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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象过河-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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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位殿下闭上抱怨的嘴巴,看来他已经意识到罗霓佩洱的说话方式完全和某位不在场的阴险家伙是同出一辙的。

不过,死性不改似乎是这位年轻殿下最糟糕的癖好之一,在发现手铐问题丝毫没有办法让自己讨到便宜之后,皇子殿下立刻转移了他的话题。

“你的猫真漂亮,能不能让我玩玩?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有这么可爱的宠物。”

“你是说小雪么?”

罗霓佩洱挑了挑她秀丽的双眉,将猫咪举了起来。

“这是我不久前才收到的礼物,据说是某位骑士阁下在银河里找到的,特地送来向我求婚用的。”

“求婚?”

这个词好像瞬间触动了皇子殿下心底某个不可侵犯的领域,随着一阵子噼哩啦啦、稀里哗啦的声响,本来在床上养病的皇子殿下似乎突然好了许多,猛地从床上一骨碌坐了起来,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尖叫着:

“我没有听错吧?居然有人有胆子向你这么个恐怖的‘完美天使’求婚?他该不是吃错药了吧?”

这虽然看起来是纯出自然的反应,似乎没有多馀的故意夸张的成分,但这却更让罗霓佩洱有了某种杀人的欲望:

“阁下,你难道忘记了?当初让我辞去帝国准提督,并以一个没有详细来历的女人的身份,进入‘完美天使’这一行的人,就是你啊,当年你可是信誓旦旦的保证说这个行业是最风光的行业……”

“呵呵呵……是这样啊,我忘记了……忘记了……呵呵呵……恭喜恭喜……”对于自己不经大脑考虑冲口而出的话,其实在一出口佛列特就后悔了,现在他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殿下,只是一个无可奈何、躲在黑暗的角落里,被铁链子锁着等待一线生机的可怜男子而已,而眼前美丽的女狱卒阁下是绝对不能得罪的。

看着那张写满

了油滑表情的脸庞,罗霓佩洱第一千零一次的怀疑自己当年的选择是不是正确的,当年那个将自己从绝望中硬生生的拽回希望的男人,根本无法和现在眼前的人重叠起一丝一毫。

丢弃原本自己所衷心喜欢的能力和野心都极强的大皇子,虽然是因为被大皇子恶意的利用了女人天性中的弱点,但是罗霓佩洱非常清楚大皇子绝对是一个可以称之为上位者的人,残、狠、毒以及无情在那位皇室第一王子的身上可以说一样不缺。

而眼前这个让人捉摸不定的男人,除了在某些特定的、微妙的时间里会展现一下完全不同的风格,剩下的大多数时间都是眼前这付不可靠的模样,说句实话,若非自己已经身处危谷、进退两难,否则的话,也许自己早就放弃了最早脑袋发热的时候许下的承诺,独自从这场看不见希望的皇权纷争中脱身而去了。

罗霓佩洱觉得自己的脑袋开始痛了,一如往常,只要和这位殿下呆在一起超过20分钟,自己的脑袋就会开始痛得无以复加,看来不管是什么时候,自己都没有法子和眼前这种人沟通,也许全天下除了那位冷静到几乎看不到任何表情变化的幕僚官阁下,才能完好的站在这个男人的身边脸不变色心不跳吧。

她可是要投降了,即使要面对残忍的令人恐惧的场景她都能应付自如,但是面对这位皇子殿下,她是没有办法了。

“幕僚官阁下昨天被皇帝陛下给派遣出帝都了,具体去干什么,幕僚官并没有交代,只是说去找人要一笔零头小账,不过幕僚官再三交代,在他没有回来之前,请殿下不要离开这个房间……”

罗霓佩洱收敛起满脸的调笑,以一个下属的身份将自己的升官临走时交代的话,如实地复述着。

“我明白了,罗霓佩洱阁下,我会在这里好好的呆着的。”

