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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仙倾世-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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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末尾的两句词让江沅记了这么久:望月忍寂夜未眠,落拓锁眉泪涟涟。

    落款是一个“卓”字。

    想到这里,江沅猛然醒悟,原来那个“卓”字,那些信笺,那些精雕细琢的玉笛都出自这个满头白发的许卓崖之手!

    望月忍寂,落拓锁眉。

    江沅默念了这八个字,不自觉地便收敛了几分煞气。

    他看了一眼许卓崖长须白胡上未擦净的血迹,竟然鬼使神差的说道:“你若想讲,我可以等一会儿再杀你。”

    许卓崖心中隐痛,却为了澜沧一派不得不旧伤重提。

    当时如天确实跟他说过领回一个人界孤子的事,别的到没多说,只是他猜测如天的性子一向纯良,一定给了那孤子莫大的恩惠。

    所以紧要关头才撒了这么一个谎,果然,让杀气腾腾的江沅停下了手。

    许卓崖轻睨了一眼江沅,心中皆是愁滋味。

    他看了看飘雪的深处,心中期盼着其他仙派的援兵快些到,莫要再伤了奄奄一息的澜沧上仙!

    于是许卓崖干脆盘腿坐在云间,一抚长须,娓娓而道:“这要从天帝所设的一次朝会宴上说起。。。。。。。”(未完待续)
78 剑心
    九重天上,朝会宴前。

    一个着了白衣银甲的女子手握银枪,英姿飒爽地站在南天门前。

    风过,扬起高高的发髻,发髻上没有其他女子喜欢的环佩珠铃铛,只有简单的一枚玉钗,雕成了玉笛的模样,甚是别致。

    女子一一向前来的仙者作揖,仙者们也格外尊敬地于她问好。

    直到她分神了片刻,一不留神踩到了一位仙者的脚,才有些局促的退到南天门的边缘。

    她拉着那个仙者的袖子,忙不迭地道歉:“玄衣恍惚踩了仙者的脚,实在对不起!”

    那仙者白面粉唇,浓眉秀眼,猛一看,却是比好些女仙子还要漂亮些。

    女子呆了呆,却噗嗤地笑出了声,指着仙者道:“玄衣守在南天门这么多年,从未见过比仙者还要俊秀的男子!”

    自称玄衣的女子又想了想,补道:“倒是有些女仙子能跟仙者您一争上下!”

    被踩了一脚本就很受伤的仙者,此时又被人安上“俊秀”二字,无论是谁,都应当急上一急的。

    于是仙者蹙了眉头,沉了声音:“这样还俊秀?”

    玄衣仙子凝神看了片刻,还是忍不住掩了嘴点了点头。

    那仙者急了,干脆抡起胳膊攒起拳头,牙龈咬得腮帮子鼓鼓囊囊:“这样呢?”

    玄衣仙子来回瞅了瞅,又跟身旁路过的仙者打了招呼。才回过神依旧点点头:“仙者您长相俊秀,无论怎样看都是很俊秀的!”

    仙者一听这般说辞,一下泄了气。就在此时又听见南天门外传来呼喊自己的声音:“卓崖,我们进去吧!”

    仙者忿忿地看了一眼玄衣仙子,极不情愿地与她作了作揖,转身跟不远处的老者汇合。

    玄衣仙子一看,也来了精神,连忙堆起甜笑朝那老者奔去,唤道:“上仙就是澜沧山的墨染道长吧!小仙久仰道长大名。今日得见,真是小仙三生荣幸!”

    玄衣一番话说得深得老者之心。于是赞许地点了点头:“老夫也早就听闻南天门有一名女守将,今日得见,果然英姿飒爽!”

    玄衣有些讪讪,将银枪又紧握了握。将眼光投向老者身后郁郁不安的仙者,挤了眼睛浅笑问道:“还未请教这位道长的名号?”

    此时的被夸俊秀而内伤不已的仙者才抬了抬眼,恭敬地拱拳回到:“在下澜沧首座弟子许卓崖,见过玄衣仙子!”

    玄衣甜甜一笑,侧过身子:“道长快进去吧!朝会宴要开始了!”

    天钟回荡在九重天宵。

    朝会宴准时在采晨宫中举行,天帝天后相携出场。

    待天帝天后坐定主位后,众仙也都噤了声。

    天帝拍了拍天后的手,喜笑颜开:“今日招众仙前来,是有一事要宣布!”

