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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朝的宠妃生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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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没想过用自己的奶,但从李治身上也好,从花枝花蕊问话中也好,最终发现,她这想法太异想天开了……宫中自有一套制度下来约束,果断没法子标新立异好吗?!
只是,让自家孩子吃别人的奶水,莫名地有些吃起醋来。所以对这两个乳娘,她才这样不假以辞色,实在是,没办法真心欢喜啊。
两个乳娘一听,还是楼氏先反应过来,福身称是,拽着身旁的马氏就出去了。
一把马氏拉出屋子,楼氏就皱着眉与她道:“我看你真是糊涂了!”
两人一路走,楼氏就一路数落起她来:“这孙娘娘在府里在太子眼中如何?是这个!”楼氏翘起大拇指来。早在她入了太子府之前,就已多方打听了,知道孙良娣深受太子的宠爱,哪里敢违拗?
马氏听她说的,起先不语,后来约也是忍不住,悄声道:“就算得宠,也是要守规矩的。”
“规矩?”楼氏一声嗤笑,又道:“在这里,这个落院,只有孙娘娘让你规矩。”话落,她便不再多说,只觉得这马氏榆木脑袋,点不透,摇着头,就先自己回去了。
孙茗见两个乳娘出去,就吩咐花枝,让底下的侍婢留意这两个乳娘……
不是她小心,只是乳娘这职业,或许可能伴她闺女一辈子,是要起到榜样的作用。乳娘请的好就还好一些,若是不行,她是宁可不用的。
不知不觉间,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李治昨日用了膳后,去产房看了看熟睡中的某人,见睡得香甜,就回隔壁屋子里翻阅奏疏了。近日,李世民连起身都有些困难了,他心里实在忧虑。府里连续添子,也算是,在阴霾中的一缕阳光了。
等手里的政务处理完,又悄悄去瞧上一眼,睡得极熟的那人,连姿势都没变……于是,李治带着困倦回去,入了冰凉的被窝。
第二天一回府,听说孙良娣醒了,就忙往她屋子里去。等他一脚迈进去的时候,孙茗抬头瞥了他一眼,与怀抱里的那个闺女道:“阿福乖~看看谁来了……哟~是耶耶来了~”
李治笑着上前,坐在床沿,抱起她身边的另一个:“这么快连小名都给起了?你怀里的那个叫阿福,这个叫什么?”指着他怀中的襁褓问道。
孙茗笑答:“阿宝。你快猜猜,哪个是姐姐,哪个是妹妹。”
其实无需想的,只消一眼他就知道了:“自然是我抱的这个是姐姐了。”这一点还是颇为自信的,昨日抱了许久的闺女,总觉得极合眼缘,抱着阿宝都不想撒手了。
两个闺女本来就长得不同,但这样快就被猜出来,她顿觉无趣,手上也抱了好一会儿了,有些发酸,叫花枝接过去抱一会儿,自己就挨着他身边,靠着他,道:“要被关上这样久,想想都要闷死了。你得空就要来陪我……”
“好,我哪次没老老实实地回府就来陪你的?”李治无奈道:“近日宫中事务繁忙,手里还有一些政务,过两日还有扶桑派‘遣唐使’过来,届时还要备有国宴,你自己寻了事来做做罢。”
扶桑不就是日本?!大唐有木有实力把日本打下来?孙茗囧囧有神地盯着李治想道,若是占领了日本,岂不是避免了日后日本侵华的历史?
当然只是想想了,日本原就那么一岛国,物资还贫瘠,原本打仗就已经劳命伤财了,就是占领了,也不好规划管理……
“正好与你说说,我给萧氏生的儿子起了名字,叫素节。我们的闺女是你我心尖上的宝贝,也给她们起了名字,宁珠、宁珍……”看着她,又与她解释:“宁者,平安也,取中字,你可喜欢?”
