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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是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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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把他吓了一跳,他凝起内力,在隆隆的海啸声和突降的大雨里大声的喊着:“苍梧、小师妹,你们在哪里……在哪里……”
一声声的呼喊着,却没有任何回音。站在大树顶上,面对着野兽一般森森黑暗的断山,声声呼喊沉入狂风巨浪暴雨中,他的心仿佛也沉入了无边的黑暗里,撕裂一般地疼痛一阵一阵的从揪紧的心口传来,眼泪,混合着雨水,模糊了他的脸。
微微风簇浪(三)
苍耳县,升平街,一所低调却不失庄重与严谨的宅院。
不同于一般的朱漆大门,深赭色的大门包着拳头大的铜钉,门腰处镶嵌着一圈云纹,门口是两只威武的石狮子。高高的的金漆牌匾上,刻着铁划银钩的三个字:云祥庄。
作为列国最大的连锁钱庄,云祥庄的实力和信誉是当之无愧,就连东海边这样一个小县城,都设了一处分柜,除了规模小一些,房屋装修风格和材料与别处完全一致。
进了钱庄,走过青石板铺的小小庭院,就是钱庄的高门槛。从门槛跨进去,除了不大不小的厅堂,可供客人落脚歇息,往前便是一排高大结实的柜台,柜台后的伙计统一穿着黑色镶银线的制服,看起来机灵又神气。
掌柜的坐在里间看帐本,看了一会,揉揉眼睛,他抬眼看看后院葱绿的树木。前夜有些小小的地震,虽然有些扰乱心神,却并没有大碍,只是那一场大风雨,将初夏嫩绿的花叶都吹打得有些焉焉的。
这时候,后院出现了一个穿着宝蓝衣服的少年,他眼睛大大亮亮的,一笑脸上就有两个深深的酒窝。他的腰上随随便便的别着一把宝剑,有点百无聊赖又满不在乎的随意在后院逛着。你看他碰碰还没掉的花蕾,对着屋檐下的鸟儿打个呼哨,一副不学无术的痞样子。
掌柜的开始满眼笑意,见他这模样,又有点生气,他这宝贝儿子真是被他娘惯坏了,看看他那痞样,哪天就是隔壁街的王二麻子说这小子调戏了他闺女,他都相信。
看他一副机灵的模样,当爹的说什么他却都不上心。叫他跟着帐房先生好好学管帐,他偏要跟武馆的师傅学什么剑法。学了几年,也看不出什么成绩,还对老爹苦口婆心的劝说满不在乎。
这个臭小子,现在一天到晚到处溜达,过着这么逍遥的生活,还不是因为自己做了苍耳县云祥庄的掌柜。自己当年辛辛苦苦在众多竞争者中应聘上了云祥庄的伙计,又兢兢业业的熬了这么多年才做到掌柜这个位置,拿着丰厚的薪水,有着优渥的待遇,才能让家里人过着舒适的生活。
现在有着这么便利的条件,让他跟帐房先生学些打理钱庄的本事,他却还不愿意。说什么:哎哟,爹爹,你是掌柜,难道会安排我做一个小伙计,就算伙计们不笑话我,别人也会笑话我的。您老以后退休了再随随便便安排我接您的班不就得了。
敢情他以为这云祥庄是他老爹自家开的,跟他说了多少遍,老爹也是打工的,没那个本事给他安排一个掌柜的好差事,他却嬉皮笑脸的说:老爹,安排不了那您就别安排了,也别让我进云祥庄当伙计成不?虽然天天看着白花花的银子进进出出的惹人眼馋,可是叫我天天干数着不是自己钱的事,我可没兴趣。
这兔崽子,叫他说什么好,真是把他惯坏了。
掌柜的摇摇头,准备继续看帐本,那小子却懒懒散散的打开铁门,懒懒的靠在那里,挥手跟柜台上的伙计打招呼。
掌柜咳嗽一声,从里间出来,严厉的对他说:“出入铁门,必须立刻关上,你又忘了么?还有,不要跟伙计们闲聊,他们在做事。”
