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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象过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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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尊敬的五体投地的幽灵校长大人。”出人意料的称呼,在出口之后立刻解释了任远表情惨变的根本原因。
韦德·麦柯弗森——地球联邦军事学院院长兼幽灵董事长。
“称呼自己的‘前校长兼董事’为幽灵好象不怎么礼貌吧?任远学员?”韦德校长用别人不能置信的轻松口气数落着自己的“学生”。
“这并不是在下的意思,而是学校里所有人对您的‘尊称’,而且在下认为还能克制住自己不破口大骂,已经是一件非常值得庆幸的事情了。”任远难得露出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
“你还在怨恨我让你背负了5000万的债务吗?”韦德校长微笑着询问,但询问声里却充满着得意的声调。
“5000万?哼,那是旧恨,现在我们之间又多了新仇,不要告诉我你能成为‘四十七舰队事件’的负责人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你是我的‘前校长’。”任远用脚指头想都可以想象的到,把自己弄上四十七舰队的人是谁了。
“这也是原因之一啦。”韦德校长拿出上衣里的一张军用身份卡,“真正的原因在这里……”
韦德·麦柯弗森,现役,军饺上将,“国防部全权军事顾问”兼“参谋部名誉顾问”兼“国会名誉议员”……兼“—地球联邦军事学院院长兼董事长”卡内读解的消息清晰的显示在屏幕上,成功的让任远的嘴巴又一次张大了许多。
“连自己的校长的身份都没有了解,实在是一个致命的弱点啊,你说是吗?任远?”韦德校长的笑容依旧带着属于长者的风范。
“了解校长又不是学生必须做到的……”
“不、不、不,身为一个有着数千学生的学校的校长的我,在繁忙之余却能清晰的记着所有学生的名字,这难道不值得学习吗?”韦德校长的教导并不因为任远的反驳而忽略。
“是啊,没事记下几千个名字的人,不是闲着无聊,就是变态——校长大人,这就是校园里所有人公认的最出名的‘定论’。”任远很不客气的给这位兴奋中的校长“泼冰”。
“现在的学生真是顽劣啊……”一边叹息着学生们私底下的不敬师长,一边韦德校长已经开始计算回去怎么“整顿”校风了。
“在‘您’感叹学生顽劣之余,能不能请您回答学生几个‘小小的’问题?”任远叹了口气。
“当然,任远少校。”韦德校长,也微微收敛了些许笑意,从校长做回上将。
“首先,请问上将,关于四十七舰队投诚问题,能否给我最真实的答案?”既然面对的是再熟悉不过的熟人,对彼此的了解已经到了相当的层次,那么直接问是最好的方式。
“四十七舰队的处理完全符合国防部长的发言,所有事件不追究。一切‘照旧’。”韦德上将的回答很有力也很干脆。
“那么卡尔·卡特等人呢?”
“军部的意见是,这件投降事件冷处理,下次有机会的话,四十七舰队的指挥官们还是在前线的消耗战中顺利‘阵亡’比较适当。”
“果然是这样。”任远冷笑着,一向充满奸险笑容的脸庞,飘过一抹浓重的令人寒栗的冷意,“联邦政府似乎永远只会用同样的手段做同样丑陋的事情,不管换了多少届都一样。”
“这是历史,我很早之前就告诉过你的。”韦德上将严肃的表情突然凭添了几分严厉,“你也应该非常了解了。”
“我很了解,了解的太透彻了。”任远闭了闭眼,让身上的冷意淡去,“抱歉。”
没头没脑的道歉虽然让人疑惑,但在旁边一直注视着事态发展的南丁斐司和佛列特却轻易的感受到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隐藏在这个叫任远的男子的心中最深处。
“那,我还有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任远再度睁开眼楮,奸猾小人的微笑再度浮上台面。
“这就要看你手里的筹码是什么了。”令人诧异的,韦德上将居然也露出一副奸商嘴脸。
“我的筹码就是西客达斯要塞和四十七舰队。”任远的手指敲打着桌面,“四十七舰队的战斗力可以继续的开发,四十七舰队绝对有足够的值价。同时可以彻底收编西客达斯,不管是军事上的还是民心。”
“你还真的很用心啊,”韦德上将摇着头,“这么好的事情,一定有你的条件,提吧,看在西客达斯的份上,我想军统部怎么也会答应的。”
“简单,条件三条:第一,四十七舰队回归后编入多雷司·卡尔逊的直属舰队。”
“你这么想保住四十七舰队啊,特的把他们送给多雷司?”