平安,代表他对闺女美好的期盼……孙茗点了点头,这是再好不过了:“大的叫宁珠,小的这个叫宁珍。”宁为平安,如珠如宝,稀世之珍……
阿宝阿福仿佛听懂似的,咿咿呀呀叫唤着,引得两人发笑……
☆、第46章 肆拾陆
黑釉鎏金炉里喂着红枣糖水,随着炉火跳跃,传出阵阵甜香味来。
虽时至四月底,天也日渐转暖,但无人敢在孙良娣的屋子开个窗透个风的,进出皆用了帷帘遮了,唯恐着了一丝缝隙漏了些许风进来。
花蕊刚将安神香置入金铜盏花鱼水纹香炉内,扭头见花枝喂空了红枣汤的瓷碗端出去,转身就往孙茗身边行了几步。
因做着月子,日日都被这样看着,又不许起身。至多,在午后予她下会儿棋,再无其他消遣的。原还想看看话本子,绣绣花做身衣衫什么的,也都一律不许……
现在一见花蕊雀跃的笑靥,孙茗心情也变得好起来:“可又有什么开心地事了?”
也怪不得她总是被花蕊这丫头逗乐,前阵子,约莫她也是寻思着找了趣事与她说,想叫她也一块乐一乐,哪知道,听在耳朵里,全是哪个内侍被马房里的马给踢了、或是某个院里的小丫头不知事,为贵人折花,却把贵人心爱之物给折了下来……
想到花蕊下一刻即将开始,她急忙补充道:“可别又说,哪个夜里说了梦话,想念家乡的情郎……”
“哎呀娘娘,这回真不一样!”花蕊面上露出一丝委屈来:“是城阳公主府传出来的消息。城阳公主前夜顺利产下长子,驸马都尉当场就给起了名。”
薛瓘的长子起了名,叫薛顗。想是薛瓘重视城阳,所以在产期前已是圈了名的。也因人们都普遍都对生辰八字看重,名字更是要寻人测过方可延用的。
“只是……城阳既然平安产子,如何我不知情呢?”孙茗自认虽未必谈得上与城阳私交匪浅,但也算熟识了,实在毫无理由不将喜讯告知。
花蕊闻言,往身后退了一小步,又退一小步,见孙茗朝她看去,慌忙告退。
孙茗只将不解暂时压下,这时花枝带着乳娘进了屋子。
两个乳娘怀抱阿宝阿福,见她并不多说,只作闭目养神,就自发地上前,与前几日一样,将两个小郡主放入床边的小床上……这自然也是孙茗着人给做的。
因遍寻不到专门的婴儿床,遂叫王福来出府去寻了巧匠,花了三五日功夫,终是将四面围栏的婴儿床给赶出来了。就置在她床榻边,高度与床榻持平,方便她自己看顾。
如此大费周章,不过是想多挣些时间,与阿宝阿福多些相处而已。尤其她知道,幼年期的孩子都与往常亲近之人依赖,她并不想让毫无关联的乳娘横亘在她与孩子之间,切断血缘之间的亲密。
只是,这张婴儿床已不知被李治嫌弃多少回了。
今日一回府,又习惯地去看看她与两个闺女,见闺女又睡在那张朴素又有些简陋的小床,就又与她埋怨起来:“就这东西,你可真好意思让她们俩躺在那儿。”
其实,他早就受到审美观的刺激,就偷偷描了图纸,拿去宫中造办处赶工,定是强上眼前这种许多的。
“快别说那个了,坐到这儿来,我有话问你。”拍了拍身边的被褥,将人唤近来坐下,见他仍是探着脑袋望着俩闺女,就自己凑过去问:“城阳产下长子的事,你可是知情?”
凭良心讲,她这话问得都温柔出了水的,哪料到李治忽然浑身一僵,干巴巴地反问她:“你都知道了?”
知道你个鬼哟!
花蕊神秘兮兮地把消息传了,又忌惮什么似地逃出去,到现在都未回来,此刻又见李治这番做贼心虚的模样,若说他没有弄鬼,谁信?
