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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神之路-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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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号？”沈莫一愣，想了又想，隐约觉得似乎确实记得一个编号，但实在想不起是什么？
“我记得！”绿萝忽然肯定地说，她看了看沈莫，“我当时拿着你换下的衣服，一直没有丢掉，上面胸口的地方是有编号的。”
“是什么？”沈莫急忙问。
“XX_01。”绿萝肯定地说。
“什么！”大长老忽然瞪大眼，身子一飘到了绿萝面前，“你在说一遍，他的编号是多少？”
“X、XX_01。”
绿萝被大长老突如其来的表现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重复了一遍。
这编号让沈莫一震，原来自己竟然是“X”的试管婴儿？那“X”，岂不成了自己未曾谋面的父亲。沈莫心里乱糟糟的，他记忆中的父母另有其人，他们在他成年那年死于车祸，难道这些都是假的？
不会！他们是我的父母，怎么会是假的！
大长老似乎另有隐情，他眼睛一眯身子就飘到沈莫身前，上下地打量着这个小伙子，似乎要看出他的真实出身。
“竟然真的是你！”大长老情绪激动的看着沈莫，就连他置身的球体也明显波动，“哈哈，我真的等到了！”他仰天长笑，声音沙哑哽咽。绿萝一头雾水的看着这个老头。
“那你怎么会知道沈大哥有那个牌子的，还跟我们讲了那么多秘密的事情。”绿萝不解地问。
“那完全是因为你们身上……”大长老忽然把眼睛一眯，瞪着绿萝，“你的编号，又是什么？！”
第一百一十二章 绿萝的记忆
大长老显得很惊讶，他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着绿萝，就好像从没有见过她一样，这让绿萝感【文，】到有些不自在。沈莫也突然对【人，】绿萝的身份来了兴趣，心里极度想【书，】知道她究竟是谁。可他转念又一【屋，】想心情忽然紧张起来：绿萝的编号可千万不要和“X”这个字母挂上钩，不然他们岂不是有了血缘之亲！天哪，不会这么狗血吧！沈莫心情忐忑地看着绿萝的嘴唇，生怕那莹润的唇间出现某些字眼的口型。
“你的编号到底是什么？”大长老压抑不住好奇，再次追问。
“我没有编号啊。”绿萝不加思索，直接回答了大长老的问题。
大长老与沈莫同时一愣，两人谁也没想到绿萝给的答案竟然是这样的。
“没有编号？那不可能！”大长老立刻坚决否定绿萝的回答，然后皱起眉说，“这几十年里能力者我见的多了，连最不堪的催化型能力者都有自己的编号牌，只是材质不同。你既然是能力者，就不会没有编号！会不会是你忘记了，或者说当初你被人发现的时候把身份牌子弄丢了，还是……”
大长老滔滔不绝地碎道，沈莫在旁边边听边点头，也想插嘴问几句。
“都不是的。”绿萝干脆地否决掉了这些假设，随后耐心地给他们解释，“当初我被救的时候，和你们想的不一样。我并不是像沈大哥他们那样从‘棺材’里醒来的，而是在一个逃生舱里，那时候我的意识似乎还很清醒，身上有什么东西我一清二楚。”
“嗯，‘棺材’？我见过，那是MC－5初始型号的逃生囊，设计的逊毙了，产量却不小，所以一直用到现在。内置的维生液体加入了千分之三的镇静剂，总重量……”大长老下意识地说着，忽然发现自己跑题了，老头把头一晃，“这都不是重点，关键是你坐的那个逃生舱又是怎么一回事，什么样子的？”
