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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怀缱绻-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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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钟药师先看到了谢长青,然后琢磨了一下眼前的情况,觉得自己还是先撤了比较妥当。只是她又担心阿容,毕竟这姑娘才是自家儿的,那个……哼,不提也罢。
所以当钟药师出门时,就忍不住冲谢长青说了声:“惜取眼前。”
听着钟药师的话,谢长青脸上的笑就不白觉地露了出来,冲钟药师一点头后,谢长青就趁步进了屋。钟碧微先看到了他,脸面上有几分难言的神色,谢长青见状只是笑了笑,再没有任何沉郁之色:“钟小姐的家人已经到了前堂,声声啊,你嘱咐了各项事宜,我们也该回府了.天色沉了。”
“长青,钉子的事大家伙都知道了吗?”阿容回头说这句话的时候,当然也看到了谢长青脸色温风如酒一般的神色。当他以这样的神态示人时,阿容相信他的内心是宁静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坦然了,总之他这样她心里是喜悦的。
“已经叮嘱过了,从药师们那儿的反馈来看,应该只有钟小姐一个人被钉子扎了,后续救出来的人则还要冉看。”谢长青说完话,院子里就响起一阵脚步声,接着便听见药女叫了声,说是钟家来人了。
听着这一声,阿容和谢长青也各自退了退,把床边的位置让了出来。然后就见钟家的人从外面进来,却先不着急扑到床边看钟碧微的伤势,先给谢长青和阿容施了礼:“给郡王见礼,见过盛药令。”
是女眷前来,谢长青当然不方便扶,阿容就上前扶了一手,来人似乎是钟碧微的母亲,阿容想了想说道:“钟夫人,令千金伤在腿上,这几天需要留在药馆看看情况,旁的只是擦伤没有大碍。钟夫人和钟小姐早些安置,这院里留了药女侍候,有什么需要安排的吩咐一声就只是……院里还住着安亲王,还请不要惊扰了。”
在阿容看来,如安亲王这样一身气势凛列的军人,钟家是巴不得敬而远之的,更重要的是皇子们不待见钟碧微,所以她就提醒了这么一句只是此时的阿容可不知道,就这么一句话,发生了后来的多少事。
也就是因为她这句话,惯于攀附的钟家又另寻着了比谢长青、三皇子更高得多的枝儿。这枝自然不会是别人,正是安亲王,他是大皇子,又是姚皇后的儿子,论起继承权来,这天下最有竞争力的就数大皇子。
三皇子是现任的皇后嫡出,可安亲王在宗府哪儿才是真正的嫡长,这样的账是谁都会算的,独独是阿容还不太了解各种关系与利益的牵扯而已。不过有时候,明白不意味着得到,不明白也不意味着错失,人生际遇多是如此。
这夜里无云有月,正是夏日里最凉爽舒适的时候,道是凉风有幸,秋月无边,夏月也同样是这般情境。
“碧微,娘不能同意你这么做,三皇子温良淳厚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对象。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不管搁哪时候都是大姑娘了,你总该为自己的将来着想,懂吗?你要知道,大皇子将来是可能君临天下,但是大皇子除了带兵打仗能成,朝堂上声威不错之外,绝无可取之处。”钟夫人对钟碧微明显表现出不赞同来,同时也心疼着女儿。
从前钟夫人虽是嫡妻正室,却从不受钟老爷待见,一是钟夫人没有儿子,二是钟夫人娘家没落了。谢长青和钟碧微的事情发生时,也就是钟夫人娘家倒下的时候,钟碧微的转变就是从哪时候开始的。
