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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怀缱绻-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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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容,你说他们开的什么玩笑,竟然要把你赶出山!”看吧,不是她一个人这么想,知道了事情后赶来的小寒和小稻、小麦也是这么想的.连同刚到门口的岳红也点头。

“我不知道啊,山里的事又轮不着我管,就是谢长青也管得不多。”阿容看着眼前道来的四个姑娘,不由得又挺高兴,风风雨雨过了,她终还是觉得这些姐妹也是暖融的。

从阿叶到小鱼,她们的只手回护,她也终是看明白了。原来有些人,不是你想着她们不好,她们就不好了的,骨子里还留着旧日的情谊,只是……选择不同,眼下的她只能这么解释了。

一路是岳红看着阿容走过来的,从傻模傻样的试训药女,到现在的盛药侍及未来的当家奶奶,岳红以为她会看着阿容荣极贵极。哪想得到来一个这么大转折,在所有人都没这准备的时候,有人把当家奶奶都赶出山了:“阿容,要不先捎信去京里请爷回来?”

“他眼下出不来,正在宫里呢,太后不大好了,他这时一步也走不开。”即是外孙又是施药行方的人,这时谢长青脱不开身,所以阿容想都没想过这茬儿。

“那怎么办,你总不能真就这么走了吧,这不对啊!”小寒经事虽多了,却还是这么副性子,直率得很。

小稻也说道:“阿容,你不能离开,我们才刚来你就走,我们怎么“打听消息看风向,阿容你要想明白个中原因,去和留不重要。”小麦总是看得比别人更深一些,虽然多是沉默,但一旦说出话来,就必定很有总结性。

“对,听小麦的,这连云山将来都是你做当家奶奶,还怕回不来,再回来咱让人捧着哄着,不在这一时。”岳红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一样.遂附和起小麦的话来。

这时的阿容原本就在看着岳红,因为岳红在山里最久,而她那位师傅向来是最好打听事的,看来岳红知道什么,只是不方便说:“那你说我们去哪儿?”

“不能去京里。”还是小麦的话。

小寒却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什么不能去京里,这时候正应该去找爷说说理去吧,连云山里这些人还真能翻了天不成,趁着药王和黄药师大人还有爷不在,就赶起阿容来了。”

敲了小寒的额头一下,岳红说:“笨,那三尊大神罩着都还有人这么干,你觉得连云山能安生到哪里去。爷现在又在宫里,消息也传递不上,而且京里一在乱得一锅粥一样,多少人都避开了,咱不能上赶着果然岳红知道一点,但看来也不是太清楚:“那我去哪里好?”

“师房有车队会去扬子洲收药材,因为眼下只有师房的人最空闲,恰好是李药令领着人去,李药令是可以放心的。”岳红忽然觉得这些事怎么跟安排好了一样,全在一时间齐了,而且李药令这一行去.因为多有贵重药材,带的侍卫队伍也庞大得很。

于是岳红深深地认为,眼下在宫里的那位爷,只怕对什么都了如指掌,甚至把一切安排得极巧妙。

扬子洲,李药令。

其实阿容知道扬子洲最大的手是谁,不是旁人,正是那忙着办婚礼的姚承邺。姚太夫人娘家是扬子洲附近的大户,当年的扬子洲只是一块绵延方圆百里的江滩,而当时这江滩不过是姚太夫人的陪嫁而已。姚家在这里一点点经营,姚家在扬子洲当然是实力雄厚。所以阿容也有理由相信,依着姚家人的习惯,他们不会看着自己地盘成为别人家的主场,扬子洲安全,这她可以肯定。

“李药令可以放心?”

“你相信爷吗?”岳红如是问道。

想了想,阿容点了点头说:“信。”

“那就相信李药令大人,他一家被人害死了,当年是谢大家救下了李药令大人,还替他平了事,那儿以后李药令就恨不能倾尽所以相报。”

“好,那我去扬子洲。”阿容听完后下了这个决定,不是因为李药令可信和姚家在扬子洲的势力,而是因为她忽然觉得这偌大的一盘棋,下棋的其中一方必定是谢长青,就算不是也有他在背后。

但是谢长青为什么不跟她说,难道怕她演得不像?

