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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镇尸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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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听的懂人话的江豚,可并不多见啊。
我望着这江豚,思绪纷飞。
就在此时,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鱼鹰的叫声。我心中一阵欣慰,踏实。
看见自己的小伙伴,我这心里边自然舒坦。
不知鱼鹰到底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我心中一阵狂喜。很快,几只鱼鹰就飞了过来。不过它们只是简单的跟我‘打声招呼’之后,就热情的飞到江豚旁边,和江豚嬉戏,站在它后背上,那场景十分亲昵,就好像阔别多日的老友终于见面一样。
“到底怎么回事?莫非小江豚和鱼鹰以前认识?而且关系还不错。”我这样想着。
事实证明,它们以前的确是认识的,在一番腻歪之后,几只鱼鹰都站在了江豚背上,懒洋洋的。
我笑了笑,看来这些鱼鹰和江豚的确在一块过,这说明爷爷和桂花娘娘以前也在一起过?
我觉得这种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小江豚很听话,并不用我刻意的训练,它就能听得懂我的一些指示。我发现这些指示,和我指挥鱼鹰的指示,有相当一部分是重叠的,可想而知,小江豚以前和鱼鹰是在一块培训过的。
我们在江上走,小江豚和鱼鹰在水中游。有了这两个老伙计在身边,我觉得比王二炮子和高大壮在身边要安稳的多了。
毕竟这俩人实在不靠谱,而小江豚和鱼鹰却会在关键时刻,拼了性命的保护我。
终于回到了高家庄,我们仨也都累的够呛。小江豚和鱼鹰估计也累了,我就让它们单独找了片水塘休息去了。
原本我准备回高家之后,就好好休息一场,呼呼大睡的。但谁知道刚回高家,就发现卧龙先生正在院落里,戴着老花镜,满面愁容的抽烟。
高大壮瞧见院子里端坐的卧龙先生,竟立马全身呆住了:“卧龙先生,是您老……您老怎么来了?天啊,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苦涩笑笑,心想这高大壮什么毛病,怎么喜欢一惊一乍的?
不过我能想像得到,看见卧龙先生这种久负盛名的风水大师,高大壮心中的激动。
“嗯。”卧龙先生点了点头:“你是幺妹儿的表哥高大壮吧。”
他对高大壮的表现十分满意,所以对高大壮的态度自然好了不少。
“正是正是。”高大壮连声答应:“卧龙先生名镇长江,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单单那气场,就是我等比不上的。”
卧龙先生对高大壮的这个马屁,也是相当满意的,傲慢的点了点头。
“初九,找我帮忙的就是卧龙先生?你怎么不早说啊,早说我就算坐汽油船,也得抓紧时间赶到啊,怎么能让卧龙先生久等?”高大壮有点责备的语气道。
我哭笑不得。
不过这会儿我没功夫跟高大壮解释,只是连忙上去问道:“卧龙先生,您神色看起来不怎么好,幺妹儿呢?”
卧龙先生夹着烟,叹了口气:“你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
“怎么了?”我连忙问道。
“幺妹儿的江咒,发作了。”卧龙先生说道:“这一次江咒来的太突然,而且毫无征兆,幺妹儿已经陷入了昏迷,这几天一直都没有苏醒。我没办法,只能用香囊和灯芯草在她枕头下镇着。”
我的心立刻针扎一般的疼,匆忙闯入幺妹儿的房间。
原本活蹦乱跳好像兔子一般的幺妹儿,这会儿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表情平淡,文静安详。不过她脸色蜡黄,身体瘦了不少,看起来果然有僵的迹象。
“幺妹儿,哇……”我还没来得及喊一声幺妹儿,高大壮却忽然扯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你这是怎么了幺妹儿?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该死的东西,老子一定把他碎尸万段。”
高大壮一把扑上去,抱着幺妹儿的身子就痛哭流涕。
血缘关系,可不是其他的任何东西所能代替的。
我也心疼啊,昔日那个快乐的小姑娘,变成如今这副模样,谁心里舒服?
我握着幺妹儿的手,心酸的说不出话来。
 ;。。。 ; ; 我问高大壮:“你瞧见了没?”
