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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仙倾世-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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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者愠怒,连忙护住她的身子,单掌落于她的后背,一边渡给她疗伤的气泽一边喝道:“你大伤初愈,还不能妄动!不想要命了吗!”

    清芷垂眼,怯怯答道一声:“哦”

    然后任由仙者将自己小心翼翼地安置回了床榻之上。

    一直站在案几旁的凝月突然扯出一丝冷冽的笑,她道:“上仙对徒儿的呵护备至,令凝月动容!”

    仙者不语,只是盯着少女的脸,兀自出神。

    凝月一身青衫更是衬得夜色透凉了几分,她望着少女泛着莹莹光芒的脸颊开口道:“这位小姑娘,本仙似乎不曾见过。。。。。。但本仙犹记得在昆仑山时,的确与上仙弟子有过一面之缘的,如今看来,却是认不大出来了!”

    清芷正在想着,凝月上仙这贵人多忘事,离开昆仑不过十日有余,就这么快就将自己的长相忘了。

    哪怕自己在大燕皇宫与燕语落厮混着吃的着实圆润了些,但眉眼这东西不大会改变的太多。

    于是清芷微微笑了笑,道:“凝月上仙美艳动人,清芷一眼难忘!”

    青衫女子眼光凌厉,却很快敛起一抹温顺的笑容,关切道:“那便是本仙眼拙了,只是姑娘这脸上如斯一道长疤,着实很难辨认!”

    凝月话音刚落,白衣仙者立即投来厉色,床榻上的少女也是一愣,然后抬眼看了看白衣仙者,哑声道:“我方才就觉得脸颊处牵动着眼睛疼,师父,你可否将铜镜拿予我看上一看?”

    白衣仙者有些为难,虽说海沙起了些许作用,但由于面颊上的伤痕太深,且又受了潮毒的侵袭,一时半会儿还难好全,而且那海沙只能祛除部分湿毒,伤疤能否全部愈合,就连仙者自己也未可知。

    白衣仙者本来打算等她能下床便携她上九重天找一找司药神君,说不定他那方有些法子。

    可如今凝月这样一说,仙者只怕平日里很注重容颜的少女看见铜镜中的自己会有些难过。

    于是他温言道:“只是未愈的一条浅痕,敷上几次药便能大好了!”

    仙者话音刚落,青衫女子却陡然从袖间变出一盏巴掌大的铜镜递到少女面前,糯声道:“给!”

    仙者回头蹙了眉头,却不料凝月率先开了口:“她的身子她自己肯定要知晓!哪怕没有治愈的方法也要学会面对!毕竟还是个小姑娘罢了!”

    凝月将“没有”两个字咬得格外生硬,“小姑娘”三个字也听起来尤为刺耳。

    仙者目光似海,暗沉的不像话。

    倒是床榻上的少女宽慰地笑了起来:“哪怕芷儿半张脸都毁了,师父也有法子帮芷儿恢复的嘛!不是吗?”

    仙者目光盈盈,点了点头。

    然少女接过镜子继续宽慰:“那看上一看,也无甚!”

    话音刚落,少女的手却一抖,整个镜子飞了出去,落在海晶石地面上。

    扑鼻的海潮味像是**香一般将少女裹了起来,她呆愣了半天,才压抑出一声极地的叫喊。

    “啊!”
21 芥毒
    春寒料峭的四月初,却在铜镜中显得凄风苦雨,雪虐风饕。

    少女强忍着内心的激涌挤出一丝苦涩的笑。

    “师父,我脸上,脸上的伤会治的好吗?”

    少女胸中恍过崩天彻地的哀鸣,她虽不像从前父王旧部白沐子那般贪恋容颜,可对一个正值花样的少女来说,毁了一张脸,并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

    从前父王的旧部…。。

    突然,电光火石一瞬间,似是有什么蹦出了少女的脑海:“是白沐子!欲魔白沐子!是她伤了我,是吗?”

