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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仙倾世-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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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冽一笑。道:“你是来送死的!”
澜沧上仙看向堂内穿着大红喜服的女子,声音稳稳的落到江沅的耳朵里:“我是来接她走的!”
江沅继续冷笑:“你能接她去哪里?又寻一处僻静的山谷将她藏起来?让她生生世世都与你过不见天日的日子?”
江沅的声音似魔咒,一下一下正中澜沧上仙的心怀。
“你给不了他什么!”江沅最后奋力一击。微微扬了下巴,俨然森林之兽划地为王。
澜沧上仙神色无异,看不出波澜,可内力却如惊涛骇浪,汹涌翻复。
他脑海中滚过一句句滚烫的言语,最后却还是淡淡地张口道:“我要带她走!”
江沅身上的大红喜袍如同红日一般悬挂在半空之中,就快要灼伤人的眼球。
澜沧上仙愁眉不展。却也不先出招。
明月当空投下清冷的银辉,江沅眨眨眼。不愿再多说废话,而是抽出一截闪着幽幽红光的长鞭:“要么走,要么死!你选!”
江沅狂傲不羁,澜沧上仙却呆若木鸡。
他看着江沅手中挥舞的长鞭。心神有些恍惚:“龙骨鞭?”
江沅提了提唇角:“拓凝本想毁了它,我见是个神器,便留了下来,怎么,是你的?”
江沅一席话是明知故问,澜沧上仙也懒得答话,只是胸膛似撞击,一阵阵的疼,却偏偏风度翩翩的一笑。随意一挥袖,那龙骨鞭就落回了澜沧上仙的手里。
江沅饶有兴趣的看着白衣仙者,挑衅地道:“拿回去也好。反正她不会再要!”
澜沧上仙将龙骨鞭收回袖子里,再抬眼时,一股猛烈的气波将江沅震出了数丈远:“不跟你废话!”
话声一落,剑影奔伐而出,裹着骇人的龙吟声,朝地面卷去。
澜沧上仙想速战速决。于是用了十成功力。
江沅一看,立即置下锁仙阵。只见许多古藤拔地而起直冲青天,藤上密密麻麻长着诡秘的倒刺,将澜沧上仙牢牢围住。
澜沧上仙轻轻一笑:“就凭这个?”
话声一落,龙吟剑已然斩断一大半古藤。
白衣身影敏捷一左一右的下落,很快便逼近了红烛灼灼的喜堂,大瑾宫启承宫的院门。
江沅见状飞速追上去,幻出一把金边巨斧,双眼露出层层杀意,闷头俯冲。
澜沧上仙受到江沅的牵绊,回身过了几招,又轻易的摆脱其束缚,直逼内堂孑然而立的女子。
江沅低吼一声,院落中等候命令的诛魔皆齐齐牵制住澜沧上仙。
一时间,澜沧上仙抽身不得,应对渐渐吃力了起来。
以一敌众本就不是什么轻松的事,何况能参加魔尊喜宴的众妖魔也都不是等闲之辈,所以仙者每招都格外受限,束手束脚,被困在中庭动弹不得。
刀剑起落间,却见江沅并不执着纠结于他,而是径直到了内堂,拉起女子的双手在说着什么。
澜沧上仙心焦,生怕清芷又被江沅蛊惑,失了救她的机会。
于是加快了手中的招数,将每一次的行气都逼至极致。
打的正酣时,从内堂却传来一阵隐忍愠怒的吼声。
“住手!”
澜沧上仙认出,那是江沅的声音。
妖魔得令,再不妄动,而是愤愤地剜过一眼白衣仙者,再默默的将同伴的石首收到一边,手中的武器却全然不松懈半分。
白衣仙者的衣袍沾染许多血渍,他却顾不上用清洗咒将衣袍焕然一新,而是拎着龙吟剑一脚一脚的朝内堂走去。
江沅的眸子比方才深了几分,仿佛暴风雨深处的黑洞般,充斥着隐忍和危险。
他身旁的红衣女子却出奇的平静,一双眼睛无波无澜的望着步步逼近的白衣仙者。
带他方方走到长廊中段,女子启唇道:“站住!”
白衣仙者闻声而立,再不动步伐。
女子张了张口:“你到底是何人?来此处又是何目的?”