沈莫摇了摇头开始深呼吸，他对这个动辄理论加哲学还爱唠叨的老头子真是越来越难以忍耐了。不过还好，这次他老人家自己找回了问题的所在，希望接下来他还能保持下去。
“嗯，我坐的逃生舱是子弹头形状的，只能坐下一个人。”绿萝极力回想着，她眼前又浮现曾经的那一幕景象。
四周都是模糊的，眼前的东西都带着重影，无数的光点在闪烁，电火花在自己身边爆裂。绿萝感觉自己的头脑里一片空白，连自己是谁，为什么在那儿都茫然不知。她眼前那扇大约一米高的舱门已经卷曲变形，舱门外有火光透进来。
绿萝拼尽力气推开那舱门，蹒跚地走了出去。
舱门外，一片焦土。
四周都是燃烧的火焰，大片的树木呈现碳化。绿萝跌跌撞撞地向前走着，走着，才走出十几步就感到一阵难以抑制的晕眩。天与地在调换，绿萝身子一软，栽倒下去。
脑子里完全的浑沌，就好像自己不存在了一样，心中带着无喜无悲无牵无挂的平静。
“醒醒，醒醒！”忽然有人呼唤自己。
绿萝眼皮被人拨开，她再次看到了光晕，光晕消退后眼前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她脸上露出喜悦而恬静的笑容，那么可爱，就像是自己以前认识的人。绿萝忽然激灵了一下，心智有些清醒。
一个小女孩的轮廓，和眼前这个小姑娘融合。
“凌大哥，她醒过来了！”那个小姑娘兴奋地转向另一边大声地喊着。
绿萝艰难地动着脖颈，把目光投向那里，她看到一个修长的人影正在不远处查看着还在冒着白烟的逃生舱。那个人听到叫声，缓缓转过身，他的表情温和友善，却在瞬间变成惊骇。
“小知，小心！”
那男人惊呼，扑过来。
一股炽热气浪，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倒下来，盖住了她和那个小姑娘。
那是一棵巨大碳化的树木，树身还带着火焰和“呼呼”风声压倒下来。
“啊！”那个小女孩顿时骇然，她奋力地拖着自己想离开，而不远处那个男人也瞬间到了近前。“轰！”巨大的树干落下来，那男人抬起手臂将树干架住。
绿萝感觉有些眩晕，她闭上了眼。
当她再次醒来，那个小女孩在微微低泣，她旁边的男人依旧带着温和的微笑，他的手臂惨不忍睹。
绿萝定定的看着他们，心里忽然泛起一阵悲凉。似乎心里记得有一些人，自己本来可以做些什么，却没有做。那种伤心的悲泣，绝不是自己第一次遇到，绿萝心里一颤。她艰难的坐起身，把手缓缓地伸向那个男人的手臂。
当金色的光辉泛起，虽然绿萝的手臂传来烈火灼烧的刺痛，但是她心里竟然有些安宁。
痛楚让绿萝又一次的昏厥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那个男人和小女孩正看着自己。
“你叫什么名字。”绿萝艰难地微笑着，轻声问那个小女孩。
“我叫小知，他是凌大哥，凌玄间。”那个小女孩善意地对着自己微笑，旁边的男人含笑着点头。
也就是那个时候，绿萝认识了凌玄间与小知。
后来，到了无尽城，直至遇到沈莫。
绿萝说得远没有这么详细和煽情，但大长老却似乎将那情形感受的很彻底。沈莫对于她这种和自己“类似”的失忆，也唏嘘不已。
“嗯，我遇到过很多实验失败体都是被人为抹除的记忆，当然也有脑部遭受撞击失去记忆的。咝，但是你似乎不同。”大长老眯着眼，看着绿萝，“如果我还没有老朽到能力退化，我感觉得出你是记忆丧失，并非是外力和其他人为因素造成的。”
“什么意思？”沈莫听着大长老的话，不由自主地问。
“我怀疑，你的失忆是你自己给自己制造的假象。你似乎对什么事情极度抗拒，不愿去面对，这造成了强烈的心理暗示。”大长老边说边点头，“也就是说，你自己把自己的‘以前’给埋藏了起来，埋在了心底的最深处。”
“啊，不会吧，我现在还想知道我的过去呢。”绿萝惊讶地和沈莫对视一眼，诺诺地说。