不对,应该还有别的原因,连云山里的人大概谢长青也不能尽信,所以谢长青不跟她说是怕漏了口风?

想了许久没有答案,冥冥中阿容觉得,也许很快她就能再见到谢长但是在这之前,阿容觉得自己的小命得好生看护着,要不然谢长青没见着她就得一命呜呼了!

第130章春怀堂的挂馆开堂与论方且说阿容一路随着李药令的车队去扬子洲,这路上可谓是声势浩荡,甚至入各地还有官兵按应,人人见了她都不例外地称一声“盛药令”。原来她离开之前,药令的牌和籍都已经制好了,只是不曾发下来而已。

她可真是连云山头一位,前一手拿药令的药牌,领了衣裳,后一手就接了放书跟着被逐出了山。可也没谁拿她当个笑话者,竟然是一路上捧着端着过来的。

起先她并不明白其中的因由,结果还是李药令一句话点醒了她:“盛药令,这世上的事,要么阴暗浑晦无人知.要么光明正大使人知。

末了她点头道:“好光明正大的一坑儿!”

可不是么,多光明正大的坑,咱就在这儿,百人的虎卫,数百余名一等侍卫,个顶个都是连云山培养多年的好手。甚至就连阿容的身边,都一天到晚十二个时辰有近身的女卫一步不离的随侍着,表面上看起来却像极了柔软可人的侍女。

就这样的情况下,她们竞还真安全无恙地到了扬子洲,一到了扬子洲队伍就化整为零各自归山,只留下几名女卫仍旧留在了阿容身边。只是这几名女卫也没停留多长时间,停留了半个月后也离开了扬子洲。

这时候阿容被安置得很妥当,女卫安置好了住处,也安排了两名与自个儿年龄相仿的小丫头来侍候,甚至还留足了银票。

说到银票,阿容就开始翻起当时从连云山带出来的几口大木箱子,翻来找去总算我出点东西来了,不是别的还是银票。最后掐着手指一算,阿容觉得够自个儿安安全全过完这辈子子,这样好,不用为银钱发愁。

“可是,谢长青,你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把我安置在这里,也不问问我愿意不愿意被安置。”说完叹了口气,这时候她当然不能拖人后腿,还是乖实点好。

说起来,阿容有个比较特殊一点的癖好,那就是把银票摊开来,然后就这么看着,感觉自己有多么“款”。

款是款了,可不能真这么款下去吧,想了想去阿容决定开个药馆。被逐出连云山后,连云山所有的产业都不能沾手,她也一样。“小雨、小月,走,咱们出门找铺面去。”小雨和小月是她新得的丫头,说是来侍候她的,可阿容觉得这两位更像来监视她的,这不许去,那儿不许走。

“盛药令找铺面做什么,是想做什么活计吗?”小雨一时反应不过来.只以为阿容那满脑子的奇思妙想又蹦出来了。

这时小月不认同地说:“盛药令,街面上什么人都有,您还是安歇在屋里就好了。”

“既然在这里是安全的就不用担心,你们俩也不用天天跟我跟得这么紧。这里不是姚家的地盘么,凭着姚二的性子,他安枕的地方哪容得别人来沾手。所以不用这么紧张,再说在扬子洲我也没少待过,比你们俩还长着哩。”阿容发了狠一定要说服小雨和小月,要不然真等到谢长青来了,她不是被人杀死的,是被无聊无趣这四个宇给压死的。就这么着找了铺面,请了人来重新装点,末了小雨问她这药馆叫什么名字,她是想也不想就回答道:“春怀堂。”

从前,她记得回租宅时,爷爷住的院子就叫“春怀堂”,当时她还记得爷爷说的是:“医者当以妙手回春为襟怀,是名春怀堂。”

