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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春-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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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老师指点。”秦明远深深地施礼:那,学生就告退了。”

秦明远离开之后,林大夫人从后面走了出来,远望着秦明远的背影,开口叹息一声,道:这么点大的小子,只一味的苛责或者放纵怎么能行?秦老夫人当真不懂的教导孩子。”

会试的那几天里,林大夫人思来想去,分别找来了蓝田、蓝玉和如今已经改名为林起的的秦起,反复询问了许许多多。

蓝玉那里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在林大夫人面前只是一味害怕认错说不该私下谈论自己的主子而且还是同外人,一直哭着求罚……林起呢,也没能说出什么所以然来,也不断认罪说自己不知规矩……而隐约察觉些什么的蓝玉,又得了林宜佳的吩咐,也避重就轻地说了点儿,林大夫人也没有从她那里得到什么。

林大夫人如何能够想到,不过是新做丫鬟不久的蓝玉,就能替自己的主子瞒下她这个当家夫人呢?而且,林大夫人也许心中一直也不希望自己丈夫的学生是一个品行不端的人,于是想来想去,最后认为秦明远只是想要从天真的林宜佳哪里探听消息……

所以,她和林世卿才又能重新静下心来,没有对秦明远偏见。

“这大显,不就只有一个冯荣卿。”林世卿心情不错,毫不吝啬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夫人。

林大夫人嗔了他一眼,却又得意地道:冯荣卿当然就只有一个。哼……”

夫妻两人之间,自有一种让人羡慕的情思。

秦明远走后好一阵子,蓝玉回到了风荷坞,找到坐在紫藤瀑布下面荡秋千的林宜佳,替换掉了替林宜佳推秋千的蓝巧。

“我去给小姐泡些茶来。”蓝巧见机说道。

林宜佳点点头,让她下去了。

蓝玉轻轻推了一下林宜佳,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轻轻说了一遍。最后,她道:小姐,奴婢不明白。”

林宜佳嘴角勾起一个天真的笑容,道:哪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只是不想我父亲真的有一个心术不正的学生罢了。而他若是肯听父亲的话,以后……”

虽然已经是前世,但她到底是很真心地爱慕过秦明远。所以,纵然她不愿意再重复旧路,却也不想秦明远从一个“品行方正”的人,变成一个让人厌恶的“心术不正”的人。而现在,只要父亲还愿意教导他,只要他真的能够幡然醒悟,他秦明远还是能够长成一个不错的人的。

“不过……”林宜佳回神,道:他以后,再同咱们没有关系了就是。”

听见林宜佳这么说,蓝玉才觉得放了心。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不喜欢秦少爷,倒不是因为他的家境不好,反正就是一种说不上来的不喜欢。

他一点儿都配不上小姐……蓝玉一边推着林宜佳,一边心中胡思乱想着。

怡园里住着那么多的姑娘,才不过是有两个定了亲的。而偏偏这两个人的亲事结的都非常不错,这让她们这些小丫鬟们也都不免跟着猜想,猜想自己服侍的主子将来能许一户什么样的人家来……

呵呵,若是被她们的主子知道,肯定又要骂她们瞎操心了……

到了四月初十这一日,最后的殿试也完成了,明晃晃的的皇榜贴在了贡院的墙上,接受着所有人的羡慕膜拜。

“宋南山居然不是状元?”有人看着皇榜,十分惊讶。

“听说,金銮殿上,皇上其实是十分喜欢他的文章的。但皇上又看着他太年轻,都不满十九岁,就感叹说,‘真是风流俊秀出少年啊,不若就领了个探花郎的名头如何?’”有人绘声绘色地道:其实皇上这不过是在开玩笑,宋南山的文章可是没得说的。但也不知道宋兄是怎么想的,当即就跪下来谢了恩,真的就领了这个探花郎……”

“傻了吧?小说巴士网不少字”有人嗤笑道:宋南山才真正是精明人。你们想想,反正皇上已经认同称赞过他的才华文章了,这第一名和第三名又有什么区别?更厉害的是,他这么着,就一下子让龙心大悦了不是?而有了这么一个典故,他这个探花郎,风头绝对要盖过状元和榜眼许多了!你们等着瞧他辉煌腾达吧!”

