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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镇尸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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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篙有节奏的敲打着船只。
我从小时候唱起,唱那时候我们天真无邪,每天自由自在的玩耍,那条熟悉的大江,那熟悉的巫山。
然后我们长大,一块河水之中嬉戏……
而随着我长江号子的震慑作用,玲玲逐渐听得入神,没多大会儿的功夫脸色逐渐好转,眼球也不再凸起。
看这模样,应该是喊魂成功了吧?
随着她最后睁开眼虚弱的喊了一声“九哥哥”,便晕在船头不省人事了。
我心疼的把玲玲抱起来,给她简单包扎了一下手指,然后放进了船舱。过了大概几分钟之后,玲玲的身体才终于开始回暖,神色也恢复了正常,我松了口气。
玲玲睁开眼,默默地看着我落泪:“九哥哥,我刚才看见我妈了。”
我笑着拍了拍玲玲肩膀:“玲玲,刚才你看见的一切都是幻觉,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赶紧休息吧,我给你看更。”
“哥,我发现我有些害怕这条长江了。”玲玲说道:“它现在为什么变得这么残忍?”
是啊,我觉得用残忍来形容长江,的确一点都不为过。
这条生养我们的母亲河,哺育了我们祖祖辈辈,繁衍了我们的生命,带来了生命的生机勃勃。
可是现在,长江却残忍的将一条条生命夺走,只留给我们无尽痛苦……这不是残忍是什么?
我望着黑沉沉的江面,心中感慨万千。
我在船舱里挂上一盏煤油灯,玲玲柔软的身子躺在我的怀中,别看玲玲比我小,但实际上却发育成了一个小大人,尤其是身上一股奶香味,更是让人沉醉。
情窦初开的我们,若说没有感觉是不可能的。虽然以前一直都把玲玲当妹妹来看待,但毕竟不是有血缘关系的妹子,所以……
我尽量克制自己,不去胡思乱想,但男人,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克制住的。
没办法,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只好去想爷爷的事,我从匣子里掏出那张黑白照片,仔细的盯着照片看。
爷爷和那名胸口插钢笔中山装男人,不拘言笑,而在他们身后则是爷爷的那艘舢板船,浮子庙的背景,还是清晰可见的。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到底是谁在给他们拍照?
是不是爷爷护航的人之一?我觉的这个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我仔细的端详,想从照片上找出更多的信息,但这张照片实在太小,可提供的信息少的可怜。
所以找了半天,我依旧是一无所获,最后只好放弃。
而就在我准备放弃的瞬间,我的第六感忽然告诉我,爷爷背后那条不起眼的舢板船上似乎有什么别的东西!
我大吃一惊,连忙将照片重新凑到眼前,仔细的观察起爷爷背后的那艘船来。
而这么一观察我立马大吃一惊,没错,我果然发现了异常。在船舱的入口处,一张怪异的,长满了胡须,好像瓜子一般尖长到夸张的脸,刚好露出了一半。
这他娘的是什么东西?我立马盯紧,甚至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我确认我这辈子从未见过这东西,实在是太诡异了,诡异到我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他的两只眼很小,和一张脸极度不成比例,脑袋就跟泥鳅头一样。虽然这半张脸十分模糊,不过有鼻子有眼,我确定那就是一张人的脸。
我又仔细的研究了一遍,依旧没新的突破,这才怏怏的将照片收了起来。
我心中有点膈应的慌,隐约觉得爷爷的死,似乎和那玩意儿有关系。若是能找到那东西,肯定就能找到当年被护航的人。
找到那帮爷爷护航的人,一切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我渐渐感觉到身体有些疲乏,慢慢的闭上眼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中,我竟好像听到了一个召唤的声音,不断在脑海中响起:“初九,初九,是我啊。”
我大吃一惊,噌的一声就站了起来。那声音是爷爷的,爷爷,是爷爷在召唤我!
我兴奋的喊道:“爷爷,你在哪儿?”
爷爷的声音,竟是从江中飘来,我没有丝毫犹豫的就冲到船尾:“爷爷,你在哪儿?”
