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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仙倾世-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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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砾答:“三日未见夏护法,定在玄武堂内闭关修炼!”
“走!我们去看看他!”
话罢,澜沧上仙卷来一片薄云,朝玄武场飞去。
玄武场内练功的弟子看到从云顶大殿下来的澜沧上仙,一个个都显得格外不自在,再不复往日的崇拜,倒是眼神里充满了畏惧。
但这些澜沧上仙并未察觉,此时他目光灼灼,死死地盯着三座岩石垒砌叠成的玄武堂。
他推开重达千斤石门,望向空无一人的内堂,轻轻地踏进去,环顾四周。
“之桀不知上仙驾临,有失远迎!”
正当澜沧上仙走出第三步的时候,夏之桀突然施施然从侧边闪身出现。
澜沧上仙顺势看向一侧,那里是几个练靶子的木头人,而夏之桀也正是满头大汗的模样。
“不知上仙有何事需要之桀去办?”
夏之桀堆起满脸笑容,尊敬地勾着身子。
澜沧上仙却是冷冷的看向别处,淡淡道:“现下只有你我二人,你大可不必伪装!”
夏之桀干干一笑:“上仙这是什么话!是不是许长老之死太过刺激上仙了?之桀知道上仙与许长老同门情深,但是上仙也莫要太过哀伤!”
澜沧上仙冷冷一笑:“你还敢提!”
夏之桀耸肩一笑:“上仙今日来,莫不是为了此事来的?”
澜沧上仙眉头一簇,冷声道:“此事日后本仙定会跟你慢慢算,今日来,却是为了另一桩事!”
夏之桀满面堆笑:“愿闻其详!”
澜沧上仙微微抬了眼,沉沉地道:“你可知晓开源之力?”
夏之桀不假思索地点点头:“自然是知晓的!不过那开源之力只是传说,从未有人得到过!”
“可如今压制八荒始妖的封印似乎被解开了!”
“什么?”夏之桀一脸的惊异之色,看得澜沧上仙都险些被他骗过去。
澜沧上仙深深地盯着夏之桀地眸子,话锋一转:“本仙记得,你有个小徒弟名唤瑾瑜,她曾说过,她祖上有一个传家宝,乃是上古失传神物,开天奇莲!”
澜沧上仙说到这里,发觉处世不惊的夏之桀的脸上忽然有了一丝诡异的神色,于是接着话继续下去:“后来那开天奇莲被贼人偷了去,至今杳无音信,这件事,你可还记得?”
夏之桀的眼底闪过一丝诡色,却很快恢复正常,道:“若上仙不提起,恐是要忘了!”
话罢,夏之桀负起双手,背身而立。
澜沧上仙并不给其逃脱自己眼光的机会,忽然移形幻影闪至夏之桀面前,沉着目光道:“那小弟子呢?如今她人在哪里?本仙要见见她!”
夏之桀双目难掩诡谲难辨的神色,失了一丝镇定,张口却道:“我早就将她逐出了师门,如今去哪里给上仙找人?”
澜沧上仙不禁生疑,胸中猜测脱口而出:“亦或者是。。。。。。那开天奇莲并未丢过,只是被有心之人藏了起来,而那小弟子也许早已遭人毒手?”
澜沧上仙顿了顿,眼中闪着凛冽的星芒:“夏护法,你认为?”
夏之桀仓促间又恢复了一脸朗阔笑意,却是道:“上仙说什么就是什么!如今就连八荒始妖都被人放了出来,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说到这里,夏之桀主动问道:“不知此番那八荒始妖作乱了哪一派?上仙可否要派援兵?”
澜沧上仙寓意深长,幽幽地道:“派是自然要派,派夏护法去,可好?”
夏之桀深深一笑:“之桀恭敬不如从命!一个时辰后,之桀便起身去天山!”
澜沧眉头一簇:“本仙还未说是天山派,为何夏护法却脱口而出?”
夏之桀有些生硬地收了收嘴角:“我这不是话说一半,还未说完嘛,一个时辰后之桀便起身去天山,还是长生,亦或是崂山?还望上仙示下!”
