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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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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桥加道:“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我根本不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

我呆了一呆:“甚么意思?他不肯说?”

安桥加苦笑道:“不,自从那天,他将这包影片交绐了我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他,他失踪了!”我再怔了一怔,一个少年失踪了,这其中,自然有看极其浓厚的犯罪意味在!

看来,事情又另生了枝节,也可以说,事情多了一项可以追寻的线索  从调查亨利失踪著手。亨利的失踪,自然与这件事有关。

我道:“安全局没有找他?”

安桥加道:“找过的,但没有结果。”

我双眉打著结,安全局调查都没有结果的事,我去调查,可能有结果么?

但是无论如何,这件事,总引起了我极度的好奇心,我决意去调查。我大声道:“各位,我保证,我会尽力而为,但不一定有结果。”

几个人一起笑了起来:“我们每一个人所做的,都是那样。”

我打了一个呵欠:“对不起,我要休息了,各位,再见!”

仍然是田中正一、安桥加和奥加三人,送我出来,一直送我到酒店。

我先和白素通了一个长途电话,化了足足二十分钟,才将一切和她讲了一个梗概,然后,我洗了一个澡,躺了下来。

可是,我却完全睡不著。

康纳士博士是自杀的,这一点,已是毫无疑问的事,种种证据,都指出他是自杀的:他是因为注射毒药致死,他事先在药房购得这种毒药,而注射器上,又只有地一个人的指纹。

而且,康纳士死在他的工作室中,当时,所有的门窗,都自内紧拴著,绝没有人可以杀了人之后走出来,而门窗仍然维持这个样子。

但是,我化了六小时的时间,所看到的那些影片,又作如何解释呢?

这些影片,证明在过去一年之内,只要康纳士博士在户外,就有人对他进行跟踪摄影,这个人这样做,目的是为了甚么?

如果说这个人的目的,是要害康纳士博士,那么,在这一年之中,他有他数次下手的机会,只要有一支有灭音装置的远程来福枪,他可以杀死康纳士博士而逍遥法外,而这种枪,在这个国家之中,随时可以购得。

当然,如果现在康纳士博士是被杀的,凶手更可以不受丝毫的怀疑,可是,在甚么样的布置之下,可以达到现在这样的效果?从现在的情形来看,康纳士博士,百分之一百是自杀的!

我心中很乱,想来想去,只归纳出了一点,那便是,无论如同,总得先找出那操在过去的一年中,不断对康纳士博士进行跟踪、摄影的人来,才能有进一步的发展!

而要找到这个人,必需先找到发现这些电影的报佣亨利,亨利失踪了,他的失踪,可能是整件事的一大关键。我决定先从找寻亨利开始。

有了决定之后,我才勉强台上眼,睡了片刻,等到醒来时,天还没有亮,但是我却再也睡不著了,而且,我要寻找的人是一个报僮,我也必须早起才行。

我离开酒店的时候,天才蒙蒙亮,街道上很静,我漫无目的地走了几条街,街边有不少醉汉,宿酒未醒,抱著酒瓶,睡在路边。

这些醉汉,并不是衣衫褴褛的流浪汉,从他们身上的衣服来看,他们显然有著良好的收入。事实上,有不少醉汉,就躺在华丽的车子中,生活在这样一个富有学术气氛的城市之中,有良好的收入,为甚么不好好回家主,反要醉倒在街头,这真使我莫名其妙。

我一直向前走著,直到遇到了第一个骑著自行车,车后堆了一大全报纸的少年人。

我向那少年人招了招手,可是那少年并不停车,只是减慢了速度,在我身边驶过,大声问道:“先生,有甚么事情?”

我道:“我想找一个人,和你是同行,他叫亨利!”

那少年头也不同,便向前驶去,大声道:“对不起,我不能帮你甚么,我很忙!”

那少年驶走了,我搔了搔头,没有办法拦住他,只好继续向前走著。

不一会,有第二个报僮,也骑著自行车驶来,这一次,我学乖了,我取出了一张十元纸币来,向他扬了一扬:“喂,年轻人,回答我三个问题,这张钞票,就属于你的!”

那少年吹了一下口哨,停了下来,用奇怪的眼光,望定了我。

他望了我半晌,才道:“你没有喝醉?”

我道:“当然没有,我要找一个人,叫亨利,和你是同行。”

那少年点头道:“是,亨利,我认识他,满面都是雀斑的那个,是不是?”

