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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的金色城堡-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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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在Les1ie死后才真正地听懂他的歌的。在那以前我不仅不听他的歌而且讨厌他。改变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我对sam说我其实不止一次地想过要去死但是我怕痛不知道Les1ie的勇气到底来自何方那种临死前绝烈的飞翔真是充满诱惑。

    “那么”sam说“你可以选择去蹦极。”

    他真是一个智慧的人我觉得对他而言没有什么事情是艰难的。转一个方向一切便海阔天空。

    我羡慕他因为我做不到。

    “我其实一直是个胆小的人我连一场雨都怕。”我嘲笑自己。

    “你怕的是直面这里。”sam指着我的胸口说“完美也好平凡也罢喜欢也好恨也罢漠视也好在乎也罢关键是敢于面对。”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问他。

    “你可以告诉你父亲你需要他的爱你可以在那些躲在他房间的夜晚喊醒他告诉他你怕告诉他你需要陪伴从七岁的那一天起你就可以这么做!要知道这并不丢脸。”

    要知道这并不丢脸。sam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清澈透明让我无法怀疑。

    我转过头看着躺在床上的林涣之听着他均匀的呼吸。我绝望地想我已经错过了可以表达的那些时间我早就不是七岁我已经十七岁在这整十年的时间里堆积起来的爱恨早就是一座冰山谁可以融化谁又可以来原谅我们错误的伤痕累累的曾经?

    我起身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

    开机上网。

    这个时候“小妖的金色城堡”是一座空城很长时间了我找不到暴暴蓝的文字于是只好去读她以前的旧作她的每一个字都给我安慰但是我费尽全力也猜不到她替我写的小说究竟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会不会是我想要的结局。

    第二天清晨优诺就来了。她穿着很卡通的运动服头扎成马尾对我说:“七七空气新鲜我们出去跑步如何?”



………【飞翔的速度(3)】………

    “跑不动。”我说。

    “你又一夜没睡?”她生气地说“你有黑眼圈。”

    “我可以到sam那里睡觉。”我说“放上Les1ie的歌三秒钟进入状态。”

    “睡觉也要花钱的。”优诺气结“早知道这样我改行做心理医生多好。”

    “你何时带我去找暴暴蓝玩?”我问她。

    “我跟你父亲商量好了也征求了sam的意见等你手上的伤好了就可以出。”

    “嘿。”我说“不骗我?”

    “当然不。”优诺说“你别告诉暴暴蓝这样一来我们可以给她一个惊喜。”

    我笑。

    “下去吃点早餐?”优诺说。

    “不我不饿。”

    “你爸爸在下面呢。”优诺拉我说“走吧走吧让他看看你今天气色有多好!”

    “不去不去!”我甩开她。

    “怎么了?”优诺说“你总要面对他的。”

    “至少现在我不想。”我别开头。

    “那好吧。”优诺拍拍我说“那我下去陪他吃早餐了等到你愿意下来的时候自己下来找我。”

    “优诺!”我喊她。

    她不理我开门走掉了。我听到她下楼时欢快的脚步声。我永远都不可以有那么欢快的脚步。在这个家里我常常感觉自己像一只猫脚步诡秘昼伏夜出稍有动静就惊慌逃走。

    优诺走后我跑去玩了一会Ro我在里面已经是八十七级的魔法师所向披靡。这是我比较偏爱的一款网络游戏其实我最喜欢的是魔幻城外的鲜花一朵蓝一朵红一朵黄艳到让你窒息。

    优诺终于又上来靠在门边对我说:“他走了。”

    “知道。”我说。

    我的耳朵特别灵敏他的汽车来去从来都听得清晰。

    “你把电脑关了我带你去做头。”优诺说。

    “是他下的命令吗?”我一边追着一个怪物打一边头也不回地说“怪了你怎么现在也什么都听他的?”

    优诺不说话她走上前来强行关掉了我的电脑。

    “喂!”我说“你别过分呃!”