“至少多雷司不会让自己的下属去送死。”
“可以,这点我保证。”
“第二,攻克西客达斯内部的所有相关事件全部换成暗箱操作。”
“哦?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出名。”
“是因为不想你教唆四十七舰队的人给你偷来的东西,变成赃物后,不能自然流通吧。”韦德上将对于自己的学生的“贪性”实在是太了解了。
“随便你怎么说,答不答应。”
“好,我去威胁国防部长好了,反正他也欠了我不少钱。”
“第三,放我走人。”
“怎么?你要离开?”
“废话,我才不要在前线打仗呢,怎么死都不知道。”
“这个,我可没有办法答应你。”
“我要脱身很简单,只要你不给军部施压就好。”了解到自己的“校长”伟大的头饺后,任远不能不防着他暗中做怪。
“那多雷司呢?他要是阻止怎么办?”
任远很明显的顿了顿,“没关系的,多雷司不会希望我上战场的,不用把他考虑在内。”
“你……不和他联系一下吗?”韦德上将轻轻的叹息着。
“不了,见了面反而会更加尴尬。”任远摇了摇头,似乎想把什么东西甩离脑海。
“好吧,我尽量克制自己挽留人才的欲望好了。”韦德上将露出一副惋惜的摸样,“不过,你记得我那5000万一定要还给我,再加500万利息。”
“你抢钱啊!才不到一个月,就涨了50%啊。”任远有一种立刻把眼前的老头子抓出来暴打一顿的欲望。
“废话,你在西客达斯拼命挖钱的时候,我却在为了提升你而向军统部拼命写保证书,你至少要付我一点精神损失费吧。”韦德上将说的楚楚可怜,但脸上的笑容却满不是那回事。
小狐狸在老狐狸面前打鬼主意,自然会棋差一着罗……
“你这个财迷……”任远愤怒的吼叫着,狠狠的关上了通讯器,把韦德上将的笑容隔绝在宇宙的另一端。
但很快,奸猾的笑容再度爬满脸颊,“臭老头,还以为挣到一笔呢,如果以后他知道四十七舰队在西客达斯挖到多少好处后,绝对会气的抓狂……”
被冷冻在一边,几乎被彻底遗忘的四位旁观者几乎同时发现一个世纪性的秘密:任远的奸险小人的笑容和韦德上将临消失时的那得意的老奸巨滑的笑容同出一折。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小狐狸,别以为我会放你轻易的离开。”在任远看不到的地球联邦军部的特别通讯室里,韦德·麦柯弗森上将悠闲的坐在正在转接的通讯器前,半眯着的眼睛里,充满了狡猾的色泽,“你以为我不知道四十七舰队在西客达斯里面搜刮到的东西有多少价值吗?”
对远在前往米那行星的巡航舰上的任远而言,他和韦德上将实在太了解彼此了,这是可以被称之为“知己”的喜悦,在某种时侯也实在是太过悲哀的事情。
韦德上将对于自己这个学生的了解显然已经到了“窥皮知髓”的地步了,虽然亲耳听到学生被搜刮的哀鸣,但韦德上将可以用联邦国库的全部的资财担保,任远此刻一定正大笑着说自己丢了西瓜捡芝麻,区区2500万就轻易放他走人。
哼,如果连这个都猜不到的话,他这个和任远相处了近三年的校长、忘年交就白当了。
“报告,多雷司将军的通讯频道已经接通。”接线员这样报告。
“接过来吧。”睁开炯炯有神的双眼,坐直身体,韦德上将眼前很快就出现了在前线与西摩军队对持的多雷司·卡尔逊的身影。
“你好韦德将军。”多雷司对于这位即是前辈,又一直努力帮助他的长者向来报以最高的尊敬。
“你好,多雷司。”不同于前一刻的轻松,韦德上将一副长者的风范,“怎么样,前线有什么问题吗?”
