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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同是穿越公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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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阳玩了一下午也是累了,这船中间两个舱都是休息用的,诸葛端云睡前面,她睡后面,软榻很矮,其实就是在舱里用木板搞起了一层,上面铺着厚实软绵的垫子,躺在上面还算舒服。许是下午累着了,一躺下宁阳很快就睡了过去。
到了后半夜,船不知为何晃了起来,左右很有韵律地摇摆着,江水拍打着船身,夜里水声清晰可辨,有种说不出的旖旎。宁阳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晃醒的,晚上吃的东西感觉在胃里翻滚,有种想吐的感觉。
她难受的撑起身子坐起来,皱着秀气的眉,眼睛还有些睁不开。她迷迷糊糊地记起船老板娘是说将船栓在岸边的,怎么会这么晃呢?难不成是半夜里起风了?她摸索着来到窗边,开了半扇窗子往外看,只见到月挂西南,江水悠悠,平静的很,哪里有风?倒是那些画舫上还有烛火亮着,而且岸边这附近还有些白天见到的小船舱,船头都挂着红灯笼。
这些人可真有精神,那些画舫也就算了,怎么这些小船的人也还不睡呢?宁阳皱着眉头想,却忽见得自己睡的这只船旁的一只小舱船晃了起来,左右摆着极有韵律,连带着她所在的这只船也受江水的影响摆动了起来。月色幽幽,江面静寂,从那小船里隐隐传来女子吟哦宁软之声。。。。。。
宁阳啪的一声关上窗子,脸霎时热了起来。红灯笼,小船舱,她怎么这么笨呢!怪不得诸葛端云会说晚上船会晃得睡不着,原来是说这个。。。。。。
宁阳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她记得晚膳过后从窗口望去,这周围听了好多小船,她那时还以为都是为了靠岸听着方便晚上睡觉的,下午他在船头船尾玩的时候还跟那些小船里的人打过招呼咧。这下子她可真是一点睡意也没了,想想现在这四周的小船里都是男女之事的景象,她就不由脸上发热,好多年没见过这种阵仗了,还真是有些陌生了。
过了一会儿,船身越发晃了起来,宁阳的胃里翻江倒海,想开窗透透气,却有些怕外面那些阮浪之音传进来,于是只能忍着,可算是苦了她。
这下可好,下午她没听诸葛端云的话,若是让他知道自己晚上睡不好,指不定怎么冷嘲热讽呢。宁阳坐在地上,不由苦了脸。自己刚才关窗的声音有些大,不知吵醒他了没有?
中舱间的沙曼也随着船身摆动飘了起来,月色透过窗纸洒进船舱,静谧柔好。宁阳竖着耳朵听了听,诸葛端云的舱里一点声响儿都没有,想来是没醒,她这才舒了口气,放下了心。
”醒了没?过来给爷捏捏肩锤锤腿,船晃得骨头都散架了。“
静夜里突然传来的冷淡声音几乎吓得宁阳跳了起来,缓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不由脸色更苦,只差哭出来了。就知道她的命没那么好,诸葛端云被吵醒了,也就是说,她挨顿数落是指定的了。
”还不过来?杵在那边儿做什么?“这次的声音已经有些不耐了。
宁阳撅了撅嘴,真把她当丫头使了?好!捏肩捶腿是吧?她一定会很小力地捏很小力地锤的。
当宁阳晃晃悠悠地走到诸葛端云的舱里时,只见得诸葛端云依旧半躺在软榻上,头枕着胳膊,墨发如缎般洒在船舱的木地板上,月光从窗户透进来,落在白皙的面容上,更显得唇异常殷红,比之平日的孤傲邪魅多了些慵懒的感觉。
虽然因为在船上入睡,两人晚上都没有换衣服,但是宁阳还是停下了,她开始后知后觉地考虑是不是要以两人还没成亲为由,拒绝这样的深夜接触。
”过来吧,爷对稚女提不起兴致。“诸葛端云阖着眸,淡淡地道,仿佛不用睁眼就知道宁阳的脑袋里在想什么。
你才是稚女!宁阳咬咬牙,暗暗腹诽。确实是她想多了,她现在才多大啊,要是诸葛端云对她感兴趣她就要怀疑他是不是恋童癖了。
这回,她放心的走了过去,顺着诸葛端云的腿坐了下来,打算实施她的”很小力“计划,反正她的胃难受,今儿晚上她也不打算让诸葛端云好好睡。
然而,她的小拳头落下时却并没有如愿的砸上诸葛端云的腿,而是砸进了他的手心里。宁阳一惊,还未反应过来时,手上的力气已经被卸去,而后被顺势一带,肚脐不知为何轻微地一痛,人便稳稳当当落进了诸葛端云怀里。
”睡吧,一会儿就不会觉得晕了。“诸葛端云仍是淡淡地道,至始至终眼都没整一下,只是月白暗紫流纹的宽大袖袍轻轻一拂,盖在了宁阳身上。
宁阳这时才发现自己被诸葛端云抱在了怀里,不由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了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这男人不是要她来捏肩捶腿的么?难道。。。。。。不是?