佛列特叹息着,除了南丁斐司那个狡猾的狐狸之外,自己所倚重的人,为什么一个个都没有什么幽默细胞,分辨不清自己的言下之意呢。

“还有一点,阁下,因为我刚在不久前以债务纠纷为理由,处理了大皇子的秘密情人,算是对他伤害您的一种小小回报,但是很可惜,我并没有从那个女人身上和居住处得到我们想要的情报,而且可能已经打草惊蛇,虽然顺势拔掉了三皇子在帝都秘密情报网中的一个大暗桩,但是我们需要的情报已经不在了。”

“这样啊……不用担心什么,按照我们伟大皇帝一贯性格,恐怕不多久后的敕封大典上,老大和老三都会有一场糟糕的大难的……”

佛列特捂着嘴笑了笑。

“我现在倒是很想知道幕僚官究竟去收什么账了,希望不会是一笔恩将仇报的烂账……”

“我虽然不清楚幕僚官阁下此行的意图所在,不过根据调查,幕僚官此行的目的地却是地球联邦政府……”




第六章暗潮汹涌的角落


自己这么做,算不算恩将仇报,南丁斐司并不怎么确定,但是南丁斐司却很清楚,这也许是让那个姓任的小鬼吃瘪的一次好机会。

算算时间的话,差不多整个帝都都在为了佛列特的下落而担心吧,罗霓佩珥也差不多是把人救走的时候了,现在就让皇帝找到佛列特不免就太假了,所以为了能够顺利的接手大皇子倒台之后的力量,南丁斐司还是在临上飞船的最后一分钟让罗霓佩尔把关押在大皇子家地牢里的佛列特给救走。

免得皇帝陛下一时高兴藉题发挥的话,自己手里的筹码又要出问题了,这么做至少应该可以保住左丞相那个顽固的老家伙吧……不过话说回来,那位皇帝陛下果然厉害的出乎所有人的想像啊……

“我的儿子是不是打动了你呢?”数天前,西摹帝国的皇帝陛下这么简单的询问自己,而南丁斐司则不假思索的答覆:“没有。”

“也许佛列特殿下的确很对我的胃口,但是在那位殿下没有拥有可以取代皇帝陛下的力量之前,我是绝对不会逾越决议会的宗旨的。”南丁斐司回答的很乾脆,这个回答也令皇帝非常满意,毕竟这是最真实的回答。身为决议会的一员,如果能贸然卷入皇家的权位斗争,那么决议会早就成为历史中的一朵不起眼的浪花了。

“呵呵,这的确是决议会的人说出来的话,其实朕也非常期待佛列特进一步的成长,那个被朕故意忽略了许久的小鬼果然继承了朱丽亚的血统,比他的兄弟们要优秀的多的多……”皇帝微笑着,但是那微笑里却透露着令人心惊的微妙,看来佛列特的伪装并没有成功地隐瞒自己的秉性,皇帝早就有所预料了。

“南丁斐司啊,这次西客达斯要塞里,最让你意外的是什么?”皇帝的问题问得相当的巧妙,也相当的锐利,南丁斐司清楚在这个时候说假话似乎是没有任何可能性的。

“在西客达靳最初让我意外的也许是双子星计划,但现在我只能说,毫无疑问让我意外的是联邦政府那个四十七舰队的指挥官任远。”

“是啊,看来很多人对这位年轻的指挥官都很有兴趣嘛?”皇帝绕有趣味的笑着,“不光是我,连米纳特、迈尔斯都对这个年轻人有兴趣啊……呵呵呵,这可是很久都没有发生的事情了。”

“陛下,请容许下臣说一句逾越的话……”

“噢,说吧,这里没有第二个人的……”

“如果可以,我希望陛下能够想办法让任远投降於我帝国,任远绝对是一个有相当分量的人才,如果流失了,就太可惜了。”

“是吗?你该不是担心我在敕封大典上杀了那个小鬼吧?”一阵风吹过庭院,微凉的含义让南丁斐司有瑟缩的感觉。

『是的!”没有任何犹豫或者迟疑。

“那还真是麻烦的要求,不过能逗逗小鬼倒也比杀人会有趣的多……”皇帝沉吟了一下之后,突然笑了起来,似乎想起了什么好主意。

“南丁斐司,做为一个幕僚官,你既然提出这样的要求,那么就已经准备好要为这个要求做点什么了吧?”

