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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同是穿越公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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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女,其中更有郡王府的县主。两国联姻的事一确定,朝廷里猜测不断。有忙着准备的,毕竟大渊太子就是未来的大渊皇帝,做了他的太子妃日后就是大渊的皇后,如此光耀门楣庇护家族的事有不少朝廷大员愿意去做。但也有人是打着让自家女儿入宫为妃的主意的,这些人听到消息后便暗地里走动起来。还有一部分人猜测此次联姻是否预示着要对大夏开战,有不愿趟这浑水的便令族中之人且莫走动,先看势态再说。
  一时之间,帝都里热闹了起来,宫里也常有贵族之女受到各宫娘娘召见的,皇帝更是下旨将几位亲王府里到了适婚年纪的郡主召进宫,凡有大渊太子河公主在的宴席,这些郡主也都是要出席的。
  皇帝的用意再明显不过,只是这位草原上的雄鹰乌兰奇察太子殿下却似乎并没有看上哪个,整日除了出席皇宴,轻易不在驿馆里呆着,而是由礼部的官员领着在帝都的街上逛游,只是这两位没逛几日便厌烦了,说大周的帝都虽然繁华,却没有草原上的风自由,于是提出想要骑马游猎。
  这要求让礼部的人捏了把汗,毕竟是大渊的储君和大渊皇帝最宠爱的公主,万一游猎中有个闪失,这该如何跟大渊交代?
  却不想游猎的请求隔日皇帝便准了,地点设在皇家围场里,那里平日就守卫森严,游猎那日更是被禁卫军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武德帝带着两位皇子和几位肱骨大臣,亲自陪着乌兰奇察和乌尔雅骑马打猎,只是谦阳身子不好留在了宫里。
  这样的活动宁阳等人身为公主,一般是不参加的,没想到却因着乌尔雅的一句”我们大渊的女子向来与男子一样,真不明白大周的女子为什么要被关着。“于是宁阳等人也来了围场,甚至连凌阳都到了。
  一到围场宁阳便乐了,这哪里是打猎啊?根本就是变相的相亲会。原来,到围场的女孩子可不止她们几个公主,这些郡主县主和几个朝中大臣的女儿也在,一群妙龄女子彩衣盛装,夏日暖和的天气里就像美丽的蝴蝶,浅笑软语,在一群满是骑猎重装的男子的围场里,不失为一道独特的风景。
  大渊太子乌兰奇察身着领袖宝蓝金蟒窄衣,墨锦蓝纹裤,踏云猎靴,一身劲装,腰间绑着雕金玛瑙的弯匕,背上背着雕羽箭,手执大弓,烈阳下纵马狂奔,与贤阳正战的激烈。
  这些日子宁阳一直在猜测大渊太子究竟长什么模样,没想到见着了却是眼前一亮。他的肤色有些黑,面容却是坚毅刚烈,给人的感觉很是健康爽朗。尤其是他的笑声,隔着很远都能听到,那是一种属于草原男儿的豁然英气,敞亮自由,与大周男子的文雅或者大夏男子的沉敛截然不同的感觉。
  围场内的不少女孩子都偷偷地望着乌兰奇察纵马大笑的身影,连安阳都赞了句:”不愧是当太子的!我原来还以为会是个肤色黑红的土气男人呢,没想到气质这么好!“
  宁阳好笑地看了安阳一眼,暗道:大渊虽然是多草原和雪山的国家,但是不代表那里的人就过着游猎的生活,或者过得很穷好不好?好歹也是有能力鼎立三国的国家,怎么可能会差?乌兰奇察好歹是太子,气质和气势如果差了,那就只能说明大渊皇帝挑选储君的眼光有问题。
  贤阳虽然自小好武,骑射功夫向来出色,可是在打猎上究竟是比不上草原上的男儿,与乌兰奇察虽然比斗了许久,却也渐露弱势。就在大家的眼光都集中在两人的比试上时,大渊公主乌尔雅骑着马从那边林子里奔了出来,后面用绳子拖着一头成年的雄鹿,那鹿已经被箭射中了脖子,显然已经死了。过了半天武阳才骑着马出现,手里提了只兔子,显然是输给了乌尔雅。
  乌尔雅将手中的绳子一仍便不再理会那头鹿,只是坐在马上不下来,看也不看战败的武阳一眼,说道:“真没意思!大周皇子的骑射功夫还比不上我们草原上牧羊的孩童!”
