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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利害攸关的事:貂蝉艳美形象背后的隐秘-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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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原是昭阳宫里人,
惊鸿宛转掌中身,
只疑飞过洞庭春。
这是描写貂蝉之美的《三国演义》中诗的头三句,我们可以很随便地就读了过去。因为以诗而论,其本身并不出色,无非是古典小说中常见的,以诗来为书中所描写的故事情节增添“色彩”的一种做法。但是,出于某种愿望,也就是那种看了半天三国,对书中的美人,比如貂蝉,长什么样还没有看清楚,出于对自己和聊友们负责任的态度,而要弄个明白的话,那就先看两三行,如引于此处之断句。但是,如果仍然不求甚解的话,肯定还是什么也没有看出,于是埋怨古人写诗云山雾罩,好象什么具体的东西都没有写,比起80后90后的美女作家们,可称之为“肉感”或“骨感”的笔力,以写貂蝉然而论,罗贯中们确实过时,但是,还是等等,再看一遍,读书万遍,其意自见嘛,于是乎,慢慢地,会有所发现(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因为想看见貂蝉嘛),那么,这三两长短句,的确开始有些不一样了……除第一句点明其世之外,后两句读着读着,竟会让人有些进入迷离的幻象之中的感觉——
所谓“惊鸿宛转”,也可以去慢慢想,但想着想着,一个艳美的形象会隐隐约约地出现,忽然,会有一个惊心,于瞬间掠过——
什么样的情景,显现出来,却又闪烁不定,是貂蝉吆?有袅娜的动态,正缠绵于无限……而“掌中身”之玲珑轻捷,所以才会有“只疑飞过洞庭春”之幻境犹在。
……这样去读书,还是有些问题。在诗之外,看看《三国演义》的真实场景中,貂蝉是怎样出场的?先是董卓乱政,且有号称“马中赤兔,人中吕布”的,三国时代第一勇将吕布助纣为虐。前有刘、关、张三英战吕布尚奈何不得,后有“卓留宴”中的残暴:将“招安降卒数百人”,“或断其手足,或凿其眼睛,或割其舌,或以大锅煮之。哀号之声震天,百官战慄失箸,卓饮食谈笑自若。”且“又一日,卓于省台大会百宫,列坐两行。酒至数巡,吕布径入,向卓耳边言不数句,卓笑曰:‘原来如此。’命吕布于筵上揪司空张温下堂。百宫失色。不多时,侍从将一红盘,托张温头入献。百宫魂不附体。”如此云云,如见魔鬼当道,惨不忍睹。于是,后有司徒王允,“寻思今日席间之事,坐不安席”,而于“至夜深月明,策杖步入后园,立于荼蘼架侧,仰天垂泪。”而正在此时,“忽间有人在牡丹亭畔,长吁短叹。”王允因此而“潜步窥之”,却原来是其自家“府中歌妓貂蝉也。”
如此看来,貂蝉的第一次亮相,并无特别之处。其中除介绍了貂蝉的身世外,仅以“色技俱佳”于以概括。尔后,司徒王允定下连环计,貂蝉愿为大义献身,“妾许大人万死不辞,望即献妾与彼。妾自有道理。”不仅豪爽慷慨,而一句“妾自有道理”,可谓其悟性与心机,足以让人惊叹:此女子真非等闲之辈也。
而对于貂蝉的第二次亮相,《三国演义》的描写,在将我们的注意力引至此关键人物后,逐渐加强了对其美色的渲染,但刻划却出奇地简约;“少顷,二青衣引貂蝉艳妆而出。布惊问何人。允日:‘小女貂蝉也。’”仅只一句:“布惊问何人”,足见其*。因为吕布非等闲之辈。《三国演义》第一次描写吕布出场,即可略有所见:“时李儒见丁原背后一人,生得器宇轩昂,威风凛凛,手执才天画戟,怒目而视。”董卓初见吕布时,对于“顶束发金冠,披百花战袍,擐唐猊铠甲,系狮蛮宝带,纵马挺戟。”之丁原义儿,叹曰:“吾观吕布非常人也。”