江沅手中紧握双拳,眼光划过面色动容的澜沧上仙。
却听见:“芷儿!”
他温温地唤道:“芷儿!”
然后又是一声:“芷儿!”
女子的身形微微一动,蹙着眉头,半晌说不出话。
“一定有什么误会,才会让你将对我的记忆封存起来!芷儿,你若愿意醒来,让我做什么都行!”澜沧上仙目光泛泛,他离她越近,越是看得清她迷人的紫发中闪烁着的虚无的气团。
那里面便是她封存起来的记忆。
若她不愿意,谁都解不开那记忆。
封存记忆是司琉经中的第二级术法中的一式,原本是渡人苦楚的一招,却让她用在自己的身上渡了她满心的苦。
白衣仙者内疚不已,他总是让她承受那么多的苦楚!
他难忍的开了口,嘴唇都禁不住在抖:“芷儿,我答应你要回来,我却食言,是我的不对,原谅我,好吗?”
女子的脸颊被金冠衬得红润有光,只是那一双眼睛,却没了平日里的灵动。
她眨眨眼,喃喃自语道:“你跟我已逝的夫君,长得很像!”
江沅见状,怒吼一声:“拓凝!他是你的仇人!”
只是月光凄凉,相应成双的人影让江沅无法都插足不了。
即便他动手,即便他怒吼,她还是愣愣地看着朱皓君,而朱皓君则是灼热的看着她。
脑中闪现得来不易的幸福日子。
那些在灵幽谷中短暂的快乐,似尖刀,划开了澜沧上仙的血肉。
他答应她,会回去。
可是却食言了。
不管是什么缘由牵扯,他总归是不对的那一个。
当年他亲手伤了她,都没有让她难过的封印记忆,如今一个食言,却比天落杀的伤痕还要深。
澜沧上仙突然忆起了江沅方才说的那句话:“你什么都给不了她!”
胸中虽痛,却不得不接受。
可是我怎能放开手?我怎能让她成为别人的妻子?
他咬了咬牙关,轮廓分明的脸颊更显犀利了几分。
他忽然捻了一个诀,从手心飞出一股气流将女子猛然拉向自己的怀中,与此同时,又以十成功力设下圈住两人的结界,将江沅隔在结界之外。
芷儿,我知道我给不了你安稳,只能让你和我一起躲藏,可原谅我,我一生辽阔,心怀苍生,就这一次,我自私了一回!
他大力的将穿着嫁衣的女子揉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双目紧闭,喉结上下繁复。
我无法让你丝毫不受伤害,但是我愿尽我毕生之力,护你安稳!
他在她耳边低语:“清芷,我从未说出口过,但是我爱你!”(未完待续)
88 风萧
醉是岁月,流光浅浅。
温言软语在耳边,等了许久的誓言。
城已空,记忆已封。
不管他再怎么说,她的眼光却还是一动不动。
三人各自彷徨了半晌,拓凝终于开了口。
她却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抬手半掩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你是得了失心疯还是被人抽了魂魄?我念你一幅倜傥风流俏模样就不追究你擅闯我大槿宫的罪责,你就从哪山来,回哪山去吧!”
拓凝一边挥手,一边挪着步子朝江沅身边凑,极不耐的摆摆手,又补道:“快走罢,待会儿我若反悔你就走不成了!”
澜沧上仙身子一怔,他全然没有想到她的心结如此之深。
若是单单一个爽约就能让她埋怨至此,如何想都让他想不通顺。
除非有—无—错—。{s}。人从中作梗,让清芷对自己的产生了误会。
想到这里,澜沧上仙自然不会罢休,欲要强行带她离去,谁料放下心来的江沅也肆虐一笑,整个人瞬移到了澜沧上仙的面前,咫尺横望着白衣仙者,以一副胜者之姿又带着几分嘲笑说道:“本尊的夫人已然发了话,上仙你该死心了吧?不少字”澜沧上仙的目光擦过江沅的侧脸看向背过身去的女子,声音扎实又沉稳地道:“今日本仙既然来了,便不会一人离去!”
江沅冷哼两声,咬了牙齿:“活得不耐烦了!”