那少年耸耸肩,抄着双手道:“曾掌柜您老别太严肃啦,有武功高强的曾少侠在这儿,哪个不长眼的劫匪敢来惹事,您老就放心吧。”见老爹虎了个脸下来,他吐吐舌头,转身把铁门带上,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再说跟伙计们打个招呼有什么,现在柜上没客人,规章制度也得体现人性化管理嘛。”
柜台里的伙计们都轻声笑了起来,掌柜拉下脸来:“这里是柜上,你要出去就快点,别在这里磨蹭了。”
少年一歪头,摆出一个我偏不的姿势,从怀里摸出几钱银子抛了抛,“咱也要存银子呢,咱也是客人那,掌柜您没把客人往外赶的道理吧。哪个伙计招呼我啊?”一个伙计忍着笑赶忙招呼:“曾少爷您这边请。”少年笑笑,得意的看着老爹,慢悠悠的往柜上走去,看着老爹吃憋的样子,心里好不得意。
掌柜的摇摇头,这个宝贝儿子啊,就是与本事搞得你哭笑不得,他掸了掸衣服,要装做满不在乎的样子回里间去,却突然停住了脚步,往前院看去。
空阔的前院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风采翩然的白衣公子,他虽皱着个眉头,一脸严肃,急匆匆的往里走,那摄人的风姿却一丝未损,让人挪不开眼睛去。
一眨眼,白衣公子就到了柜台前,他立定下来,扫了一眼柜台里外的人群,把目光停在了曾掌柜身上。一向见多识广波澜不惊的掌柜突然感到莫名的压力,柜上其他人也觉察到这白衣公子的不寻常,纷纷向他望去。
“我找掌柜的。”那人清冷优雅的声音响起,俨然是夏国京城口音。
“我就是,请问公子有什么事?”掌柜的回过神来,忙躬身答到。
那人从身上拿出一块掌心大小的七彩令牌向着掌柜晃了晃,掌柜惊得一下跪在那里。那人摆摆手,说:“快起来,你安排一间内室我有话要说。”
掌柜的忙从柜台上出来,打开铁门,把白衣公子往里面请。柜台上的伙计和帐房,包括掌柜的宝贝儿子,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这是谁,什么来头,怎么把掌柜的吓成这样?
掌柜跟在白衣公子后面,突然伸出头来,对着发呆的大伙说道:“好生干活,谁找我都说不在。”说完就急急忙忙关好铁门,亦步亦趋的给白衣公子带路去了。
来到后院侧面的一间雅室,掌柜恭敬的把白衣公子迎进屋内,躬身道:“恭迎少城主,不知少城主驾临有何事吩咐。”白衣公子也不废话,背着双手问道:“你们分柜可以调用的流动资金有多少。”
掌柜恭恭敬敬回答道:“按规定,我们这样规模的分柜,少城主随时可调动的资金有十万两白银,如果需要得更多,不影响资金运转的话,一共可以筹得出十八万两白银。”
那白衣公子想了一下:“那就十万两吧,不够我自会从其他地方调动。”踱了一下步,他又问:“你这里可以联系的上级是哪一层。”
掌柜恭敬道:“属下最高能和东海郡郡府云祥庄的庄主联系。”
白衣公子点点头:“你快点准备信签信鸽,我要飞鸽传书。”掌柜的答应了,赶忙将信签准备好,又将信鸽提了进来。
白衣公子展开信签,思索了一下,下笔写起信来,掌柜的这时候才得空,泡上一壶好茶,盛在釉质上好的青瓷杯里,端了上来放在一边。
不一会,一封蝇头小楷便写好了,白衣公子又仔细看了一遍,从身上取出那块七彩令牌,一阵灵巧的机括拨动,只听喀喀几声,其中一块玄色的令牌分离出来。
白衣公子将玄色令牌上的机关拨动,弹出一截圆月形,绘有复杂凹凸花纹的印章。他将信纸放在印章与令牌某处卡口上一合,一个钢印就盖在了信签上。他又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扭开盖子,下面还连着一个小刷子。他用刷子沾了些瓶子里的粉末,在钢印上轻抹,然后吹了口气,将多余的粉末吹去,一个金色的印章便立体的出现在信纸上,简直代表了超前的防伪技术。
白衣公子双手喀拉拉的将玄色令牌合到七彩令牌上复位,揣到怀里,就将信签折好,装在鸽子脚上的金属管里。
掌柜的急忙接过鸽子,打开门,将鸽子放了出去。又急忙回转身来,恭敬的站在白衣公子面前,等待他吩咐。
白衣公子问道:“这苍耳县可有大一些的可以出海的船队?”