“你可以不相信，但你总会找到答案。”大长老叹口气，继续说，“照你的描述，你乘坐逃生舱应该是老式的抛射式逃生舱，型号不会太新，着陆性很不好。那东西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停产了，因为安全性很差。如果说你真是来自于‘天上’，那么只可能会被装进‘棺材’。我模拟过你脑海里的画面，逃生舱在地表滑行了相当长的距离，这种情形不像是从天空向下坠落，更像是从地面的一点到另一点的抛射！”
“你说的很对。”绿萝惊异地看着大长老说，“凌大哥他们也分析我所坐的逃生舱是从地面发射的，根据飞行数据推算，发射起点很可能就在这大峡谷的里面！”
“是吗？”大长老听了一愣，皱着眉揪着自己的胡须，“怎么可能，那里是原始森林，哪儿来的逃生舱！那东西是旧型号的飞船上才有的配置，难道说曾经有一艘旧型号飞船坠落到峡谷，不可能！”
“有坠落的飞船很奇怪吗，五年前战争还没有彻底结束吧？”沈莫在旁边不耐烦地说。
“真是太奇怪了，那也不应该有飞船来这原始蛮荒的地方。”大长老忽然想到什么，顿时一惊，“难道是五年前？！”
第一百一十三章 已经开始
大长老一惊一乍，又不加解释，让沈莫绿萝听了一头的雾水。坏了，这老爷子又添新毛病了。沈莫心里暗暗嘟囔，想从这老头那儿得点有用信息可算费死劲了。
“或许真是这样！怪不得五年前‘树行者’和‘藤狗’开始出现，哈，原来是这个样子！”大长老复杂地看了眼绿萝，“这么一想确实很说的过去，原来你竟然……”
“大长老你神神叨叨的有没有完，就不能实实在在简简单单地告诉我们！”沈莫实在是按耐不住，毫不客气地说。
“呵呵，不行，告诉你们还嫌早呢。”大长老看着沈莫绿萝，忽然古怪地笑了起来，“你们在一起？这真是有意思的事情，或许还会左右事件的发展。”
“你在说什么？”绿萝惊奇地发问。
“没什么。”大长老神色轻松，悠然地双手一击，笑着说，“若知道，时候未到！”
“啪！”大长老清脆的击掌声惊醒了沈莫与绿萝，他们睁开眼惊讶地发现自己还在那个山洞中，眼前是那团碧绿的光球，大长老坐在球中心笑盈盈地看着他们。
“呼。”沈莫长出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感觉不真实，说不清楚之前还是现在。绿萝也缩回手，脸上也似乎有同样的感觉。
“回到真实是不是让你们反而觉得有些不适应，年轻人。”大长老不急不缓地说。
“关于我的事情，您一定知道些什么，对么？请您一定要告诉我！”绿萝急切地问。
沈莫在旁默不作声，静静地看着大长老，希望他能有所答复。
“我确实臆测到了一些事情，或许只是臆测。过早说出来，对你们没有好处，或许是一种误导！”大长老笑呵呵不紧不慢地说。沈莫顿时觉得头发大，开始揉捏自己的太阳穴。
而绿萝明显神色黯然，低头不语。
“或许是时候了。”大长老诡秘一笑，“该让你们去‘那儿’了！”
黑暗伴随左右，前路洞穴的出口那团光晕逐渐变大，耀人双眼。
马路多眯着眼，慢悠悠从山洞深处走出来，慵懒地站在洞口。他面前，一字排开站了十几个人，前面为首的是一男一女。
“情况怎么样了？”马路多懒懒地伸出手臂遮挡着眼前的光芒，向为首的那两个人问。
男的是多狄罗，女的是马蒂沙。
“他们在山谷里转了两天，依照你的吩咐，他们连个人影都没有见到。”马蒂沙悠悠地吐了个烟圈，慢吞吞地说。
“很好。”马路多淡然地点点头，表示满意。
马蒂沙旁边多狄罗自始至终绷着脸，气哼哼地偷眼看着马路多。马路多看也不看他，只自顾自地活动着脖颈，不说话也不作安排。
“真不知道你们到底想搞什么，他们就在那儿，我们为什么不去干净利落地收拾了他们。居然还要玩这种，这种捉迷藏的游戏？这山谷里是我们的地盘，我们了如指掌，想怎么动手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啊。现在这么啰啰嗦嗦的，有什么意思？！”多狄罗终于忍耐不住，锵锵发了一顿牢骚。