    天帝的声音浑厚扎实。混着天钟的靡靡之音,庄严肃穆。

    众仙皆屏息凝神,听着天帝宣布这一件重要的事。

    “万年沉浮。九夏沸腾,生灵涂炭,特命太子擎天平祸乱,安六界。万年以来,八荒浩荡,劫难非多。南北暌隔,彼此相持。商辍於途,士露于野,徒以帝业一日不决,故民生一日不安。因帝后将应劫羽化,遂定于天历六月初十,太子擎天登基为帝,还望众位仙家辅佐于他,稳六界之安宁!”

    天帝一言既出,引得众仙私语阵阵。

    不过太子擎天一向功绩卓越,鲜有危名,倒也是当仁不让的天帝之选。

    正当众位仙家窃窃当中,天帝又宽厚一笑,道:“墨染可在?”

    坐在前面的墨染连忙起身上前,恭敬道:“老夫在。”

    天帝迫切地扬了扬手,朝御座下方的年轻人招了招手:“擎天,来!”

    原来坐在御座下方的男子,便是太子擎天。

    他眉眼刚毅,俊秀英武,身上是尘埃不染的白袍,并没有仙室的浮夸之气,倒是朴素的很。

    听到天帝唤自己后,擎天忙起身站好。

    天帝爽朗一笑,满目期待的看向殿下的墨染:“都说墨染上仙教徒有方,教出的徒弟杰出聪慧,少年便有大修为!如今孤也有一愿,不知墨染上仙可否助孤实现?”

    墨染谦虚一笑,忙拱了拱手,会意道:“能够指导太子,是墨染之福!”

    天帝未开口,墨染便猜透了他的心思,折让天帝更加释怀,心觉将擎天托付给他十足正确。

    于是朝擎天使了眼色:“还不去拜师?”

    太子擎天恭顺地朝殿下走去,朝墨染跪伏拜地。

    简单的拜师礼成,大殿之中掌声四起。

    墨染开怀一笑,又朝身后招了招手,道:“卓崖,往后就由你来带着师弟吧!”

    少年上前恭敬俯身,朗声道:“弟子遵命!”

    这一幕让澜沧大出风头,可落在御座右下方的玄衣仙子眼里,却多了几束星光。

    她看着那个俊秀无比的男子,竟然油然升起了几分钦佩。

    他说他叫许卓崖。

    卓崖,卓崖。

    再一次见到那个俊秀的男子,是在一次大战之后。

    西海深渊有一古兽,青面獠牙,有腮齐耳,却是人身,每每月圆猎杀活人,连西海水君都被搅得不能安生。

    玄衣仙子正值磨练之龄,自愿下界擒拿妖精。

    但天后念她年幼,又知其心高,不愿轻受旁人的佐助,于是向天帝言说了几句,于是天帝心生一计,想起了太子擎天所在的澜沧派,于是去函信请援。

    澜沧山自成一派。墨染上仙又是几位德高望重的上仙之一,说的好听一些是天帝的臣子,说的不好听却是有着能和天庭分庭抗争的能力。

    所以让澜沧插手。再好不过。

    于是就在玄衣仙子方方驾临西海海域之上的时候,海浪滚滚之处却已然立了一个孑然身影。

    仙子定睛一瞅,竟然有些讪讪:“怎么是你?”

    海浪处的身影却冷冰冰地抬了抬手:“怎么不能是我?”

    仙子抿唇一笑,却是道:“今日你虽着了蓝衣盔甲,却还是俊秀飘逸,比好些仙娥仙子都要秀丽一些。。。。。。”

    那男子又觉得自尊心被伤了伤,于是咬了咬牙道:“待会儿就让你看看我的男子气概!”

    话音一落。便出剑横劈,转瞬。脚下的海域便被劈开了一道极深的缝隙。

    海水分拨两边,海底暗沉一片。

    男子直冲而进,转眼便消失在了玄衣仙子面前。

    “诶!诶!”因不甚熟悉,玄衣仙子也不好直称人家名讳。所以只有心急火燎的站在云头叫唤。

    喊了几声却不见动静,玄衣仙子怕他在底下遇上那古兽,于是抄起银枪也追了进去。

    未到一半,便看见海底深处一闪一闪银白色的光。

    玄衣仙子定了定身形,未待她反应,便看见一个长着人类双脚的鱼兽嘶鸣而出,他的腮上插了一柄明晃晃的长剑。

    而蓝衣仙者就紧紧地握着剑柄,眉眼紧蹙,凛冽不已。随着鱼兽一同直冲云霄。

    玄衣仙子只剩惊讶,未有其他,不待她出手。那恶贯满盈的古兽便死在那男子剑下了。

    玄衣仙子有些可惜地提了提回到岸边的古兽的尸体,埋怨地抬了眼皮:“诶,你怎么都不等我出手?”

