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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佞臣-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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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尹青,可惜他也不过是个半大小孩,如何是这粗壮军汉的对手?两人在厮打中滚出了马车外,不多时尹青就被他压住来打,我想着要如何帮手,奈何脚痛得无法动弹.

正着急间,夜色中忽然青光一闪,军汉啊了一声滚到一旁,惊问:"谁敢暗中伤老子?

我听见太子愤怒而冰冷的声音:"本太子有何不敢?"

我心中再次涌出对太子久违的热切:太子啊,我的美少年,你终于来了!

太子手中拿了一把长剑接连几刺,那军汉可能匆忙中未带兵器,只能不停闪滚,最后终是中了几剑,他眼看躲不过,杀猪般的嚎叫:"来人啦,杀人了,快来人!"

这边闹出大动静,自然有人报了上去,不多时李将军已然匆忙赶到:"太子,剑下留人!"

可惜喊声未落,太子一剑下去,那军汉的一只肩膀已经被砍了下来,鲜血顿时喷射而出,他立时晕倒在地.

砍得好!

我几乎要拍掌叫好.

李将军却脸色沉沉,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边有十几名将领却立刻愤怒地拔出刀枪对着太子:"不就一个小小侍女么,兄弟们玩了也就玩了,又当如何?"

不知道太子如何反应,我都一下子被气得快要爆炸了!

几个军中小头领,竟敢手持兵刃对太子如此说话?可见太子此刻在他们心中当真已没有一点分量了!

太子本该怒盛,却只一双眼寒冷如冰看着李将军:"将军待要如何?"

这样的眼光,似乎比愤怒更有力量.

李将军毕竟是将军,就算太子再无可忌,但作为护送太子的将军,将太子好好的护送到成国.这是他的任务,要是太子半途中出了差错……孰重孰轻他还是比下面的人明白的.

"放肆,竟敢对太子如此无礼,都给我退下!"李将军喝退众将领,道:"副将黎平,不顾军纪冒犯宫中侍女,带回去受军法!"

太子哼了一声,也不多话,收剑回鞘,甩袖而去.

尹青小脸气得涨红,扶着我跟在太子身后.

脚伤了爬不上车,太子居然一把将我提了上去,好在放下来的动作比较轻,要不然有得受,我宁愿自己慢慢爬了.

我刚一坐稳,就见太子猛地一拳打在坐榻上,惊得我应声望去,只见太子薄唇紧抿,长眉倒竖,眼中怒意大盛.我心道莫非怪我惹事让他受气了?于是我急忙伏倒请罪:"奴婢有罪,但请太子责罚."

尹青也有些不知所措地跪倒一并请罪.

  第五章 令人发指的禽兽

;他生气的应该是那些将领对他如此无礼吧.刚才虽然没有发作出来,然而一口气却还是忍不下吧.由此看来太子不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通常这类角色都不会很简单的.

只是可惜,他却要去成国做质子了,不简单又如何?

我跪在车中又改作感激涕零状:"多谢太子相救,奴婢日后定当一心相随,忠心不二!"

可别太当真啊.

我这答谢的话不过是客套的说说而已.我可不会因为太子救了我就放弃想要自由的想法.

生命诚可贵,美色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再说了,我想太子伤了黎平也不是全因为我.在我看来,太子这样做的原因只怕更多的是因为黎平打狗不看主人面.

就像上次放所有随从走一样,太子大概不过是借此来宣泄自己的积忿而已.

不管怎么说,主子和奴才是有距离的,我虽然还是很感谢他出手,但我不由自主的会这样想.希望我不是以小心之人人度君子之腹了.

相比之下,我觉得尹青才是真的关心我.

他不顾自己也鼻青脸肿,一边帮我的伤脚擦药,一边泪水涟涟:"姐姐,他们欺负你,是不是很痛啊?"

用得着哭成这样么?我又没死,再说死了也跟你不相干.

他哭了一会,突然又紧咬牙关,狠狠道:"姐姐,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好好保护你,再不让人欺负你!"

别煽情了,我又不是你亲姐姐,凭你说得再动听也不会领情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这样说,鼻子不由自主的有点酸.

太子也冷不丁冒出来一句:"以后你和尹青一起近身伺候吧."

这算是太子的一种保护手段吗?

据我所知,黎平事后并没有受到任何军法处置.

以太子为首的这一方和将军为首的这一方在有些僵持的关系中同行,我因为脚伤,每日都呆在太子的马车或者帐篷中,不管白天还是黑夜,虽说男女共处一室似乎不太妥当,不过我才没有那么腐朽,性命要紧还是名声要紧?再说还有尹青在呢.