但是钟夫人宁愿钟碧微不改变,那时若嫁了谢长青,未必不是一段良缘佳话,何至于好好的姑娘家落到如今这样的地步。
“娘,如果我嫁了,凭你的脾性在家里还不是要看他们的眼色。
娘,我现在要么嫁得高高在上,要么将来把你接来冉住。但是您又不肯从家里出来,你让我怎么放心得下。”钟碧微说完摇了摇头,心里免不得是一声长叹,她心说:我这一辈子,已经没有了幸福美满的资格,那就继续不圆满吧,至少可以护母亲一世安宁。
我若高高在上时,谁敢欺我庇佑之人,我若高高在上时,谁可辱我庇佑之人。。。。。。她的人生早已经扭曲了,怎么拧也拧不过来了,就此沉沦其实也是个不错的想法。
第二天钟夫人就回了,原本陪同钟碧微的丫头和侍从都受了伤,钟家又另派了人来侍候。
早上阿容对自己经管的病患和伤者进行例行的查看,而安亲王和钟碧微都是她经管的。拎着药箱进了院里,安亲王正把一柄光华如水得剑舞得密不透风,那刹那间如同水瀑光幕一般的剑光让阿容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
好在安亲王早早发现了阿容,就此把剑招收住了,也许是因为惊着了阿容,又或许是用剑的人原本就有这样的礼仪,安亲王负剑向阿容微微点头躬身施了一礼。
“您不该这时候就动剑招,伤口才刚长好,要是牵扯动了,那可不好办。虽说您经得疼,可我怕再给您动一次刀,要是末了您在战场没流血牺牲成,结果在诊室里英勇了,那我可得被您的下属们生吞活剥了。”阿容也不避讳,把药往石桌上一放,让安亲王除了外袍好方便她看伤口。
从伤口来说,现在已经长得差不多了,只是安亲王刚才一阵舞剑下来,伤口不免沾了些汗。阿容就皱眉处理伤口.一边处理一边说道:
“你这样伤口可容易病变,别为了这一时的快意,让以后都不快意”
看着阿容低头处理伤口的样子,再听着这句话,安亲王从阿容的仪态和话语里都感觉到了一阵从骨子里而来的熟悉感。就像是这个人从很久以前就在自己身边,现在这情形不过是离开会儿又重新回来了而已。
“声声,你让我想起一位故人。”安亲王说这话时仰面看了眼天空,蓝得没有一丝云,阳光干净清澈得像某个人的笑脸。
“故人?是指已经故去的人,还是指故有交情的人?”阿容对这个词儿向来没什么概念,所以她一般称旧人。
故去的人,安亲王哑着这四个宇,然后露出有些凄凉的笑意来:
“都是,即是故有交情,也是己经故去的人。”
得,这真是一觉醒来,谁都有故事,谁都有故人。阿容这时已经处理好了伤口,指了桌上的丹药对安亲王说:“把这丸丹药服了,早午晚各一颗,好了,我得去看钟小姐了。不管您有什么事,咱们下回再说吧。”
看着阿容捧着药箱进屋的模样,皱眉想着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把眼神收了回来,转而看着满园子的花发愣,嘴里却很轻微地有着四个重复的字:“故去的人,故去的人……”
钟碧微的伤口情况也不错,去连云山取药的人已经回来了,药是谢长青在炼,阿容处置好了钟碧微的伤口后,就预备去者其他病患。
却没想到这时钟碧微却忽然叫住了她:“盛药令,我可以和你说几句话吗?”
呀,这就来了么,只是这钟姑娘想说什么她还真有点儿拿不准。
在这方面她还真有些阴暗,钟碧微要么提从前的事,要么会示弱.总之不会有什么太新的招儿。
“好,钟个姐有什么话请说吧!”阿容把药箱放在脚边,自个儿则坐在了床边的小圆凳上,睁着两只常是笑眯眯的眼看着钟碧微,做出了一副认真听的模样。
“要小心容家,容景福不是那么简单的人,要不然当初你父亲就不会栽在他手上。除此之外,不要太相信皇上,皇上支持谢公子帮你回容家,绝对不是因为对令堂有旧情这一点。言尽于此,还请盛药令多加小心。
于是真的是她阴暗了么,钟碧微说的这些话,虽然她都知道,可是她真没想到钟碧微会出言警示……真的是她阴暗了?钟碧微真就言尽于此了?