平静的江面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丝丝雾气。尽管我的视力很好,也看不清远处的东西。
不过我却迷迷糊糊的感觉,江中似乎有一个个的光点,在自由的游动。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虚幻了,我觉得这一切好像是在梦中一样。如此浓密的黑夜,我怎么能看见这么多光点呢,实在是匪夷所思。
“爷爷,爷爷,你在哪儿?”我开始追踪爷爷的声音。
“我在这儿。”我分明听到爷爷的声音,是来自长江之下,然后我看见一个挺大的亮点,十分明显。
“是你吗爷爷?”我激动的声音都走了腔。
“是我啊孩子。”爷爷语重心长的说道:“快来找爷爷吧,爷爷等着你。”
“爷爷,你别走,你上来。”我连忙劝爷爷上来。
爷爷却叹了口气:“孩子,爷爷老了,上不去了,你把爷爷拉上来吧。”
“好。”我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然后伸出胳膊,准备把爷爷给拉上来。
不过就在我伸出手,准备去拉爷爷的时候,忽然往后一仰,好像有一座大山压在了我背上。
我知道这又是鬼媳妇在捣乱,立马骂了一句:“滚蛋!别闹了。”
而直到这会儿,我才惊骇的发现自己竟是闭着眼的。我的大脑一阵愕然,如果刚才我是闭着眼的,那为什么我能看见那么多光点?如果只是梦境,那爷爷呢?
我立马将目光投向江面,却发现江水之中,模模糊糊的冒出了半张脸,正一脸诡谲的望着我。
“什么东西!”我大吼一声,将竹篙抓在手中,而这么定睛细看,我的心脏都停跳了!
在密密麻麻的水草缝隙中,那张足有两个人脸合起来那么长的尖细瓜子脸,从水中探出了大半个。眼睛好像是两条缝隙,皮肤看上去也滑溜溜,粘乎乎的,两边长满了络腮胡子。
竟和我在照片中看到的东西,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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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毒鱼
一提起父亲,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个可能性,那就是父亲可能还留在艄公冢。对,这个可能性还是很大的,看来以后得找机会,再去艄公冢走一趟。
我说道:“我们暂时分开了,我独自一人,跟我走吧!一路上也有个伴儿。”
玲玲点了点头:“九哥哥,谢谢你了。”
“没事儿。”我随口说道,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谢我的救命之恩,还是在谢我的收留,不过这些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的下一站。
八岐太岁甚至出现在了我们这儿,想必太岁屯早就已经翻天了吧?我必须去看看。
驱使我的是责任和义务!行江子,不就是为了镇住这条大江吗?
我和小玲坐在一个沙坝坝上,看着村民们匆忙的收拾东西,然后一家家的离开,告别。
当冬瓜一家来告别的时候,冬瓜已经哭的稀里哗啦了,非得要拉着我们跟他家一块走。但冬瓜家的情况我是了解的,若是多了我们两个‘跟屁虫’,怕是以后连吃饭都成问题,所以我笑着婉拒了他的好意。
不到半个钟头,原本还热热闹闹的村庄已经变成了一个‘**’。望着这座生活了十几年的村庄,我心里除了伤心,也就只剩下伤心了。
“走吧。”我站起身来,对玲玲说道:“咱们去太岁屯。”
“好!”玲玲没有问为什么去太岁屯,甚至没有半点的犹豫,看来她对我的信任已经上升到了依赖的高度了。
“九哥哥,我们真要坐船去吗?”不过她还是有点顾忌坐船,小声问了一句,她是真的被李寡妇的死给吓坏了,担心坐船会再出现什么问题。
我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划船快一些。放心吧,有我在,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玲玲忌惮的眼神看了一眼长江水面,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上了船。而我也望着这看似波澜不惊,实际上却早就暗流涌动的长江,发出了一声感叹。
我们逆流而上,一群鱼鹰在前边带路,玲玲坐在我旁边,我则努力撑船。
大太阳逐渐变成了夕阳。夕阳西下,将整个大江都染成了金黄的颜色。
“九哥哥,累了吧。”玲玲说道:“我来替你撑会船吧!”