见她抿着嘴,不发一语地瞪着他,他自己就把话给招了:“我并非有意让她们瞒着你,只是,我怕你自己生了女儿,听到城阳……怕你心里不痛快。”
孙茗愕然:心里不痛快的不应该是你吗?!这二缺,竟是因为城阳生了儿子,就以为她会嫉妒?
“我有这么小心眼吗?”孙茗气极,脱口而出的一问,就看李治默默地往后挪了挪。
探手,在阿宝嫩脸上轻抚了抚,孙茗又道:“其实,原来就该早些与你说,我怀这胎的时候,早有预感生女的,只是怕你心中不喜……”将手收回,两手交握,又皱着眉看着他:“只是,你竟会以为此胎为男。看你这么高兴,我就再说不出口了。”
她索性将话说个清楚,也总好过让李治疑神疑鬼。第一胎是女儿也罢了,谁能保证她第二胎第三胎会不会是儿子呢?
她这番话,李治始料未及……他原来还以为,她初初怀孕,看着那样宽慰和幸福,只当她如后宫诸妃那般渴求生子,哪里会料想到,她竟有这番心思。
李治又上前,倾身拉了她的手,一脸又是感叹又是无奈:“我……我并不知道你有这番忧虑,只是以为你心心念念的是儿子。在门口侯着,听到你接连产女,其实我心里是欢喜的。”
把话说开了,孙茗如卸下千斤担,尤其知道李治并没有因闺女而心生不悦,就更好了。如此又对着他娇嗔道:“只因为这样,就□□阳的事都不肯传与我知道了?”
总算是风平浪静了,李治也稍稍松了口气,反而又取笑起她来:“就你这点子小心眼,倒还能理直气壮地这样问我?”
……
翌日,孙茗的母亲秦氏又被接往太子府中。随行的,还有她的庶妹妹孙芝。
孙芝行三,如今正是豆蔻年华,聘聘袅袅十四余,正是长身体的模样的。微施粉泽,现出一副温雅含蓄的的气度来。
在孙茗还在未入宫之前,与这个妹妹也颇有几分情谊的。毕竟一同长大,庶妹还托她照顾,两相一同学习玩耍。加上孙芝本身又温婉柔顺,很招她喜欢。
秦氏会带了孙芝来,无非因她逐渐年长,好相看亲事了,最好就是多带出府,多见见接待事宜,长些见识。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并非唐朝的大家闺秀的做派。就拿孙茗之前来说,也常与娘子们骑马击鞠,这些不过常事。
见她们俩进来,向秦氏招了招手,又靠在身后的枕垫上,浑身就是富产后的虚疲:“阿娘来了?快过来坐。”
秦氏行了几步,才看清楚身后还跟着孙芝,两相笑了笑,就有花枝搬了把椅子坐下。
一坐下,秦氏就看到小床上的两个小家伙,还盖着缎被,张着眼睛东看看西瞧瞧的,偶尔翘个腿什么的。觉得实在有趣,就伸手逗了逗阿宝。
阿宝也不怕她,见秦氏伸了手指过去,她也伸出一条胳膊来辉。
“去岁见到阿遥,还是小孩的模样,如今长开了,是这般亭亭玉立。”孙茗与秦氏笑着,探过身子,把阿宝的手藏入被中,一边拿孙芝开了玩笑。阿遥是孙芝的小字。
孙芝也不恼,知道越着恼就越容易招话,与其他娘子们打了许多交道,这点门道早就一清二楚了。知道说不过孙茗这少妇,还不如寡言。
孙茗见她不搭话,立时就没了兴趣,听秦氏也叹起来:“我与你父亲早就相看了,只是合心意的少。按照我们的想法,最好也寻个书香门第的。”
这就是托她相看的意思了。
