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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佞臣-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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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不由得皱眉,听见自己院里的姑娘被人欺负,心里总是不是味儿。

不多时,我听到铭烟的声音:“这位军爷,我们院里的姑娘得罪你了,是奴家管教无妨,在这里跟你道个歉,她今儿个身子不爽,奴家给爷换个别的姑娘可好?”

“老子不干,老子就要她!不就一个千人万人xx的臭x么,老子今天不xxxx她还就不服气了!”

铭烟自己是姑娘出身,听见这话便有些恼了:“军爷,话可不能这么说,就算是青楼的姑娘,你也不能这么糟蹋人是不?你老要是不愿意换,那没办法,还请大爷别处去吧。”

那军爷大怒:“什么狗屁臭婊子,居然跟爷我端起架子来了?老子在前方见了女人也是想上就上!如今战打完了,老子就是功臣,反倒还要受你这些个臭婊子的气?”

我本来越听越怒,很想让人把他扔出去,但听到他说战都打完了的时候,我突然愣住了。

战打完了么?什么时候的消息,为什么我不知道?

也许是刚赶回来报喜讯的吧?说不定就是因为今天我和武成南的那件事,所以才没能及时上报吧?

那我干脆就近水楼台先得月,提前听一回喜讯了。

想到此处,我在房里叫了一声:“铭烟!”

铭烟也顾不得那军爷,急忙过来了:“公子有何吩咐?”

我低声道:“给他安排我们院里的头牌!”

铭烟有些不解,气道:“公子,你没听到他刚才是怎么……”

我嘴角勾了起来:“然后给他一壶**酒,带到我这里来。”

铭烟焕然大悟:“铭烟明白了!”

**酒,就是我给春晓院特配的一种迷药,一般人喝下去,便立刻会昏迷了,但又不是彻底昏迷,只是丧失了神智,还会说话回答问题。在这个时候无论问他什么,他都一定会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春晓院的很多情报就是这样得来的。而一些官场内幕,便从这里悄悄地传到了我的耳中。虽然至今为止没有什么特别重大的情报,但对于初涉官场的我来说还是很有用的。

铭烟出去后,放柔了声音对那军爷笑道:“刚才是奴家的不是,要不然奴家为你安排我们院里的头牌姑娘春兰可好?”

那军爷果然大喜。头牌一般都是给京城的达官贵人准备的,他一个军爷,也不知道几时轮得上:“春兰姑娘?好,好……不过军爷我的银子……”

“既然是赔礼,自然是不用再多加银子了,军爷放心。”

“哈哈哈,这才像个识做的,待军爷下次回来升了官,天天来捧你们的场!”

“谢军爷,请跟奴家这边来。”

那军爷喜滋滋地去了,可惜不多时却象一头死猪一样被抬进了我的房间。

我让铭烟等人下去了,便坐下来问那趴在桌子上的军爷:“你叫什么名字?”

他脸上胡子拉渣,眼睛闭着,一张阔嘴却呵呵流着口水:“美,美人,记好了,大爷我,我叫刘高,是,是师彦师将军的亲卫!”

“前方的战真的打完了吗?”

“那,那还用说,什么少,少阳候,西北大将军,都是狗屁!扯蛋!他们合在一起,也……也不堪一击。大爷们冲啊,杀啊,呵呵,杀他个娘的……”

少阳候因为敌不过师家大军,前不久已经沿边界北上和左虎会和,这件事我是知道的。如此一来,师家两路大军也自然合在了在一起。

没想到师家大军已经将叛兵平剿完毕,这真是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

可是那军爷下面的一句话却让我不由得浑身僵冷,如坠冰窟。

“不,不过,师将军吩咐,不能,不能将这件事上报朝廷。”

  第十四章 幽会?

两年来的平叛终于成功,这真是天大的喜事,为什么不能上报朝廷?哪一个将军打了胜战,不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的火速赶到朝廷报喜讯的?为什么师家反而不想让人知道?

也许是我太过敏感,莫名的,脑中就闪出三略里面的一句话:还师罢军,存亡之阶

凯旋而归的军队士气浑厚,兵力强盛,举国无匹,如果主帅有了野心,那么此刻也将是君王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师家隐瞒不报,莫非……

我急急追问道:“为什么不上报朝廷?”