“暂时还没有,西摩军队现在正处于一种动态不明的状况,我已经做好全面防御的布置,相信对方如果想突袭的话,是没有成功可能的。”多雷司用兵一向非常的谨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做法虽然被评价为过于保守,但军部对这样小心用兵的人才却推崇倍至。
“那就好,”韦德上将顿了顿,“你现在是在自己的舱房里吗?”
“是的。有什么事吗?”多雷司意识到这位长者是包着某种目的来的。
“能和你谈谈任远吗?”韦德上将开门见山的提出让多雷司哑了半天的问题。
“……”多雷司没有想到,韦德上将居然会和自己谈这个人,“您是指四十七舰队的任远指挥官吗?”
“不要和我打哈哈,多雷司,我现在用的频道是专线,没有人会收到的,我知道现在不是和你谈这个的最好时机,其实我也很想等这场战斗结束后再和你谈,但现在为了任远,为了四十七舰队,我不得不和你谈这个让你为难的问题。”
韦德上将看着多雷司皱起的眉头,他很清楚,自己要谈的不只是关于两个男人之间的问题,甚至牵涉到很早以前,已经可以算淹没在历史中的事情。
“……”多雷司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沉默。
“任远要求把四十七舰队编入你的直属部队,这一点我完全可以了解,但他同时坚决的要求离开战场,多雷司你怎么看。”韦德上将直接的介入问题的中心。
“……他,要离开吗?”多雷司暗暗的叹了口气。
“是的,而且很坚决。”韦德上将同样叹了口气,“我多少知道一点他厌恶战争的原因,但以现在的形式,你也应该发现任远的存在是相当重要的,联邦军队需要他这种人才……”
“对不起,上将,请原谅我的无理,”多雷司打断了韦德上将的话语,语调坚决,“如果任远可以离开战场,那么我希望您能够成全他,不要把他卷进战争里面来。”
“……为什么?”虽然在和任远的对话里已经大致预料到多雷司的拒绝,但没有想到多雷司居然拒绝的如此彻底和强硬。
“上将,您的想法没有错,就目前的状况而言,任远对联邦军队的确是一个不可多的的人才,”多雷司放在通讯台上的手突然捏了起来,“但是从长远的角度而言,任远继续留在战场上,对联邦军队、对任远自己都没有好处。”
“你真的这么认为?”韦德有些难以理解多雷司的反映,“任远难道……”
“将军,说句实话,我曾经希望这辈子不要在战场上见到任远,不是因为我妒忌任远的军事才华或者其它,而是因为任远不适合战场。”
“我不能理解你的话……多雷司,你指的是什么。”
“将军,您认为您对于任远的了解很彻底吗?”多雷司的脸庞上不可思议的出现了某种被称为恐惧的表情,“您所认识的任远,只是一个有着战争孤儿出生的平凡到极点的联邦军事学院的学生而已,您发现了他的军事上的才华和您所欣赏的性格,所以,您认为他可以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军人。”
“是的,我的确这么认为,但是我同时也知道战争曾经给任远留下心理上的障碍,我调查过任远曾经有住院和就诊心理科的记录……”韦德上将第一次把自己所知道的搬上台面,“而曾经和任远住在同一个孤儿福利院的人就是你,多雷司·卡尔逊。”
“您已经调查过了。”多雷司低下头,声音里有着难以掩饰的激动,“那么您应该知道任远为什么会去看心理科吧?”