    蓝衣男子终于放松一笑:“有我许卓崖在的地方,根本不需要旁人动手!”

    玄衣仙子调皮地眨了眨眼,跳到蓝衣男子身后,拖长了尾音:“你怎么如此自负啊。许卓崖~~”

    蓝衣男子被她看的有些讪讪,随眼光恍惚了一些:“是又如何?”

    玄衣仙子露出贝齿明媚笑道:“我叫如天玄衣!许卓崖!幸会!”

    蓝衣男子看着她的笑容。还有唇边的两涡梨涡,竟然看得有些出神。

    半晌却忘记伸出手来。

    玄衣仙子见他迟迟不动,干脆主动上前拉上他的手,然后笑的比日光还要灿烂:“往后我们一定要切磋切磋!”

    斗转星移,日光落下,星辰连成线。

    几万年的光景不过弹指一瞬。

    面前的老者也穿着绛蓝色衣衫,可面容却苍老不堪。

    满头银发,胡须散乱。

    眼光泛泛,里面全是零碎的愁绪。

    他的声音在发抖,手上的皮肤也皱成一片。

    他说到这里,只觉得心脏疼的厉害,于是喘了喘气,抬眼看向云端的黑衣魔君。

    他道:“说到这里,你应当知晓我与如天的关系了吧?”

    黑衣魔君抱着胳膊满目无澜的湖水,淡淡道:“那为何你不救她?”

    这话比江沅的掌风都还要让人心生畏意。

    许卓崖惭愧的抬了眼:“我救过,只是,没能救出来。。。。。。”

    许卓崖顿了顿,半晌才继续道:“听闻如天被囚,我便从澜沧山赶到了九重天上,可无奈,我在飞升上仙之时已经受了伤,最后若不是已是天帝的擎天念及同门之情,我便殒命南天门了!”

    许卓崖的手在不自觉的抖,他许久没有将往事说出,此番说出来,犹如揭开了已然长好的皮肉,然后按照旧伤又划了几刀。

    他最后悔的,就是因为要飞升上仙而没能陪如天一同下界降妖。

    之后却听闻如天在下界处理八荒始妖叛乱之事时,竟然被九刹劫走,带回了魔宫。

    他一心烦,便在应劫之时被天雷劈了几遭。

    他原本是想待飞升上仙后再去助她一臂之力,可谁知,这一错过,便是一世。

    因为谁都没想过,已经贵为战神的如天玄衣,竟然会为了一个魔头,放弃仙籍,放弃生命。

    当初她与他在一起时,都不会做到如此。

    所以在这件事上,许卓崖也算是个受伤之人。

    飞升上仙不成,也就无法接任澜沧掌教。

    又遭此情殇,所以许卓崖一蹶不振了好些年。

    他原本想绝口不提,最后未想到,却是跟一个毫不相关的人畅谈。

    许卓崖有些悲戚,却又忽得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

    他牵扯出一丝苦笑,说道:“我说完了!我们开始吧!”

    黑衣魔君久久思量,他看着许卓崖的白发,心中居然闪过一丝不忍,于是他移开眼光,冷声道:“本尊此行之意不在生灵涂炭,你只需将朱皓君交出来便是!”

    许卓崖一皱眉:“他真的不在澜沧山!”

    江沅沉吟了半晌,却道:“不在就走!”

    于是一掀斗篷,欲转身离开。

    他一转身,掀起风雪巨浪,这一转身,也让佯装作为人质的夏之桀心急。

    他干脆趁着风雪之势掏出长剑,忽然飞身上前,一剑刺穿了毫无防备的许卓崖的前胸。

    许卓崖只觉得胸襟一阵剧烈的痛,风雪散去,却见到夏之桀冷漠的脸。

    许卓崖颤抖着手指着夏之桀,张着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脑海里的画面一阵阵渐次更迭,伴着的全是如天玄衣银铃般的笑声。

    他的眼神一点点的涣散,最终却噙着一丝笑,倒在了漫天大雪里。

    他用尽力气张了口,无声道:“玄衣,我来陪你了。”

    大雪落,风尘起。

    江沅倏地转身,想要阻止却为时已晚,他恨恨地看着夏之桀,牙帮子咬得快要碾碎血肉。

    他一字一顿地质问:“你为什么要杀他!”

