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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古尸艳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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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润玉得到释放般的重重喘了一口气。低头用力的吻住了童谣的嘴唇。

  这是一个带有侵略性的吻,仿佛压抑了很久。等待着这一刻的宣泄,周围的一切瞬间融化了,所有的思绪,所有的顾虑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两人互相纠缠着,拥抱着。润玉急切的扯开的童谣的衣衫,抱紧一些,紧贴一些。就是这样,思想可以封闭,可身体却是诚实的可怕。

  黑暗中谁都看不清谁,黑色的火焰弥漫了双眼。润玉就像是撕掉了自己的封印,放纵一次吧,就一次!再拥有一次,就一次

  纵然是地狱,纵然是幻影,至少这一刻,依旧是美丽的。童谣觉得自己已经无法自拔了即使他不爱自己,也无妨

  过了多久?不知道,现在几时了?不知道要是永远什么都不知道,该多好

  屋外天色一丝微亮,几声细小的鸟叫。没关系,把眼睛闭起来,只要我还睡着,这个世界就不会醒来

  身边有润玉,有他桂花般的香味。四肢与他缠绕着,身体紧紧相贴,没有一丝缝隙。

  润玉的心头却陷入了无比的挣扎之中。想要起身离去,走立刻走!努力半天,却是更用力的握紧了童谣的肩头,满意的感受她的双手回应似的搂紧了自己的腰。再等一下一下就好哪怕只要短短一瞬,也再等一下!

  不知道不觉的,润玉已经仿佛数十次的扼杀了自己的离去的想法。天色渐渐亮了起来,两人依旧紧紧依偎了,像藤蔓一样难舍难分。

  童谣知道,他总要走的,希望不是这一刻

  润玉知道,必要要走了,希望不要这一刻

  “王”知道门口传来侍从的小声呼唤。他在阿米娜房门口守了一夜,心中挂着诸良王。看着时辰越发的不对了,还是违了命的过来了

  时间到了,天亮了,美丽的鬼魂该回到她阴暗的地府里去了。童谣微笑着,心痛着。如果不能避免,就享受它吧

  润玉穿好身上的衣袍,一派英姿勃发。童谣看着他的脸,已经沦陷了,就多看一眼吧,也许再也没机会了

  润玉眉宇之间显得有些焦躁,看着童谣的眼飘忽不定的:“这个国家的任何东西都是我的,不管是女人还是畜牲。”

  “我知道,”童谣带着笑容点点头,显得几分凄凉。

  润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憋出这么句话来。想让她痛苦,让她知道自己只是冲动而已!可是见了童谣表情,却突然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润玉僵硬的转过身去,大步的推门而出。不要回头不准回头

  看着润玉完美纤长的背影渐渐离去,童谣也许已经痛的麻木了吧这个国家的任何东西都是他的,不管是女人还是畜牲。在他眼里,自己和畜牲一样吧。不,润玉至少不恨畜牲,但他恨自己泪水顺着微笑的嘴角滑落!

  童谣微笑着,依旧告诉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勇敢一点,坚强一点,什么都忘记吧。整理好床铺,整理好衣服,出了后宫的院子。

  不知不觉的,走过一座小桥,脚底下涓涓的流水声,使得人心也渐渐的平静起来。童谣放开了步子,漫无目的的越走越远。

  远远望去,前面有一片清脆的竹林。几缕淡淡的阳光从云层中洒下,地面的泥土里雾气蒸腾,宛若仙境一般的美丽。童谣不知不觉的,有些蛊惑了。眯起眼睛,看见前方站着纤瘦高挑的人影,手中握着一把粟米,几只野鸽子停在他的手上,争抢着食物。他穿着一席白色的衣袍,仿佛融入这一片自然之中。童谣有些疑惑了,这是天使吗