“将军说,可能还,还有一股暗,暗逃的叛兵,也,也要诛灭,灭干净……才,才好上报。总之我已经立,立了军令状,绝,绝不能泄露。”

哦,若是这样说来,这还说得过去。想来师家虽然胜局已定,但不愿意留下祸患,要将潜逃的叛兵残余力量也一举剿灭干净。看来是我多心了。

可是得胜不报……始终让人觉得有点……我正要再问,铭烟突然进来了:“公子,外面有几位客官要找这位军爷。”

我点头:“我现在出去,你让春兰过来。”

铭烟她是有经验的,接下来的事自会安排好。

我走下楼,看到云娘正在跟几个人陪笑说话:“大爷,那位军爷现在喝醉了,只怕一时半刻醒不了。”

我看到这几个人中有一人居然是当今的兵部侍郎阳林业。这让我有点奇怪,身为兵部侍郎的他找刘高了解下军情自然是应该的,但完全没有必要在这种场合吧。

他们几人侧对着我,似乎对我并没有注意,我也没有上前去打招呼,最好他们不知道我来过。

我要回去,让龙吟好好调查一下这件事,要不然我心里总是有点疙瘩无法消除。

走出春晓院,果然我的马车还在外面等。

睡了一觉,自然精神气爽,不过看到马车上眼中全是血丝的赵鱼,我有些愧疚。我就知道自己累,却忘了他从昨晚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睡过。

不是他笨,不懂得自己偷偷睡会,只因我一直都没有说什么时间出来,那他自然就只能一直等了。

出于歉意,我对赵鱼说““回去后,我准你三天休息。”

“谢大人,但只需一天既可。”

这个赵鱼啊,职业精神可嘉。一个人一旦做事的态度认真,那便是值得培养的对象。

“会识字吗?”

“回大人,识得几个,但不算很多。家里穷,都是在私塾外偷偷学的。”

“哦?好,以后空闲时候,你便跟邵文去识字,要是一年内学好了,就来找我。“

赵鱼自然知道我这是准备提用他了,十分高兴的回答:“定不负大人重望!”

其实真要用人,天下识字的人多的是。但我始终相信,越是从最低微的位置提升上来的,他越是珍惜这样的机会,也越是忠诚。因为我对他有知遇提拔之恩。

赵鱼欢快地扬起马鞭,马车一溜烟往我的府邸驶去。此刻我心中已然平静了许多。有很多事是必须要面对的不是吗?他们总是会知道的。

我走进府中的时候,发现气氛有些不寻常。

府中显得格外冷清,仆从们看到我,虽然照旧行礼,但一个个却神色异样。

我也不觉得意外,如果不出所料,只怕他们都已经听到了哪个消息吧。

我走进大堂,里面空荡荡无一人,平日这个时候许邵文和苏木两个应该还在这里打打闹闹才对。

问了仆从,才知道许邵文带苏木以及一干仆从出去玩了,难怪我觉得今天府中格外冷清,原来少了那么多人。

邵文也是,古代的晚上除了青楼,估计没有什么地方好玩,他这个时候带苏木出去干什么?

我想了想:“子夜呢?”

仆从犹犹豫豫,惊惊怕怕地答道:“他,他在后院吧。”

瞧这样子,子夜今天的心情一定不好,所以仆从们才会这么害怕吧。

我得去看看他。

慢慢走入后院,心里想着待会见了他该怎么说我和武成南的事。又或者,让他不要担心就好了。

再想了想,用袖子把手上的碧血裹紧了,免得远远地就被他听到,我还没有想好适合的说法呢。

我的后院其实就是一个不大的花园,花木假山,亭榭水台,都象征性的有,只不过比较简单罢了。子夜在这里,是因为要散心么?

突然,有女子隐约的饮泣声传来。是谁在哭泣?莫非是府中的仆从受了委曲,偷偷在这里哭?

我顺着声音走过去,穿过一丛花木,哭声已经清晰了起来。

再转过一处假山,我一眼便看见了前面亭子里的两个人。(奇*书*网。整*理*提*供)

尽管月色有些黯淡,但我闭着眼睛也能认出,这两个人是子夜和晨雪。

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在这里,但晨雪此时在低低哭泣。

她穿着一身淡青色的衣衫,此刻坐在亭子里,正低着头,以手掩面,肩膀一耸一耸的,哭得好不伤心。而子夜却好像一杆标枪一般,一动不动地站在另外一边。

看到此情此景,我不由得浮想联翩。

一男一女,夜晚花园相会,女子轻轻哭泣……这中间绝对有故事。

我以前也觉得子夜对晨雪颇有好感,曾经想过要撮合他们两个,只是后来事情一忙,就忘记了。没想到现在不用我撮合,他们两个已经走得这么近了。

只是不知道晨雪为什么要哭呢?莫非是子夜欺负她了?如果是这样,我定会给她作主的!