当然,依连环计,司徒王允一女二嫁,自然有貂婵的第三次出场。《三国演义》于此处的描写,却是从所谓朦胧之美开始的,即先以声色倩影开始,“允教放下帘拢,笙簧缭绕,簇捧貂蝉于帘外。”因而有“惊鸿宛轻掌中身,只疑飞过洞庭春。”之太虚飘缈的幻境产生。而一句董卓叹曰:“真神仙中人也。”足见其既乱京城,虽有“造民间少年美女八百人实其中”之淫乐,也难及此天界仙女的美貌。
可以注意到此番有关貂蝉绝尘之美的描写,与董卓凶残、淫邪、粗鄙丑陋的形象之间,以形成的对比,所产生的巨大反差,对审美感受的冲击力——
虽然有使貂蝉形象更为异常艳美的反衬之作用,然而,这种对比的另一方面更重要作用是:这个使我们审美固有的无利害性感受被破坏的,是因为丑的存在,其力量的强大,以我们被屈服的感受,表现了美与真的关系,即与真实世界利害攸关的事,被凸显出来,是真,而不仅仅是善,成为被关注的东西,它是美的形式所必然具有的内容。
虽然为国家前途,舍生取义,是为了善的体现(“仁,人心也;义,人路也。”(《孟子·告子章向上》)。但正是那些利害攸关的事,在这里提醒我们:要有真,才会感觉到美。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一节 诗比历史更真实:貂蝉的亮相出场
【一幅静止的画动了起来】
我们都很想知道貂蝉究竟长什么样,因为她有绝代之美,但非常遗憾,那时没有照相术,我们只能借助于古人的生花之笔,而罗贯中是以诗来给我们的这种需要提供服务的,这些诗出现在那一幕紧张的戏的开头,或中间或结尾:
这是一幕让人提心掉胆的离间之戏——
把貂蝉于迷离中的形象,用长镜头拉近,以致成为特写:
一点樱桃启缝唇,两行碎玉喷《阳春》;
丁香舌吐街钢剑,女斩奸邪乱国臣。
这是《三国演义》里对貂蝉之美的第二首赞词。不同的是,其描写显然是一幅正面的特写,但如若再仔细定睛去看,却发现她的脸(整首诗都集中于脸部特写)会慢慢变得不那么清晰起来……
首先是她的唇,“一点樱桃”的艳红从不远到更近,然后变得深红起来,点缀在如玉样光洁的脸上的,原来是美人之唇……这里的点缀不独具有装饰性的意味,深红本身即表明的肉质感,让其变得真实而充满诱惑。鲍照《芜城赋》去:“东都妙姬,南国丽人。蕙心纨质,王貌绛唇。”这是在董卓的视线中看到的。唇与性的关联性,可能引起的联想,被巧妙地置于诗的意境中。
尔后,是一个从无声到有声的渐进:“两行碎玉”,即“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曹植《洛神赋》),意在由外而内的验明过程。因为对牙齿之洁白如玉代表的健康年轻,所表现的好感和重视,是一种很明显的与性相关表露。
而此后出现的《阳春》曲,让这一幅画面动了起来:虽是奇幻之美容,却有近在咫尺的真实。
当然,后两句似与此时的董卓视线中的审美无关,是来自于后来的观者的心声。“丁香舌”,是有关味的触觉被美化后,再去暗示舌的轻动之间性的意识,但猛然之间,怎么会感觉到竟有钢剑忽然刺入?这种变化,非电影蒙太奇难以做到。
于此,并不在于品读此诗之好坏,而是我们试图去看清这位传说中的中国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的貂婵姑娘究竟长得什么样,才弄得这样认真,然而,这种愿望,似乎只能依靠如此这般的诗的描写来满足,不料却被带进了一个似近又远,且又于温柔之梦的迷离之中,但在骤变之中,铿锵之声伴有刀光剑影,飞血四溅而惊心动魄,实则比美国电影《谋中谍》更为紧张,扣人心弦。
【只有董卓以为是真,这很奇怪】
这其中似兼有一种怪异:不仅是诗的描写只给了我们有关于美女间谍的那张巧小的红唇(巧小本身似更趋近于对年轻纯洁女性的象征),和两行如玉的皓牙,还有一曲缭绕于耳的笙簧伴奏……至丁香之舌,吐出的如莺啼燕歌般婉啭之音,却又这样模糊,并不能得出完整清晰的印象。而骤然之间会有刀光剑影突现其间,只是那似乎是这一幕场内场外皆知是戏的唯一看客和主角董卓,以为是真。这很奇怪,但又并不觉得于情理之外,这是为什么呢?