“有道理啊……”

此话一出,当即就有许多人点头附和。仅有少数不同之声,也很快淹没在各种话语中了。

秦明远也来到了贡院前面,眯着眼睛,远远瞧着那明晃晃的的皇榜。

就算是离的这么远,宋阶这两个大字依然清晰可辨,似乎比在他上面的两个名字还要显眼。

宋阶,宋南山……秦明远耳中充斥着这两个名字,平静的心湖里渐渐又泛起了波澜,一种难言的酸涩之意,从他的胸口溢了出来。

为什么他不需要如何努力,就能取得这样的成就?

为什么所有人都说自己天资不够,似乎无论如何努力,都不会有成为榜首的那一天?而就连自己都是这么相信这么认为的?

为什么他的家境又好?为什么他的相貌也出色?为什么他能够成为所有人的朋友?

为什么所有的光环都被他占去,就连这皇榜之上的状元和榜眼都成了他的陪衬?

为什么自己偏偏是罪臣之后?为什么自己就像是傻瓜一样,连自己的仆人懂的多都没有?

为什么就连自己的母亲也……(未完待续。)

107 我请

四月中的阳光已经有些热烈。

白晃晃的,让秦明远看不起前面。他又眯了眯眼,正要转身离去,看向自己新交的朋友方志远正挤开人群向他走过来。此时,方志远喜气洋洋的,让秦明远瞧着有些不舒服。他心中有些不想看到这样的笑容,正要装作看不见人而离开,但秦三元附在他耳边道:“爷,方公子之前得中第二百零八名。如今应该是被赐了同进士。”

而这一耽搁,方志远已经走的极近了。

“秦老弟。”

方志远伸手热情地拍着秦明远的肩头,就像是一位成功者在给失败者安慰。秦明远低了低肩膀,道:“方兄,大喜了。”

“恩,上苍眷顾,我居然考了二百多名,今儿看了榜文,总算是定下了。”方志远的喜悦一点也不似作假。

秦明远不由说道:“赐了同进士出身?方兄,你年纪也不大吧?只是同进士出身,难道你就不觉得可惜么?若是三年后再考,那可就是堂堂正正的进士出身了。”

方志远却是摇摇头:“我同你不一样。你才十五呢,而我却是已经成亲的人了。柴米油盐,诸多琐事,哪还有心情认真读书?而且,我觉得,这应该就是我最大的本事了!再说,三年后会出现什么事儿,谁又说的准呢?”

方志远显得颇为满足:“能抓在手里的显然才是自己的!中了进士,可就能正经授官了!”

秦明远心中有些不以为然。但他还是道:“既然方兄这么想……走,咱们好好庆祝庆祝去!今儿我请客,地方你随意点!”

我如今……随身也是会带着上千两银票的人了……秦明远心想,这种感觉,好像是很好很好的。看着方志远明显惊讶的眼神,秦明远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他笑着道:“正好。方兄也跟我说说,想到什么地方任职去……”

方志远不过是富裕之家,能供他读书已经十分不易,所以才对于终于学有所成,由民升官显得特别的高兴。而他同样也知道,秦明远不过是有一个曾经很富贵的出身,此时的家境并不比方家好……所以,就算是秦明远说的豪气,他也不过是选了一个环境不错但够实惠,就算敞开了花也不会花掉一百两银子的惠胜楼。

远远看见惠胜楼的牌子。秦明远止住了脚步。

他笑着对方志远道:“人生得意需尽欢,更何况是金榜题名之时。方兄,咱们去揽星阁。”

“揽星阁?”方志远这下是真的吃惊了。他不确定地打量着秦明远。迟疑地道:“秦兄,你……?”