我冲她笑笑:“没事儿,哥不累。”
“哥,你说以后我们住哪儿啊。”玲玲有些无聊的说道。
“住哪儿?”我心头一阵思绪连篇,住哪儿?以后我还能安静住在什么地方吗?我觉得这事儿玄的很。长江长的很,而我的探索之路,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爷爷有交代,务必让我找到当年他护航的那个人。
可是对于那个人除了一张黑白照片外,我还有什么了解的呢?这也不知道得找到猴年马月去。
更何况我现在已经是有‘妻室’的人了,以后和玲玲住一块,那个鬼媳妇会不会吃醋?会不会惩罚我?这个阴气森森的小脚婆娘,真是够让人郁闷的。
我情愿像父亲和爷爷那样,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这条大江,但最割舍不下的还是亲人。
我有种错觉,我觉得父亲和爷爷并未离开过这条大江,甚至并未真正死去……或者他们正以另一种方式,守护着这条祖辈的河流。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深夜出船危险太大,我找了一片水草茂密的地方,将小船停了下来。
有水草就有鱼窝子,我三下两下就打了一网兜鱼,有了这一窝鱼,我的心莫名的踏实了不少,至少今天是不会挨饿了。
我和小玲找了一块干净地儿,寻了一些柴火,点着以后,就开始把鱼放在船上炙烤。
对于生活在长江的川人来说,盐巴和辣椒面是必不可少的,毕竟经常在外面过夜,多多少少会做些零嘴。我在鱼里里外外抹上了一层盐,看着盐巴逐渐融化,渗入嫩嫩的鱼肉中,肚子更加饥饿了。
这种长江大鲤鱼最为新鲜,待得烤到外焦里嫩的时候,口味才最佳。剥掉最外层烧焦了的皮,就能看见里边粉嫩晶莹的肉了。
再看玲玲这会儿已经饿的饥不择食,顾不上烫就开吃起来。我也不客气,准备尝一口自己的手艺。
不过江里的东西,怎能随便乱吃?尤其是夜半三更捞出来的东西。
在我的嘴即将碰到鱼肉的时候,背后突然一沉,我知道是小脚鬼媳妇在提醒我了。
我当即放下烤鱼,一把握住了竹篙,滴溜溜往江中一插。不过周围的水面平静无比,连一点儿风都没有。
难道是……我迅速将目标锁定在了烤鱼上,飞快的将鱼肉从玲玲手中打掉。
不过,玲玲此刻已经吃了好几口!
吃的正高兴的玲玲,被我打掉了鱼肉,顿时有些不乐意的看着我:“九哥哥,你干什么?”
“这肉不干净。”说完我找出父亲搁在船舱里的一瓶老白干,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然后将满嘴的烈酒直接喷向了网兜里的几只活鱼。
烈酒一沾上活鱼,竟好像水落入了油锅中似的,迸溅开来。
这诡异场景看的玲玲目瞪口呆:“哥,这是咋回事儿?”
“还不是太岁闹得。”我安慰似的拍了拍玲玲的肩膀:“这片水域的鱼都被玷污了,不能吃了。”
实际上我这会儿心里头也有些七上八下,拿不定刚才玲玲吃了几口肉会不会有影响,如果对她有影响的话,我该怎么办?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玲玲竟开始有了反应。她先是小声嘟囔了一句“好冷”,然后身体蜷缩成一团,连四肢都在轻微的抽搐。
她的双目紧紧闭合,在船上抽搐了片刻便停了下来。我好一阵担心,小声问道:“玲玲,没事儿吧。”
我上去扶她,却发现她的额头挺烫人,我吓了一跳,玲玲这是怎么了?肯定跟刚才吃的鱼有关。
只是吃了一口,就引起了如此强烈的反应,真是难以想象这鱼该有多毒。
唰!
就在此时,原本倒在地上痛苦挣扎的玲玲,竟猛的半坐了起来,嘴角挂着一抹冷笑,虎视眈眈的望着我。
虽然是望着我,但她的眼睛却并未睁开,那张惨白的脸,让她的笑容看起来阴森无比。
我清楚是玲玲着了道,不由得一阵着急。生怕玲玲有什么不测,横起竹篙就将她压在船上:“玲玲,你给我醒醒啊,你到底怎么了。”
“咕噜咕噜。”玲玲的嗓子动了,发出一连串沉闷的,犹如水鸭子一般的叫声,我哪里能听明白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下一秒玲玲的双眼竟然全睁开了,而我也吓的差点松开竹篙。眨眼的功夫,玲玲的双眼竟变成了血红色,爬满了细细长长的红血丝,配上那张惨白的脸,真是说不出的恐惧。
不过我心中清楚,现在我是玲玲唯一的救星,当即怒吼一声:“滚!”
