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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仙倾世-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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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

    拓凝又是一阵没忍住的笑,随即讶异的张口:“辕则,你是上古神兽诶!怎么还倚老卖老叫我姐姐?”

    辕则晃了晃脑袋,抖落掉了几根绒毛:“那又怎么样!辕则小兽一直都有一颗童真幼稚的心!”

    拓凝干笑着瘪瘪嘴,接着它的话随口一问:“那你那个牵引结怎么解决?”

    辕则小兽突然一斜眼睛,耷拉着头歪着看向拓凝:“你确定让我说?”

    拓凝只觉得乏的不行,于是懒懒地锤了锤腿,道:“嗯!”

    辕则得令,倏尔抬头,摇着尾巴飞速说道:“牵引结就是我们上古神兽和主人之间血脉相连的地方!也就是说,如果辕则小兽的主人若是遇到危险辕则小兽立马就能感应到!换言之,若是辕则小兽被那个黑脸魔君欺负了辕则小兽的主人也能第一时间感应到!”

    话罢,毛茸茸的小家伙一脸得意,伸出粉舌头舔了舔鼻子:“神奇吧?”

    拓凝还未细细思考它嘟嘟囔囔说的什么,只一心想出了枯井回寝殿睡觉去,索性敷衍的点点头。

    辕则小兽偷偷瞟一眼她,收回粉嫩的小舌头,将最后一句话放慢了语速说出来:“也就是说,辕则小兽今日的不适,是因为,辕则小兽的主人,澜沧上仙,出了事!”

    拓凝正敷衍着“哦”了一声,却又忽然直起了身子。

    仿佛被过境的闪电劈到,脸色忽明忽暗,辨看不清。

    “你说,澜沧上仙,出了事?”

    辕则耷拉下去眼睛,摇摇尾巴:“主人每次受伤辕则都会感同身受,就如同上次为了姐姐你……”

    说道一半,辕则件拓凝脸色不对于是就没说下去,而是换上一副我见犹怜的表情道“唉,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啦!不过这次辕则小兽的感觉异常强烈!想必主人他是遇上大麻烦了!”

    “所以姐姐,你可不可以陪辕则小兽去救主人?”(未完待续)
47 江都
    风尘仆仆,一路顺途。

    只半日的路程,澜沧上仙便到了幽冥地府。

    冥王府是一座恢弘单调的殿宇,就坐落在蜿蜒连绵的忘川河旁。

    灰晶石砌成两扇厚实的门,四四方方一座宫城也全由灰瓦灰墙围成。

    入目的萧索冷清,看起来很称“幽冥”二字。

    当白衣仙者稳稳落在忘川河旁时,迷倒了一干正在忘川河间嬉闹的女鬼灵。

    仙者周身气泽太正,奈何那些被迷倒的女鬼灵又无法接近,只能一边垂涎欲滴一边又望洋嗟叹。

    仙者淡淡一挥袖,两扇厚实的大门“轰隆”打开,里面慌忙迎出来一个着了墨绿色衣衫的君者。

    他的身材略微臃肿,头上顶着一定黑色的冠顶,眉眼温和慈祥,不甚像是能镇压住一干鬼灵的鬼君,却又偏偏就是这幽冥地府的鬼君幽离。

    他堆起满脸的笑容,朝仙者鞠了鞠躬:“方才见到一阵祥瑞气泽朝我君府而来,离便晓得是上仙大驾光临!”

    仙者噙了噙嘴角,淡淡一笑:“鬼君客气了!”

    幽离侧身让开,身后的一干随者也忙并退到两侧。

    仙者回以淡笑,却之不恭地朝鬼君府邸中走去。

    待安稳坐在殿中之时,仙者四处淡淡一瞥,开口道:“此番叨扰,是特意来向鬼君表达谢意!”

    殿内有八处幽冥鬼火扑簌闪烁。殿内之人皆屏息凝神,唯有鬼君幽离满脸亲切笑容。

    他听仙者如此说,心中立马有了打算。于是双手抱于胸前,眉头耸起,欲语还休的样子,纠结了好一阵。

    幽冥鬼火烈烈焚烧,透过窗棂可以看见院外种着稀有的彼岸花,幽离神色复杂的遣退了殿中下人,待殿中只剩仙者和他自己时。才讪讪地开了口:“琉璃盏乃我冥界至宝,且只能使用一次。一旦事成之后,便会碎裂融入其血干……”

    且不说仙者俯瞰天下心思多缜密,就是旁人也能听得出这背后的话意。

    所以仙者只是抬了抬眼,淡淡地道:“本仙欠鬼君一个人情。此番前来,就是还人情的!有何需要本仙去做的,鬼君只须开口!”