按照孙茗心里的看法,门第倒是其次,要看人立不立得起来,若日后能在朝中得到重用,就是门第稍微差一些,倒也无妨。虽然孙芝是庶出,但联姻结的是两姓之好,日后有助力倒也罢了,实不该去攀高门第,尤其士族……毕竟,如今李治受士族的挚肘,日后都是要还给他的……
书香门第,说的轻巧,但越是这样的人家,就越看重规矩。
孙芝她是了解的,看着斯斯文文,一派大家闺秀的模样,实则还是有些小性的,若是寻个疼人的还好说。
“不如,回头我问问殿下?”孙茗不确定道。现在连这种媒婆的事都要扯上李治,她自己都有些说不过去了。
秦氏显然就等她这句话了,闻言抚掌称是,又说起孙英的事来:“你兄弟会试过了,堪堪追个尾,可见我去大慈恩寺求神拜佛还是顶用的。”
暗地里翻个白眼,诸天神佛还没李治一句话顶用好吗!当然,实际说出来,太打击秦氏了,只是与她道:“既然如今迈进了门槛,且让他多学多看吧。如今殿下身边人才济济,想要出头,却是难上加难。”
李治如今是整装待发,身边聚了一众才华横溢的臣子,这些年轻一代的,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嫡系。
孙茗这话说的没错,想要出头,前程的事也该他们自己去挣。靠裙带关系的,那是外戚……
见她们聊着话,越说越见沉重,孙芝出声道:“阿姐这里,我还是第一次来呢,定是要多住两日回去,省的被小妹妹念。”
秦氏也笑着接话:“可不是,阿香自打回去,就总是念着你这里好,地方好,还说阿姐也好。”
想起孙莲呆萌的模样,她也笑道:“殿下也常说,是阿香带来的福气,让我一举得两女。可是以后却再不敢让她来了,万一又一胎两个女儿,殿下可该心疼假装了。”
一句话,引得两人俱笑。
这时,花枝从门房那儿过来,一走近就问:“娘娘,该喂奶了,稗子让奶娘将郡主挪过去?”
孙茗挥了挥手,让她自去,只又多提一句:“喂了再送过来。”见秦氏一脸诧异,就与她解释起来:“是她们如今没在我身边,我睡得不踏实。”
骗鬼呢!
秦氏自然不信。但见她像是习以为常的样子,只好与她提点一句:“如今你身在太子府,万事再不可一如以前那般娇蛮。”她更想教孙茗,好好服侍太子,不可任性,只是,面对自己的闺女,却总是说不出口。自家娇养呵护了这么些年,怎么忍心叫她委屈?
“您实在多虑了,殿下对我好得很。”
因原本就准备在秦氏来的时候住下的,所以配殿都是备上的。该打扫的,该改换饰物的,也都弄得妥妥当当,保险起见,花枝也亲自看了,点了头,才能放心。
在秦氏与孙芝准备用晚膳的时候,李治也回了府。只是,他是带着盛怒回来的。
李治背后有幕僚,手下又有一干能臣,虽然政事繁忙,但目前并未太过操心,能叫他这般失态的,肯定是什么宫闱秘史了。
见他回来就抱抱阿宝,又逗逗两个女儿,好半天,面色虽然平静了些许,但看得出来,仍有很多心事似的。
好半天了,也没见他主动吭上一声,外面天都昏暗不清了,早就过了饭点,也不见他想起来。
知道他这是又矫情上了,总是要到她问,他才肯与她说,只好揭了半边被角,给了宽敞的地儿好方便挪动,然后凑过身去,抱着他的胳膊问:“可是宫中又出了什么事了?”
