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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同是穿越公主-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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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王妃到底是何打算?难不成这丫头早已是王妃的人,王妃把她留在自个儿身边是要得空儿抓自己的把柄,或者趁机暗害自己?亦或者说,王妃把这丫头给了自己,就是为了试探她会不会因着身边多了个帮手就使什么心计手段?
  王妃到底是想要害她,还是只是想要试探她?
  李氏暗暗摇了摇头,实在不敢下定论。她仔细看着杏儿,瞧这丫头正讨好地笑看着她,看起来不像是王妃的人,只是她却也不敢莽撞地就信了她,只和善地笑了起来,说道:“竟是你这丫头。说来大半年未见着,我当真有些认不出模样儿了。如今看来,你我当真有这主仆缘分。既如此,今后夫人我自当重用你,今儿你也累了,且随巧儿去看看屋子吧,明儿再来侍候。”说罢,便将桌上的一支银簪子随手赏了她。
  杏儿大喜,心道自己果真没看错人,忙接了过来千恩万谢地跟着巧儿出了屋子。
  小半个时辰后,巧儿回了屋子,李氏问道:“都安置妥当了?”巧儿虽心里泛酸,面儿上却笑道:“回夫人,已经安置妥当了。”
  李氏淡淡嗯了一声,垂了眸,却说道:“你今后给我盯紧了这丫头,如有不轨之举,立刻报我!”
  巧儿闻言愣了一会儿,继而大喜,忙福身应了下来。瞥着眼看了看屋外,笑得有些冷嘲。
  还想巴结夫人呢,结果还不是被夫人看透了?说到底想跟她争宠,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这块料!
  李氏却起身走到窗前,一点一点推开窗子,屋外的风雪立时卷进了屋子,院子里梅枝上的雪落到她的眼睫上,她却眼都不眨一下,只是盯着那梅枝,眼里狠厉之色毕现。只不稍时,却又轻扯唇角笑了起来。
  虽说忍过这段时日她便能升侧妃了,但是,不代表除了忍,她就没有旁的手段了……原本这些事是等着她升侧妃以后再做的,如今看来,便是此时做了也无妨。
  呵,你莫要以为你心思难测我便会怕了你,我李阮儿的手段却不止于此!
  109分房
  婚后一个月,柳子轩回了太常寺任职,他是四品的官职,因而不必早朝,也就按常时起身用过早膳后再去。只是按着规矩祖制,他亦该与安阳分开而居,搬入驸马的院儿里了。
  内侍府新派来的方宫正也算是个精明人,她自是知晓以前孔宫正和林宫正的事儿,且在府里服侍了大半月,也算看得透安阳的性子,见她甚是喜欢驸马爷,便不敢在她面前提及此事。只是祖制难改,终究要守,于是思来想去,这日便赶在柳子轩出府之前来到了前院儿花厅处等着,待柳子轩经过之时,便上前行了礼。
  见她这般不同往日,柳子轩只是微微一笑,温和地对身后跟着的长史和宫人说道:“且去府外候着吧。”待长史应声,带着一众人等退下,柳子轩这才清雅地笑道,“宫正有话,当可说了。”
  方宫正躬身笑了笑,心里暗叹,这驸马爷当真心若明镜。于是便小心地说道:“驸马爷既知屏退下人,便是猜出奴婢此番话不便被旁人听到,那奴婢想说的话,驸马爷想必早已明了。”
  柳子轩闻言只是温润一笑,不并答。
  方宫正说道:“奴婢也知驸马爷与公主感情甚笃,奴婢也不愿去做那拆散鸳鸯之事。只是,祖辈儿传下来的规矩有些是改不得的。身为嫡公主,不知多少双眼睛瞧着,若是叫人知道了这夫妻之事不遵祖制,只怕也是要受怪罪的。奴婢也并非那不知趣儿的,只这些事儿上避着旁人的口舌,其他看不着的地儿,奴婢自是不会多加阻拦。”
  话说到这份儿上,柳子轩只清雅一笑,说道:“有劳宫正费心了。公主性子急,却并非听不进话去,好言相劝还是能说得动的,宫正可不必如此小心。”
  方宫正闻言又躬了躬身,拿不准驸马爷话里的意思。这话可是叫她自个儿去公主跟前儿请?只是公主向来对她们这些做宫正的无甚好感,她若去说,公主八成要以为她存心祸害了。虽才进府服侍不到一月,但她自是看得出,这驸马爷本事大着,公主那般的性子对他可是言听计从的。因而她今日才找上了驸马爷的。
  正自心中为难,却听柳子轩又是一笑,说道:“今日之事便由轩去与公主说吧。”
  方宫正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忙谢过柳子轩,柳子轩却又接着道:“公主孩子气了些,平日教导当以好言询劝为上,切莫严厉,否则只恐适得其反。宫正平日服侍时只需记着此话,当可无碍。”
  方宫正闻言细细琢磨了一番,心下感激,忙谢道:“奴婢谢驸马爷指点,定当不违。”
  柳子轩笑着颔首,这才去了。
  待中午回府用过午膳,柳子轩果然将分房之事与安阳说了,且不待她蹙眉,便不急不缓地说道:“轩自是明白公主的心意,然此事乃为祖制,不可视其若无物。倘若有人追究起来,皇后娘娘有失颜面不说,公主怕也要受些责难。此乃轩之考量,不知公主如何作想?”