宁阳偷偷抬起头来看诸葛端云,脑袋已经有些晕晕乎乎,诸葛端云依旧阖着眸,和平时一样冷冷淡淡的样子,可是自己的肚脐明明还隐隐有些痛,她知道那个穴位,以前她坐车晕车时常用药膏贴在那里。
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有些感动也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她只是呆呆地看着诸葛端云。半晌,被她盯久了的男人终是有些不耐了,眉头皱着,月光下纹路那么清晰,大手更是不怎么体贴地把她的脑袋往怀里一按,沉声道:”闭上眼睛睡觉!“
鼻息间男子特有的气息里有一种浅淡的味道,那是诸葛端云的衣袍常用的熏香。隔着各自的衣物,温热的体温却能清晰的感受得到。宁阳只觉得脸上有些发烫,心中的滋味这下子更是难言。她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她还记得自己睡前生出的一个念头,这是她自指婚以来头一次有这种念头。
或许,嫁给诸葛端云也不错。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船舱里已是一片堂亮,宁阳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只觉得外面有些吵,更听见似乎是船老板娘的声音在船舱外喊道:”不好了,有人跳江了!“
37、遇劫
有人跳江?船舱外面嘈杂的呼喊声和扑通扑通的水花子声让宁阳一下子睡意全无,她揉了揉眼睛就想站起来往外跑。
但是动了几下却站不起来,宁阳回过头去看,这才发现自己的另一只胳膊被诸葛端云握着,完全动不了。这个男人依旧躺在榻上眼也没睁,只淡淡地道:“不必多管闲事,自有人会去救。”
宁阳愣了愣,虽然这话听起来有些无情,不过他们现在确实不宜在这种人多眼杂的场面下露脸,这次她和诸葛端云两个人上路,而她又不懂武功,万一惹上了麻烦,她只会成为拖累。虽然不知那跳江的人是男是女,为何要寻死,但是这江上的人大多水性好,应该也用不着他们这两个外来人去救人的。
正在此时,只听得外面一阵欢呼,夹杂着许多人的鼓掌声,更有人叹道:“这么好的姑娘,何苦要寻死?”
宁阳听了,脸上这才露出笑容,无论怎么说,人应该是救上来了。诸葛端云放了手,她这才拍了拍胸口,笑着跑到窗户旁,没敢直接出去看,就将窗户开了条小缝儿,人群挡得严实,宁阳只来得及看到一个光着膀子的小伙子笑着向众人拱了拱手,看来人是他救的。宁阳笑着点点头,至少没因为自己的不方便救人而导致一条人命就此没了。
却在此时,只听外面欢呼的声音渐渐低了起来,同时,一条路渐渐让了出来,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儿扇着扇子大摇大摆地走上前来,瞥了瞥地上就问:“哪个胆大的敢救本公子的人?”