“放心,一顿饭的银子我还是有的。”秦明远勾起嘴角。

见秦明远如此说,方志远只好点头,两个人带着两个小厮去了揽星阁。到之前。方志远心中还想着,今日出门看榜,算计着会有应酬,就带上了两百两银子。两百两银子……虽然有些心疼,但方志远想:若是秦明远到时候给不出,自己就出点儿血算了……

但到了揽星阁后。秦明远点菜的那份子豪爽劲儿,真是让方志远看着胆战心惊。每当秦明远报出一个菜名,方志远都要计算一下自己的银子够不够用……直到秦明远一连点了六道这里的招牌菜且道道都价格不菲时。方志远额头青筋直冒,终于忍不住跳起来说道:“我们才两个人!六道菜已经足够吃的了!秦兄!”

“那,就再上一份女儿红,要二十年的。”秦明远从善如流,合上了菜谱。递还给了店小二。

揽星阁菜品的味道当然是没得说的。

尤其是对于自小就只有粗茶淡饭的秦明远而言。而且,他吃的当真是十分尽兴。而方志远却一直有些食不下咽。一直在想,若是一会儿自己的银子不够,该如何做抵押。尤其是,明明看样子很少饮酒的秦明远一杯又一杯地敬着自己,很快就喝的满面通红时,方志远心中就更苦了。

也罢,自己也是要做官的人了,奢侈一回也算不上什么……

方志远如此安慰着自己,也跟着大吃大喝起来。

秦明远酒喝的又凶又急,又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节奏,于是很快就醉烂如泥,瘫倒在椅子上了。

方志远叹了一口气,肚子将桌面上的剩菜吃掉,叫过小二道:“小二,多少钱?”他摸着那两张银票,心都是痛的。这可是等于他平常半年的花销了……

“回爷,这会爷已经会过帐了。”

小二的话,如同一瓢冷水,浇的方志远一个激灵。他难以置信地道:“会过帐了?什么时候?会了多少?”

“哦,就是刚刚这位爷的跟班小哥会的。一共是三百一十三两银子。掌柜的给摸了零头,收了三百两银子整。”小二回答的很详细。

方志远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秦明远家里是什么情况,他哪能不知道?若秦家正兴旺的当年,若是秦家还钱能够供秦明远这样挥霍,只怕他和秦明远也做不成朋友吧?

难道,秦家转了运了?还是,唐家出了面?对,这间酒楼就是唐家的大头……

秦明远醉成这样,当然是不能就走的。

而作为消费如此高的揽星阁,当然也设有供酒醉不能归的客人暂时休息的客房。秦三元服侍秦明远休息,方志远同他的小厮也跟着休息了。

秦明远直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云端,轻飘飘的。他又仿佛觉得自己是在花园,香喷喷的。

顶级的女儿红就是好,揽星阁提供的醒酒汤也当真是品质不凡。总之,秦明远醒来后,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头痛不适。反而,他躺在这客房宽大华丽的床上,心中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这样的日子……

秦明远在心底感慨着,却又茫茫然,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想感慨些什么。

不待他起床,方志远听到动静就来到他的床头,顺手拉了一把椅子在秦明远床边坐下,眼中是止不住的惊喜。他低声问道:“秦兄,你家里……恩,不愧是勋贵之后,就是有底子。之前,都是装的拮据吧?”

之前,自己的母亲或许是装的,但自己的确是真的穷。

秦明远还没有回答,就见方志远对他挤了挤眼睛,低声道:“你不用明说,我明白,我明白,从前风声紧嘛。你家里低调一些,也是应该的,应该的。”

或许,母亲也是这么考量的?若她取用分红,很可能就被抄家抄走了……秦明远想。

“已经是景和十三年了。”方志远会意地道:“当年的那些风云,若是皇上再追究提起,就是太过于小气了。”

秦明远不好说这个话题,于是开口问道:“方兄,这一顿饭,可算满意?”