    话已至此,幽离已然难掩兴奋之情,激动的挪了挪身子,才说道:“有上仙这句话,离感激涕零!”

    说完,他已起身弓腰站在仙者面前,面露忧色。娓娓道来:“离只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在飞升历劫之时灰飞烟灭,二儿子在忘川河边被石妖重伤。后用琉璃盏救治,如今也只是久病孱弱,连下床都是困难,只剩下这老三幽烈……。”

    “烈自幼便聪明伶俐,骁勇善战,是继承我鬼君之位的不二人选!可谁知。就在两百年前,鬼门大开那一日。几个重刑血鬼逃脱看护,闯入人界江都,烈奋勇捉拿,却不幸中了奸计被困于江都,直至如今……”

    “离曾尝试过去救他,却无奈,冥界受谴于天,见不得阳光,功法也有限制,到了凡界,功力自会减弱,实在是有心无力……若上仙能帮离救出犬子,离即尊上仙为尊,十万鬼军由上仙调遣!”

    说到这里,鬼君幽离不顾身份,硬是俯身下去诚恳一拜:“上仙大恩!离铭记于心!”

    幽冥鬼火忽远忽近,门外幽灵飘飘然闪过。

    白衣仙者一派泰然,几乎未想,便点头答应。

    “好!”

    幽离诧异,早已听过澜沧上仙的为人,除开一派仙风道骨不能自已的模样,也是绝不欠人人情,更不会替人卖命的孤傲仙者。

    之前他来借琉璃盏之时幽离已经受了惊。

    此番又这样轻易答应去救幽烈又让他受了一番惊。

    不过传言总归是传言,澜沧上仙避世已久,如今出山去收惩几个血鬼也不甚费力,只当活动筋骨罢了……。

    幽离想到这里才给自己压了一压惊。

    也是,对于澜沧上仙,这样的人情是最好还不过的了!

    于是他又抬起眼堆笑,问道:“上仙可需要帮手?”

    仙者摇摇头,心中却在盘算。

    去江都救出幽烈最慢也只需要三日,天上一日,人界一年。

    离战神之战还有整整一月,怎样都是来得及的。

    于是仙者张了张口:“今日就在你府邸歇下,本仙明日再去罢!”

    正如许卓崖所说,澜沧上仙的身子并没有大好,再加上日前饮酒过多,既是伤身,也是伤神,此番一折腾,倒真的有些累。

    于是他按照鬼君的安排,在冷冰冰的偏房里睡了一日,才出发去了人界江都。

    一袭白衣胜雪的仙者立在云头,冷淡的一双眸子瞟着云下的人界。

    回忆一下子翻涌到了之前去昆仑法会时的情景。

    彼时她受了伤,化回了狐狸原身赖在他的怀里。

    他仿佛还记得她皮毛上的温度……

    他仿佛还能记起她闹腾着要下界玩耍时的神情……。

    只是现在想起,不过一阵唏嘘。

    那时候他只当他是一只普通的小狐狸,不曾想,原是大槿宫的公主,妖界的王。

    九刹乃是青丘红尾狐族的后裔,后青丘一族羽化后,他便率领一干后裔投奔了魔族。

    这也是为什么,她的原身是狐狸。

    只不过是因为如天圣女仙泽涤润,将她身上的妖气去了一些,连带红火的皮毛也净化成了雪白。

    所以当时连他都被她误导了……

    仙者眼前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

    若此番她还在我的怀里,也一定会闹腾着要下界去玩的……

    几番闷沉的思忖,扰得仙者心底又一阵揪疼。。。。。

    几阵疾风拂过,带来一片沉沉的浊气。

    仙者遂收回了沉思,看着不远处的江都,眉头微微蹙起。

    只见整个江都笼罩在一片灰沉沉的薄雾之中,再回身望向不远处的艳阳,仙者聚了聚神。

    看来是有人设下了结界,并且是一个很厉害的结界,连阳光都照不进去!

    而那浊气看起来并不像是区区几个血鬼的气泽,这结界更加不可能是血鬼所造!