晨雪哭了一会,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低低说了句什么,子夜终于走了过去,掏出了一方手帕递给她。

这个呆子,木头,美人都这样了,你咋还这么木啊?看到子夜那幅看起来并不怎么主动的样子,我心里有些替他着急,一定是他太过木讷,才惹得晨雪这么伤心吧。

晨雪用子夜的手巾抹了抹眼泪,但却忍不住又哭了起来,而且还哭得更加伤心了,子夜这个木头终于有点动容,在她旁边靠前面一点的地方坐下来,说了句什么。

晨雪一听,不知道为什么越发伤心,悲不自胜之时,似乎完全没有力气支持自己的身体,最后居然靠在了子夜肩上,子夜也没有推避,还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原来这根木头终于识得风情了。

我看着月下晨雪那小鸟依人,楚楚可怜,靠在子夜肩上的样子,真是……好一对壁人。

不由自主的,有霎那间的失神。

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应该喜欢的,心里却偏生有些堵塞,隐隐有些醋意涌了上来。

我刚刚有这念头,就忙不迭地暗骂自己:兰尹啊兰尹,你实在太过狭隘了,看到自己的两个亲信突然有了比自己更亲近的对象,就要吃醋么?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最亲近亲密的那个伴侣,你应该为他们找到了这个人高兴才对。

  第十五章 即便是错,也决定错下去

原地愣了一会,心想既然连邵文和苏木都十分识趣地躲了出去,我也不要惊扰他们的二人世界才对。

我尽量小心地缓步退出,可是没想到由于刚才那一失神,我手上的衣袖已经松了下来。这时候我一动,碧血便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叮当——叮当——”

该死的,这下肯定惊扰他们了。

果然,后面立刻传来子夜的声音:“站住!”

什么?站住?不就是不小心打扰了你们的二人世界么,用得着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这种话?

我缓缓转身,对着两人笑了笑:“啊,我是不小心经过的,你们继续。”

我没想到的是,晨雪腾地站了起来,她直直地看着我,小脸上泪痕未干,头发也微微有些乱:“公子,晨雪想要你亲口告诉我,外面那些传言可是…真的?”

果然还是要问这个啊。我还指望他们两个亲热后就不会记得问我了呢。哎,晨雪向来是个直性子的人,要是不给她个确切的答复,今天这一关是过不了的。

不过也好,反正都要说的。我清了清嗓子,坦然平静地承认:

“是真的。”

真的就这样说出来了,原来比自己想象中容易多了。

晨雪眼中最后的希望灭绝,泪水哗啦一下又涌出来了。她两袖掩面,跌跌撞撞地奔了而去。

我有点意外。照这模样看来……莫非她在这里伤心哭泣是因为我?突然想起许邵文前几天开玩笑一般气晨雪的话:‘就许你喜欢他,我就不能喜欢么?“记得晨雪当时脸唰的一下红了。

难道她对我竟有那层意思?真是让人吃惊。我知道她一向对我很好,可是还真没往哪方面想过。唉,要真是如此,她今天伤心伤心也好,我可是女子啊,无论如何也是要辜负她这番情意的。

我望着晨雪伤心的背影,倒没怎么注意子夜的表情,心里想的是:如果子夜这个时候追出去安慰安慰她,说不定以后这两人真能成一对。

“子夜,你赶快去安慰一下晨雪吧。”

“没什么好安慰的。”子夜的声音里莫名地透着一丝恼意。

“不看拉倒,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抓住,真是……”

“你以为人人都象你?”