  安阳见柳子轩笑容温润,言语谦和,虽说是规矩,也没逼着她要守的意思,反而询问她的想法,原本心里升腾的火气霎时散了大半,只是仍不乐意,闷闷地坐下来说道:“我知道有这规矩,当初二姐姐嫁人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那宫正逼着她和驸马分居不算,一个月也见不上一回,便是偶尔在一处,要给那宫正使银子不说,驸马还不能在她屋里过夜。二姐姐想念驸马,都病了呢。所以我觉得这规矩根本就是害人的!既然是夫妻自然该同吃同住,有这么多规矩框着,夫妻之间还能有什么感情?早就生分了!”
  柳子轩闻言略微沉吟,笑道:“看来公主心中还是念着当初孔宫正之事。”见安阳低下头去,方才又道,“那依公主之见,如今府中新来的宫正可还看得上眼?”
  安阳不知为何问到那方宫正,只想了想,闷声说道:“还成吧,不太爱管闲事。”
  “这便是了。虽同为宫正,人之品性不一,为人处世之法自是不同。轩与公主成亲至今,若当真事事都按着规矩,则该食不可同桌,寝不可同夜,晨起晚寝需得请安,便是相谈亦需遵君臣之礼,不可逾越。此间种种,若细究起来,这些日子所犯不止一二。只是,公主可见宫正提过?”
  柳子轩细细道来,听得安阳眉头渐渐松开,细细想过,终是瘪着嘴巴摇了摇头:“不曾提过。”
  柳子轩笑了笑,指尖缓缓抚过桌上杯盏,垂眸淡道:“如此便可看出,方宫正并非那古板之人,且虽同为规矩,有些规矩亦可宽泛而行。可是如此?”
  安阳听了点点头,有些闷地说道:“我知道了。也就是说,分居的事是祖制,祖制是大规矩,不能宽泛而行。是这意思不?”
  柳子轩笑着颔首,安阳则咬了咬唇,这里的人都守规矩,而且特别爱说别人的闲话,如果她当真不守这规矩,叫母后没面子确实不太好。只是这两天好不容易觉得和轩哥哥的关系好多了的,如今又要分房,以后会怎样?
  虽然成婚才一个多月,但是她越来越喜欢轩哥哥,她真的不想和他分开。可是轩哥哥开导了她这么久,如果她还任性的话,应该会讨厌她的吧?
  无论怎么看都是要答应的。
  安阳咬着唇,一下又一下,那句“好吧,那就分开住吧”的话终是卡在嗓子里说不出来,只是脑袋很重地点了一下。
  午憩之后,柳子轩又去了太常寺,安阳从榻上起来坐了一会儿,忽而对禾儿说道:“去准备些燕窝灵芝,咱们去二姐姐府上走走。”
  安阳并未带太多人,只叫奶娘和禾儿陪着,坐了轿子,由护甲在后面跟着,这便去了纯阳的公主府。
  纯阳的气色已经大好,脸色稍见红润,只是仍在榻上卧着,见安阳来了,柔柔地笑着朝她招了招手,安阳便坐到她的榻边上问道:“二姐姐身子好些了没?”