他身后有好几个人也在议论，在附和。马蒂沙慢悠悠抽了一口烟看了眼多狄罗，吐出一片烟雾。而马路多则面无表情地听着，伸出手用小指挖着耳屎。
多狄罗的牢骚似乎并没受到重视，这壮汉颇有些不高兴。
“说完了？”马路多吹了吹指甲上的耳垢，冷冷地问。
“完、完了。”多狄罗咽了口口水，刚才的气势开始减弱。
马路多嘬了下牙花子，走过去，走到多狄罗跟前。他上下打量着这个莽汉，看得多狄罗心里直发慌。马路多伸手拍了拍多狄罗的脸，他的冷漠的僵尸脸上有了些神采。
“你还活着，真好！”马路多叹口气，惋惜地说，“但如果前两天你被埋在地里没出来，会更好。最起码，省的我听见你这么白痴的叫唤。”
多狄罗咽了口口水，看着马路多有些发怯。马蒂沙低着头无声地在笑着，飘渺的烟雾挡着她的脸。而他们身后的那十几个人再也不敢聒噪，都老老实实看着马路多。
“天时地利人和，我们占了几样？”马路多转身踱步走了回去，然后回头扫视着眼前这帮人说，“两天前还差点，现在基本差不多了。他们在我们的地盘疲劳了两天，精神紧张，紧张的要死，却找不到对手发泄。你们知道吗，人在这时候最容易烦躁，一烦躁会乱了阵脚。自乱阵脚是会死人的，明白吗？”
“你是说，现在是动手的最好时机。”马蒂沙扔掉烟头问了一句。
“病狗（BINGO）！”马路多夸张地伸出双手，用两根食指点着马蒂沙表示“答对了”。随后他用自嘲的语气自言自语，“看来我是跟那个老头子接触的太多了，连说话的方式都被传染了，动不动就想来点有哲理的话，真他娘的不是什么好事情！”
“哈哈，终于要动手了！”多狄罗忘却了刚刚的尴尬，现在又兴奋而狰狞地笑着，将双手的关节压得“嘎巴嘎巴”作响，显得有些急不可耐。
马路多打了个“前进”的手势，带头领着这一伙人走进郁郁葱葱的植被后，消失在密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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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独有偶。
想找到贝斯他们队伍的，还有一群人。他们不在这里，而是在沙漠之外的原始森林。
天空鸟瞰，一大片森林光秃秃，成了焦土。大量的树木被烧成焦炭，黑黢黢的残余树干还冒着烟气，似乎刚刚遭受一场森林火灾。然而，在这片火场的边缘竟然环绕着一圈白茫茫的区域，那区域里的树木植被带着冰霜。这就有点违背常理了，这个时节又不是冬季，森林内本就酷热再加上那火灾产生的热浪，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白色冰带呢？
匪夷所思，却着实地存在着。
森林火场焦土之上，不光有大面积烧焦的树木植被，还有众多“树行者”与“藤狗”的残骸。那似乎就是追赶着贝斯等人的植物大军，这些嚣张的生物，竟然在这里被干净彻底的全部消灭。
第一百一十四章 C4至此
火场焦土的边缘地带，三十多个身穿紧身黑衣，头戴封闭头盔的人在警戒着。他们身体的每一寸，甚至连指尖都被包裹的严严实实。他们的衣服绷出肌肉的轮廓，显得格外妥帖合身，身上挂着的任何物件在阳光直射下都不反光。他们身上携带的武器制式而精良，都是最新型号的能量武器，身后都背着激光剑。这样的配备甚至比月球联盟的最精锐部队，装备上还要高出一代。
事实上，这些黑衣人真正的战斗力并不依靠着这些高科技装备，这些装备只是让獠牙更加锋利。
他们都是精选出来暗杀者，是潜伏于黑暗、行走于地狱边缘的捕猎者。
在此之前，从没有人在白天见到过他们。
他们的第一次任务，以全体阵亡的代价，辅助全歼了大名鼎鼎的厄夜骑士团。
这是一支“并不存在”的武装，是从大量超能者中甄选的精英组成，Z？西路法的王牌从属——影子军团。