都说鬼怕恶人,我这么一骂玲玲果然愣了一会儿。不过很快便又恢复如初,甚至比之前还要狰狞,凸起的眼球都快要炸开了。
见没办法挣开我的竹篙,玲玲竟将手指放入了口中,然后用力的咬了起来,顿时血流如注。
“不好。”
我急的额头上满是汗珠,想将玲玲的手指给拔出来,但奈何对方咬的太厉害,我根本就拔不出,就算真拔出来了,估计玲玲的手指也保不住了。
这时我忽然想起了《行江要術》,立马将书掏了出来。
原本在水草之间休息的鱼鹰,似乎也感应到了玲玲身上的气息,一个个从水中窜出,绕着玲玲盘旋,不断的惊声戾叫。
这些鱼鹰的叫声,其实是对水里东西最好的震慑,因为鱼鹰常年生活在长江食物链的顶端,基本上是所有江中生物的天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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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金钩镇太岁
说起八岐太岁,不得不提到一个地方:太岁屯!
这是一个离我们村不远的屯子,太岁屯这个名字,还具有相当一段传奇意义。
说的是明代的一户富有人家,一日从长江中捞出了一只挺大的太岁。据传当时那只太岁被捞上来的时候,可怜巴巴的望着那户人家落泪,似乎是在祈求放过它。但那户人家并未这么做,而是直接将太岁煮熟吃了。
吃掉了太岁之后,那户人家就开始闹鬼。先是大媳妇儿流产,然后是二媳妇儿自个把头塞进水缸里溺死了,再后来家里每天都像是梅雨天气一样,被子枕头都是湿的,情况一发不可收拾,直到所有人都死了之后,村庄才总算安生。
但自那之后,每天晚上出门都能听见江面上有东西哭,哭声就跟大牯牛一样,所以村民们晚上都不敢出门。即便到了现在,依旧有传言称,那些哭泣声没有消散,甚至在月圆之夜,还能模模糊糊看见一个肉乎乎的太岁在江上行走。
因为这个太岁看上去面目狰狞,下体割为八部分,所以人们称之为八岐太岁。
“滚!”我愤怒咆哮了一句,终归是震慑住了李寡妇,她浑身哆嗦了一下,随着一阵诡异的阴风吹起,李寡妇的尸体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看来上了李寡妇的‘水鬼’,还只是比较低级的货色。
确认李寡妇没了什么动静之后,众村民才终于重新聚拢了来,不过都不敢靠近。
牛二说道:“村长,这尸体邪乎,看来,得水葬了才行啊。”
水葬,顾名思义,就是在尸体上绑一石头,永沉江底,被大江镇住,据传永世不得翻身。
村长犹豫了,这水葬过于残忍,李寡妇孤儿寡母的……
噗!
就在众人思忖着该如何做的时候,一直昏迷的玲玲吐出了一口水,然后趴在地上气喘吁吁,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玲玲,你醒了。”冬瓜立马上前,蹲下身子对玲玲道。
玲玲咽了一口吐沫,点了点头,有些呆滞的看了看四周,当目光最后落在李寡妇身上的时候,终于是反应过来,立马惨嚎一声:“妈,你怎么了妈,你醒醒啊妈。”
小玲哭的很伤心,撕心裂肺,不少人都为玲玲落下心酸的眼泪。
孤儿寡母相依为命,现在母亲独自一人走了,独留下玲玲……哎,她以后的生活,可想而知了。
不过现在不是可怜玲玲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处理了李寡妇的尸体好。村长简单的跟玲玲说了一下李寡妇的情况,那玲玲哭的更凶了。
让母亲承受这无妄之灾,永生永世被镇江底,这是她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
众人虽心生怜悯,但为了性命安危,这么做也实在是无可厚非啊,那村长叹了口气,准备让人拉开玲玲,强制执行。
听着玲玲撕心裂肺的哭号,我的心中也一阵抽搐。我觉得自己应该有能力解决这问题的,于是我深呼吸一口气,站了起来:“停手,村长,尸体我可以解决。”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好奇的聚焦在我身上,我知道他们是不相信我的本事。
毕竟行江子的手艺,现在是一代不如一代了,更何况他们都知道,父亲不愿我再走李家的老路,所以并没有传给我行江子核心本事,包括魂归大江。
遇到玲玲母亲这样的情况,也只能用魂归大江的方法,来安抚李寡妇了。
村民们议论纷纷,总而言之就是觉得不靠谱,村长也犹犹豫豫拿不定主意。
我干脆道:“六爷爷,如果我不成功,咱们再石沉江底也可以啊。”
村长被我这句话给打动,点了点头:“那好,你尽力吧!”