    “我就这么过分。”她抱着双臂笑笑地看着我说“死七七你现在不跟我出去我以后就再也不会管你也不带你去找暴暴蓝玩。”

    “你赖皮!”

    “跟你学的。”她说。

    我无可奈何地跟着她进了理店。我刚坐下那个小姐就说:“是啊淡紫色不好看现在流行金黄色在黑上染上一缕金黄特酷!”

    “nnd!”我骂她“你三天前还说淡紫最流行!你脑子坏了还是进水了?”

    她吓得不敢吱声。

    “就黑色吧。”优诺说“还是黑色最好看。”

    小姐看着我意思是要征询我的意见。我不耐烦地说:“好吧听我老大的她说什么是什么啦。”

    优诺笑:“漂漂亮亮的去见暴暴蓝不好吗?”

    “切!”我说“又不是相亲!”

    “你的手怎么受伤了?”小姐多嘴多舌。

    “自己割的。”我说。

    “不疼啊?”她咋嘴。

    我凶巴巴地喊:“在我没割你的之前你最好快点把我头弄好!”

    小姐只好回头对优诺诉苦:“你妹妹就像黑社会。”

    优诺笑“你说得没错你没听见刚才她叫我老大吗!你快弄吧小心我们拆了你的店!”

    “你不像!”小姐看着她认真地说。

    “哈哈哈哈哈!”这回轮到我笑得前仰后合。有时候优诺幽默起来也是要人命的。

    做完头和优诺吃了个简单的午饭下午两点左右我已经在sam的办公室。他倒杯冰水给我问我:“今天心情好些啦?”

    “无所谓。”我和他异口同声。

    “知道还问?”我不讲道理。

    他哈哈笑。笑完后在我对面坐下:“说吧为什么又跟爸爸吵?”



………【飞翔的速度(4)】………

    我握着冰水靠在沙上慢慢回忆。

    他回家的时候是清晨六点。我那时正在玩一个刚公测的网络游戏那游戏很变态一个晚上也升不到两级。然后我听到他开车回来的声音再听到他上楼的声音。我飞快地跑过去开了我房间的门在他经过的时候问他:“你累还是不累啊?”

    他朝我屋里看了看看到我闪烁的电脑屏也问:“你累还是不累啊?”

    “我十七岁。”我说“你今年多大了你还记得不?”

    “七七。”他并不理会我的讥讽而是吃惊地看着我说“你的头怎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了?”

    是啊三天前我把头染成了紫色。廊里那个小姐说这是现在最流行的色彩。

    “三天前它就是这个样子了。”我冷冷地说“早就是过时的新闻了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走!”他过来拖我“现在就去把它给染成黑色全黑你这种乱七八糟的样子简直让人忍无可忍!”

    “忍无可忍你也得忍!”我一把推开他“你看看表现在六点钟你以为理店是酒吧整天整夜都开着?”

    “你等着。”他指着我“我今天不把你的头变回黑色我就不姓林!”

    然后他磴磴磴地下楼去了我听到他打电话给麦子我真弄不明白他这么一个大男人一有什么事情搞不定的时候就打电话给麦子好像麦子是他的私人保姆。我带着一种挑衅的心情走到楼下在他挂了电话以后说:“其实你真的可以把她娶回家的她会是一个好老婆也可以管教着你一点。”

    “你给我闭嘴!”他呵斥我。

    “我就不。”我说“嘴巴长在我身上我想说就说想不说就不说你是不是怕我说出什么不好听的来呢?不过你放心你养了我这么多年我会给你留点面子的我怎么也不会告诉麦子或者别的人你是如何的夜不归家花天酒地……”

    我的话没说完他把烟灰缸砸到了地上砸得粉碎。

    水晶的碎片如细碎的尘从地板上扬起坠落再扬起……

    就在这时候伍妈进来了。对于这样的场景她早就见惯不惊连忙放下手里的菜跑过来收拾地面。林涣之吩咐她说:“去你去给我拿把剪刀来。”

    “做什么?”伍妈惊讶地抬头。

    “让你拿就拿!”他怒吼。

    “七七。你是不是又气你爸爸!”伍妈冲上前来把我往楼上推“你快到楼上去快去等我把这里收拾好了你再下来!”