“春怀堂”开始挂馆开堂时,阿容心知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于是有意识地教小月、小雨一些东西,其实这俩姑娘本身就是连云山里出来的,虽然不是药女出身,但耳濡目染之下当然也好教。

“淤塞症是经脉阻塞所致的,可以用小活络丹,小活络丹成方共六张,但是主药都一样。和大疏筋活络丹不同,小活络丹没有珍稀药材,用的全是易取易得的。但是小活络丹只对新症,不解旧疾,如果积年淤塞,就非大疏筋话铬丹不可。”阿容也没有时间另外教,于是一边施诊一边跟小月、小雨说这些。

“药令大人,既然有六张药方,哪到底哪张方子更好?”这是病患的问话。

其实病患也新鲜,病患之所以来春怀堂,全是冲着阿容那“盛药令”的名头,盛药令是药王的徒孙,总该比别人更让人好奇一些。一来果然新鲜得很,这也是病患头一回知道小活络丹还有六张方子,于是好奇之下就问出了这话儿。

见病患先于小月、小雨之前问这话,阿容心想着,到底是病患更急切于了解对症的药方:“没有哪张方子更好的治法儿,比如您是气淤,可以选用张方、袁方。要是血淤,可以选用李方、何方。”

所谓的张方、袁方,其实是以立下这成方的药师或药令的姓氏,好比药王来说,光是李方就有整整三大本厚厚的书,由此可见药王为什么被称为药王了。

“张方、袁方?我用的一直是李方,难道药王大人的药还不好吗?”病患呆愣了。

“不是不好,只是对气淤来说,张方、袁方更对症一些,你要是血淤,搁我也得开李方。您看,病症书上我给您标注一下,以后用袁方,袁方有一味阳心草,您多在水上,这阳心草也有除湿之用。”阿容标注好了以后,就在写过的地方用了印。

接回了病症书后,那病患又问了一句:“那张方又怎么解?”

“张方更宜老病体弱之人,温和养善。”阿容说完就让小月有去请下一位到诊台前来。

那病患一上前来就把病症书递给阿容:“药令大人,我是湿症,祛湿丹又有多少方子?”

祛湿丹?阿容心说,那您真是问对人了,这就是咱起家的丹药:“祛湿丹有百方百味的说法,也就是说每一位药师所用的祛湿丹都不同。常见的祛湿丹多是李方,是师公的方子,最正中平和,有症解症.无症也不伤身。”

“是啊,我平时就多用李方,药王大人的药当然是好的。”

“您经常咳嗽,师公的药方里有一味升平叶,升平叶升热气入肺经,所以您常年咳嗽,不宜用升平叶。说起来,您倒更适合用师父的药方,师父的药王里有一味江边藤,平时不是老拿来煮糖水清肺镇咳嘛。”阿容又加大力度按了按病患的脉门,确认没有其他病灶,这才问病患是不是要改方子。

病患一听就说:“那就改吧,黄药师大人的方子也是好的,也易得。

其实病患心说,都是一家人,怎么还能这么不同呢,这么一想病患又加问了一句:“那药令大人有没有祛湿丹的方子?”

正在改药方的阿容听和病患这么问,想了想才说:“没有。”

其实她被病患问得有些慒,祛湿丹的方子在卫朝已经很完整了,她只随方加减,从来没有想过自创药方的事。而且要让她来针对湿症行方,她绝对会开出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方子来,因为她看过的药方,针对湿症的是完全不同的方子。

不说那方子经过了多年的辩证和施用,更重要的是经过了现代实验室的测试,当然是精中选精,优中选优,已经是最稳妥的方子了。中成药到药房里,会被任何身体状况的人买到,所以选方自然是慎重了再慎重的。

