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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怀缱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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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当时老头子就是这么说的,这老头子什么时候都好出风头。今天我一看盛雨容药筐里全是杂草,立马就宣布她是第一名。”黄药师颇有些得意,对于自己能从一群姑娘里挑到这么一个苗子深感高兴。

但是谢长青却看了黄药师一眼,慢悠悠地道:“你就不怕她只是误打误撞,运气坏得选到的全是杂草?”

对于谢长青的怀疑,黄药师毫不在乎地挥了挥手说:“你随便找个小孩儿上后山去,拔出来的草里都准得有半数以上的是药材。后山是春华馆经营了多年的,药多杂草少,这后山上的杂草不睁大眼睛只怕找不着。”

“那恭喜你收了个好徒弟。”

“那你是答应了,那成,等回连云山再把她拎到我的药山里去。”

不知道阿容如果听到了东院里的这一番话会不会吐血,会不会气得想把药王杀了埋了,然后再挖出来鞭尸。

第二的试训内容是分辨药材本身是否有毒,在这之前由药女给姑娘们讲解一番,然后让姑娘们凭着记去挑选有毒和无毒。

而岳红现在正看着阿容叹气:“阿容,别再出错了,昨天是你运气好,今天可没有这样的运气了。”

阿容挠了挠头,然后应了声好,接着分辨药材的时间就到了。阿容站到自己的几案前面,看着满桌子混在一起的药材。她很怕再出现昨天那样的事,原来分清楚了会出现这样的错误,那今天她决定押大小。

看了眼标了有毒有无毒的药筐,在岳红的注视下,把几案上的药分成两半,一半扫到有毒里,一半扫到无毒里。然后在岳红直愣愣看着她时,她很痛快地拍了拍手说:“我分好了!”

岳红闭上眼,恨不得找个地方把阿容拎过去好好揍一顿,岳红狠狠地在想着两个字——规矩规矩,然后撇开头去不看阿容,省得她闹心。

于是岳红领着阿容第一个去黄药师的屋子里,岳红看了眼阿容,说:“你呈上去给黄药师大人看。”

“是。”阿容这回自信满满,就不信这回还能高高飞过,这回总不可能再判定她过关了吧。

但是她低估了黄药师的理解能力,只见黄药师随手拨弄了下,很冷静地说了声过。

在这声过里,阿容和岳红看了一眼,两个人眼里都有些震惊,然后两个人齐齐地转头看着黄药师问:“为什么?”

“小姑娘,你难得觉得本药师还需要你来解释吗,笑话,本药师绝非那些庸材。不过你既然问了,我就告诉你为什么。”黄药师站起身来,拎着那个有毒的药筐走到两人面前,然后随手拈起一片药材问:“这是什么?”

“附木,可与黄地骨、白叶、尺生、甘果等药材制成化血散於的开於散。”岳红当然认得附木,她没有说附木无毒,只是把附木的作用说了出来,言下之意是,这是一味良药,无毒。

也许是岳红的话让黄药师很满意,黄药师点了点头说:“你说得很对,但是如果给刚怀孕的妇女吃会怎么样?”

“落胎……”岳红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点儿什么。

“所以对有身孕的妇人来说,附木是毒药。而且附木和参决、蛇尾藤等混合,只需要很少的份量就可以毒死一个人。所以小姑娘,你想说的是天下的有毒药材和无毒药材是分不清的,用得善了毒药也能治病救人,用得恶了大补的冬心草也能伤人于无形。”黄药师说完就重新坐了回去。

岳红看了看阿容,觉得脑袋开始有点不够用了,阿容却只想拿脑袋去撞墙,哪怕头皮还有点疼。

怎么……可以这样解释,阿容出了黄药师的屋子时,抬头看着天空无比怨念。

很不幸的,等吃完饭后回屋里时,阿容想起了大学时看的一部韩国片子,里头似乎就有这么个段子,然后阿容就开始捶着坑,泪流满面地喃喃着说:“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

洗完澡的岳红进来就听到阿容在说自己错了,岳红愣了愣神,认真无比地说:“你哪里错了,你不是做得很好吗,今天你又是了个优啊。”

阿容默默地用手指在坑上画着圈圈,默默地说:“就是得了优才错了。”

熄灯睡觉时,阿容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她最大的错误就是来这什么药女试训,或许她明天可以跟管事说说,退出试训继续留在扬子洲?