澜沧上仙眼泛寒光,淡淡地道:“天山派!”(未完待续)
91 破咒
夏之桀果然带了五百弟子启程前往天山,但澜沧上仙心中隐觉不安,于是将山中之事托付给了还未离开的桦城上仙和景砾,孤身一人悄悄跟去。
天山地处西北,终年有雪覆盖,离昆仑山倒是近得很。
天山派自创教以来从不收男弟子,所以数千年来一直是不温不火,直到两千年的旷世之战,天山七仙曾合力打败了妖王拓凝后突然名声大噪,只是后来拓凝现世未死,天山派的声誉又毁了一半,如今飘飘摇摇在仙山门派中恢复了低调常态。
就连前些日子吊唁许卓崖也都是天山使者露了一下面,不见其掌教楚蔓生的影子,可见拓凝之事对天山一派信誉的影响,想必那楚蔓生也是想低调处事,免得变成仙山门派里的笑柄。
只是此时出事,对于楚蔓生来说应当是始料未及,若不是事出突然,她也不会情急之下将求救信函发到了惩戒堂。
不过信中提及甚少,实在也不知晓天山派现在的具体状况。
只有先行赶到那里了。
想到这里,澜沧上仙加快了驭云的速度。
要去天山,必经昆仑,而夏之桀等人的驭云速度自然比不上澜沧上仙,所以澜沧上仙准备先到一步查探情况,还能暗中看一看夏之桀的反应。
毕竟如今的夏之桀已是澜沧的头号大敌。只待时机一成熟,证据在握便能将他置之死地!
想到这里,澜沧上仙更加笃定了心思。乘风破云,朝天山山脉飞去。
尽了全力,澜沧上仙终于在日落前啊感到了天山境内。
他抬眼望了望远处可见的皑皑山头,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他现在所处的地方乃天山境内,却看不到任何一个巡视的弟子,就连天山原有的结界也不复存在。
这一点,让澜沧上仙心生不好。
他幻出龙吟剑。小心翼翼地扫过每一片密林中是否隐藏着八荒始妖的人。
他干脆跳下云头,徒步布上山顶。
天山脚下是一片御敌沼泽。此时却平静无常。
澜沧上仙抬眼便看见天山派的山门,于是更加小心翼翼地一脚一脚踏着台阶上去。
只是还未走出去几步,一截断裂的守山石碑便横在了路中央,澜沧上仙蹙眉绕过。却被眼前之境惊得怔了一怔。
横倒的石碑后有三具叠在一起的尸体,她们身穿天山道袍,七窍流血,四肢发青。
澜沧上仙怔了半晌,自觉不好,于是匆匆捻了往生咒将这三具尸体幻成灰烬散去冥司,然后匆匆一路上行。
只是当他走得越急,见到的情景越是骇人。
天山同其他山门一样设有九千九百九十九级通山台阶,而每个十几个台阶就会见到横陈的死人。并且都是些着了天山道袍的女弟子。
澜沧上仙一路行,一路操着往生咒。
就如同两千年前,仓颉山满门覆灭的情景一样。哀鸿遍野,不忍多看。
澜沧上仙觉得事态严重,于是用结界将还未来得及渡化的尸体保护起来,以免遭恶人再次伤害,然后御剑飞行,一路朝向天山山顶的曼陀塔。
天山曼陀塔是一共分为七层。一层炼丹,二层藏书。三层化气,四层通灵,五层祈天,六层幽闭,七层大天。
而身为天山掌门的楚蔓生应当就在这第七层。
于是澜沧上仙从云中破落,直直地落在了曼陀塔的第七层,大天之境。
只是当他用龙吟剑斩开诡异的结界罩之时,却愕然不已。
此时曼陀塔已不复从前,从第一层至第七层已被人尽数破坏,从顶可以望透到底,而那死尸从第一层一直堆叠向上,冲破每一层的上梁,一直堆叠到了第五层祈天之境。
尸骨累累,不堪入目。
虽经历许多,但见到如此情景澜沧上仙还是不禁到抽了口凉气,只觉得胸闷不已。
天山派在近些年不断地壮大,此番却是灭门残景。
从入山门到现在,还未见着一个活口,澜沧上仙不免心中一阵悲痛。
但奇怪的是,也未见到八荒始妖和楚蔓生的影子。
澜沧上仙心中生疑,于是在曼陀塔顶置下往生大悲咒,然后设下结界,朝别处飞去。
刚出曼陀塔,便看到山腰处一阵烟袅升起,澜沧上仙不作他想,便径直朝那烟袅而去。
烟袅出处在一片茂密的雪松林之中,透过松林枝叶似乎能看到有人走动的身影。
只是那身影不像天山派的人,阴阴柔柔倒是像极了白沐子。
澜沧上仙掐算了时辰,算着夏之桀带着澜沧弟子也快赶到,即便是遇上八荒始妖,也不足畏惧。
于是澜沧上仙一跃而下,沉声喝道:“何方妖孽,在天山作祟!”