第161章平钟家妮子与收拾安亲王楼有一句话说得好——“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善良是善良者的墓志铭”,综上所述,卑鄙者不会有善良的墓志铭,反之也一样,所以钟碧微这一番说话也不会不带任何目的,这可以被称之为同理可证……“从前是我年少不解事,我即担心谢公子不肯谅解,又担心盛药令误解,既是谢公子避着,有些话我就盛药令说大概也是一样的。”钟碧微说这番话时倒不见楚楚可怜之色,反而是一派的坦荡,像是要跟阿容把事说清道明不要存芥蒂一样。
不过阿容可没工夫听她说这些,眼下还有几十个病患要看,如果这些话是原本说给谢长青听的,那不如请谢长青来听。算算时间伏骨追风丹也应该差不多了,只等养药就成了,阿容就说道:“钟小姐,而我所在意的无非是眼下和将来,至于从前,他有多少回忆,有多少旧人旧事儿。我愿意和他分事,也愿意听他讲,而不由您或者其他人来告诉我。”
“所以不论您有什么话,都可以直接跟他说,我相信他面对从前的勇气是肯定有的。提得起放不下的,都不能称之为男人,如果他连这点儿都做不到,那他就不是谢长青。”阿容这一番话说下来,相信钟碧微心里多少有些尴尬,只要她还是个女人,她就得尴尬。好吧,她继续阴暗着,说完这番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莫明地觉得痛快。
在钟碧微有些惊愕的眼神里,阿容笑着拎着药箱往外头走,一边走一边自个儿在心里想:“提得起放不下的,也不能称之为女人,如果我连这点都做不到,岂不是太看得起‘从前’了。”
出了屋里迎着碧蓝如洗的天空给了个灿烂的笑脸,这笑大概也和天空一样,笑罢了看着前方,安亲王正在院子里处理着什么事务一般,有兵士站在那儿躬身听着。
见状阿容也不打扰,迅速地出了院子,然后她还其是特认真他找了一名药女去通传,就说钟碧微有事儿找他。至于他们说什么,她不会去听,当然不代表她不会知道相关内容。
想到这儿阿容眉一挑,撇了撇嘴心说:谢长青啊,组织上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却说谢长青收到这消息愣了愣,然后冲来报信儿的药女说:“等药炼好了我再过去,盛药令到哪儿去了,待会儿我先去找她。”之所以谢长青要找阿容,是因为刚才又发现了两例被生锈的钉子扎伤的病患,除了阿容大家伙对这所谓的伤风症都不太熟,所以还是得阿容亲自过问才成。
至于钟碧微请他过去谈话的事,谢长青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人总是一坦荡一放开了,就万事随他去了。
所以直到把阿容找了一块去看了那两例病患,又接诊了几名病患后,谢长青才在伏骨追风丹丹成后想起这事来。
“什么,你还没去,不是早上跟你说的吗,你也不怕人等你等得脖子都长了。”阿容瞥了谢长青一眼,心说这也太不上心了!这么想着心里当然高兴,女人怎么会不小心眼儿。
“现在去也一样,正好丹药炼得了,顺道。”谢长青一瞅阿容就知道,这姑娘心里高兴了,没见这两眼儿放光的模样。明明高兴还要嘴硬,真是个不老实的姑娘。
本来阿容不用再去那边了,既然谢长青去.她就不必要,但是谢长青就是拽着她过去,见状阿容禁不住喃了一句:“你是想拽我过去.证明你的清白么。”
哪知道谢长青看着她答道:“本身就是清白的,还需要证明吗,只是待会儿还有事找你,怕到时候你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有事找她,阿容一听倒也老实,到了院子里,阿容又看到安亲王在儿练剑。阿容眉一竖,甩开谢长青说:“你去把钟家妮子平了,我来收拾安亲王,没这样儿不听话的病患。”
哟,小姑娘生气了,谢长青看了安亲王一眼,然后笑眯眯地示意阿容去“收拾”那不听话的病患。