高大壮哆哆嗦嗦的道:“瞧见了……瞧见了,一个白衣女鬼,妈呀,找替死鬼的吧。”
一遇见事儿。高大壮胆小鬼的本性就又暴露出来了。
“扯淡。”我不屑的说道:“别害怕,有我呢。”
我拍了拍王二炮子的肩膀,示意高大壮留下,王二炮子跟我一块上前边瞧瞧。这会儿冷静下来,我觉的那白影,并不是虚假的。
唰!
一股冰冷气息,从我们后背吹过,我和王二炮子立马扭头,却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不过,当我们再次看高大壮的时候,一个个的都呆住了。
只见高大壮两眼怒睁,双目通红。面容狰狞的看着我俩,好像发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他死死的盯着我俩身后,看的我和王二炮子的心不由得砰砰砰乱跳起来。
我们背后,肯定有东西,而且肯定不是简单的东西。
我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缓缓扭头。
这么一扭头,吓的我直接窒息,差点没当场瘫软了,不过我还是顺势往前一扑,龙头鱼钩握在手心,确保对方不敢靠近我。
王二炮子喊了一声妈呀,直接瘫软在原地,这会儿正嗷嗷叫唤着朝我的方向爬过来。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白衣的女人。刚才就零距离的站在我和王二炮子身后,一张被覆盖在乱兮兮头发之下的脸,布满了一道道的刀痕,脸上甚至连一块完整的皮肤都没有了,满是血污。
她脸上的皮肉外翻,露出里边红色的腐肉。甚至都能透过腐肉看见里边白森森的骨头。
就这副模样,她还咧着嘴冲我们笑,这是在表达善意吗?我觉得自个儿都要吐出来了。
“王八蛋。”后来我心想,我怕什么,好歹我也是正统行江子,这会儿能被你一只女鬼给吓破了胆儿?
所以我鼓足勇气,噌的一下就站起来:“敢吓唬人,看我不灭了你!”
说着,我就准备冲上去。
不过那女鬼却十分害怕我似的,竟快速的躲闪到了远处,这会儿我就只能朦朦胧胧看见一个穿白衣服的身影了。
我分明瞧见,那女鬼害怕的给我跪了下来。
这是在向我求饶?我心中一阵欣喜若狂,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
我也能像爷爷一样,震慑群鬼了,哈哈。
我笑的很得意,我觉的自个儿的气场足以震慑住一般的小鬼小怪了。
王二炮子和高大壮看我简简单单的就把一只女鬼给震的服服帖帖的,当即也都恢复了勇气,勇敢的站到了我旁边,一块走向女鬼。
我虎视眈眈的看着女鬼:“说,为什么要藏在这里害人?”
女鬼却是连连给我磕头道歉:“饶命,我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我一下就乐了:“是阎王派你来执行命令的?难道我名声都大到下边去了?”
别看我表面挺兴奋,大大咧咧,毫不在乎,实际上心里边也害怕啊。莫不成真是阎王那种级别的脏东西,来故意恶心老子来了?
万一真的被那种级别的东西给盯上,我他娘的还有活路吗?我觉的够呛。
“不是阎王,不是,是娘娘让我在这儿拦着您,让您稍等片刻。前边我那姐妹也想拦住你们来着,不过没拦住,所以就让我在这儿拦着的。”
“你们娘娘,哪个娘娘?”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后背上的鬼媳妇。不过后来一想,不对,鬼媳妇儿一直都跟着我,又怎么可能会让别人拦住我呢?
莫非还有别的娘娘?
我心中苦笑,拜托,这都什么社会了,什么娘娘不娘娘的,那都封建老迷信了。
“是桂花娘娘。”对方说道:“桂花娘娘说,让你等一个小礼物,那个小礼物很快就到了,你们在江边再等一会儿吧。”
桂花娘娘?我差点没笑喷,开什么玩笑?桂花就桂花,娘娘就娘娘,这两风马不相及的名字硬扯在一块,怎么有种土包子喷香水的味道。
我很纳闷,那桂花到底要送给我什么?