听她说没有,又沉默了很久,病患以为阿容有点不大好过,于是还安慰了一句:“药令大人年纪还小,将来肯定会有方子的。”“已经改好了,您拿了去取药吧。”取药的话儿当然是交给了小月和小雨,这俩姑娘识字,这倒是方便了。

丹药都是这几个月来炼好的,可真是费了她不少时间和精力,以及。。。银钱。这就更加坚定了她一个信念,她要建方,一个祛湿丹就要炼好几个不同的方子,太费时间和精神了。

“下一位。”就这么着,春怀堂在扬子洲挂馆开堂了,阿容也开始了她的独立行方施药之旅,而春怀堂自立于扬子洲那一天开始,就倍受关注。不仅因为春怀堂的坐诊药令是药王的徒孙,更因为阿容坐诊问诊时分外新鲜有趣,而且她开的丹药确实效果不错。

好在她的另一个身份,连云山未来当家奶奶的身份没被捅出去,也没谁会闲得这么无聊。

这日里放了堂后,阿容领着小月、小雨去清辉楼吃饭,她最近老去清辉楼吃饭,而且还不给银钱。倒不是她不给,也不是人不收,而是前段时间掌柜送了信去京城,京里又回了信,姚承邺说了:“小姑娘家家的别做饭,仔细被烟火薰黑了,将来嫁不出去,哥可不养老姑娘。以后按点儿到清辉楼吃饭,哥让人给你准备。”

于是人都“哥”上了,她当然就从善入流,而且她本来也不愿意做饭,她除了煮粥拿手点,其他的抓瞎,而小月、小雨做的饭菜也就那么个味儿。

而且这信来了,还带来一个消息,那就是姚承邺已经知道了她是容家的,那么,还会有更多的人知道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姚承邺的到来与惹是非在扬子洲安置下来,又开了春怀堂.阿容自觉得日子还是顶美的。可是这些日子她总不断地想谢长青来.也不知道京城的波谲云诡里,谢长青有没有个安稳地庇护所。

也许是知道她的担心,也许也是念着她了.谢长青的信来得很频繁,不过每次都是只言片语,似乎传递消息也很困难一样。

五月初的一天里,阿容早起一开门发现对门几家客栈茶馆都被了白.再放眼一看去,整条街都披上了一片白色。于是阿容知道.她不但失去了外婆,还失去了姨婆.而且这两位必都是死在阴谋与疾病双重夹击之下。

这天却出奇的好,万里无云有风.凉爽爽的初夏天气.只是却没有了欢声笑语,没有了处处五彩斑澜.连街上的行人也是多着素色。她想,她也许是有些悲伤的.只是这悲伤不是为谁的离去.而是为命运,从哪儿来她知道,可是去哪儿她不明白。

正在她泛酸文青的时候,一声响亮的口哨从前头响起.一驾马车上高高艳站着个着旧色麻衣的男子.远远看着看不清面目。只觉得那人穿一袭旧色麻衣也尽得风流.就在她正要转身的时候.马车上的人老远就喊了一声:“阿容……”

噗…...姚承邺,顿时间阿容脑子里就剩下一个想法.这家伙不在京城好好搅浑水,怎么跑到扬子洲来了。这时候扬子洲是太平无忧了.不过京城里瞬息万变,不在会很吃亏吧!

“姚东家,你怎么来了,京里不用看着吗,”她脱口而出.叫的还是姚东家。

这可惹得姚承邺一脸的不满.跳下车看着她说,“按说来我是你二表兄,你得叫我二哥。阿容.你可藏得真是够深的.耍不是长青跟我说起,我只怕还不知道你就是声声。也怪我从前没往这上头去想,结果竟然连连错过,连外婆都没让你叫上一声。”

“真叫哥呀?”阿容不厚道地想起韩剧来了.一般叫哥或叫叔的最后都会和女主角“哥”成一家儿.于是这也算吧.阿容这一想差点呛死了自个儿。

只见姚承邺走到她面前来.然后伸手就拍她脑门,响亮地“啪”了一声,姚承邺才说道:“赶紧.你不叫哥.京里的事放着不管.我千里万里的为什么而来啊!”