    夏之桀冷冷地看着倒地的许卓崖,缓缓道:“最瞧不起我的人,他许卓崖,排第一!”

    江沅低吼一声,五指忽然弯曲,插在许卓崖胸膛上的剑猛然被一股气流吸走,牢牢被江沅扣在掌心之中。

    随着剑被拔走,许卓崖的前胸也鲜血如柱。

    江沅几招便将剑抵在夏之桀的脖颈,双眼布满了血丝。

    夏之桀压抑住恐慌,问道:“他与你毫无干系,你为何要多此一举?”

    江沅闷声:“何为多此一举?你本就恶贯满盈!”

    夏之桀冷笑:“我恶贯满盈?哈哈,好!你若想杀,便一剑杀了我吧!杀了我就无人帮你解决朱皓君了!你也会像许卓崖一般,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被旁人抢去!”(未完待续)
79 相隔
    似是风驰电掣的速度,江沅立即收回了浓浓的杀意。

    他皱着眉望着夏之桀,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最好不要耍花样!

    夏之桀挡开了抵在脖颈的手,轻飘飘地道:“许卓崖一死,朱皓君也昏迷不醒,整个澜沧山只能听命我一人,我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杀了朱皓君,简直轻而易举!”

    江沅疑惑:“昏迷不醒?”

    夏之桀阴冷一笑:“你可知他是新晋的战神?”

    江沅点头。

    夏之桀踱了几步,避开了云下澜沧弟子们的眼光,单手设下透明结界,旁人不可攻破,也根本听不到里面的言语。

    这样,才张了口:“战神一战,许多年轻有为的仙家都请命前去,朱皓君如是,我夏之桀亦如是。第一场是大混战,能留下来的十六名仙家才有机会一对一进行决战,在大混战中做些手脚,没有丝毫难度!”

    江沅疑惑:“莫非你伤了朱皓君?”

    夏之桀懒懒一笑:“我怎得伤得了他?只不过是一撮噬心蛊毒罢了!”

    江沅不禁邪邪一笑:“想不到,你比我还要阴险!”

    夏之桀回眼:“谢谢夸奖!”

    江沅负手而立:“你说你给朱皓君下了毒?他却丝毫没有察觉?”

    夏之桀点头:“噬心蛊毒来自西境佛祖处,一般人都不得见,我也是偶然得到。他自然没有察觉!”

    “不过。。。。。。”夏之桀拖长了尾音:“我的功法不如他,只能用毒拖住他,这噬心蛊毒会一点一点吃掉他的心脏。在这之前,他也极有机会醒来!”

    “所以你来找我?”江沅沉声。

    夏之桀高深莫测的一笑:“找你只是第一步,我也做好了他醒来后的打算!”

    “什么打算?”江沅问。

    “这个就不必多说了!反正有了魔尊您的相助,朱皓君也不一定能醒来!”

    夏之桀自信满满,江沅却不甚赞同,他心事重重地说:“若我杀了他,拓凝定会恨我!”

    夏之桀扬起一侧唇角:“那我们就先让她死心。然后再杀了他!”

    “让她死心?”

    夏之桀目光沉沉地望向西边,缓缓道:“不出五日。清芷便会跟来!到时候只需要让一个人帮我们演一场戏,就可以了!”

    江沅蹙眉:“她身子还未大好,下地都是困难!”

    夏之桀高深莫测地指了指风雪的尽头:“清芷的性子一向坚毅,这么点小事。难不倒她!”

    不管风雪有多盛,大瑾宫的梨花总是数十年如一日的灿烂盛开着。

    清芷努力了两日,终究将内息调理的顺畅了些许,不仅能坐起来,还能微微的蜷起膝盖。

    这一日,正当清芷满头大汗地调理运气之时,辕则小兽叼着一袋子吃食过来了。

    清芷费力的睁开眼,抱怨道:“我在调息,你这般堂而皇之闯进来。也不怕我练功自噬?”

    辕则小兽受了惊吓般地朝后推了推,及委屈的叼着吃食立在原地不知道该退还是该进。

    清芷一看,噗嗤笑出声。朝他招了招手道:“逗你玩儿呢!我正好有些饿!”

    辕则小兽一听,又摇头晃脑欢天喜地的蹦跶着前行。

    蹦着蹦着一不小心被地上桌角绊倒,清芷一心急,嘴里喊着:“小心!”