女鬼继续慢吞吞的说道:“我估摸着快到了,你们到江边等片刻就行。”
看它没恶意,而且我觉得桂花娘娘也不像什么坏人,所以想来想去,最后我还是决定等等。
等了没多大会儿的功夫,我就听见江水中传来了动静,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传来,好像有什么东西逆流而上,同时还时不时的听见一阵可爱的呜呜叫声。
这声音和水猴子的叫声大相径庭,水猴子带给人的感觉,是恐惧。不过这呜呜声带给我的,却是可爱,好像婴儿在撒欢,让人忍不住的想抱一抱。
我有点诧异,心想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动静?
王二炮子和高大壮也都和我面面相觑,他们也有点搞不清情况了。
就在此时,一直坐在岸边的高大壮,忽然尖叫一声,跳了起来:“谁在舔我的脚心?”
我们仨立刻望向江面,却不由得一阵毛骨悚然,只见黑漆漆的江水中,一双绿油油的瞳孔,正在水中盯着我们。高大壮看见这绿眼睛,立马就腿软了:“这是什么鬼东西?”
我忙说道:“大家不要着急,看样子它并没有伤害我们的意思,否则它早就下手了。”
我的一番话的确有道理,高大壮等人选择了相信。
“你是什么东西?”我稳定心神之后,开口盘问道。
没想到那绿瞳竟发出一阵呜呜叫唤的声音,正是我们之前听到的撒欢声。
从声音上,我内心忽然产生了一种怪异的想法,总觉得这东西像个可爱顽皮的孩子。
我对高大壮说道:“把煤油灯拿来。”
高大壮哆哆嗦嗦的道:“这玩意儿十有**不是什么好东西,咱别管了,赶紧走吧。”
我可不甘心就这样离开,干脆劈手夺过煤油灯,小心翼翼的提到绿瞳上方,拨开了亮光。
这么一照,我立马就乐了。冬私呆弟。
这哪里是什么怪物,分明是一只可爱的小江豚。
圆圆的脑袋,灰色的皮肤,扎巴扎巴的小眼睛。
这小江豚似乎又聪明又有灵性,发现我盯着它看,竟在水中跳来跳去,不断的扭摆身体,做出各种滑稽的动作来。
我被它给逗乐了,不由得蹲下身子,拍了拍小江豚的脑袋。
那小江豚的尾巴一拍江面,顿时迸溅到我脸上不少水珠,我倒是并未生气,只是觉得这小江豚越发的顽皮。
小时候和爷爷下海,爷爷对江豚,有种别样的情愫。有时候看见一条江豚,都会凝望良久,最后还深深的叹口气。遇见江豚不小心落入渔网,爷爷还会前去相助。
从小时起,我就对江豚印象挺好。
只是这几年可能是因为污染严重的问题,已经相当长时间没见过江豚了。这次冷不丁的瞧见一只江豚,我自然稀罕的紧,不由得用手捏了捏江豚的小嘴巴。
“喂喂喂。”王二炮子不满意的道:“我发现你看见这江豚,咋跟看见老婆似得,咱赶紧走吧。”
我却笑笑:“这是桂花娘娘送给咱们的礼物,咱得收着。”
“别。”王二炮子连连摆手:“这算什么礼物,完全是累赘好不好。反正我这人对江豚肉没兴趣,吃不下。”
这吃货,什么事儿都能扯到吃上。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谁叫王二炮子天生就能吃呢。
高大壮也随声附和道:“是啊,我觉得这江豚跟着咱们也是累赘,耽搁咱们的行程。”
我哪里舍得丢弃这个小精灵?越看越欢喜。
这时,小江豚忽然张开了尖尖的嘴,我竟发现里边有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盒子是黄铜打造的,月光之下,熠熠生辉,颇有一股金子的味道。
 ;。。。 ; ; “有时候,你所看到的,并不只是表象那么简单。这条江,是有生命的。人在做。天在看,长江也在看。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爷爷一边语气深沉的劝着,一边转身戴上斗笠,不再回头。
“爷爷。”我毫不犹豫的想追上去,却被王二炮子和高大壮给拦住了。
“快走吧。”爷爷的背影说道:“红轿子里的东西,现在不对付你,仅仅是因为你还不够格而已。等你什么时候够格了,它会向你出手的!”