话音落。江沅的十指指尖突然生出好些尖利的倒刺,一根根倒刺闪着明晃晃的寒光。
澜沧上仙斜睨了一眼,扬起龙吟剑随意挥舞了几下,就挡住了江沅的进攻之势。
江沅忍着内里毒虫的啃噬,又因上回毒气攻心乱了脉象,此时无法使出固灵之术等一干禁术,所以攻守都很吃力。
他转念一想,不如声东击西,以退为进来找到澜沧上仙的命门,一举将他击毙。
有了这样的想法。江沅开始下意识的环顾周遭可以借用的有利条件。
刀光剑影飞速划过。澜沧上仙的攻势越老越猛。
而庭院中的一干妖魔没有得到江沅的命令都不敢擅自动手,都是只咬着牙眼巴巴的瞅着澜沧上仙将魔尊一步步的逼向墙角。
龙吟剑出,幻出无数剑影,齐齐朝江沅刺杀而去。
澜沧上仙下了杀招。江沅见势不对。眼光忽然瞟见了背对着站在一旁的拓凝。于是心生一计。剑走偏锋。
他张开十指,让那寸长的倒刺锋芒全现。
他突然狰狞了目光扑向拓凝,满眼杀意。
澜沧上仙一见。并未多想,担忧打过了揣测,一个移形幻影闪身到了女子身前。
江沅见此时正是时机,于是趁着澜沧上仙身形未稳之时用左手去抓拓凝的脖颈,而实则右手已然插进了澜沧上仙的胸膛。
刹那间,龙吟剑剑影归一,忙回到了主人的手中。
澜沧上仙僵硬地退了两步,双眉紧蹙,忍耐着巨痛勾下身子。
江沅带着一丝讥讽的笑收起了寸长的尖刀,邪笑着走近白衣仙者,却在他刚刚挪出步子时却惊讶的发现澜沧上仙的胸膛被指甲上的钢刃挖出了五条深痕,只是从那伤痕里透出的并不是鲜红的血液,而是绿莹莹的光芒。
绿光穿胸透出,那原本应当是心脏的位置!
江沅讶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直到澜沧上仙闷哼一声,他胸前的伤痕又奇迹般的愈合了!
有着不伤不死之身的除了神,或是被神物庇护。
澜沧上仙却是是仙族没错,而且唯一可能没有消失的最后的神迹已然确定了是燕语落也没错,只是这番绿光和神奇的愈合之术又是作何解释?
江沅诧异地盯着澜沧上仙,看着他一点点的直起身子,然后踉跄的后退了两步。
血刃爪锋利可削寒钢,碎冰骨,对那血肉之躯更是有不可恢复的伤害之力。
何况江沅用了九成的功力奋力一击。
并且是瞅准了他的心脏致命一击。
谁知他没死不说,还一滴血也没留!
江沅怎么也想不通。
可他明明记得,在那一回弟子居后山之战的时候,明明看见朱皓君的手臂渗出过血迹。
他不是神之身,那么就是有神物护体!
此番伤不了他的心脏,只怕那护体的神物一定就在他心脉的附近!
只是神物本就不多,又有什么神物落在了他的手里?
看那莹绿的光泽,和自然愈合的能力
莫非
江沅的目光忽然闪过一道星芒,他的脑海里如同夏日滚雷轰隆隆的响。
莫非找了许久的混元道果居然藏在他的心脉之中!
怪不得翻遍整个澜沧都找不到!
怪不得普六界之内再无第二人知道混元道果的踪迹!
怪不得!
怪不得!
江沅眸子一动,血色划过眼角,他既然想通了就一定要及时出手,因为若留他一线生机,就再也没有机会出手了!
江沅猛地推出一掌,将因为吃痛而分神的澜沧上仙又打出去了几步,再朝身后闷吼一声:“拓凝!你的父王母后有救了!”
江沅出招极快,澜沧上仙又刚受了伤,心脉受到了震荡,还手得很是吃力。
庭院内的妖魔一看自家魔尊反败为胜也不由得沾沾自喜了起来,方才紧握的武器也干脆收了起来。
因为此时天界的战神,仙界的上仙已经被他们的魔尊制服住,动弹不得。
江沅下了狠手,澜沧上仙五脏六腑皆受了创伤。
再加上猛然回身的拓凝仓促出声,二人都停了手中的动作。
澜沧上仙此时正靠着一面锦墙,一只脚直直地放着,另一只蜷起,单手搭在蜷起的脚的膝盖上,歪着头穿着粗气,嘴角溢出了鲜红的血迹。
而江沅则半弯腰,用血刃抵在他的脖颈之上,呈威胁之态。
拓凝小跑过来,又确认了一遍:“江沅,你说混元道果怎么了?”