  渐渐的走进,那个人影越来越清晰了。那是一个极美的男子,皮肤像雪一样的无暇美丽,淡色的长发一直披散到腰间。淡褐色的瞳孔散发着润泽迷离的光芒,长长的睫毛深邃的让人移不开眼。挺立的鼻梁下,是完美孤独的薄唇。带着一丝不食人间烟火般的笑容,站在那里。

  这样的美人仿佛可以抛开性别,抛开时空独立存在的。童谣并住了呼吸,不敢靠近,生怕一接近,这个美丽的精灵就会突然变成泡沫,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童谣侧着头,却觉得怎么也看不够。美有很多种,润玉那种是锋芒毕露的美,美得摄人魂魄,让人折服。而眼前这个男子,却是如淡淡的水墨画一半,珍贵清雅的纤尘不染

  那男子手上的小鸟,仿佛先他一步嗅到了人类的气息,一哄而散的飞开了,扑腾着翅膀,将粟米粒撒了一地。

  那人朝童谣看了过来。

  童谣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

  那男子抬头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气:“脚步声太沉,雀鸟会害怕。”

  “它们不怕你吗?”

  “我是他们的一部分,”那男子轻轻一笑,童谣看的差点入了迷。他双手抱胸,眼神很柔和,“空气,树木,风,动物,都是最最清透的东西。一点点的尘世之气就会扰了它们的清幽。”

  “呵呵,这样说来来我就真是一个俗人了。”

  那男子转头看了她一下,周身都散发着清雅之气:“这世界上,谁又能免俗的。”

  “我是不能。但也许你可以。”

  “我?”那人突然悠悠的笑了起来,轻轻蹲下,看着脚底的一片白色的野花:“我不行,没有它们一样顽强的生命。”

  虽然不认识他,可是听了这样的话,童谣心里毕竟觉得不舒服。但也不知如何开口才好,只是看着他,同时也看着他手中的花朵。

  突然间,那个男子轻轻的蹙眉,脸色开始泛红起来。

  童谣本能的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你怎么了?”

  “没事”

  “你不舒服?”

  “没有,你走——!”美丽的精灵显得有几分痛苦,纤长的手指按着领口,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童谣一步跨了过去:“到底怎么了?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

  “没事,”精灵推她,“走开,离我远点,走——!”

  童谣见他那副样子,脸色刷白的,额头都是汗水,还一副逞强的样子,心里不免有写微怒:“好,不管你!”童谣甩开他,站起来往反方向走。

  可才离开两步,还是憋不住了。又转身回去,那个精灵般的美人已经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一脸的汗水表情痛苦万分。

  童谣紧咬了一下嘴唇,还是走了过去:“别乱动,平躺下来。”

  “你走——走开!”

  童谣一把拉下他的手:“别固执,你会没没命的!”

  那男子却轻轻一笑:“迟早的事而已。”

  “那迟些也比早些好!想死的话,随便你,可至少别死在我面前!”童谣不再理会他将他的头扶正。这个男子虽然美丽,却显得比普通人更加的惨白,毫无血色。他一直捂着心口,显得呼吸困难,童谣脑中迅速的转动着,这就是突发性心肌梗塞的标准症状,要是处理不得说不定真的会死的。在良渚这个时期,根本就没有保心丸之类的特效药,中药的话都是需要慢慢调理的,不可能拿来应急。可他这副样子,眼看着就要晕过去了。

  童谣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搓热自己的手心。然后扯开了那男子的衣袍。

  “你做什么?”那男子皱着眉,脸色一片绯红。

  童谣右手掌根部放在他胸骨下端,接触他的皮肤时,丝滑般的触感使得她愣了一下,想不到这会是男人的皮肤。不过她立刻甩开了烦乱的思绪,左手压在右手手背上,肘关节伸直,利用体重适当用力向下直压,然后两手放松,让胸部自行弹起。