    “你别管我!我愿意在这儿呆着!”我推开伍妈就在我和伍妈对峙的时候林涣之已经自己跑到书房里取出了一把大剪子一直走上前:“你给我过来!理店没开门我来替你把头绞掉!”

    “先生!”伍妈又过去拦他“别这样剪子很危险的给我给我!”伍妈终于成功地抢到了剪子拿着它跑到书房里去了。我看着林涣之他气得脸都绿了其实我那时候倒真的不是很生气于是我懒懒地说“你剪了我的头又怎么样呢?剔成光头了它还是要长长了后我还可以染成我喜欢的任何颜色你管得了一时管得了我一辈子吗?”

    他站在那里摇摇晃晃。然后他咬牙切齿地说:“一辈子还长话不要说那么早管不管得了咱们走着瞧!”

    “您老不是打算要送我进少管所吧?”我冷笑着问。

    他不再理我而是坐到沙上抽烟。烟灰缸没有了他扬声叫伍妈伍妈慌慌张张地从书房里跑出来后来我才知道她躲在里面给优诺打电话来着。我真的不知道那一天要是优诺不来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一个结果。

    “刀片是怎么回事?”sam说“你怎么会把刀片握在手里?”

    我说:“我一直没走一直站在那里看他抽烟。其实我当时心里在想我看你有什么鬼花样可以玩。我说什么也要陪他玩到底!没过多久后麦子就来了她一进来林涣之就问她人找好了没有。”



………【飞翔的速度(5)】………

    麦子看看他再看看我说:“你们呀一大清早哪有那么多气怄?”

    “我问你人找到没有!”他吼麦子。

    “要找也要上班时间啊!”麦子说“现在才几点钟一家店也没开门。”

    我当下就明白他是让麦子找人来替我弄头了立刻哈哈大笑起来我真的眼泪都快要笑出来了我觉得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好笑的事情因为我头的颜色他居然可以这样的兴师动众。

    “开个理店吧。”我笑完后建议说“你瞧这房子大得可以你可以在一楼开个理店随时供你使用。当然开酒吧也行对你来讲也比较实用哦。”

    我终于成功地激怒了他这么多年我就这一次赢了他拿起桌上的一把杂志把它卷起来要揍我杂志打在我身上其实一点儿也不疼不过我还是习惯性地躲就在这时候看到了一楼楼梯堆杂物的地方放着的一个小刀片那是伍妈清洁地板的时候用的我爱吃口香糖吃了就乱吐那些东西必须要用刀片才可以刮得掉。

    我走过去迅把刀片拿到了手里。

    他吓了一跳。脸色灰白极了。

    “然后你就把刀割向了自己的手腕?”sam问。

    “是的。”我说。

    “可是七七你觉得你真的赢了吗?”

    “不。”我的眼泪流下来“我说sam不不不。”

    sam残忍地替我分析:“七七你听我说这些年你一直生活在自己营造的阴影里你认为如果没有他你会活得更好但其实你又离不开他的庇护这是一个你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对不对?”

    我拼命地摇头泪水飞溅。

    “就是的!”sam提高声音说“他是你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人你最怕的就是失去他命运既然安排你们生活在一起那就要心安理得地与他相知相融。”

    “他并不在乎我。”我说。

    “你怎知他不在乎你?因为他的夜不归家?”sam说“可是七七他有他的责任但你也不能全怪他如果你从来不说出你的需要他怎么会知道你的需要呢?”