“当然满意!”方志远用力点头,随即,他又犹豫道:“不过……”

“不过什么?”秦明远坐起身,道:“我回盛京这么久,也就交到方兄你一个朋友。方兄有话但说无妨。”

方志远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若我没记错的话,秦老弟是二月份人,此时已经年满十五岁了吧?”

秦明远点点头:“我还记得,方兄送了我一个砚台。”

“不说那砚台。”那个砚台的价值,还不过这一顿饭的零头呢。方志远挥了挥手,贴近秦明远耳边,嘀嘀咕咕地说了起来。

秦明远的脸一下子涨红涨红的,仿佛才饮过一杯烈酒一般。

“怎么样?有胆量去不?”方志远挤眉弄眼。

秦明远摇头,道:“这……不好吧?方兄可是有家室的人了。那种地方,未免也……”

“嘿,怕什么。”方志远低笑道:“只是让你去见识见识,又不是真的弄那什么。我倒是不要紧,秦老弟你可就亏了……再说,这盛京的世家少爷们,平日里哪一个少去那里了?秦老弟你以后是要痛他们交际的,邀请到你头上,你还能说‘不’不成?”

“难道,秦老弟你只是看不起我,不肯与我同去?”方志远道:“刚才是让秦老弟破费,晚上花销归我就是……”

秦明远连忙摇头,道:“既然说了是我替方兄庆祝,自然都是我请的。只是,我那小厮……叫我母亲知道,肯定饶不了我……”

“小厮,嘿嘿。”

方志远嗤笑一下,听秦明远意动了,当即就拍手起来,转身走了出去。秦明远还坐在床上,只听见方志远同秦三元低低的说话声,却听不清楚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没一会儿,秦三元端了一盆水走了进来,服侍了秦明远起来,在替他净手的时候,终于低声说道:“爷,您才是主子。奴才不过是个会帐的。”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会完全听从于秦明远了?

秦明远不敢相信。

秦三元可是自己母亲找来的人。母亲是何样人物,她的人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就倒向自己了?

“那老夫人哪里呢?”秦明远淡淡问道。

秦三元顿了顿,道:“爷今儿碰到了方公子。一起用的饭后,去梨清园听戏了。爷,流红园开销不少,只有梨清园听戏才勉强能够将账面给平上。”

108 双喜

(唔,今天又可耻地有几百字的重复~~很快改好,亲们莫急哈~~)

但是,流红园……

秦三元有心想劝慰自己这位新主子不要去烟花之地,但又一想,自己同这位新主子之间的关系也不过是……算了,自己是签了死契的奴才,连性命都在别人手中呢,哪里有本领去管主子的事情?

至于老夫人那里……她是很精明厉害,但又怎么样呢?一个内宅妇人,足不出户的……秦家人口又太少了,根本就没有她精明厉害的余地……就比如说现在,他们几人一起对好了说辞,怎么说她还不是只能怎么相信着?

“但凡这样的场所,掌柜们的嘴巴都不错。”秦三元进一步解释道:“我们只要同他们打了招呼,他们都会替着掩盖的。”他自己从前在揽星阁做事的时候,就没少做这种替人打掩护的事情。所以,哪怕秦老夫人出来核实,也不过是能得到他们想要告诉她的消息。

秦明远心中恍然大悟,于是也便安了心,点了点头。

梳洗之后,秦三元重新拿了一套衣服给秦明远换上。一件月牙白竹叶绣的绸布长袍,配一条同色滚金边的腰带,都是全新的。秦三元低声解释道:“这是奴才让成衣铺子送来,特意给爷接下来用的。待爷回转时,还是要换回原来的衣裳的。”

流红园那种地方,可满是胭脂香粉这种特有的女人味儿,只要在里面待上一会儿,那种味儿可是怎么清理也清理不干净的。所以,至少要换掉外面的衣裳,才周全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衣衫的缘故?秦明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间想起一个词:风度翩翩。

风度翩翩少年郎。

这个词从来都没有用在他身上过。就算他当日以十四岁之龄中了举人的时候。人们也不过是说“神童”之类的词罢了……

这个时候,方志远推门走了进来。他也刚好换了一身新的衣裳。

一看见秦明远,他就竖起大拇指,笑道:“我一直就说,秦老弟适合浅色系的衣衫嘛……瞧瞧这股风流劲儿,到了地儿,真不知道要吸引多少姑娘!”

