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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上错床之疯魔少林-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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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虫花花沮丧地叹口气,唉,小心眼儿,还记仇呢。
  ※※
  密林中,一声清脆的笑声,打破清晨的寂静。
  “雷腾云,看快我抓到了啥?哈哈——”何夏兴冲冲地边跑边喊。
  雷腾云还未睡足,没好气地一扬手。
  何夏笑盈盈道,“王八王八,大王八!”
  此话一出,雷腾云怒然睁眼:“大清早就找不痛快是不?!”话说完了,也看到何夏手中摇晃的甲鱼。
  “你激动个啥,王八汤大补,等会煮给你喝。”何夏抖了抖湿漉漉的碎发,酷似落水小狗甩干大法。
  “……”雷腾云指向她头上的一撮小羊角辫:“把那玩意拆了,看着像妞妞她妹。”
  妞妞是李大姐的女儿,今年十三岁。雷腾云殊不知这句话等于夸她年轻。
  何夏咧嘴一笑,甩着羊角辫蹦蹦跳跳离开。
  “……”他分明在讽刺她乳臭未干,但,为何她这般开心?
  当他再次躺回枕边,才发现一个很火大的问题,何夏先是大喊大叫扰了他的清梦,而后骂他几声“王八”,便这么走了?
  “何夏!你个死丫头给我咕噜回来!——”
  何夏手提甲鱼,一猫腰躲在窗沿下放,眼睛笑成月牙儿,嘿嘿嘿嘿,耍人成功。
  “恩人,您今日起得真早。”李大姐的儿子迷迷糊糊走出房门,难得在午饭之前见到恩人。
  雷腾云一抬手,将孩子的乱发揉得更乱。相处久了,他也不再排斥孩童,因为孩子是这世间最容不会记仇的活物,你前脚刚吼过他,后脚他还找你腻歪,嬉皮笑脸那种。
  男童踮起脚,摸了摸雷腾云结实的手臂,故作沉稳地点头:“恢复得不错嘛,嘎嘎。”
  雷腾云轻声一笑,捏了捏男童脸蛋,他实在不擅长与孩子交谈。
  李大姐跨入门槛,见他起身,调侃道:“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嗜睡还不是你那些所谓的解毒药汤所致。
  李大姐四处张望,见何夏不在屋里,先将儿子关进睡房,随后走到雷腾云身旁,神秘兮兮地道:“五十副解毒药已吃完,不如,你今晚试试?……但动静可得小点,孩子们睡觉轻。”语毕,李大姐难为情地捋捋发鬓。
  “……”雷腾云错愕:“大姐,你男人快回家了吧?”
  李大姐愣怔,琢磨琢磨,一拳捶在雷腾云胸口上:“臭小子,想哪去了?!你李姐我可是对夫君忠贞不二的!”
  “……”雷腾云揉揉胸口,忽略了女子习惯性摆出“羞涩”状。
  李大姐气得快忘得快,撞撞他肩膀,挤眉弄眼巧笑:“嘘,动静小点哦……”
  “……”瞧这话说的,瞧这一颦一笑,真不能怪他误会。
  雷腾云挑起眉,行,试试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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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名字写颠倒而被大家狠批的某英俊帅哥上了改错字=。=
  35
  第三十五章 。。。
  晚饭世间,李大姐一家三口与雷腾云、何夏围坐一桌就餐。
  李大姐时不时向何夏抛出“怪眼”,何夏斜眼瞅她,无意识地扒拉着米饭粒。
  “小夏,来来,多吃点鱼肉,嘻嘻……”李大姐夹起一大块鱼肚肉放入何夏碗中。
  “……”何夏感到不对劲。话说李大姐的儿女都爱吃鱼,她身为半个大人,特眼馋也不意思抢,再者说,还有“虎视眈眈”的雷腾云,哪就轮到她吃鱼身上最好的部分了?
  她用筷子将鱼肉分割成三块,一块分给女娃,一块分给男娃,剩下一块……她吞了吞口水,夹入雷腾云碗中,何夏唆了唆筷子尖的汤汁……“给你吃吧,你是病人。”
  出乎意料的事就此发生,雷腾云并未向往常一般坦然接受,而是把鱼肉拨回何夏碗中,而后低头吃饭,一副“图谋不轨”的隐晦表情。
  “……”何夏打个冷颤,这两人正常得极为不正常,她咋觉得有种要被算计的感觉呢?吃饱了,准备把她卖哪去?
