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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同是穿越公主-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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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忙把着她的胳膊急急地小声说道:“快呸两声!”
屋外传来那捕头求着小七帮忙求情的声音,而后便是一阵混乱,一群人似乎下了楼去,过了一会儿,轿子抬了上来,开门的时候,外面果然已经没了人。
轿子能抬到廊上,却进不得门,宁阳叫府上的护卫守着,另叫良儿把那墙角的血迹清理干净,把孟姑娘给扶进了轿子,而后自己也坐了进去,两个人挤在一顶轿子里,下楼的时候只听奶娘在一旁喊着:“稳着点儿!稳着点儿!”
等轿子到了旺子茶楼底下,四周已经围了许多百姓,衙门的王捕头满头大汗地带着人在前面开路,这才一路回了王府。
回到王府时,那御医院的徐老院判已经来了。小七派去叫御医的人是个会办事的,没太张扬。南街上的骚乱这会子还没传进王府,因而下人们一切如常。
轿子一直抬到寝阁外头,一群人手忙脚乱地把宁阳和孟姑娘扶出来,一进屋里,倒把徐老院判吓了一跳。一屋子的丫头见这阵势没人敢多问,宁阳说道:“老院判且莫要询问,快帮着看看这位姑娘的伤势!”
孟姑娘在屋里的软榻上躺下,宁阳见御医已经在为她止血诊脉,便来到外屋对子陌低声吩咐道:“派个人去宫里一趟,请长公主来一下。”
子陌走了之后,奶娘忙扶着宁阳坐了下来,说道:“今儿可太折腾了!王妃可有觉得身子不适?奴婢已经叫人熬了参汤,一会儿您喝些吧。”
宁阳点头说道:“是挺心惊的,只还未觉得有何不适。倒是今儿我拿动了胎气做掩饰,这事儿怕是迟早要传开,往后几日少不得要把这戏演下去。屋里的丫头虽是能信得过的,奶娘也得与她们说说,到时若是有人上门来看望,都别叫人看出破绽来。”
“那……孟姑娘该如何安置啊?”
“等长公主来了再商量对策。”
这时良儿进了屋,说道:“禀王妃,轿子里头已经叫人清理了。小七说轿夫和护卫那头儿交给他来办。”
宁阳这才松了口气,只是一口气吐出来又想起另一事来,吩咐道:“月桂方才带着虎子回了统领府,上元之事她不清楚,你这就去统领府上一趟,就说此事改日我再与她详说。另外知会她一声儿,若无人去找她也就罢了,若是有人在她那儿打听问起今日之事,请她务必帮我圆过去。此事我自是信得过她,只是虎子年纪尚不大,需得细细与他说过。”
良儿得令立刻去了。
把能想到的地方都处置了,宁阳这才觉出累来。青儿拿了只软垫过来给她垫在椅子后头,宁阳却恨不得融在里面不起来了。直到奶娘端来热乎的参汤来给她喝过几口,这才觉得有了些力气。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御医还未从里屋出来,子陌却回来了,进屋就说道:“禀王妃,长公主来了。呃……”她四下里看了看,终是来到宁阳耳边小声说道,“皇上也来了,正在前院儿花厅里喝茶呢,长公主正与皇上说话儿,一会儿就过来。”
宁阳闻言愣了愣,心道:皇帝怎么来了?
正想着,诸葛绫笑眯眯地来了寝阁,一进屋就说道:“那天底下最傻的刺客在哪儿呢?兄长叫我来瞧瞧可还有气儿不?”
幸亏宁阳这会子把参汤放在了一旁,不然准得喷出来,只是还未说话,诸葛绫已经走了过来,一脸担忧地问道:“皇婶今儿没真动了胎气吧?”
“没有,只不过有些累罢了。”宁阳拍着她的手看向里屋说道,“御医正瞧着呢,孟姑娘中了箭伤,身上还有几处刀伤,瞧着有些重。都小半个时辰了,御医还在里头呢。”
诸葛绫听了皱了皱眉,说道:“哪有大白天街上行刺的?我那哥哥说她是天底下最傻的刺客,可一点儿都不假!今儿若非是隐卫把她引到皇婶在茶楼里,她一准儿落在齐家手上了!”
