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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朝的宠妃生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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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这么喜欢孩子,等自己生了,想必定会宠爱万分的。”看孙茗格外亲近小娃娃,太子妃眼尖地点出。
她本来说话声音就不小,这样一说,萧氏也止了话,看向孙茗。这是,也不知道是谁,小声地说了句“马屁精”——
一时间,所有人往两个方向看去,一边朝孙茗,另一边就是朝说出这句话的小丫头,也就是萧珍儿的妹妹。
萧氏本身是个美人,她的妹妹萧宝玉也生得姿色不俗,年纪十六七,正是最美好的年纪,只是说了这样一句,萧珍儿脸色就沉了下来……
孙茗左右一看,也不知道自己因何,竟是引人注目了,又看向那个丫头,也肃了脸,沉声道:“这位妹妹怎可说太子妃娘娘是……”孙茗只当自己不知道那丫头说的是她,将这话吐半截隐半截,又道:“实在胆大至极!”
萧珍儿的妹妹实际上与萧珍儿并不亲厚,此番大胆言语,令她十分后悔应了母亲将她带进宫来。此番敢拿话说孙茗,可不是胆大妄为吗?只没料到,孙茗竟是将话引到了太子妃身上!
太子妃原还当是好戏,看萧、孙两人斗,她也乐得旁观,哪里知道孙茗拿话往她身上套?再看去,孙茗那一脸坦然和责备的眼神,竟不似作伪,好像那丫头说的真是她?
然后众人齐齐看向萧宝玉,直把个小丫头看得脸红欲滴……
“妹妹她也是有口无心,”萧珍儿开口解围,看向太子妃,问道:“姐姐该不会当真吧?”
太子妃王氏心中暗恨,被她母亲柳氏捉了手,轻轻一拍,安抚下来,才对萧珍儿点头:“本宫自然不会跟她计较,只是,妹妹你该好好教教这丫头规矩,幸亏今日是碰到了我,若是冲撞了母妃们,岂有她好果子吃!”
萧氏拿眼狠狠剜了萧宝玉一道,才对太子妃称是。
太子东宫真是好戏连连,几位夫人事不关己,看了半天,相互使了眼色,恐是不就,长安城里又多了些八卦。
太子妃与萧良娣日久不和,早就众人皆知,现在又多了个孙良娣……
孙茗自然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她不过是将球踢到太子妃身上而已。这两人,本来就斗得不可开交,无需理由,只要有个引子,就会吵起来。
等到宴后,萧珍儿在辞别母亲之前,下了狠话:“休再将她带进宫来!”
弄得两母女俱是尴尬不已……
其实,会将萧珍儿这个妹妹带进宫来,也是有原因的。早前,家中早有来信,叫她留意李慎……
李慎是李治的弟弟,生母韦贵妃,固来就与李贞和李治关系亲密。
李贞、李治、李慎三兄弟虽然并非同母,但年纪相近,又同有抱负,在李治成为太子后,更是同心辅佐。
李贞热血,善骑射,李慎好学,长于文史,这两人齐名,时人号称“纪、越”……
李慎事实上已有王妃,纪王妃陆氏,是尚书库部、兵部郎中陆爽的女儿,先祖是伐北鲜卑部落大人步六孤氏,后改为汉姓陆氏(其实就是鲜卑人)。只是陆氏身体不好,早有太医断言,活不过三十(历史上确实三十多点就死了)。
所以萧氏母族倒并非完全是痴心妄想……
萧珍儿起初就不敢应声,自李佑(同李慎同母)在贞观十七年的叛乱后,被贬为庶人且赐死,韦贵妃是拿李慎当眼珠子看的。这样的身份,他的亲事,几时就轮到他们说三道四了?别说纪王妃还没死呢,就是死了,她萧珍儿可有也不敢提上一星半点!
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把这个丢人的丫头送回去,最好再也别出现在她眼前了!