    少女有些懵,她手指紧紧地嵌在被褥里,那日发生的一切像滔天巨浪一样重回脑海中来。

    她与白沐子交手时发现已然冲破的妖力却被另一股仙力压制着,像一汪跃跃欲试的滚烫岩浆,却仍留在体内动弹不得。

    她不知道是江沅在替自己冲破妖力时出了差错,还是自己从封印妖力初始便被人盯上下了另一道封印。

    若是第一种可能,也不难解决。

    若是第二种可能,就……。

    清芷忐忑不安,不敢接着往下猜疑。

    于是又将思绪带回了和白沐子血战的那一刻。

    她依稀记得,就是在紧要关头无法使出妖力,仙力也不济的时候,白沐子猛攻,使她无力还击。

    受重伤后,浅薄的意识支撑着她将妖王精元给了昏迷的燕语落……

    她那时候认为自己会死,所以将好不容易重新修复的妖王精元给了燕语落,期盼着能保燕语落一命,也算是在凡界种下一个善果……。

    至于后来白沐子是怎样离开的,自己又是怎样得救的,清芷再也想不起来。

    内力虽失了妖王精元,但这些年幻城雪狐从而修成的雪狐精元却变得更为坚固澄澈。

    想必和白沐子大战之后,她碎的是我的妖力妖魂,岂料,我早已修成半妖半仙,她虽摧毁了我的一半妖力,那一半仙力却偶然无恙……

    少女垂了眸子,还好,没有因为白沐子,让这一千年的缱绻匍匐,毁于一旦!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了脸颊上的伤痕,少女总觉得左边脸颊牵扯着脖颈一直隐隐作痛。

    她恨恨地在心中剜过白沐子的狰狞笑容,屈辱的愤恨连同白沐子之前背叛九刹的愤恨一同爆发了出来。

    少女咬了咬嘴唇,齿间瞬间血腥四溢。

    “是白沐子!是她!”

    少女双眼溢出血红的光泽,满腔愤满无力抵挡,即将随着颤抖的身子冲破枷锁。

    一旁的白衣仙者蹙了蹙眉头,双壁紧紧地将她环在怀中:“看来玉虚子枝将那障术也一并净化了!”

    说罢,又低言道:“有什么,待我们回到澜沧山再说!万不可动内息!你如今还不能妄自动气!”

    仙者轻柔的吐息交缠在少女的耳畔,令她的怒火消了一大半。

    怒火一逝,转而便是满心难掩的哀伤。

    少女回想方才铜镜中自己的模样,魑魅魍魉冥司鬼怪也不过如斯…。。

    一条指宽的伤痕从左眼角斜拉往下直至左上唇,占去了一般的脸颊。

    那伤痕不似往常,而是被一团一团黑色的痂包裹着,里面的血肉像是揉皱了的卷轴一样,触目惊心。

    而那伤口还不时外溢着黑乎乎的煞气,歪歪扭扭的像一条极其丑陋的千足虫。

    少女记得,她与瑾瑜总是躲在弟子居中酿一些花蜜,晒一些花粉,做成胭脂。

    每每瑾瑜去玄武场的时候,会描眉扫黛,而自己去云顶大殿的时候,也会涂上胭脂。

    没有哪个女子不爱美的。

    更何况,澜沧那些女子们曾相互私自传言,说清芷确实生了一副顶好的皮囊!

    清芷咬了咬下唇,心里就像坠着一个千斤重的磐石,拽着脆弱的心房,摇摇曳曳往下落。

    落了一半,却又怕仙者看出自己的心事,惹他心伤于是又强忍着将那千金磐石提起来。

    这一提一落,在少女脸上变成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她极力宽慰自己,挤出的笑容显得惨淡无比:“没事的,芷儿不怕变丑!况且看这伤痕,定,定能痊愈!师父,是吗?”