“嗯,就这么干。”打定了主意的阿容裹着被子睡觉,又忍不住蹭了蹭被子想,不知道交的那十两可不可以还给她,如果不能还不知道能不能把这被褥带回去,她睡出感情来了。

月亮下山,太阳升起,又是一天。阿容对着镜子里笑了笑,然后趁还没吃早饭时,摸到了大管事那儿,大管事看着她就问:“几号?”

“啊,我不知道啊。”阿容以为大管事问今天是几号,她当然得回答说不知道了,公历才有几号,农历应该是几日,所以一换算,阿容就糊涂了。

“看看药牌。”大管事对阿容很无语,这姑娘怎么这么傻呢,竟然连自己是几号都不知道。

然后阿容就明白原来是问她自个儿几号,奇怪的是她明明知道自己是二十一号,却莫明其妙的按着大管事的说法拿出药牌来看了一眼,然后才回话说:“回大管事,我是二十一号。”

你说回话就回话吧,为什么还要露出恍然大悟的笑脸来,大管事侧过脸去,心想谁招来的傻姑娘:“什么事儿,说吧。”

“我……我……”阿容脑海里有点小小的空白,实在是大管事那忽然而来的几号给弄得有点傻,一时间想不起来自个儿来干嘛的。

大管事叹了口气,指着阿容说:“想明白了再来。”

“呃……”于是阿容又老老实实地往回走,走出来的时候就欲哭无泪,她明明是来跟大管事说要退出药女试训的,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最可气的是,明明自己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为嘛被大管事几句话就牵着鼻子走了,她又不是牛……

12.黄药师的计与策

俗话说得好,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是包不住火的,所以阿容想退出药女试训的心思也被黄药师看出来了。对此,黄药师除了不理解之外,那就是赶紧想辙把这姑娘给留下。

对于女人,黄药师自认不太懂,尤其是还没长成女人的小姑娘,他就更加地不懂了,于是黄药师决定去问当惯了哥哥的谢长青有什么主意。

“你是说,她想退出?”春风一般的声音里,有些许不太认同,但却因为春风太暖,而不认同太少就被掩盖了过去。

“是啊,谁知道这姑娘怎么样的,你家里妹妹多,跟我说说你从前都怎么哄她们的。”黄药师却是忘了,谢长青是嫡长子,娘亲又是公主,哪个不开眼的妹妹需要他去哄,还不是老远见了就乖乖实实的。别觉得孩子不懂事,越是大家族里长起来的小孩子越有眼力见,打小就知道捧高踩低。

对此,谢长青的回答非常简单而直接:“你只当不知道就是了,领了连云山的药牌,能退到哪儿去。”

简单的方法通常效果好,所以黄药师听取了谢长青的话,把阿容的情绪当成是天边的浮云。而阿容刻意想把自己成绩弄差,好让自己失去药女资格的小手段也被黄药师看在眼里,于是每次阿容做什么,黄药师都给了过。

真到有一天,阿容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总让我通过,明明不该通过的。”

这话让黄药师心里暗暗叫痛快,总算听到这句话了:“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退出药女试训,或许我会考虑考虑告诉你我为什么让你通过。”

……阿容心想,她总不能直接说,我怕了你们家爷,所以想包袱款款地跑路。于是只能挠着头,又露出一脸暖融融却憨傻得很的笑容来。

见状,黄药师摇了摇头,明明是个极聪明的姑娘,就好露出傻模样来,骗谁呢,谁信呐:“别跟这儿傻笑,你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别人知道。你想想,要是别人知道你明明是不过的,我却给了你通过,别人会怎么想?”