我在田中正一处,看到过亨利的相片,那少年显然是认识亨利的,我心中十分高兴:“对,就是他,他在甚么地方?”

那少年道:“我已很久没有看见他了,大约两个星期,先生,你第三个问题是甚么?”

我呆了一呆,这是一个甚么都讲究效率的国家,赚钱自然也不例外,我笑了一下:“亨利住在甚么地方,你能告诉我?”

那少年笑了起来:“可以,他住在乔治街,二十七号A,那是一条很小的横街,你从市立公园向前走,第六条横街就是了,他和他的姐姐一起住!”

那少年讲完,伸手自我的手中,接过了那张钞票,吹著口哨,骑著自行车,走了!

我呆立了片刻,这时,天色已然大明,阳光射在街道上,我看到警察开始在弄醒倒卧街头的醉汉,我信步来到了一个警察身前,看见他已将一个中年人扶了起来,用力在推他,wrshǚ。сōm那中年人还是一片迷迷糊糊的神气,但是却已可以自己站立,不多久,他就脚步踉跄地走了!

那警察回过头来,向我望了一眼:“你能相信么,这样的醉汉,当他清醒的时候,够资格和爱因斯坦讨论问题?”

我好奇地问道:“这位先生是科学家?”

那警察道:“这里每一个人都是科学家,刚才那位先生,是大学教授!”

他一面说,一面走向一辆华丽的汽车,车中驾驶位上,有一个人侧头睡著,白沫自他的口角挂下来,那警察用力澎澎地拍著车顶,向我道:“这位也是教授,我每天早上,要叫醒十七八个这样的人!”

我随口问道:“他们为甚么这样喜欢喝酒?”

那警察瞪大了眼,像是我问了一个蠢得不能再蠢的问题一样,大声道:“不喝酒,你叫他们干甚么?他们满脑子都是方程式,一点时间也不肯浪费,为人类的科学发展而生活,只有醉了,才能使他们得到休息!”

车中的那人已醒了过来,他先用迷茫的眼神,望著那警察,然后,抱歉地笑著,问道:“甚么时候了!”

那警察告诉了他时间,那人“啊”地一声,道:“我要迟到了!”

他立时驾著车,以相当高的速度,向前驶去。

我向那警察,再详细问了乔治街的去法,知道并不是很远,我决定步行前往。

这时,整个城市都苏醒了,街上的行人、车辆,多了起来,看来每一个人都十分匆忙,都在争取每一秒钟的时间,急急地在赶路。

这时候,看来整个城市,都充满了生气,怎么也想不到,在天未亮之前,会有那么多人,醉倒在街头。

不一会,我已走过了公园,沿著宽大的人行道,经过了好几条横南,才看到了乔治街。

几条横街,历史全都相当悠久了,建筑很残旧,看来都有七八十年历史,可能是这个城市成立不久之后,就造起来的。

我沿街向前走著,一大群学童,嬉笑著在我的身边经过,我找到了二十七号A,站在门口,看到一个主妇,推开门,取了门口的两瓶牛奶,我连忙踏上石级:“早,我想找亨利,一个少年人。”

那主妇打量了我一眼,推开了门,指了指楼梯下面,也没有说甚么,就自顾自上了楼。

我跟著走进去,走下了十几级楼梯,在一扇门前站定,敲了敲门。

没有人应门,我等了一会,再用力敲门,这一次,有了反应,只听得门内,传出了一个很粗暴的声音,大声喝道:“找甚么人?”

我呆了一呆,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而那少年告诉我,亨利只是和他的姐姐同住,并没有提到还有别人,我可能是找错地方了!

就在我犹豫间,门已打了开来,一个赤著上身,满身是毛,猩猩一样的男人,堵在门口,瞪著眼,望定了我,我忙道:“对不起,亨利在么?”

第三部:科学尖端的背面

那男人“呸”地一声,向走廊吐了一口口水,那口口水,就在我的身边飞过,令我极不自在。

他粗声粗气地道:“亨利?已经两个星期没有见他了,别来骚扰我!”

我忙道:“对不起,阁下是亨利甚么人?”

这个问题,其实一点也没有可笑之处,可是那大汉一听,却“哈哈”笑了起来,道:“我不是他的甚么人!”

我又趁机道:“那么,我可以看看他的房间?”

这一次,那男人笑得更大声了,他学著我的声调,道:“他的房间,当然可以,随便参观!”