    窗外明月皎洁,月华清冷。

    整个南海像是一面巨大的镜子,将九重天映了出来。

    而作为这南海之主的凝月上仙,眼里的星芒却没有丝毫星辰的光亮,反而是几丝讽刺的暗。

    她敛了敛宽阔的长袖,袖间缀着的南海珍珠微微晃动,她不动声色的靠近了几步,弯腰将地上的小铜镜捡了起来,抢在仙者前说道:“若是被欲魔白沐子所伤,用玉虚子枝的汁液足矣,可看这情形,似乎是受了海上蒸腾的湿毒,欲毒遇上湿毒,便成了最为顽固的芥毒,芥毒难解,哪怕是九重天的司药神君,都不一定有法可解……”

    说完,她蹙眉看向一脸愠色的白衣仙者,略带责备:“上仙不会不知道芥毒罢?怎得没将她的面好生用白绫覆上?”

    话罢,凝月又做恍悟状看向白衣仙者,道:“奇怪了,这欲魔白沐子一向左右逢源的紧,从不开罪仙界的人,此番怎得对一个小徒儿都这般放不过!是不是与你们澜沧山结下了什么梁子?”

    白衣仙者不说话,一双眼睛像是寒夜里的星芒,清冷彻骨。

    凝月看了他一眼,唇角不自觉的划过一丝浅笑,而后又敛出一副忧心的样子,说道:“不过我既然是南海之主,便有法解这芥毒,不如上仙与清芷姑娘再在凝月这里住上几日,且让凝月试上一试?”

    仙者若有所思地安抚着床榻上的少女,将被她踢乱的被褥拉了拉,沉声道:“上仙不日便要大婚,皓君不好叨扰。上仙的好意皓君心领了,待她身子再好一点,皓君自会带她去寻除芥毒的法子!日出,皓君便带她离开!”

    凝月眼光一闪,又换上一副冷漠颜色:“既然如此,还恕凝月这两日招待不周了!”

    话罢,青衫女子转身欲走,刚刚抬脚跨出门槛,却又停下转过身来,看向床榻上兀自发呆的少女,摇头道:“真是可惜了,从前真真是一副美人胚子,恐这六界之内都鲜少有人企及!”
22 回山
    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

    清芷躺在床榻上浅浅的睡着。

    睡得不沉,恍惚中,白衣仙者坐在自己床前叹了很多声的气。

    最后一声叹息,他将自己的手攥在手心里,万般的无奈。

    随着朝阳光华徐徐跃起,将整个海面衬托的金光熠熠。

    仙者招来祥云,腾于半空,怀中依旧是着了大红斗篷的少女,面色苍白,裂开一抹残阳般的笑容,朝来人告谢道别。

    “真是抱歉的紧!娘娘本来要亲自送上仙的!无奈九天帝君的迎亲仙使拿来了嫁时衣让娘娘挑选,本来挑嫁衣本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关键那仙使正是九天帝君的哥哥祁远大人,娘娘怠慢不得,只好陪着祁远大人在殿中用茶,谈一谈八日后大婚的事宜,所以就差了银桦来送上仙!”

    跪伏在地上的小仙婢恭敬地说明了来意,又捧上一罐泛着幼白色的液体,说道:“这是娘娘熬了一整夜做出来的琼脂,娘娘说了,专治姑娘的芥毒,让银桦呈给上仙,还着银桦禀明上仙,说这两日招待不周,怠慢了上仙!待大婚之后,定登门拜访!还有一言是娘娘没差银桦说的,但银桦思量着还是禀明上仙为好……。”银桦摆出一副忠仆模样,忧心忡忡:“自上仙来了月华宫后,娘娘曾高兴了好久,这两夜却又忽得睡不着觉,银桦不知是何缘由,但偶从娘娘言语中得知,若是上仙能在娘娘大婚时赶来瞧上一眼,也不枉费娘娘用她最宠爱的坐骑夜麋鹿的鹿角做的这瓶琼脂了!”