闻言,阿容下意识地往上看,然后指了指上面,无奈地说:“上面有人。”

“对了,如果你不想太惊世骇俗,就老老实实的拿出你的本事来,要不然我不但让你惊世骇俗,我让你闻名于天下。”黄药师这招儿也是从谢长青那隐晦地悟出来的,虽然他不知道谢长青是不是这意思,但他听出来的是这么个计策。

叹了口气,阿容认命了,黄药师能干出这种事儿来,而且肯定能做得到,她还是老实吧。就岳红最近看她的眼光都不对了,天天特惊奇地看着她,偶尔还问她一些问题。这些问题呢,要是回答吧,就显得她太无所不知,不答吧又会让岳红觉得她有所保留。

所以她现在天天照镜子都觉得,自己时刻可能里外不是人。

“我是在扬子洲和爹娘走散的,我要在这里等爹娘回来,所以我不想去京城,离这里太远了,万一爹娘回来了找不到我怎么办。黄药师大人,成为一名药女是我所希望的,但是我更希望早点找到爹娘,一家人能得享天伦之乐,这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阿容也只好以前动人了,希望黄药师能听得进去。

但是她太低估黄药师脑袋里的东西了:“你想想,如果你做了药女,以后可以升到药侍、药令,到最后可以做药师,只要做到药师了,就会天下广发公文,谁都知道你在哪里。你想想,到那时候如果你爹娘看到了,不但会马上来找你,还会为你而感到骄傲。”

骄傲个什么,阿容垂着脑袋无语地退出了黄药师的屋子,然后恼火地踹着颗石子往外径直走,直到把那颗倒霉的石子踹进了池塘里才停下来。这时再一看,这池塘亭阁有点陌生,可不是试训的姑娘们住的院子。

一阵春风过境后,有句话被传了来:“有烦心事儿?”

“有,你指哪件。”阿容头也不回,话脱口而出。

“最烦心的那件。”谢长青的声音在水面上,如荷风回荡,似柳丝徘徊,往水岸边那临风处一站衣带如飞,便似是要白日登天了一般。

阿容这才意识到是谢长青,可恼啊,这人还好意思问她最烦心的事,这些麻烦事儿都是他惹出来的。他倒是好了,往那儿一站还是那么风光,让阿容直想走到他身后把他脚给踹池塘里去:“我最烦恼的事就是,不想做的事被逼着去做,不想见的人又躲不开。”

忽视掉阿容那咬牙切齿的神色,谢长青看着池塘对面,然后笑了笑说:“比起想做的事不能做,想见的人不能见,你的烦恼实在不算什么。”

这简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喝凉水不牙疼,有这么比的吗。阿容狠狠地摇了摇头,躬身说了声告辞,然后脑袋一甩跟逃难似的蹦远了。

第一个月的药女试训结束后,三组二十七人只剩下了十九人,这还是第二组全员通过,要不然只怕会更少。第一个月的药女试训是最辛苦和最容易出错的,而第二个月和第三个月的试训就相对要简单一些。

在以后的两个月里,每名试训的姑娘将会分到一块药田,在这两个月里药田就交给试训的姑娘负责,这两个月由带领的药女负责跟随记录,把管理药田的细节一一记下来,然后由药女整理好以后再交给各组的负责药侍、药师做综合评价。

其实阿容也想把药田里的草药全弄死得了,可没想到黄药师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一样,把一块种了很多珍稀药材的药田分给了她。所以当阿容看到药田里的药时,真叫一个十指挠心啊,让她把这些药材全弄死了,阿容觉得自己也会心疼死。

最重要的是,这些珍稀药材都是上了年限的,而且是模仿野生环境来进行栽培的,就算是三两个月不理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阿容,你哪天生的,我得去给你算个命,这运气真是太好了,竟然抽签分到这块老药田。啧啧啧……这药材都是够年头的,阿容啊,你就等着跟我一块回连云山吧。不知道到时候地把你分到哪里,要不我跟师傅说说,让师傅把你要到我们药山去吧。”岳红围在药田边上转悠着,为阿容的好运感叹着。

