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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佞臣-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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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个老爷爷是个什么隐居的高人吧。

只是我对他把苏木就这样随便的托付给我,还是有点想不通的。

好在苏木是个很单纯很乖的小孩,走路的时候他还老是懂事地扶着我,我不由得夸了他两句:“苏木啊,你可真乖啊,扶着姐姐累不累?”

他看着我,笑得跟花儿一样无害,可是说出来的话差点把我雷死:“不累,以前你天天躺在床上的时候,每次帮你换衣服洗澡都是我一个人做完的,你很轻的。”

什么什么?帮我换衣服洗澡?

我的脸一下子臊红了起来,虽然他才**岁的样子,可是可是……他总归是个男孩子,怎么能……那样呢?

唉,算了,不洗澡我现在可能都馊了。他就是个小屁孩,能知道个啥。我咳嗽了两声:“咳咳,这个事……以后不要随便说给人听。”

苏木抬起头看着我:“为什么?”

“那个……咳咳,总之爷爷把你托付给我,让你要听我的话对不对?所以我说不能说就是不能说。”

“爷爷说让我跟着你,可没说要听话啊。”

“跟着就是要听话,一个意思。”

“哦,好吧。不过你可不可以叫我木木?”苏木天真的看着我“因为爷爷说过,喜欢我就会叫我木木,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吧。”

“嗯,木木。不过以后在人前,要叫我哥哥知道吗?”

腿脚的力气不够,我和苏木走走停停的,终于在正午时分走出了山谷,

外面倒是有一条大道,可是我望着它,却不知道该怎么走:“木木,你知道大酉是朝那个方向走吗?”

苏木茫然的摇头:“我从来都没有出过山谷。”

是了,老头说过他们十年来没有出过山谷一步,看来还真没有骗我。

怎么办呢,这里十分僻静,路上人影也没一个,想找个人来问都不可能。没办法,我只好看看天上太阳的方向,大抵分辨了下方向,往路朝南的一边走。

只是心里未免发愁,我们就这样徒步走去,到底要走到何年何月啊?

苏木倒没有觉得有什么,反正跟着走就是,还一个劲的问我大酉是怎样的。看得出来,他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和向往。

之后大概走了七八里的样子,我就累得不行了,早上没吃什么,肚子也开始饿了,就和苏木两个人坐在路边吃他爷爷为我们准备好的大饼。

正吃着,突然听到了一阵马蹄声,我伸颈望去,看见后面远远地有辆马车过来了,不由心中大喜,立刻把大饼三两口就塞在嘴里,站起身来,大刺刺在大道正中一站,张开两只手,不停地对着马车挥手。

苏木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也学我的样子站在大道中间,不过他显然没有见过马车:“吁,姐姐……哥哥,那个是什么东西?”

“马车啊,人坐在上面,就不用走路那么辛苦了。”

“哦,太好了,我也要坐一坐!”

马上的车夫远远看见我们,朝我们做了个让开的手势,我才不理他,我们好不容易等到一辆马车,想让我们就这么让开?没门!

马车到了我们面前,无可奈何地停住了,车夫瞪着我们:“你们想干什么?”

我尽量让自己的笑脸好看些:“大叔,我们兄弟俩迷路了,走不回去,请问你是要去大酉吗?是的话可以带我们一程么?”

车夫板着脸看着我:“是去大酉的,但不能捎带你们。”

我急忙在怀里掏了掏,没掏出什么东西来,就把手上的镯子取下来:“我,我给车费行吗?”

车夫面无表情:“不行,我车上已经有客人了。”

我怎能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只好装可怜:“大叔,你行行好吧,多带两个人也不要紧的吧?这里荒山野岭的,我弟弟又这么小……”

这时车帘一掀,一个清隽和善,颌下留着飘逸长须的青衣中年男子端坐其中:“让他们上车吧,只是两个孩子。”

我感激涕零,屁颠屁颠地跑上车去:“先生真是个大好人啊。”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苏木一旁好奇的东摸摸西抠抠,我懒得说他,只想和眼前这个好人拉拢关系:“哪里哪里,如今世道不平,世风日下,像先生这样的好人实在很少了。对了,先生这是要去大酉哪里?”

