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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同是穿越公主-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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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的让她归家?说来,是她自个儿打错了算盘,盼错了人。那武阳虽是心狠,可母后却觉得无可厚非。换了是我,我也一样留不得她。”
  “还是那句话,这世上之人,人各有命,各有要守的东西。做那非分之想的,选错了路子的,这下场的多了去了。”
  安阳慢慢垂下眼,手微微握了握,却觉得没力气。这些日子西瑾的模样总在她脑海里转个不停,她总觉得西瑾说的没错,若是当年她不那么做事不计后果,西瑾如今怕早就出了宫,嫁给了朝中某个官做填房,如今也是官太太了,又如何碰的上武阳,得了如今这般结果?说到底都是她的错……
  “为了旁人的事儿意气难平至此又是何苦?倒不如把自个儿的日子过好了。”元皇后摸了摸安阳的头,说道,“若真是心中难受,有件事儿母后可说与你听。那日的事儿你虽盼错了,可也役做错。你可知母后缘何允了你在殿上把话睨明了?只因着你这性子你父皇还能不了解?你虽率直爱惹祸了些,可你本性纯良,能不能做出这编纂谎话害人的事儿你父皇心里还能当真没个数儿?他虽如今不打算处置武阳,可你父皇心里有数比什么都好。如今朝中太子未立,淑妃那边儿的人也难免不想争这个.可武阳做出这样的事儿来,立谁也是不可能立他的了。可笑淑妃那一家子还以为瞒过了你父皇,在殿上争赢了你。待得日后他们回过味儿来,明白是因着个宫女丢了争太子的筹码,可就有他们疼的了。”
  元皇后说着这话,眸底暗光闪纵,微微一笑说道:“你以为报仇是以命抵命,看着那刀子落在他身上着他叫疼悔恨认错儿,那才明痛快?母后告诉你,这报仇就该打在那最疼的地方,叫他捂着疼脸上还得带着笑,有苦难言!叫他这辈子为做错那一件事儿悔恨自责,还没处说去!”
  元皇后说完又叹了口气:“那日你在殿上是受了委屈,可你身为主子,也算是给自个儿的宫女报了仇了。西瑾若是泉下有知,也该合上眼了。”
  安阳转过头来,愣了许久,眨了两下眼,终于落下泪来……
  自打这日过了,安阳不仅身子慢慢好了起来,人也像是变了一个,太医嘱咐的药、每餐的膳食该吃的就吃,绝不推脱使性子。就连皇帝派来太监传要她闭门思过的口谕时,她也不哭不闹地领了,待身子大好了,去慈仁宫给元皇后请安时,竟主动要求跟着学治家之事。元皇后见虽脸蛋稚嫩,眼神却是坚定,比之以前不知沉稳了多少。这不由让她缓缓呼出一口气,感慨果然祸兮福之所倚,这孩子总算是开窍了。
  安阳今年刚刚十三,离着及笄还有两年,元皇后自觉还不算晚,便使出了十二分的心力来教她。