气势沉稳,眼光冷漠,骇人十足。
谁料林中生活之人却嗤之以鼻:“上仙的速度还是慢了些,我们都快要享用完佳肴了!”
澜沧上仙落在离他们十步之遥的地方,定睛一看,血魔七曜,欲魔白沐子,噬炎魔奇修,无骨魔殷海,魇魔处愈子,嗜血魔决夬,七命妖魔胥煞,混沌成魔大洐,皆或坐或立在这片不甚宽广的林子里。
开源之力已动,八荒始妖破界而出,这是最差的一种结果,澜沧上仙虽料到,心中却迟迟不肯相信。
上古时期,先神都无法将他们除去,后来创世父神为了封印他们竟也散去了半身的修为,此番他们卷土重来,仅凭他澜沧上仙一人,岂不是以卵击石吗?
澜沧上仙这样想,八荒始妖也这样想。
于是他们显得悠悠哉哉,满是讥讽嘲笑的看着眼前气势凌人的白衣仙者。
可白沐子对澜沧上仙的爱慕之情不假,于是她率先开了口:“皓君哥哥,我们又见面了,你开不开心呐?”
此刻白沐子只用几片锦布遮住了女人傲人之处,单手拎着一件长长的羽衣,任凭那羽衣铺散在雪地当中。
澜沧上仙淡淡地移了移眼光,倒是罕有的噙起一丝笑:“开心。”
白沐子听到此言从他口中说出,不禁有些绽放少女欢心,说道:“既然这样,你不如加入我们,我便劝他们放你一条生路?”
白沐子说的天真,其他妖魔却只是嗤鼻一笑,倒是与澜沧上仙有过交集的血魔七曜沉沉一笑,道:“你与我也算是故人,故人相识便开打也不甚说得过去,不如你我先同饮几杯清酒再战,如何?”
澜沧上仙又望向他,面容比沉雪都还要冷静:“你可找到了她的游魂?沉梦活过来了没有?”
七曜的表情不自觉的一怔,却木木地移开眼去再不接话。
坐在一棵雪松顶端的嗜炎魔奇修把玩着手中的一截小拇指,猛然朝火堆中一丢,讥笑着道:“方才吃肉那会儿倒没听你俩说与澜沧上仙有交集,这会儿人来了倒是絮叨开始了,我就问一句,这仙肉还吃不吃了?”
说着,奇修从一旁的树叉上举起一截状似大腿的东西,澜沧上仙一看,胃中猛然抽搐快要吐出来。
“楚、楚、楚……”
“没错,就是楚蔓生,天山派的掌门!她有五千多年的修为,不吃也太可惜了!”奇修邪笑着扬着眼睛,半边秃头在雪光的照耀下骇人不已。
他动了动手指,将那截大腿抛向火堆,三生业火烈烈燃烧,炙烤过后的残肢变成零散的灵光,朝分坐在不同位置的八荒始妖飘去。
然后他们张口,毫不犹豫的将载满修为灵气和血肉的灵光吸食进去,满脸的满足。(未完待续)
92 血衍
大荒时期,以血魔七曜为首的八荒始妖横行八方,势不可挡。
他们嗜杀成性,血腥残暴,搞得洪荒大地一派乌烟瘴气。
创世父神曾三派天神下界剿灭,每每都是无功而返。
一是这八荒始妖表面各为其主实则团结一致,不好各个击破。
而是八荒始妖各善其法,善作魂斗幡惩阵,此阵必有八妖,缺一不可,以天地血骨为媒介,一旦入阵,不死也残,甚是凶恶。
且八妖喜食仙灵,修为百家,难寻死穴,又善藏匿,大洪荒谱曾记载,为了找寻八荒始妖老穴,创世父神曾倾覆江河湖水,铲平万顷山脉,才有了现今的平原大地。
所以直到神祗消失也无能将八荒始妖彻底铲除,最后关头也只是用半生功力将八妖封印住,等待天命之年,消散于世间。
只是谁也没有料到,在八妖大限降至前,却有人动用了开源之力解封了他们。
然后他们血洗了天山,将天山派当作他们自由的第一个陪葬品!