须知卓仍“健侠”。《后汉书》卷七十二《董卓列传》中有记载:
董卓字仲颖,陇西临洮人也。性粗猛有谋。少尝游羌中,尽与豪帅相结。后归耕于野,诸豪帅有来从之者,卓为杀耕牛,与共宴乐,豪帅感其意,归,相敛得杂畜千馀头以遣之,由是以健侠知名。为州兵马掾,常徼守塞下。卓膂力过人,双带两鞬,左右驰射,为羌胡所畏。
“性粗猛有谋”,足见其人被世人评价和经史家鉴定,均为不傻。非但如此,其因有“诸豪帅有来从之者”,竟将耕中杀了,“与共宴乐”,因而“豪帅感其意,归。”并且“相敛得杂畜千馀头以遣之”,于是卓便以“健侠”而知名,其“膂力过人,双带两鞬,左右驰射,为羌胡所畏。”
然台上台下皆知其已中计,其人仍混然不觉,如此忘乎所以?对,问题正在于此。也就是忘记了“所以”,也就是一切,包括忘记稍微想一下,司徒王允所怀何意,竟主动将此如天仙般的美女献与自己?也许这是其屈服于己的表现,但事情是不是很突然,有没有蹊跷之处?这个貌若天仙的年轻女子,她为何会如此献媚,其不俗之身并不必然会因为卓大*倾朝野,横行一方,而转化为趋炎附势之仰慕,如此,应非为不俗?
【可疑之处】
这也许是小说《三国演义》的一个疏漏,但也并非完全如此,因为卓大人之狂妄,在此前已有辅垫,忘乎所以也在情理之中。但是,我们在这里却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也就是如此这般认定为真,因为董卓确为吕布所杀,而吕布之所以杀董卓,有史为证,也确实是因为一个女人,《三国志卷七·魏书七·吕布传》载:
卓性刚而偏,急不思难,尝十失意,拨水戟掷布。布拳捷避之,为卓顾谢,卓意亦解。由是阴怨卓。卓常使布守中阁,布与卓侍婢私通,恐事发觉,心自不安。先是,司徒王允以布州里壮健,原结纳之。后布诣允,陈卓几见杀状。时允与仆射士孙瑞密谋诛卓,是以告布使为内应。布曰:“奈如父子何!”允曰:“君自姓吕,本非骨肉。今忧死不暇,何谓父子?”布遂许之,手刃刺卓。
以上记载有关于吕布杀董卓的原因,一是因为董卓“性刚而偏”,因为小事,即拨手戟掷之;二是“布与卓侍婢私通”,其“心自不安”,而向司徒王允说,“几见杀状”,且“忧死不暇”。虽然此段史料记载,也有可疑之处:即二人“誓为父子”,卓对布“甚爱信之”,为什么会因为小事而拨手戟掷向吕布?而这件或这样类似的几件小事是什么事呢?
有一点似乎与小说《三国演义》中的描绘是相通的:即卓与布二人,确实因为一个女人而结怨。当然,由此我们可以看出《三国演义》作者罗贯中,在艺术化此一情节后,所塑造的貂婵形象的过程。但是,无论读小说还是读历史,都会有同样的问题:即无论是“卓侍婢”,还是司徒王允府中歌伎,以此一女子,竟有何能,能使吕布杀了董卓?
似乎唯一的结论是:此女子定为非常人也。
【后人的添加附会,成就了绝色】
对于一个女子,其非常之处,在于能使俩个男人为其因争风吃醋而引发生杀之事,是不是惟一的原因,只能是此女子容貌非凡?