“呃,到时候再说吧……啊,岳姐姐你看,是金边牡丹参耶,还有九叶银心莲、薄地衣……”多少传说中的药材啊,多少灭绝已久的东西啊,她怎么也不可能舍得弄死。肯定还得当宝贝一样供着。

小心翼翼地走进药田里,蹲下来在枝叶之下睁大眼睛看着这些珍稀的药材,一边想着各种各样的偏方和验方,甚至想到了好几种已经无法配成的组方。

顿时间阿容泪流满面,心说:“爷爷啊,当初我不该跟着您一块天天在药田里玩,不该在天听您说那些传说中才存在的药材。您看我现在见到了,连路都走不动了,恨不得睡药田里才好。”

“不用看了,咱们回去吧,你这两个月就算是天天睡大觉,它们也能长得好好的。”岳红说话间就进药田里来拽阿容。

但是阿容却大喊一声:“脚下留情,那里有一株刚出苗的银心莲种子,别踩坏了,那可是能制逍遥丹的东西。本来种子就少,能发芽的更少,要是踩坏了就可惜了。”

闻言岳红连忙退回了田梗上,看着阿容叹了口气,她已经开始习惯在药材方面很强悍的阿容了:“好好好,我不过来,你赶紧上来,咱们回院里去。这一个月来累坏了,正好轻闲轻闲。”

点了点头,阿容准备和岳红一起离开,但就在这时候,阿容停了下来:“咦,岳姐姐你来看,这株玉精怎么了,叶子怎么变成了蓝色?”

听了阿容的话岳红也好奇地伸长脑袋看了一眼,发现还真像阿容说的那样,原本应该是淡青如玉一般的玉精叶片竟然带了一丝蓝色,在阳光下摇曳着显得有些诡异:“呀真的是啊,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如果是肥不够水不够的话只会枯黄,如果肥足了水足了就会近似透明,这是怎么回事。”

翻了个白眼,阿容心说我还想问您呐,毕竟我从前可没见过玉精这药材:“要不我摘两片叶子回去看看。”

“摘吧,要是看不明白就去问问黄药师大人,在药材方面黄药师大人可是连云山上最懂的。”

摘了几片变色的玉精叶后,阿容就揣在口袋里跟岳红一起回院里,等回院里再把玉精叶拿出来的时候,却发现玉精叶竟然又变了颜色:“怎么变成红色了?”

一看这样,岳红也傻眼了:“以前从来没见过啊,玉精晒干或遇热都不会变色,会保持玉青色啊,要不然怎么会叫玉精。”

于是两人决定去请教黄药师,等黄药师拿到玉精叶一看,震惊无比地说:“在哪里,快带我去看,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东西,这一趟扬子洲来得可真是太值了。”

13.药田里的变与异

等黄药师到了药田里看到那株带蓝色的玉精时,黄药师大喊一声:“快去叫人来。”

“黄药师大人,请问要去叫谁?”岳红在药田边上恭恭敬敬地问道。

“跟大管事说,让所有识药的都过来,记得把爷也一道请来,爷应该见过这个。”黄药师头也不回说道,他现在看着那株玉精几乎痴迷了,哪还顾得上回头说话儿。

应了声“是”的岳红连忙拔腿就跑,心想:“这阿容大概又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了,要不然黄药师怎么会这么激动,看来阿容去连云山是去定了。”

站在田埂上的阿容蹲在一边画圈圈,她现在大概也明白自己发现的肯定是个很牛叉的东西,希望别把事儿记到她脑袋上就成。于是等大家都来了以后,阿容让自己很没存在感地蹲在最后面,就希望所有人都不注意到她才好。

而这会人挤人的药田里,大管事领着几位管事和药侍都在那儿商量着什么,正在大家都疑惑着小声问原因时,不远处谢长青正走过来。

“姐姐,那位公子是谁呀?”某试训的姑娘问道。

被问到的药女看了一眼,连忙低下头,恭敬地退到一边,然后冲那问话的姑娘说:“赶紧把你那点心思收起来,这不是你能问能说的。”