他向后退了一步,让我走了进去。

进了那个居住单位,我又不禁呆了一呆。

我是昨天才到的,对这个城市,自然不能说全部认识,但是,以这个城市的高等学府和科学研究机构,在世界上是如此知名而言,它可以说是人类现代文明的尖端,事实上,直到现在为止,我所接触到的,也全是辉煌的建筑,整齐幽雅的小洋房,就像我不能理解这个城市的街头,何以那么多醉汉一样,现在,我也无法理解,何以这个城市中,也有如此浅窄,阴暗的屋住单位。

一进门,算是一个客听,家俬陈旧、凌乱,另外有一扇门,是通向厨房的,一扇门,紧闭著,看来是通向一间卧室。

我尽量压抑著心头的惊讶,不使它表露在脸上,因为我看出,那大汉并不是一个好脾气的家伙。

我略停了一停,向他望去,道:“亨利房间在  ”

那大汉向前走著,踢开了一张随便放著的椅子,来到一扇墙前,打开了一只壁橱的门,道:“这里!”

我立时明白,为甚么当我提到亨利的房间时,那大汉大笑的原因了!

亨利根本没有房间,他睡在壁橱里,壁橱很小,真难想像亨利在睡觉的时候可以伸直身子。

壁橱中很乱,有著很多少年人才感到兴趣的东西,那大汉道:“随便看吧。”

虽然那大汉的招呼,纵称不上友善,但是既然来了,我自然得看一看,我又向他作了一个打扰的微笑,走到壁橱之前,俯身翻了翻,有很多画报,一副垒球手套,一些书本,实在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在我翻看亨利的东西时,我听得卧房里有一个没有睡醒的女人声音:“强尼,你在和谁说话?”

那大汉回答道:“一个日本人!”

我转过身来:“先生,我不是日本人!”

那大汉又大声道:“他说他不是日本人!”随即,他向我望了一眼:“有甚么关系,只要你是一个人,就行了,对不对?”

我略呆了一呆,这大汉,从他的外型来看,十足是一个粗胚,但是这句话,倒不是一个粗胚所能讲得出来的。这时候,一个蓬头散发的女人,打开房门,衣衫不整地走了出来。

那女人的口中,还叼著一枝烟,她将烟自口中取开,喷出一团烟雾来:“又是来找亨利的,亨利早就不见了,你也来迟了!”

我呆了一呆:“你是亨利的姐姐?”

那女人点了点头,毫不在乎地挺著胸,抽著烟。

我皱了皱眉:“请原谅我,亨利既然失踪了,你为甚么不去找他?至少应该报警!”

那女人“格格”笑了起来:“一个少年人,离开了这种地方,不是很正常么?这里很可怕,是不?”

我皱著眉:“如果你认为可怕,那么,你应当设法改善!”

那女人笑了起来:“我们改善过了,我们从另一个更可怕的地方来,现在,我们已经觉得很满足了,为甚么还要改善!”

我笑了起来:“请恕我唐突,我不明白,在贵国还有比这更可怕的地方?”

那大汉和那女人,一起笑了起来,那大汉道:“有的是,太可怕了,不过更多的人,没有勇气自其间逃出来,而我们逃出来了!”

我吃了一惊,心想从他们的话中听来,这一男一女,倒像是甚么穷凶极恶的逃狱犯人!

我在惊呆之间,那女人又吸了一口烟,将烟笔直地自她的口中,喷了出来。“大学的讲坛,阴森的图书馆,毫无生气的研究所,永无止境的科学研究,先生,太可怕了,我们是从这些可怕的东西中逃出来的,我,不再是研究员帕德拉博士,他,也不再是汉经尼教授,你以为我们怎么样?”

我实在呆住了,那女人望定了我,我在她的神情上,可以看出,她断言不是在胡言乱语,她所说的,全是真实的话。

然而,又岂真的有这种事?

在那一刹间,我没有别的话好说,只是摇著头,那女人走过去,双臂挂在那大汉的身上,我嗫嚅道:“那么,你们现在,在做甚么?”

那女人指著大汉的脸:“他在一间洗衣铺送货,我洗地板,我们过得很好,比那些没有勇气逃出来的人,幸福得多了!不过亨利不明白,所以他要离开,每一个人都有选择如何生活的权利,我不应该干涉他,硬将他找回来的,是不?”

