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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春-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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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宜佳手中也拿了一本书,偶尔看上几眼,突然问道:“千里,你说。皇上是个什么意思?怕外戚做大,不让中宫有子……这手段,也太拙劣了些。”
“拙劣怕什么?只要有用就行。”杨广北声音稍冷,道:“如今这局面。他是笃定杨家再不满意也只能忍着。难不成能造反不成?如今大显国内无大灾大难,民众也算是安居乐业,谁会跟着杨家造反?至于另外扶持他人……难道成功之后,杨家再赔一个皇后娘娘吗?”
再赔一个皇后,到头来不也是这个局面?
他说的毫不避讳,倒是让林宜佳吓了一跳。
她看了看四下,只有緋芍远远地守在门外,其他人不知道在哪里,于是稍稍放心,低声埋怨杨广北道:“你真是什么都敢往外说。”
“说与不说。都是这个道理。”杨广北道:“这个时候,皇上他哪有那个胆子让中宫有子?他还怕有了小皇子,他自己会不会莫名其妙地驾崩呢。”
“真是越说越大胆了。”林宜佳不禁在他的手臂上拧了一下。
杨广北连面皮都没有动一下,仿佛掐的不是他。
林宜佳不想再说这个了,突然颇有兴趣地问道:“千里。你不是会西洋画吗?福姐儿这么可爱,你难道没有留下图画做纪念?以后我们就可以告诉她,她很小很小的时候,是这个样子呢。”
“你才想起这个……”杨广北将福姐儿给了林宜佳,自己出去了一下,再折返时,就抱了一把画轴过来。道:“喏,为夫可是画了好些呢。”
夕阳画更显真实。
一幅幅画轴打开,从林宜佳初孕时在庄子上休养开始,一张张一幕幕,仿佛如记忆在回放一般,栩栩如生……
林宜佳心底感怀不已。不禁伸手抚摸着画面上福姐儿尚未睁开的双眼,动情地道:“过阵子咱们搬了家,一定要专门腾出一间房子,将你这些作品都挂上……”
“听你的。”杨广北摸了摸林宜佳的脑袋。
曾经,她总是冷冷淡淡的。似乎对什么都不在意……如今,她诞下了他们的孩子,早已将他和孩子视作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
他终于走进了她的生命之中去。
杨广北心中涌起许多柔情。想起搬家之事,他难免要蹙眉——
红月大长公主如此喜欢福姐儿,是他之前怎么也没想到的。在他记忆中,他的那些弟妹,小的时候,也个个玉雪可爱,讨人喜欢的,大长公主也没见如何喜爱。像如今这样,一天要将福姐儿抱过去看几次,那绝对是没有,连想也想不到的。
老人家如此喜欢小孩子……若是他们搬家,老人家心中……杨广北心中幽叹,心想,只能待林宜佳过了双月子,再试着提提看吧。
……
经过假山芭蕉的小花园,柳慎之轻轻顿了顿脚步,才缓缓继续向前走去。
假山嶙峋,芭蕉挺拔。
附近却空无一人。那夜曾经站在这里的少女,仿佛只是他的臆想一般。
柳慎之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脚步却依旧从容地往前走去。路上遇到杨广寿,想要邀请他一同观灯赏景,也被柳慎之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这一次给伯夫人诊脉,我本人也收获许多。心中有许多想法和头绪,急需静下心来理一理,怕是没心思去赏灯的。”
杨广寿闻言有些失望,却还是支持了他,道:“柳兄正事要紧。反正这灯也是年年都有的,来年再看就是。”
柳慎之别过杨广寿,出了府门。、