  纯阳笑道:“谢四妹妹挂念着,今儿早上还下地走了一阵儿呢,太医来瞧过,说是养着身子,再过一两个月当可无碍了。”只是抬眼瞥见安阳身后的丫头把食盒交给她的奶娘,不由说道,“下回来看我别带东西了,四妹妹常来看我我便很开心了。再者,燕窝灵芝这些补物也不能见天儿吃不是?我身子一日比一日好,这些与其给我,不如四妹妹留着自个儿补补身子。”说罢,便笑着盯着安阳瞧。
  安阳自是听得懂她的话,不免有些脸红,想说两人还未圆房,却又想起如今又要分房的事,心里立时不是滋味,脸上的红晕还未染得通透便散了去。
  纯阳瞧出她脸色不对来,心想定是自己说错了话,却又猜不出错在哪儿了,心下有些懊恼,忙说道:“可是我说错话了?四妹妹,若我说错了哪儿,你可别不高兴。”
  安阳摇了摇头,见纯阳脸色有些惶恐,便皱了皱眉,说道:“二姐姐,你老毛病又犯了。我又没怪你,你干嘛想那么多?”
  纯阳闻言有些腼腆地笑了笑,她也就这性子了,从小养成的,如今要改也难了。
  “四妹妹可是遇上何事了?我虽没多大本事,也不见得会出主意,但四妹妹若说出来,心里想必好受些。”
  安阳今日本就是为了这事来的,听纯阳问了,便说道:“二姐姐,我与轩哥哥成亲也有一个月了,今日轩哥哥说,按着规矩理当分房住。我想着,既然是规矩,二姐姐和二姐夫应该也是要守的。所以我就想来取取经,你们分房住都是怎么过的?”她只是想来取取经而已,她无法想象夫妻之间被一些条条框框管着,两人的感情还能这么好。可是二姐姐和她驸马的感情就一直很好,他们有什么秘诀吧?
  安阳有些好奇,倒把纯阳瞧得不好意思了,红着脸说道:“什么怎么过的?还不就是那样过?”
  安阳见纯阳这时候脸红,不免有些急,摇了摇她的手说道:“哎呀二姐姐,我是认真问你的,不是为了取笑你的。”安阳垂着眸略微皱了皱眉,很认真地问道,“要是守着规矩,一个月能在一起几回?二姐夫能在你屋里过夜么?”这些日子,她已经习惯了抱着轩哥哥的胳膊睡,他身上有着淡雅的香气,闻着心情特别平静,很容易就能睡得着。
  纯阳哪里有被人这样直接地问过,当即脸上更是烧红,低着头小声道:“四妹妹,这闺房之事……闺房之事……”
  “二姐姐,我没有打听你们闺房之事的意思。我只是、只是……”安阳不知如何说才好,只是低了头,拧着帕子,小声说道,“你不知道,轩哥哥那个人温文尔雅的,不管做什么事他都不急不恼的,像是这世上没什么人或者事情能叫他生气。我一开始就是佩服他这点,换成是我怎样都没办法做到。可是成了亲,我发现……他不是只有对我才这样的,他对别人也是一个样,温文尔雅,淡然如水。我为这个苦恼了好些日子,一直猜他是不是不喜欢我。”安阳皱着眉,却忽而微微笑了起来,“可是前两日,他竟和我开了个玩笑来着,为了这个,我高兴了好几天呢!心想着,总算有些不一样了,可是今日又来了个分房的规矩要守。我真怕当真分开了,这刚刚有些叫人欢喜的感觉就又回去了。我心里着急,这才来二姐姐这儿问问的。”
  纯阳听安阳语气真挚,言语动作,一般一般,皆是女儿家的心事,也不由慢慢入了神,不再那么脸红了,虽闺房之事难以启齿,却还是安慰她道:“原来是这样……四妹妹别急,我与你说就是了。其实刚成亲那会儿,我与驸马也不是样样规矩都遵着的。婚后一个月,驸马也是搬了出去,可是每日照样相见,同桌用膳,也常有说笑,午时小憩还是在一个屋里的。只是后来孔宫正来了……”说起此人,纯阳的脸色还是白了白,“那时的事儿四妹妹也知道了。后来换了个宫正来,管得不太严,与刚成婚那阵儿没什么两样。同、同房……”纯阳的脸还是红了,但眼睛瞄了安阳一眼,见她眼睛里有期盼之色,终是说道,“同房的事也不多管,有时驸马来了也就来了。整夜不回宫正也不说……”
  “真的?”安阳眼里总算迸出喜意,揪着纯阳的裙袖问道,“那这样说,不过就是做个样子?说是分房,各有各的屋子,其实管得也不太严?”