我觉得没有甚么可说的了,这一男一女,神经都可能有点不正常。

我也不想久留下去,因为我得不到甚么,我连声向他们说著对不起,一面向门口退去。

当我退到了门口的时候,那女人像是忽然想起了甚么事一样,伸手向我一指:“对了,亨利在失踪之前,曾经给我看一样东西,他说是拾回来的,你可要看看?”

我有点无可不可地道:“好的!”

那女人走过去,走到一张桌子之前,拉开抽屉,将乱七八糟的东西,拨在一边,抽出了一张硬卡纸来。

那张硬卡纸,约有一呎见方,她将那张硬卡纸,交给了我。

我向那张硬卡纸看了一眼,不禁呆了半晌。

那张硬卡纸上,全是一些直线,有的直线,重覆又重覆,变得相当粗,有的,则重覆的次数较少,但他看来,重覆得次数最多的那些,是一个类似五角形的图形,还有一些,则组成大小不同的三角形或四边形。

我问道:“这是甚么东西?”

那女人道:“我不知道,你要是喜欢,只管拿去,我管不著。”

这样的一张硬卡纸,我要来其实也一点用处都没有,但是我想到,那是亨利拾回来的,而那大包影片,也是亨利拾回来的,或者这张硬卡纸上的线条,可以作别的解释也说不定。

所以,我将之夹在胁下:“谢谢你!”

那一男一女两人,像是我已经不存在一样,我退了出来,来到了街道上,吁了一口气。

这一个上午,我又走了不少地方,去打听亨利的下落,甚至到警方去查问过,可是警方的回答是,根本没有人来报告亨利的失踪,所以他们也无法插手这件事。

中午,我回到酒店,午餐之后,我到了科学家协会。

我可以有在科学家协会自由活动的权利,这一点,是田中正一特别吩咐过协会的职员的。

所以,当我到达之后,拣了一张舒服的沙发,坐了下来,职员立时替我送来了热辣辣、香喷喷的咖啡,当我喝到一半时,安桥加来了!

这个吉普赛人,现在虽然是权威科学家了,可是他走路的姿势,看来仍然像是吉普赛人。

他在我对面,坐了下来:“怎么样,事情有甚么进展?”

我道:“可以说一点进展也没有,我只不过见到了亨利的姐姐!”

安桥加皱著眉:“那有甚么用?”

我直了直身子:“你听说过有一个研究员,叫帕德拉的?”

安桥加笑了起来:“这个城里,具规模的研究所有好几十个,研究员以千计,我怎么能每一个人,都说得出来。”

我道:“这位帕德拉小姐,可能有点特殊,她将科学研究工作的场所,形容为可怕的地狱,而她却鼓起勇气,逃了出来,现在却在做清洁工作!”

我以为安桥加听了我的话之后,一定会惊讶不止的,但是出乎我意料之外,他却一点也没有甚么惊讶的神情,只是淡然地道:“这并不算甚么,这样的人很多,我识得一位几间大学争相聘请的科学家,他却甚么也不干,在公园当园丁!”

我真正给安桥加的话,吓了一跳:“真有这样的事,为了甚么?”

安桥加沉默了片刻,才道:“心理医生说,这是职业厌倦症,而我却感到,那是一种压力,一种人无法忍受的压力所造成的!”

我有点不明白地望著安桥加,安桥加的神情很严肃:“人的生命很有限,为了要使自己成为一个科学家,至少得化上三分之一的生命,然后,另外三分之二的生命,几乎在同样的情形下渡过,只不过物质生活上略有不同,这种压力,使得很多人,宁愿抛弃已得到的一切,再去做一个普通人!”

我耸了耸肩,打趣地道:“这是甚么话,像你那样,不见得还会想随著蓬车到处去流浪吧!”

我这样说,是因为安桥加是一个吉普赛人,而且我也预料到,以安桥加的学识而论,他听了我的话,不见得会生气的。

可是,在我的话一出口之后,安桥加的神色,却变得极其严肃,低著头,半晌不出声。

我一见这样情形,心中不禁很后悔,我和他究竟不是太熟,或许不应该以他的民族生活来打趣的!

正当我想找一些甚么话,来扭转这种尴尬的气氛之际,安桥加已抬起头来:“去年,我到欧洲去,在匈牙利边境外,见到了我出生的那一族,我的叔祖父还在,他问我:孩子,你在干甚么?我告诉他:我现在已经是一个科学家了!他又问我:孩子,科学家是做甚么的?我用最简单的话告诉他:我们研究科学,使人类的生活,过得更好!”