这样去假设,也许并没有错,否则还有其它什么原因呢?也许事实正是如此。
但是,另一方面的问题是,若仅以容貌本身,恐难以全面。如董卓之“淫乐纵恣”并不会仅以貌取人。纵然国色天香,以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为相国,“封郿侯,赞拜不名,剑履上殿”的淫威,并不然会放在眼里,其中隐含的机关是在于,由司徒王允献貂婵之举,所代表的屈服,正是此时董卓欲降百宫所需要的。试想,如果貂婵为一平常百姓人家之女子,也许早就在祸乱中被“与甲兵为婢妾”,即使是宫女甚至公主,也免不了被其及兵将“奸乱”。
如《三国志卷六·魏书六·董二袁刘传第六》,董卓“适值帝室大乱,”其“尝遣军到阳城。时适二月社,民各在其社下,悉就断其男子头,驾其牛车,载其妇女财物,以所断头系车辕轴,连轸面还洛,云攻贼大获,称万岁。入开阳城门,焚烧其头,以妇女与甲兵为婢妾。至于奸乱宫人公主。其凶逆如此。”如此残暴*近乎于兽类者,对于绝色艳丽的貂婵,因其高绝人尘之美而表示心悦诚服,似乎很难以想象(与其心境人品相关联)。
于此处,我们似可以说,是这种在刀尖上跳舞的惊险,让艺术之美,因人之作为(后人所为),所添加的附会,而成就了其难以超越的绝色。
【对美的完整性的不断补充】
貂婵的不同寻常,来自于事件本身的不比平常,从而免除了在有关于如后人可能的选美中被沦为平庸。虽然有关于我们可以发现,董卓对此之叹服,仅作为陪衬,即通过其口赞曰:“真神仙人也”,作为一种艺术手法,用以描绘貂蝉之美,可以是一种事实,但也可能是随口的敷敷衍之说,如前所说,董卓所言,本身并不合乎于其人物性格。但他这样说了,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司徒王允的降服之举。
关于王允,《后汉书·王允传》载:其出身官宦世家,“世仕州郡为冠盖”。何进掌权之后,任从事中郎和河南尹,“大将军何进欲谋宦宫,召允谋事,请为从事中郎转河南尹。”献帝即位时,“拜太仆,再迁守尚书令。初平元年,代杨彪为司徒。”但在“董卓留洛阳”时,得到董卓的重用。董卓对于“朝政大小,悉委之于允。”然而,其另外怀有心机,表面上却作得让董卓看不出来,“允矫情屈意,每相承附,卓亦推心,不生乖疑。”
也许因为是正史,并没有王允献自己府上的歌伎貂蝉的情节,后来其通过吕布刺杀董卓,似乎也与献歌伎使连环计之事无关。更为让人疑议的是,在董卓当政时,王允却仕途亨通,“二年(初平二年),卓还长安,录入关之功,封允为温候,食邑五千户。固让不受候,受二干户。”也就是在此之前,王允已有心要除掉董卓,“允见卓祸毒方深,篡逆已兆,密与司隶校尉黄琬,尚书郑泰等共谋之。密上杨瓒,士孙瑞将兵出武关道,以讨袁术为名,实欲分路征卓,而后拨天子还洛阳。”而此举已引起董卓怀疑,“卓疑而留之,允乃引内瑞为仆射,瓒为尚书。”
由此看来,董卓虽为枭雄,却也不得不行走于密布机关的官场之中,而王允身为司徒尚书令,其表面顺从之下,心怀杀机,卓虽疑之,却并未设防。
问题的关键在于,要杀董卓,非王允心智不够,而在于该此事有一最大障碍,也就是其子吕布的存在。“卓以布为骑都尉,誓为父子,甚爱信之。稍迁至中郎将,封都亭候。卓自知凶恣,每怀猜畏,行止常以布自卫。”(《后汉书·吕布传》)
吕布为三国第一好汉,有其成为董卓的护卫,谁都杀不了他,因此,比吕布更厉害的,只有貂婵之美了,这正是前面所说的:“丁香舌吐衔钢剑,要斩奸邪乱国臣。”
当然,这仍然是《三国演义》为塑造貂婵形象的合理过渡。对于吕布的转变,有关其“而私于傅婢情通,”(《后汉书·吕布传》),“布与卓侍婢私通,”(《三国志·魏书·吕布传》),做为过渡情节而言,尚嫌不足(当然,吕布虽勇,却为小人,自然会因小事而翻脸不认其干爹)。然而,艺术化的历史,让吕布所显示的作用,体现的却是艺术(诗)比历史更真?