秦明远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谦逊地笑。

外面灯光渐起,他们从揽星阁的后门,走进了灯光之中了。

……

长平大街的尽头。有一座平日里半点都不引人注意的大宅子。

单论面积,这大宅极大,足能够排在盛京宅院前三名。只是因为在长平大街的尽头。它之后就是盛京内城的城墙,再没有了人家,才显得十分的不起眼。又加上这家大院的正门色彩陈旧,门楣上仅有黑漆的“宋府”两个大字。连金漆红漆描边都没有,又加上这大院子极少有人进出。平日里不过是几个看守院子的老实巴交的下人在……

正是这宋府。

这一日,宋府陈旧的大门被漆刷一新,大红的红绸结成了无数的大红花朵,沿着宋府的院墙垂落下来,立即就让这个古朴的宅子充满了喜意。

辰正时分,朱门洞开。数十位衣着光鲜的仆人躬身分立两边。一群穿红着绿的男人们从大门内走了出来,在正门旁边后退一些位置,便开始吹奏了起来。“喜登高”的调子高亢喜庆。一下子便让这里十分热闹了。

似乎只是调子一起,便有一辆辆马车从长平大街那头行驶了过来。林府离的近,所乘坐的几辆马车便当头到了。

难得穿了一身大红的宋阶从朱门内迎了出来。

待见到林世卿和林大夫人,宋阶深深地拜了下去,道:“老师!师母!您们老了!”

“很好。很好。”

对于这个胜过了半个儿子的学生,林氏夫妻都是满面含笑。十分欣慰。

林大夫人则是笑话道:“眨眼之间,当年那个衣服破了要找师门缝的小孩子都成了探花郎了!今时今日是金榜题名,若能洞房花烛,那宋小子你就是真正的成大人了!以后再不用师母给你缝衣服了!”

宋阶闻言面色微红,却又噙着笑,诚恳地道:“师母,您若是不怕受累,学生还是想穿您缝制的衣裳!”

这个时候,林家的姑娘们也下了马车。

林宜佳看着眼前的情景,想起前世时,宋阶在林家获罪之后,因为直谏于金銮殿,力保林世卿无罪,而惹得天子震怒,将其也投进了大牢,哪怕他是……林宜佳眼中有些湿润,她笑道:“娘,以后啊,只怕您想要受累都没有呢。以我猜呢,咱们宋大哥是又有才华又有相貌又有品格,说不定今天就能找到了嫂子呢!”

说着,林宜佳调皮地对着宋阶挤挤眼睛。

似乎正是为了印证她的这句话,长平大街上的马车突然自动地让开来,露出一辆特别的马车缓缓行进而来。看那特有的明黄色华盖就知道,这是皇宫内的传旨车辆。更别提,那华盖下面,正肃然站立着一个手执明黄卷轴的大太监和他身后两个小太监了。

林家众人也赶忙退后。

宋府门前,迎接圣旨的香案几乎立即就被摆了出来。

传旨的车辆行驶的很慢。

林敏佳偷偷碰了一下林宜佳,小声道:“小六,你刚刚怎么说来着?你说这是不是赐婚的圣旨?”

