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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朝的宠妃生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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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春宫八凤殿中,萧珍儿(因名字不可考,所以取自至尊红颜里的名字)一手抚着肚子,一手在案几上书写,仔细一看,写得是佛经。
几笔将剩下的写完,才将笔搁置一边,叫贴身侍婢金铃将案上的都收了。
金铃很快收拾完,又服侍萧良娣更换衣裳,劝道:“娘娘何必急于一时,肚子里的小皇子要紧……”
萧珍儿柳眉一竖,斥道:“你懂什么?”若非大着肚子不能伺候太子,且太子已有些日子没见她了,她何苦挺着八个多月的大肚子跪在那儿抄佛经?无非是等太子见了她,她好诉诉苦,惹太子怜惜。
太子的性子,萧珍儿还是有几分了然的,虽然平常不显,其实内心还是柔软温和的,定能感化他。
早前听说东宫进了个美人,她并未放在心上,盖因她知道,太子多少还有几分心思放在她身上的,且说太子妃,不就是个死物一般的人物吗,太子都从未正眼去看过太子妃,这点,也是她最得意的地方。
当然,那说的是原来。现在萧珍儿略微不安的是,太子连连宿在那个孙氏的寝殿,尽管她足不出户,也有风声传进她的耳朵里,那赏赐,据说那边都快堆不下了……
所以她打定主意,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么短的时间就勾得太子眼里就没别人了!
等孙茗被花枝搀着,从容地渐行渐近的时候,萧氏仔细地打量两眼:白白净净,杏眸樱唇的,体态纤细倒像是显出几分病态来,看着倒像是性子很好的样子,却不像是太子喜欢的类型……
太子因长孙皇后过逝得早,所以更偏爱那些性格要强,体态更丰腴的女子。孙茗显然不是那一类……
而孙茗这也是第一次见萧珍儿,两人一照片,都是各自打量。
这个萧良娣,长得果然妍丽非常、丰腴妖娆,微微一冷笑,竟是显出几分性感来。
两相招呼,萧珍儿请孙茗跪坐下来,孙茗也就在这时见到萧珍儿挺的这肚子颇大,看样子是快瓜熟蒂落的时候了。
“还没恭喜姐姐呢,可是产期将近了?”孙茗知道,以萧氏最关心的话题开头,也就不至于两人尴尬了。
萧珍儿牵唇一笑,显出几分得意来:“自然,太医说尚有半个月。妹妹进宫,姐姐前几日略有不适,还没见过呢,现在备的礼,妹妹千万别怪~”
萧珍儿说话,带了些说不上来的语调,像是带着地方性的口音,但听在耳朵里,莫名地觉得好听。她话一落,身边的侍婢金铃就带着两个丫头上来,手持托盘,也不揭托盘上的帕子,直接将物交给了孙茗带来的小丫头的手中。
“姐姐说的哪里话,是妹妹以为姐姐孕中辛苦,不敢上门叨扰。”
“叨扰倒不至于,”萧珍儿忽然话锋一转,道了句:“知道眼色就行了。”
孙茗不知道萧氏忽然说的这句,是恐吓还是其他意思……平静地看了眼萧氏。两人视线交汇,孙茗正想回话,萧珍儿忽然又掩嘴一笑,说:“我跟妹妹开玩笑呢,妹妹可是当真了?”
玩笑你妹妹!
孙茗是知道萧珍儿那定是故意的,但不知道她是试探还是别的用意,总之她知道了萧珍儿定会想方设法的争宠……
来的也好,至少看得出,萧珍儿虽非思想单纯的弱女子,但也不像是工于心计的阴谋家,不然也不会将心事暴露在她面前。直来直往,倒有唐朝女儿家的气魄。
孙茗对上萧珍儿,也是一笑:“妹妹只会与太子玩笑。”
这时,案几边煮的茶沸腾起来,金铃为二人斟上茶。
萧氏盯着孙茗脸,露了个不算笑容的笑来:“这是太子特意为我寻来的龙芽明悦,妹妹可要接好了。”
☆、第10章 壹拾
孙茗见了萧良娣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放下了心。
这时候又细细回忆了下历史,如果萧良娣与太子妃真有厉害的手段,以两个人来说,一人有宠,一人后来又贵为皇后,怎么会斗不过武则天?要知道,武则天原来是李世民的一个小小才人,被李治宠幸那时候算得上二嫁了!