只是苦了尹青,要伺候两个人,小小年纪实属不易.这小家伙不嫌累,还偷偷跑去采摘野果哄我开心,吃着他满是刺痕的小手里抓着的野果,我有点咽不下去.

我说这破小孩,一头热怎么也能热这么久?知不知道礼尚往来我对你好你才能对我好的道理?

自从我说野果好吃,他便乐此不疲,每次扎营的时候,他必定会去采野果,早知道不骗他说野果好吃了.

太子期间也在尹青的热情推荐下吃了一回野果,不过他吃了一口后就没有再吃第二口,然后瞟了我几眼,没说好吃也没说不好吃.

当然太子吃不惯不代表就是不好吃的,太子吃不惯的东西多着呢,尹青丝毫不怀疑我喜欢吃野果这件事.

快到成国边界的前一天,我的眼皮突然开始莫名乱跳.

这一日尹青去采野果很久没有回来,从傍晚到夜深,都没有回来.

我一直以为自己很不在乎这破小孩,可是这一夜我不顾脚伤站在马车前一直等,一动不动地等,任凭北方夜晚冷冽的风将我吹得快要僵住.

太子已经要求李将军派人去找,可是他和我应该都很清楚,李将军的人并不可靠.

我一直坚持站在哪里,终于在二更时分,一队马蹄声从远处朝这边响过来了,我猜想八成是李将军派出去的人回来了.

尹青,你还好吗,他们到底有没有找到你?

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马蹄声终于在我面前停下,为首的人居然是黎平,我的心立刻开始往下坠.

一个血肉模糊的小小身躯从马上落了下来,一根熟悉的长笛也随之清脆着地,我的头轰的一声,不能自己.

黎平抱着幸灾乐祸的表情说:"他不小心摔下了山崖,被我们发现带了回来,不过怕是活不成了."

尹青,你到底是生是死?

我忍住震惊愤怒,伸出颤抖的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只有一息尚存.再将手搭在他冰冷的,淤青遍布的手腕上,脉象弱不可探,虽未气绝,却生死难料.

我抱住这满身是血的小小身体,抬头望着马上嚣张得意的黎平一等人,只是一字一句地说:"医官何在?"

马上众人只是一味得意忘形,并不理睬我的要求,直到太子发话,才扬长大笑着去了.

随军的医官终于来了,却叹息着摇头:"救不活了."

我不信,不信一个鲜活的性命就这样没救了,不信早上还在缠着我叫姐姐的尹青就要这样死了.我固执的要求医官用药,只要尹青一口气在,我就不会放弃!

医官先是闪闪烁烁的借口药已用完,不肯拿出药来,最后终于望着大营的方向说了一句老实话:"他已经没有救活的机会了,你又何必难为老夫呢?"

我明白了,知道多说无益,任医官离去.

他们不让医官用药,好,我自己来!

下意识中,我觉得我也会医病.

也许上辈子我是个医生吧.而且直觉上是个中医.

我在给尹青的身体作了仔细的检查,他的伤势当真是惨不忍睹,触目惊心,连小腿这样一个小小的地方,竟然有三处骨折之多.

而且,这些伤都明显的是人为!

何其残忍的手法!

然而最让人发指的是,我最后竟然发现,尹青明显被这群禽兽……蹂躏了.

那一刻我全身的血液呼地一声全冲上头顶,我真的不敢相相信,世上竟有这等惨无人道的事情!

他只是个半大小孩,只是个单纯得不能再单纯的小孩,这群人……简直连畜牲都不如!

尹青,你到底经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我抱着这脆弱的身躯,心里突然有种想要流泪的感觉.

但是我没有流泪.

在这个时候,眼泪,是脆弱的代名词.

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些畜牲真该去死!

我放开尹青站起来的时候,冷静得可怕.

  第六章 原来我会杀人

;我一拐一拐地在周围找了些药草.原来我对原生态的药草非常熟悉,也许我是个经验很丰富的中医.

即使在昏迷中,尹青的身体也一直在簌簌发抖,我燃起了一堆火来取暖,然后坐在火堆旁,细心的一处一处地为尹青敷好包扎,这花费了我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

太子一直远远地看着我,并没有说一句话.

他似乎也认为我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

在我找寻药草的期间,有一个帐篷已经开始兴高采烈的喝酒吃肉.大声猜拳.这些人就是黎平那一伙禽兽.