  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皱了皱眉头,武阳更是脸色阴郁,武阳从小就不喜欢习武,骑射功夫不好是众所周知的,这位公主说话也实在是太不给面子了。
  乌尔雅昂首坐在马上扫了宁阳等人一眼,又说道:“我想来看不起你们这些女人,看着娇娇滴滴的,其实要多小气又多小气!”她将手中的马鞭在空中啪地一扬,喝道:“我以大渊第一公主之名向你们大周女子宣战!怎样?有人敢应战么?”
  这话简直把大周的女人都贬到马下了,连宁阳都皱了皱眉,尽管她理解国家的风俗不同,对事情的看法也不一样,这位乌尔雅公主未必就是个刁蛮的,也可以说她直率,只是说话太不中听了。她毕竟在大周生活了这么多年,感情还是有的,听到有人这样说心里还是不舒服的。
  连宁阳都有这种想法了,更何况永阳?
  永阳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她上前一步道:“我们大周的女子向来唯君唯父,知礼守礼,待本公主请过父皇,再来与你一战!”然后她几步走到武德帝面前道,“启禀父皇,臣女自幼受父皇隆佑栽培,今日愿请战大渊公主,奏请父皇允!”
  永阳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言行又知礼知进退,武德帝颇为欣慰地点了点头,准奏。
  两位公主的比试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连尚未分出高低的乌兰奇察和贤阳都策马过来观战。永阳今日并没有穿骑装来,而是一身大红金钱牡丹锦绣裙子,翻身上马时高昂着头,艳阳下烈烈如火,远山眉黛,战意如歌。只往马上一坐,气势丝毫不输给乌尔雅!
  两人同时策马奔了出去,说是比试,其实也没约定什么,只见得两人在马上鞭来剑挡,斗得激烈难言。永阳许是心里憋了口气,下手竟也很准,丝毫不让。那乌尔雅本瞧不起柔弱的女子,打定主意要给大周女人一个下马威,不想永阳的身手超出了她的想象,于是心里也多了几分认真,于是今日围场之上,两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之间的较劲竟成了主题。
  不知不觉,两人已斗了很久,边骑马边打斗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渐渐地,两人的身影越离越远,宁阳等人只能看到一红一绿两道身影在远处,情况究竟如何并不清楚,待两人策马回来的时候,永阳在前乌尔雅在后,而永阳跳下马来时手上那了两条鞭子。
  “大姐姐赢了!”宁阳难得有这么激动的时候。其实激动的何止是她?凡是大周的人,心里大抵都是激动的,端看脸上维持几分风度了。
  “我们大周的女子不好与人争斗,但也绝不畏惧别人的挑战!”永阳拿着那条属于乌尔雅公主的马鞭,直接递给了大渊太子乌兰奇察。
  乌兰奇察并不接那条鞭子,只是看着永阳的眼神有几分奇异,他爽朗大笑道:“这条马鞭是公主的战利品,理当属于公主。”然而又对后面走过来的乌尔雅道,“真没想到!我们大渊国的勇士们争相赞美的第一公主,竟然也有输的一天。”
  乌尔雅年纪与永阳想当,虽输了脸上却并无懊恼的神色,反而落落大方地道:“输了便是输了,不敢承认输了人不配被大渊国勇士们赞美。”然后,她满脸喜色地看着永阳道,“我的哥哥是大渊第一勇士,喜欢他的姑娘可以排到圣山脚下,但是我从来就看不上她们,因为她们赢不了我,不配做我哥哥的妻子。但是今天你赢了我,所以你得到了我的承认,自今日起,我的哥哥是你的了。”
  不等宁阳等人面色巨变,乌尔雅有对武德帝道:“皇帝陛下,你的这位公主还不错,如果她做了我哥哥的拉姆,我敢向你担保,我们大渊国的子民都会喜欢她的。”
  武德帝的笑依旧保持着帝王的雍容气度,他的眼里令人摸不透心绪,只是笑道:“大渊国的人果然直率爽朗,不知太子殿下以为如何?这里站着的女子都是高贵出身的,这些日子以来太子殿下可遇上了神圣天湖里的拉姆?”