另一边,太子妃将母亲柳氏安顿下来,就在她承德殿的偏殿。
王氏与母亲感情亲厚,时常邀母亲入宫陪伴。也因为她母亲经验老道,总能为她出些主意。
此番,这柳氏早就观察孙茗良久,之前是没有找到机会,现在唯有自己的女儿在此,就直言道:“听说,近来这个孙良娣很得宠?”
王氏往榻上一坐,就感到一天下来有几分疲惫了,听到母亲问起,就回道:“萧氏不是前段日子才生了么,她又不能伺候太子,自然是宠另一个了。”
柳氏沉着脸:“你真是糊涂了!怎么不乘此良机,牢牢抓着太子?”
“太子又不喜欢往我这里来,我有什么办法?!”太子妃一脸的委屈,又诉起苦来,说着,眼中就溢出了几滴泪来……
“无论是那姓萧的,还是那个新来的孙氏,我倒是想把她们轰走,可你也不看看太子,那是拿她们当成宝贝护着!”
说到这里,太子妃自知是拼不过这二女,只是眼下,她真没个法子。
柳氏知道女儿的个性,也惯是不会邀宠的……这事,还是要徐徐图之……
☆、第16章 壹拾陆
第二天,满东宫上下都知道太子给郡主起的名字——李下玉。
孙茗撇了撇嘴,表示果然是这个名字。
约也是看萧良娣刚出了月子,李治最后也是歇在她的八凤殿,但第二天又回到孙茗这边。几乎就是在昭告天下,太子殿下最喜欢的果然是孙良娣吗?
虽然刚立了春,但早晨天亮得晚,且还是挺冷的。
李治坐在床榻上,一边被王福来等人伺候着穿鞋,一边一手还抓着窝在被窝里的孙茗的一只右手揉捏把玩着。
孙茗是被闹得没办法,刚刚还想睡个回笼觉来着……
“你这里还缺内侍伺候,晚点就给你送两个过来。”李治说道。他估计满宫上下也就孙茗这李没有太监了,跑个腿啊拿个东西什么的到底是不方便。这点他也奇道,怎么她自己也不提呢?
“殿下看着办吧,机灵点就行。”孙茗倒是可有可无,也没遇着用得着的时候。
李治穿好了鞋袜,起身之前,又在她俏脸上拧了一把,这才走了。
果然到日中的时候,王福来就领着两个内侍进来了,他只交代两声,就留着内侍,自己先告退了。
孙茗见那两个太监都年纪轻轻,眉清目秀的,除了那身太监独有的深绿底色的大袖衣袍,倒是看不大出来。
“都自个儿说说,叫什么,会些什么?”孙茗看着两个太监躬着身,问道。
一个太监下巴微尖,眉眼尖细,他先往前半步,又躬身道:“奴婢赵通,先前在内坊伺候的。娘娘但凡有用得上奴婢的,奴婢定万死不辞。”内坊是东宫所属的官署,怕是太子觉得好,才特意叫他过来服侍的。
“我要你死干嘛呀,”孙茗笑一声,又淡淡道:“知道忠心就行了。”
“是。”赵意不敢再多说,应声后就往后退了半步。
剩下那个圆脸太监自发地上前半步,躬身道:“奴婢小吉,自幼没爹妈,送奴婢进宫的师傅就给起了这名。”
小吉是从光大殿的打扫太监里挑出来的,这个王福来倒有说起过。
“只是这名字就别用了,还是叫吉祥吧,听着喜庆。”孙茗说道,因她一想到叫“小吉”听着像小鸡,总不像回事……
吉祥一听娘娘给起了名字,脸就笑得跟朵菊花似得,半天合不上嘴,逗得孙茗也笑眯了眼。
只是今天注定有很多事。
午后刚过,太子妃那边差人来请,说是有要紧事情。这也是近一个月来,太子妃首次寻她了。
等她到了太子妃的承恩殿的时候,萧良娣已经入座了。
孙茗在太子妃招呼下,就落座在萧珍儿的对面,疑惑起这个时候找她们来的原因了。再看看底下,还跪坐着三个宫人……
太子妃王氏一想到母亲的劝说,就又下定了决心。等侍者都奉上茶后,她清了清喉咙,说:“两位妹妹自从服侍太子以来,想必很是辛苦……”太子妃顿了顿,见萧珍儿回了她一个挑衅的笑来,又沉了沉面色,继续道:“这三个宫人,也是生子有功的,如今也养好了身子,就让他们继续伺候太子吧。两位妹妹意下如何?”