澜沧上仙握紧拳头,骨节泛白,微微抖动,他在心里暗暗发誓,无论是谁,想要毁天灭地,就必定要付出血的代价!
太白山萧瑟清寒,纯洁无暇的白雪却散发着丝丝血腥气味。
噬炎魔奇修狰狞地笑,挑衅地望向澜沧上仙:“我们可以来做一个交易!”
白衣仙者不语。奇修讥道:“你将混元道果交给我们,我们便放你一条生路!”
澜沧上仙心中一沉:“你们要混元道果做什么?”
奇修抹了抹一侧光秃秃的脑袋:“这个你就不必知晓了!”
澜沧上仙心中一恍惚,问道:“你们是江沅的人?”
“哈哈哈哈哈~”话音未落。阴阳人处愈子变笑了起来:“江沅?你莫说的是那个自居魔尊的家伙!”
澜沧上仙皱了皱眉。
处愈子捂着嘴,媚眼生波地道:“他呀,跟我行一行双修之术是可以的,想要操控我们,怕是有些让人笑掉大牙了!”
“跟他废什么话!”坐在最远处的混沌成魔大衍有些不耐,沉沉地喝了一声。
横卧在一处雪松枝杈上的无骨魔殷海懒懒地抬了抬眼,冷哼道:“将他活捉。把记忆滤出来,不就可以知道混元道果的下落了吗?”
众魔恍悟。一直没开口的七命妖魔胥煞和嗜血魔决夬同时抬了眼,决夬哑着声音道:“还是殷海高!”
说着,决夬率先起身,猛地化作一道血红色的光影朝澜沧上仙扑去。其余五魔见此情景,也都幻出了自己出杀招时的幻影,唯有白沐子和七曜似乎有些踌躇。
七曜站在原地不语,而白沐子却是嗔道:“那么好的一副皮囊,真是可惜了!你们几个,下手轻一点!诶!喂!处愈子,你往哪里摸呢!”
说着话,白沐子飞身而出,一鞭将处愈子抽开。挡在澜沧上仙身前。
处愈子气怒道:“你他妈疯了?”
决夬也喝道:“让开!”
白沐子趾高气扬道:“处愈子,你摸哪儿呢!嗯?我问你!你方才摸哪儿呢?真不要脸!”
处愈子阴阳难辨,雌雄同体。左边脸是眉眼含春,右边脸却是粗狂冷情,声音也忽而低沉忽而娇媚,此时她已然气怒,幻出三头骨叉直指白沐子:“让开!否则我杀了你!”
见气氛不对,一直未动的七曜连忙上前劝道:“八荒始妖缺一不可。不然魂斗幡惩阵不攻自破!”
大衍也都觉得七曜说的对,于是耐下性子跟白沐子说道:“白妹。不要再小孩子气,此番买卖对我等极其重要,难不成你想十年后就灰飞烟灭?”
大衍一幅沧桑老态,胡须坠地,身材微胖,却也是八荒始妖中说话最有份量之人。
所以处愈子暂时收敛了怒气退到一旁,白沐子也有些讪讪地将羽衣披在身上:“我喜欢了他好多年,你们要杀他,我心里自然是有些难受的,不如。。。。。不如我来规劝他,若他愿意交出混元道果,帮我们完成这桩买卖,既不用他死,我们也不用受牵制,岂不是两全其美?”
白沐子眼中荡漾着灵光,眼巴巴地瞅着大衍。
血魔七曜沉吟了片刻,出乎意料地帮白沐子说起了话:“白妹说的不无道理!我八荒始妖何时受旁人利用过!”
大衍沉思半晌,也觉得有理,就道:“这样吧!我们先将他绑到阴阳山去,你慢慢开导他!我们也好有个把柄跟他讨价还价!我八荒始妖被一个毛孩儿牵制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大衍说道这里,朝其他几人问道:“各位可有异议?”
殷海蹙着眉头开了口:“此人难对付,若给其一次机会,也不知会不会对我们。。。。。。。”
白沐子抬手一挥:“以前我们的妖力被封印着倒是需要怕一怕,此时我们的妖力已经解开一二了,还需怕什么?就算现在十万天兵在我们面前,那不也就是顷刻间就能让他们荡然无存的事吗?”
白沐子翻了翻眼皮:“殷海,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畏畏缩缩了?”
大衍一瞧,又是要吵起来的架势,干脆沉声一喝:“都听我的!将朱皓君绑到阴阳山去!再给那毛孩儿传信,让他用开源之力将封印全部解开再给他混元道果!”