掌柜说:“东市街的赵老大,他有7条可以出海捕鱼的中等渔船。”
白衣公子皱皱眉:“这么少?其他就没了。”
掌柜的忙道:“其他家,或有两三只,或有几家人合一只船,再没有比赵老大家更多的了。”
白衣公子以指节轻扣桌面,思索了一会,拿过茶盏,喝了一口,然后放下茶盏,又提笔开始在白纸上画起人儿来。
#奇#边画边说:“你差人去找几个城里擅画人像的画师来,再请赵老大和那些有两三条以上船只的人来,我要在海上寻人。需要多少银子,你只管去谈,我会给你一份调用银两的授权书。”
#书#掌柜的忙点头,将一枚钥匙解下恭敬的放到白衣公子面前,说:“这是出入铁门的钥匙。”那人手上未停,点点头:“快去吧。”
掌柜的领命急急忙忙的出了雅间。
等他出了铁门来到大堂上,除了几位刚来办理业务的客人,伙计们和自己的宝贝儿子都分神的打量着自己,明显表现出对刚才那人的好奇。
他的宝贝儿子已经蹿到他身边,一脸八卦的问:“爹,爹,那人什么来头,看把你吓得。”
掌柜的不理他,转头对柜台里的帐房先生招招手,说道:“我有急事出去,如果那位公子出来有什么吩咐,你和伙计们只管照做就是了。”
他的儿子曾籽言在旁边笑嘻嘻道:“什么吩咐都照做么?难道叫伙计们拆了这房子也照做么?”
掌柜的瞪他一眼:“去去去,没你的事,没见我忙着呢。”停了一会又说:“他就是要拆这房子,你爹爹我也得听命。”
说完不理在那里咋舌的儿子,将厅堂里巡堂的武师叫了一个过来,对他吩咐了一些话,就赶忙往外走去。
曾籽言忙死乞白赖的跟在掌柜身后,不顾他爹在那里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他觉得今天老爹动不动就冲他发脾气又懒得理他的模样,实在太希奇了,好奇心大起,一路曾掌柜曾掌柜的叫着,就是不肯走开。
最后曾掌柜在街上停住脚步,拿这宝贝儿子没办法,只得气乎乎的说道:“今天不同往日,今日你也见到那贵人公子了,爹在帮他办事,出不得差错,你就不要烦爹了好不好。”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一锭碎银子递给儿子,嘴里道:“今天多给你些钱,爱那里玩哪里玩去,别再跟着爹了。”
曾籽言哪里肯依:“爹我又不是小孩要钱买糖吃,你给我说说那人什么来头,我就不捣乱了。”他实在是好奇啊,那家伙长得可真人模狗样的,连一向自认很有女孩缘的曾少侠都不得不承认,自己差了他那么一截。而且他觉得,那人很有点高手剑客的模样,他腰旋名贵宝剑,比自己故意装洒脱随随便便插把剑的样子实在要来得帅得多。最关键的是,他老爹曾掌柜,身为苍耳县的一介名流,居然,竟然看到一块什么令牌,就吓得跪下去了,总不会是皇帝老子吧,看年龄也不像啊。不打听一下,叫他怎么吃得下饭,泡得下妞?
微微风簇浪(四)
掌柜的叹口气,把他拉到人少处,说道:“他是爹爹的顶头又顶头的大上司,大老板,列国的云祥庄都是他家的产业,今天突然驾临我们苍耳县这样的小地方,吩咐下急事差爹爹去办。如若不是有这事,你爹爹一辈子也别想见到这样的大人物。现在你明白了,就别跟着爹了。”
哗,终极大BOSS?
曾少侠的嘴巴都要闭不拢了。虽然他不太清楚老爹钱庄上的具体事物,但是列国大大小小十多个诸侯国里,都有云祥庄的连锁店,连苍耳县这样的东海小县城都有一处分柜,而且自己家的日子在县里还过得不错,那拥有这样庞大连锁钱庄的公子,那不得富成什么样?