那三个宫人听到太子妃提及,慌忙站出来,躬身拜服。
这三个宫女自从生下儿子后,在宫里都算是透明人,没有太子妃提到,太子也根本不会想到她们……太子妃想做什么?无非是让这几个宫女来分她们两人的宠罢了……
孙茗也不说话,拿眼去看了看三个宫女。看上去眉清目秀,有三分姿色,其余的,就看不出来了。
萧珍儿一声冷笑:“那姐姐打算怎么安排她们?”
太子妃仿佛没有看到萧珍儿的嘲讽,看向孙茗说:“孙妹妹那边地方小,就安排一个,萧妹妹那边就去两个。”
萧珍儿拿眼睛一瞪,她倒看走眼了,这个太子妃突然脸皮变得这样厚?!
孙茗见萧珍儿气得说不上话来,就着话题说道:“只是,她们没名没分的,不明不白地待在我们身边,也不像个样子。”
太子妃沉吟了一会儿,叹道:“也罢,那就擢升这三人为奉仪。”
奉仪是太子妾室里面最末的身份,正九品(这里说一下,良娣为正三品,就是太子妃以下身份最高的了,可以理解为侧室。但因汉人注重嫡庶,所以没有侧妃的。)……
这时萧珍儿回过神来,狠狠瞪了一眼孙茗,好似在说“你个猪队友”,又为太子妃这番牵强附会惹得冷笑起来:“太子妃姐姐真是大方,妹妹自愧不如……”她一挑眉,露了一抹艳丽的娇笑:“只是姐姐,太子知道吗?”
这种拿底下宫女去邀宠的事,萧珍儿是从来不干的,也因为她得宠,所以也不屑去做。现在她也才刚出了月子,身体尚且没有养好,所以太子只是偶尔去看看,很少留过夜。但依着她往常得宠的劲头,现在又为太子生了长女,只消过段时日,太子就会时时去临幸,难道不让那两个宫女去服侍太子,太子妃还要说她是妒妇不成?
孙茗那边地方小是一回事,关键也是她叫太子妃觉得性子软和,没有萧氏的野心和目中无人,所以只分了一个奉仪去她那里。
“此事,我自会与太子商议。”太子妃道。
孙茗见太子妃势必要行此事,其他无非是些借口,也懒得与萧氏一起想方设法相驳,反叫太子妃警惕,就笑着应道:“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办吧……”
萧珍儿一听,又扭头拿那双美目瞪着她。只是现在,她也知道太子妃一意孤行,现在说破了嘴皮子也是无用,看来只好从太子地方下手了。
正巧,她的那翻想法与孙茗不谋而合……
最后,孙茗回去宜春宫的时候,带上的是生了二皇子李孝的郑氏。
郑氏身段窈窕,有一双细长的勾魂媚眼,只是在孙茗面前是不敢造次的,也不敢拿眼乱看,看着给人一种老实本分的感觉。
孙茗所住本来就是偏殿,大不到哪里去,所以只叫底下收拾了一件屋子,不论大小,给她这种身份住,也就这样了。
等李治回到东宫,就直奔宜春宫来。
因是知道太子在孙茗这里摆膳,所以,太子刚入了偏殿,膳食就已经摆一道道摆上来了。
膳后,丫头们给沏了茶,孙茗就拿话说开了。
“太子妃姐姐赏了个宫女伺候太子,”孙茗将茶盏落下,又道:“现在已是封了九品奉仪。”
赐封这种地位妃妾这种事,太子妃还是可以做主的。
李治一笑,将手中茶盏也置下,轻轻搂过身侧的女人,取笑起来:“我道是为什么从我一进屋子,也没摆出什么好脸色来,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