所以无论萧氏这一胎生男生女,她都不是那么在意了……
当夜,李治回了东宫,破天荒地去看了萧良娣。
要说孙茗,确实也没什么想法,毕竟早在入宫之前,就已经知道太子妻妾齐全,所以一颗心也没十分放在他的身上。再说,萧氏怀着孕,能做什么?她这样着。
但上了夜,李治仍是回宜春宫寻孙茗来。
其实孙茗也没睡下,睁着眼躺床上,心里若有若无还是有一丝期盼李治回来的。所以在李治踏着夜色回来,才上床榻,就入温暖的怀抱……
孙茗见李治没留在萧氏那边,一高兴,就立身抱上李治,笑看李治被结结实实地埋胸……(李治表示,爱妃太热情,本宫吃不消~)
李治刚闻到一阵香气萦绕,就入了孙茗的怀中,一时间还有些发懵,好容易从她胸口中抬头,把挂在他身上的女人往下拉,就看到这女人满眼的委屈和不舍,还有丝担惊受怕的模样,心也立刻软得一塌糊涂。
“阿吟这是怎么了?”李治无奈道。
孙茗摇头,又勾着李治的脖子攀上去,拿脸凑他脖颈,闹得他发痒。
李治是知道萧氏邀孙茗这件事的,就想到萧珍儿性格霸道,恐是叫孙茗受了委屈,就又问:“可是有人欺负你?”见孙茗只是摇头,也不说话,直往他身上钻,又问:“阿吟别怕,自有我为你做主……可是因为珍儿?”
孙茗被李治拉下来,那温情的眸光注视下,也老老实实地轻轻靠着他:“姐姐怎么会欺负我?太子也太多虑了。”
那你那番姿态是为何?李治无声地问……到最后也没再问,只说句:“在你眼里,就只有好人不成?”
孙茗靠着李治,勾着他脖子,在他耳边吐气:“是一天没见太子了,心中想念。”
“你这醋性!”李治就只当孙茗因他去见了萧氏才这样一番脸色。但就算这样,也不直说,拿那张仿若被抛弃的惹人怜的脸,挠得他心痒难耐。
李治一个翻身,把臂弯里的女人压在身上,细细亲吻起来……
也不知道是否应了他心中所想,孙茗与往常比,竟是热情几分,拿腿勾得又紧,时不时仰起上身,拿手把他脖子勾下来,就是深深一吻。激动之处,也不似平常躲闪,一手攀着她自己的身上揉,一手在他身上,从上往下地游弋,直看得他两眼喷火。
这两人,在床榻很是一番胡闹,弄得不成样子,只好一边叫了水,一边叫宫婢将榻上收拾。
自上前几日两人共浴后,孙茗早就吩咐了下面,给她换了个更大的浴盆,里边还有两节台阶。孙茗入了水,就趴在那边闭目,舒服地发了声喟叹。
李治下水之后,一手抱着孙茗,一手也抚摸多过清洗似的,在她身上轻轻擦拭。
也不知道唐朝人什么毛病,无论男人还是女人,洗澡总是要放些花瓣。
孙茗将李治锁骨上的一片花瓣摘下来,拿手中揉搓着玩。李治含笑地看着,拿个棉巾为她擦身。
其实除却李治太子的身份和他这个时代男人通病的妻妾成群这种因素,倒不是为一个好情人,温柔多情又体贴,关键不仅是小鲜肉,还年轻力壮……到目前为止,孙茗觉得自己还是赚的!