    双腿竟然下了地。

    摔了个狗吃屎的辕则吃惊地下巴都合不拢,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清芷也诧异不已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腿。

    愣了片刻后,她连忙打通经脉运气查探。发现妖王精元的燥热之气全部被逼入丹田之内,安静了许多。

    燥热之气一清除。各处筋脉也畅通了许多,活动手脚起来变得比往常还要灵敏。

    清芷转念一想,笃定认为是龙骨鞭丰泽的仙气起了作用。

    自然,还有四盏琉璃盏碎片不小的功劳!

    琉璃盏是神物,既然化成了清芷的血肉,自然就会有神力助她。

    这也是为什么此前江沅说清芷的体内已然找寻不到丝毫妖魔气息,全是纯净的仙气,而妖王精元一直躁动不安,也是察觉到主人体内的变化,与精纯的仙气做着抗争。

    如今在龙骨鞭的帮助下,终于暂时将妖王精元的燥热之气压制下去,就连清芷自己也万万没有想到。

    所以她惊喜的失叫出声,拎起辕则抱进怀里,兴奋道:“小毛球!我做到了!”

    辕则小兽木讷的点点头。

    她又道:“小毛球!这些时日的辛苦都值得了!我终于做到了!没有师父的帮忙,也没有……。”

    话说到一半,眼光却飘向床榻旁的香炉上。

    飘散出来的香气正是江沅以血肉作香引制成的熏香。

    清芷沉了目光,将怀里的辕则也放回了地上。

    她蹲下身去,摸了摸辕则的头,转了话锋:“我们去找师父,好不好?”

    辕则极不情愿的点点头。

    清芷浅浅一笑:“那咱们去找些东西,填饱肚子,就去澜沧!”

    辕则此番却是极情愿地点了点头。

    大瑾宫本就没有几个人,清芷也就很顺利的带着辕则小兽离开,什么都不用交代,唯独去了趟放置妖王妖后的冰室,换了几朵鲜花,又加了些招魂灯里的灯油,才离开。

    清芷坐在辕则的背上,趴在他丰厚的毛发里穿过日光潺潺的大陆,直到进入了层层冰雪当中,她知道,快到了。

    很久没有回来,这次回来,惊觉澜沧山竟然变了模样。

    原先苍翠碧绿的山脉此时全是皑皑雪景。

    以前日光岩的上方是一处绝美的山岩峭壁。此时却被人横空斩断了,看起来寥落伤怀不已。

    清芷抓了抓辕则的毛发,低喃道:“只听闻。未曾眼见,竟是这般凄凉模样。”

    话音徐徐落下,辕则却猛地发力,清芷心里却有了一丝宽慰:“澜沧山的结界只是虚弱,并没有到不堪一击的状况,想必师父也应当没什么大碍。”

    清芷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却陡然发觉辕则改变了方向。遂问道:“辕则,怎么了?”

    辕则闷声不言语。只是驮着清芷飞向了北峰的惩戒堂。

    “奇怪,怎么一个人都看不见?”

    辕则稳稳落地,清芷从他背上跳下,望向四周。却连守山弟子都没有见到,心中不免心生疑惑。

    辕则又变回巴掌小狗,跳进清芷怀里,懒得继续走动。

    清芷无奈的笑笑,抱着辕则蹑手蹑脚地朝惩戒堂内走去。

    虽然心生疑窦,但清芷也不好大张旗鼓的四处找人,毕竟她是妖魔之人,来到仙界之地本就应当小心行事,若是又招来了灾祸。再无人可以保她。

    于是她一边带着半分庆幸一边带着半分疑窦,朝惩戒堂内走去。

    她站在空旷的大殿中央,过往的画面一闪而过。让她的头变得生疼。

    她抬头,还能见到天落杀穿破屋顶时的模样。

    于是她蹙了眉,抱着辕则快步向前走。

    走着走着,却撞入了一片香气弥漫的暖阁之中。

    前面应当是平日里许卓崖炼丹药的地方,因为里面一口巨大的铜炉,所以整个大殿都是温热泛着药香的。

    清芷正欲转身离开。却忽然听见里面传出窸窣响声。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单手撩开了厚重的帘幕。

    然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副让她永生都不得忘怀的画面。

    比那时众仙讨她性命的画面还要让她感到无助和惊吓。

    幽幽命运之门,从来都没有一条笔直的路,或弯过高山,或进入密林。

    而对于清芷的这一条路,回回都是通往绝壁悬崖的。

    因为,无论她如何都想不到,凝月来到灵幽谷说的那一番话,竟然是真的!