李治两眼放着空,怔怔的模样,过了许久才回神,一回神就看见她被子都滑快滑到小腿上了,吓了一跳,赶紧掬起锻被就往她身上拢:“你又是这般不留神,现在正该好好养身子,又这么不懂事。”
“好了~”摇了摇紧抱着的手臂,是怎么都不肯撒手的,抬眼看着他,又问:“你还有什么事不能与我说的,瞧你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才吓人呢!快与我说说,知心姐姐为你解解惑。”
“还知心姐姐呢!让我看看你的脸皮究竟有多厚……”说着,压着人,手就捏上了她脸颊。
两人一阵玩闹,等歇了心思,李治也大半个身子挨着床头,将她整个人搂在怀中了。隔上好些日子了,这屋子里总算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了,熏炉上还燃着香,除此以外,也唯有阿宝阿福身上淡淡的奶香味了。
有些事,是无法与其他人细说的,更遑论手下了,身边也唯有孙茗可一诉衷肠,不然,李治憋都快憋死了。此番,就是在她再三询问下,才与她道来:“房玄龄死后,应他长子房遗直袭爵,今日高阳又入宫来,为的就是这件事。”
“父亡子继,原就很正常的事啊,何况,房遗直是他嫡出长子,这有何争议?”孙茗不解,问道。
“哼,”李治一声冷哼,显然早已看不过高阳的做派:“她不过仗着父皇几分宠爱,目无高下罢了。还妄想争嗣……”
李世民因前半生兄弟自相残杀,又逢李承乾李泰的事情,对这一类为了利益兄弟倪墙的事情颇为忌讳,见李治这般嫉恨高阳,她默默地为高阳点了根蜡,跟未来皇帝作对没好结果啊喂!口中却与李治添了句:“殊不知,圣人最忌讳这种事了。”
李治点头,他早就察觉到李世民心中不喜,还暗自高兴于,高阳不知不觉中,已是渐渐失了圣心:“今日,她被父皇训斥一顿,我看她已心生不满。何况,我早就看不惯房遗爱,只待他倒霉,看我怎么收拾他。”
高阳是自己作死的,房遗爱是早就遭了李治的记恨罢了。这两夫妻,她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又问起李治来:“我记得,去年你提及高阳公主的时候,她还与一个和尚有所牵连?何不再以此大做文章?”
李治瞬间两眼放光,抓了她的手,笑道:“对,就拿辩机做法,我看高阳如何脱身……”
既然打定了主意,他也不在这里待了,急急嘱咐她几句,就回书房,宣了幕僚来,几更都没歇下。
隔了两日,春风满面的回府,像是捡了钱似的,一脸阳光普照的灿烂……
看李治明显心情很好的样子,显然事情办的极为顺利,孙茗就拣了空,将庶妹的婚事提上了议程。
李治也不负所望,与她指了个右骁卫郎将,名叫高侃。
起先,听说是个武将,孙茗本能地有些排斥,概因她早就知道娘家的打算,最好就是寻个书香门第的,若是过了科举的,就更好了。
还是李治细细与她解析起来:“如今父皇欲令人行驶出征□□厥,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我正要举荐这个高侃。你且信我,先不换庚帖,我遣人与他先口头定下来,等他受封功勋的时候,两家正好成了此事。”
这也行?孙茗顿时对李治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让李治这样的身份压下去,那高侃一来极有面子,二来又会觉得受到了重视,定是死心塌地为他所用了。就算战败……战败了,空口无凭,他也拿他们没办法……
不过,唐军曾灭过□□厥,且归附数万余突厥人,但仍有突厥余孽,距大唐又远,逐渐又开始强盛起来,并欲入朝上贡,只是中间还有一段官司。重新被拥立大可汗车鼻本身并无入朝之意,于是,李世民派去的云麾将军打算直接将人劫至长安,反而被杀。这口气,李世民决计咽不下的。
□□厥早前就被大唐打怕了,如今又安敢与大唐为敌?所以,李治对高侃极富信心,正愁怎么把人紧紧栓在身边呢,孙茗反倒给他提了醒。
有什么还能比切身利益更可靠的呢?立时就让李治想到了联姻!