一边偷偷想着,一边看着李治笑,见李治被她小声引得垂眸看向她,就轻轻从水中一撑,搂着他,拿手轻轻抚向他的脸,身贴着他的身,从他额头吻下来……吻到唇边,又吻下来……在他颈间流连,又吻下来……入了水中……
李治起先被吻得一时没了反应,他倒不是生涩,只是与别的女子欢好,没这些手段,那几个宫人她们是不敢,太子妃那是木讷,萧良娣倒是大胆了,但哪里会什么花招?
孙茗从他脖颈间啃,就已经引得他颤栗,再往下的时候,李治已不知不觉见压着她脑袋继续往下……
……
如此,过了月余。
这一日夜深时,八凤殿的萧良娣发动了。
以萧珍儿这么大的肚子,其实是很注意休息的,所以这天也是,在夜幕降临后就入了睡,只留一个宫婢守门。也亏得这个宫婢醒神,在偌大的寝殿里,听到睡沉过去的萧珍儿不安稳的东京,听着不像寻常的样子,就大这胆子唤了几声萧娘娘,直到真发觉不对劲,这才慌了神地去寻金铃。
金铃是萧珍儿的贴身侍婢,可以说,萧珍儿一个眼神,她就知道该怎么做,萧珍儿还未开口,她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所以宫婢一唤,她就走近萧珍儿的床榻处,也不敢叫人燃烛,直到见了自家娘娘额上细密的汗滴,这才知道事出何因。算算日子,已是产期这两日。
然后一边唤醒萧珍儿,一边叫人将稳婆喊来,又嘱咐两个有接生经验的宫女看着。确定了萧珍儿已破了羊水,稳婆嘱咐丫头们备热水备剪子,她自己就出了门口,叫来萧氏宠信的掌事太监刘顺,把事情一说,叫他去寻太子。
这刘顺也是乖觉,知道太子也不会在太子妃处,就挑了个小太监去禀报太子妃,自己亲去宜春宫的孙良娣那处。
而宜春宫的偏殿门口,有王福来守着。
刘顺把事情一说,却愁坏了王福来……
你说,太子在里边搂着娘娘,谁知道现在是在睡觉还是在做事?打扰了太子,那是谁能担待的?!但再反过来想,满东宫上下,要属萧良娣产下孩子身份最高了,眼看着太子妃失宠,且又无子,萧娘娘这一生,万一是个皇子,那是整个东宫身份最高的!
自古,立嫡不立庶,立长不立幼,先论嫡庶,再论长幼。这就是为什么,纵使当年李承乾身患隐疾,李世民就是再疼爱李泰,也只能立李承乾为太子,李承乾、李泰、李治同是长孙皇后的儿子,只因李承乾既占嫡、又是长子。后废了太子李承乾,又将李泰贬出皇宫,皇后的第三个儿子李治都没有成年,论年纪,他上面尚且还有哥哥,论才华,他也不占优势,但就因为他是中宫皇后的儿子,所以,压根轮不到其他皇子享太子之位。
综合上述,他王福来今儿要是不禀报太子,萧良娣定会记恨于他,等来日萧氏复宠,她又偏巧生个儿子……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就只好得罪孙良娣了!
这反思虑只是瞬间,王福来想明白后,就推了门,不敢进入,只在屏风外边唤太子。
睡在里边榻上,李治还搂着孙茗睡着。
孙茗睡在里侧,且又睡得熟,李治倒是很快就被王福来叫醒。朦朦胧胧一睁眼,外面还是乌漆漆的,他发觉自己也没怎么睡下,就被王福来实打实地叫醒,顿生不悦。
王福来仍是有一声没一声地叫太子,李治又怕把孙茗吵醒,轻手轻脚地下了榻,又扭身把孙茗盖严实了,这才披了件袍子走出去。
王福来见李治面如黑底地出现在烛光下,赶紧跪身把事情给萧氏生产一事给说了。
李治原还有恼意,一听萧珍儿那边的动静,一时间什么睡意都没有了,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又要当爹了!