大街上早已热闹起来。人群摩肩接踵,笑语欢声,好不热闹。他站在街角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此时的自己仿佛是被这热闹排斥在外似的,露出十分的不和谐来。
柳慎之笑着摇摇头,轻叹一声,准备回自己的药铺中去。
他的确有很多事情,迫切地需要想一想。
出来的人们都往那灯火阑珊处去了,药铺后门僻静的小街上没有几个人。
柳慎之停在自己药铺后门前,突然转身,对着来处昏暗之中,冷声道:“阁下跟了这么久,还不出来吗?”从杨府出门不久,他便察觉自己仿佛被人缀上了。本以外只是意外一路,却没想到那人一直跟着他到了这里。
柳慎之的手摸上了腰间的锦带。锦带之中。别着他的一套银针。
银针是用来针灸救人的,但危急时候,也是他防身的依仗。
柳慎之那一呵之后,来路上安静了许久。正待柳慎之想要冷笑之时。从昏暗中终于走出了一个人影……
柳慎之愣住,放在腰间的手,不禁收了回来。
远处突然绽开一朵明亮的烟花。
对面少女的面容便在夜幕之中突然明亮了一下。
“你……”柳慎之看着杨锦心,开不了口。
杨锦心慢慢走过来,轻声道:“我有一个故人,她喜欢上一个男子,却不得不嫁给了另外一个人。成亲之前,她就想,若是能同她喜欢的男子有一段美好的记忆……那么她的后半生,便能守着那份记忆活的安宁满足了……”
柳慎之不禁握紧了拳。
杨锦心抬起手。将一个面具递到了柳慎之面前。
面具材质普通,是一个咧着嘴笑的极开心的娃娃面。
“戴上它,好么?”杨锦心轻声祈求道。
柳慎之鬼使神差地接过了面具。
杨锦心嫣然一笑,用另外一只一模一样的娃娃面具遮住了她璀璨皎洁的面容。
柳慎之慢慢戴上了面具,而后。便觉得有一只柔软却滚热的手放入了他的手中。
“我也想有那么一份回忆……而后,无论将来如何,我想我都能够安宁满足了。”少女的声音带着恬静和喜悦。
柳慎之手上微微用力,哑声问道:“为什么是我?”
“感情这种事情,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少女答的那般自然,像是本该如此似的。
她的神态亲昵,举止自然。仿佛他们本来就是令人羡慕的一对人。徜徉在灯海流火之中,手心中那柔软温热的小手从未离开过。柳慎之渐渐也迷茫起来,陷入这瑰丽而美好的夜晚中去了。
直到最后一批烟花盛开之后,游人渐渐归去。
“你定亲了?”柳慎之开口问道。
两人站在春江岸边,欣赏着江中那满载着花灯的游船。
少女摇摇头:“尚且不曾。不过,总是要定亲的。不是明日。也会是后日。”
武兴候夫人已经相看了好几家的少年郎,正在做最后的选择。这个选择过程也许会拖上半年三月,也许明日一早,就会告诉她已经定下了。
这是她最后一段闺阁少女时光了。
“我……”柳慎之不知道想要说什么。
“我今天做下这个决定的时候,心中是忐忑的。”少女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你肯配合我。我很开心。真的。你放心,这已经是我能够拥有的最大的勇气了……只当是一场真实的美梦吧。”
可怎么能如此呢?
次日,柳慎之躺在床上抬起右手,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摸了一遍,仿佛想要感受那十指相扣的意味。
帷帐的金钩之上,正挂着那面娃娃面具,对着他露出憨憨的笑容。
柳慎之盯着面具看了好一会儿,目光波动,慢慢将衣服穿了起来。
他收拾干净,很快到了兴国公府门前,正好碰到几辆马车正鱼贯而出。
“这是?”柳慎之疑惑。
“新年过完了,三老爷一家要回侯府去了。”替他引路的一个小厮回道。
ps:
书名:《呆萌宝宝魔法娘亲》,作者:妖孽无罪。
霸气版简介就一句——姐的儿子是异界穿来的魔法师!
以下是复杂版的:
三岁儿子是傻子,爹爹不管,奶奶不爱,连带着亲妈也受委屈。蜜糖婊觊觎老公,恶婆婆各种刁难,她努力隐忍,恶人却得寸进尺。也罢,这样的家庭对孩子不利,早就该放弃了。
丈夫嫌弃孩子是痴呆,又岂知宝宝是异界穿来的天才魔法师?
