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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仙倾世-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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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白的月色濯濯而生,涂满了整个漆黑的林子。
静谧的湖水粼粼而起,温润了整个燥热的夏夜。
林子里清风阵阵,细风似舞,从枝繁叶茂的枝丫间,交替叠生的叶片间舞弄而过,擦过细嫩的皮肤,从脖颈溜进层层缠裹的衣衫,一点一点向下,向内,向身体的四面八方滑去。。。。。。
扑鼻而来的香气就像交错缠绕的藤蔓一般朝着枝叶蠕动的地方慢慢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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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深处,静水湖边。
女子莹白的手指轻轻滑过男子的肩胛,惹得一声声隐忍的低鸣。
就如同偶尔冒出的蛙鸣一般,让整个夏夜都充满了魅惑的语调。
许是天气太热了,女子迫不及待地扯去繁缛的衣衫,只剩了水色肚兜挂在脖子上,上面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样。
她的眼里尽是迷离烟波,像只猫一样地趴在男子的身上。
“树儿,别,别……”
文弱书生的脸上早已红白不清,眼睛望向湖水静谧之处,喉结上下翻动,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原来男子身上滑动的妖娆女子唤为树儿。
她眉眼清秀,却被五彩的胭脂涂抹的妖娆了许多。
她的腰肢纤细白嫩,像是无暇的乳玉,整个身子都散发着微微的乳白色光芒。
她不笑不嗔,只是痴痴地望着身下的男子,纤长的指头像是觅食的虫子一般一层一层剥开男子蓝色的衣袍。
“树儿,树儿,哥哥家中妻儿还未安排妥当,此番鱼水,还是有些欠妥,这,这……”
女子根本不理会书生,而是匍匐着身子径直地凑近了男子有些僵直的腿,用脸,用下巴,用前胸来回的抚弄书生,惹得他再也无力气说话。。。。。。
树儿羸弱的腰肢像是一股柔软绵长的绸缎,上围丰满过人透出迷蒙的光泽,就连上好的苏绣肚兜都无法遮掩半分。
下身白净的长腿像是两枚引人入胜的璞玉,伸手轻探,只觉得欲罢不能。
书生终于还是像一头冲出铁笼的困兽,双手紧紧地陷在树儿大腿两侧的皮肤里,他粗粗地喘息着,眼里透着惶恐不安,却一点一点被欢愉的火焰所吞噬。
女子瞪着空洞的眼睛,此时的书生,已经被女子剥得衣不蔽体,男人特有的味道随着清风舞过萦绕在女子的唇边。
只见女子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猛地朝男子小腹下方直直地坐了下去,伴随着书生隐忍的一声低吼,树儿开始摆动起了让人妄想与其缠绵悱恻的莹白身子。
许是用力过猛,树儿脖子上的肚兜还是顺着玲珑的身子滑了下来,像是一叶飘落的羽毛,落在书生的胸膛之上。
书生已然感受到了难舍的快感,于是彻底抛开了妻子儿女的说辞,立起了身子,将头埋进树儿的胸脯之间,大口大口地吮吸着带着半分**半分汗渍咸甜的味道。
风一阵阵地滑过湖面,然后戏弄地舞过两人火热的身子。
书生用尽全力去讨好树儿这一枚新鲜蠕动的身子,于是他努力地克制自己即将势如破竹的蓬勃波涛,双眼有些发直地盯着女子空洞无力的眼睛。
只见女子缓缓侧过头去叼着书生的耳朵,嘴唇沿着脖子,再移到书生有些干裂的唇上。
远远地看去,一股股幽蓝色的光芒从书生的口中升起,朝着头顶参天的大树袅袅而去。
“啊~~~~”
突然,一声沉闷的惊吼声带着难掩的满足惊起了林子中栖息的鸟儿。
女子像是被人抽离了魂魄一样赤着身子瘫倒在了书生的身上。
而书生也如同顷刻被扫荡一空的人皮壳子,双手紧紧地握着身上瘫倒的女子那渐渐冷却的**,痴痴地,满足地,躺倒在这一片祥和,安宁,充满着撩人气味的林子里。
待林子归于平静,火热气息渐渐散去后,从茂密的树叶中突然窜出一个紫色的身影。
她的头上是以花中精叶编就的藤蔓,散发着迷人的香气。
她的身上裹着轻如蝉翼的紫色纱裙,随着她一闪而过的身影逶迤过一道芳香迷人的痕迹。
她的手掌上面拖着一股混元的气体,像是夜明珠般照亮了她的侧脸。
她回头看向湖边渐渐干瘪的两具身体,轻纱滑落露出了她一侧结白的肩膀。
她魅惑一笑,远远地向天边飞去。
。。。。。。。。
“死人了!”