话说前面虽也有宫人为他生子,但因宫人身份太低,他对那三个儿子几乎就没什么期待。下人们自己也警觉,知道太子的心思,自然不敢打扰,于是,等李治知道的时候,宫人已把儿子给生下来了。他自己最多就只是过个场,去看看,连名字都没有定下。
萧良娣生的孩子,自然是不同的。
首先萧珍儿是南朝士族兰陵萧氏的后人,虽然父辈做官的不多,但名声极好,是以一入东宫就被封为良娣。
萧珍儿外貌出挑,又聪敏张扬,与李治所见的那些装温柔装大度的女子很是不同,所以李治很是一番宠爱。
那个时候,太子妃已嫁给太子一年有余,却不常受太子招宠,膝下也无子。太子几乎夜夜在萧珍儿处,慢慢地,萧珍儿也就不把太子妃放在眼中了……
萧氏是太子的宠妃,入宫到现在,总是被他放在心上的,所以自她怀孕起,李治就很期待她的这一胎。虽然前面已有三个儿子,但萧氏这胎若是个儿子,又岂是前面三个可比的?
李治一想到萧氏正在生皇子,这才反应过来:“快,叫太子妃也过去。”自己一边吩咐王福来,一边激动地往回走。
王福来叫上候在门口的两个侍婢为李治更衣,自己亲去找使唤的打上热水为太子梳洗。
太子这番动静颇大,又哪里顾得上孙茗,所以孙茗也被太子给吵醒……
半睡半醒间已经听见萧氏生子的事,这才发动,最快也要好几个时辰,外面天寒地冻地,出去岂不是要冻一夜?
这么想着,孙茗索性就当自己没醒,闭着眼继续睡,也不用一会儿,果真还就这样睡着了。
直到太子胡乱地整理干净,见孙茗仍是埋着头,睡得那么熟的样子,也就不舍得叫上她,自己由着王福来挑着帘子打上灯笼去了八凤殿。
☆、第11章 壹拾壹
太子妃一经通禀,知道萧氏即将产子,就立时起身,由着婢女为她梳妆。
要是别的宫人倒也罢了,身份低微也无需她上什么心,备上稳婆和乳娘,也尽够了。但萧氏不同,那是有身份又有宠的,在太子心里边占有一席之地的。她这太子妃就算再笨,也知道面子情的事,再说,在太子东宫的事,也算是她这个太子妃的分内之事……
无论她这个太子妃有多不受太子待见,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今夜太子殿下必去八凤殿!既然要见太子,无论如何也得把自己收拾好了才好出门,所以,就算太子妃比太子离得近些,等她到的时候,太子已经候在萧氏产房门口有一刻了。
太子不比太子妃,还是上些心的。火急火燎地跑来,一站在那儿,也不知道萧氏是知道太子站在门口还是怎么地,叫声喊声不止,惹得太子又急又慌、或站或立、蹙眉不语。
太子妃走得近些,欠身道:“殿下不必着急,生子是女子必经之道,萧良娣定然无碍的。”
李治见太子妃一脸淡定极是正常,也定了定神。他这是被珍儿给喊怕了……那恐怖的声音,哪是生孩子?分明是见了鬼了!呸呸……什么鬼不鬼……李治暗自咽了两口唾沫,不再多想。
李治虽然二十的年纪,也有了三个儿子,却也是头一次见女人生孩子,哪里知道是这般恐怖?!当然,他是进不了产房的,只能在产房外的中堂等着。
太子妃倒并不是不能进去,只是她也不肯纡尊降贵地进去,好像她该多巴结萧氏似的,也自顾自地跪坐在那儿等着,喝上两口茶。
夜越渐深了,里面已经一个多时辰,萧氏的声音也逐渐轻了许多,也知道要保存点力气。
太子妃使唤一边的丫头,弄了两碗参茶侯着,以防不时之需。又看了眼天色,瞥了眼太子略带倦意的面容,惴惴地问道:“殿下明日还需早朝,妹妹有我看着,您还是先回去休憩吧。”
李治起先着慌,后来又被萧珍儿的叫声给吓得,现在已是晚了,再两个时辰天都快亮了,自然困倦得很。尤其还知道了,里面萧氏恐还需好几个时辰……正巧太子妃给他递了梯子,他也顺势回道:“那就辛苦爱妃了。”