    “我好困sam。”我全线崩溃“我不想再说下去。”

    “那就睡一觉吧。”sam替我拿来一张彩色的毛毯说“我把空调调低一些。”

    “对了。”眼睛快闭上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问他“在你这里睡觉是不是也要收钱?”

    他想了一想笑着对我说:“你心疼他的钱?”

    “钱是最无用的东西。”我说说完很快就入睡。我在梦里竟然遇到暴暴蓝她穿着一件很卡通的睡衣拿着一本书翻到最后一页对我说:“瞧七七这就是你的命运。”

    说完她转身离开。

    我一路追去。烟雾茫茫她很快不知去向。

    我醒来有人握着我的手是优诺。她说:“七七你醒了?我听到你在喊暴暴蓝。”

    “结局……”我喃喃地说。

    “什么结局?”

    “暴暴蓝要给我的结局我没能看清楚。”

    “呵呵都像你这样她出书了想卖不火都难!”优诺起身把灯扭亮了对我说“sam有事先走了我五点钟来接你的看你睡得很香于是没叫醒你。”

    “现在几点?”

    “七点。”

    天我竟然睡了这么久。

    我支撑着要坐起来。优诺从包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我说:“瞧我今天下午买了什么好东西给你!”

    是一只漂亮的手镯我好喜欢。

    “路过藏饰店的时候看到的我买了两只一模一样的你一只暴暴蓝一只。”优诺说“这镯子宽戴上它别人看不到你的伤口。”

    我接过来:“优诺暴暴蓝说得一点儿没错你就是一个天使。”

    “嘿嘿。”她夸张地转过身“有没有看到我的翅膀?”

    “有。”我说“金色的呐。”



………【飞翔的速度(6)】………

    “走吧!”她伸手拖我“我们该回去啦。”

    我跟随优诺出来在医院的门口一辆车缓缓地驶近在我们面前停下。

    是林涣之。他又换了新车真是有钱。

    “坐啊。”优诺把前面的门拉开招呼我。

    我还是自己拉开了后面的门坐了进去。优诺有点无奈地把前门关上也进了后门坐到我身边。

    “饿不饿?”林涣之问。

    “圣地亚。”我说。

    按我以前的经验他一定会答应我谁知道今天他却说不他说:“不我们回家吃伍妈烧了我爱吃的猪蹄。”

    瞧像没事一样。

    这场战争算是又结束了。我看着手腕上的纱布失败地想我哪里有赢呢输的不知道有多彻底。

    优诺捏住我放在膝上的手她的手温暖让人安慰。

    车子到家门口优诺跳下车对我们说:“我不进去啦还有事情要办呢。”

    “哦。”林涣之又往车里钻说“那我送你。”

    “不用啦你和七七快吃饭吧我约了朋友就在附近步行过去也不远。”

    说完她翩然远去。

    我和林涣之进了屋伍妈已经下班饭菜放在桌上果然有猪蹄。我很饿于是自己盛了一碗先吃起来他也坐到桌边对我说:“去给我拿个大碗来盛饭今天我饿了。”

    “你自己没手吗?”我扒着饭问。

    他拿眼睛瞪我。

    得得得吃人嘴软我只好进了厨房拿了个斗大的碗来给他。

    我们很久没有这样两个人一起吃晚饭。他开始跟我说复学的事说这不许那不许像个老太婆一样的啰里啰嗦。我听着不回嘴我知道如果回嘴必又是一场战争。我才算恢复一点儿精神要再来需要重新充电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样好。”他看着我忽然说。

    “什么好?”我不明白。

    “我说你的头。”他说“女孩子这样才可爱。”

    他极少夸我我本能地跳起来说:“我吃饱了我要上楼去了。”

    “女孩子这样才可爱。”好像平生第一次听到他夸我是什么让他改变我有些弄不明白。

    夜冷清。和往常一样陪伴我的只有一台电脑。论坛上有暴暴蓝的贴:这周搞不定俺就自杀。看来要当作家不容易她正在被煎熬。

    我没有跟贴没有告诉她我要去看她就像优诺说的这样子可以给她一个惊喜。我想像着见到暴暴蓝的时候样子像我这样拿不出去的人不知道会不会傻到说不出话来。我把优诺送我的手镯拿出来戴到没受伤的右手腕想起她温柔地对我说:“这样别人看不出你的伤口。”

    我心里细细的东西在流动她是那么细心的一个好姑娘不嫌弃我给我安慰。

    我忍不住给她短信:“你在哪里呢?”