“。…我叫不出口,要不折衷一下.叫姚二哥好吧。”阿容心想叫“长青”还是好不容易才叫出嘴的.这猛地要管姚承邺叫哥.她真是不习惯。而且这位前头的行径实在可恼.所以她还真是有点叫不出听了她这话,姚承邺又瞪了她一眼:“叫二哥我说你不是还记恨着以前的事儿吧。”

这话说得,好像她不记恨才理所当然似的,她小心眼儿又爱记仇.就是记得怎么了,阿容这么一想张嘴就说,“你做得出来还不许人记恨啊!”

于是姚承邺撇了撇眼,然后露出些讨饶的笑来:“我错了我错了.我从前混帐,不该那么试着玩.成吧。”

“信给我!”阿容眼尖地看到了姚承邺袖袋甲露出来的一角.分明是一封书信,这么远谁能让姚大公子带书信啊,除了谢长青没别人了。“叫二哥就给,不叫不给。”姚承邺莫明地有些惆怅.有些人有些事,一经错过竟再也无法回头。他总觉有时间有时间,急是急不来的,却没想到半道上被人截走了。

阿容,我们就做一辈子兄妹吧,虽然也有不甘.可长青很好.只是这人过于爱藏,也过于寂寞。

“不给就不给。”阿容才不受威胁.好说奸说的可能她还就这么叫了,可姚承邺非这样儿,那她不干.于是阿容一想转身就走。在后头看着她转身,姚承邺愣神过后问了句,“阿容.你上哪儿只见阿容容头也不回地答道:“回京!”

“回京……别别别.信给你.千万别回京里去。”姚东家啊.论斗小脾气,您实在不是小姑娘的对手.趁是投降是个明智的选择啊!得了信拆开看,讲的是京里最近的情况.不过谢长青讲得大抵都是报喜不报忧的,偏生从姚承邺嘴里又问不出什么来。这位巴不得她不回京里,当然是只讲好的不讲不好:“二哥.要开诊了.要么你在这儿先歇会儿。”

“我随处坐坐,你去开诊吧不用管我。”说罢姚承邺就自顾自地在园子里看了起来,春怀堂是前店后院儿.小院儿里的景致还是不错的.趁这春来的时候满院的点紫花开得正好.这一上午,阿容接待的病患大多是中老年患者.到半上午时.有个汉子坐到了阿容在前。阿容照例望闻问切了好一通.却发现人压根没有病,阿容也没多想,就直接说:“这位大哥.你身体好好的.哪儿也没事儿啊。”

“怎么没事,我头疼,疼得冒冷汗.你没看见我衣裳都湿了.你还从连云山出来的药令呢,怎么看诊的。要是没点本事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扬子洲虽然地远人贫,可不是谁都能忽悠的。”

这话一出来,阿容就认为这位是来找茬儿的.他细一看这位外层是棉衣,里层却是丝衣,丝的光泽和棉麻当然有着明显的区别.而阿容现在己经能分得明白了。

“这位大哥,我虽然是连云山出来的药令.但我从前就是扬子洲的人.轮起扬子洲的乡土话.我可比您标谁得多。”

这时阿容的手还搭在这位脉上.正在她要收回来的时候却猛地又是一沉,然后脸色就跟着沉了下来:“你中毒了!”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哪哪都好.中什么毒.大家伙来看看嘿.这春怀堂就是这么哄骗人的。”那人非旦不信阿容的话,反而张嘴骂。正在那人问候着阿容的爹娘及其他长辈时.姚承邺挑了帘子从后头出来,凉幽幽地说:“你骂别人我管不着.可是四赖子你骂我姑姑和祖母就不对了,你说我姑姑、租母哪儿得罪你了。且我祖母还新丧.怕是经不得你这样骂,她老人家要是在地底下不安生.我就得让你不安生了!”