宁阳听了一愣,这才知道还有这回事!她一直以为是误打误撞,这么凑巧就遇上她们了呢。只不过……皇帝倒是有心,竟把隐卫派到那孟姑娘身边。不知这其中除了她的身世外,可还有其他心思?
正想着,诸葛绫又问:“本以为皇婶在屋里,没人敢查,没想到遇上赵江那个愣头青!皇婶当真无事?”
“当真无事,等会儿御医瞧好了孟姑娘,再叫他帮我诊诊脉就是了。只不过那赵江虽今日惹了许多波折,但瞧着是个认真办事儿的人。我拿动了胎气之事做幌,可别真叫他受了上头的连累。”
“皇婶放心,此事会交代下去的。”诸葛绫忙安宁阳的心。宁阳点了点头,往里屋瞧了瞧,御医仍未出来,她心里有些着急却不敢进去打扰,于是便只能耐着性子坐着,这便又问诸葛绫道,“既然有皇上的隐卫看护着,怎不早些拦着孟姑娘?”
诸葛绫一听这事就叹了气,郁闷地说道:“隐卫回宫说,见她大白天地出来,还以为她是提前踩点子,于是便只跟着未曾阻拦。谁想到、谁想到她就动了手呢?隐卫无法,正巧见到皇婶在南街上,便把她引过去了。”
宁阳听了摇头笑了起来,倒是能体会隐卫看见她动手的那一刻郁闷的心情。只不过笑了起来却觉得有些不合时宜,便忙又敛了。
过了一会儿,御医从里屋出了来,一见到诸葛绫在就忙行了礼,说道:“那位姑娘的伤势已经包扎妥当,伤势有些重,却还不至于伤至性命。微臣开了方子,姑娘一月之内不得大动。”
“知道了。”诸葛绫点头说道,“御医快来给皇婶诊诊脉吧。”
御医忙又上前给宁阳诊了脉,说道:“胎气未有不适之象,只是王妃这几日仍需精心修养,下官开一副养神补虚的方子,王妃按方调养就是。”
虽未觉不适,但听到御医这样说,宁阳终是落了心中大石,欣慰地笑了起来。
诸葛绫却对那御医说道:“行了,请徐老院判跟本公主去前院儿花厅吧,有人等着你呢。”
徐老院判虽不知是何人,但长公主之命自是不敢不从。宁阳闻言倒是心里有了数,她原还想着怎么跟这老御医解释孟姑娘的事呢,既然有皇帝出面,自然比什么都稳妥。不过……想了一会儿,宁阳对诸葛绫道:“公主瞧着,那花厅我还用过去?”
“皇婶别去了,今儿来王府本就是借着那动了胎气的借口来的,您如今就歇着吧,若是出了这寝阁,不就不打自招了么?”
宁阳听了觉得也是,这便叫子陌带着诸葛绫和徐老院判往前院儿去了。
那孟姑娘在里屋已是昏睡了过去,宁阳想起御医嘱咐她一个月只能不能大动的话,不由叹了口气。看来……至少一个月,这孟姑娘要住在王府了。只是却不能给她单独安排个院子,王府里人多口杂,万一露了风声出去,总是对王府不利。那……就把她藏在自个儿屋里?等她身子好些了再论去处?可是这也太冒险了!毕竟李氏是天天来请安的。
宁阳坐在椅子里,垂眸细思,正拿不出主意来,就见良儿急急忙忙地进屋说道:“王妃,不好了!奴婢方才要去厨院儿里熬药,正瞧见阮夫人朝这边来了!”
129撮合
第二日一早,安阳独自回了宫,却没往慈仁殿上去,而是直奔明承殿。武德帝刚好下了朝,换了身月白的龙袍,刚坐下来喝茶,安阳便提着裙子笑着奔进殿上。
“臣女给父皇请安!”安阳行了礼,武德帝却看了她一眼,把手上的茶盏递给旁边侍候的人,这才雍容一笑,说道:“今儿怎么记得行礼了?该不是昨日朕走了,你母后又说你了吧?”