“是的,因为任远的父母在战俘营里被注射过量的实验药剂后,全身溃烂的死在七岁的任远面前。而当时,任远的父母却被联邦政府认为犯有叛国罪,直到后来战俘营被解放,事情才得以平反。”韦德上将的声音也低沉了下去,有些事情虽然被淹没在记忆的深处,但这并不代表着被忘却。
“这是任远最早的就医记录,韦德将军,您所看到的是任远最早的也是唯一真实的就医记录,如果您真的了解任远的话,您应该知道三年前,任远进入联邦军事学院之前,曾经有同样的心理科就诊记录。”多雷司压低了声音。
“怎么可能?我没有查到。”韦德上将皱起了眉头,关键难道不是自己所猜测的。
“您当然查不到,其实我和任远两人在七年前开始到三年前结束的这四年里的所有有关记录都是伪造的,而且伪造的人就是已经退役的原‘联邦元帅’杰伊·霍金斯。”多雷司隔着千万光年的距离,第一次向外人透露最隐秘的消息。
“霍金斯元帅吗?”韦德上将隐隐感到内心深处似乎有了某种紧张的感觉,是什么东西需要霍金斯元帅亲自出手的?
“是的。其实霍金斯元帅的退役也和任远有着相当的关系。”多雷司的声音里透露着太多的焦躁、不安以及恐惧。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一点都没有查到?”为了了解任远的弱点,韦德上将曾经动用情报部的人员去搜集任远的所有资料。
“您当然查不到,因为我和任远在七年前曾经被一个人收养过,”多雷司终于抬起头,青筋裸露在额头上,汗水隐隐密布在脸上,浓烈的杀意豁然的出现在严肃的面容上,那冰冷的杀意,与任远身上的曾经出现过的如出一辙。
“是谁?”
“联邦政府明令枪决的前联邦统战部部长兼国会议员——庞斯·克尔林特。”多雷司冷笑着说出让韦德上将的心脏猛然冻结的名字。
对于三年前曾经被联邦政府列为最机密事件的“庞斯事件”,韦德上将虽然对内幕不是最清楚,但却知道那是历届联邦政府执政历史中最大的也是最无耻、肮脏的“行经”。
当时身为联邦统战部部长的庞斯·克尔林特,莫名的被军部和政府内部的腐败人员冠上了所谓的“间谍罪”、“叛国罪”、“战争罪”等数十条罪名,甚至连解释的余地都没有给庞斯·克尔林特,在宣布罪名的第二天,庞斯·克尔林特的尸体就被发现在其的住处,而且尸体被用激光刀割成了数十片碎尸。
因为现场恐怖而骇人听闻,所以“庞斯事件”被低调的处理后,没有人再继续追查庞斯·克尔林特的所谓罪行的真实性,而其的死因也被草草的认为是仇杀,凶手在缉,至今没有下落。
而庞斯·克尔林特死后不到一年,那届政府就因为集体受贿、舞弊而全体内阁总辞职,并因此锒铛入狱的议员、军方将领多达数十人。成为联邦历史上最大的腐败案。
韦德上将怎么也没有想到,任远和多雷司居然和“庞斯事件”有着这样的关系。
但,残酷的事实不仅仅只是这些,多雷司·卡尔逊用颤抖着的嘶哑声音说出隐藏在内心深处永远无法忘却的秘密:“任远的全名是——席斯·克尔林特·S·佩利,七年前和我一起被庞斯·克尔林特所收养,而在三年前,任远亲手杀掉了——庞斯·克尔林特——我们的养父,并亲手将之分尸……”
历史的洪流也许可以遮掩太多的秘密,但历史里的悲歌却不会永消失,它的回音正透过时光的隧道,震撼世界里所有的真实……
“我不信!”韦德上将脸色惨变的在多雷司了然的眼光中猛的站了起来,“我不信任远是那种人。”
“我能理解您的想法,”相对与韦德上将的失态,多雷司却显得镇静了不少,虽然额头上依旧汗水密布,但神情却不再紧张,秘密说出了口,就不再是秘密了,“若非亲眼所见,换了我,我也不会相信。”
“为什么?任远为什么要那么做?”
