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宝-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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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　　伙计笑了，“我还没跟先生说呢，我家的古玩店和别家不同，可以定购宫里的宝贝。”　　余恩仲佯装不信，哈哈大笑，说：“我看你是喝高了，尽说大话。难道我要皇后婉容凤冠上的珍珠，寿皇殿上的金钟，你也能给我弄来？”　　“这有什么难的，只要先生口袋里有钱，先付给我们银票，三天后就可以取货。”伙计深怕余恩仲不信，紧忙解释说。　　“这可是你夸下的海口，明天我就取银票来。我倒要看看你们的真能耐。”他说罢又给伙计们斟上酒，伙计的兴致已然被余恩仲挑起，侃侃地说着：“偷可不寒碜，七十二行，有君子上梁。老祖宗知道后辈有的文武都不行的，就留了这个也算能　　口的行当。常言道：市井无偷，百业皆休；乡里不偷，五谷不丰；有偷百业兴旺，无偷百业凋敝。宫里的物件能够买卖，给咱京城养活了多少人？没有了这些买卖，怕有多少人要走投无路、举家自尽、铤而走险……那市面上怕更乱，京城也日夜没有什么安宁。”　　“是啊，各行有各行的门道，中国之大，做贼也不是人人都能够做，做宫里的贼最难。窃贼不是劫匪，以强力行之者为盗，以诡计得之者为贼……‘翻高头’是上墙的贼也；‘开天窗’，是掀瓦入室的贼也；‘开窖口’是掘洞的贼也；‘撬排塞’是撬门锁的贼也；‘踏早清’在早晨行窃也；‘跑灯花’，是夜晚行窃也；‘铁算盘’是行窃于大街也；‘收百货’是乘人不备盗窃人家财物也……而咱这买卖则是明来明去，也算是社会名流，但偷的全是有钱有权的，今天偷宫里的也算给老百姓解气的事情……”另一个伙计补充着说。　　太监房舍里，几个太监趁着大雨将寿皇殿上的金钟偷下来，婉容凤冠上的珍珠也被偷换下来，这里已俨然成为一个盗窃加工厂。一个太监担心金钟太大，很难运出宫去。王喜想了想说：“把钟给锯了，分几次运出去。赶快干，耆大人等着要呢。”太监们忙着干活。　　三天后，余恩仲应约再次来到古玩店，伙计示意他到后房，“仲爷，您要的东西都在这了。这是婉容凤冠上的珍珠，这是五分之一的金钟，金钟太大了，得分次运出。”余恩仲暗自震惊。为了掩饰自己的一时失态，余恩仲做出非常不解的表情向伙计打听：“你们把珍珠撬了，皇上不会发现啊？”  　。　想看书来

第一章　盗宝狂潮（12）
“换上洋人的假珍珠谁看得出来？”伙计得意地回答。　　“厉害，厉害。你们这有宫里文物的名册吗？我还想在你们这订购几件。”看着伙计走进后院去寻找名册，余恩仲看着桌上明晃晃的碎片，想着以前在宫中见过的它那完整的形象，不由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余恩仲的介入，使得郑孝胥在清查国宝的事情上，比以前进行得顺利多了。他们两个简单地分了工：由余恩仲负责打听外面古玩店的文物的来源，而郑孝胥则主要查办宫中国宝遗失的状况。这一段时间王喜这些太监们的日子非常难过，风声越来越紧，无法像以前那样轻易得手。耆英虽然装病在家，但是有王喜这个耳报，对于宫中的事情，自然了如指掌。思忖着这样下去，岂不是断了大家的财路？耆英命人盯紧郑孝胥的一举一动，一定要尽快肃清这个心腹大患。　　这天，余任道按照父亲的指示来到郑府，交给管家一个包袱，还有一封信。这些情况都被耆英布置在郑府附近的耳报看在眼里，飞快报与总管大人了。