    仙者冷冷地看了看江都,心中疑惑了起来……

    看来事情,要比鬼君幽离所说的复杂的多……

    白衣仙者收回了神思,招出了蠢蠢欲动的龙吟剑,俯身向云下的城急冲而去……(未完待续)
48 梦城
    覆天载地,廓四方,柝八极,高不可际,深不可测,包裹天地,禀授无形。

    四海之始,八荒之初,奔流不息,混沌一片。

    有十大八荒始妖,分统洪荒大地。

    后被鸿钧道人以开源之力封印至冥渊地底,直至时今。

    但当白衣仙者驾临丰都城上空时,却对入目的血红色魔障有了半分疑惑。

    虽说白沐子已然逃脱冥界的看管厮混了这么些年,却从未冲破过开源之力的压制,妖力也只有曾经的一小半,虽说一小半,却也很难缠。

    但看着眼前这熟悉的魔障,分明是八荒始妖之一的血魔七曜所为。

    弥漫的刺鼻腥味和闭目的血色魔障,裹着浓浓的哀怨气息将整个丰都城包裹了起来,看不清城里百姓的情况,却意外的发现在丰都城上空有一团密不透风的巨大乌云。

    仙者凝神开了天眼,只见那乌云当中是一片混沌分离的空间。

    空间之广博,令仙者讶异。

    其中隐约可见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都仿造着四海八荒初时的模样所造。

    血雾淡薄之处,还可隐隐见到人影晃动。

    仙者稳了稳云头,手舞龙吟剑,画出一个字符朝血雾之外的结界飞去,想要探一探究竟,却不料,那字符刚刚飞抵结界边缘就被震碎。

    牵连仙者的身子,也被其威力震得后退了一步。

    一股血腥气息在喉里翻腾。仙者兀自咽了咽,心下沉沉。

    若此城真由血魔七曜所造,以自己如今的状况。不一定能赢。

    仙者暗自思忖了片刻,却又想到冥王幽离的嘱托,还是想着先探上一探。

    于是他调了调内息,扬起龙吟剑,倏尔腾身,与剑合二为一,化作一道光壁。朝那结界疾奔而去。

    瞬时一阵沉闷的碎裂响声,结界裂了一条狭长的缝隙。仙者瞅准时机化作一道烟淼消失在结界边缘。

    血雾之中,脚下是死气沉沉的丰都城,一个红衣红袍,眉间一粒血红晶石的阴柔男子坐在丰都县衙府邸之中仰望上空。

    几道苍白的光束划开迷离的血雾。男子遥望空中城池微微一晃,不禁怒吼道:“是谁闯我梦城?”

    话声刚落,几团红云烈烈聚起,猛地扭捏变形。

    眨眼间,红云碎成碎片,从中斩出一个人来。

    只见来人手握银剑,盛气凌人。

    萧索府衙中坐着的红衣男子阴魅一笑,朝他努了努嘴:“哟,原来是澜沧上仙大驾。有失远迎啊!”

    说着话,红衣男子一拂袖,空中的血雾遂散去些许。给白衣仙者让出了一条道。

    仙者并未唐突下界,而是腾在半空,居高临下,危言怒目:“原来是你霸占了幽烈的身体!将他禁锢在了这里!”

    仙者举剑遥指:“是你,血魔,七曜。”

    红衣男子懒懒地抬了抬眉。苍白的脸上挂着邪魅妖艳的笑:“哦,原来上仙是来寻人的。。。。。。”

    他顿了顿。眉间的血红晶石微微一闪:“可是我不能放了他,我还需要他,来守护我的梦城。。。。。”

    红衣男子的声音如同亘古天籁,幽然缠绵,尽是媚惑姿态。

    他妖娆一笑,一时间分辨不清是男是女。

    白衣仙者不耐的蹙了蹙眉头,冷言道:“你在吸食幽烈的灵!”

    红衣男子扬了扬手,得意的笑:“不然呢?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男子,怎能不好好吸食一番?要知道,他的身子可是我逃脱开源之力束缚的神物呢!”

    红衣男子懒懒地靠在师爷椅上:“若没了他,我便失了妖力,失了妖力,我的梦城可怎么办?”

    仙者问道:“何为梦城?”

    红衣男子将眼光挪向半空中腾起的一片浑浊乌云,翘了翘指尖:“那里。”

    白衣仙者欲继续问,却被红衣男子抬手打断:“既然上仙救不回你要救的人,不如就此别过!曜无心害人,只想守着我的梦城而已!”

    仙者蹙眉,沉声道:“你若无心害人,整个丰都城的百姓呢?冥王之子幽烈呢?你早已做下害人之事,本仙便不能袖手旁观!”