这些来自黑暗的猎手们拉开散兵线缓缓推进，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五个人。那五个人中走在中间的是一个威严的中年人，他手里牵着一个傻乎乎的小女孩。他们左边是一个裹在黑披风里的人，裹得极其严密，连五官都隐匿在兜帽的阴影中。他们右边是一个留着极短头发、身材平平、大大咧咧的女人，再右边则是一个穿着笔挺头戴礼帽，杵着手杖的削瘦高挑的男人。
“好可怕的破坏力，一瞬间就秒杀了大量敌人。”黑披风边走边说，声音里带着赞赏，“我也曾经看过‘雷帝’弗劳尔？因西亚的‘大地狂雷’，方圆五百米寸草不留。相比之下，你们的破坏力并不逊于他。”
“过奖，你言重了。”牵着小女孩的中年男人面色冷峻，并没有因夸赞而欣喜，“刚才的那种程度虽然爆发力强，但只能持续三分钟。与‘五帝’没有限制的持续的破坏力相比，我们差距还很大。”
“呵呵，你谦虚与坦白让我钦佩。我很少遇到过别人，可以这么潇洒地讲出自己能力的缺陷。”黑披风古怪地笑着。
“对于我们来说，那不算是缺陷。”中年人面无表情地回答，“我不怕告诉别人，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撑得过我们的三分钟。”
“这么自信？”黑披风故作惊讶，“那如果超过了呢？”
“那以后你就再也看不到我们了。”中年男人皮笑肉不笑地说。
“呵呵。”黑披风发出冷冷地笑声。
最右边的那个戴着礼帽、拄着手杖的削瘦男人将帽檐拉低，低声向旁边的女人问，“C4够狂的，真的没人撑过他和C3的‘三分钟’吗？”
“你要不要去试试，作为新人你千万不要太好奇，C1金？查理度先生。”那女人冷冷地回答。
那个戴着礼帽、拄着手杖的削瘦男人无语一笑，果然不再多问。他并不知道，他刚刚置疑的是C4的权威，这是最不能被容忍的。
“C4”的狂傲，正是他们存在的根本，因为实力使然。
C1金？查理度三个月前才加入的“C4”，此前“C4”因“飓风”克里安退出始终缺编，其成员仅存三人——C1金？查理度旁边的女人是C2俾斯琪，C2俾斯琪身旁的小女孩是C3美杜莎？琳，牵着C3的中年男人是C4齐瑞亚。
而那个黑披风，似乎根本就没有名字。连Z？西路法博士都没有当着他们的面叫过黑披风的名字，只知道他是影子军团的领导者。
本来“C4”和影子军团依据克里安生前发送的信息，追踪到暮光镇，又沿途追赶到了原始森林，没想到到了这里之后竟然遭遇到了如此大规模的“树行者”和“藤狗”的袭击。好在危险已经被消灭，但随之而来追踪任务也看似艰难起来。
但，他们不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们身后五百米外，一株参天大树。
巨大树冠上的一根粗壮的树枝上，树叶掩映中，站着两个人。他们带着红白狗脸面具，正向这里张望。
狐狸犬兄弟，“红狗”、“白狗”。
“啊，好可怕的破坏力！那些家伙不好对付啊，我们再靠近会有危险的。”“白狗”挠了挠耳朵，转向“红狗”说。
“放心，接下来我们不会再靠近他们。”“红狗”声音沉稳，“我相信无尽城那边，凌玄间已经派出了支援队伍，应该会很快赶到。呼，只希望那个凌混蛋不要让大小姐搀和进来。”
“哈哈，以大小姐的性格，她十有八九能混进来吧。”“白狗”笑着说，“一定会的，我对她有信心。”
“切！你这个白痴笑什么，那样才是最糟糕的状况啊！”“红狗”眺望着远处“C4”等人的动向，接着说，“我们要等无尽城的人来和他们汇合，才能想办法对付那些人，希望这次来的不要是些废物才好！”
“白狗”边听边点头，无聊地揪着树叶玩。“红狗”则陷入沉思，似乎在想些事情。
“那如果我们留下来，找不到贝斯的队伍怎么办？”“白狗”说。