郑孝胥回到家中，接过管家递过来的包袱，打开一看，大吃一惊。包裹里正是前两天失踪的金钟的碎片。他飞快地包好包裹，焦急地出了大门，直奔余恩仲府上。后面耆英的探子一路尾随着，终于发现了暗中帮忙的余恩仲的家。　　见郑孝胥进来，恩仲不免大惊，禁不住责怪地说：“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我不露面，你也甭来找我。”　　“事情到了这一步，什么也别说了，走吧。恩仲，咱们一起进宫面见圣上。”　　见余恩仲摇头，郑孝胥焦急地说：“恩仲，你怕什么！现在是民国了。”　　余恩仲犹豫着，终于和郑孝胥一起出了门。　　养心殿里，郑孝胥向溥仪行君臣之礼，而余恩仲只简单地鞠了一躬说：“溥先生安好。”溥仪看着一身书生装扮的余恩仲，表情颇为不悦。郑孝胥急忙解释说：“皇上，这就是我跟你说起的原来在如意馆做过事的余恩仲。”溥仪说：“这么说也是吃过大清俸禄的臣子。”余恩仲说：“现在都是民国了。溥先生也是……”　　郑孝胥害怕余恩仲再说出什么让皇上不悦的话，话锋一转说：“禀皇上，臣受命清查内务府，特请余恩仲当臣的助手。余恩仲刚一调查就发现，地安门附近沿街新开起了无数古玩店，而这些古玩店的店主都是内务府的官员。这是古玩店店主的名册。”溥仪浏览名册，从他的表情可以明显看出他的震惊。　　“而且，在这些古玩店里可以定购到皇后凤冠上的珍珠，寿皇殿的金钟。”余恩仲呈上文物定单，补充着说。　　“这是那些古玩店里的定单名册，凡是上面写到的，交款三天后就可以取货。”溥仪接过清单，惊道：“他们比朕还了解宫里的财产。”　　郑孝胥说：“禀皇上，臣让余恩仲拿着银票到耆英大人开的古玩店里定购皇后凤冠上的珍珠和寿皇殿的金钟，本以为是戏言，没想到三日之后果然见到了珍珠和金钟的碎片，说其余的过几天就能拿到。”　　溥仪听罢大怒：“来人，去把皇后的凤冠拿来，再去看看寿皇殿的金钟还在不在？还有，把耆英给我叫来。”太监王喜应声而出。　　很快，被叫来的工匠校验完皇后婉容凤冠上的珍珠回禀说是花旗国的赛璐珞制品的伪造货，另一个太监也进来说寿皇殿的金钟前几天下雨的时候就不见了。溥仪一听大骂：“这帮大胆的奴才！耆英！耆英怎么还不来？”　　“回皇上，已经在殿外等候多时了。”　　“快叫他进来。”耆英低头而入。“罪臣叩见皇上，臣有罪，罪在没有管理好宫中秩序，让宫里的太监乘隙偷窃，致使皇产流失。臣愿意将功赎罪，清查宫里的太监。”　　溥仪还没等他说完，打断道：“这就不用劳烦你了，把你的顶戴交出来，以后你不用到宫里来了。总理内务大臣郑孝胥听旨，朕命你全面清查宫里的太监，包括一切总管、统领。”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一章　盗宝狂潮（13）
“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恐怕溥先生自己也不清白。”一直没有说话的余恩仲此时插话道。　　“这话怎么说的？”溥仪抬头，脸色有些难看。　　“外面当众拍卖的文物，有很多就是溥先生自己赐出的。先生自己都往外偷，又怎么阻止下面的人不往外偷呢？”　余恩仲迎着溥仪的目光，正色说道。　　“宫里的东西是我爱新觉罗家的财产，我想赏给谁就赏给谁，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吗？”显然溥仪觉得自己皇上的尊严受到侮辱，语气明显强硬了很多。　　“溥先生错了，宫里的文物是元、明、清三代帝王收集的结果，是中华五千年的文化集成，是四万万炎黄子孙的财产。姓的可不是爱新觉罗！”