日出伴随着砍柴樵夫的惊呼一跃而上,山间的颜色立马被唤醒。
“死人了!又死人了!”
“妖怪又来夺男人精元来了!”
聚集的百姓越来越多,围着两具森森白骨发出惊恐的呼叫声。
仿佛昨夜那活色生香的身体只是虚幻而成,而眼前的白骨才是真实的存在。
人群中不知觉立了一个绝美的女子。
她穿着逶迤极地的紫裙,裙摆上缀满了圆润的南海珍珠,在清晨徐徐的晨光中越发的迷人眼球。
冰云欲度香腮雪唯能描绘其卓绝之姿,粉腻酥融娇欲滴方能概全其窈窕之态。
她只是静静地立在人群的后面,翘着食指,对着一个中年妇人轻轻一点,一道淡紫色的光晕不露痕迹的穿过那妇人的后颈,然后消失不见。
只见那妇人的身子猛地一怔,眼神散了焦,机械地张口说道:“他是城西的许秀才,家中有妻儿,与他苟且的是他的表妹许树儿,他们二人不顾伦常德礼常常幽会,许秀才更是打骂妻儿,为人夫为人父煞是令人发指!”
一言语毕,只见紫衣女子翘起唇角微微一笑,食指一勾,那道消失在妇人脖颈的紫色光芒也同时退了出来。
那妇人应声倒地,众人皆侧目嗟叹。
“清芷!你又在做什么!”
正当人群噪噪,紫衣女子腰间像是被束上了莫名的藤蔓一般被拉扯后退,退进了林子的深处。
紫衣女子水袖轻扬,一团淡薄的云雾撑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稳稳地立在了露水浸湿过的泥地上。
“你差点摔着我!”
紫衣女子侧过身子,眼光滑过白衣仙者,望向另一处。
“任性妄为!”
男子重重地吐出四个字,转而缓缓收起手中的莹白光束,光束的尾巴扫过淡雅如星辰的眸子,天光若有似无地打在他深浅适度的眉黛上,扫过挺直的鼻梁,再铺满了他那薄如蝉翼的双唇,一启一合,透着愠怒的恼色,却还是难掩其仙尘风骨,冷颜绝色。
“清芷,随我回去!”
02 晨曦
“清芷,随我回去!”
白衣仙者双眉微蹙,言毕随招来了一朵浮云,静静地立在二人之间,等着被唤作清芷的紫衣女子答话。
片刻过后,一直默不作语的紫衣女子终于转过身来,此时脸上已然亮起了与之妩媚格格不入的明朗笑容。
她眼角的胭脂已然褪去了颜色,只剩一双清凉的眸子。
身上的紫衣也幻化而去变成了水色的缎面长裙,素雅之中,只有片片叶子缀在裙角。
顷刻间,一个颠倒众生的魅惑女子变成了清浅温暖,素雅动人的少女。
就连一直严肃的男子也微微怔了怔。
只见少女张开双手,水袖间隐隐嵌着的珍珠明明闪闪,她俏皮地笑道:“这里可比澜沧山好玩儿多了!”