    银桦话毕,却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遂又咬了咬唇,道“既然说都说了,银桦也不怕娘娘责罚,银桦瞧得出娘娘待上仙不同,所以银桦想让上仙晓得……其实娘娘今晨并不是因为要接待仙使而不来送上仙,却是因为娘娘熬红了一双眼睛,怕上仙看了忧心,才着银桦编了个幌子……上仙,我家娘娘,心地着实是好的!”

    这言将毕,银桦才长吁一口气。

    银桦将透明瓶罐朝空中一抛,便稳稳的落在白衣仙者的云上。

    仙者怔了怔,面上表情也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动容,只是着了一阵清风将那罐子卷起,收进袖中,启唇沉言:“替本仙谢过帝后!皓君无以为报!”

    也许,在这六界之内,最不应该承的情,便是凝月的情。

    澜沧上仙有些怅然。

    只怕承的这些情,再怎么还,也还不完了……

    仙者眼前忽地闪过几匹雷火之光,思绪一下回到了三千年前,飞升上仙之时。

    那时他曾设下闭目障术,替凝月承了近一半的雷火之劫,她恐怕,还不知晓吧……。

    “劳烦转告帝后,说她身属水性,四海水君神力虽强却最怕遇上雷火之力,让她时时注意……。还有一句,说帝后大婚之日,本仙,必到!”

    仙者收回深思,嘱咐一句,然后带着怀中少女腾起祥云朝东边飞去。

    一路云卷云舒,春日的风情全部化成无数清香风味,飘散而过。

    少女躲在仙者的怀中,心境沉静。

    通过一夜的纠缠,少女对面上这道疤痕也显得微微看开了些。

    记得大瑾宫里有一个赑屃老伯,他对易容之术甚有些研究,实在恢复不了面容,大不了让他给自己制一张面皮就罢,只不过……。

    清芷抬头瞟了一眼仙者的下巴,心里就想被猫挠了般,又疼又痒。

    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如今没了皮囊,还怎么跟他……。

    少女有些忧愁,突然又想到了忽而雪上加霜,忽而又对自己雪中送炭的凝月上仙,于是忐忑了半晌,还是开口问道:“师父,凝月上仙她,要嫁给九天帝君了吗?”

    头顶半晌不见动静,正当少女失了兴致时,才传来一阵浓浓的鼻音:“嗯!”

    少女眨了眨眼睛,突然牵扯着脸颊一阵生疼,欲要抬手,却被仙者不动声色地按了下去:“不要乱动!”

    少女讪讪,后又问道:“那上仙你,不伤心吗?”

    仙者的背脊挺得笔直,如瀑墨发如今只是懒懒的用一根皮绳随意扎起,更添几分卓绝仙气。

    少女抬着眉,见仙者迟迟不答,小心翼翼地打破沉寂:“其实芷儿觉得,凝月上仙与师父你,不大相配的!”

    话音刚落,仙者却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怀中的少女,眼波泛泛,启唇问道:“如何这样说?”

    少女有些怯,又想到那夜凝月上仙偶有雪上加霜的作为,也就不顾及那么多开了口:“芷儿猜,从前的师父一定付出过很多,多到分不清你我,可凝月上仙字里行间除了埋怨便是自我,芷儿觉得她不懂师父的心思,所以配不上师父!”

    少女咬了咬唇,怯生生地看向男子,等着他愠怒地呵斥自己。

    等啊等,却等来一阵轻松的笑颜,他抬手细心地将少女的面纱往下拉了拉,温温地道:“离开了海面,便要让你的伤口出来透透气。”

    话罢,抬起眸子,长远地叹一声:“所以芷儿你,要懂得我的心思……”

    少女不明所以地动了动眸子,又想到昨夜凝月上仙闯入前仙者说的那番话,于是衬着祥云上的细风袅袅,重提道:“可是师父太高深,芷儿猜不到,就如同昨夜师父同芷儿说的那番话,芷儿只当师父要逐芷儿出师门,略微惶恐,却又闻师父让芷儿寸步不离……”