  每日晨时安阳便来殿上给母后请安,随后便一整日都陪在殿上,有宫女来报一些事情时,便看着元皇后怎样处置。因着她还在思过期,有宫妃来请安时,她便到旁边侧殿去避一避,只是能听着母后与宫妃谈话的便听一听。待宫妃退下了,她再出来。有时元皇后会问她听着了什么,可听出了什么门道。一开始安阳只是猜测着说几句,大多说不到点子上,元皇后心里叹气,面儿上却不恼,难得她开了窍,可不打算把她的劲头给打下去。只耐着性子把话掰开了揉碎了一句一句说给她听,没过去一个月,这听话儿的本事便好了许多。元皇后便又在宫里事务的处置上偶尔问问安阳的意见,她脑子灵活,想法也多,只是大多不切实际,实施起来太难,有些天马行空。元皇后头痛,却还是一一说给她听,如此处置怎样不妥。一开始怕打击了她,便捡着简单的说,没把不妥之处说那般全面,只想让她由易入难慢慢来。只这样,元皇后也是把心吊在嗓子眼儿里,就怕否得次数多了,把她给打击了。
  事实上,否过几次之后,安阳的劲头真是受了一些打击。她开始慢慢没那么多主意了,即使有也会先在脑子里想一想,觉得若是会被否决的,便干脆连开口都免了。虽心里难受,觉得自己许没这治家的天赋,但还是咬咬牙坚持了下来。
  元皇后见她真是长进了,心里很是欣慰。
  日子转眼过,已是六月时节。武王府里的侧妃入府,朝上又一帮子世家子弟到了指婚的年纪。去年陆呈和兰珠的婚事,武德帝在某次把他叫进宫里时又提了出来。
  陆呈闻言脸上的笑窒了窒,只推脱道:“臣眼下在帝都日子过得正好,还想着再等两年
  ……”武德帝不赞同地瞥了他一眼,说道:“真是昏话,男子当成家方能立业,你都十八了,早该成亲了。朕再不给你指门好亲,老郡王心里该要怪朕了。”
  陆呈嘻嘻哈哈地挠着头笑了笑,眼睛四下里瞥了瞥,忽而想起柳子轩来,便说道:“既如此,求皇上也给子轩指门婚事儿吧,他也十八了,上回去他府上他祖母可唠叨着呢。他得皇上器重,您也没给个准话儿,他家里也不敢给他做主定亲。”
  陆呈说这话虽是想拿柳子轩当挡箭牌,好让皇帝把目标转移一下,但皇帝却是雍容一笑,用意难测地说道:“子轩的婚事朕且思量,他是朝中年轻一辈中难得的贤才,这婚姻大事朕定给他定门好的。你二人年纪相当,不如到时一起指婚。这兰珠郡主满门忠烈,门第是好的,性子也是稳重大方,与你这愣头愣脑的莽撞之人刚好合适。如今她也是大姑娘了,再不出嫁朕要如何对得起过世的房老将军?”
  陆呈见武德帝说得如此直白,想来是心中己有定夺,只差正式下旨这一步。不由心里急切,他并未明确答复,只告退之时请了武德帝的旨,说是许久未见姐姐,有些想念,皇帝便准了他去见贤妃。陆呈谢恩后退出去后,便由皇帝身边的掌事太监领着,一路往贤芳宫而去。
  而此时的宫外南衔的柳府上,柳子轩的母亲王氏正笑着走进来,一路去了婆婆高氏的屋里,进屋请了安便笑道:“武王爷纳侧妃,外面可热闹着呢。方才那轿子从这街上过,往东衔王府而去,看着这排场也大着呢。”
  高氏正在屋里念着佛,听得这话把佛珠交给丫鬟拿去收好,喝了茶才说道:“这王府总归是不一般,虽是纳侧妃,这规制也总是比咱们这样的人家要好许多的。”说完又叹了口气道,“你还有心思出门去看,我是没这份心性的,如今轩儿都这年纪了还没订上哪家小姐,和他一般年纪的,在朝上还未谋着差事呢,却早就成家了。”
  王氏听了笑意也是一黯,却又开玩笑似的笑劝道:“瞧娘说的,什么叫没订上?这让人听了去,还以为咱轩儿是个嫁不出去的姑娘家呢。”高氏听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轻斥道:“就会说浑话!咱们轩儿这样的不是我胡夸,还真真算得上是一表人才。咱们府上也与皇家沾着亲的,你公公的官职虽不见得有多高,咱们的门第也算是好的。不知有多少家小姐想攀呢。”
  王氏听了笑道:“娘既知道还操心什么?如今轩儿得皇上器重,他的婚事一准儿是要皇上指的,皇上未说咱们府上可以自由婚配,咱们哪儿敢私自给轩儿定了婚事?”