说实在的,我这会儿对魂归大江是半点头绪都没有,我只能是现学现卖。翻开那本古老的《行江之術》,我仿若看到了祖先们用生命和鲜血捍卫船客,和咆哮的长江做斗争的画面,被其中各种奇妙的法门给深深吸引住了。
我很快找到了让死者魂归大江的方法,深呼吸一口气,开始仔细阅读起来。
期间村民们又开始议论纷纷起来,很明显,我这现学现卖让他们觉得更不靠谱了。
在此期间,牛二一直都手持钢叉,站在李寡妇身边,生怕李寡妇再诈尸。
我很快掌握了魂归大江的诀窍所在,很快便学会,主要是以前我的基本功打得扎实。
看来父亲虽然无意让我重蹈覆辙,却也并不是那般坚定,至少让我打好了基本功,这样若是将来真的派上用场了,完全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精通行江之术!
我走到玲玲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她道:“玲玲,别哭了,李婶儿只是到另一个地方存在了而已,江水东流不回头,日落西山还见面。缘分未尽,日后终归有机会再见的。”
玲玲擦了一把眼角的泪痕,冲我点了点头:“九哥哥,我相信你。”
“好,相信我就好。”我说道:“那就让我渡了李婶儿吧!”
玲玲点了点头,伤心的走开了,而我则将李寡妇的尸体,抱入了一条简易的竹筏中,在她身上披了一件蓑衣,蓑衣被我向上拉了拉,直到盖住脸为止。
说实话,以前虽说也遇到过不少尸体,但是和尸体如此‘亲密接触’,却还属于头一次,更何况这还是一具闹腾的挺凶的尸体。
我觉得若是同龄孩子这么做,肯定会精神崩溃了的吧?我也知道,这其实是父亲从小就注重对我锻炼的结果,让我比正常孩子坚强许多。
我又抓了一把黄土,洒在尸身上,泼了一些江水,伴随着滔滔江水,我唱起了长江号子:“尘归尘,土归土,阿猫阿狗(脏东西)水下走,精魂精魂天上住……”
伴随着铿锵有力的号子,尸体缓缓顺流而下,我也随之行走了起来。
众人都揪心的看着我,而我却比任何人都揪心,真怀疑我的魂归大江不能成功。因为若是那样,意味着李寡妇的尸体,要真的石沉江底了。
至于丢不丢人,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我只是想着我不能让玲玲失望。
没想到我的长江号子果然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尸体顺流而下一段路程之后,竟开始停滞不前,之后原地旋转起来。
一个小浪迎面扑来,尸体终于连同竹筏一块缓缓下沉。
“还真成功了。”
“这娃子不得了嘞。”
“看来李观鱼那瓜儿子,没少在他身上下苦功。”
“……”
我没有理会众人的议论,只是朝着李寡妇下沉的地方磕了三个响头。按照我们这儿的说法,这是李寡妇被龙王爷给接了,以后就到龙王爷那边享福去了。
开玩笑,要是人死了真能到龙王爷那里享福,那人还活着干什么?
“散了吧,散了!”村长说道:“看来这水路是行不通了,咱们只能走大路。”
看来村民们是想法设法的要离开这儿了,我也没拦着,因为连我都不确定,若是继续留在这儿会不会出事。
只是玲玲的安置,倒是成了问题。
现在玲玲是‘孤家寡人’一个,若是让她一个人生活肯定吃不少苦头。而且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也的确没有什么自保能力。
所以想来想去,我最后决定,就带着玲玲在身边吧!