    少女将脸蹭了蹭仙者的前襟,双腿搭在仙者的臂上,也不敢乱动,只好任凭身子僵着,继续软软地道:“所以芷儿猜不出师父的心思……。”

    话音落了许久,都不见头顶传来声响,少女如今丝毫提不起咄咄逼人的气焰,回想之前在昆仑竟然胆子肥到去偷亲上仙,心里就开始打着冷颤。

    良久,少女再不敢多言,只能抓着仙者的前襟,迷迷糊糊的靠在仙者的胸膛上,睡了过去。

    大伤未愈,是得多睡上一睡……。

    恍惚中,少女做起了梦。。。。。。

    梦中是大片大片的黑莲花,叶片比墨汁还要浓稠色沉。

    黑莲比一般的莲花要大上许多,托举黑莲的荷叶,平展铺开便能容下三五个人站立。

    而清芷,正被一朵巨大的黑莲包裹着,动弹不得。

    忽然,一阵金光从极地之宙腾升而起。

    清芷只觉得胸腔一股血气上涌,散发着紫色光芒的妖王精元混着喷薄而出的血液剥离了清芷的身躯。

    清芷无力的蜷缩起身子,落在巨大黑莲的包裹中。

    很快,随着妖王精元的剥落,成片成片的黑莲在顷刻之间凋零枯萎,最后化作浅淡的尘埃,消失在极地之宙之中……

    接着是一阵巨大的疼痛混合着抽离之感,清芷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揉开惺忪睡眼,后脊传来透骨的酸疼感……

    未等少女灵台清明,却见飞来一个人影。

    “清芷!你醒了!你要不要喝水?上仙吩咐我照顾你,可你一直在睡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照顾你!清芷,你怎么总是受伤啊?这次又是怎么一回事?”

    一阵娇嗔怨责的声音,彻底将少女的灵台淋了个机灵。

    少女环视一圈,才发现,自己已然躺在了弟子居里,而飞来的人影,不是别人,正是和夏之桀处理完昆仑事由刚回山没几日的瑾瑜。

    “你不认识我了吗?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瑾瑜略略颔了首,起身从桌子上拿来一碗温热的汤药,努了努嘴:“别顾着盯着我发呆了了,来,把这药喝了,上仙说对你的伤有好处……。”

    瑾瑜说罢,眼眶竟泛起泪光:“以前你也总是受伤,可是休息几日便好了,哪怕那回差点被许长老打断筋骨,也只是休息几日就好了,并未落下什么……可早些日子,师父过来看过你,说你脸上的疤。。。。。。”

    说到此,瑾瑜抬起袖子抹了抹眼睛,勉强挤出一丝笑颜才继续道:“师父说你脸上的疤肯定会治好的!你放心!”

    少女眨了眨眼睛,许久未见瑾瑜,此番回到弟子居,觉得心里踏实多了。

    于是起了玩心,也想宽慰一下瑾瑜。

    所以眨了眨眼,挂上几分洋溢的色彩,瞅着我见犹怜的瑾瑜,说道:“看你这娇俏的模样,是否最近夏护法唤你去碾墨的次数又多了?”

    瑾瑜漫不经心地用勺子搅着汤药,眼神不自觉的飘到一边儿去了,声音软软弱弱的传来:“碾墨倒是没有,就是随着师父在昆仑呆了几日……。”

    话罢,瑾瑜又忽地一个机灵,两步踱到床前,瞪着榻上的少女:“你一醒来就逗我!有意思么?”

    少女揶揄浅笑:“你再这样凶下去,小心夏护法不要你了!”