  纯阳听了想了想,点头道:“如今的宫正不管这些的,不知四妹妹府上的宫正为人可否古板?”
  安阳摇头说道:“比头一个好多了,不太管闲事。”
  纯阳这才笑了起来,明显松了口气,说道:“既如此,那便好了。四妹妹且宽心,祖制自当守着,平日里日子该如何过就如何过,虽不能日日同榻而眠,平日亦可相见。只要能见着面儿,说得上话儿,自不会那般容易就生分了。我与驸马成婚多年,一直这样过的,不也挺好?”
  安阳听了这才笑了起来。
  这样最好了,既不会给母后惹上口舌是非,又不会和轩哥哥生分了。虽然不能日日同榻而眠还是叫她有些郁闷,不过只要能和轩哥哥的感情日日这样好下去,这事她也不是就那么难忍。
  安阳听了纯阳的话,总算安心了下来,回到公主府里,便叫来方宫正,叫她安排自己与柳子轩分房的事。
  驸马住的院子名曰沁怀居,占地也颇广,内有寝殿一座,两旁厢房,院内翠竹丛生,凉亭水池皆具,雅致宜人。虽然成婚第二日寝殿里就安排了服侍的宫人,安阳却还是亲自到了屋里,嘱咐人摆上柳子轩喜欢的墨兰香竹,又把他喜欢的书亲自摆在书架子上,她记得他喜欢坐在窗前看书,便指挥着人把屋里的圆桌挪了位置,搬到了靠窗的地方。
  柳子轩回到公主府时,一切都已经安置妥当,安阳拉着他在屋里逛,问这个放在这里可还喜欢?那个放在那里要不要挪一挪?柳子轩见了只是摇头一笑,微微施了一礼,说道:“叫公主费心了。”
  安阳抬眼见柳子轩一身月白素纹的袍子,雪冠玉带,墨发如缎,眉眼温润淡雅如水,不由嘴巴一瘪,也不管屋里还有宫人们在,只一下扑到他怀里,把脸埋在他衣襟里,抱着他的腰就是不肯撒手了。
  宫人们惊讶地面面相觑,忙低下头去,有的想笑却又不敢笑。方宫正也是面色有些尴尬,只抬眼望向柳子轩,柳子轩倒不见尴尬之色,仍旧一派温润,只笑着朝方宫正摆了摆手,方宫正会意,这才带了一屋子的宫女太监出了屋,顺道把房门带了上。
  待屋里只剩二人,柳子轩这才温和地问道:“公主这是为何?”