    她没有回可能是没听见。我只好打电话过去听到那边嘈杂的声音她用欢快的声音对我说:“七七呀来了几个老同学在清妹这里玩呢。”

    我等着她邀请我但是她没有她只是说:“七七累了就早点睡不要玩电脑到那么晚哦。”她忘了我睡了差不多有一下午。

    我倒到床上睡不着。

    暴暴蓝有她的事业优诺有她的世界只有我一无所有。

    恍恍惚惚好像听到林涣之出去的声音又好像不是。我在床上辗转了一个小时终于决定出门。林涣之房间的灯开着我吃不准他在不在家于是偷偷地拿上我的背包蹑手蹑脚地下了楼开了门打了车直奔大学城。

    怕优诺看到我我从后门进后门是我上洗手间时无意现的。门锁着我便从窗户里爬了进去穿过一个小小的走道就到了热闹喧哗的大厅。其实我从窗户一跳进去就听到了优诺的歌声她在唱一我从来都没有听过的歌:



………【飞翔的速度(7)】………

    当太阳照亮心上

    温暖了每个梦想

    总会想起凝视我的那片云

    是不是路正远是不是会改变

    我的心一如从前

    当灯火渐渐熄灭

    忍不住多看一眼

    那条最初到最后的地平线

    带我走过旷野带我走出黑夜

    给我爱给我思念

    记得我们有约约在风雪另一边

    所有的心都睡着还有我们迎向蓝天

    记得我们有约约在日出那一天

    就在誓言的终点以爱相见

    ……

    我敢说我从来没有听过那么美丽的歌声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无与伦比的迷人笑容见到她唱完在热烈的掌声中从台上跳下来我准备悄悄走过去蒙住她的眼睛用她的话来说:给她一个惊喜。

    但是我的脚步却在瞬间停住了。我看到优诺在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坐在他对面的人是林涣之。

    林涣之在笑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温柔的放松的笑容。

    然后他们碰杯。

    我的眼睛忽然有点湿优诺真的是个天使我看到她金色的翅膀在酒吧迷离的灯光下不停的招摇。

    而我注定被锁在原点今生今世永远无法飞翔。

    全文完



………【流离(1)】………

    我唱一你没唱过的歌

    去一个你没去过的地方

    在一个你早已忘记的日子

    我璀璨的青春

    在你的掌心颠沛流离

    可我不会忍心责备你

    我的爱人

    虽然我真的知道啊

    知道这是我们最后的一季

    “我已经错过了暑假市场绝不能再错过十一市场!”黄乐在陶课的家里走来走去冲着暴暴蓝大喊说“你再把稿子这样不停地改过来改过去我就要被你弄疯了!”

    “当初是你说要改的!”暴暴蓝咬着手指说“谁知道一改就成这样子了。”

    “我的姑奶奶!”黄乐说“机会就这么一危错过了就不会再来你是要还是不要!”

    “你喊什么喊!”暴暴蓝不高兴地说“喊就能把稿子喊出来了吗我告诉你我现在没情绪写不好!你爱等就等不等拉倒!”