“通州。小哥你呢?”

通州?什么地方?我对大酉可是一点也不熟悉啊,我就知道大酉的国都叫紫京:“我们要去紫京投靠亲戚,不知道通州距紫京有多远?”

“小哥可以先去通州,再转紫京。若是乘坐马车的话,大概要三日左右,若是走路……只怕就不知要多少时日了。”

我点点头,暗自盘算了一下,自己身上没有什么银两,到时候把手镯什么的买了看够不够到紫京的车费。

突然想到一事,我婉转地问道:“先生可知道半年前成酉两国开战的事?晚辈有个表哥也在大酉军中,后来晚辈去了乡下,就不知道战事如何了。”

中年男子轻轻叹息了一声:“那场战事并不长久,但成国大军十日内连取三城,势如破竹,大酉最后还是按照老规矩,割了三城议和退兵了。”

大酉的兵力果然差劲,那么一下子就让人打趴了,还敢主动发动战争,真晕。我见中年男子似是为大酉叹息:“先生可是大酉人?”

“正是。”

我心里十分担心太子,又问道:“哦,听说成国当时要杀大酉太子祭旗,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当日确有其事。”中年男子摇摇头:“成国王子雷金阵前亲自擂鼓,太子血溅城墙,成国大军士气如鸿,我大酉军队却望而丧胆,一败涂地,唉!”

我的头轰一声炸开了:“什,什么?”

  第二章 谁保护谁

太子,太子死了?

我猛然间听到这个噩耗,一瞬间手脚冰冷,心脏都似乎无力再跳动,整个身体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世界也仿佛破碎支离了,最后眼前一发黑,身体斜斜地歪倒下去。

恍惚间一陈刺痛从人中处传来,耳听得苏木焦急的呼唤声,我悠悠醒转,身体总算又有了知觉,想起太子之死,不由得悲从心来,泪如雨下。:“太子殿下……”才唤得一声,便心底抽痛,难以自抑。

太子的举手投足,音容笑貌仍历历在目,那天他在马车上还抱着我,我们的心从来没有的近,我还以为从此以后……难道他真的就这样去了么?

中年男子也不知道怎么劝慰我:“小哥不要太伤心了,唉。”

苏木的小手紧紧地抓住我,眼圈也红了:“姐……哥哥,别哭了好吗?是木木惹你不高兴了么?木木以后会很乖,你千万别再昏睡过去,要不然木木以后可怎么办啊?”

苏木的话让我冷静了一点。是啊,他爷爷才把他托付给我,我现在相当于他的监护人,他才这么小,看到我这个样子,心里一定很害怕吧?

而且,太子死了,难道我就只懂得哭吗?

悲痛更应该化为复仇的力量!

尹青死了,我为他报了仇,太子死了,我也应该替他报仇!

雷金固然该死。然而,谁才是罪魁祸首?是谁逼得太子去了成国当质子?是谁派了凤兮来成国破坏?是谁在边疆挑起战争?

王后,大酉的王后,才是最该死的!

我尹兰,虽然只是个小人物,可是我一定会尽我所有的力量,去替太子复仇!

冷静下来后,我的泪水似乎也没有了,有的只是满腔的恨怒

见我终于止住了泪,中年男子疑惑地道:“小哥这般悲痛,莫非和太子殿下颇有渊源?”