346 决议
“这是?”柳慎之疑惑。
“新年过完了,三老爷一家要回侯府去了。”替他引路的一个小厮回道。
柳慎之站在避在一边。
一辆马车从他身边经过,车帘轻轻掀开。少女如月的面容出现在他眼眸,而后,车帘又垂了下来。
柳慎之握紧了双手,垂了一下眼睑。
目送车辆走远,柳慎之才对小厮轻声道:“走吧。”
到了微光院,看过了大人和孩子,柳慎之同杨广北一起到了书房,坐下来后,对着茶盏沉默。
“有事?”杨广北打量了柳慎之,开口问道。
柳慎之抿了一下唇,道:“杨兄,你因几种农作物而成了同安候……这个例子能不能复制?”
杨广北摇头:“粮食是国民之本,是其他任何一种东西都不能与之相比的。而有了新作物土豆和玉米,已经足够满足百姓的种植需要。纵有其他人再献上什么别的高产作物,都不会再有头一次的轰动效果,差别就好比是雪中送炭和锦上添花。”
“另外,我出身显贵,封个爵位,是理应如此。若换成他人,比如说商人或百姓,恐不过是奖励些金银之物而已。就算是今上要赏,现有的臣下和勋贵们也不会答应。”杨广北说的平静,却又很残酷。
这是事实。
作为大长公主的嫡孙,皇后娘娘的娘家人,给杨府大公子一个爵位,人人都认为是应当的。从前是杨广北无甚成绩出来,如今有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谁会反对,从而得罪杨家,得罪皇后娘娘?
自然是顺势卖个好!
其他,在大显,还有哪家能如此?
想当年。柳老爷子官居首辅,权倾朝野,为了能以文封爵,不也是绞尽脑汁。想要联姻皇室的?只可惜,被柳慎之和杨广北搅合了一下,便不成了。
但由此也能看到,得到一个爵位,是多么不容易。
至少,他人再想复制杨广北的道路,是根本不可能的。
柳慎之得到这个答案,面色暗淡下来。
杨广北打量他一眼,道:“你要想以你的那个药方谋利益,就是碰到战火纷飞的关键时候献出来。最多也不过是赏赐金银和官职。当然,官职也是虚衔……”
“柳兄怎么突然想起这些了?”杨广北眼中带了一抹好奇:“上次我同你说起的时候,柳兄仿佛还不甚热心的样子。”
“回去之后,我细想了杨兄的话。”柳慎之以茶为酒,一饮而尽。哂然一笑,道:“你说的对,没有身份地位,我一介平民大夫,只会连自己的东西也保不住……从前,是我太天真了。”
“唔。”杨广北点头,不置可否。
“我想最短的时间内做出改变。还请杨兄帮我。”柳慎之起身朝着杨广北拱手。
“这么说,你是愿意回归柳家了?”杨广北问道。
柳慎之面色一沉,点头,应道:“是。”
但总有一日,他还是会同那个柳府脱离关系的。一定会。柳慎之心道。
“这样的话,你直接同柳老爷子去说就是了。想必他会十分愿意见到你回归的。剩下的,老爷子自然都会替你运作得当。我记得你本身有一个秀才功名……这样的话,下场考个举人,进入仕途,再娶一个大家闺秀……你今后的路。便稳定了。”
杨广北说的轻松随意:“柳家要抬头,势必要找一个当做踏脚石。这个人选嘛……以我看那礼部尚书就很不错,份量足够,又不会过分让人忌惮……正好岳父大人要回京了,礼部尚书的位置,很合适他老人家。”
这也算是交易了。
林家的几个姑爷们拧在一起支持柳家稍稍翻身抬头,而柳家要负责替林世卿拉下礼部尚书,替林世卿的起复腾出好位置出来;另外,因为林家的姑爷们在柳家找的支持者是柳慎之,那么柳老爷子便不得不为柳慎之铺路。
偏偏这样大的政治事件,从杨广北口中说出来,是那么的轻描淡写,让柳慎之不由想起他小的时候,曾经用抓到了野鸡同邻居换米的情形来。
我给你鸡,你给我米。
各取所需,就是这么简单。
柳慎之心中突然生出一些胆怯来——他真的能适应这样的“交换”吗?