“是的。”

“那么,幕僚官南丁斐司,我要你去联邦政府完成一个手续……”皇帝的声音悠闲的仿佛是在讨论某种花需要再施肥一般简单,但是话题的内容却严峻的不容人置疑。

“……你能够完成吗?”

“这是我的荣幸。”南丁斐司非常愉快地接受了皇帝陛下的任务,“我将竭尽所能完成陛下交代的任务。”

“南丁斐司,你果然也是一个相当有趣的人……”皇帝轻笑着,缓缓步入花庭的深处,而南丁斐司则没有继续跟随下去,只是若有所思的目送着皇帝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花丛之中……

“幕僚官阁下,我们很快就要到达联邦首都了,联邦警备队通知我们可以降落在专用航空港,他们的政府特派车已经在那里等待阁下了。”驾驶舱的通讯,打断了南丁斐司的沉思。

“好的,”南丁斐司微微收拾了一下手上的各种资料,整理了一下仪容,拿出临离开帝都时配的眼镜戴上鼻梁,果然就如罗霓佩洱所言,眼镜遮去了内陷很深的眼眶,挡住了蓝色瞳孔里的冰冷,让南丁斐司整个人感觉一下子似乎开朗了许多,少了几分权力者的阴狠,多了几分学者的气息。

轻微的震动后,随着机舱门的打开,一队全副武装的联邦军人出现在门前。

“欢迎阁下的到来,我是总统府的第一秘书长莉莎,奉命前来迎接阁下,请上车,我们的总统正在等待阁下的到来。”军人中唯一文职打扮的却是一个有着漂亮的黑发,能够说一口流利的西摹帝国语的女子。

“非常感谢。”南丁斐司笑了,为眼前的架势而笑,因为他有预感,接下来的会谈会成功是有相当可能性的。

梅拉德是今年刚刚被推选为临时政府的首脑的,虽然他想联邦总统这个位置已经有近六十年,但是原以为还需要继续想六十年才能坐到的位置,如今却已经幸运的坐了整整2个月了。这都要托上一届那些顽固的老头子们失误的福,他们把一个冒着火星的烫手山芋丢进了油箱,不但轰的自己体无完肤,也把辛苦积累的政治资本付之一炬,不过这倒让一直以提倡政府廉洁奉公为形象的自己成为了总统宝座上的新一代权威人物。

“年轻、办事果断、提倡廉洁、彻查腐败……”一连串属於年青人的口号被一一的提出,虽然廉政局并没有因此多找到几个腐败的蛀虫,但是至少总统的廉政形象已经成功地得到了将近百分之十二的选民支持率,尽管选民的人数不满全联邦人口的百分之三十,但是这也是历届总统受支持率里的一个相当可观的数字了。

成功了结西客达斯要塞的战斗、成功的处理前政府犯下的低级错误、成功的挽回了民众对政府的信任度、成功的缉拿了危害银河经济秩序安全的特大犯罪集团“白金骑士团”……一系列的成功桂冠顺利的挤掉了失业率持续下降这个让人憎恶的头条新闻,让新总统政治生涯的起步变得稍微风光了一点。

不过这些也仅仅只是一个起步而已,要完成一个月之后的正式的总统大选,那么梅拉德势必还需要一个强劲的出击。但是败家的四十七舰队在败完了财政部本年度全部额外预算之后,又拐走了军部半年的军需流动资金,让刚上台的总统先生真的变成了两袖清风,连给自己造铜像的钱都没有了,这个残酷的现实不得不让总统再度搁置预想中的减税计划。

原本在总统先生的预算之中,减税计划虽然最多只能是让整个联邦的每一个居民少交l元钱的税务,但是这却可以换来选民们高达百分之二十二的支持率,不过在如今的局面里如果贸然地提出减税议案的话,那么不需要再进行总统大选,光是财政部的几位部长就会把自己座下的这把椅子连自己一起丢出总统办公室。