曾少侠这样想着,差点连哈喇子都要激动得留了下来。天那,他也要为这样的大人物跑跑腿,说不定大人物见他机灵,乱赏识了他曾少侠一把,以后跟着他大人物混,那不比老爹有出息多了。
这样想着发现他老爹已经走到前面去了,他急忙追上去,边跑边喊:“爹,爹,等等我啊,我发誓绝不添乱,有什么跑腿的您老人家尽管吩咐我。”
他老爹看看腿脚飞快的跑上来的儿子,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索性吩咐道:“你既然要帮爹,那就去将摸虾街上有两条船只以上的船老大都请到庄上等候,白公子要征船出海寻人,价钱好说,爹就去找赵老大,快去吧。”
曾少侠得令,飞快的应一声,正要走开,又停下脚步:“哎呀,我要去牵我的马儿。”掌柜的怒道:“苍耳县城很大么,摸虾街很远么,你跑快点比回头牵马还快。”看到儿子飞快的跑开了,他才赶忙往赵老大的住所赶去。
白云池在雅间里画了一阵,将表弟和小师妹的全身画像画好了。站起来看了看,有个8分像,但愿画师们不要再画走样才好。
不过那么俊俏的一对男女,再加上上他们的装饰打扮,应该是比较好辨认的。只是,不知道,他们在大海里是死是活……
想到这里,他的心又揪起来了,老天爷,您千万保佑他们还活着,千万保佑派出去的船只能够找到他们。
回想起前夜里,他抱着侥幸的心理回到听风苑,希望能见到小师妹,那样表弟也就是安全的了。可是他失望了,为了避雨,同门都已经聚在二楼了,就算楼会塌,凭他们的本事,也是有办法飞出去的,可是这里面并没有小师妹,更没有表弟。
大雨里,他又飞去天龙院,天龙院的弟子们说表弟晚饭出去后就没回来过,让他的心又一次沉入了海底。最后他不死心的又去了其他几处别院,甚至还跑到青夺门本殿去了,除了见到忙成一团的青夺门人,根本没有他要找的人。
颓然的回到听风苑,简单的向师傅说了小师妹可能和表弟一起落入大海了,自己天亮就必须离开安排搜救事宜,什么时候回烟空阁就不确定了。
青了大师一万个同意,风苍梧的身份,比他这个宝贝徒儿还要特殊,再加上龙珠可是他强迫来当徒儿的,绝世神功还没练成,就将这么粉嫩机灵的一个女娃给弄没了,以后别人的爹娘找上来,他拿什么还给人家?
雨早已停了,天将放亮时,白云池就往山下赶去。山路有些地方出现了一些泥石流,将山路损毁了好几处,他施展轻功,飞身踩着岩壁和树木,疾风一般掠到了山脚,青夺门的山门已经塌了半边,所幸有人看管的马匹还在,他上了自己的四蹄踏雪马,往沿岸的渔村奔去。
只见几日前宁静安详的小渔村,好多并不结实的房屋都倒塌了,有些失去亲人的村民在颓败凌乱的废墟前号啕大哭。他原指望能找几艘渔船在海上搜寻一番表弟和小师妹的踪迹,可是小渔村那些小渔船多半都在这次地震海啸中损毁了,就是有一两只船没坏,别人也没那个能力和心思在余震不断的大海里去给你寻人。
白云池见大家境况凄凉,将白胡子老村长叫来,给了他几锭银元宝,叫他安排接济给村民们,就要往下一个渔村奔去。村长叫住他:“公子要找船海上寻人,沿村南半里路的那出海口,再往西南十余里路,便是苍耳县城,那里有几户人家有些大点的渔船,他们隔海远,船只应该还好。”
他一路快马加鞭赶路,一边思索如何安排搜救表弟师妹的事情,平素一颗被戚先生教导得遇事从容不迫的心,竟一再的提起放不下。
一夜没合眼,加之心急奔波劳碌,他画完了画像便觉得有点倦,再喝了几口明前雨露,又写了几份寻人协议书,便闭着眼睛在那里小寐,脑子里却想着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尽快的找到他们。即或……即或他们不幸……那,也要找到尸首。
这些事纠得他就算闭上眼,平日里一张风采甚好的面容,都带了几分愁苦。
正想着突然听得掌柜开铁门的声音,待掌柜的敲敲门进来后,他问道:“人带来了?”掌柜的点点头:“公子在哪里见他们?”