  乌兰奇察大笑道:没想到还真遇上了。“然后他看也不看其他女孩子,只热情地注视着永阳,认真地道:”美丽的公主,我的父亲是大渊的太阳,而我是神圣雪山上的雄鹰,但是将来我也会成为大渊的太阳,阿拉木神的指引让我遇见了你,如果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子,你将会成为大渊未来的贝玛拉姆!“
  这是求婚,谁都听得出来。
  如果不是看到永阳震惊苍白的脸色,如果不是知道她之前心里还放不下诸葛端云,宁阳一定会为在古代听到这么浪漫的求婚词而狠狠激动个几天。
  永阳很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她愣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这一天,永阳虽然没有直接答复乌兰奇察,但是大渊太子在皇家围场向大公主求婚的事没过几日便传遍了朝野上下,顿时有文人墨客与酒馆茶楼赋诗扬颂,把那日围场的事传扬成一段爱情佳话。
  这年七月末,选妃进行到最后阶段,留下来的女子都是出身高贵容貌秀丽的,这些女子若是没被皇帝看中,便会被指给皇宗室族的适婚男子。每逢这时,都是皇帝先御观,然后再指婚,指婚的时候第一道旨意很有讲究,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皇帝第一个指婚的,这规定在皇室被称作指婚彩头。
  然而今年的大选有着太多的意外,皇帝并没有先御看这些女子,而是越过这一程序,将第一道指婚的旨意下到了德芳宫。
  帝长女长孙永阳公主英烈孝贤,四德兼备,封承定公主,赐与大渊太子乌兰奇察结姻,次年及笄嫁入大渊。
  两国联姻的事就此定了下来。
  27劝说
  按照大周国的规矩,公主的驸马若是地位比公主高,那么公主成亲时便称为“嫁”,若是驸马的家门背景比公主低,那么便称为“下嫁”。一字之差,六礼的规格时日相差甚多。若是在民间,采纳、问名、纳吉、请期、亲迎六道程序是绝不能少的,而且规矩讲究宜忌繁多,只是在宫里有几样都只是过过形式,最看重的还是纳采,亲迎二礼。
  乌兰奇察从大渊而来,迎亲之前都要随大周的礼节,不仅纳采甚为贵重隆重,而且请期之后公主还要在宫里呆上整整一年才能出嫁,因为嫁到异国他乡的公主不会归宁,有生之年再见父母亲人的机会大抵不会再有,为了表达对父母的孝道,父母也为了表示对女儿的喜爱,婚期定下来后公主至少要在宫中留上一年。
  永阳被指婚的事让宁阳很是感慨了些日子,以前虽觉得永阳和诸葛端云的事很是不顺,但心里总想着永阳还未及笄,再等两年或许大夏战事平定就会有转机。却不想世上之事永远在意料之外,女人的婚姻总轮不到自己做主。好在乌兰奇察是个不错的男子,永阳嫁给他应该会被宠着。这个想法总算让宁阳心里好笑了些,只是不知道永阳要用多久去接受自己已与诸葛端云无缘的事实,希望她不要太过难为自己。
  其实永阳这个年纪若放在现代,便是喜欢那个男孩子,感情也大抵是少女情窦初开 的懵懂,就像甜蜜酸涩的初恋,世上没有多少人能与自己的初恋相守到老,过了那段灰色的日子,人生总归要继续,待老来回忆起那个曾喜欢过的少年,能微微一笑便已是幸福。