白衣仙者本是掌管澜沧派的澜沧上仙,是仙界四大上仙之一,位居九天众仙之上,是一个连天帝与九重天帝君都需忌惮的人物,拥有不容小觑的仙力和地位。
因其心高,很少不问世事,只隐世与澜沧仙山之上,恒六界之安宁。
只是清芷……。
澜沧上仙看着眼前面若桃花,颊灿似虹的少女,怎么也无法与近日里传的沸沸扬扬夺人元魄之事联系起来。
无论过几千年,他还是相信她的。
因为她的心善和不同,从千年之前的旷世之战便给男子留下了绵长的一记印记。
一千年前,妖魔二界联手屠了仙城,为的就是圣祖混元道长留下的混元道果,据说吃了混元道果,不仅能肉白骨,复魂魄,活死人,还能得九幻九变九灭灵神,不伤不死,不灭不化,就连太上老君的三昧真火炼妖炉都没办法摧毁一丝一毫的精元和肉身。
当时,妖魔二界联手,神界本就飘渺难觅踪迹,唯有仙界苦苦支撑,四大上仙,凝月上仙,澜沧上仙,冲白上仙,桦城上仙率领众天兵天将,与妖魔众力大战了九九八十一天,终因妖魔内斗,险胜了这场旷世之战。
混元道果得以保住,只是各位上仙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
澜沧上仙也不例外,他负伤跌落在澜沧山脚下的溪边,一只通体透白的雪狐匍匐在他的脚下,用微弱的体温帮他暖热着身子,一直撑到了循迹而来的弟子们,才不至于被彻骨寒冰侵入伤体,伤上加伤。
自那以后,澜沧上仙便将那雪狐带在身边修炼。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知是雪狐本就有慧根,还是澜沧山得天地日月之精华所孕育集聚灵力,那雪狐竟然得了千年修为,有了肉身,成了半仙。
只是不知道为何,不管澜沧上仙如何渡她成仙,却也只能渡成半仙,久而久之,也不知雪狐哪里来的灵力,竟然又修成了半妖之身。
而如今这个半仙半妖,自由自在,无属无从的妖仙,便是澜沧山一个无名无份的小徒,清芷。
清芷眨了眨眼睛看着若有所思的澜沧上仙,嗫嗫喏喏地走上前去拉扯着他的袖摆,敛了声音,说道:“皓君哥哥,清芷是循着一股妖气来的这里,清芷这几年都是在追踪这个妖气的主人!”
女子水色长裙下摆方才明明缀着碧翠的叶子,如今却又变换成了莲花,一头乌发垂在腰间,只用了一根圆润的夜明珠珠钗挽了起来。
澜沧上仙得道之前是朱家子弟,姓朱名皓君,自从清芷知晓了这件事,便改了口,偶尔撒娇耍赖时才唤他的名字。
“你信不信我?”
见澜沧上仙久久不语,清芷只好再凑了近,伸长了脖子停在澜沧上仙万年不变的冰冷脸色毫厘之内。
“你信不信我嘛!上仙!”
仙者侧过身子轻“哼”一声,瞬移到了清芷身后,冷冷地道:“不是我信你就足矣!你一下山就是五年,这五年搅得人,仙两界都不得安生!许多仙门同僚拿着你的画像四处悬赏!所谓空穴不来风,你让我如何信你才好?”
清芷连忙摆手道:“不是这样的!清芷在澜沧山修习的都是道法,仙法,都是导人向善的!清芷并没有做坏事!清芷也没有误入歪门!世间传言不可信,那全都是陷害清芷的!”
说到这里,清芷弱了声音下去,继续道:“清芷自幼连蝼蚁都不敢杀戮,又怎会做些妖魔才会做的勾当!就如同今晨,那两个被妖怪吸光精元的人,清芷也只是凑了热闹,从旁人口中听到了些闲言碎语,便借那妇人的口说了出来…。。”
清芷顿了顿,又道:“只是不想让他们把秘密带到地府去,听闻那书生的妻儿已经悲痛欲裂,知道这些,许会缓一缓,毕竟不值得!可绝不是清芷做的这些事情!上仙哥哥要相信清芷!”
听到这里,澜沧上仙一拂袖,正对着清芷,怒气薄薄地盖在他黝黑的瞳孔上,显得迷茫又远:“清芷,你曾救我一命,我敢断定你本性善良!虽说雪狐属于妖兽类,但凡事都有个例外,这么多年你在澜沧山的表现也有目共睹,数千子弟都也认同了你成为澜沧门的一员,只是碍于仙妖两界不可轻越,所以不能大张旗鼓的招你入门。可不管是道义还是仁义,我澜沧山都待你如弟子般亲!你此番下山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需要澜沧山负责的!今日要么你随我回澜沧山清修,待你入仙道之前再不可过问凡间之事,要么我就替你负荆请罪,平息了这场流言纷争!”
平日里少言寡语的仙者如今是真的动了怒,说到激动处,双目森冷得甚是骇人,招来的浮云也抖了一抖,幻成了烟雾,飘飘袅袅消散而去。
清芷咬了咬嘴唇,委屈地看向澜沧上仙,将头匍匐在他的胸前,静悄悄地将耳朵贴在仙者的胸膛上,就如同还是小狐狸时蜷缩着身子躲在仙者的怀抱里一样。
仙者也不躲,只是方才的忿忿也消了一大半。
其实他也不信那些传言,而生气,也只是怪她一走便是五年而已。
“上仙,清芷错了!清芷不该偷溜下山!以后再也不了!你不要生气了好吗?”