就是处于这样一个矛盾的状态之中的时候,意外的援手却秘密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眼前这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带着西摹帝国皇帝所提出的丰厚条件远道而来,为的却是给自己出一个小小的难题。

“一个任远换一个西客达斯要塞。”年轻的谈判者带来的是一个简单的选择题,“如果您能够将任远少校留在我们帝都的话,西客达斯要塞将无偿成为联邦政府的属地。”

“我为什么要答应呢?”虽然年轻的谈判者带来的消息是一个相当令梅拉德总统振奋的消息,但是作为一个老练的政治家,梅拉德总统还是皱起了眉头,一脸怀疑的样子。

“因为这是唯一的道路。”年轻人的笑容出现在唇角,“我们的陛下让我传达的唯一一句原话就是:如果不行,那么他将再度向贵国宣战……”

宣战,这个词在外交中是向来忌讳的用词,全银河里,大概也只有西摹帝国那个狂妄的皇帝才会把这个充满了挑衅意味的词挂在嘴边,咄信自己强大无比的皇帝陛下从来不会在乎因为战争而死去的人,也更加下会在乎被战争破坏的千疮百孔的银河。

所以,没有人会认为西摹帝国皇帝陛下的这番话是一句玩笑,梅拉德自然也不会。

“您只需要告诉四十七舰队的那些士官们在敕封典礼开始之后,离开西摹帝国航空港返航就可以了……我们皇帝陛下也不会让您太过为难的。”大棒加糖果一向是外交手段中最常用的一种。

“我该怎么信任你呢?”这就是梅拉德总统最后的顾虑。

“我带来了西客达斯要塞的动力炉密码……”年轻人非常高兴,因为他知道这次的出访肯定会很顺利的……

当然梅拉德并不知道,他们在会议室里的短暂谈话很快就被全文传达到了另一个男人的耳朵里。“梅拉德要为了西客达斯要塞而把任远给卖给西摹帝国了……”短促低哑的女声在伴随着稀里哗啦的流水声出现在电话另一端的时候,多雷司·卡尔逊下意识捏紧了手里的茶杯。

“什么时候的事情,丽莎?”

“就是刚才,国防部长、情报局长、还有财政部长都在。”

“军部的人有参加的吗?”

“现在还没有人敢告诉军部……我要挂了,免得他们发现。”

电话那一头传来滴滴的闪响,多雷司表情木然的将电话缓缓地放落,一阵阵的寒意从心底升起。

银河纪1489年10月30日,是一个没有阳光的好天。

天空里没有含着置人於死地的过量紫外线和其他辐射线的剠目阳光,没有因为蒸发了太多污染水源而变成恶心的土黄色云雾,却难得有成片的正常灰色的天然乌云,而不是那些用充满了化学药剂味道做成的人工降雨。

当人类欢欣鼓舞的活跃在银河的大舞台上时,地球,人类的诞生之星,却如同日落西山的夕阳,在银河的角落里,苟延残喘的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按照最新的估计,虽然大部份人类已经离开了地球,并在地球以外的世界寻找到了属於自己的家园,不再继续回顾这颗孕育了人类的古老行星,但是这并下能让资源耗竭殆尽、自然环境破坏的无法修复的地球,恢复几千年前的年轻美丽,被人类破坏了综合能源以及生态圈之后的地球正在痛苦中快速的死去。

虽然地球联邦政府一再的拨款想办法重建一个新地球,但是在被人类蹂躏的数千年里,地球所耗损的一切和联邦政府每年所预拨的款项比起来,连杯水车薪都不足以形容。

所以用不了五百年,地球上的所有水分就会因为高能辐射而被蒸发殆尽,地球上的空气,将因为水的消失而逐渐被氩核力子中和化,变成一颗无法居住的死星,成为被人类丢弃的破衣。