“唉。那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它还是追踪到了桂花。这下麻烦了……”
爷爷不断的叹气,最后走远了。
而我却只能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独自发呆。伤心落泪。
爷爷没给我任何回答,却坚定了我的信念,指引了方向。只要守住原则,对得住初心,真相,终归会浮出水面的。
正如爷爷所说,长江,我们的母亲河,一直都在看着!
我望了一眼滚滚长江,扭头就上了地板车,义无反顾的道:“我们走。”
没想到我这么干脆利索的就改变了主意,王二炮子和高大壮一时之间还真有点接受不了。我干脆训斥他们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走?我们没多少时间了。”
两人这才回过神来。匆匆忙忙的上了车。甩动马鞭。
我坐在后边,双目有神的看着宽阔的长江。长江的另一头,那豪情万丈的长江号子,再次传入耳边。
这是送行号子,完全没有任何威力,只是为了宣泄感情而已。
我站在地板车上。也吼了一首送行号子,唱的双眼满是泪痕。
王二炮子这货也被我给唱出了感情,也跟着大声吆喝起来:“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往前走,莫回呀头……”
回你大爷。
一路上我都在想,那个叫桂花的女人每天晚上鬼哭,把我引去到底有什么目的?她和爷爷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虽然我并不知道,不过我隐约觉得他们应该是欢喜冤家那种关系。
还有红轿子,到底是敌是友?姬三儿说不是敌人,可为何爷爷和桂花又如此害怕红轿子?
我觉的脑袋都快爆了,干脆不多想,躺在地板车上,呼呼大睡。
我心中默默回忆着爷爷的容貌,思绪逐渐稳定下来,情绪也逐渐归于平静,缓缓的睡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忽然感觉身子一阵剧烈的颠簸,我感觉身子即将跌落下马车,赶紧抓住了一旁的扶手,却发现车子已经整个的开始翻了过来。
我们三个无一幸免,全都被车给盖在了下边。顿时我感觉全身疼痛难耐,至于那匹马,这会儿也跌倒在地,四只蹄子愤怒的挣扎着,却是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
我愤怒的骂了一句:“高大壮,你是怎么赶车的?”
高大壮哼哼悠悠的道:“小哥,有东西,前面有东西。”
“有东西!”我和王二炮子立马变得紧张起来,目光灼灼的盯着前方。不过前边除了一匹摔倒在地的马之外,什么都没有啊。
“你眼花了吧。”王二炮子骂道:“老子的屁股哦,都他妈被摔成八瓣了。”
高大壮生气的道:“我说的是真的,真的有东西。”
说完,这家伙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从车底下钻出来,冲到马前边,然后撅着屁股蹲下身子,搜了起来。
好在有王二炮子这个宽厚的家伙顶着车,我毫无压力的就从车板下边钻了出来。只留下王二炮子在车底下呜呼哀哉的叫唤着。
“救命,谁来救救我啊!”
我和高大壮齐心协力把车给掀翻,王二炮子从车下钻出来,肚子上满是伤口。心疼的王二炮子泪眼婆娑……是真的流泪了,真是难以想象这家伙伤心到了什么程度:“娘的,这么多血啊,老子得吃多少东西才能补回来啊。”
刚才车子是急转弯,结果撞在了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我们三个呆在车子一边,结果车子一下侧翻过来。
车轱辘都裂了,看来这车没法用了,那匹马也受了重伤。
“刚才是怎么回事儿?”我责备的眼神看着高大壮:“这么大的石头,瞧不见?”
我们可是在车头悬挂了两盏煤油灯。这样的光线,足够我们赶路了。再说了,就算高大壮瞧不见,那匹马应该也能看得见的。
高大壮并未直接回答我,而是跑到刚才翻车的地方,好一阵的乱翻腾,最后抓着脑袋瓜子,说道:“他娘的不对啊,刚才明明在这儿的。”
“你到底瞧见什么了?”王二炮子气的直跺脚:“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爷爷我一屁股把你给活活坐死。”
高大壮说道:“刚才明明有个没穿衣服的娘们儿蹲在地上,可怜巴巴的看着咱们。我紧急拽住马,不想让马撞上去。那匹马估计也瞧见了,所以一变道,就……”
“我看你是想女人想疯了吧?”王二炮子怒骂一句:“还没穿衣服的娘们儿,没穿衣服的娘们儿怎么偏偏被你瞧见?就算有,我估计你也只顾着看,哪里还顾得上马车?”