    话音刚落,仙者先发制人,挥舞龙吟剑,放出耀目光辉,俯身冲下云端,朝一片寥落的县衙天井之中冲去。

    却不料,旧疾发作的太不适时宜,内里一翻涌,几口鲜血喷薄而出,头疼欲裂,似蝼蚁啃食,体力不耐,剑锋偏斜。

    正待此时,见缝插针略过一道血红身影,仅一招,仙者便失去知觉。

    再次醒来之时,澜沧上仙只觉得周身酸疼无比,如同沉睡经年方方苏醒,手脚关节处都传来清脆的摩擦声。

    他合了合手掌觉得指尖的温度骇人的冷。

    仿佛指甲也变长了一点。

    他甩了甩头,记忆只停留在与血魔七曜对峙的最后一刻。

    他一时间想不起来到底为什么自己会昏睡过去,所以只得强忍着到处的酸疼的身体支起身子,从一方冰塌上酿跄着下来。

    许是脚碰到了床沿,发出一些婆娑的响声,惊动了门外的人,于是一片粉色衣角略过,传来一阵带着哭腔的较弱女声:“师父!您终于醒了!”

    澜沧上仙微微一怔,看向从门外飞奔而来的粉衣少女。

    那眉眼,自己从未相识过。

    可是她为什么唤自己师父?

    唯一唤我师父的女弟子,当只有。。。。

    于是他有些恍惚,喏喏地张了张嘴,声音微乎其微:“清芷?”

    可即便是微乎其微的喃喃自语,也让仙者又是一愣。

    因为,这声音分明不是他的!

    未等他回神,却看到那少女已然垂立在自己面前,低眉顺眼地小声道:“都是沉梦贪玩害师父受伤!沉梦已将那机褚兽杀了!替师父泄了愤!”

    少女抬眼,一双眼睛明亮动人:“师父,这几日,都是沉梦用连心血喂养师父的呢!”

    澜沧上仙退了两步,又跌坐回病塌上,垂头之际,眼光略过光洁如镜的冰塌,心中仿佛硫磺炸开了花。

    冰塌上的面容,分明就是七曜的脸!

    澜沧上仙心中一惊,莫非自己元神出窍落在了七曜的身体里面?(未完待续)
49 沉梦
    大梦初醒,灵台还是不甚清明。

    澜沧上仙凝了凝神,催动了体内灵力外流,想将元神再逼出去,却无奈,失了许多次,y元神还是纹丝不动的停留在七曜的身体里。

    澜沧上仙细细思忖。。。。。。。

    七曜的元灵借用了幽烈的身体冲破了开源之力的束缚,一旦他离开幽烈这个载体,那么他就会重新受开源之力的压制。

    而我如今所在之处应当是他口中的梦城,并不是人界的丰都城。

    想到这里,澜沧上仙抬眼环视了周围,开口问道眼前一脸迷茫的少女:“如今是什么时辰?”

    少女见许久不说话的师父终于开了口,于是连忙跑向来时的屋门,探身出去看了看刚刚探出山的日头,说道:“卯时。”

    仙者又问:“此处是哪里?”

    少女懵懂地挠了挠头:“这不是华禹山,师父的宫邸吗?师父你怎么了?是记不得事情了吗?”

    少女两步又跑回床塌边,撑着明媚的双眼看向床榻上红衣红袍的男人,歪了歪头:“师父确实与往常有些不同。莫不是那机褚兽伤了师父的元神?”

    仙者兀自沉思,并不答话。

    一般造出一个载体承担一个偌大的空间是极为不容易的。

    血魔将这座梦城架在人界丰都城之上定是借了丰都城特殊的地理位置。

    丰都城位于冥司鬼门关口。最是乌烟瘴气,阴气集结的地方,用他的说法。如若极阴的幽烈能助他冲破开源之力的封印,那么丰都城之地便能辅佐血魔一手造就的梦城。

    用灵力支撑的空间极为脆弱,但是有了极阴之地的辅佐,便能安稳衍生不受外力左右。

    而在在这其中之人皆是按照造物主的回忆所活。

    一旦造物主停止回忆,那么空间将会顷刻消失。

    如若不小心掉进来的人,会直接替代这个世界里的人,久而久之。如若回忆继续,那么他们就逃不出去。反之,如若回忆戛然而止,落入之人也会随其他幻影一同消失。

    所以无论从哪方面看,落入这个梦城。都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

    再加上澜沧上仙大伤未愈,凭一己之力,也无法很快逃出生天。。。。

    仙者眼光一沉,看来还需从长计议。

    榻前的少女眨巴着大眼望着奇怪的男子,不自觉中已将一根手指放在下巴上,若有所思。

    师父被机褚兽伤了后,自己每日都会放一碗连心血给他喝,助他疗伤,如今也终于醒了。却怎么似变了一个人。。。。。。

    变得比之前冷漠的多了。。。。。

    莫不是被机褚兽伤了脑子吧?