白云池拿着画起身道:“这铁门内就不要外人进来了,去厅堂旁的会客间吧。”掌柜的忙点头跟在后面,作为少城主,他在外堂时只随意一站,自然是知道这里的云祥庄安排的布局和其他店是一样的。
到了厅堂,几个书生模样和船家模样的都在厅堂的椅子边坐着,掌柜的把大家往会客间引,白云池已经率先进去了。
大家进去坐好后,白云池先将画像给几个画师看了,告诉船家们出海是搜寻这两个男女,无论生死,带回来都重重有赏。愿意出海寻人的,可以先支一部分银子,马上去采买出海所需要的物资,在他们采买的时间,画师便赶快将人像多描摹几副出来,出海的船家一船带一张。
大家听他银子给得丰厚,又是一身的风华气度,这笔买卖只赚不赔,比出海半月打渔的收入高上好几倍,那里会不答应?又况且,如果能找到画像上那两个俊美的男女,得到的赏银,他们小户人家这一辈子就不用为生计发愁了。于是船家们都兴冲冲的答应了,那赵老大更是心里憋了一股劲,想让自己的船队拔个头筹。
船家们在协议书上画了押,兴冲冲的在柜上领了明晃晃的一包银子,便奔出门去准备出行的物资了,几个画师则在会客室加紧描摹画像。
待他们画了十多幅时,已经超过了船家们的船只,便问掌柜的够没有?
掌柜的去雅间问白公子,白公子坐在太师椅上,听了掌柜的问话,说道:“着他们继续画,酒菜就喊酒楼送来他们吃。”掌柜奇道:“找了16只船,他们已经画够了,还有多。”
白云池淡淡道:“大海茫茫,这些船怎么够,我已着东海郡的庄主联系了海鲨帮,等他们赶到时,要出动的船只便多多了,你只管让他们画。”停了会又道:“东海郡的云祥庄主今日会赶过来,你先去城里定好酒楼与客栈,我们好会谈。”
掌柜的点点头,心想这个风苍梧和宁龙珠是什么人物,要城主花费这样的阵仗去寻找?嘴上却一句也没多问,赶忙应了,便忙着去办事了。
到了下午天快擦黑时分,东海郡府的云祥庄主带着几路人马并几口大箱子,匆匆忙忙的赶来了。见了白云池忙下跪口呼劳城主久等了,并指着身后其中一路人道:“这是海鲨帮的海二帮主和他的得力手下们”。
白云池忙请他们进了酒楼雅间,对黑壮的海鲨帮二帮主道:“久闻海鲨帮大名,今日有事要劳烦贵帮帮忙在东海上寻人,郑庄主想必已同海帮主提过了。”海帮主道:“陆地上不敢说,这东海上面,除了海龙王,我们帮还真是说老二,别人不敢称老一。公子出钱出的爽快,有事我们海鲨帮的兄弟自然乐意效劳。”
白云池也不废话,拿出几个画师一整天赶出来的一叠画像,说道:“此番要寻的就是画像上二人。”然后啪啦啪啦的把他们大概是在哪个地点因为什么原因被卷入大海,需要搜救,海鲨帮的船队此番帮忙寻人,在海上的时日,所有船队人员的费用开销,搜救的船只或是海鲨帮兄弟出了什么问题,都由云祥庄全权负责。
当着海二帮主的面,白云池打开一只东海郡府云祥庄主带来的箱子,一箱子白晃晃的银元宝晃花了海二帮主的眼睛。
白云池微微一笑:“这箱银子就先请帮主拿去作为先期费用,若寻得了风公子与宁小姐,自然还有几箱作为辛苦费奉上。”海二帮主看得银子眼都花了,眉开眼笑的应了下来,说事情包在他身上。