“哼，你以为老八办事跟你一样不靠谱吗？”“红狗”回过神，冷笑说，“他在贝斯车队里待了这么久，从来就没有人怀疑到他。他的潜伏技术，是我们十一个人里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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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老不愧是大长老，随随便便讲的话都那么深奥难懂，其语言思维之跳跃，估计在场的三个人里也只有他本人知道是什么意思。总之，那些话让沈莫和绿萝听得云里雾里、蒙头转向。沈莫实在是受不了这个老头子讲话的方式了，当场就拉下脸要发火。
“如果你们真的想了解更多的东西。”大长老祥和平静地对两人说，“看来我只能送你们去‘那里’了。”
沈莫压抑下心中的怒火，和绿萝对视一眼，两人眼神都有些复杂。
“我怎么觉得，你这话说得好像要杀了我们是的。”沈莫转向大长老，郁闷地说，“你说你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说话能不能靠谱点。去什么地儿就直接说地儿名，讲什么‘送你们去那儿’这样的话，会给我们带来很大的困扰和心里负担的！”
“而且这种说话方式，好像，还能传染。”绿萝在一旁认真地补充，“我觉得沈大哥说话的方式越来越像大长老了。”
“我那是给气的。”沈莫无奈看着她一笑说。
“呵呵，你不觉得这样说话显得更睿智吗。”大长老微微一笑，随即正色说，“好了，总之你们到了‘那里’就明白了。冥冥之中，一切注定，你们此行之后或许真能干预未来。”
大长老说完不再啰嗦，身子在那球体里浮动一转，背对着沈莫和绿萝。他置身的那个巨大球体缓缓的移开，沈莫与绿萝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忽然间发现在球体原来的位置，在那些高低交错的石笋中间竟然出现一个黑漆漆的洞穴。
第一百一十五章 隐藏的通道
随着大长老置身的绿色球体缓缓移开，那洞穴逐渐显露出来，里面传出“呜呜”的低鸣和阵阵阴凉。
“进去吧。”大长老在球体中转回身，平静地对沈莫和绿萝说，“去那个地方，这是上天注定，希望你们能不辜负我的期望。”
沈莫咽了口唾沫和绿萝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迟疑。
这老爷子居然在屁股底下藏了一个洞，谁知道有没有危险，下去了会不会出事。
大长老看到他们的犹豫，也没有催促，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们，一副“任由你们自己决定”的表情。绿萝最先下定决心，她向沈莫点了点头，向着那洞穴迈出一步，但随后就被沈莫一把拉住。
“我先去。”沈莫说着看了眼大长老，先于绿萝走过去。他小心翼翼地绕开那些高矮不一的石笋丛，来到洞穴的边缘，绿萝紧随其后站在旁边。
沈莫打量着脚下的那个洞穴，目测那直径也就一米五六。洞穴并不是直上直下的，而是有一定的倾斜，能清晰地看到斜向下的坡道。由于这里的光线本来就暗，因此那洞穴里的坡道只能看清两米不到的范围。再往里，就黑乎乎地看不清楚。沈莫蹲下身看着里面，只觉得从深处冒出来的气流阴冷带着潮湿。他伸出脚试探性地踩了踩那坡道，感觉很坚实，也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的滑。
沈莫抬头看了眼大长老，大长老冲他淡然一笑，屈指一弹。一小团“绿光”飞过来，轻飘飘的飞到沈莫跟前。这简直和魔法没有什么分别。那小团“绿光”，像是能散发光芒的水母，飘在空气中上下左右轻微晃动着，也不飘走。
沈莫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那团“绿光”，那东西向一旁飘了飘又停了下来，始终保持着相似的高度。