这话听着奇怪,却没人敢回话,从宁阳的角度看过去,原先聚集起来喊人救人的人们都垂首缩着,似乎很害怕的样子。那公子哥儿又四下里瞥了瞥,将目光定在那个光着膀子的小伙子身上道:“是你小子救的?来人啊,这小子哪只手摸过本公子的女人就给本公子砍了哪只去!”
这是什么话?宁阳皱了皱眉,却见几个家丁已经呼喝着上前拿人,那小伙子脸上早没了刚才救人的自豪,忙跪着求饶。那公子哥儿却道:“求饶?本公子倒是可以饶了你,只是皇后娘娘不一定会饶了你。这城里谁不知本公子家里跟皇后娘娘家里是同宗?你小子敢摸本公子的女人,给本公子戴绿帽子就是给皇后娘娘家里抹黑,给皇后娘娘家里抹黑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砍你两只手已经本公子的仁慈了。”
那公子还在唧唧歪歪地说着话,宁阳却已经听不下去了。真是在哪儿都不缺这种仗势欺人之徒!虽然她和元皇后也没有什么深厚的母女感情,但是估计皇后要是知道自己家里有这么个族人,一定会气得七窍生烟的!
然而,那公子的话还没说完,只见他踢了踢那躺在船板上还昏迷着的女子道:“寻死?本公子最不喜寻死腻活的女人!被本公子看上是你祖上积德,不识抬举便罢了,投江寻死这才是晦气!知道最近有什么大日子么?皇后娘娘的养女承和公主刚刚和大夏神武端亲王爷成婚!现在送亲的队伍可还没走出咱们大周呢,这可是喜庆事儿,日后本公子怎么也得再多个庇护,你这不知死活的女人竟敢这个时候寻死!这万一要是冲了公主的喜事儿,还得连累本公子!你想寻死是吧?来人哪,把这女人给本公子绑进猪笼,半身浸在江里,可别让她死了,等公主的送亲队伍出了咱们大周,再把她沉到江里去。把她的老爹老娘也一道绑了,到时候一起沉!”
宁阳已经两眼发黑,这不知哪里窜出来的乡绅恶霸,打着皇后的名头害人还不行,还打着她的名头!世上怎么有这么无耻的人?虽然以前电视里书里常见,但今天亲眼所见才算真是长了见识。她咬着唇,眼看着那小伙子和那未醒的女子双双被拖了下去,而那女子赶来的爹娘也被几个家丁绑了起来,她深吸了口气,回头看着诸葛端云。
诸葛端云神色不动,却微微睁开眼,眼里似有某种冷意流动,他微微动了动唇,声音浅而轻:“动手。”
宁阳眼里露出喜意,她知道他们达成共识了,被这种人拿来当挡箭牌害人,实在不是件好受的事。
等宁阳再次望向窗外时,几个原本缩在人堆里看着极普通的人瞬间动了起来,人群霎时乱了。宁阳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想起诸葛端云那句“动手”的命令,难不成这一路上他们身旁都有人暗中护着?她一直以为只有他们两个来着……
她探着头往外看,想看看那个势利小人怎么被揍得爹娘都认不出来,窗子却忽然被一只大手关上了,与此同时人已像昨夜那般落入某处结实的怀里,诸葛端云将宁阳从窗边抱离,手却一直捂在她的耳朵上,淡淡的声音与平时没什么两样:“打架没什么好看的,待会儿收拾一下,这边的事儿闹大了咱们就得快些上路了。”
宁阳却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不由抬起头来惊问:“不是打架对不对?他们在外面……杀人?”尽管如此问,窗外的惨叫声还是落入了她的耳朵。
诸葛端云捂着她耳朵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却拍了拍她道:“他若不死,那女子一家人早晚要落难,咱们没办法带上他们一起走,管得了今日,也管不了明日。最好用的办法就是彻底除了这一祸害。”
“可若是杀了人事情不就闹大了么?”宁阳问。诸葛端云却冷哼道:“那样的纨绔子弟,你以为打了他他会善罢甘休?你没见事情都闹了大半上午了,也没见衙门里来人么?可见这江水城的衙门也是怕了他家的宗族势力的。我可不想路上在多一路大周官府的追兵。”宁阳又问:“可是若是杀了人,官府只怕更要追究了吧?”诸葛端云却道:“那可未必。打架和死了人可是两个性质,如今大周正值喜事,他家便与皇后母家同宗也得避着这段时间,如今反而因强抢民女的丑事反被人杀了,事情若传出去你猜会如何?保不准他家这条支脉都得受牵连。这江水城的知府也是一样,辖内出了这样的事,他便是为了保全头上的乌纱也不会允许事情闹大的。便是要查也会押后一段日子再查,那时候可就是个无头公案了。所以,若只是将他打一顿,咱们反而要麻烦一些。”
诸葛端云很难得有耐心将事情分析了给人听,这要是让云风和安泰看见了,两人一定会面面相觑,暗道:依王爷的性子,不是应该皱着眉怒吼一声:“问那么多做什么!还不照着本王的话去办!”么?