  雷腾云用余光发现她迟迟不动筷子,面无表情地命令道:“专心吃饭。”
  “喔。”何夏埋头挑鱼刺。不自觉地笑了笑……雷腾云与李大姐一家人经过三个月的相处,他从不肯一同吃饭到今日主动与李家大小和睦相处,这其中的转变相当大。也许是孩童的纯洁,改变了他对人性的认知,也许因为李家人并不知晓他便是嗜血成性的天煞魔,也许,他本就是蛮横不讲理的好人。
  李大姐朝雷腾云眨眨眼,好似在说:女人需要哄,今日表现不错。
  雷腾云则看不懂她所表达的意思,只知晓何夏属于刀子嘴豆付心的女人,她永远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照料他生活起居,却又是想其所想,无微不至。
  他似笑非笑地扬起唇,这种不做作的女人,选对了。
  何夏又哆嗦了一下,他竟然在笑,李大姐也在笑,不过,这两人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雷腾云心情好,夹起几根青菜再次放入何夏碗中,何夏刚要问他是不是又毒发了,可还未开口,便注意到雷腾云的眼神,于是,正常的事发生了,他用破青菜换走了挑好刺的鲫鱼肉!
  何夏长嘘一口气,万幸万幸。
  “李大姐,雷腾云身上的毒解了几成?”据何夏观察,毒发频率相对减少,当然,她指的是“毛手毛脚”那一项。
  谈到专业问题,李大姐不由放下碗筷,愁眉苦脸道:“我只是揣测蛊梵毒掌中掺杂催。情药物,但究竟是哪一种不得而知,唯有一种一种化解看看。”
  雷腾云微微一怔,他从未问过解毒药为哪类,毕竟他已将自己看做一匹死马。即便救不活,反正也死不了。
  “哦,催。情药物啥意思?”
  “类似春。药,但功效更强劲,具备某种暗示作用。但究竟是哪一类暗示,不得而知。”
  何夏越听越迷糊,她木讷地看向雷腾云:“你知晓收到啥暗示了?”
  雷腾云忖思不语,回想何夏与其他女子的不同之处。
  他大喇喇地打量何夏:“暗示是……女秃子?”
  噗……李大姐先喷了。
  “……”何夏顺桌下狠踹他一脚,倘若是真,那只能夸那位施毒者比她更缺心眼儿。
  饭后
  雷腾云竟然又出幺蛾子,居然要带着何夏散步去。
  何夏看了看李大姐,李大姐垂着眼皮,自顾自收拾碗筷,今日不用自己帮忙收拾桌子。
  静谧的河畔,映衬一双人影,半个时辰过去,两人并未交谈,漫无目的地行走。
  何夏搓了搓手臂,亦步亦趋跟在雷腾云身后:“吃饱了犯困,回屋睡觉吧……”
  “你这女人真不解风情。”雷腾云无奈一叹。
  何夏目瞪口呆:“你还好意思提‘风情’两字?!人家男女手拉手,边走边说笑才叫风情吧?再看看你,就跟遛狗似地!”
  此话一出,雷腾云愣是未忍住,笑得直抖肩。
  何夏没明白啥事这么可乐,她一个连鱼汤拌饭都未混上的可怜人,真没心情化食儿。
  她转身要走,却被雷腾云一把拉住手腕,别的情侣是开开心心手牵手,他是生拉硬拽。
  何夏哭丧着脸:“别溜达了啊,明早还得给你煎药呢……”
  她不记得从何时起,由娘的宝贝疙瘩成了雷腾云的专属小丫鬟,学烧菜,学做家事,还是特任劳任怨那种。
  “不用,明日启程。”
  “?!”……大哥,您还真是独断专行。
  “李大姐知晓了么?”