澜沧上仙一愣,显然是对这般亲昵的动作有些不适应。但转念想了想,她还是雪狐原身之时,最爱做的,也是将耳朵和脸颊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膛之上。
她说她虽是雪狐,但也怕冷。
所以让她靠一靠,也没什么。
于是仙者刻意推动气泽略过胸膛,立马升起一股暖意。
他启唇,却是:“冷吗?”
03 江沅
澜沧山岁,尺壁寸阴。
一个转身,便是一个千年。
仙者微微颔首看着少女,心中就如同翻过了一座巨大的山峰。
有些累,却不乏美景相伴。
这一千年来仙者待清芷就如同最亲近的徒弟一样,虽没有师徒名分,却比师徒还要倾囊相授。
他于她身上投下的精力,早就超出了一派之首的所应尽责任。
他总是觉得是因为小狐狸曾救他一命,所以他待她,才有那么一些不同。
于是她在他的心里,也显得格外重要些。
想到这里,他调整了内息,紧蹙的眉头也松了半分,收了语气,声音淡如薄晨,说道:“随我回山!”
说罢,拂袖招来一朵厚实的云,轻轻腾身而上,看向清芷:“走吧,我们回澜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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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沧山在东海之东,与日出同出的岛屿上。
因为岛屿周围有层层厚重的雾气缭绕,所以得名云雾岛。
从乱糟糟的人界青州城一路往东,腾云飞行不过一天就会到。
眼看着太阳下落,澜沧上仙动了动食指,架着二人的云朵便稳稳地落在了一处山头之上。
“今天是赶不回去了,我们就在这里歇息吧,待明日日出再入山!”
澜沧语毕,清芷连连点头:“上仙给云雾岛和澜沧山各处都设了结界,夜里根本寻觅不到,唯有在与日出同出时,才能看见我山大开的结界之门!”
清芷满是崇拜地描述起了澜沧山的地势。
澜沧山在各道派仙派之中属于上仙之境,更是别人无法逾越的圣地。
与之其名的还有凝月上仙的月华宫,在南海之巅水域之上,虚空漂浮,没有定所。
冲白上仙则居于位于天界的胥焱宫,他是和天界走得最近的一个上仙,也是掌管十九味真火以及六界源火的上仙。
桦城上仙比澜沧上仙还要来无踪影,去无痕迹。所居之处只知是冰海之角,无人之境,自千年前的旷世之战后,近千年再无人见过他。
与其他三个上仙比,在清芷的心里,唯有澜沧上仙心怀天下,看似不闻世事,其实心越宽广,世间安泰,皆在他俯首仰望之中。
“上仙,为什么夜里连你都不能随意出入澜沧山呢?”
清芷提着逶迤的裙角缓缓行至澜沧上仙的身侧,与他并肩。
澜沧上仙比清芷高出了一个头,伟岸颀长的身形就像茂盛的树木投下来的倒影一般,将有些瘦弱的清芷牢牢的罩住。
清芷眯着眼睛看向澜沧上仙的侧脸,等着他的回答。
澜沧上仙回首对上女子的目光,后又飞快地移开,淡淡说道:“这是当年为防九刹所设之规矩,后来便顺理成章地传袭了下来。”
褪去一身流光溢彩的华服,清芷就像那水中泛着绒光的月亮,清浅无暇,模糊明亮。
听得仙者口中的“九刹”一名,引得她眼光微微一滞,于是转了话题。
筹出一个笑容,勾了勾手指,隔空拔起了一只山边的野花,摊在手心里,举起来放在澜沧上仙的面前:“上仙,你得道成仙之前可见过这种花?”
澜沧上仙轻轻地垂了眼睛看向女子手掌心中嫩黄色的花朵,点了点头。
清芷歪了歪脑袋,说道:“这小野菊漫山遍野都是,定不难寻。上仙你二十四岁便得到成仙,定也见过了世间的繁华衰落,只是清芷从还是雪狐开始就在山野间,一千多年过去了,连什么叫做生老病死都不知道……”
清芷的眸子暗了下去,就像越来越深的夜幕,让人望而生怜。
澜沧上仙知晓清芷入凡间也只是因为好奇心驱使,所以偶有错为他不想追究,他也早已做了善后和弥补,向各仙派递了书信,一是解释外界的猜测,二是承诺定会将作乱的妖孽找出来,还人界安宁!”
澜沧上仙表情毫无波澜,静的就像山谷里的湖水,无风无浪。
他看向澜沧山的方向,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知晓你的心思,只是如今你亦仙亦妖,很容易被世间万象所迷惑,之所以要让你归山清修,也无非是想要把你那半面妖气屏除,早日得以正道,便能自由出入六界,观尽世间沧桑!”