厄?子夜这句话为什么这么冲?我怎么了?我这可是好心啊,他这人真是!算了,我不跟他计较。

想起自己急着回来的原因,是有正经事要办的。于是我话题一转:“好吧,不说这里了。我要你去帮我办两件事。”

子夜没有说话,我就当他在认真听。我把刚才在春晓院所见跟他说了,要他派龙吟队员去调查清楚刘高和紫京各位官员的接触。另外一件事仍然是那些谣言的出处。

虽然我不知道究竟是谁要陷我和武成南于不义,但只要知道谣言的来处,大概也能猜出个**不离十吧。

我说完这些事,子夜仍然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面色黑黑的出去了。但我知道他一定是去办那两件事了。子夜有一点好,就算多么生气的时候,也从来不会耽误了正事。

所以就算很多时候他的生气有些让人莫名其妙,也不必费心去猜,直接让他做事就成,反正过不久他自己就会好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仆从神色慌张地来报,我的大门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砸了臭鸡蛋和烂蔬菜。

我淡淡道:“收拾好就是。”

这点小儿科算什么,不过是普通老百姓的一点鄙视方式罢了。武成南在朝堂上面对的才是最难对付的,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应付那些人,又要怎样去善后。

第三天,当我看来子夜带来的调查结果后,不由得脸色大变,腾地一下站起身:“我要进宫!”

明知道现在正是风头之时,但我必须进宫!

我必须亲自见武成南,必须告诉他所有的一切!

我去王宫的时候,正是上朝的时间。

挑这个时候去有两个好处:第一官员们都上朝去了,就免去了路上碰到的尴尬;第二,我可以直接去他的殿中等,他一下朝就可以看到我。

宫人们看到我就这么完全不避嫌地大刺刺来到,一时间来不及掩饰那瞬间的反应,有的惊讶有的惶恐有的鄙视,什么眼光都有,但我将这些全部无视。

我安坐殿中,等武成南下朝,谁知道我等来的是武成南和覃正两人。

此刻我并不想有大臣看到我在这里,免得他们又胡思乱想,所以在听到他们的说话声之后,我迅速躲进了靠墙的幔布后面。

两人走进来后,我听见武成南屏退了左右,然后问:“外公,有什么就说吧。”

覃正的声音里带着些痛心:“王上啊,你既然还叫我一声外公,那就看在我这张老脸上,把那个兰尹+贬成庶民,逐出紫京吧!”

哦,果然,朝堂上这两天这样的声音只怕不少吧。

武成南淡淡道:“原来外公也这么想?”

“王上不见朝上群臣个个都是什么反应吗?想必他们递上的折子也不少吧?可是两天过去了,王上却始终没有给他们一个明确答案。再这样下去,对王上你的声誉影响实在太大,得不偿失啊!”

“是么?”

“你若真是喜欢美少年,那也不打紧,日后外公替你偷偷藏几个就是,可是这兰尹的风声也闹得太大了,不逐出紫京不足于安抚朝臣啊。”

哦,果然是自家外公,还准备着帮他藏美少年。

“可惜,本王只喜欢他一人。”

听到这里,我心中情绪纷乱。武成南,你真的是这样想的么?那么也不枉我对你一片心意了。

“唉,那兰尹有什么好的?样子不甚美,功劳也全无,倒是恶名声一堆一堆的,王上留下他,岂非就是给自己留下污点吗?”

“美是不甚美,功劳却不小,至于恶名……外公可知道她却是为我而背?”

覃正显然有些糊涂:“王上?”

“外公是户部尚书,这些年来赋税入不敷出,我手上那一笔笔注入国库的银子,外公难道从来没有怀疑过么?”

“你是说?”

“这些银子,都是从兰卿处得来。这两年她用种种手段取得盐业矿场生意,不过是为了充盈国库。外公,你说这算不算功劳呢?这恶名,又是为谁而背?”

“老臣还真是没有想到。不过……尽管他有如此功劳,但如今他的恶名确然累了王上。所以老臣还是以为,王上就此弃子包车,方为上策。”

覃正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弃子包车这一招的确是君王之家常用的手段。武成南,他会不会要用这一招来善后呢?

想到这里,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无论他怎样决定,我都不会怪他,因为他不仅仅是一个男人,他还是一个君王。自古君王皆无情……也许并非真正的无情,只不过为了大局着想,只能无情罢了。

可是我没想到的是,武成南居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覃正的提议:“本王知道外公是为我好,但我绝不会如此。”

“王上,难道你就不怕落得个昏君的名声吗?“

“从古到今,历朝历代多少明君,但是外公觉得哪一个是完美的呢?“

“这……“

“居然再英明的君王都会有自己的缺点,那么本王也自然会有。我可以努力在其他方面做到最好,但是兰卿……只能是本王永远的缺点。”

“唉,若是王上执意如此,老臣……明白了。“

“外人面前本王自不能这么坦诚,但您是我外公,是自家人。本王说这些给外公听,便是希望:即使本王是错的,但既然已经决定要错下去,那么你和舅舅……”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覃正唯有表态:“王上放心,无论你是对是错,我们覃家永远都是站在你这一方的!”