  安阳摇了摇头,脸仍旧埋在柳子轩衣襟里,不肯抬起来,只是模模糊糊地说道:“我舍不得……”声音却是明显有些鼻音。
  柳子轩只是垂眸笑着,屋里的光线有些暗沉,表情难见。过了一会儿,刚要出言安慰,安阳却果断放开了他,从他怀里退了出来,只是低着头不敢抬起脸来,带着鼻音说道:“没事了。宫正已经安排好晚膳了,轩哥哥和我一起去用膳吧。”说罢,便逃似地跑出了屋子,一会儿就没了影儿,只留柳子轩一人在屋里,心思不知。
  自这日起,夫妻二人便分房而居,因着安阳还未及笄,同房之事便暂缓,只是白天两人确实仍是一同用膳,午憩也是同一屋中。
  安阳缓了几日,见情况与纯阳说得差不多,也没想象中那么差,便也慢慢接受了。
  时日慢慢过,渐渐入了十月,已是金秋时节。安阳常与贤王妃等人一道去逛庙会,虽去相府时有些拘谨,但元老夫人见她常来,态度已经好了些。元皇后对她常回外公外婆府上请安的做法也算欣慰,安阳回宫请安时,也夸奖了几句,倒叫她开心了些日子。
  说起来,除了分房之事,其他事情倒真是事事如意,无甚烦心之事。且这日更是发生了件叫安阳惊喜的事——公主府上收到了一封南郡而来的信。
  110暗通
  这几日宁阳也隐约瞧出了朝上似有些事情,诸葛端云往日总是下了朝便回王府了用些点心,而后便去前院儿办公去。这几日却回来得特别晚,总是要临近午膳的时辰才回王府。
  朝上的事宁阳向来不问,只是见诸葛端云回来得晚,这日早膳便特意叫子青下厨做了几碟山间小菜来,熬了香米粥,又叫良儿备了四样点心。这才说道:“这些小菜都是爽口开胃的,夫君多吃些吧。这几日瞧着夫君回来得晚,早膳这一碗子米粥想来撑不过大半上午。”说着话儿,便把点心往诸葛端云面前推了推。
  原本早膳是该准备些小笼包子的,可是诸葛端云早晨起来特别讨厌闻见油腻味儿,有一丁点儿就蹙眉头。所以没办法,为了叫他吃饱,她只能准备点心了,虽然他也不喜欢大早晨吃太干的东西。
  诸葛端云看了那点心一眼,略略抬起眼来,见宁阳正笑眯眯地瞧着他,眼睛里满是期盼的神色,歪着脑袋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不由心中警戒大开。每当她这副模样,他就想起刚成婚那阵儿喝那碗子枣汤的事,想必今日他若不吃几块,他的王妃不会善罢甘休的。
  诸葛端云略微锁眉,瞧了那点心一眼,想着那干涩的口感便觉无甚胃口。宁阳却笑眯眯地努努嘴,往那米粥处瞧了瞧,意思很明了,王爷大人可以就着米粥吃嘛。
  诸葛端云抿了抿唇,盯着那金黄酥脆的点心看了许久,像是跟它有仇似的,倒叫屋里侍候着的丫头们看得想笑却又不敢。
  “夫君。”宁阳甜甜地唤了他一声,把点心又往他跟前推了推。
  诸葛端云眉毛一跳,终是冷着脸拿起一块来塞进嘴里,就着米粥吃了下去。抬眼见宁阳眼儿弯弯,不由哼了哼,又吃了几块点心,这才作罢。只是想起过些日子待朝中老臣请和之事压了下去,自己便要领军伐戎去了,这一离帝都,不知多少日子能回,便不由抬起眼来多看了宁阳几眼。
  宁阳愣了愣,瞧出他眼里似有些难言的之色,方才的胜利感顿时去了大半,见诸葛端云已经用过了早膳,这便说道:“把桌子收拾了吧,且都到门外侍候着。”
  奶娘等人闻言互望一眼,忙收拾了碗碟出了屋子,顺道把房门带上,好叫夫妻二人赶着早朝前独处一阵儿。
  待屋里静了下来,宁阳这才问道:“夫君可是有何话讲?”
  诸葛端云见宁阳问了,缓缓端起茶盏来喝了一口,放下淡道:“过些日子,本王……”
  话未说完,只听屋外良儿说道:“阮夫人来了?且在这儿等等吧,王爷正与王妃在屋里说话呢。”
  诸葛端云闻言抬眼隔着房门看了看外头,略微蹙起眉来,很有些不耐。方才将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只起身说道:“罢了,待朝中之事定下来,再与你说罢。”说得早了只怕她又操心。
  “刘阿!”诸葛端云不耐地朝屋外喊了一声,这便开了门,带着刘阿往前院儿去了。经过李氏身边时,李氏忙福身笑道:“妾身给王爷请安。”诸葛端云却只冷淡地嗯了一声,步子连停都不停,便直直出了院子。
  李氏立在院儿中,还维持着福身的姿势,垂首低眸,无人看得着她的脸色,只是抬起头来时已是浅笑恭顺的模样,进屋给宁阳请安道:“妾身给王妃请安。”
  宁阳心道她来得可真不是时候,却也不能表现出来,只笑着叫她免了礼,让她坐了下来。李氏笑道:“难得今日未见下雪,天气想来要转暖了。妾身瞧着王妃整日忙于府中之事,甚是操劳,因而斗胆来请,往年这时候城外上林庵前的梅花开得正好,不知王妃可有雅兴赏梅上香?”