看了好一会儿阿容收拾安亲王,谢长青才举步进屋里去,谢长青是带着满脸宠溺又温暖的笑意进去的,只是一看到钟碧微又稍稍敛了敛,别让阿容这小心眼又不愿意承认的姑娘误会什么。
“钟小姐,这是你的丹药,一日两丸,早晚各一丸,到服药的时候药女会来提醒你。”谢长青说完就找了个位子坐下,然后才说道:“听说小姐有话想找我说,现在我来了,钟小姐请说。”
……于是钟碧微有点儿傻眼了,这说话的态度及内容多么像阿容,在她印象里谢长青不是这样的。钟碧微有些嗫嚅地说不出话来,看着谢长青良久了才说道:“倒也没什么,只是为着陈年旧事,总觉内心难安,我也知道自己罪无可恕,只是想求得你的谅解……”
说完这段儿,钟碧微看了眼谢长青,却见谢长青是似笑非笑,眼神深邃地看着她,就像是洞悉了一切一样,却只噙着笑不点破,任由她像跳梁小丑一样自说自自话。
这让钟碧微有些说不下去了,预料好的话肯定没有预期的效果了,那这时候必然得改变策略,要不然只会无功而返。
“长青,我知道当年的事,你是怎么也不能谅解的,我也觉得自己不可原谅。但是如今你有了盛药令,当年的事总不能再牵扯到现在来,我没能和你……但是我希望你和盛药令能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不要让以前的事再给你们带来计么不愉快。”
顿了顿声儿,钟碧微又接着说道:“盛药令是个好姑娘,看得出来她很在乎你,你也很……疼爱她,所以不管从前是爱是恨,也都该烟消云散了,你说是不是长青!”
惯小在各府各殿行走,谢长青是个惯听话,也会听话的,所以钟碧微这番话里的中心思想他是抓住了。
不得不说谢长青是个心肠至温软的人,做破不说破.说破也不会当面点破,所以他没有当面点破钟碧微那些小聪明和小心思。
“碧微,既然你说到了这儿,那从前的事也就到这儿。”谢长青说完这话又露出笑意来,温如酒暖如春,这样笑来才是阿容称“谢神仙”的模样。
又说了几句客套话,谢长青就转身出门,他还想看看阿容有没有“收拾”好安亲王呐。只是临到走到屋门口时,谢长青终还是心软了:“碧微,皇子之中没有一个是易与的,不要被表象所蒙住了眼睛和心……”至此,谢长青的心理上,就再也没有了阴影,有的只是阿容灿若珠玉的笑。
和你在一起,总是开怀的,也只有和你在一起,才总是开怀的,声声,这辈了我们一起看风风雨雨吧!
且说这时候院子里,安亲王像个老实的学生一样,被阿容训了好几句后,黑着脸保证自己在三个月内再也不用练剑了。
“我怎么知道你能不能做到,咱们不说三个月的事,只说这一个月是绝对不能动的,既然你克制不住自己,那你也别回府里休养,干脆待在这里我让人看着你。”阿容说完还把剑收了,意思是这将军的大剑她收着,要是被她发现再练剑,这宝剑就不归还了,她送人剁猪草去。于是这样一来安亲王的脸怎么能不黑,久年跟着他的佩剑剁猪草,也只有阿容才想得出来“声声,我服了,我投降。我这辈子还没跟谁投降过,你是第一个,长青,她也就你受得了了。”
“甘之如饴。”谢长青含笑在夏夜的暮色里说出这四个字时,安亲王寒得忍不住摇头,连阿容都有点儿受不了了。可偏偏就他还能泰然自若。
“长青,你要是从军,本将军第一个不要你,太过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了。”安亲王说完就想拎剑回屋里,省得被这俩人腻味着,可是一捞桌上没剑,又看了眼阿容,剑在她怀里抱着呢。
于是安亲王只好揣着手进了屋,而阿容则抱着剑和谢长青一块儿出了院子里。此后院子里会发生什么,不是他们俩能预料到的,也不是他们俩能想得到的。
“对了,你找我什么事来着,刚还不让我走的。”出了院子没多久.阿容就想起这事来了。
只见谢长青替她拎了那好有几斤重的剑,然后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小山坡上的小亭子,一边走一边说道:“昨儿没得工夫,今天我特意安排了,省得你老惦记这桩!”