  “保持清醒,不要睡觉,深呼吸,深呼吸”童谣不住的和他说话。

  可是那个精灵颤动的长长的睫毛,双眼却显得越来越重,渐渐的眼睛闭了起来。

  “别睡啊,醒醒,不能睡觉,快醒醒,”童谣急得发慌,这样一个美丽的精灵,要是死在自己的手里,一定会遭天谴

  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的头尽量后仰,使呼吸道伸展。然后另一手捏住他的鼻子。童谣深吸气后,对准他的嘴巴,快速向他口中吹气。反反复复数次之后,童谣看到他的胸口渐渐有了起伏,再看看的他的脸。只见他的眼睛已经微微睁开了,带着一派淡淡的朦胧。

  童谣大大的松了了一口气,“总算没事了。我以为你会死。”

  精灵轻轻的颤动着睫毛,脸颊红润,湿濡的嘴唇显得有些红肿。童谣口中隐约感觉倒一股留兰香味,那是精灵的味道。顿时气氛变得有些奇怪,有些尴尬了。

  童谣不去看他,别开脸,轻轻帮他把衣袍拉起,穿好。然后扶他坐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好点了没?”

  “恩。”

  “你心脏不好,以后别剧烈运动。应该好好休息。”

  精灵垂着头,不说话,气氛更显得尴尬。

  童谣抬头看看天空,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糟了,那么晚了,我必须回去了。”

  精灵转过头来,用那双淡褐色的眼眸看童谣。童谣赶紧避开了视线:“你已经没什么问题了,我要走了。”

  “你”

  童谣已经站起来跑远了,又回头大声嘱咐着:“你多坐一下,别立刻站起来。等到呼吸平顺了再走,回去好好休息,别在乱跑了。我救得了你一次,可未必救得了第二次!”说完,飞奔的走了

  精灵远远的看着童谣远去的背景,双手轻轻抚过自己的嘴唇,闭上了宝石般的双眼

  前面貌似虐的太厉害了,终于绝对响应大家的号召,在弄个男主出来。

  正文第二十四章

  阿米娜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是处于绝境了,可是昨夜润玉的到来让她觉得有了一线的希望。原本开朗的性格使得她乐观了起来,她觉得今天晚上搞不好润玉也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门口。只要他来了,至少自己就有机会可以留住他。

  “童谣,我觉得今天晚上王一定会来的。”

  “呵呵。”

  “笑什么?真的,要是他真的不在乎了,昨夜又何必来看我呢”

  童谣心思也根本没听进阿米娜说些什么,心思已经飘到十万八千里去了。不知道那个精灵现在怎么样,他到底是谁?怎么会出现在皇宫里呢?是大臣还是贵族?

  “喂,你想什么呢?”阿米娜叫了半天童谣也没反应,她拿手反复在童谣面前挥舞着。

  童谣微微一笑,不语。

  “我知道,”阿米娜眼珠子一转:“看你的样子,你爱上什么人了吧”

  “别乱说。”

  “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老实交代!”

  “没有,只是见到一个精灵。”童谣看着窗外眯起了眼睛。

  “精灵?”

  “对,精灵。这个像精灵一样美丽脱俗的男子。”

  “什么?比王更美艳吗?我不相信!”

  “不一样,他远离世俗,纤尘不染”

  “真的吗?”阿米娜一派天真的样子。

  润玉就站在她们的房门外,压低着视线,脸色越来越冷。紧闭着嘴唇,头也不会的转身而去,身边的侍从吓了一跳,赶紧跟上。

  不久后,就有侍从来敲门了。

  阿米娜开心的跳了起来:“一定是来传话的,我说的吧,王今晚一定会来的!哈哈!”她像只花蝴蝶一样跑着跳着过去开门。

  门口侍从拱手作揖:“传诸良王令,婢女童谣免去奴隶身份,即日起归入后宫。”

  此话仿佛横空投了一个炮弹,炸的大家傻了眼。

  “已为你安排了房间,请吧,”那侍从不屑的瞄了童谣一眼,侧身让出了一条路。

  童谣猛地转头,看到了阿米娜的眼神,从吃惊转为悲伤,又从悲伤转为愤怒,从愤怒转为鄙夷。

  “阿米娜,我”

  阿米娜倔强的转过头去,不看童谣一眼。童谣心中痛的和刀绞一样。

  “阿米娜。”

  “住嘴,你是背叛者!”