单挑了今天来的,当然就是赐婚的圣旨。

林宜佳还没有回答,就听见林唱佳小声嘀咕道:“肯定是赐婚的圣旨没错!戏文里不都是这么唱的么?金銮殿上,皇帝总喜欢点状元的同时点驸马……”

“禁声。”林大夫人眼角余光扫视了一眼姑娘们。

姑娘们立即都低下了头,只暗暗还用目光交流着。

宣旨的车子走近,所有人都呼拉拉地跪了下来。而后便只听宣旨大太监扬着嗓子,用又细又高的怪异声音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

艰涩华美,又长达数百字的圣旨,也不过就是一个意思:宋阶很好,所以皇上要将安悯公主下嫁给他。

安悯公主,是现如今皇室仅有的一位适龄公主。而这位公主生母为早逝的安妃,而后便一直跟着太后身边长大至今,不用说,就是很得宠的。而难得的是,这位安悯公主性子娴静,待人有礼,极少摆她受宠公主的架子……比起前几年出嫁的安贵公主,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大显并不限制驸马为官。

安悯公主一直不知道有多少青年俊杰盯着。此时花落宋府,宋阶真是要被人羡慕嫉妒死了!

“恭喜驸马,贺喜驸马!”

大太监宣完了旨,再面对宋阶之前,当然就不能摆着脸了。他不客气地将宋阶递的红包塞进袖子里,笑容满面地道:“今儿探花郎双喜临门,咱家也要叨扰一杯喜酒的!不知道探花郎欢迎不欢迎?”

“乐意之至!黄公公,请!”宋阶笑道。

林世卿此时也走了过来,从宋阶那里将招待黄公公的事情自然地揽了过来。他一边走一边问道:“公公,我倒是有些奇怪,不知道公公能否替我解惑?”

“自然。”黄公公道。

“皇上要赐婚,怎么不在金銮殿上亲自宣布呢?”林世卿其实并不想知道其中的缘故,也只不过是找话说罢了。

“呵呵……”黄公公笑容显得微微得意:“林大人当日也在殿上,可有注意安悯公主当时也在?”

他不再说下去了。而林世卿当然也就听明白了。

“皇上要赐婚,怎么不在金銮殿上亲自宣布呢?”林世卿其实并不想知道其中的缘故,也只不过是找话说罢了。

“呵呵……”黄公公笑容显得微微得意:“林大人当日也在殿上,可有注意安悯公主当时也在?”

他不再说下去了。而林世卿当然也就听明白了。

“皇上要赐婚,怎么不在金銮殿上亲自宣布呢?”林世卿其实并不想知道其中的缘故,也只不过是找话说罢了。

“呵呵……”黄公公笑容显得微微得意:“林大人当日也在殿上,可有注意安悯公主当时也在?”

他不再说下去了。而林世卿当然也就听明白了。

“皇上要赐婚,怎么不在金銮殿上亲自宣布呢?”林世卿其实并不想知道其中的缘故,也只不过是找话说罢了。

“呵呵……”黄公公笑容显得微微得意:“林大人当日也在殿上,可有注意安悯公主当时也在?”

他不再说下去了。而林世卿当然也就听明白了。

“皇上要赐婚,怎么不在金銮殿上亲自宣布呢?”林世卿其实并不想知道其中的缘故,也只不过是找话说罢了。

“呵呵……”黄公公笑容显得微微得意:“林大人当日也在殿上,可有注意安悯公主当时也在?”

他不再说下去了。而林世卿当然也就听明白了。

“皇上要赐婚,怎么不在金銮殿上亲自宣布呢?”林世卿其实并不想知道其中的缘故,也只不过是找话说罢了。

“呵呵……”黄公公笑容显得微微得意:“林大人当日也在殿上,可有注意安悯公主当时也在?”