……昨天没工夫,今天特意安排了?到底什么事儿啊,阿容回想了一遍昨天的事情,虽然有些混乱,但还是想起来了。
然后阿容就默默地拧过头去,省保自己被谢长青呛死,原来这个人也有这么笨里傻气的时候。不过这样儿还挺“可爱”,不知道谢长青知道她用了这个形容词来形容他,会不会恶心地掐住她的肚脖子不放!咱倒样看看,你咋求亲,谢神仙啊,你不得不承认,你有时候就是个干傻事的傻孩子!(未完持续)第162章公子的求亲过程与难以置信的圣谕楼关于求亲的具体细节,谢公子后来一直是讳莫如深的,至于阿容么,总是一提起就一副但笑不语的模样。这求亲的过程自然是尴尬与意外并存的,那小山亭名叫近月亭,当两人到近月亭畔,天边恰升起一轮明月,清辉如玉的月在一片晕黄之中薰薰然而来。
看着月升起了,阿容就想起了一句诗一一月上柳稍头,人约黄昏后。
可巧了,眼下可不就正是这情景么,倒真是让倍觉温切。
“声声,我也不知道这样安排好还是不好,总似是还有不尽的地方。人说月下谈情,花间纵意,从前也不曾……”谢公子有点儿辞穷了,说起来平时也是能说会道的人,可真到了这时候却总觉得没话讲,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讲。
却只见阿容眯着弯弯的眉眼看着他,那眼一眨一闭间似乎有些灿灿然的东西,似月如烛清辉脉脉。
“晚星虫,长青,你看……好多晚星虫……”也不知道是被人惊了还是被风吹得惊了,荧火虫微微如一把碎星子般散在夜风里,一时间涌起一阵光幕,像是烟火一般,却不是那样转瞬而逝的光芒。
晚星虫自然就是萤火虫子,这倒真不是谢长青安排好的,不过像晚星虫没有人惊动,是肯定不会这样群起而飞的。
所以这时节的近月亭外一准是有人在那儿.谢长青有些微不自在,朝近月亭外看了一眼,那确实有很轻微的声音,再仔细些听却是些带着切切春情的呻吟声。
这意味着什么谢长青当然不会不清楚,只是不由得有些不自在地看了眼阿容,阿容当然没听着,她哪儿有谢长青这样的好耳力:“长青,晚星虫只能活一晚,我们所活的百年,其实也不外如是对不对,其实一晚和百年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听着这话,谢长青心知是阿容在给自己递台阶,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怎么接下去才是:“声声,一晚太短,一百年太长,我们活不到一百年后去。生而有限,声声可愿意在有生之年……”
“是谁在那儿,那儿有人,你别闹了……”近月亭外的月季花丛里,这时传来高高的一声问,这下连阿容也听到了。
于是谢公子脸黑了,你说那两人也真是,夜来你情我愿就算了,听见有人还敢高声来问,这不知道是谁和谁。要是知道了,回头定然得好好约束约束他们。
这一句话传来,连阿容也知道怎么回事了,她可是现代人,这野外xxoo什么的,网络八卦和小说上可没少写。一想到这儿不免有些脸红,谢神仙在近月亭里谈情,人家在亭外纵意,神仙果然是神仙,说话都带着预言性的。
见阿容脸红,谢公子脸黑黑中不免尴尬得很,于是冲阿容说道:“声声,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然后两人就拉着手“落荒而逃”,阿容一边走一边说:“我看还是回府吧,这里人多且杂,你也真是能选地方!”