如果以这样的认识去了解历史,貂婵之美,就会因为体现了真,而成为一种会被后来的寻“美”者们以不断的附会,实现对其完整性的补充。
这些附会包括:我们所能理解的如《三国演义》之艺术对历史的附会,以及后世人们对此进行认识后的附会,这些看起来似乎仅只是想象中的塑造,不断地完善着这种艺术的抽象,貂婵形象在这一过程中被不断地丰富,满足了我们对美的希望,而有关对完美的追求,是不会被停止和放弃的。
因此,貂婵的存在,和她的美,就变得这样不容否定,正如我们前面所说的,有关对貂蝉形象的具体描写,艺术的体现是不会以具体的数字或尺寸,进行照像式的刻化,而只用间接的比拟,以留有的空白,以有限来体现无限,正象貂蝉其人,在历史上查无实在的出处一样,给我们的想象留下了空间。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二节 道德的概念和美因为残缺而有的存在:貂蝉的身世之迷中关羽的出现。
【京剧《凤仪亭》】
有关貂蝉的故事,很让人莫名其妙的是,此美女不独因为离间董卓、吕布二人,而成为心智颇高的艳女之最,而且在断续的史料和民间艺术、传说中,与三国的著名英雄关羽相关联。
有野史记载:貂蝉人本姓霍,无名,山西人,与名将关羽为同乡。自幼人才出众、聪敏过人,因而被选入汉宫,任管理宫中头饰,冠冕的女官,故称“貂蝉”官。因遭十常侍之乱,避难出宫,为司徒王允收留,并认为义女。其离间董卓、吕布后,被吕布纳为妾,吕布死后,貂蝉被曹操带回许昌,作为侍女留在丞相府中。
关羽屯山约三事暂时降曹之后,曹操为了笼络关羽之心,特赐美女十人,貂蝉便是其中一位,当关羽听到貂蝉报出姓名之后,感其胆识,撩髯称了声“好”之后,闭目不言挥手令去,貂蝉听后,明白关羽全其名节之意,回房后遂自尽而亡——这是互联网上有热衷于此的网页贴子中的一段,所谓“野史”,实无出处,多是拼凑得来,如上面这段故事,来自于京剧《凤仪亭》。
【貂蝉确有其人】
当然,还有学者的专门考证。如学者孟繁仁观点,其考证貂蝉确有其人,“姓任,小学红昌,出生于并州(今山西)郡九原县木耳村。15岁时被选入宫中,执掌朝臣戴的貂蝉冠,从此更名貂蝉。”“王允利用董卓、吕布好色,遂使貂蝉施‘连环计’,使吕布杀了董卓,之后,貂蝉为吕布之妾。白门楼吕布殒命,曹操重演‘连环计’于桃园兄弟,遂赐貂蝉于关羽。貂蝉为不祸及桃园兄弟,‘引颈祈斩’,被关羽保护出逃,当了尼姑。曹操得知后,抓捕貂蝉,貂蝉毅然扑剑身亡。”
对上述情况似有所映证的是,山西忻州东南三公里处,确有元杂剧《锦云堂暗定连环计》里,有关貂蝉身世的介绍:“貂蝉对王允说:‘您孩儿又是这里人,是忻州木耳村人氏,任昂之女,小字红昌。因汉灵帝刷选宫女,将您孩儿取入宫中,掌貂蝉冠来,因此唤做貂蝉。”
只是现在元杂剧《锦云堂暗室连环计》剧本,并无所见,上述情况,却被人传递般地引用。然而,“三国时并无忻州 剑,当时忻州一带属太原郡阳曲县,”“忻州地方文献,也没发现有关貂蝉的记载”(1)然而,不知是因为而有了木芝村,
还是木芝村本身确有真实的历史来历,该村确实存在。因该村早年盛产木耳,故名木耳村,后因村中槐树下发现一株千年灵芝,遂改名木芝村。
【貂蝉出生,村里的桃杏就不开花了】