    话毕,瑾瑜脸上忽然扫过一阵阴郁,遂坐在床沿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半晌过后,望了望一脸浅笑的少女,启唇道:“清芷,我想跟你说个秘密……。”
23 躞蹀
    躞蹀吟白头,红笺递青愁。

    几声卓玲脆,独院上。

    瑾瑜一张一合的粉唇将昆仑五日描述的极为简单。

    无非就是,昆仑突变,昆仑众弟子六神无主,他随夏之桀留下整顿昆仑,并且安排好掌门推举的适宜,所以多待了五日。

    这五日过的充实忙碌,夏之桀为了安排好昆仑掌门推举事宜早出晚归,瑾瑜能帮上的很少,所以日日只是将茶泡好,在他辰时出门前递上一杯,晚归时再递上一杯。

    瑾瑜所言之秘密就是发生在这第五日。

    第五日,瑾瑜还是照旧奉上热茶,又将夏之桀要穿的袍子熨烫的妥帖。

    他走后,瑾瑜曾饮了四次茶,逛了三个园子,又吃了一顿昆仑山的素宴,打了两次盹才等回了夏之桀。

    但是,却是迎回了一身酒气的夏之桀。

    “所以呢?”榻上的少女因为全身酸疼,所以翻了身。

    床沿边的瑾瑜扭捏的在身前绞着手指,蹑蹑诺诺地:“我怕师父喝了酒头疼脑热的,所以就熬了些凉茶给他,可。。。。。。”

    少女长叹一声:“瑾瑜,你可不可以说重点!”

    瑾瑜窃窃地看了一眼床榻上已有些不耐的少女,及其为难的拧着眉头,又咬了咬嘴唇,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陡然出声:“师父他抱了我!”

    瞬然沉静。

    床榻上的清芷猛地起身,愣了半晌,才问道:“就只抱了你?”

    瑾瑜一双眸子望着不知名的角落,丝毫不敢对上清芷的眼光,僵着脖子,轻轻地点了点头。

    “然后我将他推开了!”

    清芷不查,其实瑾瑜并没有说完所有的秘密。

    剩下的那些,全都成了一个又一个迷离的梦,埋在心里,留在唇上,滞在只属于自己和他的地方。。。。。。。

    那夜,瑾瑜端了凉茶给有些昏昏欲睡的夏之桀,糯懦地唤着:“师父,师父!”

    始料未及的,那个自己一直翘首仰望的人,突然像是中了魔障般将自己拉进了怀里,滚在一方泛着清冽檀香气息的床榻上。

    他微眯着眼睛,酒气上脸,在他的面容上覆上一层薄薄的雾气。

    瑾瑜僵硬着身子,丝毫不敢动,只敢睁大一双眼睛,连呼吸都收了半分。

    “你是瑾瑜?”

    男子的绛蓝色袍子像是多盛开的蓝羽花,将整个床榻铺满。

    瑾瑜紧张地点了点头。

    男子凑得更近,一双眸子里写满了瑾瑜看不懂的颜色:“开天奇莲是你的?”

    瑾瑜再次点点头。

    接着,便是一个粗暴霸道的混合着浓烈酒香味的吻放肆袭来。

    瑾瑜开初是挣扎的。

    刚要舞动的双手,却被男子狠狠地压了下去,再一翻身,整个身子都压了上来。

    瑾瑜瞪着惊恐的眼睛。。。。。。

    她虽平时爱慕夏之桀,可因为师徒身份,一直不敢逾越,她这一辈子许都不会想到此时,自己朝思暮想的男子正趴在自己的身上,如同一只禁锢许久的猛兽,对自己,垂涎欲滴。

    瑾瑜不懂男女风月之事,但却也不抗拒。

    她调整了呼吸,看着那张让自己迷恋万分的脸,竟然情不自禁地攀上了他的脖颈。

    瑾瑜记得他撕开自己衣服时没有一点平日的温文,像是一只破壳的兽,带着肆虐一切的威风,霸占了每一寸湿润温暖的土地。

    因为瑾瑜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在他面前展露无遗,所以当夏之桀将自己剥的一丝不挂时,瑾瑜是有些忐忑的。

    她伸长脖子,低低地问:“师父,我的身子,好看吗?”