高大壮急的面红耳赤:“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瞧见了。小哥,你可得相信我啊。”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走到江边,用手捧了一把江水,漱了一下口。
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凉,不正常的凉,凉的深入骨髓。
然后是一股森森阴气,邪气逼人。
这地儿,果然不正常。
既然有脏东西,我们继续待下去也只是有百害而无一利,我说道:“走,赶紧走,带上那匹马。”
看我的表情,三个人就知道情况不妙,手忙脚乱的开始把马从马车上解开。
那匹马的一只脚受伤了,不过还好,还能走,我们三人一马一路往前走。
总算远离了刚才出事儿的地方,我们都松了口气。
今天的夜,还真不是一般的黑,虽然说不上伸手不见五指,但至少我们走路是瞧不见脚下路的。
唯一的方法,就是凭感觉。
有时候一不小心就会走到江中,而诡异的是,等我们被冰凉的江水给刺激到的时候,才发现我们快要到江心,江水马上要没过我们头顶了。
我们都被吓坏了,知道肯定是被什么邪乎玩意儿给盯上了,刚才我们走到江水中,十有**是遭遇了鬼打墙。
看来,不给那东西点厉害瞧瞧,真当我们是好欺负了。我怒喝一个“滚”字,顿感浑身上下的阴森凉气消失了很多。
王二炮子和高大壮也浑身哆嗦了一下,原本迷茫的眼神,这会儿也终于有了神色。
“快走吧。”我说道:“跟我一块唱。”冬私坑血。
我一句一句的教会他们简单的艄公号子,这样就大大降低了被鬼给迷了心智的危险。
不过王二炮子却对艄公号子很不喜欢,说算了,他还是唱自个儿的歌吧!道不同不相为谋,别指望王家的人被你们李家洗脑。
这死胖子。
于是我们耳畔充斥着:“红星闪闪放光彩……”
我觉得就算我不唱艄公号子,也定然不会再遇到危险了。就这嗓门儿,足以吓跑一切妖魔鬼怪。
不过,有些妖魔鬼怪,可不是狼腔狗调就能给吓跑的。我们一路前行,一直乖巧跟在我们身后的那匹马,忽然发狂了,好像受了惊吓,猛的挣脱开王二炮子的手,四只蹄子不断的倒腾,近乎疯狂的往后方跑去。
王二炮子大声怒吼:“回来,给老子回来啊,龟儿子的,被老子逮住非把你给吃了不可。”
“别叫唤!”傻子都知道马忽然受惊,是被什么东西给吓着了,也就王二炮子这吃货,把马当成了食物:“有情况。”
“是啊,情况大了。”王二炮子骂骂咧咧的道:“看来以后咱得饿肚子了。”
王二炮子话音刚落,我忽然感觉前方不远处,忽然闪过一道白色的影子。那白影一闪而过,我甚至怀疑是不是自个儿产生了幻觉。
 ;。。。 ; ; 我激动不已,情不自禁的就跪了下来。
“这老东西,又来捣乱了!”玲玲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目光冰冷的望着那道孤傲的身影。
爷爷一声不吭。直接就唱响了长江号子。随着长江号子的响起,我发现地狱之手开始慌乱的摆动,似乎非常畏惧爷爷的号子声。
站在地狱之手上的玲玲,有些站立不稳,干脆就让地狱之手把自己送到了岸边,虎视眈眈的瞪着朦胧中的爷爷。
玲玲刚上岸,旋涡中的地狱之手就全都缩回了江底,爷爷的长江号子,也终于停了下来。
那声音分明就是爷爷的。我记得一清二楚,绝不会有错。那粗犷的嗓音,深沉稳重的腔调,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不知多少次。爷爷就是用这口川音,让一支支长江船队化险为夷。
“爷爷。”我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我是您的孙子初九啊!您若是还认我这个孙子,就过来让我瞧一眼您老人家吧。”
江岸对面的爷爷,沉默了良久,最后只是抖动蓑衣,默默的叹了口气。
他似乎并不愿和我见面,转身想走。
而我则再次说道:“爷爷,若是您就这样走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以后也绝不会再见你一面。”
我的威胁果然有用,爷爷的身体怔住了,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了他那张刀刻斧凿一般的脸。
“娃……”爷爷刚说第一个字。就开始有些哽咽了。我内心更是痛如刀绞。
“爷爷。”我也深情的喊了一声。
“娃,你快走吧,离开长江,长江要变天了,你根本扛不住那东西的力量。立刻走,不要管这里的事了。走得越远越好,这辈子最好不要和江水打交道了。”爷爷说道。
我很难想象爷爷所说的‘长江变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不过我觉的那肯定是一场大灾难,否则不可能把爷爷吓成这样。
“爷爷,无论发生什么事儿,我都站在你旁边,你带我走,我跟着你,相互之间能有个照应。”我说道。
爷爷却摇摇头:“我是不能带着你的,对你对我,都不会有好处。”
玲玲尖声尖气的讽刺道:“那是当然了,人鬼殊途嘛。哈哈。你会冲了他,他也会冲了你,干啥要在一起?”