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要掩饰什么,他们就是要让我们知道,他们这样明目张胆地庆贺就是在张扬示威:就是我们干的,你又能奈我何?

我在心里冷笑:好,尽管高兴吧,尽管喝酒吧.

尹青,就算你活不过来,我也一定会让人给你偿命!

虽然我从来都不喜欢有个亲人,也从来没有当你是我的弟弟,但你是为我而死的,我不会让你就这样白白的死.

我抱着尹青坐在火堆旁,慢慢地添火.在大火燃得最旺的时候,我开始往火堆里添加两种看起来很普通的草.

我手上这两种很普通的草,虽然不是记载在册的药草,但是如果同时燃烧就会产生毒烟.如果再恰好加上烈酒,这毒便可以致命.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知道这些.但我丝毫不怀疑自己是懂得的.

大概我丧失的记忆只是关于我自己的一些个人情况.对于一些常识和知识,反而没有忘记吧.

我想我前世一定是一名中医.

西医是不会认识这些药草的.

所以,有一句话是不假的:在一名经验丰富的中医眼里,任何地方都可能有致命的毒药,只是看你怎么用而已,就算找不到那些经典在册的毒草,也一样能够取人性命.

此刻我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感觉,就好像杀人对于我来说是件很熟悉的事.不,怎么可能,如果我前世是个医生,又怎么会经常杀人呢?

医生的职责应该是救人,不是杀人,即便了解各种物种的毒性,也应该是为了更好的解毒救人而已.

可是,今晚我杀人,实在是被他们逼得不得不杀人.这不能怪我.

火堆越来越旺,毒烟不停的往军士那边的帐篷飘去.没有人会怀疑我的毒烟,只因为我抱着尹青一直没有离开过火堆,直到天亮.

如果不是我给了一株解毒的药草给太子,我想就连太子也不会知道.

这夜在我燃起火堆的时候,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了,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坐在哪里,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我知道太子不是个喜怒轻易形于色的人,通常他心情并不好的时候,脸上都没有表情.我想他此刻必定也是愤怒的,毕竟尹青是他的随从,黎平他们这样做,无疑是对太子**裸的挑衅.

我将一小株药草放在尹青的鼻前,自己也吃下一株,然后拿了另外一株给太子:"请殿下服下."

所谓隔墙有耳,我并没有向太子解释为什么,只是用坦率的目光看着太子.很多人说过我的眼神有种特别的力量,我不知道是不是,总之太子相信了我,将药草慢慢吃了下去.

怀里的尹青明明烫得如火,却一直打着冷战.我不知道他能否醒来,我拿起他的笛子,试图为他吹一首比较温情的曲子来安抚.

他此刻最需要的该是来自姐姐的亲情吧,虽然我无法做到象他的亲姐姐那样.但我会尽力.

一曲北国之春悠然响了起来,我虽然会吹笛子,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吹得这么好.

而且这个朝代的笛子和现代的稍有不同,音质相对低沉些,更有点洞箫的味道,不过没有洞箫那样低沉.正因为这个特点,使得我的这首北国之春在温情动人之外,更多了几分伤感.

这悠扬而动人,略带伤感的旋律,在嘴边和心中不断缭绕,心中突然有种久违的柔软.

怀里的尹青似乎安静了许多,象一个真正的小孩子那样让人怜惜的睡着.

在笛声中,太子的眼神渐渐有些游离,抬头看着这北方的星空,脸上的神色缓和了许多,甚至在某一个刹那,还可以捕捉到他一闪而过,似乎是温情的东西.或许他想起了一些让他觉得可以怀念的人吧.

渐渐地,营帐那边开始乱起来,开始有人头晕呕吐,甚至倒地不起,军医和将领的身影急得到处晃.

一曲罢,我将笛子横放在身边,火光映红了我的脸颊,腮边的头发在夜风中轻拂脸面,我望着营帐的方向,嘴角不禁扬起了一抹笑意.

假如我有一面镜子,我会惊讶地发现,这样的笑意,得意而残忍,冷静而睿智.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杀手,面对着一个必死无疑的暗杀对象.

我再次将笛子举起,发现太子正看着我,眼里有些不明的意味.这眼光和他以往任何时候的眼光都有所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火光映在了他的眸子里,里面似乎也跳跃着一些东西.

我迎着他的目光,并没有退缩.就算他知道是我在报复,但从目前来说,我们还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不是吗?

"姐姐……"怀里的尹青突然低低地叫道.