  童谣心头猛地一抽,揪着双手不知该怎么解释才好。

  “王下了令了,快跟我走吧,”那个侍从已经开始不耐烦了。童谣只得紧咬牙关,硬着头皮跟他走了出去。

  润玉给了她一间房,和所有嫔妃的一摸一样。童谣把它当成了一个龟壳,躲在里面不愿出去。润玉到底要做什么?诸良上下都知道她的曾经的身份,他却把她列入了后宫里,这不是更让人唾弃么。

  润玉简单的一句话,把童谣放在了一个尴尬万分的地位上。无论怎么解释,阿米娜恐怕再也不会原谅自己了,阿米娜一个唯一真诚对待自己的朋友,一个好姐妹。润玉是故意的吗?他真的想要自己失去一切么

  几天,润玉没再出现过,童谣守着房门不敢出去。她害怕遇见阿米娜,害怕看见她心痛的眼神。某种方面来说,阿米娜说的没错,是自己欺骗了她,没告诉她真相。可是自己又何尝愿意呢

  夜里,可能已经过了三更了吧。童谣捂着被子还是觉得有些冷,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在冰蓝色的月光下,润玉推门进来了。

  看着帐幔的中的身影,润玉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心虚。喝了一些酒,可以让紧绷的神经放松一下。那天离去后,做任何事都无法定下心来,心烦意乱,脾气暴躁。润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想做什么。这个女人,是敌国的奸细,是她杀了自己的父亲仇人,自己痛恨她!可是,为什么看到她痛苦,自己就觉得那样的窒息呢

  润玉不断在心中细数着她的罪状,逼着自己痛恨她。思绪总是不自觉的想到昨夜,想到拥她在怀里,想到轻吻她,抱她,看着她在自己的怀里一次又一次的向自己屈服。可是她口中那个精灵般的男子说的是谁?竟然拿他与我作比!润玉不觉的一股火气猛地蹿了上来,这个不节制的下贱的女人!

  这世上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就算变成了尸体,化成了灰烬,也是自己的!那就先把她归入后宫,反正我也不会再去碰她!绝对不会!润玉不断在心中默念着,下了这个决心后,整个人仿佛都轻松了下来。这一点让润玉自己也觉得害怕起来

  连着几日,润玉尽量让自己不再去想这些事情,他只是命人看住童谣,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他再也不会让她到处跑了,不让她见任何人。可是到了夜晚,他就会莫名的胸口闷得发慌,像头暴躁的狮子。他原本不是每夜都在后宫逗留的人。可是最近几天,总也按耐不住心头的冲动,只有女人才能平复他内心的焦躁。

  的确如此,女人的温柔能让他的疯狂的欲望得到平息。可是随之而来却是无尽空虚,他又开始焦躁,简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润玉本是滴酒不沾的,作为一个领导者,必须随时保持清醒。而今夜喝点酒吧,是啊诸良只是个小国,外忧内患太多,边境还有无数自然灾害,太辛劳了。酒可以放松一下一次不为过的。

  三更了,心口的渴望越发的深的。润玉恨不得狠狠扎自己一刀,好让自己冷静下来。还是去了,去了童谣那里,仿佛手脚都舒展了,去了该去的方向。自己是醉了,喝醉的人都是无心的

  步子微微凌乱,撩开床帐,脱下衣袍,紧紧抱住床上的那个人。方才觉得自己渴望原来如此的强烈,这些天不知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为什么?”童谣没有睡着,甚至连发丝都能感受到润玉的的触摸:“你醉了。”

  “对,醉了。”

  “把我归入后宫,是为了让我遭人唾弃,让阿米娜恨我吗?”