联邦政府虽然一再的宣称将尽其所能的挽救人类的源泉之星,但是私下里,联邦政府转移工作首府的议程却已经确定将被提上了议会终审选举的最后流程,相信不用多久,联邦政府的迁徙就会变成一个现实。

人类最终还是在没有自觉中毁掉了自己的行星。

穿过喧闹的都市,走过灯红酒绿的长街,在人类建造的绚丽多彩的钢铁丛林里,却找不到一丝可以让人感到震撼的惊艳,有的多是破刻意修饰的虚假美丽,这个世界也许真的到了最没落的时刻了吧。多雷斯打着伞,在蒙蒙细雨中漫步,他没有叫车,或者坐飞艇的打算,不在乎脚踏在水中溅起的水珠弄脏了蓝色的军服裤管,他只是在一个小女孩的面前逗留了一下,买走了小女孩手里没有卖掉的全部花朵,在女孩感激的目光里,往着郊外的某个冶僻的地方走去。

城郊,原来秀丽俊美的起伏山峦,在被人类砍光了所有的树木后,此时剩下的只有光秃秃土丘在雨中异样的没落。很少有人会到这里来,因为天气晴朗的时候,这里是被紫外线辐射的最厉害的地方;风吹起的时候,四处横飞的黄土,能让人有窒息的感受,而一到了下雨天,雨水冲刷着黄上,形成泥泞难行的道路,不但是三步一滑,而且坑坑洼洼的,即使是性能良好的飞艇,也很难在这里保持稳定的驾驶。

不过每年的今天,多雷斯不管多忙,不管多晚,都会到这里来。

因为在山坡的另一边,有一座不算小的陵园,但是却很少有人知道陵园的位置,因为这里埋葬的,多数是那些从战场上捡回来的残缺不全的无名遗骸,这里没有几个刻着名字和死者身份的墓碑,最多见的就是这样一句:为了人类的自由而献身的英雄。

他们生前也许是为了自由而献身,但是他们死后,享受他们的成果的人,却没有想起他们。

而多雷斯一生最崇敬的养父庞斯·克尔林特将军也被静静的埋在这片荒凉的国立公墓之中,当年庞斯·克尔林特将军因为死亡的太过於复杂,所以并没有被安葬在将军们所专有的纪念堂,而且连盖国旗这一个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得到,他的墓碑上,甚至没有写上将军这个伟大的头衔。

多雷斯曾经为此深深的憎恨过政治的残酷与冶漠。

但是多年后,当庞斯·克尔林特将军的诬陷案件被平反之后,多雷斯却运用关系,阻止了联邦政府原本计划的迁墓仪式。

多少知道一点,有关多雷斯和庞斯将军关系的多雷斯的女友丽莎曾经下解的问多雷斯为什么要拒绝这个荣誉,虽然是迟到的,但是这也是庞斯将军应该得到的待遇。

多雷斯却摇了摇头,也许他曾经为了这些不公正而愤慨,但等他走上了战场,亲自体验了所谓的战争之后,多雷斯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与其死后被世人供奉在英雄的祠堂里,还不如静静的躺在这个曾经和自己同样奋斗、同样经历战争、同样见证历史的同伴们之中。

虽然多雷斯不可能询问到养父的想法,但是多雷斯相信他的那位正直的父亲,不会稀罕那张沾满了无名士兵们的鲜血,却被权力欲望所污染的旗帜,因为他和他的养父一样的正直。

随着夜幕的降临,雨势越发的大了起来,没有灯光和月光的泥泞道路让多雷斯吃了不少苦头,他小心的在滑溜的斜坡上走着,下时会踩到一个个深浅不一的泥水坑,冰凉的湿意侵袭着两条腿,让多雷斯明白自己的裤子和鞋子注定要泡汤了。

翻过小山后,眼前多少有了一点光亮,那是树立在墓园四角的几盏太阳能节能灯的微弱灯光,虽然已经坏掉了妤几个,但是剩下的三个昏昏黄黄的灯也算是这个墓园夜晚里最后的光线。