我从来不知道惊喜和激动是这样的,我紧紧握住他的手:"尹青,你醒了吗?"

尹青的脸色好得异常:"姐姐,你刚才吹的曲子真好听."

"姐姐,我好想你."

"姐姐,你以后还会吹曲子给我听吗?"

"姐姐……"

我握住他的手,看着他突如其来的好转,心却在慢慢地变凉.

这种突然而至的良好状态,对于一个垂危的人来说,并不是好转的迹象.更可能的,是回光返照.

"姐姐,好累啊."

当尹青说完这句话后,就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醒过来,在熊熊的火光中,他的身体却不可阻止的在一点一点变冷.

次日一早,据说昨晚军营里中毒的有百数人,其中十几人熬不过一夜就死了,其他的人并无大碍,只是身体虚弱,需要原地驻扎,不能再随军.

李将军责令医官查出原因,却一无所获.

然后军中开始有传言,说这是报应,因为死的那十几个人,全部是参与了残忍杀害尹青的人.

这传言传得很快,尽管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但信的人却很多.

也许因为这个传言,我在埋葬尹青的时候,虽然延误了一些时间,却并没有人来上来催促.

我留下了尹青的笛子作为纪念,马车一路远离他小小的孤坟时,北国之春的笛声响了一遍又一遍.

  第七章 要被烧死了?

;就在埋葬尹青的这日下午,李将军终于将我们顺利交到了成国人的手中.他并没有逗留,立刻便拔营回大酉去了,也许对他来说此行实是倒霉的一趟..

成国和大酉不同,大酉的人模样和生活习惯都比较象历史上的中原人士,讲究斯文礼仪.而这成国人则一个个身材高大,模样粗犷,十分尚武.可想兵力应该很强悍.

成国人果然是不好相与的,来接王子的大将竟然征用了我们的马车和随车物质,还说什么成国的人从不坐马车,要太子骑马前行.

既然成为别人手中的质子,一切语言都是多余的,太子没有任何抗议就飞身一旋上了马.看着他立在马背上的挺拔身姿,我觉得骑马其实比坐车更适合他.

太子骑在马上,没有回望大酉,也许对他来说,大酉也是一块寒心的土地吧.就像我再不愿回望以前的生活一样.

我因为脚有伤,得以坐在一辆装运军需物品的牛车上,前面由一头牛拉得慢吞吞的,这使得太子和我就此分开了.估计他要比我先几天到达成国的国都下林吧.

成国地处西北,又时值深秋,天气冷得异常,以前坐在马车里还不是那么容易觉察,这没有遮拦的牛车上就让人有点受不了.我卷缩起身子,尽量往车上的布包上靠.

赶牛车的是个老兵,喜欢一边赶车一边唱歌,歌声沧桑嘹亮,倒也符合我目前的心境,我静静地趟在牛车上,看着头顶一片灰蓝色的苍穹,不由自主的想,如果尹青在,他会说什么呢?

我想他一定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姐姐,快看那边!"

"姐姐,这山地的野花好美啊."

"姐姐,牛拉的车好慢啊."

"姐姐……"

我闭上眼,不忍回想.

虽然我从来没有当他是弟弟,可他从来都当我是亲姐姐.

这时一只不知名的小鸟突然飞来,在我头顶叽叽喳喳的叫着,清脆悦耳,当我睁眼看它时,它却向高空中飞去.

听家乡的老人们说,逝去的亲人总是会化作一只动物来再次看望亲人,所以有亲人过世的人家,在之后的几天看到家里来了蛇虫鼠蚁或者其他任何动物,都是不会伤害的.这只小鸟和尹青一样喜欢叽叽喳喳,我想一定是他来和我告别了,我轻轻向它挥手:"别了,小破孩."

想必他在天上,一定会过得开心得多吧.

而我,也一定要开心起来,这样他在天上看着也会高兴的是吧?

我慢慢地弯起笑容.

成国人和大酉人相比,除了骁勇善战外还很野蛮无知,我很快就领教了几回.

就在来到成国国土的第二天,一队人马经过我们的牛车旁边,几个将领模样的人停了下来,问:"车上是什么人?"

赶车的老兵回了.将领中的一个哼了一声:"酉国的人就是娇弱,当质子还要什么随从,既然到了我们成国,就得按我们的规矩来."

"没错,把这她充为奴隶吧."