“没有。安儿陪着母后去御花园儿坐了坐,说了好多轩哥哥的事。”安阳起身,习惯性地跑过去挽着父皇的胳膊,撒娇道,“父皇,咱们去母后那儿吧!”
武德帝侧首端量了安阳一会儿,笑道:“可是怕你母后说你,要父皇作陪?”
“才不是呢!安儿是觉得……父皇和母后,咱们一家人很久没坐在一起聊聊了。昨日和母后去御花园聊得好开心呢,不如今天父皇也参加吧!”安阳讨好地笑着摇摇皇帝的手臂。她也没什么别的主意,只是见母后为父皇神伤,不如她就从中撮合撮合,总不能叫他们两人的关系再这样下去了。
皇帝细看了她一会儿,沉声笑了笑,却是说道:“果真是嫁了人懂事了,你母后想必也要欣慰些了。只是,父皇国事繁忙,一会儿还有几个朝臣要见,你且自个儿去陪你母后吧。”
“那不是还有一会儿才要见么?昨天父皇不是也去母后那里了么?后来朝中的大臣来了父皇才走的呀。”安阳鼓着脸颊,面似不依,却委屈地瞅瞅自己的胳膊,可怜兮兮地说道,“父皇,安儿的胳膊还没好呢。今早轩哥哥说总这么包着不好,所以安儿也不在宫里呆太久,要是朝中大臣来了,父皇就去忙国事。咱们就趁着这点时间去母后那里坐坐,或者一起去御花园儿里走走。父皇整天忙于国事,也是要休息的!适当的休息对身体是有好处的,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哦,对!事半功倍!”
武德帝瞅一眼安阳,笑问:“事半功倍?”
“是啊!早晨外面空气多新鲜呀!父皇出去走走,保准神清气爽,一会儿处理起国事来一定事事顺手,样样顺心!”安阳挽着皇帝的胳膊笑得灿烂。
这回皇帝可真是沉沉地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瞧了瞧安阳,终是缓缓起身,对身后的太监吩咐了些事,就由她挽着胳膊步下大殿,说道:“好!好!那就去母后那儿坐坐吧。”
“谢父皇!父皇真好!”安阳歪了歪脑袋,脸蛋儿贴着父皇的胳膊蹭了蹭。父女二人挽着胳膊一路说笑着往中宫而去。待到了慈仁殿上,皇后显然愣了愣,忙见了礼,抬起头来时瞧见安阳笑着给她眨了眨眼。
元皇后微愣,随后垂了眼掩了其中神色,只是笑着对安阳道:“昨儿才回宫来,怎今儿又回来了?”
“昨儿和母后聊天聊得正好,所以今日安儿就把父皇也拉来了!”安阳说着话,已经挽着武德帝坐到上首的榻上,然后又回来把元皇后拉过去,叫他两人坐在一处。宫人搬来椅子,安阳却拉着椅子挨着自己的父皇坐了下来,一副粘人的样子。
元皇后见她如此,心中已经明了,轻斥她道:“你这孩子!昨日还说你些微懂事了,今日便去吵你父皇,如今朝事繁忙,你父皇正忙着,你这孩子真是太不晓事了。”话虽是轻斥,皇后的神色语气倒也不严厉,看着女儿的眼神都是温的。
安阳闻言皱了皱鼻子,求道:“母后,你也知道父皇朝事繁忙,所以咱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坐在一处说说话,就别朝事朝事的了!咱们就像普通人家那样,说点别的不也挺好的么?”本来还想把弟弟也叫来的,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他月前拜了徐大学士为师,如今正正经经地读书了,听说老师可严厉了,平日里不允许请假的。如果自己去把弟弟拉来,母后说不定要怪她耽误他的学业了。于是想来想去还是作罢了,反正今日是撮合父皇和母后,待他们感情亲近些了,趁着休课的日子再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其乐融融,弟弟开心了,身体自然也就好了。
安阳的小心思帝后二人并不知,二人闻言只是微微垂了垂眼,心中各有感慨。
普通人家啊……谈何容易?