太子妃听出太子语气中的满意之色,心中也是高兴:“恭送殿下。”
里面生产的萧珍儿,始终分着一丝清明,叫金铃留意太子动向。萧氏到底是认为,自己在太子心里仍占有很重的分量,所以一听太子已至,心下微安。
她知道产子过程,哪会那么容易那么快,所以太子妃使了人端来的参汤,她也没有矫情,一滴不落地全部喝下。
“娘娘,太子已回去小憩了。”金铃不敢隐瞒,见太子已被太子妃相劝,回去休息,就如实报与萧珍儿。
“嗯……”
萧珍儿闭上眼睛,保存体力。抓着被角的手一用力收紧,暗道:定要生个儿子出来才好,否则……
那厢李治,一走出八凤殿,本想回书房,反正躺会儿很快就天亮了,书房所在的光大殿距离东宫宫们还近些,但一想到孙茗独自还睡着,就也不多想,直接打头回去宜春宫。
身边跟着的王福来原也只当太子会回书房,也没料到太子就这么又回宜春宫了,顿时傻眼,怔了一下,暗道真是低估了孙娘娘……
直到第二日,孙茗难得地起了大早。还没睁开眼睛,就抱到暖呼呼的身子,缓缓张开,眨了眨眼——李治仍是躺在她身侧,一手搭在她的腰间。
还以为他定是不会回来了,没想到睁眼就看到他这张弱受脸,一点都不承认自己稍微有点的感动的孙某人凑上去,轻轻啄了下面前靠着她额头的朱色的唇。
李治刚有些醒过神,就发现自己被某人给偷袭了——偷亲他竟也不知道禀告一声,胆子实在太大!
于是,还在偷着乐得某人就被李治捞过来,然后又被吻得脑袋发昏……
知道快要到早朝的时辰了,李治知道不能耽搁,与孙茗只胡闹一会儿就起了。这个时间已是有些晚了,他也就不与孙茗一块儿用膳,自己先行前往太极宫了。
一出长春宫,李治就问起王福来:“萧氏怎么样了?”
“回太子,萧娘娘恐怕还需几个时辰。”王福来躬身答道。
本来生第一胎就比较艰难,萧氏起初那会儿还耗费了许多力气……
李治点头,也就不去想了,更重要的是,今日朝上,他还有本令张行成奏疏。
西突厥来犯大唐,朝野上下竟向皇帝上书议和……简直荒谬!所以昨日,李治连夜与张行成、许敬宗、李绩等人商议,草拟奏本率兵,突袭西突厥。
在唐朝时期,太子官署中设左右春坊,以左右庶子分隶之,而张行成与许敬宗分别为左右庶子,相当于太子的嫡系署官。
李绩呢原也不叫李绩,原名徐世绩,字懋功,由高祖李渊赐姓李,后又避太宗李世民名讳就改为李绩。李绩乃唐初名将,与李靖并称,曾随李世民征战四方,在二十来年前,也曾在突厥侵犯并州的时候为行军总官,率兵反击,将突厥一干驱离,现已改封英国公,并入朝征调任兵部尚书。
李绩虽立朝堂,但属少数支持用兵而非和亲的臣子。而李治,别看他文质彬彬、温良恭俭,但本身却又是个绝不退让的个性。所以与李绩一拍即合,联合上书。
可以想象,今日朝堂又该是如何的“热闹”了。
……
淑景殿一隅,武氏才人提着食盒,匆匆穿过草木丛生的西海池边。她这是应招行往甘露殿,也就是皇帝李世民在内宫的读书之处。
武氏为开国功臣武士彟的次女,她母亲杨氏出生于隋朝皇室,但却是武士彟的继室。武士彟前面的妻子生了两个儿子,杨氏嫁给他后,又添了三个女儿,武氏为次女。
武氏在十一年前入宫之时,年纪才十四。当时武士彟已过逝两年,且又常受到两个异母兄长冷眼,致她们母女孤儿寡母无所依仗。
唐代是没有如清朝那样选秀的,但定期有在民间采选良家女子入宫侍奉。武氏姿色艳美,就很自然地被李世民纳入宫中,封五品才人,赐封“武媚”(后人撰武媚娘,这里会沿用武媚娘)。
武媚娘年纪虽小,但天生聪慧,又性格要强,见入宫已定,反劝慰母亲与姐妹,是以,一入皇宫,逐渐滋生野心……
李世民已日渐年老,且虽也喜爱年轻的女子,但只是宠幸,并无十分感情,所以就算武氏入宫十来年,身份仍只是五品才人。这对于她来说,当然极度不甘!