"我看就充为军妓吧,卑贱的酉国人,伺候起男人来还是不错的,哈哈……"

我头脑里各种念头瞬息千转,只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好办法来.可不等我想到办法,其中一个英武高大,眼睛黑亮有神的年轻将领已经否决了他们的提议:"不行,怎么说她也是酉国太子的侍女."

他的语气很明显是个比较高级的将领.我稍稍放下心来.

另一个将领不屑道:"王子何必在乎酉国的太子?酉国能送他来做质子,大概也也没当他是什么太子吧."

这个年轻将领居然是王子?看起来成国的王子的确没有大酉那么娇贵,大酉的王子可没有几个去军中当将领的,一个个都养在京都细皮嫩肉.

王子不知道又说了什么,其他将领都焕然大悟的样子,这才里放马去了,我不由得擦擦额角的汗,真是好一场虚惊啊.

赶车的老兵终于第一次和我说话:"看来你运气还不错.如果遇上的不是雷金王子,而是其他人,可不会这样客气了."

我于是同这老兵有一句没一句地攀谈起来,可能是他年纪大了心肠比较软的缘故,虽然并不喜欢我这个他们眼里卑贱的酉国人,倒是肯跟我说上一些话.

从他嘴里知道,雷金王子可能是成国最不野蛮的一个王子,而且很受人爱戴,可惜不是长子,所以太子是轮不到他的.

本以为老兵好相处,日子简单又好过,只可惜好景不长,还没到两天呢,又有人来找麻烦了,而且是很大的麻烦.

那天正在听老兵那独特的歌声.一队人马来势汹汹地迎面跑过来:"停下!"

"这个就是卑贱邪恶的酉国人?"

"千户长有令,抓起来!"

于是乎,我和老兵都还搞不清什么状况时,我就被老鹰抓小鸡一样提起来横在马背上.

我急忙挣扎:"喂,你们抓我干什么?你们王子不是说……"

一个破布袋塞在我嘴里:"闭嘴!"

这布袋的味道真难闻,不知道几百年没洗了.再加上被横放在马背可真够呛的,胃里那早上好不容易才咽下去的成国大饼,这会被颠得又快要吐出来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目的地,我刚被放下来就忍不住哇哇的呕吐起来.旁边几个人指着我说:"看,她在呕吐."

真无聊,我呕吐关你屁事!

他们后面的话可不仅仅是无聊这么简单了.

"果然是他们!"

"邪恶的酉国人,都是他们带来的厄运!"

"卑贱邪恶的酉国人!"

"对,烧死他们,要不然厄运还会继续!"

"烧死他们!"

"烧死他们!"

丫丫的,难道这个时代也兴搞批斗?我开始因为呕吐还没怎么听清他们的话,后来听到说要烧死我,才知道事态严重了.

成国人办事的效率还真高,说话间已经有人拿来了绳索火把还有油,准备要烧死我了,我急忙摇手:"哎,哎,先别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总要让我死个明白吧?"

"邪恶的酉国人,你们将厄运带到了成国,这就是该死!"

"对,连雷金王子也被你们害倒了,你说你还不该死?"

我连忙挥手:"慢点说,到底是什么厄运啊,我怎么不知道?"

又一片吼声噼噼啪啪砸过来:"王子和那些兄弟一开始也是呕吐,后来就昏迷了,你还敢狡辩?"

"前些天你们军队里也有很多人呕吐,还有十几个死了,这不是你们带来的厄运是什么?"

靠,敢情是这成国人病了,还跟我扯上关系了?得,真倒霉.可是我也总不能解释说,上次也不是什么传染病,而是我放的毒烟吧?

正想着怎么解释才能让他们相信,两只手已经被他们反绑起来了.真是地道的蛮子!就只有力气,跟他们相处连想问题的时间都没有,稍微迟一步就得让弄死了.

  第八章 共患难

○M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架上火堆,我只好大叫:"等等,我可以让你们的王子好起来!"

几只手立刻停顿不动,稳定力真好啊,不做体操运动员简直可惜了,我愤愤地想.

我就一直那样被架在半空听他们说:"她说可以让王子好起来?"

"她是邪恶的人,不要听她的."

"反正王子已经很严重了,还是试试吧."

"这个……千户长怎么看?"

千户长原来又是个老头,可能老头的耳根相对都比较软:"好,那就看看她有什么办法吧,要是不行,再烧死也不迟."

我被重新放下来,千户长看起来不怎么相信我:"要是好不起来,就把你们都烧死!"

我暗地翻了个白眼,天知道会不会好起来,这不是没时间想问题胡乱答应的嘛?