村中传闻,早在貂蝉出生到三年,村里的桃杏就不开花了,至今桃杏林依然难以成活。与貂蝉有羞花之貌有关。村中有已成废墟的过街牌楼,前殿、后殿、王允街、貂蝉戏台和貂蝉墓,其墓冢现已夷为平地。现在的旅游景点叫貂蝉陵园,占地4000平方米,四周围是红底黄瓦波浪式龙形围墙,门檐上悬“貂蝉陵园”横匾,两侧有“闭月羞花堪为中国骄傲,忍辱步险实令须眉仰止。”金文对联。陵区北际内建拜月亭和凤仪亭,台前有貂蝉像碑。南院建仿古建筑20间,辟为“貂蝉塑馆”,以及反映貂蝉“不惜万金躯,何惧险象生”,惊天动地的一生。与此相互映证的,有山西定襄县东南中零村,传说中为吕布故里。有“霍情泉”,“智擒赤兔马”,“歪脖子树”等民间传说,都与吕布有关,所以民谚有“忻州没好女,定襄没好男”之说。
此外,还有源于《三国志平话》,貂蝉向王允介绍自己:“贼妾本姓任,家长是吕布,自临洮关相失,至今不曾见面。”传说其故里为甘肃临洮。陕西米脂说,认为貂蝉家在米脂。有陕北民谣:“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康熙二十年《米脂县·舆地第一·古迹》中载:“貂蝉洞,在(米脂)城西艾蒿湾(今艾好湾),亦俗传也。”
【貂蝉的戏曲中,与关羽相关联】
与野史不同的,有关貂蝉的戏曲中,与关羽相关联,竟成为一种不被奇怪的现象。如昆剧《斩貂》中,细述吕布在白门楼被曹操捉住斩首,其妻被张飞转送给了关羽,但关羽顾其名节,乘夜传唤貂蝉入帐,斩其于灯下。
元杂剧《关公月下斩貂蝉》,与此大同小异,只是多了曹操欲以美色迷惑关羽,遣貂蝉前去引诱关羽而被其杀死的情节。明剧《关公与貂蝉》,剧中貂蝉向关羽述说内心冤屈,述其施展美人计为汉室除害的经历,赢称关羽的爱慕,但关羽决计为复兴汉室而献身,貂蝉只好怀着满腔柔情自刎,以死来验证自己的情操。
另外,有关貂蝉善终的多种传说中,有说关羽不恋女色,护送貂蝉回到其故乡木耳村,而貂蝉至此心后,终身守节未嫁,终于成其贞烈,被乡人建庙祭奠。近有新闻称,成都北郊居民,68岁的老人曾兴发称于1971年拾得一块古碑,其铭文略为:“貂蝉,王允歌伎也,是因董卓猖獗,为国损躯……随炎帝入蜀,葬于华阳县外北上涧横村黄土地……”,这里“炎帝”疑为“关帝”的讹记。此种证明,是以有关貂蝉乃关羽之妾,随其入蜀的传说为基础的。
以上稗官野史和戏说杂谈,在民间口口相传让历史在时间拉上的一层又一层的帷幕后,那些演衍其中的故事情节,变得迷离。也许我们现在很难有暇于沉浸于其中,但要是偶尔定神于某种思考,就会发现,人们为什么会凭想象,去继补某段似真似假的遥远的故事呢?尽管它的前后矛盾,漏洞百出,如中国《三国演义》学会理事,某教授称,从社会子与民俗学的角度看,人证也是一种证据,历史上应有貂蝉其人的存在,对貂蝉墓碑在成都出现过,做为物证,则显然不是捏造,而有关貂蝉是暮年入川,还是死后葬于蜀的说,可能性均是存在的。(2)
《三国演义》是罗贯中根据“据正义,采小说”的原则创作的,但无可否认的是,貂蝉实乃一虚构的艺术形象。
有关罗贯中吸收了杂剧和《平活》等戏曲野史的情节主干是实,其创作与历史事完取得了逻辑上的一改。但现有的疑异是:历史事实本身,就存在着近一步认识的必要。
值得我们开启一种新的认识方向的某种启发是,貂蝉形象为什么会在后来的野史戏曲,以及民间传说中,与武圣关羽相联系?而这种联系,对我们所接受的有关貂蝉形象的艺术之美,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呢?