武媚娘遇上李治,实属偶然。只是,李治身为太子,在内宫行走,后宫妃嫔碰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况且唐朝皇宫远非后来明清时期那么避讳。
见惯了李世民那张松弛的面皮,再比较李治唇红齿白、清俊的模样,叫她怎么甘心委身于李世民的身下!
所以今日武媚娘早已打探到早朝后,李治与李世民同在甘露殿,提着食盒放佛一如平常的样子,在偏殿等候李世民召见。
而此时甘露殿正殿之内,李世民面色微沉,看着案前的奏章,久久不语。
身前太子李治跪坐在那里,候着父皇发话。
良久之后,李世民才将眼神投向李治:“知道父皇为何把奏疏压下?”
李治不敢违拗李世民,躬身答道:“是皇儿没有深思熟虑。”
“不,”李世民合上手中的奏本,又看向李治:“你确实有胆魄、有想法,但这还不够。雉奴啊雉奴,等你想清楚了,为什么他们叫嚣着让朕议和,你再来告诉朕为什么。”
李世民也不再看手中的奏本,直接仍向李治。
李治心里一阵难堪,面上却一丝未显,收起奏本躬身告退。
看着李治独身离去的孤寂的背影,李世民深深锁眉,心道,雉奴还是太年轻了些……复又想起李治曾经晋王时期的太傅赵恭存来。若非岑文本前两年已逝,他原还是很适合教导太子的,然,岑文本看好的确是蜀王李恪……(估计没有李治,很大一部分人都会拥立李恪为太子了)
而已走出甘露殿的李治呢?
其实在李治幼时起,父皇李世民就是一代明君,大唐也是盛世□□,所以李治绝不允许突厥进犯大唐边境、侵犯大唐国土,然后让大唐去委身议合!
关于这一点,他由始至终都深信,李世民也是这般想的。
“太子殿下!”
深陷于胡乱思绪中的李治,冷不防被身后一声招呼唤驻,扭身相见。
☆、第12章 壹拾贰
武媚娘容色艳丽,额头方圆、下巴渐尖,事实上就是我们常说的瓜子脸。
其实按照唐朝的审美观,比较偏向略微丰满,比如鹅蛋脸最佳。但武媚娘的容貌实在非常,眼既媚且有神,唇既红且小巧(俗称的樱桃口)。不是非凡面貌,不然李世民当时也不会赞她“美容止”,意为美到这种境界,已经不能够更美了。
李治并不是第一次见到武媚娘,对她印象很深,不仅因为她是庶母,也确实因她花容月貌。人都有爱美之心,男人尤其爱美人,李治也不例外。
往常与武媚娘遇见,也是这样两相见礼,甚至李治内心深处也是希望常常碰面的……
虽然后宫美人比比皆是,就说他太子东宫的侍婢们也都是貌美女子,侍奉他的几个宫人更是其中的翘楚,再说萧氏的容貌也绝非常色。但再美,这些女子也才碧玉年华,美则美矣,却是少了些武媚娘这种花信年华(指二十四、五,还是年轻美貌的时候,这里指的是少妇意思)特有的妩媚。
只是今日事不凑巧。
李治因奏章一事,刚被李世民甩了脸子,正是心情烦闷,又感到压力颇大的时候,见到武媚娘,也自然摆不出什么好脸色了。
武媚娘与李治见礼后,笑道:“殿下这是刚从甘露殿出来?”