孙茗轻轻甩脱了李治的手,走到另一处美人榻上,半倚半靠着,一手摸着身下的白虎皮毯,对着李治翻了个白眼:“反正满宫上下,太子喜欢谁,碍着我什么了。”
那一身桃色印着牡丹花色的大袖衫罩着内力浅色衬裙,深色披帛搭在臂上蜿蜒而下,躺在白虎皮上,在袅袅的熏香烟雾萦绕下,映着桃面粉腮的面颊,犹如神仙妃子。那声娇嗔那惊鸿一瞥,瞪着他的模样,扰的他一阵心痒。
李治上前,坐在她身侧,一手抓着她的,一手抚向她的脸:“你这醋性,何时可以改一改。”
虽然这样说,却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是一番讨好的姿态,低头亲了亲她。
“殿下,娘娘,郑奉仪前来问安。”花枝在屏风外唱道。
此番两人正式气氛暧昧的时候,李治也正是在想着与孙茗亲近,哪里耐烦什么郑奉仪了?这时再联想到太子妃做的好事,对太子妃的抱怨就更多了……
见李治直起了身,孙茗也起身,理了理鬓发,整了整披帛,道:“既然来了,就让她进来吧。”
正是因为看到李治的神色,孙茗才故作大方地把人叫进来,反正入不了太子的眼,做多了只会徒惹人厌烦罢了,何况……是她特意吩咐花枝在这种时候,给那郑奉仪恩典,让她进来见见太子,哼~
郑奉仪此时哪里会留神花枝那不屑嘲讽的眼神,见孙良娣竟然如此“大方”,心里还暗道她蠢。
然后一副战战兢兢入了屋子,才刚行礼,就被李治责问——
“太子妃没有教你规矩吗?”
见郑奉仪吓得往地上一跪,呐呐地说不上话,李治又说:“这个时辰,也不好好在自己屋里待着,反而扰你孙娘娘的清净。”
在唐代,是没有请安一说的,哪里像明清时期,宫妃宫嫔需要早晚问安的。所以郑氏这个时间过来,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也正因为这一点,李治就极为厌恶。所以说他一直以来都对宫女看不上眼,她们哪里是因为他李治这个人,根本就因为他太子的身份可劲地往他床上爬,无非就是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孙茗面上似有不忍之心,劝道:“无事无事,太子莫要生气。”
拉了拉李治的衣袖,见李治看向她,又说:“不值当因这种小事……不过,我这偏殿本来就小,恐是委屈了郑奉仪。”
李治见孙茗实在是太良善,反而更觉得郑氏可恶,道:“她什么身份,也值得你为她着想?放在这里也是碍眼,找个远远的院子,打发了。”
郑氏跪在下面欲哭无泪,她身份低微,是不敢在李治和孙茗说话的时候应声的,而李治和孙茗三言两语就决定了怎么处置她……
看着哭哭啼啼娇娇弱弱的郑奉仪被扶出去,孙茗内心是一阵舒爽,连带着看着李治也更顺眼了。
勾着李治的脖子,蹭了蹭,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在他耳朵边柔声道:“妾就喜欢看殿下为妾出头的样子,简直像个盖世英雄~”
此时,放佛两人的气氛又回拢过来,李治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自她面颊一路滑下来,在捏一捏某处,又滑下去……
动了动干涩的喉:“你这小没良心的!”