不过也正是因为诸葛端云的耐心安抚,宁阳才快速地冷静了下来,毕竟她有着成年人的灵魂,虽然杀人不是她很容易就能接受的事,但是她还没有善良到去同情一个仗势欺人为祸一方的恶霸。况且救人的决定也有她的一半,所以后果自然她也有承担的责任。
宁阳点了点头道:“那好,我这就去收拾东西,免得呆久了生事。”
诸葛端云的部下动作相当利索,待外面围观的百姓反应过来时,船老板娘已经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脸色发白地道:“杀人啦!杀人啦!二位还是赶紧躲一躲吧。”
诸葛端云点了点头,打赏了一锭银子给船老板娘,便带着宁阳上了岸,上岸的过程他一直扳着她的肩膀,不允许她的眼睛偷偷往四下里瞄。两人趁乱雇了辆马车,趁着衙门的人还没来的空隙,出了江水城,向北而去。
原本打算慢慢走,边走边游玩的决定不得不因为这次意外而改变,因为还没有收到北关那边关于刺客的消息,所以他们不敢大意,有时坐马车有时乘船,却从来不连着坐马车或者乘船,总是经常换着赶路。
时间进入到十一月份的时候,诸葛端云和宁阳终于到达了大周最北边的余城,余城的街市的建筑已经有些大气严谨的味道了,与帝都那种繁华婉约的美有些不同了,想来是两国边境,受了不少大夏的影响。两国之间隔了延绵数百里的两座山——莽山与北岭,好在两座山之间有一条狭窄的官道,这条道路一直由大周和大夏两边的军队把守,来往商队百姓皆需出示通关文牒。
两人来到余城时已是傍晚,于是便进了家客栈,要了间上房住下。因着宁阳现在的身份是诸葛端云的婢女,所以这些日子住店她都与诸葛端云要一间屋子,只是屋里通常有一床一榻,两人分开而卧。
因着这些日子走了这么远,从未再遇上变故,没见着追兵也没遇上刺客的消息,于是宁阳紧张了两天心情就又放松了下来,一进得屋里,小二就端来了热水,问道:“二位客官晚上是在屋里用饭还是在外面用?”
宁阳笑道:“在屋里用吧。小二哥这里可有煮茶的物什?烦劳带个路,我亲自去煮了端上来。”小二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咱们店里也常有讲究的客官,煮茶的物件平日里都备有,您请跟小的到楼下来。”两人说着,便一同出去了。
诸葛端云斜倚上软榻,还能清楚地听见宁阳在走廊上与小二边走边说的话:“对了,这余城里可有什么有名的吃食?可以多做几样送去屋里,只不要太荤腥的,我家少爷嘴刁得很,不对胃口的一口都不吃!”
诸葛端云微微扬了扬眉,暗暗喘一口粗气,这小丫头最近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当着外人的面儿都敢在背后数落他了。日后回了王府他得好好教教她才是,否则他王爷的威严何在?