    那口巨大的铜炉将大殿分成了两半,前面是药材和书籍,后面是一个宽榻,是平日里许卓崖用来小憩的。

    但此时,却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纠缠在那上面。

    裸着上身,迷离的闭着眼,躺在榻上的是澜沧上仙。

    而妩媚扭动在他身上的,只披了间薄纱的妖娆女子,就是凝月!

    她咬着澜沧上仙的脖颈,抚摸过他宽厚的胸膛,然后趴在他的耳边低语,又娇笑着低下了头。

    澜沧上仙的发髻松散着披落下来,占满了大半个床榻。

    他还细心的一只手揽过凝月的腰肢,生怕她从这不大的榻上掉下去。

    “好了好了,我不闹了还不行么?”凝月娇笑着坐直了身子,朝床上微眯着眼的澜沧上仙作势告饶。

    “夫君,我去给你沏些茶水来,可好?”凝月一边作势起身,一边扶起有些滑落的衣衫。

    站在门口失了魂的清芷立即清醒了过来。

    不能让他们看见我!

    清芷这样想着,然后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却不料一下子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清芷一看,竟然是怒目微瞪的许卓崖,她因得害怕而退后了几步。

    因为他看见许卓崖不由分说的朝自己劈了一掌过来。

    她便下意识的用左手阻挡,右手放掉辕则然后出掌,想要抵挡几分,嘴里也喊着:“许长老,我不是有意擅闯澜沧的!”

    一语落下,清芷却被许卓崖扑倒在地。

    失魂落魄在先,惊魂未定在后。

    清芷见倒下的许卓崖似乎没了反应,于是费力的将他搬开,却猛然发现,他竟然死了!

    许卓崖,竟然死了!

    “啊!”

    清芷惊慌大叫,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看到许卓崖朝自己劈过一掌,她只是想抵挡。

    这一切发生的太仓促。

    像是被人推进了悬崖,然后又刺了几刀。

    清芷着实慌了!

    辕则连忙跑过来,围着许卓崖的尸体打转,小鼻子不听地在嗅着什么。

    正在此时,凝月竟然又从炼丹殿中快步奔出,痴愣地看着清芷和倒地的许卓崖,她诧异地道:“你怎么在这里?”

    她又指向地上的尸体:“你竟然杀了许长老?”(未完待续)
81 路转
    夏之桀在垂死挣扎,江沅却按兵不动。

    他细细地观察着此时盛气凌人的澜沧上仙,心中惴惴不安。

    夏之桀说给他下了毒,并且是噬心蛊毒。

    可为什么现在他还站在这里?

    要么是夏之桀的毒量不够,要么就是澜沧上仙太过厉害!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江沅此刻都不应当轻举妄动。

    屋外大雪骤停,狂风不减,澜沧上仙的眸色也变得越来越深沉。

    因为许卓崖的死他伤心到了极致,又因为背叛的人是三仙之一的夏之桀,他只觉得整个澜沧都在颤动。

    传出去,是笑柄,也是极大的丑闻!

    这样的变故,极有可能影响澜沧上万年的基业!

    所以澜沧上仙在思量,在亲手解决了夏之桀后,必要想一个体面一点的理由,保住澜沧的万年基业,也算是保住夏之桀在仙界的名声。

    打定了想法,白衣仙者自嗟一声便幻出龙吟剑。

    龙吟剑发出嗡鸣响声,剑身开始弥漫开阵阵骇人的杀气。

    就在举剑的一瞬,一个黑色身影猛烈冲开了龙吟剑,震得白衣仙者也朝后退了两步。

    江沅扬起斗篷将夏之桀严严实实的罩住,眼光凛冽如刀光剑影略过咆哮的龙吟剑。

    突然,眼光一斜,单掌隔空猛抓,凭借强大的力量将远处的凝月拖了过来。未待凝月反应,另一只手已然使出沉海之术的掌法,再将凝月猛力朝外一推。只见凝月直直坠向山崖之外。

    江沅做的极为连贯,让一向自信御敌的白衣仙者也有些束手无策。

    他沉默了片刻,还是冲出门去,去解救中了沉海之术的凝月。

    江沅唇角噙着一丝傲,低声道:“你欠我一条命!”

    而后带着夏之桀驾着云逃离了澜沧。

    二人行云了半日回到昆仑,昆仑弟子退避三舍,都静默不语。

    他们个个看起来都极度忠诚于夏之桀。这让统领千万魔军的江沅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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