安桥加讲到这里,略停了一停,向我望了一眼:“他还是不明白,于是,我将我每天的工作,约略地讲给他听,你猜他听了之后怎么说?”

我反问道:“他怎么说?”

安桥加苦笑了一下:“他老人家的声音发颤,道:可怜的孩子,原来你现在的日子,是如此之枯燥乏味,还是回来吧,我们这里,没有科学,可是天天有唱歌、跳舞,有无穷的欢乐!”

安桥加讲到这里,停了下来,我也不出声,他停了很久,才缓缓地道:“所以,如果你以为我不想回去,重过吉普赛人的欢乐生活,你错了!”

我接连吞下了三口口水,说不出话来,安桥加伸了一个懒腰:“康纳士博士,并不是第一个自杀者,但因为有了那些影片,所以我们才要调查!”

我叹了一声:“难怪我看到街头有这许多衣冠楚楚的醉汉!”

安桥加笑了起来:“那有甚么稀奇,我也曾醉倒在街头,甚至和人打架,真痛快!”(奇*书*网。整*理*提*供)

我挥了挥手,这纯粹是无意识的一个动作,由于我无法明白安桥加的话。

我决定将话题引回来,我道:“亨利自从和你见面,将影片交给你之后,好像就此失了踪,他还有一张卡纸,也是拾回来的  ”

我将被我卷成了一卷的卡纸,摊了开来,给安桥加看:“你看这些线条,是甚么意思?”安桥加将纸接了过去,横看竖看,结果还是摇著头:“我不明白,看来好像是甚么结晶体的结构,像是显微镜中放大的结果。”

我道:“有科学上的价值?”

安桥加皱著眉:“很难说,但是我们可以等到晚上,有更多的人来了之后,给他们传观,一定会有一个答案的。”

我道:“好的,先将它放在这里再说。”

我不想带著这张纸到处走,而且,我认定它不会有甚么大用处,所以才这样决定的。

日间,到这里来的人并不多,安桥加在不久之后也告辞离去。

整个下午,我仍然在城中,找寻亨利的下落,我接触的人,范围越来越广,但结果却是一样的,近两个星期来,没有人见过亨利。

我没有办法可想,亨利可能早已离开了这个城市,到别的地方去了,他也有可能,遭到了不可测的意外,但不论怎样,我一点线索也得不到。

我只好转移向康纳士博士的熟人,调查康纳士博士的生活情形。

我的调查,费了好几天时间,但是,进行得还算是很顺利。

因为认识康纳士博士的人,全是科学界的人士,而我,根本是他们请来的,所以我有问题,他们总是尽他们所知地告诉我。

然而,进行得尽管顺利,我的收获,却微之又微。几天来的访问,归纳起来,使我知道,康纳士博士,是一个醉心于科学的人,他的生活很简朴,收入很好,大多数的钱,投资茌地产上,由一间公司代理。

这间公司,也毫无可疑之处,他们已整理出了康纳士博士的遗产,捐给了大学当局。

康纳士的死,没有人可以得到任何好处,只有人感到损失,既然情形如此,那么,还有甚么人会下手杀他?他的死,是死于自杀,那是更无疑问的了!

我也曾和康纳士的管家妇谈过几次,管家妇说,博士在家中,除了有人来造访之外,几乎不开口讲话,我化了大半天时间研究博士的访客,发现每一个人都可以找得出是甚么人来,只有一个是例外。

这一点,我认为是近十天来最大的收获,是以非记述得详细一点不可。

根据管家妇的话,有一个“瘦削、约莫五十岁,棕发、半秃,目光锐利得像鹰隼一样”的男子,曾在博士死前两天,造访博士。

这个男子是一个陌生人,他和博士谈了一会,博士便和他一起离去,约莫两小时之后才回来。

这本来也没有甚么特殊之处,特别的是,这个男人,我找不出他是甚么人来,他显然不是博士常来往的这个圈子中的人物,而他出现过一次之后,也没有再度出现,他出现的时间,又是博士死前的两天。

我请了两位美术家,将管家妇所形容的那人,绘了出来,管家妇看过,认为满意了,我才拿著绘像,去和警方联络。

在警官的办公室中,我踫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钉子,那警官告诉我,像绘像上的那种男人,本城至少有三千个!

我自然又著手找寻那个人,可是仍然一无所获,事情看来已没有转机,我再在这里耽下去,已经是全然没有意义的事情了!