  “临行前说一声。”
  “可是,人家照顾你那么久,把你当恩人一样供着,你怎么也得正儿八经感谢一下啊。”
  “唰”……雷腾云将一叠银票拍在何夏手心,他相信银子买不来纯朴的本性,但千恩万谢不及银票来得实在。
  何夏数了数,一张一百两,十张就是一千两……她看着白花花的银票煞是心疼:“我说,也没必要谢得这么重吧?毕竟你对李家有恩……”
  “人话鬼话都让你说了。”雷腾云就看不得她一副小家子气。
  “……”何夏扁扁嘴,将银票稳妥地揣在怀里,这多银子,得买多少盘荤菜嗫。
  走着走着,雷腾云瞄向木屋那边……黑灯了。
  他不怀好意地抿抿唇,倏地,拉着何夏便向原路返回,何夏小碎步跟紧,方才叫他回去不回,这会又健步如飞,啥臭毛病?
  “媳妇。”他突兀地唤了一声。
  “……”何夏低头装没听见。
  “叫你呢,回话。”
  “……”这能乱答应吗?再说爹娘没点头,她哪敢自作主张。
  雷腾云似乎并不在意,待走到院门前,一抄手将她横抱在怀,何夏轻呼一声,瞪大眼睛,只感心惊肉跳。
  雷腾云阔步前行,无视她的恐慌。
  瞬间,他们的姿势已从一横一竖,变成叠落状态。
  “你要干啥?……”何夏注视身躯上方的雷腾云,颤声询问。
  雷腾云一手支在枕边,拨开她眉头上的几缕短短的乱发,别说,长出点头发好看不少。
  何夏专注地瞪看他眸瞳,未变褐色证明未毒发,莫非李大姐配置的解药,就是让他转化为耍流氓而“不动声色”了?
  “我一定会娶你,信我不?”
  “……”何夏双手紧抓衣领,想摇头又不太敢。
  “嗯?……”雷腾云带出明显的威胁。
  何夏吞吞口水:“我爹娘还未见过你,爹娘同意我就同意。”
  雷腾云绷着脸,沉了沉气,伸出一根手指顶上她鼻尖,口吻转为恐吓:“行,这可是你说的。如今的问题在你爹娘,不在你,你是心甘情愿嫁给我。‘是’就点头。”
  “……”何夏没骨气地点头,抖了抖嘴唇想哭。
  雷腾云再一次用暴力压制住何夏的反抗,他自我感觉良好,此方法可行。
  何夏以为“严刑逼供”已结束,横向挪了挪:“我能回去睡觉了么……”
  雷腾云挠了挠眉头:“你先把衣服脱了,我感觉感觉。”
  “感觉啥?……”
  “废话,明知故问!”雷腾云还是有难以启齿的时候,只是在不确定有无反应之前。
  “……”究竟感觉啥?
  雷腾云见她不配合,本想助她“一臂之力”,但何夏不想毁掉李大姐亲手缝制的花衣裳,她打掉雷腾云的手,嘟着嘴,一颗一颗,缓慢地解开纽扣。
  何夏就未这般厚颜无耻的,刚说好等她爹娘应允,还是不老实。
  “我警告你……看归看,甭上手!”
  “嗯……尽量。”
  “……”何夏愤恨地推开他,坐起身,褪去上衣,露出小肚兜。
  雷腾云瞪着她肩膀看了又看,没反应,不由伸出一根手指,欲撩肚兜。
  何夏下意识护胸闪躲,虽然挣扎无谓,但是也不能由着他想咋样就咋样。
  雷腾云一拉小腿拽回枕边,二话不说扯掉肚兜。
  看了又看,摸了又摸,面对一副妖娆胴。体,好歹给点反应吧?他竟然意兴阑珊。
  他一拳砸在床边,顿感怒火冲天,这算哪门子解毒,一点欲望都没了?!
  何夏见他无端端发脾气,随后又跳下床喝茶败火。
  她手忙脚乱穿戴整齐:“你到底是怎了?”
  雷腾云气得火冒三丈,伸出一指命令道:“赶紧的,脱光了跳段艳舞。”
  何夏微启唇,平静如水地走到他面前,不等雷腾云注意到她的举动,何夏抡起拳头,狠狠捶在他眼眶上,她可不傻,打过瘾之后,撒丫子就跑。
  “臭不要脸,去死吧你!——”关起房门前,她不忘喊上一嗓子。
  “……”雷腾云捂着眼眶,眨了眨不疼的那半边眼皮。
  这种事对男人而言,简直是噩梦中的十八层地狱。
  翌日清晨
  李大姐得知二人要离开,虽不舍,但总有离别的一天日,她家没值钱的东西,为聊表心意,煮了十几个鸡蛋自当礼物。
  何夏还未与雷腾云和好,两人一东一西站在院子,谁都不搭理谁。
  “恩人,您这眼眶……怎乌黑乌黑的?”