仿佛是知道柳慎之在想什么似的,杨广北平淡地道:“以后,你会适应这种谈话的。自古,那些看起来惊心动魄的政治斗争,也不过是上面人的几句话而已。”
“若不是今上想彰显他的权柄,柳首辅恰巧适逢其会,你以为柳首辅会像当时那样,被政敌群起而攻之,被下属背叛?若是先帝在时,就算你祖母在世,亲自领着你们一家去敲闻登鼓,也不过是一句‘刁民造假闹事’了事……当然,也有可能以‘污蔑之罪’,拉几位柳老爷子看不顺眼的官员下台……”
柳首辅是先帝一手培养出来的,一向对先帝忠心耿耿。
而且,先帝在位的时候,柳首辅也足够的聪明识趣,先帝用他用的极顺手,并不想着换人。
只可惜,先帝离开,新帝登基,看柳首辅就不顺眼了。
柳慎之缓缓点了头,示意自己听明白了。
二人在书房内又交流了一会儿,柳慎之才心思重重地走出了微光院。经过那假山芭蕉之时,他顿了顿脚步,而后终于又露出了他那温和如三月春风一般的笑容来。
大半个月过去,林宜佳已经不怎么总在床榻上躺着了。
冬日天寒,她虽然在房间内待的无趣,但也绝不敢冒险出去。幸好,如今小家伙醒来的时候越来越多了,而且已经学会了无意识的笑……看着小家伙的笑脸,无趣也变得有趣了。
中午,小夫妻二人哄了小家伙睡了,才开起了饭。
“柳慎之决定回柳家了。”杨广北替林宜佳夹了一份藕夹。冬日蔬菜少,鲜藕难得有。
林宜佳愣了一下,不禁脱口道:“他不是……”
她想说,柳慎之当初不是十分有气节,并不肯愿意吗?才几个月过去,他的想法就变了?
杨广北点头道:“他当年才到盛京。只以为凭一己之力,也能够像他在江南那些小地方一样能混的如鱼得水……只可惜,盛京水太深,他作为一条小鱼,实在算不上什么。他若安心于开个医馆,有我作为靠山就足够,但他想再进一步……自身便要更近一步的。”
而柳慎之也不是他杨广北的下属仆人。
“另外么,”杨广北微笑道:“我猜他是看上了某家的闺秀。他这人骨子中十分傲气,找妻子的眼光必定很高。不说看不上你手下的小丫鬟,就是在江南的那些大家闺秀们也没有能让他心动的。而盛京城的闺秀名媛们,谁会愿意嫁给一个开医馆的呢?”
“现实让他受挫,他想要短时间内改变出身,那便只有投到柳老爷子的门内了。进了柳家门,他就是名门世家柳府的嫡孙……哪家的闺秀配不得?他又是一副温文尔雅如沐春风的好相貌,又得柳老爷子的看重……”
“对了,”杨广北突然拿眼看林宜佳:“我一直很想知道,宜儿你当年为何选他不选我?”
他当年将柳慎之给挤开,将林宜佳抢了过来,得偿所愿之后,却难免有些遗憾和不解——林宜佳为何不选他,为什么呢?
如今他已经知道林宜佳终于喜欢上了自己……才会问出这么一句。
林宜佳本来还在想着柳慎之的事情,听杨广北这么一问,怔了一下,挑眉道:“啊,你知道?”随即她惶然悟道:“也是,你这个人有心成事,当然是无孔不入的。当年,我身边的几个丫头怕都被你收买了吧?”
林宜佳睨了杨广北一眼,嘴角噙着温柔笑意:“我都没有找千里算账,千里倒先找起我来了?”