  “你说对了,我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了让你痛苦,”润玉正痛恨自己的做所,也找不到一个让自己安心的理由。现在童谣却为自己说了。

  “你恨错人了,你会后悔的”童谣的声音轻轻的在颤抖。

  “精灵是谁?”

  “什么,”童谣一愣

  “你是个不知检点的女人!”

  “放开我!”

  润玉已经听不清楚童谣在说些什么了,他只是知道自己醉了。醉了便无所谓了,要她再要不到,简直就要疯了。

  润玉从不在嫔妃的房中过夜,这是整个后宫都知道的事情。可是那夜,润玉没有走,也许真是醉了,他似乎睡的很沉,双手一直环着童谣没有放开过。童谣一个细小的转身,润玉也会跟着动,总能找到最合适的位置,环抱着她。童谣心中乱的很,迷惑了也不知所措了!

  借着阳光,看着润玉的脸,轻轻颤抖的睫毛,完美的脖子侧面的线条,一直延伸到宽阔的肩膀,美得简直让人忘记了呼吸。如果真能拥有,那该多好太美的女人和太强的男人都会遭来祸端的。那这个既美艳又强大的男人,又会引来多少祸端呢

  润玉醒了,原本拥抱着童谣的双手在理智的趋势下,猛地松开了。他气色显得不错,只是眼神回复了一贯的冰冷。童谣知道,那个冷酷的润玉回来了。润玉不语,迅速的穿戴好衣袍,迅速离去了

  童谣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鸟,被关进笼子里。一切简直失控了,像是落入了漩涡中,只能随着翻滚的波涛旋转着

  润玉是毒品,在缓慢中渐渐流入了童谣的血液里。童谣本能的抗拒着,却抵挡不了。爱一个随时随地想杀了自己的人,简直是笑话。

  童谣的屋外一直有侍卫看着,虽然不会来干预她的行动,但是会随时注意她的动向。童谣也基本不出去,不和任何人说话,孤独的时候耳边常常会想起阿米娜的笑声,童谣心里发酸。

  夜里,童谣迷迷糊糊的就要睡着了。润玉抱着一堆的公文拿着竹刻刀进来了。

  他关上门,迳自走向桌边。挑了下灯火,开始专心于公文。

  童谣躺在床上,却并没有睡着。她甚至连头发都僵硬着

  一整夜,润玉没有碰过童谣一下,只是埋头于工作中。到了清晨,他整理好东西,也没和童谣说上半句,就走了。

  童谣心中觉得疑惑,批阅公文,为什么非要跑到自己的房间里来呢?

  一连几夜,天天如此。

  天渐渐的转凉了,窗户被风吹的不停的抖动,发出西西索索的声音。夜里,知道润玉坐在自己的身边不远处,橘黄色的灯光使得童谣觉得温和,长长的黑夜不再是孤寂的。虽然两人没有言语,却有一种说不清的默契

  润玉一直都那么忙吗?通宵达旦的工作都不会累吗?他总也不睡吗?童谣暗自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润玉的脸孔。外头的风很大,竹的阴影扫投射进了房间,清冷缭乱

  正文第二十五章

  润玉的衣服很单薄,他不冷吗?握着竹刀的手指均匀修长,指甲圆润整齐不知不觉中,童谣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顺手拿起一件外衣,走过去披在了他的身上。转身,从玉罐中倒出热水,放在润玉的手边。

  润玉似乎没什么反应,依旧低头看着公文。

  “一天完成不了一辈子的事情,该休息的时候,还是要休息。”童谣声音很轻。

  “北方水患。”润玉将一块粘土板推到童谣面前。

  看着上面的象形文字,童谣轻轻蹙眉。现代人对这些象形文字根本就没个概念,即使童谣这样的专业人员也只能解读出20%。

  润玉似乎看出了些什么,眼中划过一丝复杂:“母后着是怎么了?”