多雷斯小心的走上了布满砂石的台阶,墓园简陋的拱门,已经没有了左边半个门扉,而右边的半个,也在风雨中摇摇欲坠。

多雷斯推开那半边门,生锈的门链在雨夜里发出嘎嘎的剌耳声响,让人听得觉得异常的凄凉,多雷斯迈步走了进去,却意外的发现夜雨中,一点红星正断断续续的亮着。

走近前,多雷斯看到的,是一个靠着简陋的墓碑,坐在雨中吞云吐雾的青年,看来他在这里已经坐了相当长的时间,因为他一身的装束都已经湿透了,而雨伞则被丢置在一边。

即使在雨中看不清来人的睑,多雷斯还是很清楚知道身边的这个人是谁。

“我以为你不会来的。”多雷斯将手里被捏的有些变形的杂七杂八的花朵放在了墓碑前。

“我没有想到会看见你……”对方的回答似乎有些奇怪,但是多雷斯却下觉得。

“我也一样。”

并非彼此都很冶血,只是为了昔日的那场悲剧下会演变成另一个危险彼此的危机,所以这些年来,即使有过短暂的见面,彼此都以最陌生的方式和对方擦肩而过。也许双方都没有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在这样的时间独自见面。

对话就此进入了长时间的停滞,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互相交谈,也可能是因为将对方刻意的当做陌生人,这种突然的相逢,让两人一时间居然都找不到开口的方式,以及话题。

许久后,坐在墓碑前的人突然轻笑了一下,似乎在庆祝找到了话题。

“我以为你已经把墓给栘走了,来的路上还在考虑,要是在这里找不到的话,是不是要跑一趟英魂园呢。”

“我不会把墓迁到那里去的,爸爸不会喜欢那里……”多雷斯淡淡的说,不过还有一句话,却没有说出口:如果这个墓栘走了,也许自己有可能再也不能见到曾经是一家人的你了,因为迁走了墓,等於是切断了我们之间唯一的一条联系的纽带。

也许在潜意识之中,多雷斯预料到这一生有可能见到这个亲人的机会,也许只有在这个无人问津的墓地了,其他地方……恐怕只剩下黄泉了。

“是啊……不会喜欢那里的……”墓前的人明显的在对墓中人的称呼上有着迟疑,多雷斯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为什么不叫爸?”

“……因为叫不出……”墓前湿漉漉的头颅紧紧地埋进了双手之中,手里的烟掉落在地上,发出“哧”的一声轻响,就像一个人可以由善良轻易跨入邪恶,但是从邪恶跨回善良的可能,却是从来就不曾有过。他可以为了眼前的生存不得不选择最残忍的方式来保护自己,但是在重新回忆那段染血的记忆时,他却脆弱的连父亲都无法叫出口,因为活生生将那慈爱的老者撕碎的人就是自己……所以,他怎么都没有办法开口。

“小远……”看到对方痛苦的模样,多雷斯不禁伤怀,本来这一切都该由自己承担的,但是自己却将这一切都推诿到了对方的身上,当年真正无情的人究竟是谁?

多雷斯丢掉了雨伞,也坐在了墓碑前,感受着冰凉的雨水逐渐浸透自己的身体,失温感觉似乎隐隐中将他又一次带回了那个美丽、罪恶、血腥交织着的疯狂夜晚。

雨继续的下着,冰冷的雨水在黑夜里,成为了彼此心中的眼泪……

天渐渐的亮了起来,下了二仅的大雨也终於到了云开雾散的时候,清新的空气里满是泥土的腥味,两个浑身湿漉漉的男人似乎也已经收起了属於黑暗的脆弱,当多雷斯开始整理自己的仪容的时候,和他一起在雨中坐了二仅的男子却在拧乾了衣服上的水珠之后,起身往陵园的门外走去。

“四十七舰队是个非常不错的舰队,希望你不会和我一样注定要错过他们;西摹帝国的南丁斐司和佛列特有着绝对的危险性,这两个男人如果分开各自为政的话,虽然不好对付,但是也没有很大的危险,不过如果他们联手,那么产生的效果绝对下是一加一等於二就可以形容的,如果以后你在战场上遇到他们,一定要小心。”男子低着头从多雷靳眼前走过,嘴里却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交待这某些不能公开的话。