此刻玲玲正看着村民们收拾东西,黯然伤神。村民们都没人敢面对玲玲那孱弱求救般的目光,甚至连一些亲人也不敢……现在他们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里还能抚养得起一个‘外人’呢。
我其实能理解他们。
我现在也算是‘孤家寡人’了,倒也不嫌玲玲是个累赘。更何况这小丫头,也就跟我能合得来。
我喊了玲玲一声,玲玲有些茫然的走到我跟前。
“九哥哥,你,还不走?”玲玲咬着嘴唇,声音小的好像蚊子哼哼。
“玲玲,跟我走吧。”我说道。
玲玲犹豫了一下,小声的道:“这个……方便吗?”
说着,又左右瞧了一圈:“大伯和大娘呢?”
我苦涩笑笑,不知该如何回答玲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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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鬼手印
“快来人,救命啊!”远远的,我就听见了李寡妇求救的声音。
看这阵势,似乎是李寡妇落水了。
李寡妇早年丧夫,带着女儿相依为命。虽然是个女人,但大多数时候却比男人还要坚强,独自一人出船捕鱼,每天的收获也不差。
奇怪的是她的水性在村中还算凑合,她落入水中,干嘛不自己游上来?莫非是撞见了江中的某些东西。
“又是那个东西,它又来了。”有人在岸边大声呼喊着。
“怎么办,咱们怎么办?”
“都给我冷静,谁都不能下水,咱们不是这东西的对手。”
“李寡妇快坚持不住了,咱们怎么办?人多力量大,下去救人要紧!”
“闭嘴,你也不想想昨天那四个人是怎么惨死的。”
众人都吵吵嚷嚷起来,却是谁都不肯下水。
我顾不上多想,匆忙冲进了人群中怒吼一声:“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看见李寡妇在水面不断的扑楞着,努力的将女儿玲玲举出水面。而她却是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出来,好像下边有什么东西拽死了她的脚。
玲玲此时已接近休克,若是再不救她,怕是真的要交代在江中。我透过江水望向李寡妇的脚下,发现李寡妇的脚下果真有一团黑影,具体什么形状,我却看不清。
“初九,别靠近。”冬瓜跑上来拽住我,俩眼都哭红肿了:“那东西咱们招惹不起。”
我一把抓住冬瓜的肩膀:“兄弟,到底怎么回事儿?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冬瓜哽咽着道:“是……是昨天害死三伯他们的东西。村长说,这玩意儿是……是龙王派来抓人的!”
“可笑。”我说了一句,然后一把脱掉了上衣褂子:“哪怕是龙王亲自来,老子也敲破它龟儿子的脑袋。”
我自诩水下功夫厉害,难道还拽不过那一团黑影?好歹我也是正统行江子传人。
“娃子,住手。”村长一个箭步迈上来,张开大手便抓住我的胳膊:“你不要命了?你不知道那东西的厉害。”
“见死不救,不是我们老李家的作风,爷爷要是泉下有知,肯定会怪罪我的。”我说道。
村长则是摇摇头叹气:“你当你是李胡子?李胡子死后,老李一脉早就断了传承……”
“村长,驱个小小的江鬼,我还是会的。”说着,我翻出爷爷的龙头鱼钩:“实际上我早就得到了爷爷的真传,一个倒挂金钩,足以驱掉这东西。两条人命啊,村长你给我个机会。”
村长犹豫了一下,不过最后也不忍心看李寡妇这一对母女淹死,当即找来一条缆绳绑在我腰上,满是期望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事不宜迟,我毫不犹豫的就扎入江中。
“哇!”冬瓜立马就哭了起来,而其余村民也都是叹气连连,认定我今天不死无疑。
李寡妇已经坚持不住了,身子像秤砣一样往下坠,玲玲再次没入水中,若是我不赶紧救人的话,怕是就真的没机会了。
小时候玲玲是我的跟屁虫之一,即便到了现在,也是我的好朋友,就冲这份关系,我也不能见死不救。我先把玲玲抱住,然后轻而易举的送到了岸边,岸边几个艄公立马就伸出竹篙子架住人。
而我再看李寡妇,早就已经停止了挣扎,她脚下的那团黑影正不断的将她往江底拖。
再不救就真的来不及了,我冲上去,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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