  润玉话中带刺,童谣低头不语。

  “此文上写,北方流域,雨水多,湖泊泛滥,水患连年。人民失去家园,疾病肆虐,无法务农,死伤无数。”

  “多久了?”

  “年年如是。”

  “有没有研究过那里的地形?”

  “城市低沉,四面环山,”润玉按了按太阳穴靠在座以上,口气听上去显得很累。

  童谣突然有种冲动,想冲上去抚平他深锁的眉头。却还是忍住了。

  “治水,历来怎么做的?”童谣走进。

  “祭天,填水。”

  童谣心中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祭天,又是祭天,古代的人对天神的崇拜简直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他们认为一切的自然灾害都源于神灵的愤怒。填水,我的天啊,填到哪天去啊。怎么才能他们明白呢

  “换个方法也许会更有效。”

  润玉抬眼看她。

  “从三方面入手,一,先转移灾区的人民,动用国家兵力,帮他们把家园搬离河道,将伤亡人数降到最低。二,在河岸用黄沙和黏土筑起高墙,成为河堤,在河水泛滥的时候,能够抵挡洪流。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你要派专人去探测那里的地形,不但要筑堤防水,更重要的是疏通淤塞的河床,开凿渠道,把洪水引入大河,由大河流人大海,便能消除了当地的水患。”

  润玉目不转睛的看着童谣,眼神却越压越低,伸手抚摸着下巴。童谣被他看的浑身难受,就想往后躲。

  “务实些远比祭天有效的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想助你治水。”

  “七公主在洪玉娇生惯养,足不出户。为何却通晓一切”

  “说了多次了,我不是七公主。”

  “我信!”

  “你信我?”童谣一激动,抬头看着润玉。

  “想你们洪玉也没有通婚的诚意,你也不像七公主,你是洪玉国训练的奸细。”

  童谣顿时丧气,说了半天,润玉还是不信她。

  “过来。”

  童谣一震,立在那里。

  润玉一把将她抱入了怀里,童谣吓了一跳,小力挣扎了一下。

  “累”润玉叹息着,头深深埋进了童谣的胸前。

  一句话,却已经打乱了童谣所有的抗拒。轻轻抚摸着他的长发,只想安慰他,不让他操劳。润玉抱起童谣,朝床榻上走去

  自那天后,润玉天天来,即使什么也不做。只要润玉一个微小的动作,她就能知道他需要什么,她总能同一时间递到他的手里。有时候童谣也会帮着润玉看看公文,或者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的脸发呆。童谣开始对他产生了一些莫名的情愫,这让她感到害怕。

  漫漫长夜,不止一次的看着润玉愁眉深锁着,童谣很自然都走了过去,站到了他的身边。

  润玉拉起了她的手,握住。

  “有难事?”

  润玉轻叹:“黄河流域,周边零散小国不算。大国有三,洪玉,菊凉,诸良。可均衡三国国力,洪玉为首,其次菊凉,再次我诸良国。我国与洪玉地域接壤,洪玉国专横有野心,早有吞并之意,蠢蠢欲动。诸良国力太弱,如真开战,恐难以抵挡。”

  “还有菊凉国?那菊凉呢?”

  “菊凉位于西面,和诸良完全分离,中间隔着洪玉国。”

  童谣像是在思索着什么,眯着眼睛默不做声。

  润玉挑眉看了她一眼:“作为洪玉的七公主,对你们国家强权蛮横,你有和见解?”