正在某王爷琢磨着驯妻计划时,窗外略微闪过了一道人影,诸葛端云眸色一敛,淡道:“说。”
只听窗外有人答道:“北关的消息,刺客已经落网,只是审讯时才发现有一个人的脸易过容。”
“南影?”诸葛端云的声音渐冷。
“正是,此人为南英王死部首领时,就为人狡猾警觉,这次他落入了圈套,却还是留了个心眼儿,那天刺杀行动他没亲自前往,而是让人易容成了他的样子。属下们发现时,立刻下令封关搜查,但是此人擅长易容,半月来一直无果,属下们为防他已混过边关来到大周,是而来向王爷禀告……”
那人的话还未说完,诸葛端云却脸色骤变,旋着身子便临窗跃下,然而,找遍了整间客栈也没有再找到宁阳的踪影……
诸葛端云立在客栈门口,冷寒的气势吓得客栈里的食客纷纷噤声,他却只顾望着人影渐少的街道,眸若寒霜,杀气凌烈。
38、绑架
。。。
当宁阳意识到自己被绑架了的时候,已经身在一处低矮的山洞里。四周很黑,只有初冬的冷月斜斜地照进来,拉出一个人长长的影子。
宁阳想往后缩,却发现身子动弹不得,她这才记起自己被点了穴,而劫持自己的人就是余城那家客栈的店小二。她跟着他到楼下的后院去拿煮茶的物件,然后就被他点住动弹不得,被击昏的最后一瞬,她看见一双残忍嗜血的眼睛,像孤狼一样的眼睛……
现在,这个绑架自己的人就在洞口坐着,面对着自己。因为背对着月光,宁阳看不出这人的长相,但是她感觉得到他的目光,除了冰冷,还有一种极端危险的气息,这股气息缠着自己,让她觉得呼吸都变得很困难。
宁阳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她想问: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可是她又觉得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问,答案再明显不过。如果她这样问了,很有可能会激起这个男人对南英王一部覆灭的回忆和仇恨,然后她就会很惨。但是如果不说些什么来缓和下气氛,她觉得她就快要窒息在这种压抑危险的气息里了。
直到现在,宁阳才发现以前看的一些小说里的女主角是多么的强悍,身处被绑架的环境里,还能和杀手侃侃而谈,上谈天下谈地中间谈空气,不管是讲笑话还是唱歌,最后都能让杀手对自己刮目相看而后矛盾于绑架杀人的目的,最终沦为跟在女主角身后的保护者之类的人。这个世界上或许真有心理素质这么强悍的女人,但是宁阳知道,这个人一定不是她,除了公主的身份,她各方面都只是个普通人。
尽管害怕,但是有一点宁阳是清楚的,她必须要弄清楚这个杀手想怎样对待自己?用她来威胁诸葛端云是肯定的了,但是他会以什么方法来威胁?把她的手脚砍下来寄过去泄愤?或者只是要把她当做将诸葛端云引入险地的筹码?无论怎样,她得先弄明白自己的处境会不会很糟糕。如果不算糟糕,她可以等待诸葛端云来救她,如果很糟糕,她就要想办法自救!