“……这次去西摹帝国,我基本上会在半途之中离开,可能再也不回来了,你自己保重了……大哥。”

“小远……”当多雷斯意识到对方话里的含义的时候,对方已经走出了陵园,泥浆迅速的淹没了那人的脚步,他似乎从来都不曾来到过这里一样。

墓园里只剩下多雷斯一个人愣愣的看着不远处的墓碑,直到现在他才发现,父亲的墓碑前除了有自己那一堆不伦不类的花朵之外,墓穴正上方还平躺着一朵鲜艳的红色玫瑰花,那美丽的花朵经过二仅雨水的滋润,此刻正散发着诱人的魅力之色……

多雷斯从深思中回到现实,一种莫名的情绪冲击着心房。

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吗?

一个又一个的不断重覆着相同的错误,甚至连回避的余地都没有。

他亲眼看着任远一次又一次的试图摆脱命运的困囚,试图在这个混乱的世界里找到一个可以容身的地方,但旱命运却何其残忍,一次又一次的将他拖进不能独善其身的漩涡。

十五年前,联邦政府出卖了两个对国家劳苦功高的高级间谍,换来了一个行星的归属权利。

十五年后,联邦政府将再度出卖了一个年轻的少校,换来一个要塞的主权。

但是时间真的会让这恶意碰撞的巧合悄悄的开始,再悄悄的结束吗?

多雷司·卡尔逊不清楚,但是他却清楚另外一个事实:继续撩拨下去的话,一旦那个人所固守的心底最后一道防线溃堤,那么未来将会变成怎样一个世界呢?

“如果有一天,这个世界让我没有了容身之处,我会提前让这个世界先走到尽头的……”记忆里突然跳出的,不是那个在黑夜里放任自己哭泣的少年,而是那个浑身是血切割着养父遗骸的魅影,沾满了血迹的脸庞上,除了冰冶的笑容之外,没有其他的表情。就和那朵坟前的玫瑰花一样,美丽中却包含着残忍……

在那瞬间,多雷斯有了某种了悟,某种可以被称为“死之觉悟”的了悟:“这也许就是命运吧,当年我让你肩负了那么多的痛苦,现在也是我为你解除这些痛苦的时候了,虽然我唯一能够帮你做的,只能是让你能够不再继续被这个混乱的世界所纠缠……”

多雷斯明亮深邃的眸子中,第一次出现了慑人的光泽,潜伏在这位年轻将官心底的巨龙终於被积藏的愤怒所唤醒,一个不为人所能理解的决定在多雷斯的心底生根、发芽……

历史似乎正准备掀起一场巨大的,前所未有的风暴,任远已经注定是其中唯一无法逃脱的人。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远在西摹帝国的罗萨纳特行星上,一场令人哭笑不得的短暂见面,正让多雷斯担心的主角处於进退维谷之间。

虽然罗萨纳特行星上的外交接待员不明白这些来自联邦政府的四十七舰队的高级官员们,为什么会用这种奇怪的眼光看着他们新任的巡视官,而凯·道格拉斯巡视官阁下也一脸惊叹的看着眼前自称是四十七舰队指挥官,皇帝陛下打算亲自敕封的任远少校。

“第一次见到您真是太荣幸了,任远少校阁下,在下对您的威名仰慕已久,而且对您指挥的西客达斯战役里面算无遗策的精明深感佩服,真是……”

当巡视官一脸激动地握着任远少校的手臂,拼命的用各种赞美词赞美的时候,所有人才恍然,原来这位年轻的少校居然是巡视官心中的偶像,不过这称赞的词藻实在是太华丽了,让外交接待员们这些听惯了各种阿谀奉承话的人都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而四十七舰队的成员要么将茶往嘴里灌,压下那作呕的感觉,要么乾脆直接往洗手间去了。

看那位少校一脸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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