清芷仰起头对上澜沧上仙的眼神,滴溜地转了转眸子,秋水连连:“皓君哥哥,你不收我为徒,也从不让我叫你师父是因为你喜欢我,对吗?”
澜沧上仙身形一滞,转过头去,声音也严厉了半分:“小孩子不可胡言乱语!我待你如亲徒,只是碍于你的身份才没让你正式入师门!**贪念皆是你入仙的阻碍,你还不懂其嗜人之处,万不可妄言!”
澜沧上仙声音沉稳的如同暮鼓晨钟,掷地有声,不容置疑。
清芷似是不服,一手扔掉了掌心的野菊,说道:“清芷早已不是小孩子了,清芷停留在二八样貌,世间男子见到清芷都痴迷地无法自拔,唯有皓君哥哥总是训斥清芷!**贪念皆是人世间最让人迷恋的东西,若不经历,怎么能看破,若不看破,又怎能真正的得道呢?”
清芷转了转眼睛,追问道:“人界乃六界之根本,皓君哥哥得道之前,定已经历了人间苦乐,这苦乐之中必有情苦情乐!若非,也不会成为四大上仙之一!”
澜沧上仙拂袖冷哼:“够了!看来你的执念已深,待明日回去,好好去思过堂反省吧!”
说完,澜沧上仙在清芷周围圈出结界,而后消失在山野之间。
天边皓月明亮,阴暗的云朵滚滚,似是要遮云蔽日,倾盆坠雨的模样。
清芷无聊的蹲在地上一株株地将青草拔起,在掌心碾成粉末,然后再照着澜沧山的疗愈心经将粉末复原,又种回土地里。
倏地,清芷的墨色长发开始发出莹莹光泽,身上的水色长裙也变换成了紫色绢沙及地逶迤,肩膀上搭着的黑色长纱尽是珍贵的宝石,裙摆上还缀满了明晃晃的夜明珠。
一时间,盛装仙姿,艳光逼人。
“你来了?”
清芷缓缓直起了身子,单手置于身后,如瀑直坠的长发被风撩动了几根发丝,轻盈地摆动,头上的耀目宝石在夜幕之下比星辰还要璀璨几许。
随着清芷的声音落下,从她身后的树丛里出来一个穿着黑色长袍,披着金色斗篷的男子。
只见他单腿跪地,声音沉闷:“江沅参见主上!”
清芷的精致面容般般入画,只是在一副冷冽气焰的笼罩之下望之,似是隔了千万重山水,迷远高冷。
“你这样堂而皇之地来,不怕他察觉吗?”
清芷冷冷开口。
男子答道:“属下早已隐匿了气味,设下了结界,除了主上,无人再能察觉!”
清芷颔首:“你的功力,确实精进不少!”
男子沉声应道:“若不是主上将全部功力渡给江沅。。。。。。。”
清芷扬了扬手,打断道:“我也并非白白渡给你功力,当年若不是妖魔二界联手都无法攻占澜沧山取得混元道果,我也不会出此下策,散去功力,隐匿精元,化身雪狐,潜伏进澜沧山。。。。。。。只是时光荏苒,这一晃,便千年了。。。。。。"
清芷略有感慨,却很快又恢复平静无澜的表情:“我让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男子干脆答道:“主上要的九十九对童男童女的精元已经全部集齐,就等着主上冲破封印的那一天了!”
清芷缓缓点头。
若不是为了混元道果,她也没必要封印住的自己的妖神精元,也就更不需要费如此大的周章冲破封印让精元重生了。
“对了,那些童男童女的家眷安排好了吗?”清芷似是放心不下,又问道。
黑衣男子答道:“主上放心!属下早已安排妥当!凡人贪欲极强,只用黄金便能换了孩子的命!”
清芷内心揪痛,往事幕幕回荡眼前。
片刻的不坚毅从眼角滑过,剩下的都是深不见底的黑。
清芷扬了扬手,道:“退下吧!”
清芷已然疲倦,再不愿多言,扬了扬手,谁知黑衣男子又抢言道。
“主上,期限快到,若有需要,属下愿意杀了澜沧上仙,助主上拿到混元道果!”
清芷愤怒挥袖:“住口!要是你能杀了他,我还废这一千年的功夫做什么!你且退下!我自有主张!”