  自从永阳的指婚作为第一道旨意下到了德芳宫,武德帝便干脆将指婚的事儿放在了前头,几日之内圣旨连下,选妃留到最后的女孩子除了一人之外都被指了婚。留下的这人是陆郡王府里的湘郡主,正是那日在练武场上见到的陆小世子陆呈的姐姐。
  这位湘县主是要被封妃的,这个明眼人一看便知。虽然花了这么多的心思大选,皇帝到最后只纳了一位女子,这让朝臣多少有些不满,但是谁也不敢说什么,毕竟那位陆郡王自皇帝还是皇子时便是支持皇帝的一派,算得上心腹之人。而且这些原本瞄着皇帝后宫 的朝臣之女虽被指了婚,对象却都是宗族子弟,而且前程都是不错的,并不是那些平日里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其中两个家族的女儿还被指给了皇子,可见皇帝还是隆恩佑臣子的,于是皇帝后宫的妃子人数一事就此揭过,无人再提。
  被指给贤阳做正室王妃的是平国公之女施氏,虽族里在朝中所任不过虚职,但爵位品级也算高的,与贤阳也算合适。而被指给武阳的是子爵府上的小姐董氏,其父在朝中任工部员外郎,正四品下,虽品级有些低,却是个实职。
  武阳今年才十二岁,成亲倒是不急,只是婚事先定下来。贤阳却不同了,他已经成年且封了王,明年初王府便能建好,因此一切都按六礼的程序来,日子定在了明年二月初八。
  这段日子宫里宫外都是一片喜气,许多人忙着嫁娶之事,其中最忙的当属德妃了。她是既要忙着娶儿媳妇又要忙着嫁女儿。虽诸多事宜有礼部与身边得力的宫人帮忙操持,但许多事情还是要亲自过目,因而忙的是脚不沾地。德芳宫一时之间成了宫里最热闹的地方,每日请安的人多到走了一拨又来一拨,远远便能闻到喜庆的味儿。
  然而,德芳宫里却有一处与这气氛格格不入,那里便是永阳的屋子。自从指了婚,她很少出来见人,那些道喜的声儿传进耳朵里总觉得心烦。
  午时小憩的时辰总是相对安静些的,本想着能情景一会儿,德妃便来了房里。永阳正卧在榻上,见得母妃进来只得起身行礼,眼圈儿却是红红的。
  “行了,难受便在榻上卧会儿吧,这屋里就咱们母女俩,母妃不计较礼仪的事儿。”德妃坐到塌沿儿上,用帕子给永阳擦了擦眼下,又爱怜地为她理了理有些散的发。
  永阳心里积郁,却也知礼,自然不会当着母亲的面儿再卧回床上,只是在塌沿儿上坐了,说道:“母妃这几日忙着,午间难得清净的时候何不小憩几刻?”
  “你这样子,叫母妃如何放心得下?”德妃话里倒不曾有指责之意,只是担心多一些,过了许久见永阳垂首不答话,德妃叹了口气道:“如今事已至此,母妃便不怕说些不适的话惹得你心里难受了。古语有云:‘不怕嫁得穷秀才,只怕嫁得无心郎’,那大夏的端王对你无心,你这么聪慧的孩子怎就看不出来?”
  永阳低着头道:“前些年要为长公主守孝,况且那时女儿年纪尚小,父皇的指婚有些突然,他心里许也没准备,后来又碰上奉召回国的事。。。。。。”
  德妃听得她言语里仍有些倔强,不免苦口婆心地道:“我的儿啊,这些事是借口不是,你心里当真没个数儿?母妃是过来人,男人的心思一眼就能看出个七八分来,那端王爷若是对你有心,你年纪小怕的什么?先去你父皇那里把你求了来,只等着稍大些了成婚便是。他在咱们这儿三年都不曾对你父皇的旨意有所答复,难不成你还想着他回了夏能再回来把你娶了去?况且大夏此时战事正盛,待平定了也不知哪年哪月,端王爷日后是福是祸谁也不知,便是能好,少说也要个几年。你此时正是妙龄待嫁的好时候,难不成要一直等成老姑娘?”