然后,就听某人轻吟一声……
满室的春意……
☆、第17章 壹拾柒
第二天,萧珍儿一听说孙茗借着太子的手,把那个狐媚子打发了的时候,暗恼慢她一步,眼下却不好在太子面前故计重施了。
幸亏她这儿的八凤殿大,后头还有个空园子,索性就将人送了进去,又叫底下心腹牢牢监视起来。
这头孙茗辰时就被李治闹醒了,因是赶在上朝之前,李治也不敢耽搁,又是紧抓时间又突然有种刺激的快感,匆匆就结束了。
然后一边搂着昏昏欲睡的孙茗,一边上下其手,一边问:“等天气再暖一点,我带你去芙蓉园玩。”
孙茗可不知道芙蓉园是哪里,但李治说出口的地方,必然是个皇家园林。
此时她还泛着困意,抓了抓他作乱的手,呼吸不稳地回道:“能骑马吗?我好久没骑马了。”
李治被话引了兴趣了,他还不知道孙茗竟会骑猎,这会儿就寻思是不是该给她弄匹好马来了。
李世民有匹大宛国进贡的狮子聪,因它奔跑如飞,所以传言说是“天马”,很不得了。李治呢也有一匹踏雪乌骓马,奔跑、跳跃都是马中之冠,曾经传言西楚霸王项羽骑的也是这种马。
身为皇族就有这种好处了,寻常人纵有万金,也得不来一匹宝马,而他们坐卧高堂,自有人上赶着送来,还要看他们乐不乐意享用……
他这爱妃平常看着娇俏柔顺,性子竟是这般野……他是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怎么孙茗就入了他的眼呢?!
要说美人,比她美的也不是没有,但像她这么爱娇,又爱使小性,还常有醋意的,李治实在有些想不通自己怎么就吃她这一套……还怎么宠都宠不够。只觉得看她每天笑盈盈地对着自己,心情也忽然就变好了……所以也自然地,更宠着她了。
“到时候给你弄匹青骢马来。”
孙茗是不知道哪种马好哪种不好的,但由李治说出口的东西,必然都是很好的。你看他赏的东西物件,送给她的所有东西,无一不是精品。
孙茗听李治为她的事上了心,又触道了她柔软的神经,勾着他的脖子,又亲上去,间隙间还听到她说:“太子送的,什么马我都喜欢……”
李治被她逗笑了,捏了捏她身上的软绵处:“高兴了又来闹我。到底是整天气我,还瞪我?”
孙茗也不甘示弱道:“那又是谁,整天乘着人家还在睡觉就……”
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治吞入腹中……
……
下了朝,依照惯例,李治仍是去甘露殿等李世民。
只是约莫李世民被什么事给绊住了,结果李治到的时候,唯有武媚娘跪在一隅抄写经书。
唐代对男女大防其实并不严,再说大殿门敞开着,守门两个太监一望就可窥见里面所有的情景,所以倒是不妨事的。
武媚娘见李治进来,只抬起头看了眼,就继续低眉顺眼地抄写。
一时间,只听到笔尖落在宣纸上的声音……
李治对之前的事情仍有些歉然,见武才人也没有之前见到他时的亲切的笑容,心里就有些不习惯,恐怕她还是为了上次的事恼他。
“武才人,可是为父皇抄写经书?”李治上前,这番也是没话找话。
武媚娘头也不抬,只“嗯”了一声,声音轻细又带有柔媚,一本正经的样子。李治一低头,还能看见她白皙的脖子……
“咳……”李治轻咳了一声,又说:“上次是我的不是,还望才人不要记在心上。”
武媚娘闻言,歇了笔,抬头直视他:“太子殿下,我只是小小才人,太子无需放在心上。”许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而羞恼,气得胸前起伏,媚眼红通通的:“再说,太子并没有做错什么。”
许是担心被门外的内侍听到,武媚娘扫了眼大殿门口,这才又低下头去。