此时的余恩仲已经顾不得面前这位晚清末代皇帝那极其难堪的脸色，将这段日子压抑在心中的怨气与怒气一吐为快。　　“当初溥先生求恩仲来管理此事，恩仲本不愿牵连进来。现在恩仲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怎有半途而废的道理。我建议溥先生将宫中文物都交给民国政府，成立专门的文物委员会。这样是杜绝偷盗，防止文物外流的惟一办法。”　　“宫里的东西是皇产，怎么能交给外人？”余恩仲还要说话，溥仪已不愿意再听，挥手让他退下。　　当晚，就有大批人来搜查内务府大臣耆英的府第，房间院落地翻腾着，耆英一家人跪在院子中央。带队的太监总管布置完搜查的具体事务，凑近耆英小声说：“耆大人，你我到里面说话吧。”　　一进内室，带队太监匆忙跪下，耆英赶快上前扶起：“公公要折杀老夫了。”　　“皇上最近频繁召见庄士敦，又天天赏赐溥杰。恐怕皇上确有出逃之心。”带队的太监总管讨好地说。耆英点点头，吩咐他多盯着点皇上的动作。随后太监总管告辞出来，带人离开。　　刚送走搜家的太监总管，管家送来一封信：“大人，汇丰银行给您的信。”耆英边拆信边进屋，看信后大笑说：“真是天助我也。郑孝胥的金宝借款果然有猫腻。八十万的借款，回扣每万得五百元，看他以后还怎么在内务府查！”管家接着说：“那个探子查到了帮郑孝胥办事的人的底细，此人叫余恩仲，原来是如意馆的匠人。”　　耆英凶狠地向空中做了个“杀”的动作，管家领命而下。　　郑孝胥刚回到家中，就有家人来报说耆府的管家求见，郑孝胥不禁顿生疑窦。正考虑着让手下人打发说不见，耆府的李管家不顾下人的拦阻，直接进了正屋。郑孝胥只得客气地一拱手，“李管家请坐，来人，上茶。”　　李管家也不坐，冷冷地说：“不劳烦大人了。我只是给大人捎句话来，马上就走。郑大人是总理内务大臣，不会不知道内务府的人都是爱新觉罗家的人，管理的财产也都是爱新觉罗家的财产吧。大人要是不怕刺耳，那我就直说了。大人如果还想做总理内务大臣的话，就经常给我家大人通个气，以前的事就一笔勾销。要不然内务府可不会让一个外人来管理自家事务。”　　听到李管家如此无礼的话语，郑孝胥一下子火了，“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威胁我！”谁知李管家根本不搭理郑孝胥的气话，威胁地说：“先把自己身上擦干净，再来管别人家的事吧。”说完扬长而去。郑孝胥脸色苍白地瘫坐在椅子上。　　金宝借款的把柄被耆英捏到了，思前想后，郑孝胥决定从国宝清查之事上抽身。余恩仲是自己带到这里面来的，不能让他受到牵连。打定主意，郑孝胥尽快叫来余恩仲，以收到恐吓信为名，劝余恩仲放弃继续追查之事。郑孝胥心虚地躲避着余恩仲的眼睛，语气诚恳地劝解着：“余兄还是别查了，别为了宫里的事丢了性命，犯不上。”　　“这不仅仅是宫里的事情，那一件件文物都是咱自己的宝贝，结果都被洋人收了去了，国宝从此属外人了！”余恩仲不解地看着郑大人。　　“如今这种乱世，自己都还顾不了，有谁还会在乎国宝？你冷静一下，我这有些银元，你拿了去，以后别再管这事了。”说完郑孝胥将一个装满银元的包裹递给余恩仲，余恩仲一把推开，长叹一声，离开了郑府。  

第一章　盗宝狂潮（14）