这会儿药女们都见到了赶过来的谢长青,纷纷让开一条道,并且把试训的姑娘们都给看得死死地,不让她们乱肖想什么。只有岳红看了眼那躲在后面的连头都没抬过的阿容,狠狠地摇了摇头,她有充分的理由认为,阿容是个天大的白痴,只除了在药材上稍微聪明点儿。

“见过爷。”药女们轻声地见了礼,似乎并不敢打扰到谢长青似的。

“起吧。”谢长青倒是极温和地说了一句,然后进了药田里。

药田里的人见了谢长青来,也纷纷让出一条道来,只有黄药师还蹲在那株玉精前头,脸上依旧还是狂喜的神色:“药师?”

这一声让黄药师抬了头,然后招了招手说:“长青来了,赶紧来看看这株玉精,啧啧啧,我还头一回见。”

于是谢长青也在那株变异的玉精前面蹲了下来,黄药师一身粗布袍子蹲在那儿是和药田的气场极相合的,然而谢长青的衣着简洁而华贵,众姑娘们顿时间觉得,原药田还能这么美……

瞧那蹲在玉精前的少年公子,面如冠玉、皎皎如月,这还是药田吗,这一瞬间众姑娘们差点以为,眼前就是传说中的金玉台!

“玉魄?”谢长青万年不变的容色也不由得露出欣喜来,可见这株变异的玉精是多么珍稀的药材。

黄药师点头,一长一少两男人在玉精前相视一眼,尽皆笑了:“玉叶生蓝烟,离株带血色,这不正是药典里对玉魄的描写么。没想到能在这小小的地方见到传说中千年难得一遇的药材,长青啊,咱们这一趟可真是来得太值当了。”

伸出手触了触叶片,谢长青回头说道:“春华馆的管事何在?”

春华馆的管事连忙上前两步,弯着腰应道:“爷,小的在这。”

“赶快着人把这里的药材移走,玉魄吸天地灵气,十丈之内的药材都必需起出另行安置,要尽快办,否则这些珍稀药材都会化为玉魄的花肥。”药不过谢家,谢长青对眼前的玉魄当然比别人更了解一些。

这时候黄药师也猛地一拍脑袋,然后说:“长青不说我还记不起这事儿,玉魄入药则温容兼蓄,但是生长成熟时最是霸道。有了玉魄,那生灵丹又能炼了,长青,回头跟春华馆好好商量商量,不说全买下,至少得买一半。”

“君子不夺人所好,不夺人所有,药师这就过了。”谢长青笑着起身,把地方让开,由着春华馆的人上前来拿着药锄准备把药起出来。

听了谢长青的话,春华馆的管事面露笑意,恭敬地说:“爷自然不会夺人所有,这玉魄我替东家做个主,赠一半予谢家。”

因为春华馆的学徒来起药了,所以蹲在玉魄前的黄药师也站了起来,走到春华馆管事旁边说:“管事好气魄,怪不得你们春华馆能在鱼龙混杂的扬子洲有这么片地儿,回头说不得要好好与你们东家结交一番。天地灵药,德者居之,能出玉魄便足可说明令东家有大德。”

见了玉魄,让黄药师说什么谄媚的话都成,黄药师心想:以后咱也有得意的事儿了,老头子,你就没亲眼见过玉魄成熟吧。

这一番话说得春华馆管事只能陪着笑脸,然后在一旁安排着起药,不一会儿的时间这片药田里的药材就都被移走了。阿容站在后面看着那些药材被移走心疼啊,还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见着那些珍稀的药材呢。

“这株玉魄约需要百日左右才能成熟,长青,看来药女试训结束后,咱们还要再待一个来月才成。”

“那是自然。”

这时候药女和试训的姑娘们也都散了,只留下春华馆的人还在整理着药田附近的场面。

忽然黄药师看到了岳红,看到岳红自然就要想起那个努力让自己不存在的阿容,黄药师找了找,终于找到了在一边猫着的阿容,然后冲阿容招了招手说:“赶紧过来。”

阿容指了指自己,然后黄药师又用力地点了点头,阿容的脸就垮了下来:“黄药师大人。”

“你通过试训了,回头去大管事那儿应个声儿,知道吗?”黄药师脸上一喜,不仅收了个好徒弟,还看到了玉魄,扬子洲真是他的福地啊!