武媚娘本身就长得颇美,这番娇人又成熟的媚态李治从未在其他女子身上见过,加上最见不得美人落泪。见武媚娘气恼的样子,想哭又使劲憋着,一时愣在那里说不上话来了。
武媚娘拿那双美目偷觑他,李治回了神,正好与她双目对视,惊得武媚娘扭头,面上一丝微红。
莫非,这武才人对我有意?李治心中想道……然后就是一阵得意……得意过后,想到她乃是庶母,他如何能够这般失态?一时就又为自己所不耻……
然后又向武媚娘打量去,见她乌发雪肤,体态丰盈,天生一副柔媚之态……这是李治第一次由上往下,仔仔细细地打量武媚娘。这般成熟的美貌妇人,总是与年轻的少女不同,多了丝说不上来的风韵。
李治打量过来的目光,武媚娘怎么会没注意到?只是垂着脸,假装不知罢了。
这两人自有一番心思,直到皇帝李世民回来。
李世民当然不知道底下二人之前是怎样眉来眼去的,只是指着手中的书籍,笑着对二人说:“费了一个多月,总算不负所托,完成了这部《大唐三藏圣教序》……”虽然才短短七百来个字,可蕴含了他几个夜晚的心血啊……
武媚娘笑着应道:“也唯有圣上足以匹配三藏法师这部译经的序章。”
因为李世民格外推崇三藏法师,武媚娘也才有此一说,惹得李世民大笑连连。
其实,在李世民出现以后,李治对武媚娘旖旎的心思是统统没有了。
男人嘛,总是有些劣根性,李治还算颇有自制力了。
见到李世民后,反复恼怒自己怎么会起那种见不得人的……这样一来,想想萧珍儿美艳爽朗,又想想孙茗娇俏可人,顿时对武媚娘就心思淡了下来。
……
再晚一些,赶在晚膳前,太子妃就使了一个心腹丫头文善来传话,说太子府已建成,叫东宫上下近日就可以收拾,贵重的器物登记造册。至于家具之类的,崭新的统统都已经制成,带上别的轻便的就可以直接搬入……
这个……
到底谁可以告诉她,什么时候要从宫里搬出去了?肿么她不知道?!
孙茗瞪着花蕊:这丫头每天到处闲逛听八卦,竟也没打听到这种大事?!
花蕊被瞪得心虚得低了低脑袋,最后还是沉不住气,飞快的拜服告退,然后去就打听去了。
花枝花蕊是孙茗带入宫中的,她们不知道宫闱的事情是很正常的,何况她入宫也才一个多月,时间并不长久。底下的侍婢太监没说,是因为大家都以为她是知道的……
总之,等花蕊把事情打探来的时候,孙茗已经在抚额埋怨李治了……
在李治十五岁升职成为太子的时候,真是贞观之乱的多事之秋。李世民实在被几个儿子伤了心。何况,当时李世民内心属意李恪,李治年纪还小,还需要他时时督促,所以就一直住在东宫。
其实李治两年多前成婚以后,就理应搬出东宫了,奈何之前李世民根本没有想过此事,等太子成年后,又成了亲,这才发现不妥。毕竟儿子已经成年,其他除太子以外的儿子成了亲,不是外放就出宫住在王府,留李治终究不对。
于是,在都城长安,找了处原是隋朝宰相府邸,修缮后才作太子府。因太子身份贵重,即使仅仅只是修缮,就用了两年,总算在年前完工。如今,一应物事俱全,就等着太子择良日入宅。
孙茗原只当太子在登基之前只住东宫,登基后直接搬入皇宫正殿了,哪里知道,东宫只是给太子未成年之前居住的……
李治竟也不将此事说与她听,难道也不将她安排好不成?
是夜,李治一身疲惫地回来,孙茗早就恭候多时了。
本来还想拿乔,让太子哄哄,结果一看他无精打采的模样,像是歇了菜的黄瓜……
“太子……”
李治拿手指紧了紧眉,见孙茗抓着他袖子,拿脑袋蹭他,一副担惊受怕的神色,问:“阿吟怎么了,可是遇到什么不如意的事了?”
一边问,一边将她拉起,又将她拉下身子坐到他腿上,搂着她。
孙茗拿眼睛横了他一眼,分明就是你碰上什么不如意的事了罢!