像这次事情那样地有头无尾,在我的经历中,是少之又少的,但是,却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因为,我是接受委托,来调查康纳士博士的死因的,这一点,可以说已经有了结果,因为不论从哪一方面来看,康纳士都是自杀的。

但是,事情却还有疑点,那整整一年,记录著康纳士博士户外活动的影片,亨利的失踪,那个男子的身份等等,这一些疑问,如果得不到合理的解释,那么,整件事,仍然是有头无尾的!

所以,当我要离去的时候,我心中十分不快乐,科学协会在早一晚,替我举行了一个饯别的宴会,由于大家都知道我白走一趟,所以,没有人提起康纳士博士。

第二天一早,我也不要人送,就自己提著箱子,上了街车,直赴机场。

我到机场的时候还早,所以交妥了行李之后,就在机场的餐厅中坐了下来。

那天的天色很阴沉,再加我的心情不畅,是以总觉得有一股说不出来的不舒服之感。我坐著,还是将事情从头至尾地想了一遍。

不知道从甚么时候开始,我觉得有人在注意我。

那是一种直觉,其感觉像是有人将手指伸近你的额前,你不必等到他的手指碰到你的额前,就可以感到有这件事一样。

我抬起头来,果然,在离我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有一个年轻人正在望著我,而当我向他望过去之际,他不但不回避,反倒站了起来,向我走过来。

他直来到我的面前,带著微笑:“我可以坐下来么?”

由于我的心情不好,所以我的回答,也不怎么客气,我硬板板地道:“那要看你有甚么目的?”

那年轻人态度很好地笑了笑:“只不过想和你谈谈,卫先生,我叫白克,这是我的证件!”

他一面说,一面将一分证件,送到了我的面前,我向证件看了一眼,对这个年轻人的敌意消去了不少。

根据那分证件所载,这个叫看白克·卑斯的年轻人,是国家安全局的“特别调查员”。

我向他笑了笑:“你的名字很有趣,请坐!”

白克拉开了椅子,坐了下来,双手反叉著,一时之间,像是不知道说甚么才好。我道:“你有甚么话,请快点说,我就要走了!”

白克搓著手:“卫先生,我请你不要走,我不知道我的请求,是不是有用,因为我不是代表我所服务的机构作这样的请求,那纯粹是我私人的请求!”

白克的说话,略嫌啰嗦,可是却将事情说得十分明白,我喜欢这样的人,这证明他是一个十分有头脑和有条理的人。

我扬了扬眉:“为了甚么?”

白克道:“简单地说,为了康纳士博士的死!”

我皱起了眉,想说甚么,但是我还未曾说出来,白克已然抢著道:“你一来,我们就注意你了,也知道你在这些日子来做的工作!”

我笑了笑:“原来对我这样关心,为甚么?安全局不是不理会这件事么?”

白克也笑了起来,做著手势:“安全局不是不管,而是将事情交给了我!”

白克讲到这里,略顿了一顿:“将事情交给我去调查,这就是说,这件案子,在法理上而言,已经可以作定论了,但是还有少许的疑点。我的工作是完全不受时间限制的,而且,也不一定要有结论,因为整件案子,已有了结论!”

我道:“我明白,所以你的职务,是特别调查员!”

白克道:“你所做的工作,我也做过,同样,也没有结果。”

我道:“既然你的工作不一定要有结果,那你似乎也不必深究下去了!”

白克却摇了摇头:“在我的职务上而言,我完全可以不必再调查下去,但是对我个人而言,这却是一项极严重的挑战!”

他又停了片刻,才道:“我们已知道,在一年之内,有人不停地跟踪康纳士博士,这需要相当大的财力和精力,决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去做这件事,就算康纳士博士百分之一百是自杀的,这个跟踪、摄影的人,对他的自杀,也一定有极大的影响,我们必须找出这个人来,不然,同样的事,可能发生在另一个科学家的身上!”

白克说得很认真,语气也很肯定。

这一点,我和他不同,我也想到他提出的这个疑点(人人都可以知道这些电影是大疑点),但是,我却没有那样肯定的结论。

我当时并不作任何表示,白克又道:“我也在调查亨利的下落,我也注意那个曾去访问过康纳士博士的陌生人,但是  ”

我摊著手:“同样没有结果,是不是?”白克苦笑了一下:“是的,这件事交到我的手中,我非要将一切疑点,全解释清楚不可,我想,你应该可以帮我忙。”

我道:“我已经无能为力了!”

白克道:“或许,我们疏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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