“我劝你不要想些不该想的事,我南影手中的猎物,还从来没有逃出去过的。”
黑暗里突然传来的声音有些低沉,像夜枭般阴鸷、沙哑,那男人的声音不大,却在山洞里被放大了许多,吓得宁阳几乎惊叫出声,她惊恐地看着那个男人慢慢地站了起来,缓缓走到她面前,而后蹲了下来。那男人的脸上有一条蜈蚣般的长疤,从左眼角一直划到唇边,在月色里有一种狰狞地血红。
“你还不错。”那男人说道,“我原本打算,如果你醒来时像其他女人那样惊恐地喊叫,我就割了你的舌头,把它钉在客栈的柱子上,看看诸葛端云会是个什么反应。”
宁阳惊恐地看着那个男人,他的眼睛就如同自己晕过去前看到的那样,残忍,嗜血。她知道,他不是在说笑,他真的是这样打算的。
“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那男人嘶哑地笑了起来,“你的大周皇帝老爹为你选了个好夫婿,他在大夏的赫赫威名连会走路的孩童都知道。知道你被我绑了之后他做了些什么吗?他留了一个人在余城的客栈,自己连夜回了大夏,然后召集了整个北关的精锐骑兵部,此时正在搜山呢。”那男人突然仰头笑了起来,“我与他几次交手,他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将北关的兵力放在北岭,目的并不是为了搜山,而是他确定我不敢把你带到他的势力范围中去,所以他将两国边境中属于大夏的北岭围住,就是为了将我控制在属于大周的莽山上,哼!他想把我逼到绝境,好让我不敢轻易对你做什么,他想让我将你当做最后的保命符。”
宁阳越听越心惊,在她昏迷的时候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吞了吞口水小声地问道:“现、现在什么时候了?我睡了很久?”
“不是太久,两天而已。我的手劲儿重了些,公主便睡得久了些。”那男人的孤狼般的眼睛在宁阳身上流连着,阴阴地笑了起来,“声音听着倒是挺清甜的,虽然还小了些,不过诸葛端云的眼光倒是不错。”
男人的手突然将宁阳的下巴抬了起来,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眼里的疯狂和戏耍猎物一般的嗜血几乎将宁阳吞噬,他低低地道:“诸葛端云做事一直都与常人不同,就像他与南英王爷的一战,兵力相差过半,他竟然能把王爷硬逼进死路。如今他还是一样,有你在我手上,他不但没有怕我对你不利而畏手畏脚地等我开出条件,而是大军围山硬逼着我不敢对你不利。说来这也算是我最佩服他的地方了吧。”
男人说着话,语气渐渐狠了起来,手上的力道几乎捏碎宁阳的下巴:“但是这一次他做错了,因为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他的动作太快,快到超出我的预料。我原以为他会等第二天早晨开了关再回大夏,但是他竟然冒着被当做奸细的危险连闯三关连夜回夏。呵呵,看来我低估了他未过门的小妻子在他心中的地位。所以,我开始有了个有趣的想法,你说,我如果将她的小妻子好好品尝一番,然后剥得光溜溜的带进北岭,丢到他那些堪称铁骑的部下面前,然后,你觉得他还能有什么脸面再在天下人面前以神武王爷自居?”
男人仰着头大笑了起来,似乎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手上的力道也开始轻了起来,他的眼光慢慢转回宁阳身上:“公主放心,虽然死在我手上的人多到数不清,但是我对女人向来是很温柔的,而且我还没玩过公主这个年纪的孩子,我一定会好好珍惜这次机会的。”
说着,男人当真一手抚上宁阳的小胸,那里才刚刚发育,只有小小的凸起,宁阳惊恐地喊了起来:“如果你碰了我,诸葛端云不会饶了你的!他一定会杀了你的!”
男人的眼神却一下子凶狠了起来:“我们南英王一部如今只剩下我南影一人!你以为我是穷途末路的狂徒?哼!告诉你,我是不会轻易地去死的,我熬到现在,就是为了亲手杀了他替王爷报仇!在报得王爷的知遇之恩前,我是不会轻易去死的!你要恨就去恨你的皇帝老爹,恨诸葛端云好了!”
宁阳心里的恐惧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两辈子加起来,她头一次遇上被绑架的事,不管这里是古代还是现代,她都是那种在乎童贞的女孩子,她绝不要被这种凶徒侮辱!也不知哪里来的胆量,在听到衣裙被撕破的一瞬,她大喊了起来:“你不能这么对我!为了你的南英王爷!”
男人停在她胸前的手终于停了下来,他居高临下地俯视宁阳道:“这种花招对我没有用。”
宁阳心里说不出的愤怒,她咬着牙喊道:“为什么没有用?如果你不怕听,为什么不把我的话听完!我问你,南英王爷去世时,他的家人可曾遭人侮辱?”