    想到这里,少女大惊失色,连忙爬上冰塌。抱住男子的头来回查看,却未等膝盖跪实便被男子狠狠推开。

    “你在干什么?”

    仙者有些气愠。

    少女却呆愣愣地盯着男子发呆,半晌憋出两个字:“脑袋真的坏了!”

    话音刚落,几片沉沉黑影从墙上扫过。

    少女尖声一叫:“完蛋了!我斩了那小机褚兽,他爹娘来报仇来了!”

    少女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翻身跳起,从后面搂主男子的脖子。死活都不撒手。

    “你放开!”

    仙者蹙眉喝道。

    少女将整个身子贴在男子后背,紧闭着双眼。摇头:“不放不放!我死定了啦!”

    仙者再次喝道:“放手!”

    少女哭丧着声音道:“师父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好歹我也是为了替你泄愤才去斩了那不足月余的小机褚兽的!”

    仙者无奈叹气:“你若不放开,我们都得死!”

    少女一个机灵,连忙撒了手,眨巴着眼睛,作恍悟状:“对诶!师父你即将一统北荒,驯服几头机褚兽当作坐骑吧!沉梦也要一头!就要那头最威武的!”

    少女翘着手指扬着下巴,满目星星点点光芒倾泻。

    仙者不经意对上她的眼光,突然体察到几分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星芒之中,却有点滴是与她那样的相仿。

    仙者蹙眉,眼光落入少女体内窜动的气流,心下忽然大惊。

    粉衣少女体内有一团极为薄弱的灵神在游动。

    那灵神是具体化的,并不是虚无的。

    而在这空间里的人应当是虚无没有灵神的,他们只是回忆的衍生物,不可能有具体化的灵神。

    那么这么说来,眼前的少女,她并不是这个空间的人!

    或者说是,有谁落入了这个空间替代了这个叫作沉梦的少女,承袭了她的回忆和记忆。

    仙者不敢确信的又凝了凝神,以天眼之术追踪那团飘渺的灵神。

    还未待看的清明,一阵闷痛感牵扯出几丝血腥气味。

    仙者急忙收回涌动的灵力,安静下来。

    不管这少女是谁,也不会是她的。。。。

    何苦浪费精力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仙者这样想着,心里却不住的慌乱。

    是蒙蔽心神,浑浊灵台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

    他一向俯瞰天下,将天下之责揽于自己的肩上,将天下之错也揽于自己的肩上。

    到了这部境地,他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其实人于危难之中,都还是会生出私心。

    就如同自己,不会再浪费气力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他要找到从这梦城出去的方法,也要带幽烈回冥司。

    他在方才清醒的片刻也突然决定,他要去看看大槿宫的那位,是否跟幽离二儿子一样,虚弱至极无法下床,如若真是如此,他便决意将自己半身修为渡给她,这样一来,欠她的也能一点一点还清了。。。。。

    想到这里,仙者突然牵扯出一丝苦笑。

    从前她受伤,自己总是明里暗里的渡些修为给她,那些修为保护了她不被白沐子伤的太狠,却不能保护她躲过他的追杀。。。。。

    也不知道,待我出去,他还会不会要我的修为呢?

    仙者暗自嗟叹,明眸瞬间变得黯淡。

    窗外影影绰绰,夹杂着初生的阳光铺满了地面和墙壁。

    一旁的少女戳了戳兀自发呆的男子,伸着脖子瞪着眼睛:“师父!机褚兽已经进了院子了,你还有时间发呆吗?”