  “可皇上如今也没个要指婚的意思,可真是急死人了。咱轩儿要等到何时?”高氏叹了口气说道。
  王氏笑着劝道:“公公不是说了,改日跟宫里打探打探梢息么?想来也拖不了多久了,咱轩儿都十八了,再等可就真有些晚了。皇上如今正器重他,定不会忘了的。”虽是如此劝着,可王氏也是心里着急,她暗地里看了几家小姐,模样教养都是好的,只等着若是皇上要他们家自行婚配,她便立刻从中挑个最好的,给儿子把婚事定下,早早地抱上孙子。只是如今皇上不松口,又没个指婚的意思,倒真是急人。
  这婚事的话题总让人急躁,王氏安慰了婆婆,也不愿再提,只看着天儿热,便多叫了两个丫鬟未,给婆婆高氏打扇,自己找了个借口退了出去。
  前院的小厮还有伸着脑袋往外看的,那武王府侧妃的队伍刚刚过去不久,看热闹的人在街上还未散,王氏却一下子也提不起兴致来,只叹了口气,往自己屋里去了。
  而此时宫里的慈仁殿上,元皇后把安阳叫了来,说道:“今儿武王府纳侧妃,母后准备了几样东西送去,你来看看合不合适。”
  77帐暖
  夜里,端王府里灯影绰绰,宁阳独自坐在寝阁的床榻上等着。桌上的烛火一跳一跳,晃得心情也七上八下。她拧着手指,低着头,就像是一年多前刚成亲时那般,坐在床边等待自己的丈夫回来。今夜仍旧是诸葛端云的好日子,只是新人已经不是她。虽然这件事诸葛端云也是身不由己,而且自己也是同意了的,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心里发酸。这,大概就是女人吧。
  奶娘见她垂首坐着,眼见着心里难受,便哄道:“王妃还是早些歇息吧,这会子更鼓都打过二更了。王爷指定己经睡下了。”
  “奶娘先去睡吧,我再等等。”宁阳垂眸说道。古代有个规矩,丈夫要与妾室通房,需得经过妻子的同意。所以今夜若是诸葛端云想去那两位小姐院儿里,他就该来她屋里说一声。若是他不来,而是回了兰院儿里歇着,那么环儿就会来报她。所以,今夜必有一人会来她的屋里,只是,她从未像今夜这般希望来的人不是自己的丈夫。
  奶娘见势给月桂使了个眼色,月桂也忙从旁劝道:“王妃且安心吧,往日无事之时,这二更天王爷便已睡下了,如今不来,想必是在兰院儿呢。”奶娘也从旁说道:“正是,那两个妾室今儿刚入府,难道好想让王爷今晚就去她们屋里?哼!想得倒美!”
  宁阳闻言笑了笑说道:“行了,我知你们贴心,是宽慰我呢。我也不等许久,只待人来报了就睡去。你二人今儿也累了,先回房歇着吧。”月桂听了说道:“哪儿有王妃不歇着,奴婢便去歇着的理儿?既然王妃要在这儿等着,奴婢们便陪您等着。”
  听月桂这样说,宁阳也不再说什么,屋里重又安静煎熬了起来。
  更鼓打过三更,奶娘和月桂不知互望了多少次,宁阳依旧安静地坐着,手指已经被掐得发麻,她却毫无所觉,只望着门等。
  院儿里依旧安静,府里的下人们也都去睡了,只剩下几个值夜的小厮和几队夜里巡视的侍卫提着灯盏,大约一刻钟便走上一个来回。从屋里隐约能看见灯盏昏黄的光,也能隐约听见侍卫齐整从容的脚步声。
  却在此时,脚步声略微有些乱了。宁阳在屋里蹙起眉抬眸略微望向外边,却隐约听见侍候喊了一声:“王爷。”
  心咯噔一声,月桂和奶娘却互望一眼,有些猜测,月桂说道:“王妃,可是王爷来了?”
  宁阳深吸一口气,说道;“去开门吧。”
  月桂开了门,诸葛端云几步便进了屋,见宁阳端坐在床上,脸色有些发白,不由眉头微锁,走过去问道:“怎么还不睡?”又转头对月桂和奶娘说道,“都这时辰了,还不劝王妃歇着,都怎么服侍的!”
  奶娘和月桂听了刚要赔罪,宁阳便笑着站起来说道:“夫君不也没睡么?”她暗暗握了握拳,脸上却装作没事一般。
  她的动作没逃过诸葛端云的眼睛,他不由哼了哼,大步到床前坐了,说道:“那便睡吧。”
  宁阳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奶娘和月桂却早笑眯了眼,两人忙给诸葛端云和宁阳行了礼,便欢快地退了出来。
  屋里只剩夫妻二人时,宁阳不由有些脸红,暗自为自己的猜疑和小家子气骂了两句,面儿上却是乖巧地笑着步到诸葛端云跟前儿,为他解起了衣袍,问道:“夫君今晚怎么想起来这儿睡了?”