  永阳听了眼泪再也止不住,扑簌扑簌地往下掉,说道:“既如此,他何必当时不直接言明?或是去与父皇说明白了,如此反倒不会误了我这些年的心思。”
  德妃叹了口气道:“端王爷性子孤沉,是个话少的,他不去与你父皇说只怕也是不想让你父皇没面子。这事儿母妃也有错儿,当时觉得你父皇的旨意放在那儿,他在推脱也总有个时日,若到时允了婚事,你能嫁个自个儿中意的倒也算是好事。虽说端王爷无心于你,但你们年经都不大,成了亲日子久了总会生出些情谊来。别的不敢说,就凭端王爷对长公主的孝心,母妃也知他是个重情的人,你二人有夫妻情意在,他定不会亏待了你。只是天意难测啊。。。。。。母妃早知你的姻缘在大渊太子那儿,定然早早地叫你打消了那些念想,也不至于你这些日子心里难受了。”
  永阳难得有无助的时候,或许她只有在母亲面前才会表现出孩子的一面,哭问道:“母妃,如今女儿该如何是好?”
  “两国联姻不是儿戏,旨意既然定下了,你便只有嫁的份儿。”德妃这话说得重,却也是最重要的事实,只是她却笑了起来,拍了拍永阳的手道,“虽是如此说,可自从旨意下来,母妃是真替你高兴!这些日子你窝在屋里不出来,可知乌兰奇察太子随着礼部到大殿送来聘礼时说过什么?他说:‘待请期之后,我便会回到大渊,在神圣的天湖旁边为我的妻子建造最美丽的宫殿,然后带着草原上最热烈的勇士们亲自回到大周迎娶我的妻子!我要让迎亲的队伍走过大渊最肥美的牧场、最壮阔的雪山、最永恒不败的湖泊,大渊的子民将用最热情的欢呼来迎接他们未来的贝玛拉姆!’。”
  世上没有不爱浪漫的女子,即使是永阳听了这样的话也不免动容。
  ”你可知乌兰奇察太子的决定有多么难得?自古远嫁他国的公主,哪个不是由送亲使节带着,千里迢迢,亲自送到别人的国家去?可曾听说有亲自来迎的?太子殿下这是给足了你面子,这才是对你有心的人!你可懂的?“德妃说着说着竟低头笑了起来,仿佛是有什么有趣的事,她说道,”早听说大渊的人性情豪爽热烈,没想到果然不假!那样的话也能在大殿之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说出来,听得母妃我都有些脸红了。若非那大渊太子的性子才是最适合你的,你性子刚烈骄傲,遇上个心宽爽朗的男人才能依着你宠着你。听闻大渊的女子可以像男儿一样骑马打猎,这不正随了你小时候的心愿了么?“
  德妃笑着抹了抹自己的鬓角,眉梢眼角有些骄傲地道:“不是我夸自己女儿,除了我的永阳,大周上下怕是找不出第二个更适合嫁去大渊的!”
  正说话间,忽听有宫人在窗外道:”启禀娘娘。“德妃愣了愣,转头问:”何事?“那宫人道:”王昭媛和李充仪来了,娘娘见是不见?“德妃垂眸叹了口气,说道:”你便说是本宫这几日累着了,正歇着呢,让他们回吧。“那宫人应了声是,便退了下去。
  待人走远了,永阳道:“女儿不孝,这些天让母妃劳累了。”
  德妃摇了摇头,叹道:”你还是不知母妃的心哪。劳累什么?劳累母妃心里也高兴!你以为母妃真不愿见人?母妃巴不得德芳宫里天天儿人来人往,喜气如云,便是忙得没空用午膳午憩,母妃也乐得陪着他们喝茶应喜儿!我的女儿要嫁人了,这是喜事儿!为何母妃要把道喜的往外赶?“德妃看了眼慈仁宫的方向,继续说道,”这些日子咱们德芳宫里双喜临门不假,可来道喜的多少是冲着你这个大渊太子妃来的?