  “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庸医。”雷腾云不具备一丁点离别前的友善态度。
  “雷腾云!会不会好好说话?!”何夏不乐意听,人家好心帮他解毒还有错了?
  李大姐已了解雷腾云心直口快的个性,她噗嗤一笑,拉着雷腾云借一步说话。
  待李大姐问清缘由,断定五十副解药中,有几副蒙对了!
  “莫气莫急,无论是人还是动物,亦是通过五感寻求配偶,所谓形、声、色、味、触。虽说解毒失败了,但至少无意中封住了你的五感。打个比方,倘若你怕吃辣,但如今吃辣椒便不会再感到难以下咽;比如身中一刀,也不觉痛感。简而言之,就是麻痹了你的五感。呵呵,比欲起无处发泄强些吧?呵呵……待蛊梵毒掌之毒解除,你自会生龙活虎。”
  说好听了是帮他,说难听了,就是让他又添了其他毒。
  雷腾云一忍再忍,忍住掐死李大姐的冲动,攥了攥骨节,抱拳道别:“此次一别,愿永无相见之日!”
  “……”李大姐干笑两声,不就是用错几种药么,恩人别这样嘛。
  雷腾云并无说笑之意,跃身上马,捞起与孩子们话别的何夏,扬鞭疾驰而去。
  何夏扭身摆手,眼泪汪汪,依依不舍。
  “银票给她了没?”
  “给了给了!”何夏撇他一眼,没好气地回话。
  “一千两都给她了?”
  “你咋这絮叨?整整十张都给李姐了,你以为我会私吞咋的?!”何夏气愤了。
  “败家丫头,叫你给你就给!不会转个心眼儿留一半?!”雷腾云更气愤。
  “……”得,猪撞树上,他撞猪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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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童鞋们不要失望,肉迟早会有,锅上炖着呢~(╯﹏╰)b
  36
  第三十六章 。。。
  雷腾云将马停在当初坠落的河滩,何夏见他下马,不明所以地询问道:“故地重游?勾起伤心的回忆没?嘿嘿……”
  雷腾云仰望澎湃的水流,当他坠落瀑布时,竟无意中发现,瀑布后方别有洞天。当初他之所以驱马到此,正因记忆指引,倘若判断无错,应该就是那条通往凤凰城的废弃隧道。
  “下来,带你水帘洞走一遭。”
  何夏还在跟他怄气,坐在马上不挪窝。
  雷腾云顺马鞍上取下一条绳索,自顾自捆于何夏腰际:“水流很猛,莫睁眼。”
  何夏疑惑地拧起眉:“你又想出啥馊点子了?”
  雷腾云懒得解释,将她托下马,何夏背对他站立,气哼哼地颠脚。雷腾云拆掉马鞍及缰绳,一拍马腿:“你自由了,走吧。”
  何夏并不知他在跟马道别,还以为这句话说给自己听,她难以置信地扭过头,忍着狂笑的冲动,抱拳行礼:“那你多保重,小女子就此告别!”语毕,她唯恐雷腾云反悔,大步流星跨出,兴奋得忘记腰上还拴着绳子。
  雷腾云不言不语地望着她,她被绳子拉定在不远处,何夏怔了怔,猛然转身,先指向清晨旭日,再次抱拳,铿锵有力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天色不早了,请君快上路吧!”
  雷腾云斜眼瞅着她,看不出喜怒。
  “……”何夏低着头,偷偷摸摸解绳子,啥毛病,刚不说放她走么?
  “呃?……”何夏顿感忽悠一下,紧接着,如死狗一般被拖回原位。
  与此同时,马儿欢快地跳起四蹄,晃晃马鬃,“噶哒噶哒噶哒”……飞驰而去。
  雷腾云蹲下,捏起她下巴,咬牙启齿道:“无情无义,你怎不与坐骑挥泪告别一下呢?”