当姚承邺一出来,那叫四赖子的人脸色就变了几变,“姚…。.姚二爷,您说哪里话,令姑母和令祖母我哪敢张嘴!”

“坐下,你中毒了,再激动下去只怕要血溅五步了.要是不信你走两步试试。”阿容也凉幽幽地.要不是这人到她面前来了她还真不想诊治,这样诨名的人只怕在乡里也不是什么善主。

“不可能,你胡说。”那四赖子虽然这么说.但是却真是一步都不敢动了,就这么愣在了原地儿不敢迈腿儿.刚才见到姚承邺他站了起来,现在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了。

“嘴里的蜡丸破了吧,叫你来办这事儿的人就不单纯,你偏生还上这当。”婉承邺一语中地,把四赖子说得面无血色。

“五步梅,针对有功夫在身的人最有效.你还是速速去找人要解药吧。”阿容只见过五步梅的方子.当时只有趣可不是像《唐伯虎点秋香》里的桥段嘛,这毒的脉相也藏得深。如果不是在这人脉上多压了一会儿,如果不是吵了起来.只怕她还真发现不了!

她这么一想,就觉得姚承邺说的“叫他来办这事儿的人”确实不单纯.只怕是什么都算计好了,而且把四赖子也算计了讲去.这人的手段真毒辣!

这下那四赖子慒了,看着阿容说:“盛药令.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啊.您要是救了我,我什么都告诉您。我上有老下有小.老母亲年已六十,小儿还嗷嗷待哺,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瞧瞧,现在又泪流满面煽情上了.只是词儿可真是老套了点,阿容摇了摇头说:“不是我不救你,而是来不及炼制解药.你在三个时辰内没有服用解药,就会七窍流血而亡。”

这时春怀堂里已经没了病患.小月和小雨见这状况早把病患先请了出去,让他们下午或明天再来.且把门也关上了。加上姚承邺叫小月小雨配合着喊了几声,足可以制造一种假象.就是这病患已经治死了.背后的人可以站出来接着演戏了。

“说吧,是谁,我倒是可以考虑救你一命。”姚承邺满嘴江湖味儿地开口道。

那四赖子一听连忙激动地说:“姚二爷.我说.我说……是关祖山.是关祖山让我这么干的。

说是只要我能把春怀堂搞臭.让盛药令离开扬子洲.他就在把承畅园赏给我。您也知道,我就好承畅园里那玉香晚,在祖山说要把承畅国送我,我哪有不干的,况且也只是为难为难.又不是在伤害盛药令.我……我真是有眼不识真金,差点……”

“闭嘴,你说的可是红叶湖的关祖山?”“是!”

“阿容,关祖山是凤西家的姻亲!”

于是,这事儿是因凤西家风闻了什么则起的吗?

第132章风波中的京城与扬子洲楼因为出了四赖子的事,姚承邺很恼火,他没想到的是在自家地界上保个人,还能出现这样的事儿。姚承邺是个任性施为的人,这一番下来就是一通整肃,幸是因为还在孝期里,不至于动刀兵见血。不过这世上,最可怕的原本就不是见血,这世上死的人,有多少是见血而亡的。

且说这天阿容踏踏实实地开堂坐诊时,姚承邺见缝插针地叫了她过去,脸上是少有的严肃:“阿容,我得回京城去,扬子洲这边我已经关照好了,你还是要小心些。这天下铤而走险的人实在太多,有什么事到清辉楼去说一声,自然会有人给你办妥。”

见姚承邺说话慎重,表情严肃,阿容就猜想得到,大概是京里出了什么样的变故,所以姚承邺才急着回京:“很严重吗?”