  诸葛端云闻言眸子缓缓眯了起来,他今晚本己躺下,只是却睡不安稳,总觉得她或许会把自个儿埋起来哭上一晚,于是便又穿上衣衫起了来,想到她的寝阁看上一眼。结果来了果见她屋里的灯还亮着,只是这小女人似乎误会他的来意了。
  诸葛端云抿了抿唇,脸色有些发黑。她就对他这么没信心?
  宁阳边给诸葛端云宽衣边偷偷抬眼瞄他一眼,杲见他黑了脸,一副要将她拆吃入腹的样子。宁阳缩了缩脖子,赶忙把眼神收了回来,眼观鼻鼻观心,认认真真做宽衣解带的小丫头。
  诸葛端云见她这副小模样,眼里滑过一丝好笑,心中却又觉得恨意难平,不由心下憋闷,也不多想,伸手便把她往怀中一扯,两人就势跌入帐中。
  宁阳还未反应过来,便觉身上重物压了过来,鼻息问男子浅淡的薰香侵入,舌叶早己被缠上,吮转间毫不客气,如同月下柳梢间生出的蒺藜,于婉约柔美间有些微微的疼痛。她伸出手来推了推,男子却不放开她,手臂圈在她腰问紧了紧,烛火映着,帐幔里女子纤柔的腰身几乎弯出不可摧折的弧度。
  疼痛的呻*吟自唇舌问溢出,男子的手略微放了放,唇齿间的交缠却越发肆意。六月月夜如水,屋中烛火昏黄,轻纱帐暖。衣衫一件件散落帐外,帐内男子精壮的身子下,女子脸蛋儿潮红,香肩雪颈,雪白的亵衣上绣着只鹅黄色的鸟儿,分外可爱。
  男子纤长的指节绕过她墨缎般的发丝,自颈后轻挑,那雪绵的亵衣便如丝般滑落,女子脸蛋儿更红,身子缩了缩便要去遮掩。手腕却被禁锢住。男予略微睁开眼,玲珑雪色落入眸中,激起暗夜惊涛,拍打在礁石上,撞出浓烈的激情。
  男子眼底浑浊尽染,毫不迟疑地抚过那雪山之上从未有人碰触过的红梅,激起枝头轻颤不止,女子咬着唇,微微张开眼,眸底水雾里几分羞涩难言里掩着几分挣扎,这副受惊兔子般的小模样几乎让人想要将她一口吞下。
  男子略微闭了闭眼,呼吸有些浊重,她还小了些,不成……
  这念头闪过脑海时,男子不由一阵烦躁,手下不停,唇却狠狠吻上身下人儿己红肿的红唇,肆意地掠夺着属于她娴静柔美的气息,掌下留恋地抚过她的雪胸柔腰,一寸一寸,似乎是要记住这般吹弹可破的雪嫩感觉。
  男子的呼吸越发粗重,眉头深锁着,不知在与什么挣扎着一般。忽而,毫无征兆地停了这一切,掀开被子下了床,快步走到桌前,倒了杯冷茶仰头便喝了下去,背对着床帐站了许久,直到呼吸平复,这才重又回到床上。
  掀开帐子,床上的宁阳己经用被子将自己卷成一团,只露着小脑袋在外面,脸上潮红分毫未散,眼睛紧紧闭着,睫毛却在微颤。诸葛端云深深看了她一眼,躺回床上,却是一把将那被子掀了,将躲起来的宁阳从茧蛹状态的被子中解救出来,没好气地说道:“大热天的也不怕热着!”
  宁阳红着脸心里暗诽,他还知道热?那还做那些事!害得她现在从里到外热得快要烧着了。而且她两辈子加起来也没跟人赤裸相见过,还不许人害羞一下?