    仙者木然回首。

    少女忽然一巴掌拍到男子的头上:“真的是脑子坏掉了!快去啊!不然我们都会变成那些庞然大物的盘中餐的!你还要不要统领北荒了啊?血魔大人?”(未完待续)
50 凌霄
    大洪荒时期,奇山异水,风景绮丽。

    单单脚下的这片绵延千里的山脉,就让澜沧山之主的澜沧上仙也不禁暗叹其广博丰茂。

    空中盘旋着及其稀少的比翼鸟,羽翼七彩缤纷,啼鸣悦耳动听。

    而在几步之外的地方立了三头气势汹汹的庞然大物。

    他们皆披着厚实的雅青色毛发,瞪着一双犹如铜铃般大小的眼睛,发出沉闷如滚雷的声音。

    乍一看下去,是牦牛一般模样却又比牦牛要庞大许多。

    模样确实很骇人。

    “这机褚兽属火,吐出的火球可以将这一整个山头铲平!师父,你就是伤在中间那头雄兽的手上!你要小心了……”

    沉梦踮着脚尖在男子的耳边轻言,双手搭在男子的两侧臂弯上,身子向后趔了趔。

    “你躲开!”

    男子虽是一身红衣傍身,腰间裹着灵鵰的皮毛,却丝毫显不出零星半点的妖气,往那一站,却是一副仙气凌然的姿态。

    沉梦盯着男子的后脑勺,咽了咽口水,扭捏着撒开了抓着男子臂弯的双手,朝后退了两步,又道:“师父保重!”

    话音一落,沉梦撒丫子便不见了踪影。

    仙者听见其脚风极快,不免愣了愣神,哑然失笑。

    看来在血魔七曜的记忆里,确实有这么一出“徒儿卖师”的戏。

    正待仙者收回深思的片刻。原本站在一起的机褚兽突然分列三侧,将仙者牢牢地围了起来。

    仙者侧了侧身子,敛起神色。警惕地盯着这三头凶兽,双手握拳,努力平息旧伤带来的痛处。

    三头凶兽眼含火光,盯着仙者纹丝不动。

    它们既想为子报仇,又畏惧眼前的男子。

    想必先前吃了不少七曜的亏。

    仙者也不敢妄动,只好屏息凝神的与几头凶兽做思想斗争。

    忽然,几股漩涡风从山脚急急而来。引得三头猛兽皆闻风声转头,就在此时。仙者拾起脚边一根木枝作剑,朝正对自己的那头机褚兽劈去。

    他无法用灵力御剑,只好用剑招取胜。

    风引东荷,雪落潇湘。横扫千丈,最后再来个仙子破冰。

    简单四招,仙者已然跃于中间那头凶兽浑圆的头颅之上,片刻未待,高举手中树枝朝它眼球戳去。

    一时间,哀嚎嘶鸣,血溅满地。

    凶兽吃了痛,发着疯乱窜,仙者一手拽紧它韧劲十足的毛发。尽量不让它将自己甩出去,一手抽出树枝朝另一只眼球戳去。

    彻底失了光明的凶兽靠着嗅觉四处找敌人,却无奈怎么样都找不到。

    只好发疯乱窜。张口吞吐烈烈的火球,将四周烧了个精光。

    另外两头机褚兽见仙者骑在同伴的身上,想也未想便朝仙者攻击。

    机褚兽庞大,仙者只需左边一避右边一闪,就利用其它两头机褚兽的横角将失了眼的这只刺倒在地。

    四周一片烈烈火光,回首望去。方才那座不大的宅子也被烧了个精光。

    仙者蹙了蹙眉,心想真是愚兽!

    想罢。一个跃歩起身,轻松又骑到了另一头凶兽的身上,同样,几个回合下来,这头机褚兽又被自己的同伴刺倒在地。

    仙者翻滚跌落在地,单手撑在膝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细汗打湿了仙者的前襟,俊俏十足的脸上也挂了些将落未落的汗珠。

    四方火光冲天,染红了半边方方澄明的天空。

    三头凶兽只剩一头。

    仙者筋疲力尽。

    就在那一头机褚兽来回绕着仙者踱步之时,突然听见一声清脆的喊声传来。

    此番凶兽捡了个乖,并没有分心打岔,而是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的男子。

    “你个蠢家伙!”

    清脆的喊叫声原是早早落跑的沉梦传来,只见她骑着一只比翼鸟从空中俯冲而来,手中拿了一柄利剑,对准凶兽的后脑直直地刺了进去。

    凶兽未料到还有这一出,鼻子里哼了两声,极为不服气的倒在了一片血泊当中。

    “师父!你好威武!”

    沉梦一跃从比翼鸟身上跳下,手舞足蹈地跑到男子身边吗,蹲下身子,仔细的捋了捋男子耳侧的头发,又道:“不过,方才那几招剑招沉梦从没见过!师父以前不是最不喜用剑的吗?”

    男子平息了片刻,内力一阵翻江倒海,忍住喉头的血腥气味站起身来,冷冷道:“我也从未见过会落跑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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