江沅沉沉地道:“混元道果就在这家伙身上!”
拓凝由衷的露出笑颜,而后又飞快的消失,道:“那让他拿出来!”
江沅点点头:“那我这就杀了他!”
拓凝蹙眉:“我们要混元道果,你杀他作甚?”
江沅道:“混元道果就在他的心脉处!挖出他的心就得了混元道果!”
江沅说此话,心中却泛着一阵阵的痛快。
可是不可预计的却是拓凝。
笑容僵在眼角,她的脑袋觉得一阵疼。
甚至心也在疼。
她再抬眼,望向地上颓败的澜沧上仙,却迎来了他落寞的眼光。
他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迹,淡淡地问:“你要么?”
他苦苦的一笑:“是心,你要么?”
“你要挖了我的心么?”
拓凝的眼光微动,脑海里就如同又山脉崩塌一般裂开来。
她隐忍不住叫喊出声,然后捂着头弯下腰去。
江沅担忧,连忙喊道:“拓凝!不要去想!”
拓凝什么都听不见,仿佛整个人置身与狂风之中,耳边全是风萧声。
头疼愈来愈烈,风暴也愈来愈盛。
可突然,风云变色,瞬间晴天。
她的耳边想起五个字:“是心,你要么?”
她记得在尸牢中,他握着她的手腕放在自己蓬勃跳动的胸膛上,满目枯荣,声音哀伤:“是心,你要么?”
“我不要!”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89 恩断
“让他走!”
拓凝抱着头,声音沉闷地锁在喉咙里。
江沅心急:“失了这次机会,就没了!”
拓凝还是一味的坚持:“让他走!”
江沅手中力道不减,双眸闪着骇人的灰色:“不能放他走!”
空气中泛着血腥的气味,白衣仙者心中的痛楚盖过了身上任何一处的伤。
他不知道她到底遭遇了什么,以至于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解开封锁记忆的咒。
于是他一点点的靠着墙直起身子,全然不顾江沅虎视眈眈的眼神,朝前走了走,用脖颈死死地抵在江沅的掌心里,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显得又冷又低沉:“你若要,我便给你,若别人想拿,除非我死!”
话罢,他哀哀地抬了眼:“我是不是明白的太晚了?芷儿,你比我的命都要重要!”
拓凝迟迟不肯抬起头来,江沅的心里却反复无常。
他忽然一掌推开澜沧上仙:“你走吧!本尊放你一条生路!”
拓凝也幽幽地开口:“你走吧!”
澜沧上仙静静地看了她许久,手心里沁出的汗干了又溢,溢满又干。
良久,他觉得再纠缠下去没有什么好结果,只要弄清楚了他们间的误会,就会有一些胜算。
他了解清芷,不可能只是因为食言而伤心,绝对另有隐情!
想到这里。他不得不无奈的退后几步,朝穿着火红嫁衣的女子道:“那你可不可以再给我十天!十天后我回来给你一个交代!”
末了,他抬眼看了看中堂上挂着的大红灯笼。默默地垂了眼睛:“我朱皓君立誓,若再食言,就永不来找你!还你安稳!”
他见女子有了微妙的反应,于是补了两句:“那你可不可以,不要嫁给旁人!”
江沅怒气冲天,咬着牙又欲上前挑衅,却被拓凝唤住:“江沅!我累了!”
江沅停下来。回首看了看依旧垂着头的拓凝,心有怨气却又不忍。只好作罢。
澜沧上仙不舍的看了好几眼后,才招来浮云,腾身跃起,离开了满是灯笼火烛。却哀鸿遍野的大瑾宫。
回到澜沧,正好迎上启明星落下的时刻,他刚一推开门便看到横躺在椅榻上的凝月,于是收了些许难过的神态,淡淡地随口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凝月懒懒的抬眼,而后立即翻身坐起,走了两步又站定,她的眼光扫过他的胜雪衣衫,关切道:“你去了哪里?袍子上怎么有污渍?”
澜沧上仙淡淡挥袖。衣袍又焕然一新:“去后山练功了。”
凝月蹙了眉头:“你要好好休养身子!”