这话让阿容的下巴差点掉地上,她睁圆了眼睛满脸苦兮兮地问了句:“为什么?”

她可不知道自己这苦大仇深的表情在黄药师看来是多么的爽,他忍了这傻姑娘顶久了,今天总算见到她吃憋。这黄药师骨子里,其实就是个孩子,还是个小心眼儿的孩子:“这玉魄是你发现的,要是换个人来,指不定就忽略了过去,这药田里起码有数十种珍贵药材,这功劳难道还不够通过试训吗?”

连云山的几名管事互相看了一眼,都点了点头说:“够了。”

而春华馆的管事则在一旁飘来一句:“包括玉魄在内,共一百二十三味药材。”

黄药师遂挑眉看了春华馆管事一眼,然后说了句:“管事莫不是想奖励奖励她?”

这下轮到管事苦着脸了,然后咬了咬牙说了一句:“既然通过了连云山的试训,想必将来吃穿用度是不愁了,小的便送姑娘琉璃药瓶一套,药匣一只,算是谢姑娘替我春华馆保住了这些珍稀药材。”

琉璃?不就是玻璃,还是不纯的玻璃!于是阿容没太多想法,不咸不淡地应了声“谢谢”,她现在正满脑子悲催念头呢,哪顾得上高高兴兴地跟人道谢。

但是黄药师就特乐意看她这悲催劲儿,心说:让你想着退出,姑娘,你就好好跟着本药师回连云山吧。

“怎么,通过试训不高兴吗?”谢长青这就是明知故问啊,黄药师看了眼谢长青,心说这贵公子和他原来就是一路货色,都这么不厚道。

“我想留在扬子洲等爹娘。”阿容极其执着地重复着这句话,因为她暂时找不到更好的理由。

岳红看着这诡异的场面,然后咽了口唾沫,直想这究竟是什么个气氛啊。

而谢长青则很浅地拧了拧眉,然后看了阿容一眼说:“在乱中离散了?”

“是,怕爹娘到扬子洲来找。”

但是谢长青却是个擅长于找漏洞的人,一句话就把阿容打回原形:“既然想留下来,为什么报名来参加试训?”

闻言,黄药师一击掌,说:“对啊,早就知道通过试训就要去京城,那你来报名个什么劲儿啊。”

阿容挠了挠头,只觉得原本已经不疼的头又开始疼了,怒看了谢长青一眼,心说:碰上你准没好事!

“那会儿没想明白,现在想明白了。”阿容只能特无辜的这么回话。

“可记得父母什么模样,姓甚名谁,乡籍何处?”谢长青也不是太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问,开始或是怜她识文断字,不愿她辱没了学识,但现在谢长青自己也不知道了。

“那时候小,什么也记不得了,这些年来颠沛流离连家乡话都忘得差不多了,哪还记得住哪儿在哪儿。”阿容心说,好在她知道这身子大概流落了五、六年了,十岁以下的孩子无父母的,由官府的教养院收管,十岁以上就得自谋生路。

她来的时候恰碰上这容雨声刚出教养院,走投无路估计是饿了个半死,或是冻了个半死,总之她记得自己来的时候很冷,冷到了骨子里。

好在这容雨声还有点小心思,脖子上的玉牌一直捂着,竟没被收去也没被人抢走,当然了谁会知道个戴黄草的小丫头片子身上还有这东西,人人见了她们都恨不得绕道走。

后来才遇上了小申她们,这才一块去了浣衣楼,就这还洗得双手长冻疮呐。

“倒真是身世堪怜,长青,要不你帮帮她,别家在扬子洲是没这能耐。”黄药师是收定阿容这徒弟了,当然不能容她留在扬子洲了。

“这事我给你想想办法,你安心去连云山,总好过你在浣衣楼里是吧。”

阿容望天,这人为什么老以为她在浣衣楼里,谁都知道洗衣服不能叫在浣衣楼里,这人是牛吗?