话罢,大衍忿忿地一哼:“我大衍最讨厌被人要挟!”
大衍声音粗厚扎实,其他众魔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倒是白沐子和七曜的心中倒是送了一口气。
”你们休想带走我!”
众魔激动的一番言论刚完,喘过气的澜沧上仙突然扬起龙吟一剑破天,驭上龙吟剑影,欲要逃离这片雪松林。
幸好!他们的妖力只解开了两成!
只要夏之桀带人准时赶到,就不会出什么岔子,说不定还能来个瓮中捉鳖!
澜沧上仙心想着,便使出了一招人剑合一,与八魔拖延起了时间。。。。。。。(未完待续)
93 祸成
“掌门!魔军已经上来了!”一个穿着绛红色道服的青年弟子跌跌撞撞地跪倒在地,眼中充满了恐惧。
雅致的殿堂内此番却诡谲涌动,被这青年弟子称之为掌门的仙长负手而立,让人看不清表情。
“掌门,澜沧山的援兵也被撤回去了!我们该怎么办?坐以待毙吗?”
青年弟子慌乱不已,一下子也忘记了平日里的礼训,三步并作两步站在了那仙长身后。
风过无痕,却带着浓浓的血腥气味。
仙长透过墙壁上的一面铜镜已然看到了山外的凄惨场景。
“仓颉山,毁矣!”
任凭那仙长法力再高,也无法从容应对三千魔刹妖兵。
孤立无援的仓颉山,免不了的覆灭。
只是那仙长幸运存活,醒来时身下是一片凌乱的尸体。
“成宝!”他推了推已然冷却的尸体,心如刀绞。
那是他最看好的大弟子。
“尹涛!”他又扑向另一名冷却的身体。
他发现,他在任几百年,几乎将仓颉山每名弟子的名字都记了下来。
而此刻,他发狂了似的到处找寻那一具具或残缺,或血腥的身体,然后叫一遍他们的名字。
他的仓颉山覆灭了!他的所有弟子全部没了!
雨水铺天盖地的袭来,苍翠碧绿的山涧竟然流淌着血红的血水。
成百上千条人命。一夜之间都没了……。
他无力地瘫坐在颓败的山巅,一直到天兵们找到了他。
他还记得天帝惋惜地跟他说“失仓颉保澜沧”也是万不得已。
他还记得澜沧上仙说他“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于是他表面上恭顺地从了。背负着灭山之恨当了澜沧山的护法。
他广收弟子为的就是有一天他要重振仓颉!
他挖空心思对付澜沧也只是为了他当年的“不援”之罪。
他甚至在想,应当让整个仙界天界都经历一遍他所经历的苦痛,这样才算公平!
他冷冷地看着远方清冷的山头,脑中思绪戛然而至。
“师父,为什么不走了?”
夏之桀冷冷地抬眼:“暂时还搞不清楚天山的情况,我们最好按兵不动!”
他知道以澜沧上仙的性子肯定早早的就去了天山,而此时。也应当在和八荒始妖做纠缠。
夏之桀设下障目之术,让所行弟子发现不了澜沧上仙的气泽。也就不会有人质疑他按兵不动的说法。
他想好了,要么让八荒始妖杀了他,要么就将天山灭门之罪嫁祸到他的身上!
夏之桀沉了沉目光,时间到了。他要动手了!
另一头,天山之巅,澜沧上仙与八荒始妖纠缠难耐,身上已多处受了伤。
除了白沐子和七曜不痛不痒地与他过了几招之外,其余几妖,皆下狠手,特别是无骨魔殷海,招招死穴,处处毙命。澜沧上仙一时避之不及,又中一掌,跌下云头。
他堂堂四仙之首。天界新晋战神也从来没有遇见比现下更加危机的时刻。
哪怕是战神之战对阵冲白上仙之时,也不过是费了些时间而已。
现下却是一盘死棋,他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夏之桀会将自己恨之入骨。
原来最可怕的不是同归于尽,而是孤立无援。
当年整座仓颉山犹如水中孤舟,对外界有期盼,最终却什么都没盼来。
怪不得夏之桀会恨。
想到这里。澜沧上仙忽然心头一阵开阔。
怪不得那日他去玄武堂试探夏之桀,夏之桀毫不犹豫就答应带人来天山。
夏之桀算准了澜沧上仙会先他一步来查探情形所以才设下这一看似无中生有的局。
澜沧上仙遇险。夏之桀可以逃脱的一干二净。
他可以说不知道,没料到。
但其实,这一切,他比谁都清楚。
这一下,澜沧上仙越来越肯定八荒始妖口中的那个和他们有买卖协定的人应当**不离十就是夏之桀了!