又不好直接问,就两手抓着李治的一只手扳着玩,良久才看着李治道:“太子总是问阿吟,却从来不告诉阿吟任何事情……”
看着孙茗一脸认真里带着些许天真烂漫,李治有一丝动容,反握住她作乱的两只手:“阿吟这是关心我吗?”
孙茗坐在李治的腿上,看着就比他高了半截。此时垂着脸看着他,那是张脸上还带着少见的温柔,眸中带着清明的青年男子的脸……
说到底,两人从刚认识到现在,都不足两个月,既陌生,又熟悉……熟悉,也是因为日日睡在枕边,夜夜看着这张脸。
孙茗一直只当自己从来没有与他交心,自然也就谈不上喜欢了,但说到底,有哪里能泾渭分明?
每夜被李治搂着,温柔以待,又时时哄她,处处让她……就是泥人,也该化了。何况她又不是木头!
只是李治终究是太子,日后还是皇帝,她又如何能管上他的事情?今日尚且还有太子妃、萧良娣,日后可还有宫里千千万万的女人……
孙茗想到这里,也不敢深想下去,伏下身,额靠着他的肩膀,问:“太子心里有事,不妨跟妾说说?”
☆、第18章 壹拾捌
李治是靠在枕垫上,搂着孙茗说的。且,此事还要从高阳公主的封地说起。
高阳公主是李世民的爱女,还比李治小了一年。早前嫁给山东高门的清河房氏,房玄龄次子房遗爱,“诞率无学,有武力”,说的就是房遗爱这种人,他的学识与他父亲大为不同,只空有蛮力,在唐朝,此类人在别人眼里就属于不学无术。
而高阳公主虽然是庶出的女儿,却深得李世民的宠爱,因她博览群书,且见识广博,生得是闭月羞花之貌,自然是看不上房遗爱的。所以在洞房花烛之后,就再不许房遗爱踏入她闺房半步。
然这还不算完,竟从封地上传来与人私通一事……
李治继续说:“前阵子还见过玄奘法师为译经一事入宫,此番除玄奘、智通两位大师外,还有其他高才博识的大才,其中有个帮助玄奘法师撰写《大唐西域记》的辩机。”
听到这里,孙茗就抓住重点了,原来有名的历史事件高阳与辩机和尚私通案竟在此时就已经发生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孙茗问道。
“是有人从辩机那里偷出‘金宝神枕’,被人揭发后,一查,竟是高阳失窃的那一只……现在此案交由舅舅和御史台去查。”
也就是说,这件事还没过了明路,还只是查访的阶段。李治说的舅舅就是长孙无忌。当年去察李承乾和李泰叛乱之事,也是由长孙无忌出面的。
话说,长孙无忌怎么总干这种得罪人的差事?这句话,孙茗可不敢说,转而问道:“也就是说,高阳公主失窃的那只‘金宝神枕’先是在辩机地方,然后被人从辩机那儿偷出来了,最后结论是,高阳公主先是与辩机偷情?”
李治叹道:“还没定论,这是舅舅寻我的时候说的。”
长孙无忌也实属无奈,这不仅仅是得罪高阳公主的事情,一个不好,就得罪了李世民了……如果只是讹言还好,如果是事实,你说高阳公主私通之事,是判好呢,还是不判好呢
话说另一边,长孙无忌被李世民秘密召见,找他说了这件事……
这种丑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了,御史台那边就是请谏,也不敢大刺刺地在朝堂上说了,只能私下上了奏疏,隐晦地将来龙去脉捋顺了说。李世民想来想去,其他人他都不放心,只好找上长孙无忌。毕竟,论感情,两人亦兄亦友,论亲情,还是连襟。
长孙无忌接的这活,实在就跟烫手山芋似的。
这事他实在推诿不得……你说,圣人就将这件事说给他听了,他如果不敢,圣人怎么会饶过他?问题是,空穴来风,必定有因,他如果查出来,你叫圣人的脸往哪搁?
唐初风气虽然逐渐开放,但这种程度的就够的上丑闻了,大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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