杨广北却是理所当然:“若非我准备充分,岳母大人怎么会选我?她老人家见多识广智慧卓绝,自然明白我的一片真心,明白我和你才是最合适的。”
“我娘还没到京,你不用在这里拍马屁,我可不会替你转告的。”林宜佳失笑,想了一想,才道:“至于柳慎之么……我是觉得他性格很好,相处起来,应该能做到相敬如宾吧。一桩婚姻,能做到相敬如宾,已经是极好极好的了。”
杨广北算是满意于这个答案,曼斯条理地用了一会儿饭菜,又目光闪动,道:“宜儿,有岳父岳母的恩爱在前,你怎么会满足于相敬如宾呢?也太理智了些。”
林宜佳只是微笑,并未做答。
她那个时候,怎么敢奢望更美好圆满的感情?
林宜佳回过神,又想起杨广北说起的柳慎之之事,道:“既然柳慎之回了柳家,那以后我和福姐儿的身体……就不好再一直麻烦他了吧?”
杨广北想了想,点头道:“宜儿所虑周全。”
虽说那时候柳慎之还挂着福姐儿义父的名头,但到底身份不同了。他过来时候顺便替福姐儿看脉那是他对福姐儿的关怀,若是再让他如普通医者一般定期上门,就显得有些不够尊重他了。
他们都没有瞧不起医者的意思。
但医者身份,到底是显得……低了些。
347 归宗
应庆四年的新春才开朝,就发生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去年闹得沸沸扬扬的弄的柳家灰头土脸的柳首辅抛妻弃子事件,一下子有了新的发展——柳家恭请了荣亲王和其他许多勋贵,大开宗祠,认回了他流落在外的嫡长孙,柳慎之。
“当年老夫高中,几次派人回老家寻找老妻未果,只听人说老妻久等不耐带着孩子上京,却始终再无音讯。老夫便以为老妻幼儿已经遭遇不测,这才无奈娶妻……”
说道此处,柳老爷子也是哽咽莫名:“去年有人找上门来,老夫本来十分开怀,哪知……”
哪知那人来意不善。
柳老爷子顿了顿,又道:“即便如此,总是老夫亏欠老妻良多,本欲好好补偿,便又发生后来惨事。事后,老夫总觉得事有蹊跷,便着人暗暗查访,总算是让老夫找到了真正的孙儿!天不亏我,找到慎之实乃万幸之事!想来年前那场闹事,便只当是老夫行为不慎,上苍罚我罢了!”
言至于此,柳老爷子老泪纵横,显然是心情激荡难以自已。
这一番话,说真似真,说假类假。信或者不信,不过是凭态度而已。
柳老爷子说罢,柳慎之及其母亲在祠堂跪定,也做了一番解释,大约是偶然听说了年前柳家之事,思来想去,仿佛觉得同自己的身世类似,便携带母亲上京寻亲之类的话。
又说:“……从前老宅有一邻居,曾受祖母临终相托,熟知内情。祖母走后,偶尔收拾遗物,便发觉祖母所留遗物如婚书之类皆消失不见。幸得当年祖父同祖母成亲之时,有一对银戒为证。而祖母早将银戒早在父母成亲之时,传至母亲手上,这才保留下来,以为凭证。”
柳老爷子便取了一个用锦盒盛放的银戒。柳母也将手上银戒褪下,放在一起,呈给众人观看。
戒指样式简单,上刻有简单纹路。一看就是有年头的旧物。只是一个放在绸布之上许久不戴,显得色泽黯哑,而一个则被人长期戴在手上,稍显光亮一些,纹路磨平了些而已。
“血脉相连,自有一番奇妙。老夫一见慎之,便已能够认定他就是我的孙儿!”柳老爷子心情十分激动,悲痛地道:“只恨老夫为何听信了传言,早年没能坚持寻找,这才愧对妻儿子孙!”