我和他萍水相逢,决不能随便暴露自己的身份,便掩饰道:“先生误会了,在下和太子殿下并不熟识,只是自小听闻殿下文韬武略,德才兼备,又是翩翩美少年,心中早已把他当作神一般的人物,十分敬仰。加上在下身体虚弱,所以刚才一听太子他被杀,就忍不住晕过去了。”

刚才我的情绪确实太过激动了,这一番说辞,也不知道他信不信。

苏木大概被我刚才的样子吓坏了,抓着我的小手冰凉:“你以后可不要这样吓我了。”

我看他也是真心紧张我,不由得心里温暖,道:“放心,不会了。哥哥还要照顾你呢。”

正说着话,马车突然又停了,前面站了十几个彪形大汉:“奶奶的,车上的人都给我滚下来!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原来是有人打劫。我皱了皱眉头,如果我还有毒药在身上的话,这几个小毛贼算什么?可是如今……就我们四个人,老的老,小的小,斯文的斯文,还怎么敌得过他们?唉,只求他们求财,别伤人命罢了。

我看着中年男子:“先生,现在该当如何?”

他苦笑了一声:“我一介医者,手无寸铁,也只好下去了。”

哦,原来他是大夫?要是过得这关去,我还得跟他多交谈交谈,说不定会有帮助。

苏木好奇地看着这群人,有点不明白:“哥哥,他们是干什么的啊?”

我拉着他的手,小声安抚他:“不要怕,我们先下去。”

我们三个人下了马,中年男子从怀中拿出银票,拱手道:“各位兄弟,大家各有各道,这些银票就给兄弟们喝茶,还望各位高抬贵手,让我们过去了。”

强盗头头一挥手,几个喽罗过来拿了银票,还要搜我们的身:“就这么点?还不够老子们花几天!要是找出来有私藏着的,别怪老子不客气!”

我正犯愁,怕他们搜出我是女儿身来,苏木突然一抬手,“啪”的一声打掉了一个喽罗向我伸过来的手:“不许碰她!”

喽罗见他是个小孩子,也不十分生气,只是挑衅地说:“哎呀,我就要碰,凭什么不能碰?”

苏木一手朝喽罗推过去,居然把对方推倒在地,他不知道自己闯了祸,小脸还气得通红“不许碰!爷爷说了,只有我一个人可以碰她!”

来不及细想苏木的爷爷到底跟他说了什么怪理论,一心只怕他吃亏,忙把他往身后扯。我陪着笑脸道:“这位大爷别生气,他就是个小孩子,不懂事。”

“不懂事?我看他人小力气却不小,老子不教训教训他,就不叫胡三麻子!”被推倒在地的喽罗爬起身来,恶狠狠地朝苏木扑过来。

我急忙把身子往中间一挡,“蓬”一声,胸口挨了一拳,痛得我眼冒金星。

苏木大怒,小小身影一闪就扑了上去:“敢打她?和你拼了!’

我急得大叫了一声:“木木,回来!”

可是来不及了,苏木冲上去的速度十分快,我想要抓住他都来不及,眼看着他就和喽罗动上手了。

然后,让所有人都十分诧异的是,苏木只两拳一腿,“啪啪啪“三声响,那喽罗竟然被他打得飞了出去!

看苏木那架势,绝对是身怀武功的样子,而且武功还不弱。难怪老爷爷说他还能保护我,看来此言不虚啊。只是他打得了一个,还能打得过十几个么?他再厉害毕竟也只是个小孩子啊。

但是既然都已经打了,这些人也非善类,我实在不知道待会怎么才能收场,心里不由焦急万分。身边的中年男子也面有忧色,却和我一样别无他法。

果然,几个喽罗一看这边有人被打趴了,立刻朝苏木围了上去,我想阻止也没有用,唯有上去帮忙,刚上去几步,就被人一脚踢到了一边,下巴都差点嗑掉了,我趴在地上,惭愧得无地自容,自己真是太没用了。

中年男子扶起我,大声道:“大家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好说!”

可是没有人听他的。

苏木见我再次被打,发怒了,平时纯净可爱的他此刻像头小豹子一般,小小的身影闪挪腾翻,出手快如闪电猛如虎,十余个回合下来,已经被他打倒了六七个,当真让人吃惊!