澜沧淡淡地“嗯”了一声。
凝月转了眼光,便自顾地扶上了他的手臂,却被澜沧上仙生硬地躲了过去。
凝月垂着眸子。生硬哀伤:“你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那一夜,又不是我的错……。”
澜沧上仙一怔,猛然回眼,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宁愿装傻,也不愿意和凝月对峙。
可凝月却抓住不放。而是快步走到他的身前,说道:“我可以悔婚。我可以不去作九天帝后,我们重新在一起好吗?皓君,我知道,你的心里也一直没有放下我,况且……”
凝月咬了咬唇,一副难言的样子:“况且我们都有了夫妻之实……”
澜沧上仙的眸子陡然变得深沉,他深深地望着凝月,不知望了有多久,直到凝月感到浑身不适,自动退开了一步,聂诺道:“为何那般盯着我?”
澜沧上仙沉吟半晌才缓缓开口,却是:“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凝月抬头,眉头深蹙一副委屈模样。
澜沧张了张口,选了伤害小一点的说法:“那迷药,对我没有一点用处!”
凝月的眼光一下涣散,却又佯装镇定。
“先前的凝月,是我见过最耿直单纯的人,我喜欢你的耿直单纯,可如今,怎么变得这般不择手段?”
澜沧上仙的声音充斥着失望和哀伤,他的心又是一阵一阵的揪痛,毕竟有那么几百年,他的世界里,全是这个要强的女人。
冰山之底的事实被凿开,喷涌出来的却是憋屈和怨愤。
凝月一改委屈的模样,眼眶微红,双眉到蹙,倒是生气了几分怨怒的模样。
她张了张口,却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澜沧上仙淡淡地垂了眸,自顾自地想要朝后殿走去。
谁知凝月拦住了他的去路,张着口,半天才合拢,然后颤抖着诉说:“你以前对我那么好!不惜跟白沐子做交易,只是为了保我平安!你以前那般容忍我,事事都迁就于我,甚至连我和玄帝在一起你都原谅!你以前那么爱我!为什么变心变得这般快?那只臭狐狸有什么好?”
澜沧上仙不耐的蹙了眉头,不想跟他多言,侧身想要脱身。
凝月宣泄出了情绪,有种一发不可收拾之势,于是她不依不饶,拉着澜沧上仙的胳膊,骄傲又卑微地道:“我以前的确做错了许多!可是我现在反悔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你还放不下我们的过往,反正她不回再来找你了!就由我来照顾你陪伴你可好?可好?”
见澜沧上仙还是不动于衷,凝月几近崩溃,快口说出:“她不会再来找你了!她知道了我们的事情,再也不会来找你了!你何苦一人执着?”
澜沧上仙身子一怔,冰冷的眼光投进凝月的眼里:“你说她知道了我们的事情,知道了我们的什么事情?”
凝月愣住,眼光由悲哀变得有些害怕起来。
她猛然松开了抓住澜沧上仙胳膊的手,朝后退了两步,别过头去,强壮镇定地说:“没有!没什么事情!”
澜沧上仙的灵台陡然清明。
怕是许卓崖遇害那一日清芷真的来过,只不过她来这里并不是行凶,而是来找我!
跟着这条思路继续深想,澜沧上仙的眉头也越蹙越深。
他被夏之桀下毒昏迷了几日,耽误了回灵幽谷的日子。
而鬼使神差的由混元道果解了毒后醒来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凝月!
若清芷来找我,然后看到一些不实的事情,误会自然就会变得更深!
再经由凝月这么一说,澜沧上仙几乎能够想到她刻意让清芷看到了什么样的场面!
难怪她对我死心!难怪她宁愿封存自己的记忆!
澜沧心中盛怒,更多的却是冷漠与排斥。
他冷冷的转过身去,单手划破一截袍角,四个字从唇齿间蹦出,彻底击垮了抱着一丝希望的凝月。
他说:“再无瓜葛!”
然后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前尘往事不堪回首,彼时我对你用的情,是真!
用的心,也是真!
只是缘分未到,我也努力过,却不能和你在一起,遂认命!
命运已如此,你又何苦去争夺什么?
走过的路,再回头,也不是从前的风景。
到头来,不过连我对你的最后一丝美好记忆都荡然无存!
一开始,你爱的倔强,爱的执拗,爱的好强!