元皇后微微笑了笑,都这么些年了,守着君臣夫妻之礼久了,要平心静气说些家常话,还真有些不知如何开口了。
安阳瞅瞅父皇再瞅瞅母后,心里干着急!最后见他俩都是笑着不开口,她怕再耽误一会儿父皇又要去处理国事了,自己今日的努力全白费了,于是便开口说道:“父皇,母后,你们许不知道,轩哥哥还会抚琴呢!他的琴抚得可好了,女儿还跟他学了一曲呢,曲名叫《天离》,是古时传下来的曲子呢!只可惜女儿最近手不方便,等好了,一定弹奏给父皇和母后听听。”
元皇后听了这才笑了起来,对皇帝道:“臣妾如今真是觉得,安儿真是嫁对了人,这女婿果真是个难挑的。”
皇帝顺口说道:“那是她自个儿挑得好,别看性子是这样的,眼光倒是好。”
安阳听了这话撅起嘴来,不依了,推了推皇帝的胳膊道:“父皇!您夸奖轩哥哥就夸奖呗,干嘛拿我做比较?什么叫这样的?女儿哪样了?”她轻蹙着眉,脸蛋儿红润,少女天真的模样全在脸上,正是一番好年华。帝后二人看了,都不由笑了起来。
元皇后笑道:“那哪儿是安儿眼光好啊,她若看上的是个不好的,想必皇上也不愿招做女婿。想来还是皇上圣明!”有安阳在旁边说话,气氛也就和乐了些,此时已没那般尴尬,皇后看着女儿,也就嘱咐道,“你如今嫁了如意郎君,日子过得好,母后也自是替你高兴。如今母后也不盼其他的了,就等明年你们圆了房,赶紧生个外孙给母后抱抱。”
那句“不盼其他的了”的话也不知是真是假,皇后的神色还是平和的,皇帝看了一眼,仍是慵懒地笑了笑,顺着话说道:“你母后说的对,父皇也盼着你们早日生个外孙回宫来给朕瞧瞧,这后宫里也无事,叫你母后哄哄外孙,享享天伦,也算是你们这些做小辈儿的孝心了。”
皇后听了微微笑了笑,点头对安阳说道:“你父皇说的是,母后正是这样想的。你这性子呀孩子似的,若真是怀了身孕,定然不知如何为娘。你便回宫来,母后再教教你。日后待抱上了外孙,就像今日这般,你带回宫来给父皇和母后瞧瞧,咱们就像普通人家那样,和和气气地说些家常话。”皇后缓缓叹了口气,脸上的笑意却是平静祥和,眸中无尽的向往,“这日子……想想就叫人欣喜。人这一辈子若能一直这样过,倒也是幸事。”
这话不知是对谁而说,皇后却一直笑着,眉目间许多年不见的平和倒不像演戏,皇帝看了她一眼,虽未言,那种莫测高深的感觉倒是瞧着少了些。
帝后二人话题扯到还没影儿的外孙身上去,倒把安阳说红了脸,她吱唔了许久,终于觉得不制止不行了,于是忙说道:“父皇母后说什么呢,我、我还没及笄呢……”
元皇后笑道:“这不就快了么?眼看着就又到年关了。”
经母后这一提醒,安阳这才想起来是快了,这下子不由脸上更红,心儿怦怦跳了起来。轩哥哥说过,等她及笄他们就圆房的,那、那这么说来,是快了……
看着安阳的小女儿娇态,皇后自是一下子就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不由笑出了声。安阳听到取笑,忙向父皇求助,摇着他的胳膊说道:“父皇,你快说说母后……”
武德帝却沉声笑了起来,说道:“为何?你母后哪里说错了?”
元皇后看了皇帝一眼,也笑了起来,轻斥安阳道:“瞧瞧你这模样!哪有嫁为人妇的样子?你这般孩子气何时能改?”