  诸葛端云瞥了她一眼;,将她揽入怀中躺好,手在她雪嫩的背上慢慢摩挲着,心知如此只会让自己有苦难言,却还是留恋她的滋味,舍不得放开。为了让自己不至于又要去喝那又冷又涩的苦茶,便找了个话题不成不淡地说道:“嗯,比去年沐裕那时看着好些了。”
  宁阳一时没听明白,歪着脑袋问道:“什么好些了?”诸葛端云眼里滑过一丝好笑,瞥了瞥她胸前,宁阳顺着他的眼光看去,不由啊了一声,想缩却被他禁锢在怀里缩不得,只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她的胸顶多也就小笼包那么大吧,这实在是有些看不过眼,不过好在她还在发育。只是诸葛端云这样的男人竟会拿这个打趣她,真是有些意外。
  看着她害羞的小模样,诸葛端云不由心情大好,将她揽得紧了紧,说道:“睡吧,明儿还得上朝。”随后便伸出手臂到床帐外,随意弹了弹,那烛火便灭了。
  宁阳这夜睡得甜蜜安稳,早晨却是被一阵女子的说话声吵醒的。
  那说话声是从屋外传来,有两个听着陌生,一个却是月桂的声音。
  “两位夫人是来拜见王妃的?只是这会子怕是还未起呢。不如两位夫人去花厅等着吧。”月桂说道。
  “不必了,按规矩我二人该一早拜见王妃的,既然王妃未起,我和阮妹妹便等在这儿吧。
  有一女子笑着说道,只是停了一会儿,又道,“昨夜王爷可是宿在王妃寝阁里了?”
  “颖夫人如何得知?”月桂问道。
  “我见你手里端着男子的衣袍呢。”那女子热络地笑道,“不如让我来端吧,我与阮妹妹总归是要拜见王妃的,我二人端进去侍候王爷王妃起身便是了。”
  “这怎使得?这是奴婢的差事,怎敢劳驾二位夫人。”月桂说道,“王爷的衣食起居向来都是王妃操持着,奴婢也就是帮着打打下手,平日里都万分小心地服侍着,怎敢假手他人?王妃只怕是要怪罪下来的。奴婢还是劝二位夫人去花厅等着吧,王爷与王妃起身后还要梳洗,这可不是一会儿半会儿的事儿。”
  这时,又听另一个女子柔柔弱弱地小声说道:“颖姐姐,月桂姐姐说得是,咱们还是去花厅吧,王爷与王妃还未起身,你我二人再此吵着了便不好了。”
  月桂听了忙道:“阮夫人说的是,只是奴婢便是奴婢,不敢当您一声姐姐,您直接唤奴婢的名字就是了。”
  而另一个女子却有些不乐意地对旁边女子说道:“那我们不吵便是了,只在这儿等着吧。”
  宁阳在屋里床帐里将这些话听得清楚,一下子没了睡意。若非这些话,她许还能再睡一会儿,只是昨夜那般甜蜜,她睡了一觉还真忘了咋儿就是府上纳妾的日子。她略微蹙了蹙眉,这两个夫人,日后可该如何处置?诸葛端云那日说“明年”,明年会发生何事?
  心里的事儿一股脑子涌了上来,这时却见诸葛端云眉头深锁着睁开眼,烦躁地吼了一句:“大清早地在院儿里吵什么!这王府里还没有规矩了!”
  他这一吼,院儿里果然没了声音。半响,才听月桂小声说道:“王爷醒了,奴婢这便进屋侍候了,二位夫人若是想等在院儿里便请稍候吧。”她话说得客气,人却在敲了门进屋后笑了笑便顺手把门关上了。
  月桂进得屋来,在床帐外福身说道:“王爷王妃,奴婢拿衣物来了。”说罢便要将帐子拉开,宁阳见状忙紧张地说道:“且别收了帐子,这大清早的外面有些凉,你且把我的衣衫先递进来吧,王爷的一会儿我服侍他穿。”
  这大热天儿的哪里会凉?月桂抿嘴一笑,便将宁阳的衣衫递了进去,宁阳红着脸在诸葛端云的注视下快速穿好了衣裙,这才掀了帘子下了床,打发月桂出去打洗脸水来,自己在屋里帮诸葛端云穿戴齐整。待月桂端了水进来,宁阳又服侍着诸葛端云洗脸漱口,让月桂收拾好了床榻,给诸葛端云奉了热茶来,自己再再到铜镜前好生打扮了一番。