    她只记得这充满春暖气息的话语,彻底激惹了眼前的这头狮子。

    若是说他之前像是破壳的兽,现在便像是收复失地的将军。

    带着不可一世的霸道和无所顾忌的侵占。

    瑾瑜看着在自己身上来回抽动的男子,用舌头舔过被他咬破的嘴唇,带着半分怯懦,半分魅惑的说道:“师父,你弄疼我了。”

    男子突然抬眼,两道火焰从眼眶中直射而出。

    他并没有停下身下的动作,而是埋下头一口含住瑾瑜的嘴,温湿的舌头像是藤蔓一般不由分说的在瑾瑜的口中来回探索,搅动。

    他缠住了瑾瑜的舌头,狠狠地往出一吸。

    一种撕裂的痛感传来。

    瑾瑜双手抵住他的肩,眼眸溢了一些泪,整个身子也不由得一紧。

    许是体会到她下身的紧张,男子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的舌头。

    满口的血腥味混着男子口中汁液的味道,让瑾瑜苦涩的一笑。

    她问:“师父,这是你想要的吗?”

    她又问:“师父,你以后想要,就来找我吧!”

    她说:“师父,这一辈子,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将自己给你!”

    她脸颊滑下一颗滚烫的泪:“师父,若你想了,就来找我好吗?”

    忸怩夜暖似是梦魇纠缠在瑾瑜的脑海之中。

    她的下身还有些隐隐的痛楚,唇上的伤也刚刚好些。

    舌根的痛勉强消散了些。

    还有**上他留下的红印和腰间的青痕。。。。。。

    这些都成了证据,提醒她的耻辱,提醒她做了大逆不道的事。。。。。。

    可是她却欲罢不能。。。。。。

    瑾瑜放下手中的药丸,碗中的汤药几乎要凉透了。

    她将思绪从深渊中拉扯出来,说道:“汤药凉了,我再去给你热热。。。。。。”

    清芷盯着有些奇怪的瑾瑜,试探地开了口:“瑾瑜,若是有什么想不通的,一定要跟我说。。。。说不定,我能帮到你!”

    瑾瑜抬眼感激地看了看她,道:“我没有什么事,只是跟你说说心里就会踏实点,毕竟我的心思,整个澜沧山也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清芷点点头,半晌后,又道:“不要太过埋怨自己,喜欢一个人并没有什么错的!”

    瑾瑜眼光闪烁,后莞尔一笑:“知道了!”

    正在这时,响起两声清脆的敲门声,瑾瑜不安地看了眼清芷,才又缓缓踱步去开了门。

    “原是景砾师叔!”瑾瑜微微点头,和门外的景砾打了声招呼。

    景砾温和笑笑,说道:“今日外头风大,还恐你们听不到我的敲门声!”

    瑾瑜僵硬笑笑,忙说:“我正埋怨清芷照顾不好自己!师叔来的刚好,也好好说说她!”

    景砾无奈摇头:“这丫头确实要管上一管。。。。。”

    话罢,景砾又似想起什么似的续道:“对了,方才遇上夏护法,似乎是四处找你呢!你快去看看!”

    瑾瑜的身子不自觉的一怔,慌乱的点点头。
24 松木
    瑾瑜走后,景砾悠闲地踱着步子进来,嘴上噙了几分浅浅的笑容,朝榻上捂着头的少女说道:“干嘛将自己裹在被子里?”

    “清芷陋颜,不想吓着师兄!”

    景砾笑笑:“早就知道你心里会介意,所以我专门向七师弟弛珂讨了这玉容散,指不定能帮你一两分。”

    清芷自然知道,澜沧山有个鼎鼎有名的弛珂。

    弛珂是许卓崖座下弟子排名第七,善易容,通药经,是许卓崖门下唯一一个不习武法只习内经的弟子。

    弛珂为人平时极为吝啬,一般弟子是半分好处都讨不来的,看来他待景砾是相当的好,竟然将稀奇的玉容散就这样给了他。

    清芷不免有些想歪,因为澜沧山传的沸沸扬扬,这弛珂空有一副男儿身,却有一颗女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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