“你什么意思?”我愤怒的瞪着玲玲。
“还能有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你爷爷其实是个怪物。”玲玲说道:“为了活命,不惜变成怪物苟且偷生,你竟然还认这种人当爷爷,真是羞耻。”
“放屁。”我骂了一句:“我爷爷还好生生的活着,我看你才像是一个喜欢冲人身子的女鬼,快点把玲玲给我交出来。”
说实话,我也有点不相信爷爷活着。但我觉得只要爷爷有自个儿的思想,保持着初心,那他永远都是我爷爷,永远都是金钩李胡子。
不管他用什么方式存在,我对他的初心,也是一成不变的。
“呵呵。”玲玲有点不高兴的笑道:“你这人可真是倔驴脾气,跟你爷爷一个模样。”
“桂花。”爷爷终于朝‘玲玲’开口了:“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我知道你心头有执念。可你这执念是不好的,到头来终归是害人害己,我希望你能回头是岸。”
“闭嘴!”玲玲骂道:“我用的着你来说?你算老几。你还是先管管自己吧!连自己的肉身都出卖的人,有资格对我说教?笑话,天大的笑话。”
我似乎从这一句话里,读出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信息。在玲玲身体里的,貌似是一个叫桂花的人,而这个人,和我爷爷相互之间是认识的。
我心中一阵骇然,确认玲玲的身体的确是被江鬼给冲了身子。
长此以往下去,怕是即便救醒玲玲,被阴气侵蚀的她,也只能一辈子身体虚弱,不能下床了。
“唉。”爷爷失望的叹了口气:“执念,害死人的执念啊。”冬长他扛。
“老东西,少跟我说这些深奥的东西,老娘听不懂。”这哪里是玲玲的语气,分明就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你个龟儿敢说自个儿没执念?我还不了解你?你要没执念,会冒着大风险,回去给你孙子娶鬼媳妇改命?哈哈,只是没想到你这个孙子运气那么好,竟被她给看上了,这下你高兴了吧。我看你孙子什么时候给你生个人不人鬼不鬼的重孙。”
“桂花……哎,你让我说你什么好。”爷爷摸了把自己斗笠下的络腮胡:“算了,不说这些没用的了。你走吧,我今天不想为难你。”
“哟,口气不小嘛。”玲玲冷笑道:“你觉得我还像往常那般懦弱吗?”
说完,江水之中又有不少地狱之手冒出头来,看模样是准备跟爷爷血战一场。
“够了。”我厌倦了这种把我当空气的情景,不由得怒吼一声:“爷爷,我们俩合伙,把这女人从玲玲身体里赶出去。她呆在玲玲身体里,会让玲玲受伤的。”
我的大脑转的很快,就在刚刚那么一会儿的功夫里,我想了很多。
首先我想到的是,玲玲不是被红轿子给带走的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被这个神秘女人给冲了身子?这个女人和红轿子,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还是决定问爷爷。
那个叫桂花的女人,却是哈哈笑了起来:“就凭你?小家伙,你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
“你和那顶被水猴子抬着的红轿子,到底是什么关系?”我目光炯炯的逼视对方。
我一提到红轿子,两个人的脸色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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