安阳撅起嘴来,理直气壮:“为什么要改?父皇和母后都盼着抱外孙了!我为什么不能趁着这时候使劲儿地孩子气?等你们抱了外孙就疼外孙去了,哪儿还疼我呀。”
帝后听闻这话,皆齐声笑了起来,连武德帝都说了安阳句:“不成样子!孩子都还没影儿,就先争宠起来了。”
这一番相谈,大殿之上确实是许久不见的和乐,皇帝最后离开慈仁殿前,还嘱咐了安阳一句:“赶紧回你自个儿的府上去,把胳膊上那布带拆了。若是想留在这儿陪你母后,便也拆了去吧,出宫前再唤御医来给你包上就是了。”连带着皇后给皇帝跪安时,皇帝都亲手扶了起来,叫她免了礼。
安阳瞧着父皇和母后间的关系好了些,更加断定这法子可行。于是往后的几日连连去宫里走动,每日都把皇帝拉去慈仁宫里坐一会儿。虽是时间有长有短,气氛倒是不错。
元皇后本以为安阳是偶尔为之,却不想她接连几日都进宫来,不亦乐乎。她瞧在眼里,终是在这日皇帝走后,拉着安阳的手坐到榻上去,叹了一声说道:“明日留在府上养伤吧,你这来回跑,伤势倒好得慢了,若留了疤,可是一辈子的事儿。”
安阳倒没往这上头想,说道:“不会的!父皇还赐了宫里的御药呢。那些都是贡品、珍品!我天天都记得擦药,不会留疤的,母后放心吧。”
元皇后瞧她这副天生不知愁的乐观样子,不由笑了起来,叹道:“你这傻孩子,那药再好也不能全靠着它呀,怎么说也得自个儿好好养着才是。”安阳还想说什么,皇后却抢在她前头拍着她的手说道,“行了,你这些日子的苦心母后也知道,母后承你的情。明日别在去你父皇那儿了,此事偶尔为之尚可,若天天如此,你父皇要为难了。”
“这怎么行?我还打算等轩哥哥休沐日和弟弟休课的时候,把他俩也叫来,咱们一起坐着聊聊宫外的趣事呢!”
元皇后瞧她神色认真,这才说道:“此事尚可行,不如日后就赶着洵休日再叙家话吧。平日里你便在府上和驸马好好过日子吧,无事常去婆家走走,你虽贵为公主,这孝敬公婆之事却是不能少的。”
安阳听了低头细思,元皇后却拍着她的手说道:“别想了,此事就这么定了。下个月宫里又要忙年事了,今年是你在公主府里的头一年,许多事要布置,有你忙的。若是哪里不懂,再来宫里,母后教教你。年礼之事待定好了送张单子来给母后瞧瞧,母后帮你把把关,这些事儿上出了差池要叫你婆家笑话的。”
安阳这才想起还有这件事要忙,她这才呐呐地点了头。
不过她天生不知紧张,倒也没觉得怎样。直到到了十二月份,天气有些冷了,方宫正开始天天拿着单子和各种花样来给她挑,她这才慢慢头大了起来。偏偏柳子轩这日从太常寺回来,笑着对她说道:“成婚之时,几位叔父皆因公职在外未能回来,今年年时当可回了。家中两位叔父和姨母均要回来拜见公主,另有三位堂弟和一位表妹,其中嫡出庶出皆有,轩这便与公主说说,可要记熟了。”
130突来
宁阳一听李氏往这边来了,忙心思急转,把屋里的丫头们都叫了来,耳提面命地吩咐了一番,而后就忙转进里屋去,叫人放了珠帘。
李氏来到屋里时,只见得屋里一切如常,丫头们安静地立着,见着她来了都小声行了礼,子陌正巧端着参汤的碗子从里屋出来,一见她便行礼笑道:“阮夫人来了?王妃正巧歇下了。”她声音软而轻,像是故意压低声音怕吵了宁阳歇息。李氏见了越发断定自己听来的消息,于是也小声问道:“王妃可是身子不适?我本是要去院子里走走,听几个丫头说皇上和长公主都来看王妃了,又听个从外头回来的小厮说王妃似是……似是流红了?”她一脸的担忧,说道,“我一听可吓着了,忙过来瞧瞧,王妃无事吧?”
子陌听了往里屋看了看,这才小声与李氏说道:“御医院的徐老院判来诊过了,说是受了惊,已经开了养神补虚的方子,叫王妃这些日子都要在府里养着呢。”
“这好好的,怎么就流红了呢?王妃的身子平日里瞧着挺好的。”李氏担忧地说着,也往那里屋看了两眼,只是帘子垂着,什么也看不着。
子陌有些气愤地说道:“还不都是那衙门里的差人不会办事?原本好好的,一群人拿着刀上来说是要查什么刺客?王妃这才给惊着了!”