  “……”何夏愤恨地望向马尾巴,呸,还道别?她诅咒马儿老兄一辈子吃不到青草!
  “那啥,大牲口都放了,那我呢?……”她可怜巴巴地眨眼。
  “媳妇是媳妇,牲口是牲口,岂能相提并论?”雷腾云故意嘲讽她。
  “媳妇想当牲口,牲口回来,媳妇走。”何夏则对答如流。
  “……”雷腾云哑然,她为了自由,还真在乎随便作践自己。
  他长嘘一口闷气:“你就这般渴望避开我?”
  何夏见他并未向往常那般大发雷霆,而是神情稍显沮丧。她出门前可能未带脑子出来,忽然之间竟觉得自己挺恶毒。
  “哎呀,也不是那意思,就是那啥……咱们已离开少林寺三个多月,走时匆匆忙忙,我是怕弟弟着急……”何夏抓了抓耳朵,歉疚地垂下眸。
  雷腾云落寞地躺在草地上,凝望蓝天白云,静默无声……庸医李大姐告知他:女人容易心软,越对女人嚷嚷,女人心中越抵触。别说,教他的这招“心平气和”还算好使。
  “我把你当亲人,你却将我看做仇人,罢了罢了,你走吧。”雷腾云喟叹一声,虽然语气到位,但手中紧握着绳索。
  “……”何夏怯懦地瞄向他,一副很受伤的死样子,莫非真难过了?
  雷腾云见她迟迟不表态,一手扶额,先挡住笑意,而后哀怨地开口:“我能理解,谁愿嫁给我这将死之人呢?理解理解……”
  “甭咒自己!你福大命大,肯定比我长寿!”何夏方才还是小感歉疚,这会直奔自私自利了。对啊,咋能抛下他不管呢?何夏,你个缺人味儿的东西!
  雷腾云侧身而躺,展露一副孤寂背影,显然在表达一种状态——让我一人静静地死去吧。
  何夏不知所措,轻推了推他脊背:“别,别说丧气话啊,我不走,跟你闹着玩呢。”
  “可我当真了……除非你发誓。”雷腾云偷抓草根憋笑。
  何夏傻乎乎地举起三根手指:“黄天在上,我何夏对天发誓:雷腾云一日不解毒,何夏一日不离开。”
  哎哟喂,臭丫头变机灵了,还留着半拉心眼儿。
  何夏这边沉浸在愧疚的情绪之中,而那边的雷腾云,倏然起身,负气斗狠道:“我雷腾云对天起誓!解毒之日,便是何夏破身之日!”语毕,他拎起何夏脖领,怒步走向河岸。
  “?!”……何夏反应不及,不及。
  “……你方才装可怜是不?!”何夏扁扁嘴,受骗了。
  “谁可怜?!你才可怜!”雷腾云怫然作色,霸气回体。
  “……”这倒是实话,谁能比她惨?
  “对了,能不能让你的手下给少林寺捎个口信?”何夏目前最关心弟弟的心情。
  雷腾云应了声,不过自打受伤之后,住在与世隔绝的密林,已与魔众失去联系,再过三个月便是武林大会举办之时,他可未忘记,届时率门人去搅合。
  思于此,他的步伐不由加快,一脚踏入河面的同时,将何夏托坐上肩头,话说他天煞魔的肩膀,还真第二人“高攀”过。
  何夏抓着他的头发,问了也白问,索性保持平衡先,随着河水的深浅,水已没过她的膝盖。
  当即将接近瀑布垂落漩涡时,雷腾云高举斗笠递给何夏,何夏立马戴在头上,如小伞般抵挡“瓢泼大雨”。
  正所谓瀑布——宛若帘帐。顾名思义,瀑布遮住山石,水流后方便是青苔斑驳的峭壁,滑不留手难以攀岩。
  雷腾云抛出铁钩爪,待铁钩咬合岩壁,两人再次变换位置,采用母猴胸前挂小猴的姿势。
  何夏所戴斗笠有点大,在攀岩的时候总是打到雷腾云的颧骨上。何夏见他脸颊已被硬邦邦的帽檐撞红刮伤,几欲丢弃,却被雷腾云制止。而雷腾云自己,何止是浑身浸湿,强劲的水流犹如皮鞭,一鞭接一鞭,犀利火辣地抽打着他。虽痛楚不堪,他却吭都未吭一声,甚至架起一臂,挡在何夏身躯上方。
  何夏不忍目睹,自欺欺人地闭起眼……这便是他难捉摸的一点,有时娇气得好比大姑娘,吃药得加糖,生气要人哄,既怕热又怕冷的。可遇到困难或危险之时,他的果决与勇气,哪个爷们都比不上。