    黄乐颓然地坐到椅子上:“好吧我最多再给你一个月时间。过了这一个月你不放弃我放弃。”

    暴暴蓝下逐客令:“那你现在走我要一个人呆着好好想想。”

    黄乐叹口气拉开门走掉了。

    家里恢复了宁静。

    这是陶课的家他不在去了广州的图书订货会。暴暴蓝已经记不清自己在这里到底住了多少天每次说起租房子的事情陶课总是微笑着说:“找房子跟相亲差不多要寻到合适的不容易。我这里没关系啦你爱住多久住多久。你又不爱出去就当我请了个保安看门嘛。”

    “你不用同情我。”暴暴蓝声音硬硬地说“我的日子总还是要自己过的。”

    “等你交稿后吧。”陶课说“这些天我刚好出差你要是不愿意做饭我让黄乐来给你送盒饭。”

    “你就不怕投资失败?”暴暴蓝说“我也许永远也写不出一个好看的字来了。”

    “我有信心。”陶课认真地说“你也不许对自己失去信心。”

    尽管陶课从来都没有把她当做客人但暴暴蓝心里清楚自己在他家里只是一个过客。这样的骚扰迟早会有个结束。本来在陶课家住了三天后暴暴蓝是想回家的那天陶课用车送她到楼下。拍拍她的肩跟她说再见要她好好的。暴暴蓝强作欢颜说好啊好啊我一定。这时天已经很热了暴暴蓝说完就抱着她装了五万块钱的背包慢慢地往楼上走到了门口才现门打不开了被换了新锁。

    她立即掏出手机给陶课打电话:“麻烦帮我弄个斧头来!”

    “弄斧头做什么?”陶课不明白。

    “我要砸门。”暴暴蓝说“门换了锁我进不去。”

    陶课很快就回来了他没有带斧头而是看着坐在门边的暴暴蓝说:“你确定门打不开?”

    暴暴蓝肯定地点头。

    “一定要进去吗?”

    暴暴蓝更肯定地点头。

    “那你让开一点。”陶课说。

    暴暴蓝让开了陶课一脚就踹开了门。这房子太老了就是换了新锁也不过是狐假虎威。暴暴蓝进去一看到屋里的场景就气得双腿软差点晕过去不过三天而已家里大大小小的东西差不多已经被搬空四周一片狼藉只有她那台小小的电脑大约都知道她宝贝没人敢动她的委委屈屈地蹲在墙角。

    旧衣橱也还在暴暴蓝为数不多的衣服凌乱地塞在里面。

    这三天妈妈曾打过她两次手机看她没接也就算了。除此之外没有人找过她。因为他们要忙着处理这里因为谁都知道找回她只等于找回一个大麻烦。

    看来房子是已经卖掉了。

    暴暴蓝抱着心爱的电脑在墙角慢慢地蹲下来。

    “这是你的家吗?”陶课说“怎么会是这样子?”

    “这是我和***家。”暴暴蓝悲伤地说“奶奶死了我再也没有家了。”

    “蓝蓝。”陶课在她面前蹲下来说“你要振作一点要相信不管什么样的灾难都会过去的。”

    暴暴蓝惊讶地抬头:“你形沂裁矗俊?

    “走吧蓝蓝。”陶课伸手拖她“你先跟我回家一切慢慢来好不好?”

    暴暴蓝不耐烦地挥着手说:“你快去吧你快去吧不用管我我自己会有办法的。”

    “我不会丢下你的我们是朋友。”他坚决地说“我怎么可以这样子丢下你走呢?”

    暴暴蓝放开电脑抓住陶课的手呜呜地哭起来。陶课耐心地拍着她的背像哄一个孩子。

    就这样陶课又把暴暴蓝带回了家一起带回的还有暴暴蓝最心爱的电脑和一些简单的衣物他把电脑装到他朝北的小房间里拍拍双手说:“这个小书房也不错呃而且我们可以共享宽带。我打网络游戏你写你的小说互不干扰。”