强盗们一见不好,也不顾脸面,一齐扑了上去,将他团团围住,一个个亮出武器,手中刀剑明晃晃地十分赫人。我心忧如焚,叫道:“木木,小心了!“

  第三章 百合病

苏木倒是一点也没有害怕,反而越战越勇,招数越使越快,这十几个大汉居然加起来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对手,被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我看了又惊又喜,原来我以为是拖油瓶的小孩,竟然是这样一个厉害高手!

正打得欢,一个喽罗见苏木厉害,便欺我软柿子好捏,挥刀朝我砍过来,吓得我赶快往后面跑,幸好苏木看见了,在地上捡起一颗石头打了过来,竟然把那喽罗打得趴在地上好半天爬不起来。

最后这群强盗见势不对,喊了一声“扯乎”就跑了,小苏木也不追赶,叉腰站在原地,看上去威风凛凛,十足一个小英雄!

中年男子这时也回过神来,不由惊叹道:“舍弟真是好功夫!”

“我也没想到他们这么不禁打。”苏木听了倒点害羞,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道:“以前我只打过大虫,豹子,没打过人。”

什么,打过老虎?豹子?天,敢情他没有出过谷,不知道他的武功有多高,还以为人家都是脓包呢。

我哭笑不得:“木木,不是他们不禁打,是你太厉害累。”

他哦了一声,很喜欢的样子:“真的吗?那太好了!爷爷说我要保护你,以后谁敢欺负你,我就打他!”

我觉得自己真丢人,这么大个人,让个小孩来保护,算什么事啊,不过目前看起来也只能这么丢人了。

车夫请我们上马车的时候也一改之前的态度,变得十分恭敬,诚惶诚恐:“两位小爷,不,两位小侠,我是个粗人,之前得罪两位,可别见怪。”

我摇摇头:“你也没得罪我们啊。”

在马车上,中年男子认真地对我们拱了拱手,似有心结识:“老夫乐景,刚才多得这位小兄弟出手相助,可否请问两位两位兄弟姓名?”

我也正有和他结交之意,立刻回礼道:“在下尹……兰尹,这位是我义弟,苏木。”

苏木乐呵呵地学着我的样拱了拱手,又玩他的去了,他对马车里的一张坐垫都能研究半天,他这个时候的样子,真的很傻冒,和他刚才那威风凛凛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我和乐景攀谈起来:“晚辈也略懂医理,医术虽然不算高明,但此去紫京只怕也只能以此谋生了。”

乐景道:“医术不分高低,唯有医德才是根本。”

我又说自己兄弟二人如何流落江湖,如何辗转寻亲,胡说八道了一通,总之赚够了乐景的同情心,主动提出包销我和苏木在通州的吃住问题,还要帮我们雇车到紫京,我心里十分感激,虽然我是骗他的,可是我身上的确没有钱银了。

一天后到了通州,刚到城门口就发现一队士兵迎上前来,我心中一阵紧张,不知道他们所为何事,

没想到那头领上前恭恭敬敬道:“请问来者可是乐大夫?”

乐景也不惊异,只一副见惯不怪的样子:“没错。”

“终于等到先生了。”头领忙道:“在下是总督府侍卫队长石青,我等奉总督大人之命在此守候已有半日了,先生快请。”

乐景转头看了看我和苏木:“这两位是我朋友,我要先把他们安顿好,才能去总督大人处。”

“先生,大人府上实在是……情势紧急,还望先生早点过去。”头领脸上看起来有焦虑之色,道:“既是先生的朋友,不如一并去大人府上歇息?”

乐景看向我:“两位小兄弟意下如何?”