高侃能战胜归来,正还为他所用,若不能,那是他无能,他就只当此事从没提过……
“实在是……”孙茗实在是说不出话来了。他这打得一手好算盘……
只是,秦氏不比孙茗,三言两语地如何叫她心服?心中早就隐隐地有了些悔意。要她说,军功不军功的,她不知道,但她们累世的书香门第,寻个武夫来,岂不是被人笑死?想来想去,需知要把话说清楚,就与孙茗道:“不论如何,阿遥的婚事,还要看你祖父与父亲的意思。”
听秦氏这样说,孙茗就知道她是心中不喜了,也淡淡地回道:“殿下毕竟是储君。”
如今李世民身体并不好,朝堂上无人不知,李治虽然并不是性格暴戾之人,但她这句话提醒得好,一句储君,就唬得秦氏脸上一白……
一直坐在一边安静地听着的孙芝拉了拉秦氏的裙褶,见秦氏与孙茗一同看向她,就点头道:“女儿并无不可。”
还是孙芝想得明白些。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迎合了太子殿下,何愁日后?再说,连太子殿下都这样看重的人物,能差到哪去?
孙芝自幼跟着孙茗一块儿习文识字,又因她是庶出,知道自己身份上总是有些妨碍,所以更加举止有度,让人看不出一丝错处来。
原先也与府中诸人设想一般,寻个家世良好,最好是个书香门第,行事有章法,做事有规矩的,今日听了孙茗一番话,打破了她以前的种种预想。
孙芝还年轻,比秦氏更有魄力,且因她并非秦氏所出,所以择亲上,秦氏还是更愿意听她自己的想法。
“反正只说口头约定,且还是在他打了胜仗的基础上,与我来说,只有好处。”孙芝又问孙茗:“何况,就算吃了败仗,也是要作废的!对吗,阿姐?”
孙茗点头,暗道还是孙芝脑袋清明:“放心,我们是自家姐妹,向来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又怎么会害你?”
唯有秦氏闷闷不乐,想来想去,总觉得事有破绽,却总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只好再三与孙芝确认:“阿遥可要再想想?如今反悔还来得及!”
如何来得及?太子殿下既然都开了口,你怎么敢令他下不来台?
孙芝比秦氏想得要更多一些,事情也更愿意往好的方面想:“阿娘不必再说,女儿主意已定。”
秦氏点头,再不多言。只是想着,这件事她拿不了主意,且也唯恐真得罪了太子,她自然吃罪不起,又怕连累了孙茗……几经琢磨,还是准备回去商量。
孙茗只负责将话传到,听与不听,全在他们自己。
☆、第47章 肆拾柒
李治因孙茗的主意,就将高阳的过错推往与译经大德的辩机私通上。
回了书房,招了左右幕僚,想了下,又叫王福来亲去把长孙无忌给请了来。然后几人合谋间,已拟了份奏章……
不出两日,就有御史弹劾了高阳公主与辩机私情,不仅寻获此前的有力证据玉枕之外,还另有知情者,言明高阳公主为那辩机生了两个儿子!
一语既出,满座哗然……
李世民知道事情已是无法掩埋,遂叫了人,将辩机抓来审问。
这番审问也是巧妙,陪审的还有长孙无忌。长孙无忌这人,说他阴险毒辣或许还有些言过其实,但智计百出却是真的。他早就想除去房遗爱夫妇,徒留两个祸根,就易招致祸害,如此,正合他心意。然后一番巧妙地又严格的审问下,终是得了辩机的供词。
辩机与高阳相识多年。高阳在婚后,一直不满于驸马都尉房遗爱,后与辩机痴缠在一起,还时将他招至府中。
如此头顶绿光之事,房遗爱竟也不知因何,还帮她遮掩放哨……如此,公主与房遗爱就只是明面上的夫妻了,不同于其他公主,还点头同意他亵玩府中侍女。
直到后来,辩机被选为九大译经高僧之一,且还是最年轻有为的一个。因译经前往宏福寺,所以高阳送了他一个玉枕,即是如今作为证据之一的那一枚。
此事无论真假,实在无需再审了……
就算有假,但满长安都传遍的事情,那它自然就是真的。端看如今的圣人,如何将这件“真事”处置罢了。
李世民实在深恨高阳招此污糟的事情,尤其在,高阳前不久还因怂恿房遗爱抢夺兄长的爵位,如此一来,高阳如被打入冷宫一般,明令她再不许入宫。又立刻下诏,将辩机处以腰斩极刑!