之后,你爱的毒辣,爱的霸道,爱的可笑!
你去作你的九天帝后罢!
往后你我二人,再无瓜葛!
就此,
恩、断、义、绝!(未完待续)
90 云涌
白雪退却,山峰显出苍翠碧色,澜沧山的季节终于又恢复如初。
在澜沧山待了近乎一年的凝月上仙却在一夜之间离开,美其名曰帮澜沧上仙处理纷繁事务的冲白上仙在接到凝月上仙离去的消息后也匆匆的离开,回九重天上报信去了,毕竟凝月上仙仍是九重天帝钦点的帝后,出不了半点岔子。
剩下的事情,也按部就班的全部完成。
许卓崖的灵柩按照其生前的意愿沉入了东海之底。
夏之桀遣昆仑弟子回了昆仑山,留下执掌玄武堂事务。
十日之约已过去三日,许卓崖的后事倒是处理的妥当,只是对待夏之桀,澜沧上仙还是顾虑颇多。
这几日夏之桀倒是寂静的很,终日窝在玄武场内闭门不出,唯有许卓崖灵柩入海之时抛投露面了一下,其余时间几乎看不到踪影。
一些品阶刚一点的弟子已经意识到澜沧山内的变化,开始议论纷纷。
流言蜚语颇多,但大抵有两种传的最凶猛的说法。
一是,许卓崖必然是那妖女拓凝所杀,而另一个传言就是澜沧上仙罔顾伦常,对自己的徒儿生出情愫以至于处处维护,不惜以自己师兄抵命。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流言,都无人敢传上云顶大殿,三仙已逝其一,若再逢变故,便会又大灾降临。
只是那大灾是什么都无人能说出个所以然。现今澜沧上仙已是仙界战神,普六界之下难逢敌手,所以澜沧上仙在的一天。什么大灾大难恐与澜沧山无缘。
只是这一日,原本应当在惩戒堂守孝的景砾却慌慌张张御剑去了云顶大殿,眼力见儿好的弟子曾见他手中握着一卷竹简,那竹简呈特别的月牙白色,很像是天山派独有的天山雪竹。
“上仙!不好了!”
平日里恪守规矩方圆的景砾今日竟然慌慌张张的撞开了大门,将正用天眼窥探大槿宫情况的澜沧上仙惊了一跳。
他蹙着眉头责问:“何事如此慌张?”
景砾一双眼泛着惊色,将手中的竹简递于澜沧上仙手中。
澜沧上仙沉眸半晌。忽然沉吟出声:“天山有劫?”
景砾应道:“弟子正在惩戒堂守灵,忽然听闻外面报信的灵鸟叫声。因为平日各派书信往来都由师父处置,所以弟子以为只是哪派的仙长忽略了师父仙逝之事所以才仍旧投递书信到了惩戒堂,只不过当弟子接下来一看,心知出了事。所以急忙来了上仙处!”
澜沧上仙眼光深沉,喃喃地重复起了竹简上的八个字:“八荒始妖,天山有劫。。。。。。”
景砾也在心中揣摩,疑道:“创世父神羽化之时曾用半生神力封印住了八荒始妖,削减他们的妖力,使他们不得为虎作伥,也无法入得轮回,算上时间,不出千年。八荒始妖都要一一灯枯油尽,灰飞烟灭了,可这竹简上分明却是说天山之劫与八荒始妖有关。。。。。。。。”
景砾说到这里。百思不得其解,毕竟封印八荒始妖之人乃创世父神,应当出不了丝毫纰漏。
景砾所言,澜沧上仙自是知晓,并且他曾跟其中两个打过交道,一个就是白沐子。另一个便是梦城中的血魔七曜。
他们的妖力被封印后都如此的难对付,若一旦有人解除他们的封印。那便要引起一场血雨腥风。
澜沧上仙沉吟了半晌,脑中却唯独蹦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八荒始妖无法靠近封印冢,若没有他人的帮助,他们几乎没有机会自己解开封印,若是现在封印已经解开,那么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那个暗中帮助他们的人!
澜沧上仙想到这里,眼光陡然变得冰凉,问道:“夏护法可还在玄武场?”
景砾答:“三日未见夏护法,定在玄武堂内闭关修炼!”
“走!我们去看看他!”
话罢,澜沧上仙卷来一片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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