在雷金王子的帐篷里,我看见他本来健康的小麦色脸膛此刻却在发青,而且手脚冰冷,两眼紧闭,看起来似乎已经不行了.昨天不是还见过他,健壮得很啦,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

上去搭了下脉,还好没死,还有气,而且是粗气.呼哧呼哧,当然我这里说的是呼吸,不是脉搏,不好意思,脉还没搭出来是什么问题,总之是急促乱跳,情况紧急.

生病?这什么病?

瘟疫?也不太象.

难道是这个时空的特异病种?

他们说同时发病的还有一些人,我要求都看看,结果发现症状都一样.好像具有急性传染病的特点,但是,还是不像,因为除了一开始发病的这些人,其他近身照顾的人都没有被传染.

见我皱眉思索,千户长开始失去耐心,抖着大胡子指责我:"要不是他们昨天见过你们,才不会让厄运传过来!"

"别吵!"我有点生气,没事打扰医者,真是没规矩!

等等……他说昨天这群人都见过我?意思就是昨天他们都在一起?会不会是一起中毒?于是我随便挑了一名患者,放了点血出来,用头上的银钗一试,果然,银钗已微微变黑.

中毒的症状因毒性而异,简直是千奇百怪,不可推理.如果是中毒,究竟是什么毒呢?在病人昏迷不醒的状况下,对详情一无所知,我也不敢妄定.虽然不能确定毒源,但怎么也要试一下了,反正不试也要死.再说情况紧急,没有时间多想了.

于是,向千户长报了一堆常规解毒的中药名,结果他居然一头雾水听不懂,军中的医官来了也还是听不懂,后来我才知道成国的医术相当落后.他们的医生都是巫医,只有几味简单的药物,大多数都是靠迷信仪式来治病,好在成国人身体素质都很好,迷信仪式也算是一种心理疗法,撑一撑,好多病也就撑过去了,只是遇到复杂严重的病,就没有什么办法了.

药物一样也没有,我实在没辙,只好试试一些土法子:"拿瓢水,再弄些土来!"

众人看见我拿起土放在水里,用手搅啊搅,不知道我在搞什么名堂,最后看我竟然要把这泥浆水给他们的王子喂,怒了:"我们王子怎能吃土?"

"土怎么了?土又毒不死人,你怕什么?"

"毒不死人也不能给王子吃!"

"他再不吃就死得更快!"

结果还是老千户长站出来:"先换一个人试,没事再听你的."

只好换一个人,我上前捏住病人鼻子,咕咚咕咚给他灌了下去,然后又让人找了根鹅毛,让他们自己在病人喉咙处搅动,结果没几下,"哇"一声搅的人被吐得满头满脸.

我在一旁得意的暗笑.

和成国蛮子道理说不通,总得让我暗整一回你们才是.

如此反复三次,吐了一地污物,病人竟然睁开眼睛来瞧了一小会,虽然很快又昏过去了,可总强过昏迷不醒.众人大喜,Qī。shū。ωǎng。立刻对王子和其他病人如法炮制.

不过他们有一件事非得我亲手干,就是搅拌泥水,他们难不成以为我的手是药,没我搅这泥水还没有效果?北方这冷的天,可怜我的手变成了冻僵的泥土搅拌机.

只是身体受点苦也罢了,她们好不好得起来还难说得紧,一个个喂完泥水后又用盐水洗胃后,我吩咐老千户长去找些绿豆煮汤给病人们解毒,至于到底行不行,就看造化吧.

反正都死过一回了,若老天执意要我再死一回又何妨呢?

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对生死这种事倒很淡然.

活着自然要尽量开心,不能活那也没什么.

我这种镇定自若的神态倒是安抚了一下众蛮子的心,以为我这法子应该有效,所以虽然众人并没有好起来,我也没有被烧死,被送到一处地方关押了起来.

我一拐一拐地进去坐下,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了太子殿下,他也是因为同样的事被关起来的,成国人真是太野蛮了,太子虽然是质子,可好歹也是一国太子,怎么能说关就关呢?

成国人中唯一还有点友善的雷金王子又昏迷不醒……要是他一直不醒,我一点也不怀疑,太子和我都要葬身此处了.

哎呀,真他妈的倒霉.

太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大概荣辱生死他也经历多了吧.

他倒是问了我一句:"你现在后悔留下来了吗?"

我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好后悔的."

选择留下来,确实没有发生过一件好事,我差点被强奸,尹青惨遭毒手,我和太子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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