柳母眼中亦是泛泪。
柳慎之虽然斌给哭。但面色也是沉痛黯然,显然心情十分复杂难言。
“开祠堂——”
柳家一排排黑漆牌位出现在众人面前。
待柳老爷子拈香朝点燃,抚摸牌位十分动容之时,众人这才发现,那个牌位赫然书写着“柳门赵氏”。而那摆放的位置,正是柳老爷子的嫡妻之位。其后才是其现在妻子丁氏。
从原配突然到继室,众人不禁看向柳府现任老太太丁氏,却见她面容沉静从容,并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众人心中难免叹息。
在众人的见证之下,柳老爷子神色肃然一笔一划郑重地在族谱上填上柳慎之父亲的名字以及柳母的名字,而后再是柳慎之的大名。完成之后。展示给在场众人观看。
柳老爷子的字迹苍劲、坚定而有力。
韩母泪流满面。
——至此,无论外人信或者不信,柳慎之已经成为柳家名正言顺的嫡孙。
再然后,柳慎之上前向柳家列祖列宗上香祭祀。
“恭喜柳老找回爱孙!”仪式完成之后,荣亲王拱手道。
“都是上天保佑!”柳老十分高兴,同荣亲王携手从祠堂中大步走出。春风满面。
次日,朝堂之上便有人上书弹劾朝堂几名官员造假诬陷柳老爷子一事,你来我往,数场口水战之后,几名御史前后被罢官。而礼部尚书不知为何被牵涉其中,稀里糊涂就被贬到地方担任学政,教书育人,发展教育去了。
柳老爷子并未趁机起复。
但其两个儿子和之前忠心耿耿的手下,却有不少悄然挪了位置。
而其中品阶最高,一部之首的礼部尚书,经过一番推选,自然落在了从江南守完孝期回京的前礼部侍郎林世卿头上。
林世卿林大人出身名门、科举状元出身、从中央到地方,为官近二十载,年年考绩均为中上之上……更重要的是,他的几门姻亲,门门显赫!若他不能出任礼部尚书之职,还有谁比他更有资格!
微光院。
林大夫人拉住林宜佳细细看过,又仔细瞧了福姐儿,才长出一口气,安坐下来,眼圈微红,瞪着林宜佳道:“宜儿你信中总是让娘放心,但你看看你,又怎么能让娘放心的下!”
“八个多月!受惊从榻上落下来!”
林大夫人想想就心中就万分后怕——万一有了万一怎么办!想到此,她再不敢多想,眼泪却是落了下来,数落林宜佳道:“你怎么能如此不小心!”
林宜佳眼眶也红了。
她作为林大夫人的女儿,何时见过林大夫人流泪?就是当年林家最难的时候,林大夫人也会都是从容镇定的,而今日却是为了她落泪了!
心中酸涩如同潮水一般涌了上来,林宜佳眨巴眨巴眼睛,没让眼泪落下,用力微笑道:“娘……我真的知道错了。看在我也为你生了个外孙女儿的份上,您就别再骂我了成不成?”
林大夫人瞪了她一眼,恨道:“你就是自小没有好好吃过亏,才如此大意不经事!你看你的两个姐姐,她们哪一个让我操心了!”
“我这不是您最小的女儿嘛……您不操心我,操心谁去!”林宜佳干脆撒起娇:“若是您再给我生个妹妹出来,我保管不让您操心了!”
“你还有理了!”林大夫人恨恨地在林宜佳鼓起的面颊上拧了一把,留下了一个红印子,才算是稍稍纾解了心中的郁气,感慨道:“你真当自己是福大命大,万事都能化险为夷!”
“想想你的两个姐姐。”林大夫人说道:“慧佳的亲事是他祖父定下的,赵世衍那个人,就是真正的世家贵族子弟,才行品德方面且不说,真正的世家贵族子弟,往往都认为三妻四妾是极其正常应该的事情,反而一心一意一双人让他们不能理解……所以,那会儿,娘总是忧心她不能适应,会失望难过什么的,但她却比娘想的勇敢多了。若没有她的勇敢和聪慧,她怎么会生活的像今天这般自在!”
世家主母,哪有那么好当的。
驯服一个世家出身的子弟,转变世家子弟对婚姻的看法,那里有说得这般容易!