“我……”公子绝对不会承认,这是别人指点的地方,说是这边黄昏之后美极了,尤其是有月有花的时候。谢长青一想也是啊,那就这儿吧,哪里想得到会遇上这样的事儿。
末了,两人只好走路回大公主府去,回去的路边多植柳树,两人从细绵绵的柳丝里穿行而过,蓦然间互相看一眼时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只听得夜风之中,两人的呼吸与笑声缠绕在一块儿飘荡开来,在柳丝底一绕更显出几份缠锦徘侧来。两人携手走了良久没有再说话,快近到大公主府时,谢长青忽然喊了一句:“声声……”
楼……于是阿容综合眼下的状况,觉得公子可能会说:“声声,我们就这样一辈子一起走下去可好!”
但是她狗血了,公子说的是:“声声,我们今天不应该回府,得看着那几名可能患伤风症的病患,这病症只有你解得,我们得在那儿看着才对。”
好吧,这情景说起正经事儿来了,多么破坏气氛:“嗯,那我们再走回去好了,好在也不远。”
然后两人又一块折回药馆去,在路上有一对老夫妻正在那儿相互搀扶着,或许是刚吃过晚饭出来散散丯步,这时正扶着回家去。
也不知怎么的,阿容和谢长青看了良久,直到这对夫妻的背影被烛火拉得老长老长,最后拐弯不见了两人才收回视线来互相看了一眼:“声声,等我们老了,我也这样搀着你回家。你说好不好?”
这就真不是安排好的了,谢长青的安排在近月亭那儿就被完全打乱了,眼下这一句倒真是发乎他的真情的。那一刻他的心头一动,只觉得要是有个暮年情景像眼前一样和阿容相互搀着回家,倒真是非常的温情安稳。
“好,到时候你还给我买点心,不许随便看别的老婆婆,我这人自私又心眼儿小,所以就算我老得牙齿缺头发白了,也只能是我,只能有我。”阿容说完就眯着笑眼靠进了谢长青怀里,这一刻真当得上一句“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只一个你我就支应不过来了,再多一星半点儿我也接不住。”
说完两人又是一笑,便手拉着手进了药馆里,只是一进药馆就看到了黄药师,于是两人尴尬极了地看着黄药师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而黄药师看了这俩一眼,浑当是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一样,张口就说:“刚才钟小姐的药女来报,新收治的病患其中一个出现了轻微的伤风症症状,而另外一人和钟小姐都还没有发作。”
“那我们现在去看那发作了的病患,正好告诉大家伙怎么施针。伤风症也分两种,施针处各不相同,顺序也各异。”阿容一听黄药师给梯子下,连忙就接上了,省得和谢长青相看两尴尬。
说是轻微的病症,那就是刚起的抽搐和怕光,阿容心里对中药治闻破伤风还是有一定的担忧,毕竟在现代有专门的针剂对症,而现在只能靠纯粹的药辅以施针以求治愈。
但是行针过后,病患却有了明显的缓解,再服了丹药催化了药效之后,病患的伤风症症状就完全被控制住了。丹药的运功化药,是直接将药效引入经脉里的,所以这可以克服草药起效慢的问题。
有了这例病患做示例,阿容才放下心来,这时又面临一个新的问题,她得把几味不明性状味的药材都给写明白了.要不然这个药方也通不过核准。虽然她眼下顶着的名头很多,但是要成症成方还是要走正常的程序。而不明性状味的药材是不能入成方的,所以这件事就得被是到行程上来了。
其实这更像是填空题,题目早已经在那儿了,只等着她去把空全填好了,关键还是现在风风雨雨的,能让她有这工夫去明性状味吗?