他又拿出海事图,指着茫茫海域与东海里的一些岛屿,和白公子探讨了一番如今这风势海流,海鲨帮要在那些范围重点搜寻,还会在那些岛屿重点排查。白云池听他分析得头头是道,对于东海俨然是个行家,只希望表弟和师妹都能平安,坚持到他派出的船队去搜救。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酒饭用过后,海二帮主就带着随行告辞匆匆去准备出海事宜了。而东海郡府云祥庄主带了几只能在夏国远行的信鸽来。
白云池将早就写好的另一封信装进了一只鸽子的信管里,放手一飞,那只鸽子拍着翅膀就扑拉拉的往夏国京城飞去。
自他起程随师傅来夏国参加剑道会后,戚先生也起程前往夏国京城处理事宜。
现在遇到这样的大事,表弟失踪的事情要不要跟舅舅舅母说,他希望戚先生赶快过来和他商讨一下,也许,戚先生还能想到更好的办法。
微微风簇浪(五)
茫茫大海上,一群海鸟飞过,只见深蓝的大海上,波涛起伏不定,从上空俯瞰下去,只见一段小小的黑点在风浪中起伏,微渺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海鸟群俯身下冲,只见那段黑点,俨然是一根巨大的浮木,尽管树枝折得七零八落的,可是那些绿色的枝叶仍显示出,这曾是一棵鲜活的大树来着。
鸟群呼的降落在浮木的树丫上,啾啾的叫着,好象是在相互打招呼说:看呀,在这棵浮木上休息一下真不错。咦,那里有两个人,怎么动都不动的,死了么?
有好奇的鸟儿大胆的飞到两人的附近,歪着小脑袋打量着坐在树洞里两个奇怪的人类。啧,他们身上的馊臭味可真难闻,又一动不动的摊在那里,是真的死尸么?
看了一会,鸟儿飞的远了些,唧唧喳喳的告诉同伴:别过去,那是两个死人,味道臭着呢。
浮木周围偶有鱼群游过,海鸟们便飞了起来,然后一个俯冲,抓了鱼在爪子上,从海里飞起来,啪的摔在浮木的长坑上,然后爪子按住鱼儿,一口一口的吃起来。
在这欢乐的旅程中,远方隐约出现了一座岛屿的影子,鸟群们一阵欢叫,在带头鸟的召唤下,鸟群扑啦啦的飞起来,往岛屿飞去。
像是在一个深远的梦里,怎么也醒不过来,明明到处都是黑漆漆的阴森景象,偏偏又觉得空气里有看不见的火焰在炙烤着身体,人都要化成一股烟了。
难道我死了,来到了炼狱?真不甘啊,平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过就是在追求珠宝首饰的道路上骚包了一点,也不至于让我一个黄花美少女就这样惨死在大海上,就算死了,也该飞往极乐世界啊,老天爷你太不讲理了。
咦,风公子呢,我们不是在一起的么?她四处望着,黑暗里什么也看不清,她想喊,嗓子却被堵住了一样,根本喊不出来,摸索着伸出手,身体却像被捆住了一样,根本动不了半步……
我擦,死了就死了,去地狱就去了,可是在黄泉路上,连身边的美男都要带走,老天爷你真不要脸。
她愤愤的想着,忍不住仰起头对着黑暗虚空无声的咒骂着。
哗?从天而降一团什么东西,什么味儿,臭臭的塞满了她的嘴巴,她赶忙去吐:啊呸……
啊?她竟感觉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那哗哗的声音,不是风吹过树梢的声音么,那哗哗的声音,不是海浪拍打着海岸的声音么?怎么还有啾啾的鸟叫声?
难道,我竟然没死,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想?