  艰难地攀爬一段之后,雷腾云找到废弃隧道入口,他面朝洞穴大吼数声,通过回音判断此路是否通畅。
  待确认无误,他一手举火把,一手抱何夏,稳健地穿行而过。
  何夏注意到洞穴中的白骨及陈旧兵甲,雷腾云为避免她惊慌尖叫,简明扼要地将此隧道用途阐述一番。何夏这才幡然醒悟,原来瀑布后面隐藏着一条秘密通道,且直达凤凰城城内,她再次对雷腾云刮目相看,论谁坠崖时还有心思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啊?当然是一路大喊“救命啊救命”直到摔成肉饼的最后一刻。嗯,真有你的雷腾云。
  何夏掏出小手绢,替他压了压脸上刮伤,因感到有些心疼,没话找话道:“等到了凤凰城,我给你炖肉吃……”
  “你少惹我比何事都强。”雷腾云不给面子地回。
  “你这人咋就不能讲点理,你听过犯人与牢头和睦相处的没?更别说死刑犯。”
  “我只知晓犯人不听话,死得更快。”
  “……”蛮横专制的死玩意。
  何夏心里咒骂他几句,扭头看向黑漆漆的洞。穴,那真是一望无际的黑。
  “咱们得走多久?”
  “二日左右。”
  “?!”……何夏惊愕,顿时扯他头发泄愤:“你咋不早说?!没带干粮!”
  雷腾云不以为然地回:“又瞎吵吵,你不是提了一兜子鸡蛋,饿不死。”
  “……”何夏摊开空空如也的双手,木讷地动动唇:“鸡蛋,掉河里了。”
  “……”那,走快点吧。
  于是乎,两人为了不浪费吐沫星子,唯有用各种眼神互相辱骂。
  ※※
  少林寺
  天刚蒙蒙亮,何尚与虫花花卧房门外,已传来井然有序的脚步声。
  “小尚……你快去应付一下,就是我今日不舒服……”虫花花趴在桌上垂死挣扎。
  自从德仁师兄服用过虫花花配制的滋补丸之后,整个人不但精神焕发,甚至功力大有见长。僧侣们奔走相告,起初是三五人上门求药,而难得受到称赞的虫花花,得意忘形之余夸下海口,号称——补药,要多少又少!可如今,一传十十传百,几百个和尚都来讨药,即便虫花花无休无眠补给,依旧跟不上“一口吞下肚”的迅捷。
  哎哟哟……踏破门槛算啥?脚印快遍布她虫花花全身了。
  何尚蹙起眉:“你直说做不过来,何必死撑?”
  “那怎行,从未有这多人崇拜过我,方丈都说我的补药好……”
  “……”这不废话么,虫花花曾经只配毒药,会有哪个中毒者翘起大拇指夸奖:您的毒药真灵,一吃准死!
  “小尚啊,快去解释解释,我睡一会儿继续弄。”虫花花拖着残肢缓慢爬向床榻,脑袋刚碰上枕头,呼呼呼呼……睡着了。
  何尚见她双腿还挂在床外,蹑手蹑脚上前,帮她摆正,盖上被褥。再看她发黑的眼窝,消瘦的小脸,还真是为她的身体状况担忧。
  虽她累得筋疲力尽,却乐此不疲,由此推翻何尚曾对她的评价。
  何尚眼珠一转,返回桌边取来纸笔,随后打开门。
  只见门外已排出一条长龙,僧人这点好,有规矩,不会像抢粮食似地横冲直撞。
  何尚反手阖上房门,引领排在队首的僧人随他走。
  待远离卧房,他坐在石桌前,摊开纸卷,道:“花师弟还未睡醒,请师兄报出法号,年纪,滋补所求。我会在三日之内送住师兄住处。”
  僧人并未追问,如实报出。毕竟人家都说送上门,即便再着急也应耐心等待。
  等何尚一个个记录完毕,三大张纸卷已是密密麻麻。
  何尚揉了揉酸疼的膀子,不参与不知晓,原来僧人们也是这般离谱,可以用一句谚语形容他们的惨无人道的行径——抓住蛤蟆钻出卵。
  强身健体、增高,增肌都属于正常。更有甚者,求除狐臭,除脚臭,除口臭,减重,长腿毛,加胸毛,除逗,洁齿、除皱纹等各种与滋补无关的养颜药?!