“敏佳呢?”林大夫人长叹:“康永同虽然心仪于她,但她曾经幻想过的夫君根本就不是康永同的样子!同一个不喜欢的人一起生活,你说难不难受?但敏佳她却是努力地调整了过来,才有了她今日的幸福……”
“看看敏佳,再想想你那个姑姑!”林大夫人叹道:“相同的开始,却是完全不一样的结果!”
“她们所费的心思,全是日积月累……而你呢?”林大夫人指着林宜佳数落:“你瞧着沉静聪慧,瞧着万事不让人操心的样子,几次波折,你都能顺顺利利地闯过来了,就真当自己是福大命大,就可以不用谨慎小心了!”
“女人生产,就是过鬼门关!”林大夫人说及此,还是恼恨不已:“你居然不懂的平心静气,还让自己做了什么噩梦受了惊!你说说你——”
林宜佳低下了头。
林大夫人气闷一阵之后,才低声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受惊?做了噩梦,你跟娘说说,到底是什么噩梦?”
林宜佳对上林大夫人的关切的目光,低头歪在林大夫人的怀中,低声说道:“娘你还记不记得秦师兄?他……”
林宜佳抿了抿唇,犹豫着不知道从何开始说。
林大夫人闻言皱眉:“我知道他曾经想要算计你的亲事……后来从赵玲珑那里得手了,很快就死的很难堪……这里面难道还有你什么事情?”
林宜佳便将当年对赵玲珑说的那番话同林大夫人描述了一遍:“……我当时想,凭什么世风要对女子如此地不公平?明明受害者,却反而要替那个作恶之人筹划打算?我一想到若是自己也被算计着非要嫁给他……”
“所以,我才说了那样的话。”林宜佳低头道:“我没想到,赵玲珑她真的就听进去了,狠下了心……”
“你没有做错。”林大夫人听完之后,正色对林宜佳道:“宜儿,你听娘说,你完完全全没有做错什么!毁人名节的男子,品行最是恶劣不堪,娘从来都看不起因为什么‘闺誉受损’而不得不嫁的话。纵然嫁不出去,也不会让那害人者如愿!”
“所以,秦明远他就是死不足惜!”林大夫人道:“无论你是不是心存教唆,你都不必为那种人自责愧疚!”
林宜佳没有同林大夫人说那个似真亦假的梦境。不过,此时听了林大夫人如此坚定的支持她的想法,她心中到底是松快许多,认真地道:“娘,我懂了。以后再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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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丢死了人了,有没有!!!!!!!!
348 说教
“你想明白了就好。”林大夫人摸了摸林宜佳的头发,感慨道:“你如今也是做母亲的人了,自己的心要坚韧起来,明白么?记得娘跟你说过的话,我们活在这世上,总不能让所有人都满意。偶尔为了自己和自己亲人的利益,而伤害了他人的利益,那也是没有办法之事,完全不用有心理负担……记下了没有?”
林宜佳点头。
听林宜佳说出其中缘故之后,林大夫人心气也差不多消了。
她同林宜佳说了许多经验之谈后,说到了林唱佳:“……在保定同她遇上了。她看起来神色还不错,心态也挺好的,比从前做小姑娘的时候稳当多了。付姨娘吃斋念佛这几年,总算是有了回报。”
林宜佳点头:“我听彩画说,五姐是真心想通了,对将来也有了一番盘算和准备的。”
“你二叔父不是无情的人,只要她自己心态放的正,你二叔父当然会替她重新谋划一番。别不多说,嫁入富裕乡绅之家还是可以的。她还年轻,将来未必不能有儿有女,一家幸福。”
“娘还是那句话,只有自己心态放正了,才能过的好自己的生活。”林大夫人抱着福姐儿逗弄着,又道:“你三年内不能有孕,这是十分要紧之事,万万不能因为什么内在外在的原因就妥协,或是作出别的不恰当的事情来。”
“我明白的,娘。”林宜佳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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