从郑孝胥那里出来，心灰意冷的余恩仲急忙往家里赶。眼见着快到门口的时候，余恩仲发现几个人从自家方向跑出来，突然消失不见了。余恩仲神情马上紧张了起来，冲进家门一看，余恩仲呆愣在那里。自己的妻子一身鲜血地躺在地上，见到丈夫，艰难地伸出双手，大声地哭喊着：“妞子！妞子被他们抱走了，快……”还没说完，就断了气。　　这时从学校回来的小任道跑进来，看到母亲倒在血泊里，手里的书包一下子掉在地上，他大叫着扑过去，声嘶力竭地喊着，“娘！你怎么了？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余恩仲慢慢地走到死去的妻子身边，默默地抱起她，搂在自己的胸前，眼泪止不住地流淌下来。他心里明白是谁干的！想不到自己一心为国家办事，却落个家破人亡的下场。老天爷，你的眼睛是睁开着的吗？为什么这个世道，奸人得势，好人任人宰割呢？　　西郊荒野，四周都是很高的蒿草，几只乌鸦在身后的大树上叫着。年幼的余任道和父亲余恩仲正站在一座新起的坟前，舅舅牛得禄也在旁边默默地落泪。　　“任道，你再给你娘磕一个头。”余任道跪了下来，含着眼泪在娘的坟前磕了三个头。　　“爹，咱们就这么忍了？”任道望了一眼余恩仲，转身就走。　　余恩仲嚷着：“任道，你去哪里？”　　“我要报仇，打听出来他们住哪儿，就一刀一个。”任道恨恨地说。　　余恩仲一伸手想拉住任道，反而被拽了一个跟头。“你知道是谁干的啊？你找谁拼命啊？”　　“我找他们拼命去。”任道头也不回地说道。　　余恩仲咬了咬牙，叫着：“得禄，得禄，你拉住他，快拉住他。”牛得禄拼命地拉着任道，看了姐夫一眼，不满地说：“姐夫，那我姐就算白死了？咱们是不是得告……”　　“上哪儿告去？哪家衙门？哪家衙门管得了这事？”　余恩仲难过地看了一眼挣扎着的任道，“你姐，当然不能白死！得禄，我求你件事。”余恩仲说完，深深地给自己的小舅子鞠了一躬。　　牛得禄一下子让姐夫这个举止给弄愣了，他怔了一会儿，哽咽着说：“姐夫，你这是干什么？你对我姐怎么样，我们家都知道。我不怨你，我就觉得我姐死得冤。姐夫，你也别再赔上一条命了。你带着任道，要么到口外去，要么到南边去，走吧。”　　“我求你把任道照顾起来，就当你自己的儿子吧。我走了，我先……离开一阵子！”余恩仲心痛地说道。　　牛得禄急忙地答应着：“放心，你放心走吧。任道我会照顾好的！你这是打算到哪儿去？要不我明天早晨给你雇车来。姐夫，你可千万别……咱们还是忍了吧……”　　“你们先走吧，我想一个人呆会儿。”余恩仲虚弱地挥了挥手，转过身去，不再看他们。牛得禄拽着小任道走了，孩子挣扎着扭头看着坐在母亲坟边静默的父亲，隐隐约约地觉得父亲要永远地离开自己，内心的恐惧让他不顾一切地大声喊着：“爹，我不想让你去报仇，我长大再给娘去报仇，我不想失去你……”　　余恩仲不忍心回头，因为他的眼泪也在眼眶里旋转着。他想着：孩子，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爹的做法。这个国家已经是病入膏肓了，你要护国宝，就偏偏有人盗国宝，你要爱国，他就偏偏要卖国……也许作为一个书生本来就是一无用处，无论你做的事情是如何伟大，如何有道理，无论你如何努力，却总是成为泡影！而那些为非作歹的人却总是着着得逞。难道这个虎狼当道的世界真是这样没有天理？我不服气啊，儿子！孩子，爹要远行了，这个世界最让我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孩子，爹对不起你，抛下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个世上。没有了爹，你一定要好好地长大成人啊！我一向对你很严厉，其实爹的心里是最疼你的。看着你泪流满面的样子，爹的心都碎了……　　深夜了，宫门口只有几个护军在站岗，他们拦住余恩仲。余恩仲出示了溥仪亲赐的腰牌，护军让开，“这么晚了，您进宫干吗？”  

第一章　盗宝狂潮（15）