“但凭先生安排。”我现在准备吃人家住人家,去哪里自然无所谓的。不过我心中还是有些小小诧异,原来这个乐景来头不小,连总督大人都要派人来接,态度还如此从容,必是医术了得之辈。

不过正好,我要想替太子报仇,只怕还得从医术上来接近大酉的势力,能认识乐景这样的杏林高手,也是我的大好良机。

不过我在成国虽然很牛,但在这里却有点不知道自己的深浅,大酉毕竟不同成国那种医术落后的地方,也不知道我的医术在这里能算得几流。

于是我低声问乐景:“先生可是要去总督府看病?”

“正是,总督大人的小公子突然急病,所以才连夜急催我过来。”

“那么先生看病之时可否让晚辈旁观?晚辈想借此多学些经验。”

“这个自然无碍。”

“多谢先生。”

苏木跟好奇宝宝一样,在大街上就瞪着两只新奇的大眼睛,不断的问这问那,到了总督府也不消停,趴在门前的石狮子上看了半天还是不肯走,我急着要看乐景的医术,干脆把他交给了石青安排:“我这小弟从小在山沟沟里长大,没见过世面,又不知礼节,还望大人多多包涵。”

石青也觉得苏木着实可爱又好笑,就派了一个侍卫跟着他,给他充当解说员。

而乐景闻听病人危急,连茶也顾不得喝上一口,就直奔病人的房间去了,我也紧紧跟随其后。

我们过去一看,病人是位十来岁的少年,不知怎的脖颈生生扭到一边无法回转,看样子十分痛苦,更兼目不识人,有点痴痴呆呆。

乐景上前把了脉,眉头紧皱,又认真问了病情,沉吟道:“小公子的病情复杂而罕见,乐某只怕……。”

这时总督大人也赶来了,他是个矮胖子,一脸胡子茬茬,看起来像个大老粗,不过那双眼睛却迥然有神,沉稳内敛,一看就是个官场上的老手。

然而无论他官场上多么运筹帷幄,此刻爱子病重,他虽然不若一旁的总督夫人直要流泪,但眼神里还是掩饰不住的焦虑担心:“先生不必为难,小儿病情如何还望据实告之。”

乐景沉吟再三,恳切地道:“乐某不敢妄言,对此病确实并无把握,还望大人另请高明。”

总督夫人哇的一声哭出声来,抱住少年泪水磅礴:“我的儿啊-”

总督听了也忍不住跌坐在椅子上:“先生医术当世几人能追?若先生都如此说,难道小儿当真,但真没有法子了么?”

乐景道:“大人不必太过悲观,乐某不会医治,旁人未必也不会。如旁人都不会,乐某也尚可一试,只是祸福成败就看小公子的造化了。”

“还请先生尽力医治,就算治不好,那也是小儿的命。”总督大人摇头道:“旁人我是万万不敢相信的了。还未请到先生之前,夫人心急也请了几位大夫过来,人人来时都说并无大碍,结果每开一方小儿便病重一分,唯有先生言语诚恳,令我信服。”

乐景道:“好,既然大人信我,乐某自当尽力而为。只是大人须得给乐某一些时间,好好斟酌用方。”

总督大人怕打扰了乐景苦思良方,便告辞而去,只留下几名丫鬟在旁听候使唤。

乐景则一直紧皱眉头,在房中走来走去。

我站在一旁,心中却有些狐疑,从这位小公子的症状看来,很像是百合病。但他明明已经具备了百合病的三大特征,乐景既是当世名医,自当也看得出才对,莫非是我判断得太过简单?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想提醒下乐景,就算我说得不对,交流讨论下也是好事:“先生,晚辈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乐景道:“但讲无妨。”

“晚辈学识粗浅,若说得不对,还望先生海涵。”我壮了壮底气,才道:“恕晚辈愚钝,依晚辈看来,这明明是百合病的症状,敢问大人,其中是否还有其他晚辈看不出来的隐形征候?”

乐景似是听不明白我的话:“百合病?”

“是啊,百合病。”

“乐某从未听说过此病,小兄弟可否仔细说说?”