  最难以理解的是,虫花花竟然大包大揽,已配过几种药。
  何尚琢磨琢磨,无奈一笑。不知是她变了,还是她太孤独,真的这般需要旁人关注吗?
  此时,护院僧边跑边传递消息——
  “快去通知方丈,一群手拎蛇虫鼠蚁的女子正向少林走来!弟子们谨慎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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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
  第三十七章 。。。
  何尚见寺内稍有骚动,僧侣们则左拥右护,陪同恃贠方丈向寺门走去。他出于好奇,也跟着大队伍凑上前。
  待一行人抵达寺门正院,此时已惊动了十八铜人,十八武僧布阵防御。证明对方劝阻无效。
  少林十八铜人,名镇四海,美誉天下。因,少林寺树大招风,上山踢馆者屡见不鲜,所以设十八铜人护卫少林寺山门,无论进出,均受其考验,虫蚁难度。一方面顾到少林寺安危,另一方面也考验下山弟子的能力。
  再看寺外伫立的十几名女子,发鬓长而曲卷,头顶佩挂各色薄纱,身着类似波斯族的服饰,且剪裁有别于汉族服饰,圆领短袖,衣左衽皆短,裙摆垂地,腰间镂空。尽显异国风情。
  这一袭过于露骨的装扮,令吃斋念佛的和尚们脸红心跳。
  不过,漂亮归漂亮,但显然没有汉族女子那般含蓄娇羞。汉族女子讲究出门时,手持绢扇半遮面,而这群姑娘们玩蛇耍蜥蜴。
  恃贠方丈则泰然自若,命十八铜人先行退后,而后走前一步行礼:“老衲便是本寺主持,敢问几位远道而来的姑娘,可是西狱山御媚派弟子?”
  其中约莫一位二十出头的女子率先开口:“既然方丈知晓吾等身份,请交出吾派掌门人。”
  听罢,何尚立刻知晓几位女弟子是寻虫花花而来。
  恃贠方丈不明真相,一脸疑惑,道:“这其中是否有误会?吾少林岂能囚禁御媚派掌门人?”
  领头女子也算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疯主,她齿冷一笑,倏地,举高一只蒙黑布的木笼,黑布一扯,只听耳边嗡嗡乱作一团,紧接着,黑黄色的大蚂蜂如潮水般涌出。
  僧人们保护恃贠方丈左右,但矛盾在于出家人不可杀生,所以唯有用袖口轰赶蚂蜂,但蚂蜂凶猛,见人就蛰。僧人们防范不及纷乱开来,一个个大毒包摞小毒包,顿感四肢刺疼无比,顷刻间,寺中哀嚎声连天。
  御媚派却女弟子在一旁看热闹,幸灾乐祸的嬉笑。
  恃贠方丈内功深厚,发功之际,蚂蜂避而远之,专门找反抗能力差的和尚们啃咬。
  “老衲以礼相待,尔等这是作甚?!”恃贠方丈怫然不悦。与此同时,护院十八铜人摆圆形阵法,将方丈圈护中央,手持棍棒,剑拔弩张。
  领头女子仍然不畏所惧,伸出一根手指,只见袖口爬出一条金头小蛇,小蛇盘旋缠绕在她修长的手指上,别看体型微小,蛇头高昂,蛇喉处涨鼓,仿佛随时要喷出点什么。
  “吾等不愿闹事,只要您放出咱们掌门,就此作罢!如若不肯,我手中这条‘金蚀子’会助诸位毁容……这并非威胁,方丈学识渊博,您应该知晓它的厉害。”
  何尚曾在书中见过有关“金蚀子”的介绍,金蚀子乃是一种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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