  润玉话中带刺,童谣一听便直接把手从他掌中抽了出来。又被润玉抓了回去,用力的握住

  “想保诸良的太平,我认为菊凉国是关键。”

  “”

  “以诸良一国之力无法抗衡于洪玉国,但要是诸良个菊凉国能够缔结同盟,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童谣认真的看着润玉:“首先,洪玉国会忌讳菊凉国而不敢对诸良有所行动。其次,如果和诸良发生战争,地形的劣势会成为优势。作为同盟国,菊凉必定会在战争之时伸出援手,此时洪玉国便是腹背受敌,陷入困境。”

  润玉一直用揣摩的眼光看着童谣,摸着下巴许久不说话。

  许久润玉冷冷的一笑:“你是洪玉的人,为何助我诸良?”

  “早说过,我什么都不是。”童谣别开头去。

  “不准转头,看我!”

  童谣心头一怔,脸色有些发红,僵直着脖子。

  转瞬间,润玉已经像风一样飘到了自己面前。一只手强制性的抬起她的下巴:“不准不听我的话,从此以后你却是什么都不是,只是我的女奴!”

  “”

  “你很聪慧,菊凉的事已在我的考量之中。”

  童谣带着闪烁的眼眸看着润玉。

  “菊凉国王最关爱的弟弟,现在就在我诸良。”

  “人质吗?”

  “也许,”润玉略显自负的轻笑:“菊凉国小王子常年患病,需要人参。只有我诸良的土壤才能种植。”

  原来这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在润玉的算计之中

  离阿米娜被遣送回国的时间越来越近了,童谣也开始更加的不安。误会是需要解释的,她真的不想让阿米娜就这样带着对她的厌恶离开这里。

  童谣一走出门便有两个随行的侍婢跟着。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甩也甩不掉。童谣皱了皱眉,这些人都是润玉派在跟前的,也不会听从自己的命令,不管怎么说润玉还是提防着自己。童谣叹了口气,索性由她们跟着,无视她们吧

  走在长廊中,心里有些发慌。不知道该对阿米娜说些什么好,跟她说清楚事情的始末,她也未必就能相信自己。但是,阿米娜就要走了,不管怎么样也必须再见她一面啊,否则会后悔一辈子的。

  阿米娜的房间就在前面,看上去那么的熟悉。不久前自己还是很随意的进出,可现在,一扇门像隔开了两个世界。

  刚走近,就隐约听到屋里有人小声的说话声。

  童谣透过虚掩的窗子看了进去,一下愣住了。

  阿米娜坐在圆桌边上,而梅妃坐在她的对面。两人都带着淡淡的笑,说话很小声,完全听不到。梅妃的左脸上有着一道吓人的伤口,一直延伸到下巴,看了让人触目惊心的。

  童谣微微蹙眉,阿米娜和梅妃向来不和的,而且阿米娜还把梅妃的脸伤成那个样子。可怎么才几日不见,她们两个却突然凑到了一起呢看来自己来的不是时候,童谣缓缓的退了回去。

  回到房里,童谣开始觉得自己莫名的心跳加速。也许是一路走的太快了,额角渗出了汗水,呼吸开始越来越急促了。

  怎么了童谣坐到在床上,发现自己头很晕,可是自己从来就没有低血糖的症状啊。

  躺了下来,也许小睡一会就能恢复了吧

  可一躺下,童谣便立刻觉得自己手脚像被人绑住了一样。四周变得一片漆黑,周围弥漫着一股发霉的气味,心跳开始越来越快了。

  那张可怕的青石面具隐隐约约的在童谣面前晃动着。

  是谁到底是什么东西!

  面具渐渐停止了晃动,眼前的情景开始稳定下来。一个女人,穿着一身像鲜血一样艳红的衣服,带着那个青面獠牙的面具悬在黑暗的半空中。压抑而诡异气氛使得童谣浑身发毛。

  “谁?你到底是谁”

  毁灭洪玉国毁灭洪玉国

  “是你吗?是你一直在趋势我吗?毁灭洪玉国,这个在我心里的声音就是你吗?”

  毁灭洪玉国,让所有灵魂在无尽的痛苦中死去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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