但是单凭夏之桀一己之力就可以动用开源之力着实让人震惊!
澜沧上仙忽然的心境开阔并未给他带来多少转机,因为无骨魔殷海正如同一只邪恶的蝙蝠,迅猛地朝他扑来。
他握紧龙吟剑,心中忐忑不已,他紧了紧手指,却低声道:“我若遭遇不测,你就去清芷的身边!”
龙吟剑似乎体察到了主人所限为难之中,于是发出近乎呜咽般的哀鸣声。
澜沧上仙温温一笑,抚了抚剑身,道了个字:“乖!”
而后龙吟剑忽然撕裂长空,独自扬长而去。
澜沧上仙眼光暗淡,嘴角却漫着笑意。
他在想,今日必然是他自己一人的死期了!
“殷海!小心!”
突然大衍从后方一把拉住了殷海。
就在这间隙,一道金光缠裹着一道银光飞速落在了澜沧上仙身前。
澜沧上仙定睛一看,甚是讶异:“辕则?”
再看向那银色光束已然化成了一条咆哮九天的银龙。
原来龙吟剑方才那一闪并不是逃离,而是给半天找不着方位的辕则引了路。
此时的辕则是一头威风凌凌的金狮兽,目如火炬,声如铜锣,爪尖牙利,浑身都是一派威严煞气,让大衍等都不敢轻举妄动。
只听见一向谨小慎微的处愈子低声叮嘱道:“现下我们的功力只多恢复了一成,对付远古神兽辕则还是会有些费神!”
大衍赞成,于是劝了劝殷海:“先顾好自己!”
殷海虽不服气,但也不不多言语,只是瘫软地靠在大衍的身上,一双鹰眼盯着澜沧上仙一动不动。
现下的境况有些不一样,澜沧上仙也松了口气,问道辕则:“你怎么来了?”
辕则不改烈焰眼神,分心用传声术跟澜沧上仙说道:“我与主人有连心结,主人有难,辕则小兽当然得来!”
澜沧上仙安慰一笑,却听到辕则又道:“不仅仅是辕则小兽一人来了!主人,你看!”(未完待续)
94 宙影
如同很多次幻想的场景。
漫天冰冷阳光,厚厚的云雾。
你披荆斩棘而来,带着满目柔光。
不知多少次,我梦见的都是这样的场景。
所以我渐渐的害怕作梦。
辕则抖擞了皮毛,朝着天际闷吼一声。
忽然间,天空中拉开一道黑沉的口子。
澜沧上仙定睛一看,居然是江沅!
不对!江沅身侧站着的是谁?
即便是亲眼见到了,澜沧上仙却依旧有些不愿意相信。
就如同上回她支撑着孱弱的病体闯入梦城一般,现在又是为了来解我的危难!
澜沧上仙一瞬间明白她为何要将自己的记忆封存起来。
她为了爱我,太苦。
“原来是同道中人!”八荒始妖也看见了江沅,领头的大衍却是噙着一丝诡笑念叨着。
白沐子瞟了一眼他身侧的女子,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那可不一定!”
无骨魔殷海侧颜:“你是什么意思?”
白沐子朝江沅身边穿着青衫长裙的女子努了努嘴:“看到那个丫头了没?那是澜沧上仙的徒弟!”
无骨魔殷海“咦”了一声,倒是大衍扶着下巴开始思索着什么。
澜沧上仙心中忐忑,他也不知道清芷的记忆解封了没有,但看到辕则,澜沧上仙觉得她解封了记忆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主人……”辕则小兽似乎感受到了白衣仙者心思。用传声术威风凌凌地讨起了好:“待回到灵幽谷中,主人应当多给辕则小兽做上几条松鼠桂鱼来吃吃!”
说完,辕则得意地抖了抖尾巴。又恨恨地瞪了一眼处愈子,将那阴阳人吓得往后退了一退。
若是回到大荒时期,他们也无须忌惮辕则,只是如今他们的功力还未全然解封,自然是斗不过这一头看起来霸气威猛的金狮兽。
“我记得,你的皮毛是金色的!”被吓到的处愈子怯怯懦懦地问道。
辕则却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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