他不再说下去了。而林世卿当然也就听明白了。

109 春归

但荷塘边,却并无欣赏之人。

因为春日的到来,怡园里到处都有盛开的美丽的花儿可赏。因而,隐隐被用作花房的花归院这些日子就显得安静了一些。几乎除了清晨过来打扫的丫鬟以及傍晚进来巡视一番的婆子,白日里,再很难看见人影。

但今天,林媛儿却站在了花归院前。

她着了一件鹅黄如早春才露出的那一抹嫩芽一般颜色的贴身薄衫,外面披了一件明珠般莹白的薄衫,曲线玲珑,窈窕动人。她这般站在仲春透明的阳光中,仿佛不像是凡尘之人。

“小姐。”

夏嬷嬷悄无声息的走了出来,站在了林媛儿面前,隐隐堵住她进入花归院的路。她看着林媛儿,不住地摇头,目光中分明写满了不赞同。

林媛儿如花般俏脸一下子难看起来。

“嬷嬷,你这是也想离我而去么?”林媛儿闭了闭眼,垂下双目,没有同夏嬷嬷对视。“春风、夏雨、秋霜、白雪……”

夏嬷嬷脸色一白。

林媛儿所念的名字,是她身边四位丫鬟的名字。但夏嬷嬷知道,此刻林媛儿口中所提的,并不是如今的春风几人。而是,当年,十七年前的春风夏雨等丫鬟——她们,都死了。死的莫名其妙。

“但小姐你如今是……”夏嬷嬷当然知道那些丫鬟是因为什么不明不白地死的,也知道她们是死在谁的手里。因而。夏嬷嬷的身体因为害怕而不免颤抖起来,但她还是不想就这么让开。

林媛儿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我如今……呵呵。”林媛儿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从夏嬷嬷身边绕了过去。经过夏嬷嬷身边之时,林媛儿低声道:“嬷嬷,你要好好的活着呢……”

夏嬷嬷眼角流下一滴泪,黯然垂首,默默地走开了。

林媛儿轻轻推开花归院的院门。目光不由打量起这个她熟悉无比的院子。曾经,她在这里,从七岁到十七岁,她住了整整十年,度过了她最为美好的那些年华。

一切似乎还是旧时模样。

林媛儿返身轻轻合上院门,沿着院子中间青石铺就的大道移步向正房走去。整个花归院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而这青石路的两旁尤为如此。蔷薇花灿若云霞,满满地开了一地。林媛儿行走其中,恍惚是踏足于鲜花之上,更似神仙中人了。

“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正房一排花架后面传了出来。

林媛儿顿了一下脚步,深深吸了一口气后。重重地向前又踏了两步,看着来人。她目光莹莹。贝齿轻咬,低低地道:“我怎么敢不来?”

“你这是在怨我么?”来人的神情似乎有些痛苦,他低声道:“我只是怕你不来而已……而且,一想到那都是你和别人的孩子,朕,我……真是怕自己控制不住……”

来的人,正是大显当今的皇上。景和皇帝。

比起当年那个不甚起眼,甚至显得木讷怯懦的三皇子。今日的景和帝,却是龙资虎威,仿若天神下凡,胜过当日不知多少倍数。

林媛儿看着这样的三皇子,只觉得目眩神迷,心驰神荡。

她突然间流下泪来:“可你当年却能控制住!你可知道,那最后的那些天,我日日夜夜地坐在这房间里,想着你是三皇子,你肯定有办法,肯定什么时候就出现在我面前,就像你经常做的那样……我缝着红盖头,一针一线地在上面绣着鸳鸯,心中直当那是绣了给你看,由你揭开的!我想啊盼啊,想啊盼啊,一天一天过去了,你却没有来!甚至连只言片语都没有!”

“你明明武功高明,一直都能在林府自由往来的!”

林媛儿低声咆哮完,脸色十分的哀伤。她泪眼朦胧地看着景和帝,又喃喃地道:“我那时候真傻……我告诉自己,你有自己的抱负和考量,直接来林府破坏婚礼对你影响不好……而我出嫁的路那么长,你肯定在某个地方等着我,将我劫了去,然后将我给藏起来,那样就不影响你什么了……可是,我等啊等啊,从盛京到福州,路是那样的长,那样的长……”

出嫁的路途是那么那么漫长,漫长的,将人的所有精神都熬干了。

花轿驶进福州城的那一刻,林媛儿都认为自己已经没有了呼吸,是不会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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