见李治点头称是,她又笑着低头,指着腕中挎着的食盒:“我刚从御膳房过来,领了几道点心,殿下何不一起品尝?”
李治实在心烦意乱,只想快步离开,哪里耐烦理会她,也就推脱:“才人还是去甘露殿吧,我还是些要事。”
武媚娘原先只当李治是因寻常事而不虞,起初也没放在心上,但此刻见他脸色,似有极大的打击,定是被李世民训斥了。这样一想,眉一蹙,一副且怜且怼,似有口含千言万语,却是低头一声不吭。
李治见之,心中多有不忍,就褪了些面上的肃容,好生劝慰:“刚才是我失礼了,才人别放在心上。”
武媚娘抬头看了眼李治,颔首称是,再不说其他,只轻声言退,留下李治站在原地,想着是否哪句话说得不妥当,竟惹武才人伤心?
“殿下,”王福来见李治已走出甘露殿,在他身边躬身道:“萧娘娘日中已产下郡主(唐朝和宋朝称呼太子的女儿为郡主,亲王的女儿为县主)。”
李治听到萧氏产女,只余少许失落,却没有十分失望,毕竟前面已有儿子了,也不在乎这胎是否一定是个男孩。只不过此前很多人力言说萧氏这胎看着像男胎罢了。
“去领些黄金绸缎、头面首饰赏赐。”李治边走边吩咐。
“是。”
一时又想到孙茗那般怕冷的样子,又道:“我记得库房还有条白虎皮毯,给你孙娘娘送去。”
王福来一惊,不敢多想,点头道:“是。”
……
八凤殿宫人从产房出来,走向跪坐在堂上首座的太子妃,太子妃贴身侍婢文秀早就等候多时,见宫人,立身上前,询问仔细了,才回到太子妃身边耳语。
萧良娣生了个闺女!
好!王氏听此消息,脸就缓缓地笑开:“萧良娣生子有功,替本宫备赏!”
文秀得了吩咐,扭头与站在底下的另一侍婢文善嘱咐起赏赐的事宜来。见太子妃显得心情极好的样子,不知不觉舒了一口气……
萧氏生的是女儿,这简直不能更好了!
此时产房内的萧珍儿,已然已知产下女儿的事情,眉深深一皱,檀口中还咬着一摞发丝……倒不是不疼自己的闺女,毕竟也是自己所生,但如果是男孩,就好了……
看向金铃怀抱中闭着眼红通通的婴孩,萧氏叹道:这个女儿,实在是生不逢时!
金铃不敢多劝萧珍儿,只能将手中的郡主包裹好了,托付给乳娘,叫底下丫头去报喜,再来为萧氏清理。
“还请娘娘小憩一会儿,待会儿太子定会来看望娘娘。”
萧氏听着金铃在她耳边的话,闭上眼睛沉思,久不能入眠……
萧良娣产下女儿的事,只不过一会儿功夫,就传遍了整个东宫上下。孙茗也是听花蕊打探来的。
提起这个,花枝不由地提醒孙茗:“待郡主满月,娘娘还需备礼的。”
与太子和太子妃不同,他们在萧氏产下孩儿的第一时间,就备下赏赐,这与满月宴时的赠礼是不同的。孙茗与萧氏同为良娣,此时萧氏先一步生子,她确实需要备上一份好礼。
孙茗想到进宫时,母亲备上的两大箱子,就叫花枝使人将箱子抬来。
花枝领了命,叫了四个身强力壮的仆妇,将箱子都抬进孙茗的这处偏殿。
孙茗的私产、库房皆由花枝登记、造册、保管,所以这些物件都安置地极为妥当,锁进箱子的,也是被擦拭保护地纤尘不染。
等箱子抬进来安置后,花枝拿了钥匙,将两口箱子打开,手上持着册子,一一为孙茗清点。
入宫这一个多月来,孙茗从来没有想起过自己的这两抬“嫁妆”,不过也是因为她没有遇上需要用到的时候。
其中一个箱子装的多数是些珠宝、玉器,另一抬装的是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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