男人不明白宁阳为什么要问这个,但是听到对自己有恩的王爷的事,他还是恨恨地眯起了眼睛,咬牙道:“自然没有!诸葛端云一部的人要是敢这么做,我到一定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既然南英王爷的亲眷走得体面,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宁阳大声道,“我是不知道南英王爷与端王爷越城一战是怎样的情景,但是我知道,那是男人之间堂堂正正的兵锋较量!赢了的人受人敬仰,输了的人也依旧保有王爷的尊严!你既然身为南英王爷的人,为何不能与端王爷堂堂正正地较量?用计谋、论武力,无论哪一种,或赢或输,天下之人自有公论!你若侮辱了我,端王爷自会颜面有失,可是天下之人会怎样看待你?他们会说:南英王爷虽败不甘,唆使死部伺机报仇,辱大周公主,丧天下之伦常!你可仔细想好了,你是南英王爷的人,天下之人不会把这件事算到你的头上,他们会将这件事算到南英王爷头上!到时候你虽出了口恶气,你家王爷的英名又将怎样?”
山洞虽然低矮,却还算空旷,宁阳使足了力气的声音清脆响亮。南影仔仔细细看了看宁阳,嘴角却露出讥诮的笑意:“真没想到,公主还是个能说会道的。只是你这番话听着是为我家王爷着想,其实说到底还是你的拖延之计。说到底你还是在替你自己着想罢了。”
宁阳哼了一声,干脆地承认道:“我自然是为自己着想,我与南英王爷不曾相识,为何要为他着想?”她见南影的眼神又冷了下来,才接着道,“但是我不在乎,你在乎。你可看好了现在的情况,我被你封着穴道,不能跑不能逃,连抵抗也做不了。如果你下决心要对我做什么,我自然无力反抗。但是如果有一天你主仇得报,可以到南英王爷的陵前这样告慰他:王爷,属下奸*污了大周公主,为您报得大仇了!”
南影一愣,宁阳接着道:“如果你觉得这样告慰你家王爷很有脸面的话,你尽管可以去做。如果你觉得没有,就请你用堂堂正正的方法与端王爷一决胜负!或生或死或赢或输,天下之人都会敬你是条汉子!”
宁阳死死地盯着南影,她眼里的愤怒未消,冷月清辉下亮得吓人,她的一张小脸上沾了些灰尘,却仍能看出清秀的痕迹,只是有些稚气未脱的青涩。这一次南影看了宁阳很久,半晌,敛了声音里多余的情绪,问道:“你不怕我么?”
“怕,很怕。你难道没听出来我的声音还发着抖么?”宁阳实话实说,因为她觉得面对这样的人,说谎是没有用的。
南影却放声大笑了起来,他将手从宁阳身上放开,坐到一旁笑道:“好!你很好!”,说完便坐在旁边不再动了。
宁阳这才微微闭了眼,心口的狂跳还没有平复下来,却已经觉得腿脚发软。刚才她是情急之下赌了一把,既赌这南影对南英王的忠诚心,也赌当初诸葛端云的兵士没有对南英王的家眷做出什么事,如今看来她赌对了。不过刚才情况真是险,如果有一处她把握不当,可能此时已经万劫不复了。
不过,过了一次险关,在心理上她已经克服了一些恐惧,现在虽然她暂时不会有事,但是她还是不能完全放心,不知诸葛端云会用什么办法来救她,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来,或者这个南影又指不定什么时候想点别的花招出来,所以她不能坐等,她得尽可能多地为自己争取有利的机会。
可是,现在她被封着穴道,这是最不利的,她什么都做不了。
宁阳想了很多办法,她想借着出恭的借口要求解开穴道,但是又觉得这借口不怎么明智,万一对方又兴起什么邪念呢?所以她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然后安静地躺着地上等着总会来到的机会。
这一个夜晚漫长地让人觉得过了几天几夜,还好当山洞里的冷月清辉慢慢变得浅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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