她努力的撑开眼皮,过了好一阵才模糊的看清眼前的景象。
天哪,陆地,眼前是一片陆地,海水拍打着细沙海岸,不远处是一片树林。
龙珠开心得要欢呼起来,忽然又惊觉起嘴里腻乎乎的一团还有臭味的不明物体是真实存在的。不远处一只大鸟的屁股也是真实存在的。
生气,太生气了,居然把鸟粪拉到本姑娘嘴里了,岂有此理,世界上有这么奢侈的鸟粪坑么。
龙珠一阵犯恶,忙呸呸呸的吐起来,把鸟儿们吓得呼拉拉的飞了起来。
她手脚无力,四肢酸麻,浑身发烫,要从凳洞里爬出来,本来还要费点力气,可是嘴里吐不干净的这一包鸟粪,让她奇迹焕发,咚的从树上飞了起来,一头扎在海里,不管那海水又苦又咸,大口大口的捧着去冲嘴巴。龙珠哇,你真是个苦命的娃。
感觉鸟粪都冲干净了,龙珠从海水里抬起头来,看看风苍梧还趴在浮木的凳洞上动也不动,心里又惊了一下:但愿老天不要嫉红颜,让我好不容易看上的人儿就这样死了。
她又从水里冲出来,焕发出十二分的精神爬上浮木,去探探他的鼻息。
美得不像话的那张俊脸,现在憔悴不已,发白的脸色发泡的皮肤无不显示出面前这人的情况十分不好,可是那丝微弱的鼻息却让龙珠十分的开心,他还活着,我们活着到陆地上了。
她赶忙将手伸到包里要去拿糖块喂风苍梧,摸到铁盒子才想起,所有的糖块都吃完了。若不是他坚持自己还撑得住,硬要将剩下的几个糖块都让给她吃,只怕此刻先醒的也是他吧。
龙珠望望陆地上,虽然见不到屋舍渔船,但是只要到了陆地上,找吃的再怎么也容易些吧。
她咬了咬舌头,打起精神,将风苍梧从凳洞里架了出来,又费了些力气将他弄下浮木来,吭哧吭哧的从浅水滩拖到沙滩上,总算松了一口气。
树木林就在前方不远处,按她的常识,那是一排排的椰子树,树顶上一个个的不正是椰子么。
观察了一下周围并没有什么猛禽鲨鳄,龙珠便放心的往树林奔去。到了椰子树下,仰头看着那一颗颗大大的椰子,她简直直流口水,什么酸麻病痛的都不在话下了,蹭蹭蹭的飞上树去,就摘了几个椰子丢下来。将烂纱衣脱下来,兜着椰子就往风苍梧那里跑,取下他腰畔的沉月宝剑,哗的劈开一个椰子,幸福的汁水四溅。
像牛一样咕嘟咕嘟的把大半个椰子的水喝了,一下觉得口不干了,精神好多了,连发烫的身体都滋润了,于是她赶忙掰开风苍梧的牙关,将椰子水不要钱的往里面灌。
这水灌得好啊,明显风苍梧这娃是虚弱发烧精神不济营养不良严重脱水,给椰子水这么一灌,喉头本能的往下咽着,灌得急了他呛了起来,于是就醒过来了。
一睁眼,哗,面前这张苍白浮肿仿佛一张鬼的面容顶着一头乱而纠结的鸟窝,正关切的看着她,嘴巴一张一合的问着什么,一阵臭味熏来,他头一歪本来要晕过去,又被龙珠急得啪啪的拍着脸儿醒过来了。
于是两个人互相瞪着,都是一副鬼的模样,好一会,他才想起自己的境况,估计自己的模样和面前这位姑娘差不了几分,忍不住噗的笑了起来。
见他笑了,龙珠也十分高兴,嚷嚷着:“开心吧,我们到陆地上了,活着到陆地上了。”
龙珠兴奋的声音有如天籁传来,这美妙的消息简直是仙音穿脑,被这个喜讯影响,他一下就忽略了龙珠嘴巴里传来的那股怪味儿。
龙珠扶他坐了起来,又劈了两个椰子,递了一个给他,他接过椰子,迫不及待的喝了起来,龙珠满意的看着他的样子,笑了一笑,赶快也喝起椰子来。
等两人喝的肚子都涨了,又啃了一肚子的椰肉,才分出精力仔细打量了一下这片陆地。
风苍梧在夏国长大,虽不是住在海边,但是夏国海岸线漫长,再怎么也有一些了解。他迟疑的说:“我怎么觉得这像一座海岛呢。”
“啊?海岛啊。”龙珠略有点失望,转头一想,又喜道:“反正不在大海上漂着就好,休息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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