【关羽有义勇,与貂蝉舍身救国,确有相同之处。】
首先,有关貂蝉究竟是被关羽斩于月下,还是被关羽救出,出家为尼,守节垂暮于村落的相关野史戏曲或传说,是相互矛盾的和难以经得起推敲的。当然,我们这里不是去考证它们,而是凭此会发现,以关公为护兄嫂,千里走单骑之美名,源自于其忠勇而有德的行为体现,且“忠”和“勇”,皆为德目。
所谓德义之勇,是以德义为基础的。“仁者必有勇”(《论语·宪问》)“见义不为,无勇也。”(《论语·为政》)。
《中庸》把智、仁、勇称为“三达德”。而忠信,则是守仁,行义之基顾。“君子义以为质,礼为行之,孙以出之,信以成之,君子哉!”(《论语·卫灵公》)。“君子有大道,必
忠信以得之,骄泰以失之。”(《大学·十章》)。由此可见,以忠而守仁,以能而章义之关羽,可谓以其行为,成为体现传统道德观的典范,故为武圣。
关于这一点,上述野史戏曲、传说,并没有改变对关羽的传统认识,因此在与貂蝉这个艺术形象之美的联系上,却显得矛盾起来,这似乎是可以理解的。
貂蝉以千金之躯,救国于难,以致“汉朝累世簪缨辈,不及貂蝉一妇人。”但毕竟貂蝉为女子。从华夏父系氏族社会确立至周代宗法礼会的形成,有《周易·系辞上》:“天尊地卑”和“乾道成男,坤道成女”,《列子·天瑞》:“男女之别,男尊女卑,故以男为贵”,形成了男女不同社会地位之“男尊女卑观念”观念。
西汉董仲舒《春秋繁露》“大道贵阳而贱阴”的阳尊阴卑理论,曰:“天数右阳而不右阴”,并因此形成的社会伦理等级制度,确立了君权、父权、夫权的统治地位,其应为
这一思想的集大成老,被沿袭了几千年。
因此,以关羽之武勇,更皆有如毛宗岗评《三国演义》中的三绝,更将关羽列为“义绝”之英雄,是千百年来人们所推崇的道德模范,与其为报曹操“礼之甚厚”之思,在袁绍遣河北名将颜良来攻时,即“绍遣大将军颜良攻东郡太守刘延于白马,曹公使张辽及关羽为先锋击之。“羽望见良麾盖,策马刺良于万众之中,斩其首还,绍诸将莫能当者,遂解白马国。”(《三国志·蜀书文·关张马黄赵传第六》),其置个人生死于度外,刺颜良于万众之中,义勇之举,与貂蝉舍身以救国难的巾帼英雄之情怀,确有相同之处。
但貂蝉毕竟为女儿之身,仅以“男尊女卑”之传统,更兼有贞节观念中的污点,实难与武圣人比肩。
【关羽被认为不光彩的行为】
将此二人联系在一起的,源自于正史《三国志·蜀书·关羽传》注引《蜀记》中,一段来历不名,有些让人疑惑的记载;“曹公与刘备围吕布于下邳,关羽启公,布使秦宜禄求救 ,乞娶其妻,公许之。临破,又屡启于公,公疑其有异色,先遣迎看,因自留之,羽心不自安。”又言:“联邦魏氏春秋所说无异也。”说是无出处,却有《魏氏春秋》中也有这样的说法。
另有《献帝传》和《华阳国志》等记有同一内容:“(秦宜禄)为吕布使诣袁术,术妻以汉室宋女。其前妻杜氏留下邳。布之被国,关羽屡请于太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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