“这些人,可真真该死!”李氏瞧着也有些恼,只是问子陌道,“怎么叫这些人把王妃给惊了呢?亮出咱王府的身份来,那些人还敢拿着刀进去搜?”
“这还没叫他们进去搜呢,王妃就给惊着了,若是真叫他们进去了,今儿这事儿那群人一个也担不起!”子陌说道,“奶娘说,定是那些刀剑之气不祥,伤着王妃了。方才还叨念着改日要去上林庵上斋戒,求个护符回来去去晦气呢。”
李氏这才缓缓点了点头,只是又往那珠帘里望了望,说道:“王妃睡下了?要不我去瞧瞧吧。”说罢,就要往屋里走。
子陌忙拦下说道:“夫人还是明日再来吧,王妃如今刚喝了药睡下,奶娘正侍候着呢。方才皇上和长公主得了信儿,也来瞧过了,若非王妃当真身子不适,早就去前院儿花厅跪谢皇上去了,可这会儿正虚着,奴婢们进屋掀个帘子都都小声着,奶娘守着呢!”
李氏闻言往里屋瞧了一眼,以为是奶娘心疼王妃,这会儿脾气正大着,屋里的丫头们挨了骂,于是笑道:“那好吧,既然王妃无事我便放心了。明日待王妃好些了,我再来看看就是了。”说罢,这才带着人走了。
子陌瞧着李氏出了寝阁的院子,这才转身进了里屋。宁阳躺在软榻上,而原本在软榻上躺着的孟姑娘已经躺在了床上,前头放了垂帘儿,另置了织锦屏风挡在前头,就怕子陌万一挡不住李氏,叫她闯了进来。
奶娘松了口气,拍着胸口说道:“总算是走了。”
子陌却说道:“王妃嘱咐奴婢跟阮夫人说叫她明日再来,可这万一她明日来了,王妃总不能不见吧?如今孟姑娘在屋里,这能瞒几日啊?”
宁阳融在软榻里浑身无力,懒懒地不愿起来,只说道:“总不能这么一直瞒着,我方才倒是有了个主意,只是需得知会长公主一声,你且去前院儿看看长公主和皇上回宫了没?若是还没回,就再请长公主来一趟。”
子陌闻言应了,走到外屋正要把参汤的碗子交给一个丫头端下去,却正见李氏不知为何又回来了,正带着巧儿和杏儿往屋里来。李氏见到子陌从屋里出来,也是一愣,眸子一垂,笑道:“我走到半路想起一事来,说起补身子,我熬的鸡汤可是最好喝的,不如我去厨院儿里熬好了来服侍王妃喝了吧。”
子陌听了忙说道:“那哪儿成啊,您是夫人,这厨院儿里有的是厨子,哪能叫您亲自去啊。这若是王妃醒了知道了,当要怪罪奴婢们不懂事了。您就放心吧,王妃无事,明儿您一定能见着。奴婢这就去厨房里再盛一碗参汤来,您快回去歇着吧,一切都有奴婢们侍候着呢。”
李氏听了无法,这才笑了笑,转身回了。子陌却是一身冷汗,忙回屋禀了这事,叫良儿守在屋外,自己这才把那碗子递给个丫头,然后往前院儿去了。
宁阳在屋里也是惊出一身冷汗,没想到李氏还会杀个回马枪。好在李氏再未回来,不一会儿子陌带着诸葛绫回来,宁阳这才把自己的主意说了。
“我瞧着孟姑娘如今还得在王府里养一阵子的伤,只是总藏着她也不是办法。正巧如今我因着抓刺客的事儿被惊着了,若是身边有个习武的丫头护着,自然要方便许多。此事还得借公主的名头,不如就说孟姑娘是公主送与我的宫女好了。如此她可在王府名正言顺地住下,那齐家定然查刺客查得紧,上林庵里是不能回了,她在王府里也安全些。齐家就是再查,也不敢派人来搜王府。”只不过李氏曾在前两个月去上林庵时见过那孟姑娘一回,不过她许也认不出来,毕竟那时候是道姑打扮,而且只有一面之缘,李氏的记性也不一定那么好。