这回轮到我傻眼了,他可是当世的名医啊,没听说过百合病?

  第四章 遇故人

我转念一想,这里也非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朝代,就算医术同样发达,但始终有些差异,说不定他还真不知道,于是我试探性地问:“敢问先生,可否听说过金匱要略一书?”

乐景摇头:“也从未听说过。”

乐景既然都不知道这本书,我只好编了个故事:“小时候曾经有个老人给我看过这本书,上面详细记载了关于百合病的病例。”

待我把关于百合病的病理,变化,论证,用方加减都仔细说了一遍后,乐景如豁然开朗一般:“没错没错,就是这样,只是没想到此病医治起来是如此简单,又如此特殊,单百合一味或以百合为主即可,却也非百合不可。”

他立刻提笔开了药方,让人即刻去抓药回来煎。一碗药下去,总督家的小公子脖子居然神奇地可以转回了一半了,看来他确是百合病无疑!

乐景平日倒很沉稳,但人人都有一好,他身为医者眼看着疑难重症得以轻松解决,心中定是极为高兴,神情是又惊又喜,拍着我的肩大笑:“好,好,早知道民间多有藏龙卧虎,小兄弟原来如此了得,乐景有幸结交,实是三生之幸!”

总督和夫人过来看到儿子好了许多,均是喜欢得不得了,一个劲的道谢:“果然没有信错先生!”

乐景倒是个胸怀坦荡之人,坦白道:“大人误会了,此次确是我小兄弟的功劳。”

总督和夫人一看我年纪小小,均是意外:“原来先生的朋友也是个神医!”

我连连挥手:“哪里哪里,只是凑巧而已,在下和先生比起来,还差得远了。”

之后,我和苏木在总督府待了三日,小公子三剂下去,脖子已经可以全部转回,也能认人了,虽然还需继续调养,但有乐景在就可以了,我还是要去紫京的。

三日来,乐景时常与我讨论医理,对我极为欣赏,认为我的医术虽然不能算得多么高明,跟当世的杏林高手相比确实还很有差距,但我的医术贵在与大酉现行医术颇有不同之处,很多方面都有自己的独特见解,特别是针灸之术,大酉并未有此此疗法,若是与大酉的大夫合作诊疗,互补长短,那就无人能及了。

他还表示会修书一封将我推荐给紫京的同行朋友,让他们多关照关照我。我自然高兴,但突然想到一点:“先生可识得大酉的太医?”

乐景点头:“也识得一位。”

我不自然的握了握手:“不知道先生认为我的医术可否有资格进太医院?”

他诧异道:“小兄弟想做太医?”

我点头:“晚辈从小的志向就是做名太医,只是怕自己不够资格,提出来显得狂妄了。”

他沉吟了片刻:“若你真想做,也无不可。只是你年纪尚小,名气也无,须得在紫京行医数年,竖起良好名声,再让三名经验丰富名声皆佳的大夫保荐,再经太医院审察方可。”

虽然有点麻烦,时间也有点久了,但这也无可厚非,一国之首的太医院岂是常人想去就去的?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几年时间我也等得。

不过如果乐景想去太医院,估计就容易得很:“先生医术如此之高,从来没有做太医的打算吗?”

他似是对此一点兴趣也无:“人各有志,乐某向来闲散惯了,受不得那些约束,再者我只想医天下人,不管贫贱富贵。”

他这等心性,我倒是佩服,这才是真正的医者之心。只不过我的目的并非行医,我现在只是一心想要替太子报仇。

想到此处,我心里暗道:当今王后身在深宫,像我这样的人平日是见都见不着,还谈何报仇?如今唯有进太医院一途才是正道,我必定努力争取,他日若是真让我进了太医院,Qī。shū。ωǎng。我见着王后那毒妇,便狠狠给她一根毒针报销了她!