  李氏自进府大半年来,这还是头一回来请宁阳出府赏花,宁阳也知回绝不好,无论如何面儿上也该做做样子。只是心里却还是有些防备,开口笑道:“你倒是有雅兴。只是既是赏花的时节,城外的人应该很多吧?前段日子才在上林庵前险些被人群挤着,这番可不敢再去。”
  李氏闻言笑了笑,说道:“说起来人确实比平日里的多些,只因着午时许多女眷都爱去那上林庵里用斋。妾身若陪着王妃去,定然早些回来,王爷午时不还得回府用膳么?只赶着午膳前回来,那时人倒不算多。”
  她话说到这份儿上,宁阳果真不好拒绝了,且看她神色如常,看不出什么心思来,于是便笑着道:“成日呆在府里是闷了些。且去看看吧,若是人多了便不去赏花,去庵里上柱香再回来就是。你且回屋候着,一会儿叫轿子去接你。”
  李氏忙起身谢了宁阳,这便回了。
  待李氏走了,宁阳兀自坐在炕沿儿上不动,奶娘说道:“阮夫人今日倒是好兴致。王妃可得小心着点,原先我们村里富贵些的人家也有这种事儿,那妾室趁着陪着主家夫人出门的时候捣鬼,害了人的也是有的。”
  宁阳听了却摇了摇头,这等伎俩若是蒙氏,她倒信能做得出来。可是李氏却是个聪明的,不然也不会入府这么久,一点儿把柄也叫她抓不着。今日去庵里赏花上香之事是她提出来的,若自己真出了事,她一准儿脱不了干系。她不信李氏会做这么傻的事。
  只是不信归不信,哪怕今日是她想多了,李氏就是单纯想要陪她出门逛逛,那她也得防备着,以防万一总是好的。
  “一会儿出府,王府里的护卫定然要跟着。你去前院儿找一下小七,叫他找几个功夫好的,改扮成百姓模样,跟在轿子后头。如此我应当无碍。”宁阳转头对良儿说道。良儿应了马上便下去了。
  子陌从旁问道:“王妃不是想叫那杏儿看着阮夫人么?可那杏儿都去竹院儿里几日了,王妃怎不将她唤来?”宁阳听了笑了笑说道:“不急,再等些日子。”这李氏没这么傻,不会那么快就信了杏儿的,定会先差人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就是有心要用那丫头,也得过段日子。
  过了一会儿,良儿回来,说小七已经去准备了。宁阳这才叫了屋里的丫头去找轿夫,准备出府。
  而此时竹院儿里,李氏差了杏儿去准备些点心,说是路上要与王妃一起用。杏儿忙下去了,巧儿见她出去了,给屋里一个丫头使了眼色,那丫头便悄悄跟了上去。
  巧儿则在一旁侍候着笔墨,李氏在纸上疾书着,巧儿问道:“夫人为何要请王妃一道儿去?今日可是老夫人按例去上林庵上香的日子,夫人有话与老夫人说,自可去请王妃的准,自个儿去就是。何必如今要写这条子?”