诸葛绫听了说道:“此事与我想一块儿去了!如今宫里正闹腾着,贤妃淑妃正合起伙儿来打压德妃,朝上徐家也正被齐、林两家上折弹劾以前的几桩旧案,也正闹着呢。我本想把孟姑娘当做是我的宫女带进宫去,可宫女在宫里的日子自然不如王府好过,更何况她如今带着伤,宫里眼线更杂,不是个养伤的好去处。若是被人揭穿了身份去,朝中难免更乱。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徐家的旧案一件件揭发了,把徐家处置下去了。朝中缺了一大派阀,接下来再处置齐家就容易多了。此事便按皇婶说的办吧,等这段风声过了,我和皇兄再好好谢你。”
宁阳听了这话心里已是有数,看来皇帝对这孟姑娘还真是有些上心,不然也不能为她的安危考虑到这种地步。既然如此,这姑娘自然就该更用心照料着了,说不定以后会有喜事呢!皇帝登基这么些年,也该立后了。这孟姑娘满门忠烈,门第倒是没问题,只不过朝中定然有反对的就是了。
宁阳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现在想这事有些过早了,眼下就够乱的了,她说道:“我只怕有些委屈孟姑娘,无论如何,她是忠良之后,叫她扮作宫女随侍在我身边倒是有些委屈。况且,她此时伤重,明日府上的妾室来问安,她若未醒,我只能再瞒两日。只是瞒得久了,她定要生疑,今日就杀了个回马枪呢,若非子陌刚好要去前院请公主来,定要被她撞破了。”
诸葛绫听了也皱了眉,想了一会儿说道:“无妨,明日我一早便来王府,我陪着皇婶在外屋坐着,我就不信她还敢到里屋搜去。”
宁阳笑道:“她倒是应该不知我把外头传言的刺客给带回来了,她想必只是听说我身子不适,所以来瞧瞧罢了。”李氏今日的举动应该是想看看她到底虚弱到什么程度,她心里指不定有多巴望她这胎没了呢。旁的她倒也未必能想到。
两人商量了一会儿,也没了再好的主意。最后就决定明日一早由诸葛绫来王府看望宁阳,顺道带些宫里的早膳,算是打打幌子。
只是正当两人如此决定的时候,屏风后的床榻上,忽而传来一句虚弱冷淡的女声:“不必如此麻烦了,明日一早,我定然起得来。”
宁阳和诸葛绫一愣,这才知道那孟姑娘竟然是醒着的,两人匆忙地转进屏风绕过珠帘,果见床上躺着的女子正努力撑起身子来,她看了宁阳一眼,微微低了低头,宁阳知道她这是在行礼,忙上前一步抚着她劝她躺下休息,她却倔强得很,怎样也不肯躺下来,看着诸葛绫说道:“原来你就是长公主……”
她的眼里有感慨也有些痛楚,宁阳想着她大约是想起了孟家的遭遇来,如果当初孟老将军不答应帮诸葛大军做内应,或许孟家就不会满门遭屠,她现在也许嫁给了齐家二公子,过上了少夫人的日子,哪会孤身流落庵堂,带发修行,心中时刻想着报仇的事?
诸葛绫想必也是这样想的,她上前去坐在床边,问道:“孟茹姑娘?”
宁阳这才知道这姑娘的闺名叫孟茹。孟茹点了点头,气息孱弱,面色苍白,她的眼睛里却是坚执,说道:“我父亲是忠臣良将,他的决定我从未怪过。我只恨那齐家,毁约在先,落井下石在后!我苟活于世这些年,就是为了亲手报的家族血仇!却不想……我终究还是败了,我原未想过要靠谁的庇佑,但是终究还是要承公主和王妃的情。我孟茹不是知恩不报之辈,我虽身上有伤,可这点伤比之当年根本就不算什么。明日我定能起身,王妃临盆前,便由我护着吧,我定不会叫你腹中孩儿有何差池。”
宁阳闻言和诸葛绫互望了一眼,宁阳暗叹这姑娘真是个性子刚烈的,心里难免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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