黑衣男子张口欲言,却被清芷挡下:“江沅,你且专心做好分内之事,其余的皆不用你来操心!”
语毕,清芷再不多言,转身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黑衣男子在原地怔了几秒,看着方才清芷所立之处浅浅的印记,和隐隐发光的结界,久久惆怅。
04 澜沧
澜沧山在东海之东,与日月同辉,集天地之灵,所以万物在此生长皆有灵性。
清芷在此渡过千年,自是对一花一木都熟悉万分。
只是澜沧山弟子大都是仙友子女或是亲戚,很少无根无底,所以不管清芷再渡过几个千年,也无法跟大部分澜沧弟子打成一片。
只是结交了几个凡人子弟,也算是有个伴随。
澜沧上仙回山之后径直去了平日里待得云顶大殿,走得匆忙,似是有急事处理。
清芷则百无聊赖地回到弟子居里找到了平日的玩伴。
“瑾瑜,我回来了!”
清芷提着过长的裙角,露出绣着兰草的绣鞋,快步跃进了乌木顶房中。
被唤作瑾瑜的少女正抱着柄剑小憩,听到声音,猛地坐起了身来:“是清芷吗?清芷回来了!”
瑾瑜长着一副清秀的皮囊,细眼细眉,唇边还有一个梨涡。
她穿着澜沧山弟子的素白袍子,跑起来腰间的蓝色缎带后撤飞舞。
“你这些年去哪儿了?”瑾瑜跑出来时,早已梨花带雨,哭了起来。
清芷噗嗤笑出声,握住瑾瑜的双肩,说道:“傻子!哭什么哭啊?”
瑾瑜抹去脸颊的泪,用那柄铜剑重重地拍在清芷的臂弯处:“你一走就是几年,上仙去找你也找寻不到,最后又有人说你成了妖,扰的我夜夜睡不安生!”
清芷贴过大脸,拥着瑾瑜的肩:“我的好瑾瑜,就属你对我最好了!”
二人正说着话,从长廊来了惩戒堂的大弟子景砾。
他眉眼锐利,相貌堂堂,是澜沧山万千女弟子心中除开澜沧上仙外的绝佳偶像。
只见他噙着笑容站定在了清芷和瑾瑜的面前,说道:“清芷回来了!师叔唤你去惩戒堂!”
清芷一听,变了脸色,担忧地看向瑾瑜,瑾瑜只得安慰道:“没事的清芷!上仙那么疼你,师叔也不会怎么罚你的!顶多面壁思过!要是有事了你就传音给我,我去搬救兵!”
清芷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和瑾瑜告了别,跟在景砾的身后朝澜沧峰的惩戒堂走去。
“这几年,你去哪儿了?”
景砾打破了沉寂,率先开了口。
清芷抿抿唇:“回师兄的话,清芷顽劣,出去玩了!”
景砾身上的素白袍子被风鼓起,缎带裹着腰身,很是挺拔。
他扬了嘴角,说道:“怪不得上仙最疼你!你这自由的性子真的极好!弟子们无一不想看看大千万象,只是碍于规矩,无人敢逾越罢了。"
清芷瘪嘴说道:“师兄莫要安慰清芷了,待会儿不知道师叔会怎么罚我呢!”
景砾不言,眼睛弯了弯,投以安慰的笑。
惩戒堂在澜沧山最高的顶峰之上,终年雾霭缭绕,不见阳光。除了惩戒犯戒的弟子,堂下的锁仙劳里也关押着犯了天条,被逐出仙籍,剔除仙骨的罪仙们。
惩戒堂高耸入云,庄严辉煌。
墙壁犯着金光,却不是用金子铺就而成,而是那些罪仙的精元。
六界之中,澜沧山惩戒堂也是赫赫有名,让人闻之丧胆的地方。
“清芷,拜见师叔!”
刚刚踏进惩戒堂的大门,景砾便示意让清芷跪下。
堂上站着一个花甲老者,一身暗青色的长袍,零散的白发随意铺下,背影宽阔伟岸,让人不禁生出几丝敬怕。
“我不是你师叔!你根本不配作为澜沧山得弟子!”
一阵呵斥,其声沉闷,如同天雷滚响,震得整个大堂鸦雀无声。
静了片刻,老者又开口道:“若不是皓君强留,老夫早已做主将你精元打散!”
老者冷哼一声,拂袖转身。
横眉冷对,肤色褐暗。
“你在人界作恶多段!惹出这么多事端!你说!该受什么处罚!”
清芷身子一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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