“拿去吧，可以用它来照亮你们的前路。”大长老向他们挥挥手，然后缓缓闭上眼睛。
沈莫与绿萝对视一眼，看她轻轻点了点头。沈莫才伸手抓向那团“绿光”，等真正抓在手中才发觉那东西轻盈柔软、触手清凉，握在手里就像是捏着一团有弹性的水球。他心中惊奇，小心地端详着这团东西，里面波光粼粼，散发出的光辉柔和稳定。
在那团“绿光”的照耀下，两人沿着洞穴的斜坡慢慢地走了下去，一点一点的向着洞穴内的黑暗走去。走在斜坡上，沈莫才发现这段斜坡虽然没有台阶，但是表面凹凸起伏，有很好的防滑效果。他用“绿光”照着脚下，每站稳一步就扶着绿萝下来一点。
就这么走着。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段斜坡并不长，只走下去大约十多米，竟然就到了坡道的尽头。
斜坡的尽头是个相当局促的洞窟，高不过两米，沈莫、绿萝两个人站进去都稍显拥挤。四周的黑暗似乎是涌来的墨汁，格外的“浓”。沈莫手中的“绿光”只能照出脸盆大小的一片空间，拿着它在眼前映出两人绿灿灿的脸，显得有些阴森。这里四周静寂，耳畔是低低的风吟。沈莫感觉着风的流动，他试探着伸出手臂，用绿光去照那里：在前面的石壁上出现一个喇叭口一样的洞，阵阵凉气正从中涌出。
那洞更小，他们要进去只能弓着身子爬。
一旁的绿萝忽然拉了下沈莫的衣襟，凑到他的耳边，用极轻的声音说，“听！”
沈莫一愣，立即屏住呼吸倾听。
四周更加安静，倒是心跳声“咚咚”像敲鼓一样的响。沈莫在这寂静中有些恍惚，忽然听到一种极细微的声音，像是溪水的沙沙声，又像是落叶窸窣，反正裹在这洞穴里的风中吹来。
“你在这里等，我去看看。”沈莫用极轻的声音和绿萝说。
“不，我跟你走。”绿萝细声回答，态度坚定。
沈莫知道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姑娘一旦打定了主意，就犟得像头牛，也只好说，“跟紧我，小心点！”
黑暗中绿萝轻声应答，沈莫转身哈着腰钻进那个喇叭形的洞穴。
那洞穴格外阴冷，石壁潮湿滑腻似乎长了些苔藓。沈莫小心翼翼向里面挪动着，检查着洞穴的岩壁。
这应该是人工开凿的洞穴，可它通向哪儿呢？不会是能通到外面的吧，难道当初瞿青瞿灵兄妹说的逃生密道是这个？不可能吧！如果这真是通向外面的逃生通道，那大长老还会困在这儿吗？难道这老爷子有这种癖好，甘愿自我牺牲，就为了留下来一波又一波放走被马路多抓来的人？这也太荒谬了！
沈莫边想边往里面走，岂料这个洞穴越往里越窄。他心不在焉地先是弓着腰走，之后是蹲着挪，最后索性就俯着身子向里钻。这种变窄的幅度极小，再加上黑暗的掩护，沈莫心里又想着事情，直到后面绿萝唤他。沈默才发现自己已经卡进了窄洞，连翻个身都很困难，向前还勉强可以，向后却极其的困难。而且他身后还跟着绿萝，要退也得绿萝先往后退。
“绿萝！”沈莫在这狭窄的空间喊，只觉得声音嗡嗡带着回音。
“我在。”沈莫身后传来绿萝飘忽的声音，“怎么了，沈大哥。前面没有路了吗？”
“歇一歇再走。”
沈莫艰难的举着手里那团“绿光”伸进前面的黑暗，前路茫茫如墨，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再往里的话万一要更狭窄，说不定真会把他们卡在里面，那样的话岂不是只能等死。
果然还是不能相信那个死老头子，沈莫心中懊恼，思寻着对策。
“我们还能向前走吗，沈大哥？”绿萝在后面诺诺地说，“我、我退不回去。”
绿萝的声音里带着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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