我站在幔布中,听到他这样的话语,实在不知道该怎样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原来我在他心中,竟然是这样的重要。

  第十六章 曾经满门忠烈

覃正走后,我正自站在原地思绪翻涌,却听到武成慢悠悠道:“人都走了,你还不出来?”

我大窘,原来他早已经察觉到我在这里。

“王上,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站了出来,眼圈有些微红:“那件事,你真的打算就这么处理么?”

他笑道:“是啊。不过因为你,本王以后就要更加勤政,一丝一毫都不能怠慢了。所以兰卿日后可要对本王好些,没事来帮本王捶捶脚按按腰背什么的。”

他明明在朝堂上顶了那么多压力,此刻却还能笑得这么轻松,我心中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唯一的缺点……他说我将是他唯一的缺点,就算是错,他也决定永远错下去。他今天说的这句话,我会一辈子记得,永远也不会忘记。

他看我眼圈又一红,便不容我多想,拉了我在身边坐下:“过来,让本王好好看看。”

我仰着个脸让他看,有什么好看的嘛,不就是一个鼻子两个眼呢,反正他也说了,我长得并不甚美,哼!

他却捧着我的脸,那双清涟的眸子停留在我脸上,仔细地看了又看,就象我的脸真成了宝贝一样。最后我都被看得不好意思了:“王上,你不会是在看人家的痘痘吧?”

其实我平日是从来不长痘痘的,不过这两天的事让我有点上火,所以额角起了一小粒,不过真的只是一小粒啊。

“嗯,原来真的有痘痘,好丑。”他一边说好丑,一边却又把我拉得更近些,轻轻的在我痘痘上吻了一下。

他这一吻,我的身子便不由得抖了抖。他并没有吻一下就罢手的意思,那吻便顺着脸颊慢慢滑了下来,一直滑向我的唇。

就在他快接近我的唇时,我条件反射地一偏头,他的嘴唇便落在了耳朵上。该死的,立刻就有麻嗖嗖的感觉升起……这人真不矜持,人家还在尴尬期呢,他就这样……难道以为我进宫是因为想和他亲热么?如果不是有要事进宫,我才不会来呢。

我红了脸推了推他:“王上,我进宫是有要事相告。”

他的脸轻轻在我脖颈间摩挲:“哦,何事?”

我被弄得痒痒地,躲了一下:“王上可知外面哪里流言,是何人散布?”

他正在摩挲的动作突然停顿,声音里带着一丝冷:“何人?”

我压低声音道:“是师家的人。”

冷冷的声音从他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师——青——青,原来是她!”

虽然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这些就是师青青所为,但既然是师家的人在外面散布谣言,不是她又会是谁呢?而且要我们下药,她也别其他人更为便利。更何况,她完全有这样做的动机,那就是要武成南迫于形势赶走我!

难怪,她会突然地接近我,原来这一切都是预谋。怪只怪我还是太过心软。我该知道,无论朝廷还是后宫的人,都不可以大意。

只不过事已至此,就算我们知道是她做的又如何呢?只要有师家一日在,师青青的王后位置便一日不能动摇。

我看着沉默的武成南,叹了口气:“唉,如果是这样也就罢了,我们总归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武成南冷冷道:“未必!”

他那冷飕飕的眼光,看得我都不由得有一丝害怕,师青青啊,只怕你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但我此刻的心思却不在师青青的身上,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沉沉压在心上:“王上不必生气,其实微臣还有更更要的事要说。”

“哦?”

“王上这两日可接到师家大军的战报?”

“今日一早便收到了师家大军催军饷和兵粮的快书。”

我的心往下一沉,原来刘高真的没有上报实际军情。而且战已打完,催军饷兵粮还催得这么急,师家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非常不希望这件事是真的,再次确认道:“只是催军饷和兵粮?”

“没错。兰卿为何如此关心此事?”

我沉吟了一下,看了看外面的宫人侍女,为防万一,干脆作出一个暧昧的姿势,靠在武成南怀里,低声把前日遇到刘高,之后又调查到刘高同兵部侍郎杨林业及其师家的人私下接触的事都说了一遍。

这件事如此重大,不能让任何人听了去。

武成南听完后,眉头紧紧皱起:“兰卿的意思是?”