  一切收拾妥当,天才刚蒙蒙壳,宁阳让良儿去端了点心清粥来,陪着诸葛端云稍微吃了些,眼看着还有两刻钟就该上朝去了,这才整了整衣裙,和诸葛端云在椅子上坐了,对月桂说道:“叫进来吧。”
  78 相处
  等宁阳把蒙若颖和李阮叫进屋里时,两人己经在院儿里站了半个多时辰,平日在各自府上,两人都是千金小姐,可从未站过这么久,不由脚下都有些疼,但还是面带笑容地走进屋里给诸葛端云和宁阳跪了行礼。
  宁阳坐在椅子上,见这两个妾室也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的。那蒙若颖一身藕丝琵琶水红的对襟襦裙,胸前雪色傲人,发问那朵雪茶更衬得肌肤娇嫩如雪,眉眼婉转,一颦一笑间尽是风情。而相比较之下,李阮打扮得就含蓄些,云雁细锦的浅粉裙子,总是羞涩地低着头,有些清瘦的身姿带着些书卷气质。宁阳注意到,这两人都已经绾起了妇人的发式,和头一回在府上见时的姑娘打扮已是大有不同。这让她心中不免感伤,女人这一辈子嫁了人命运便己经注定,本是好好的大府小姐,在家族中如何受宠,到头未也不过是为了利益能够被牺牲的物品。嫁入王府为妾,诸葛端云还没有碰她们的意思,这两人的命运说来也是可怜。
  宁阳心里叹了口气,虽不知明年诸葛端云要做什么,但她一定会与自己的丈夫站在同一线上,只要这两个妾室在王府里安分守己,不要闹出什么事来,她一定不会为难她们。只是若她们做出那破坏自己夫妻感情的事来,她一定不会被动挨打。毕竟她有自己的家庭要守,她也有自己的立场。
  “都起身吧,既嫁入王府,就是王府中的人。”宁阳端坐着说道,见两人谢过起身立到一旁,便问道,“府上给你二人安排的院子住着可还舒适?”王府花园后的那一进院子本就是给侧妃夫人住的,这一年多来一直空着,如今这两人住进去也算是宽敞。只是因着两人如今的名分是夫人而非侧妃,因而住在西边梅、竹两院儿,蒙若颖在梅院儿,李阮在竹院儿,除了她二人带来的两房陪嫁,府上另派了一个大丫头、两个二等丫头和两个粗使的丫头去侍候着,虽是妾室,但王府的规制用度也被那普通大府上的好多了。
  颖夫人蒙氏闻言忙热络地笑道:“承蒙王妃姐姐惦记着,院儿里一切都好,睡得也舒适,府里的下人侍候得也好。”
  宁阳闻言略微垂了垂眼,她怎么听着这“姐姐”的称呼这么别扭呢。她如今可是被这两人小两岁呢。
  她正有些不太习惯,诸葛端云却眉头微蹙,放了茶盏淡道:“这都是哪家的规矩?你二人如今的位份只是个夫人,哪家的规矩能跟本王的嫡妻姐妹相称?”
  蒙氏闻言笑容微顿,抬眼喵了诸葛端云一眼,见他一身绯紫暗蟒纹的朝服,青冠玉带,鹰眸狭长,白面殷唇,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孤寒的气息,不由心儿怦怦跳。曾听闻端亲皇叔神武英明,今日一见果真非同凡响。只是这样的男子如今也算是自个儿的丈夫,他的态度却是如此冷淡……
  相较于蒙氏脸上的青一阵儿白一阵儿,李氏则表现得乖巧得多,她话说得少,只在一旁站羞,垂着眸很少敢抬起眼来看诸葛端云,只是脸儿有些红晕,偶尔抬起眼里可怜巴巴地看看宁阳。
  宁阳假装没看见,诸葛端云既言明了规矩,说她们不能和她姐妹相称,她身为妻子就该听从丈夫的话。万万没有落了丈夫的脸面要跟妾室称姐妹的道理。一来她实在不习惯比自己大的女人叫自己姐姐,听着就酸得慌。二来,这府上还是有个规矩的好,凡事立了规矩,她才好管些。
  “行了,你二人回院儿里呆着吧。”诸葛端云起身对宁阳说道,“本王上朝去了,午膳许要留在宫里用。”宁阳忙起身说:“知道了。”又让月桂唤来刘阿,诸葛端云这便出了府去。