咱们母族因着你这门婚事如今可谓如日中天,可再繁盛母妃也是个妃,面儿上总不能让德芳宫的气势盖过了中宫那边,否则落个不敬的罪名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永阳怔愣着看着自己的母妃,德妃哼了哼,又道:”虽说眼下咱们母家势力正好着,况且又值喜事,中宫那边不会那么不开眼这时候找麻烦。可母妃自小心气儿就是个高的,不愿趁着这时候给人找不快!我自认处事待人有礼有节,绝不做那得势的小人让人看轻了去!”然后又叹了口气,”若言此生有何遗憾,大概便是封妃之时轿子没能从崇华门过吧。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大红盖头盖过脸,八抬大轿抬进门,女子一生最风光的时候ihou,哪个不想要?只是世上的女子,不是人人都有这个福分的。“
  许是德妃的语气有些苍凉,永阳刚止住的眼泪又断了线似的落泪下来。
  德妃笑着用帕子擦了擦永阳的眼泪,说道:”好了,母妃今儿是来劝你的,不是为了让你掉眼泪儿的。你若是个惜福的,就快快收起这副样子来,明儿起跟着母妃出来见人。可要大大方方地笑,你身上流着大周皇家的血,长孙家的大公主,可不能让人看了笑话。母妃一定要让你风风光光地出嫁!“
  德妃的这一番权终究不是白劝的,永阳收了收泪,终于点了头。
  28永嫁
  请期过后,大渊太子乌兰奇察的使节队伍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帝都,婚期定在了十月十八。也就是说,永阳在宫里坐满一年,明年十月十八便会嫁入大渊。
  这年过了年,贤阳便正式搬离了皇宫,在宫外的贤王府另住了。而宁阳的表哥柳子轩和陆郡王世子陆呈也一起去了国子监入读,陆呈的姐姐湘县主被武德帝册封为贤妃,自上一任贤妃被打入冷宫八年后,贤芳宫迎来了新的主子,之前一直被宁阳担心的芷兰宫却仍旧空着。
  二月初八那日,贤王府的迎亲队伍经崇华门外的大街,入东街大道,一路吹拉弹唱又不失皇家威仪地将平国公府上的小姐施氏抬进了贤王府的大门。
  自那年去过一回陈王府,宁阳再未出过宫,这日却是正正经经地参加了一回喜宴,永阳也去了,为了不和新娘子相冲,特地换了身绛红色的裙子,而没穿她平日里喜欢的大红色。贤阳迎娶王妃,永阳自然是高兴的,见了那施家小姐谦恭知礼是个贤妻的料子,便更是喜欢,眉梢眼角都带了笑。
  自乌兰奇察走了以后,永阳似乎也慢慢想开了,有人到宫里给德妃贺喜时,她常跟着德妃出来谢几句,虽偶尔见她有失神的时候,但这样的次数越来越少,看得出来她正在努力让自己适应。见她这样,宁阳也很高兴,只要走得出这一道坎儿,她相信永阳会幸福的。
  虽然被准了出宫贺喜,公主们却还是不能在宫外呆太久,用过了午膳,几人便依依不舍地回了宫。
  时日刚刚转入初夏,朝上又传来了大夏的消息。
  端王一部趁着去年夏时大败西边安平王的大军,并一举将前来增援的南英王的精锐大军诱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杀得南英王叫苦连天。端王的大军如今已经占领北、西和南边一部分的城池,俨然将大夏将近一半的国土收入囊中,兵锋所向,势如破竹!
  仅仅一年便有如此辉煌的战绩,大周朝堂上下不免对这位年仅十七的少年英才刮目相看,其间揣测也颇多,明眼人一看便知,等到南英王战败后,诸葛端云的兵锋所指一定是东面——大夏帝都的方向。这位幼年受尽排挤,此时得势的皇子会不会就此攻下帝都,坐上那九五之尊的宝座?