    做图书行是件很辛苦的事陶课常常回来得很晚有时候喝得很多倒在沙上就能睡着。暴暴蓝会给他倒上一杯水放在旁边再替他盖上毛巾被。第二天醒来陶课已经又去上班毛巾被叠得整齐放到沙边上。茶几上有一张纸条上面写两个字:谢谢。

    陶课的房间暴暴蓝从来都不去。

    她的小房间里有个很舒适的小小的沙床有时候陶课回来得早暴暴蓝穿着大汗衫坐在电脑前陶课穿着大汗衫坐在沙床上两人便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暴暴蓝讲自己小时候的故事从很小很小的时候说起妈妈大声地骂她说:“你不要跟着我你再跟着我我就把你扔到河里去!”

    陶课瞪大了眼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这么狠心的母亲他内心清澈透明真的像个孩子。

    “我要尽早买回那房子。”暴暴蓝说“等我有钱的那一天。”

    陶课笑着纠正她:“不把那块地一起买下来建别墅。”

    “你可真敢想。”

    “那是我什么都敢想。”陶课说。

    “想过找个美女谈恋爱吗?”暴暴蓝问。

    “没有合适的。”陶课说“我一直在等你呢?”

    “我注定孤独一生。”

    陶课哈哈大笑:“十八岁那会儿我也老这么想来着。”

    有时候他们也没什么话可说只是面对面喝一罐冰啤或者面对面抽一根烟。暴暴蓝吐出烟圈有些自卑地问陶课:“像我这样的坏孩子你心底是不是很看不惯?”

    陶课总是温和地说:“不蓝蓝你挺可爱的。”

    或者他会更正经地说:“你会成一个大作家我不会看错你是一个天才。”

    暴暴蓝咧嘴笑奶奶走后很少这样子笑。陶课看到她笑就说好嗯好就是要这样子才对。可是她真的对不起陶课小说无论如何也写不好一个结局来来回回改了十几次都差强人意。本来打算等陶课出差回来给他看崭新的情节看样子又要泡汤了。

    就这么想着门铃响了。暴暴蓝以为是黄乐拉下了什么东西把门拉开却现门外站着的是一个中年妇女看上去有些眼熟的样子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找谁?”暴暴蓝问。

    “你是谁?”中年妇女问。

    “我是暴暴蓝。”暴暴蓝说。

    “我是陶课的妈妈。”妇女说“你在这里做什么?”

    “哎哎!”暴暴蓝连忙把她迎进来原来不是在哪里见过是她跟陶课长得有些像所以看上去眼熟来着。

    “阿姨你坐。”暴暴蓝赶紧说“陶课他去广州出差了过两天就会回来了。”

    “我知道。”陶课妈妈说“我每个月都来替他收拾一下屋子。”

    “喔。”暴暴蓝有些惭愧地看着四周房间里真的是乱得可以而且全都是她弄乱的。她从冰箱里取出冰块来给陶课妈妈倒一杯冰水除了冰啤这是她在夏天里最喜欢的饮料。陶课妈妈说谢谢但并没有喝而是利索地收拾起房间来。她把好几个方便面的空盒子扔到垃圾堆里问暴暴蓝说:“你就天天吃这个?”

    “是啊。”暴暴蓝咬着手指说“我不会做。”

    “你家里人呢?”陶课妈妈奇怪地问。

    暴暴蓝有些艰难地语无伦次地说“陶课出差我替他看家来着不过呢我很快就会搬了。”

    烟灰缸里有很多的烟头。陶课妈妈有些狐疑地把它倒掉了。

    出于礼貌暴暴蓝继续解释说:“我是他们出版社的作者因为赶一个稿子所以借陶课的地盘用一用。”

    “哦。”陶课妈妈说“你看上去很小。”

    “现在流行少年作家。”暴暴蓝悄悄把沙上的烟收到裤子口袋里没话找话地说“不是说成名要趁早嘛。”

    她本想动手帮着陶课妈妈做事可是她执意不肯于是暴暴蓝只好回到小房间坐到电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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