  待诸葛端云走远了,宁阳这才回身,蒙氏和李氏却还在屋里立着,宁阳这才笑道:“你二人今儿起的早,可用过早膳了?”蒙氏脸上虽还有些白,却己回了笑脸,说道:“回王妃,晨起时稍用过些,便和阮妹妹一起来请安了。”李氏闻言也点了头。宁阳这才说道:“既如此也该饿了,府上的丫头们手艺都还好,这是我屋里的丫头做的点心,都是我在大同时常吃的,你二人拿回去用吧。府里的花园儿也大,在屋里闷着了可去逛逛,只王爷的练武场和前院儿就别去了,那里男人们多,咱们后院儿的女子要避着嫌。平时若无事也可来我这儿坐会儿。”
  两人听了大喜,忙谢了恩下去了。
  待两人走了,奶娘这才问道:“王妃做什么非得要她二人来这儿陪着?瞧着这两人都是有心思的,到时不怕烦了?”良儿也扭头说道:“正是。奴婢大早晨起来做的点心,王爷和王妃还没用几口呢,倒让那两人得了去。”月桂也有些忧心地道:“王妃,奴婢知您心里是不想给王爷纳这两个妾的,虽说是不得以而为之,可今儿奴婢瞅着这两人可都不是省心的主儿。那颖夫人主意可是个多的,那阮夫人看着乖巧腼腆,可奴婢却觉得比那颖夫人却是个有心计的。今儿一早儿这两位夫人来院儿里,话全让颖夫人说了,那阮夫人只在适当的时候劝劝,还是句乖巧的好话,这样的人奴婢以前在宫里可见着不少,面儿上无害,说话说好的,做事也懂事,轻易让人挑不出错儿来。这样的人可不好对付,王妃也别被骗了过去。”
  宁阳听着她三人一边一个劝着,不由笑道:“我如何看不出来?只是人都进了王府里,难不成还得打着压着?那两位小姐如今虽是个夫人,可背后也是有娘家的。这一应吃穿用度定不能少,平日里也不好冷淡了,不然若是被这两家的娘家知道了,岂非让王爷在朝上难做?况且我将她二人叫来跟前陪着虽是烦了些,可她二人做什么说什么我看得见听的着,若是任她两人在院儿里呆着,这私底下若是做了什么事儿,到时我上哪儿哭去?”
  最重要的是,这两人常来自己屋里坐着,让外人看了去就是一副妻妾和乐的样子,诸葛端云给那蒙、李两家在纳妾这事儿上落了脸面,两家心里定是有些不满的,如今她表面上在各方面都不亏待了那两个人,让这两家知道了心里也好受些,至少自己做的事要她们挑不出个错儿来,如此也算是能帮到诸葛端云了。
  宁阳的考量让屋里跟着着急的三人不由眼前一亮.奶娘笑道:“王妃到底是长大了,想得周全,我原还急着呢,心想着咱们都急成这样了,王妃怎么一点也不知着急?如今看来可不是咱们白操心了么?”宁阳听了笑道:“我本就不是小孩子家了,是奶娘成天把我当个孩子看。”良儿也笑道:“王妃打小儿就是个有主意的,是奴婢们跟着操心了。”月桂考虑了一会儿,说道:“王妃考虑得是周全,可奴婢今儿看着这两位夫人对王爷可有些上心,若是打定了主意要做出什么事儿来,王妃可是防不胜防啊。〃
  宁阳看了月桂一眼,今早这蒙李二人脸色举止她自然看在眼里,这场仗难打,她心里清
  楚。古代可没有小三这种说法,她觉得不道德的事情,在她们眼里可是天经地义,况且又是入了府的,所以她们想法子使手段是可以预见的。
  只是……
  “想做出些事儿来可也得有那多余的精力不是?”宁阳笑了笑,说道,“今儿下午就让那二位夫人跟着本王妃去厨院儿吧,那儿年前儿处置了一批人,如今也该整治了。”
  这日的午膳诸葛端云果然派了人回来说要在宫里用,宁阳便差了人去梅、竹两院儿里去说一声,因按着规矩,新妾过府,府中正室用膳时是该由妾室从旁侍候的,宁阳也不愿要她二人侍候,只派了人去说不必来了,又让厨院儿给加了两道莱去,待用过午膳,自己便小憩了片刻,这才又派了人去说要两人来陪着她去厨院儿里。
  宁阳在路上说道:“年前儿查账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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