  许多人都是这样猜测的,但是当大夏的消息再次传入大周朝堂之时,情况却有些匪夷所思。
  据说那日诸葛端云的大军将南英王的封地越城层层围困住,当围困至第五天时,城内粮饷断尽的南英王不得不开城投降,登上城楼之时悲愤的大骂:“想当初父皇视你为爱子,不想今日你竟如此对待血脉兄弟!先皇虽逝,太子已立,你莫非是想造反自立不成?“
  诸葛端云淡漠不语,此时却有一身穿火红袍的少年打马上前,指着城门楼上大骂:”放你娘的屁!先皇刚逝之时,第一个起兵的人还有脸跟我皇叔说这个?“
  南英王见那少年相貌颇为俊美,凤目微挑,竟有几分眼熟,不由惊问道:”你是何人?“
  那少年冷笑道:”我是那被奸人所害的先皇废后之子,诸葛锦旭!你们没想到我还活着吧?“
  夏昭帝废后之事牵连甚广,周渊两国也有所耳闻,传言是因皇后嫉妒皇帝宠妃,行巫蛊之术咒杀妃子,被发现后废入冷宫,牵连家族宫人无数,七个月后废后于冷宫诞下龙凤双胞胎,却于当夜不知去向。此事成了大夏深宫之中的谜团,无人得知。却不想这位夏昭帝的嫡皇子竟然尚在人世,而且还跟着诸葛端云一同出现,其中的因由曲折实在令人难以猜度。
  不过也正因如此,大夏的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究竟最后大权落入谁手尚不可猜度,只怕还要观看些时日。
  宁阳听说这些事时已经是八月末,离永阳出嫁的日子越来越近,她和纯阳几人商量着一人送永阳一件贺礼,只当是几个姐妹留给她的纪念物。
  趁着文学馆休课的时候,宁阳几人约了永阳到御花园的凉亭里坐坐,只是安阳和凌阳合不来,便没喊凌阳。
  宁阳拿了幅裱好的画说道:”大姐姐,我会的东西不多,平日里也就好画些画了。虽说总有些不伦不类的,可我只求看着像就行了。这是我得空儿画的内文学馆的屋子和院子,但望你若想我们了便看看这画儿。“
  永阳展开了看,果真是庭院错落有致,海棠竹石,栩栩如生,顿时心里有些感动,又酸又喜,只将画收起来道:”难为三妹妹如此有心了,姐姐我承你的情,这画我收下了,走时一定带着。“
  纯阳拿出一方颇宽的锦绣,红着眼圈儿道:”大姐姐,我没有三妹妹那么会画画,也只有绣活好些,这是方画师画的宫廷锦绣图,前两个月我特意求了来,照着绣在这方雪锦上的。原本我想绣观音图,保佑大姐姐平安喜乐,可是听说大渊那边信得神佛和咱们这儿不一样,怕你带着惹他们不喜,于是便绣了这个。“
  宁阳见了会心一笑,原来她和纯阳想到一处去了,都怕永阳嫁去大渊后会思念家乡,于是干脆给了她个睹物思乡的东西,免得她想家的时候只能面向南方,看也看不到头。
  永阳收下后,安阳竟然也拿了幅画轴出来,这倒让众人有些吃惊,安阳平时最喜欢吟诗弹琴,字啊画啊的那些东西她向来是最烦的。众人因着好奇,都凑过头去看,打开之后都不免有些黑线,那裱好的纸上些了东西不假,却不是诗句也不是什么画,而是用小字写得满满当当的食谱。
  安阳美滋滋地笑道:”大姐姐上回不是说喜欢吃我那里的沙冰么?原本我舍不得把这配料做法外传,不过既然大姐姐喜欢便写一份给你带上吧。你去了大渊可以做来给太子尝尝,他保准夸你聪明能干点子稀奇!这里面除了沙冰的做法,还有我这些日子想的一些新式点心的做法,像蛋糕啦,奶昔啦,饼干之类的。记住,千万不要一下子全都做了,要留点杀手锏!“
  永阳笑道:”你果然是个爱吃的。“
  让安阳这一搅,姐妹几个要分离的愁绪感伤顿时淡了不少。宁阳虽然想对安阳说永阳不是你,但是不得不承认,安阳这种乐观的态度倒是目前永阳所需要的。或许她们也该开开心心的,毕竟嫁人是喜事。
  永阳将这些东西亲自收了,笑道:”不管怎么说,姐妹们的心意我心领了,也不枉我平日疼你们一场。“而后望着御花园里的景色叹了叹,话里似有百般滋味,”记得小时候母妃说过,我应天启儿那日头一个开口喊的是‘马鞭’,日后许会嫁个会骑马打仗的人。那时我不信这些,如今想想,可不就应了?只是没想到会嫁的那么远,这辈子再难能见到这御花园里的景色了。几位妹妹若念得我平日里对你们的好,日后便去德芳宫里代我陪陪母妃吧。“
  几人颔首应了,只是却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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