望完天以后阿容就泪流了,为嘛还是得了这样一个结局,她可以反抗不,应该可以吧,可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反抗了也没有用呢?

14.歇假日的生与死

(今天和昨天是评价票日……收到好多评价票呀,摸摸投十分的孩子,乃们让俺有压力……于是,我会努力码字,认真码字的)

两个月后,药女试训结束,一组和三组各剩下三名药女,而第二组则华丽丽的只剩下了阿容一个,那些姑娘被强悍的黄药师给吓得不敢留下,当然也是黄药师都判定她们不通过。

虽然规定要取前三,但黄药师在连云山的地位实在有些超脱,所以不守规定连云山来的管事也不稀奇,谁让人有个舅舅是药王呐。

因为要等玉魄成熟,所以剩下的药女被准了几天假,歇假日过后就可以到春华馆来正式成为一名药女,做药女应该做的事情了。

而陪着试训的药女,除了回连云山的以外,留下的也都有相应的假期,所以岳红就跟着阿容一块出了春华馆,决定在歇假日期间跟着阿容一起好好看看扬子洲。

等岳红到了阿容住的屋子时,忍不住开始替阿容难过起来:“阿容,你就住在这里啊,乖,以后跟着姐姐去连云山,我让师傅给你找间特大特宽敞的屋子住,不会让你再受半点儿苦了。”

“岳姐姐,你最好了。”因为岳红跟阿容说,可以跟自家的师傅提一提,把阿容要到岳红师傅的药山去。阿容觉得这样也很好,至少据岳红说,她的师傅离主山非常非常远,所以很少有人经过。

这样安全,阿容是这么想的。

正在阿容和岳红开门的时候,院子外头响起了一阵惊呼:“阿容,阿容,你回来了?”

叫阿容的是小鱼,阿容连忙到院里一看,除了小申和阿叶之外,几个小姐妹都在,阿容连忙高兴地迎上去:“小鱼、小稻、小麦,快点进来。好几个月都没看到你们了,我可想你们了。对了,这是岳红姐姐,她是带我试训的药女,人可好了。”

其实阿容只所以表现得这么亲热天真,主要是想有没有可能把这三个小姑娘也一块儿带上,毕竟这三个小姑娘也是受足了苦的。三个在穷苦环境里长大的小姑娘,个个都很勤奋,而且非常聪慧,阿容觉得自己吃饱穿暖了,也不能看着她们三个挨饿受冻。

“岳姐姐好。”三个小姑娘小心翼翼地问了好。

岳红看着这三个小姑娘,仿佛看到了另外三个阿容一样,都是瘦瘦小小的显得被虐待了似的,一看就是做惯了事儿的:“你们也好,阿容招呼她们一块进来坐吧,你们既然叫我姐姐,待会儿我请你们去吃饭,听说清辉楼里有个叫豆腐宴的,可出名了,等会儿我们一起去尝尝鲜。”

说到豆腐宴,几个小姑娘都笑了起来,小稻特高兴地说:“岳姐姐,豆腐是阿容做的,阿容以前还经常给我们喝甜甜香香的豆浆,味道真好。阿容,我都好久没喝到了,清辉楼卖得可贵哩,要三文钱一碗,以前阿容都卖一文的。”

听说清辉楼的豆浆卖三文钱,阿容只能感叹一句,外包装和购物环境是多么的重要:“我都说过很多次了,豆腐是一个老婆婆教给我的,总说是我做的,我可没这本事。”

几个小姑娘进了屋里,阿容收拾了一下才请大家都坐下,然后阿容就开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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