“还好,你不用担心,不论出了什么事,总要保下你就是。纵使我不成,不还有长青在嘛,谢家从前朝到卫朝立世数百年久经沉浮,总不是虚来的。阿容,你记住一件事情,除了我和长青来,否则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姚承邺自觉得有些事,还是不要跟他这表妹说的好,毕竟小姑娘家的听多了阴谋之论并不好。

其实阿容现在担心的哪里是自己在扬子洲出不出事,真正的战场在京城里,她这远在边陲的不过能打打酱油而已。说起来她还算是清闲的,才遇上点事也被姚承邺化解了,那还能有什么事儿。

“二哥,我也不能劝你不要去争,我只能说一句,永远不要认为自己是聪明人,聪明人犯起错一旦被人揪了个正着,那就是苦乐由人了。”阿容心想,自个儿以前就是那自以为聪明的人。

或许,她现在还是那自以为聪明的人,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得可不正是她这样的么。

说话的次日,姚承邺就离开了扬子洲,只是出城却是向东行,压根不是回京城的路。虽然阿容有些好奇,但既然姚承邺没有说,她忍住了住嘴没问。

再去说眼下的京城如何的风雨飘摇,表面上却仍旧保有和从前一样的繁华与气派,街上的行人当然感觉不到天正在变幻着,所以他们依旧过着平淡安定的生活。

太后下葬已经有时日了,京城里处处披白的景象也渐渐如雪化一般消融了去,只是在各大家之间的那些暗流却从没有一刻消融,反而在太后和姚太夫人过世之后更加的变本加厉了。

“扬子洲是招败棋!”说话的是容家的某位长辈,这位长辈自然是站在容景福这边的,其实容家的长辈多不和容景福通气。

眼下的容家长辈没几个看得起容景福,庶出就低人一等,这些长辈虽然多也是庶出,但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更不待《奇》见容景福。都是《书》庶出,凭什么你《网》能主家,而我们就只能在族里做个族老,那不是没半点意思嘛!

面对这位容家的长辈,容景福却是小心翼翼地,因为他眼下得靠着这位才行:“三叔,事已经办了,悔也没办法。眼下还是想想京里的事怎么应对才好,谢家那小浑子在宫里,他们倒是甥舅一家亲了!”

“我再问你一句,太后和姚太夫人的事,真的不是你派人干的?当年景弘的事就不说了,你现在只要把眼前的事交待明白。不管是不是,总要想出应对来,你也看到了,眼下宫里是拿咱容家当眼中钉了。皇上历来是个大大的孝子,你也明白,皇上这即是在借机打压各家,也是在趁势收权。”容家这位三叔,人称容三爷,是个老成精一样的人。

这位之所以捧容景福,是因为他不能确定要是那容雨声回来,要是真的主掌容家,那他们的利益会不会受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从来都是正确的。

楼说到太后和姚太夫人的事,这容景福既不好说是,也不好说不是,这事儿有他的原因在,但让他来承认这种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何况做了这样的事,那就是什么时候,什么人都不能交底的。

“自然不是,三叔也说是皇上借机打压,这不过是给咱们安个名头.他才好行这事罢了。”

当容景福说完这句,外头就传来了一声:“报……”

“进来!”容景福连忙开口,心里高兴啊,总算府上还有会眼色的.这时候正好把事儿岔开了。

不过当来的仆役一开口,容景福就没有了高兴地劲头:“三太爷安好.老爷安好,是大公主府下了帖子,说是要来府里和老爷会面,却不知道要怎么回了来人?”

大公主府,那现在就是一个炸药桶一样的地方,一听说这四个字容景福就有些悚,但还是压了压不安说:“当然是扫榻相迎,难道还能拒见不成,好好地侍候着,我去回个帖子给大公主府那边。”

和容三爷进了里屋,容景福问道:“三叔,你看这事该怎么看?”

“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小心应付。”容三爷对于不关己身利益的事压根不会多费心思,所以对于容景福的问括,只是随便地答了一句。

等回了帖子再返到大公主府时,已经是午后了,这时的谢长青刚从宫里出来没多会儿,为的就是明天去凤西容家登门拜访的事儿。谢长青一回府,先是和大公主各自通了气儿,然后就招了人来问阿容在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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