辩机之死,不足以令长孙无忌安心,他还等着高阳与房遗爱的错处。但对李治来说,如今已是尽够了,其余,只有等他亲自收拾。现在整日看高阳蹦跶,还没有如今李世民的一句话顶用。
如今,高阳不得入宫,整日郁郁寡欢,听闻还有绝食之意。只是如今,她圣心已失,一切不过枉然罢了。
李治虽然温柔多情,可一旦得罪他,被他记恨上的,无不是没了下场。若是李世民知道他的这番手段,可还会觉得太子殿下“仁弱”?
此事刚过,李治就埋首于忙着招待扶桑的事情,也没正正经经地休息几日,都是是草草回府,还没时间见了孙茗和两个闺女,就又匆匆行往太极宫。
如此,又过了几日,方才歇下。
孙茗这边忙着恢复身子,屋子里的窗户都给换了,改了石头砌的木框窗户,上头贴用竹篾纸,又透亮,又坚韧得不容易破。在窗户上还有细密的窗格眼,实际上,就是后来人们常说的碧纱窗。
这个时期的建筑都有屋檐,根本不怕雨会淋到,风会吹透。所以偷偷叫了花蕊给窗户开个条缝,漏了空气进来,闻之顿时清爽了许多。
乘着花枝在收拾屋子的时候,秦氏与孙芝只当她屋子里略坐坐就散了。所以平日里,她更多的,只是与阿宝阿福顽。
阿宝阿福随着时移,已经逐渐长开,白嫩的脸皮,乌溜溜的眼睛。
她算是知道为什么李治对阿宝稍微不同了,阿宝眉眼稍长,长得确实有李治的影子,且越来越相似。只是看着常常对周围的物事产生强烈的好奇,看到有人拿新的物件逗她,一定能引起她全部的注意力……
只是阿福就有些叫人担心了。
自她出生起,就显出格外的安静。原来孙茗是怕她出生在阿宝的后头,出生时的分量又比她轻一些,恐是得了什么不足之症。好在太医诊断后,算叫她吃了颗定心丸。
秦氏和孙芝刚走未久,李治就回来了。
这次回来,是得了李世民的赏,一并带回来,摆到她屋子里的。
还没见李治进屋子,就见两个内侍吃力地抬着黄花梨木箱进来,就搁地上时,亮出的那个声响看,里面的东西显然极有分量。
两个内侍退出后,王福来躬身进来,笑得一张脸就跟太阳花似的灿烂,与孙茗道:“娘娘,太子殿下吩咐做的床,已送来了,可是现在给换上?”
“也好,我这张的早就被他嫌弃百八十回了,现在换了,省的一回来就招他的骂。”孙茗的玩笑,王福来只当作自己是聋子,说啥啥也没听见,挥手就叫了两个婢女抬了小木床进来。
小床用的是小叶楠木,做法与当初孙茗自己画的图纸所差不大,两边的围栏上都刻满了孔雀,四角面的顶都刻有莲花,一溜儿的粉红的花络垂下来,一看俱是用了好料子做的。连床垫上的沙罗绸缎都是新的,像是刚从宫里搬回来的贡缎,颜色又新。
王福来给两位郡主换了床,就将原先的那一张给挪出去了。孙茗侧目,也没说什么,就见李治迈着步子进来了。
他这可算是春风得意了,一扫之前的疲惫,像是刚从窑子了回来似的,往她身边一坐,就凑过去逗阿宝了。
孙茗冷眼看着他,见他光用手逗弄还不够,伸了手就将她抱起来,忙急道:“赶紧裹件儿缎子!这样把阿宝抱出来,也不知道把她裹严实了,等吹了风,心疼的可是你自己。”
李治胡乱地将阿宝遮得严严实实的,这才吁了口气,又看着她摇头笑道:“你这屋子都密不透风的,又怎么会吹了风?大惊小怪的做什么,没的吓了我的阿宝。”说着,就又对阿宝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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