“有急事。”说完，余恩仲匆匆地进了大门，来到建福宫。深夜中的建福宫，漆黑一片。余恩仲摸索着走进来，点着了一盏油灯，面对满屋的宝贝跪下来，“恩仲本是一个凡夫俗子，可是，恩仲也知道，祖宗留下的这些东西，不容易。不能就这么着，都被洋人拿走了当个玩物。我余恩仲现在发誓，要替咱中国人守着这些家业。佛祖保佑啊！”　　这时建福宫外出现几个黑影，余恩仲听见动静，警惕地拿起身边一把小刀，悄悄地走向了门口。突然，一棍子从他背后打来，余恩仲呻吟了一声，倒在了地上。几个黑影走进建福宫的大门，余恩仲终于认出为首的正是内务府总管耆英。耆英冷笑着走了过来，一脚踩到了余恩仲的身上，恶狠狠地说：“王八蛋，你属王八的？死不撒嘴啊你。”　　余恩仲挣扎着，大声喊道：“耆英，你想怎么着？你竟然……”剧烈的疼痛让他闭上了眼睛。　　耆英皮笑肉不笑地说：“我怎么着？告诉你吧，这建福宫的东西，丢得太多了，怎么也对不上账了。我打算，干脆的……”　　“你，你个败类！你想……”　　“没错，我这是销赃灭迹。现在有了你，还带上杀人灭口。”耆英狞笑着，吩咐手下人提着几个装满汽油的大桶进来。很快一股浓烈的汽油味弥漫了建福宫。余恩仲挣扎着奋力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冲着耆英走过来，吓得他不由得倒退了几步，疯狂地喊着。手下的打手冲上来，冲着余恩仲的胸前，深深地刺入了一把刀子，余恩仲缓缓地倒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余恩仲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眼前已是一片火海。他挣扎着向门口爬去，使劲拉门，大门却已经被封死了。他使劲地拍着大门，喊着：“你们可以杀了我和我的全家，但你们不能够烧建福宫呀，这可是中华民族的国宝……”没有人回答他，火越来越大，余恩仲在火中挣扎着，他不明白这个世界为什么如此绝情？那么多国宝就这样化为灰烬？他尽力爬着，想扑灭这无边的大火，却没有了力气……　　瞬间建福宫成为火海，无数中华民族的国宝付之一炬，这个有着黄河与长江的民族，有着广阔海洋的民族，却只能够眼睁睁地望着这无数的国宝被这漫天的大火焚烧。　　大火映红了紫禁城的天空……　　１９２３年６月２７日夜里，建福宫起火，附近的静怡轩、吉云楼、碧琳馆、广生楼、香云亭等处都化为废墟。这次究竟毁了多少珍宝？实在无法统计，内务府给出的一个糊涂账称：烧毁金佛２６６５尊，字画１１５７册，古玩４３５件，古书数万册毁于大火。火灭后，一家金店以５０万元买下处理权，熔化的金块金片拣出的达１７０００余两。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二章　　大国之藏（1）
１９２４年，当我们的近邻苏联为列宁的去世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的时候，斯大林出现在历史的地平线；在德国，希特勒已经开始在监狱里口述他的《我的奋斗》；英国工党首次组阁……在这个历史时刻，北京又开始热闹起来，北洋政府搜捕了李大钊、高君宇等共产党人，张国焘等四人被捕。在南方，黄埔军校开学，蒋介石担任校长，周恩来任政治部主任，孙中山誓师北伐……“基督将军”冯玉祥发动北京政变，囚禁曹锟，电请孙中山北上共商国是。　　冯玉祥北京政变之后，开始商量把溥仪驱逐出宫。皇帝居住故宫，即将在中国历史上画上句号。　　１９２４年１１月３日故宫景山守卫部队被冯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