“微臣只怕……师家起了反心。”

这句话我是多么不想说出来啊,也多么不愿意去证实它。因为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目前大酉的兵力,大半都在师家大军之中,就连御林军的统领也是师家的师慕阳。如果师家真有野心,只消来个内外夹攻……大酉完矣,武成南也完矣!

可是,尽管我多么不愿意去猜度如此重大的事件,但师家的反常却令我不得不绷紧了神经——这可是生死存亡的大问题!

就为着这怀疑,这几夜我曾多次在梦中惊醒。

不过现在这件事一旦说了出口,我反倒镇定了下来,又将这几日的情形一一回想了一遍,然后道:“王上,微臣觉得,如果师家真有野心的话,只怕这几日的事也并非师青青争宠那么简单。”

我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说下去:“如果真是这样,这件事便对他们有两个好处:一是可以制造王上的负面形象,让王上失去民心人心,这样一来便有利于他师家名正言顺的反戈;二是以此来转移王上的注意力,只要王上被这件事弄得焦头烂额,接引不暇,便再也无法分出精力其关注他师家的事了!”

说到这里,我连自己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如果这些推论都成立的话……那么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预谋……我真的不敢再往下想。。

武成南听我说到这里,尽管他平日多么沉稳,此刻也忍不住面色骤变。他一时间又惊又疑,浑身冰寒,连握着我的那只手也变得如此冰凉:“师家……莫非真要反么?”

我心急如焚:“王上,你赶快召见明章和玉书大人他们就此事商议一下吧。”

武成南却微微摇头:“不必了。”

我吃惊道:“王上?”

“如果没有真凭实据,他们是不会相信的。别说他们,其实……就连我也不敢相信。”

我心里有些难受,莫非他是不相信我么?

武成南的面色渐渐恢复如常,手却仍然是那样冰冷:“兰卿,你在朝堂的日子不长,不知道师老将军的过去。他曾经在危难时刻以身挡刀救下父王,也曾经无数次在大酉面临崩溃之际站出来拼死奋战。若他真有反心,早就有无数的机会,可是他从来就没有反过,也不曾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师老将军原本有三弟六子,无一不是良将,但如此除了他和三个儿子,其他人均已沙场殉国……”

我他这样一一说来,那感觉便如前辈子听杨家将一门忠烈,沙场奋战的故事一般。

武成南最后叹了一句:“师老将军,确是功苦劳高的大忠臣啊,你说他有反心,有谁能够相信?”

难道,真的是我太过多疑么了?一时间我不由得有些茫然。

我听到这里,连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底气不足了:“那么王上认为?”

让我十分意外的是,武成南说完了师家的忠烈事迹后,居然冷冷一笑:“此一时彼一时也。虽然本王也不愿意相信,但师家大军如此反常行为,教人如何能不生疑?只是没有真凭实据,只怕除了你我二人,其他人都不会如是想罢了。”

我听了他这话,觉得这件事必须要尽快弄明白的好:“那么,便由我混入督送兵粮的军队中,暗中查探如何?”

“如师家真有反心,你去何异于羊入虎口?“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何况我还有龙吟。”

“不行,我不想你去冒险。“

“如果王上不同意,那我便自己带入去!“

“兰卿!“

“王上!“

  第十七章 师家大营

早晨,一队押送军饷粮草的部队从紫京出发。

我骑在马上,混在一队士兵当中中,身着士兵的盔甲,脸上黑黄黑黄的,乍一看之下,就是熟人也不可能认得出我。

我身边并列一个黑大个士兵,正是张昆。走在我们前面的是这次押送钱娘的武将雷颂彰。他是个典型的武将,平日不苟言笑,并不多话。这点对我来说正好,免得说得太多会漏馅。

我和张昆以及一干龙吟队员是以兵部另一侍郎吴则刚的名义暗地调遣给他雷颂章的,表面的任务是充当他的卫士,保证他的安全。

无论雷颂章也好,吴则刚也好,都是由武成南一手提拔起来的新官员,在朝廷没有什么党派,跟师家也没有什么瓜葛,所以选这两人办事倒无需防备太多。

我一边走,一边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那里佩带了一把短剑,是武成南赐给我的尚方宝剑。临走前他是这样对我说的:“若探明情况,就立刻飞鸽传信,迅速撤离。万一有生命危险,便格杀勿论。”

我当时虽然答应了。但假如师家真有反心,我一定不会迅速撤离,反而会留下来想尽千方百计诛杀师家父子四人。如若不然,等师家起兵直逼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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