本来次日便要去紫京,但耐不住苏木的好奇心,只好抽了一天时间陪他逛街,如今有了总督大人的赏银,我倒也不吝啬,给苏木买了一些衣服和一些小孩子家的玩意。

正逛街中,突然旁边一人经过,我见了大为惊讶,这,这不是张坤么?

可惜他走得太快,这闹市人又多,我一时半刻也追不上他,急得我慌忙中还摔了一跤,苏木本来在一旁玩得起劲,这时候见我摔跤,赶忙过来扶我:“哥哥小心了。”

我狼狈的爬起身来,指着张坤的背影:“木木,快,快去追他!”

苏木一听,立刻追上前去,他小小的身子在人群中如一只小豹子穿梭着,片刻工夫就到了张坤背后,一把抓住了他的膀子:“喂,站住!”

张坤本能地往后一拳打来,苏木闪身一躲,两人竟然动起手来。张坤打得几拳,见是个不认识的小孩,忙道:“停!你是谁?干什么要和我打架?”

苏木横眉倒竖:“你欺负我哥哥!”

张坤莫名其妙:“欺负你哥哥?你哥哥是谁?”

这时我已经跌跌撞撞来到他们面前:“张坤,还认得我吗?”wωw奇Qìsuu書còm网

他把我上下打量了几眼,突然冲上来一把抱住我,原地转了几圈:“哈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

苏木见状,却十分恼火:“喂,你个大黑炭,快放开她!”

张坤放开我,大概想起我是女孩子,不好意思起来,不过仍然握着我的肩,将我又仔细看了一遍:“不错不错,大半年不见,你长高了许多。”

我这才发现自己站在他面前,的确没有当初那么矮了,莫非我平时吃那么多饭不长,天天昏睡着倒还长得快?真是让人意外啊。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吃了老爷爷那些丹药的缘故。

我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他说:“自从逃回大酉,我一直在通州。”

我想起太子,眼圈一红:“你能回到大酉,真是万幸。只可惜殿下他……”

张坤一听,急忙对我嘘了一声,然后四下望望:“你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第五章 莫名其妙成了别人媳妇

我们三人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张坤压低声音:“从成国逃回来的不仅仅我一个人,还有玉书他们,你想见见么?”

我点头:“那太好了,见到你们,为殿下报仇的事也多了些胜算!”

苏木虽然觉得街上的热闹还没有看够,不过他是个乖巧的小孩,知道我们说的是正事,不能由着他的小孩子心性,便也乖乖拉着我的手跟着。只是看起来他对张坤没有什么好感。

张坤领着我们到了一处大宅子外面,敲了敲门:“快开门!”

“哦,张爷回来了!”

进门后,他带着我们直奔后堂去,然后把我和苏木放在一处厅堂:“你们先在这里稍等一会,我要进去通报一声。”

我心里暗想:玉书的架子好大,还要通报啊?

不多时,张坤又折回了:“尹兰,他们在另一处等你,你一个人过去就是,这个小孩就先在这里玩吧。”

苏木一听,又生气了:“不行,我要跟着哥哥,谁也休想把我们分开!”

我知道张坤是怕旁人知道多了不好,但苏木不是旁人,他什么也不懂,就是个小孩子,而且我现在还是他监护人,他对我十分依赖,就让他知道了也无妨吧。

于是我为难地说:“这小孩是我义弟,他爷爷把他托付给了我,不是外人,就让他跟着吧。”

张坤也不好坚持,就带着我们两个去了。

等我们来到一处房门外,张坤黑黑正派的脸上居然露出一个神秘而意味深长的笑:“我就不进去了,姑娘自己进去吧。”

小苏木生怕我不要他去,手上加了力,紧紧拉着我,也跟进去了。

我走到房中,却不见玉书他们,只见另一人站在房中,虽然背对着我,但那修长挺拔的背影,紫红的长袍,是那样那样的熟悉。

我看着他的背影,几乎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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