“阿容,你先把要用的这几味药材先标注了,其他的以后再说。”黄药师现在对自己徒弟脑子里的货也明白了.也知道她现在不得工夫,所以才说了这句。
“那也好,只是师父,这性状味写出来不还要经过辩证吗,这样会延缓成症成方的时间吧。要我写出性状味来不难,关键还是证性状味的需要时间,但这得回过去山才成……”明性状味是一个很复杂的过程,需要做的是从植株的生长到晒药、炮制,再到药的归经属脉等等,想要把这几味药辩明,没个一年是怎么也成不了的。
只见黄药师瞪了她一眼:“事急从权,这个事以后再说。”
原来这也能事急从权的……阿容咂了咂嘴,终于体会到了特权阶层是怎么样一番滋味儿。
在阿容感叹着特权阶层的时候,安亲王这真正的特权阶层正在院子里安坐着,他知道只要他坐在这里,另一间屋里的钟碧微总会自己出来。
他当然明白钟碧微所求的是什么,这些事儿想要查清楚并不难,更何况这本来就是大家伙都心照不宣的亭实,就算是三皇子也没有不明白的道理。
“王爷,皇上真让您想办法让这钟小姐没办法祸害了三皇子?”站在安亲王身后的亲随还是有点儿难以置信,这叫什么事儿!
“嗯,三弟经年长在宫里,不曾历过世事,哪知道人心险过于山川。父皇这也是为他好,至于我……长兄亦如父,这事我不管谁来管。”对于收到这样的口谕,安亲王也同样难以置信,不过他倒是愿意照办的。
将来在三皇子那儿他也比较好说话,兄弟之间总没有过不去的坎,只不过眼下三皇子也不知是真沉沦了还是假戏真作了,惹得皇帝也坐不住了。
说起来,人的从前和现在会有这么大的差距吗.从前的人对各种心计知道也从不搬弄,现在的人对各种心计不擅长却换着花样儿地使着……这么想着时,侧边的门“吱呀”地响了起来,安亲王与钟小姐就在这小院儿里开始了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交锋”。
是公平的,不会因为温情美好而增了半分清澈怡然,也然不会因为心计阴谋而减了半分美好。月下的小院里.正是风吹树影动.似是照人采的美好氛围。
坐在院中间的安亲王自是不喜不怒.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一如传闻中的那样,喜怒不形于色,爱恨无常。军中关于他的传闻很多.负面的多正面的少,京城里关于他的传闻晚多.正面的就几乎没有了。
当然,没有人能否认他治国的能力与英勇无匹的战略布署能力.在朝臣们眼里他当然是当仁不让的帝位继承者.就连皇帝也属意于他.皇帝把军政一身的美好愿景寄托在他身上。
而现在的安亲王越多的表现出他人格魅力的一面,上至孝下至亲.虽然还为人所垢病,但总是和从前不一样了。杀伐果断,豪气干云.可以谈政论事,也可以恣意信任托付.可以讲现在的安亲王越来越符合一个君王所需要的先决条件。
更重要的是,他没有母亲.他比他的兄弟们更没有羁绊。
“安亲王……”钟碧微似是有些惊了一般.然后迅速地低头行礼:“原只是睡不下,没想惊了安亲王的清静.还请安亲王见谅.碧微这就回房去。”
只见安亲王看着钟碧微.似乎是叹了口气一般.然后指着对面的座儿说:“静夜无边,既然钟小姐睡不下.不妨一道坐坐。”
闻言,钟碧微又低下头云应了一声.只县眼底多有些冷冰冰的神色,抬起头来时又只见了温和娴雅:“那就叨扰安亲王了。”
此时的钟碧微是依照着传闻来看待安亲王的.长夜漫漫.有愿意自个儿贴上来的姑娘,传闻中的安亲王当然会欣然相应。
但是她也没有嫌弃的资本,毕竟是她自个儿要贴来的.既然有所图,那还有什么资格来不屑。
“钟小姐要尝尝吗?”安亲王正吃着一块糕饼,正是阿容常吃的糖霜饼,甚至也出自同一家店,还正是阿容惯好的那几个口味儿的。要是阿容看见了肯定得高兴得扑过来,可是钟碧微毕竟不是阿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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