  李氏笔下不停,唇角却勾起来了,哼笑道:“这揣摩人心的事儿你到底是差了些火候。我上元才回过娘家,如今又要说出府去,难保她不会起疑。若是叫她知道我上香是假,去与母亲谋事是真,那可不成。况且她是王妃,我若上香去,自然该请她一道儿,别叫人背后说我连这点礼数都不懂。”李氏放下笔,轻轻吹了吹纸上的墨迹,唇角扯了扯,眼里却无笑意,只低声说道,“我若做事,定不会叫她拿着把柄,且走着瞧好了。”
  杏儿回来的时候,轿夫早已在院儿里等了,李氏将已干了的条子收到裙袖中,披了件狐裘,就叫两个丫头陪着上了轿子。
  出府的时辰也算早,因而山路上人并不多,宁阳掀开轿帘,看那半山腰的雪梅开得正好,这两日雪虽然有些化了,梅枝上的雪却还未融,当真有些“闻道梅花坼晓风,雪堆遍满四山中”的胜景。
  轿子落在了上林庵前,李氏陪着宁阳先到庵里上香,两人在蒲团上跪了,有个姑子递过香来,宁阳笑着接了,抬起眼来时不由一愣,那递香的姑子不是旁人,正是上元那日见到的孟家姑娘。
  那姑娘仍是一脸淡然冷情的神色,只是也认出了宁阳来,两人都相互点了点头,待上过香,捐了香油钱,李氏陪着宁阳出了庵堂,这才问道:“夫人可是与那姑子认识?”宁阳看了李氏一眼,这孟家姑娘的身世来历自是不能说,且她一个带发修行的女子又懂医术,若将那日的救老者的事说与李氏听,难免她起疑,于是只说道:“也算是有缘,上回来上香时,也是她递的香。”
  李氏点了点头,毕竟今日来此也是有事,因而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只笑着陪着宁阳去了旁边的梅林。
  这会儿林子里的女眷已经慢慢多了起来,宁阳身旁有奶娘和良儿陪着,身后王府中的护卫跟着,亦能看见乔装的小七带着几个人不远不近地护着,因而宁阳也就安心赏梅。两人的表面功夫做得都不错,也算有说有笑。
  这边正瞧着一支被雪压着的绿萼梅,宁阳却忽听身后有妇人的声音说道:“不知王妃有此雅兴,妾身有礼了。”
  宁阳和李氏回身,李氏惊喜地道:“母亲?”
  李夫人见着女儿,眼里掩不住的欢喜,却还是顾及着宁阳在场,这才没表现得对女儿太热络。
  宁阳忙免了李夫人的礼,笑道:“可真是巧,今日一早来庵里上香赏梅,不想竟能遇上夫人。只不过今日乃是轻装简从,快别提那身份。若是叫人听去了,倒无端惹了乱子,扰了大家的雅兴了。”
  李夫人闻言笑道:“夫人说的是。不曾想今日偶生兴致想来赏梅,竟遇上了夫人,这一高兴,倒思虑不周了。”
  “今日赏梅本是阮夫人提议的,看来倒是你们母女心有灵犀了。”宁阳笑看向李氏。李氏眼里却满是对巧遇母亲的惊喜,只是看着似乎也是顾及着宁阳在场,这才维持着一份端庄。
  宁阳见她们母女恨不得抱团儿相诉的模样,不由心里一酸,也想起自己的母亲来,这便笑了笑说道:“罢了,我在这儿倒是叫你们母女不能好好说话儿,我这就去那边,你们且聊聊吧。”
  李氏听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叫夫人看笑话了。妾身前些日子才回过门儿,与娘亲也无过多话说,只是见着了仍是欢喜了些。不敢叫夫人等,妾身只给母亲行个礼就是。”说罢,便要跪下给母亲磕头,李夫人见了忙上前一步扶了她一把,李氏要跪却没跪得下来,母女二人的手却是抓在了一处。
  李夫人低着头看女儿,宁阳立在一旁,却正好看不着她的表情,只见李氏昂着头看着母亲,眸里泪珠盈着,却强忍着没落下来。
  宁阳见她母女二人难舍的模样,也算心有体会,便浅笑道:“此处毕竟是外头,天寒地冻的,李夫人若是想念女儿,平日里自可来府上探望。”
  李夫人闻言忙松了女儿的手,福身谢了宁阳。
  之后,三人便一同逛了林子,边赏梅边聊些家常琐事,直到奶娘来说该回王府了,李氏这才和母亲道别,跟着宁阳上了轿子回了王府,只是坐进轿子里时,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
  回到王府用过午膳,宁阳便陪着诸葛端云在暖阁里看书,待过了午憩的时辰,他便道前院办公去了。宁阳把研究好的鸭绒毯子交给总管刘阿,叫他在诸葛端云和同僚议事或者看公文时,把毯子盖在腿上,免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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