“很简单,因为要活下去。”多雷司脸部的肌肉,轻轻抽搐了一下,回忆对于多雷司而言是一件相当痛苦与难过的事情。
“当时政界的计划完全是对庞斯。克尔林特进行彻底的封杀,在他们公布庞斯。克尔林特的所谓罪状的同时,为了不让庞斯。克尔林特有机会为自己申辩,所以,那届联邦甚至动用了军部的特谴队员,并明令枪杀庞斯。克尔林特及其‘相关人员’。”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如果真的有人动用特谴队的话,那么即使是庞斯。克尔林特也没有办法提前得到消息。
“是霍金斯元帅,是他及时通知了我的养父,那个电话是我接的。”
第三卷隐患篇
第一章残酷的生存法则
多雷司依旧很清晰的记着霍金斯元帅那晚如同催命符一样的电话,“当时,霍金斯元帅已经提前得到消息并悄悄安排了我们父子二人逃亡的路线。”
“那为什么庞靳部长……”
“因为养父不想看我们跟他一起成为逃亡的人。而且我的养父庞斯·克尔林特,是一个非常正直的军人,他认为不应该为厂写娴纳阉牧礁雒挥醒档亩哟桓霾⒉皇侍ǖ氖澜缋铩6遥淮蛩闶伺崖艺叩奈勖显偌又钜桓觥油龅摹淖锩!?BR》
我即使死,也只死在属於我的地方,我绝对不会让联邦那群食腐的秃鹰有机会把更多的罪名扣在我的头上,或者我的孩子的头上。
——当年在那个下着小雨的夜晚,多雷司亲耳听到慈祥的养父亲口拒绝霍金斯元帅的逃亡提议。
说是愚忠也罢,说是糊涂一时也罢,对多雷司来说,这一晚,他亲眼目睹的足一个伟大的正直的军人在生命最危险的时刻,所做出的最果决的决定,同时,这也是一个父亲最伟大的时刻。
多雷司闭了闭眼,郡一夜没有电闪雷鸣,也没有狂风暴雨,寂静的郊外只有偶尔可闻的悠悠虫鸣……
“为了你们的未来,你们必须断绝与我的关系。”庞斯·克尔林特把年幼的多雷司和任远叫到身边,久经沙场的他却要在自己的家里,部罟他这一生最后一个计划,这不能不说足一个巨大的讽刺。
“多雷司,你刚正不阿,以后继续成长的话,相信早晚有一天你会代替我,甚至代替霍金斯元帅,成为一个可以掌管整个联邦军队的军人。但你唯一的缺点就是太懂得人情,人情可能会成为你人生最大的障碍。下过对你,我却可以很放心的让你独自走你自己的人生,因为你的人生已经有了最正确的方向。所以,你听从霍金斯元帅的安排,继续去完成你的人生。”宠斯·克尔林特坐在沙发上,慈祥的抚摩着多雷司的脑袋,侃侃而谈着,表情上看小到一点点面临危险的恐惧。
“而任远,你还小,却在战俘营里看到太多人性黑暗的一面,本来我想在你成长的过程中慢慢的纠正你,但就目前的状况而言,显然适得其反。虽然你有着可以超越多雷司的机智相谋略,但你需要一个可以指正你人生的人,所以,我已经特别拜托霍金斯元帅安排你列一个可以理解你、指正你、教导你的人那里去,这是我唯一能帮你做的了。”庞斯·克尔林特的脸上有着某种失落和莫名的欣然。
多雷司张了张嘴,似乎想插口说什么,却被庞斯·克尔林持挥手制止了。
“现在趁霍金斯元帅和联邦的人都没有到,我们做一个小小的谋略游好不好?”
庞斯·克尔林特虽然已经是166岁的老者,但依旧童心未泯,平时最喜欢和两个孩子—起做谋略游戏,“正好我住的偏僻,没有什么人会上这里来,他们要找的话还有的找。”
“好。”十六岁的任远,不同於多雷司的紧张,反而意外的显得很平静。拉过平日坐的小凳子,一反平日的顽劣,乖巧的坐在庞斯的身边。
“多雷司,你也过来。”庞斯招呼多雷司坐下,微笑着问,“今天的题目很简单,你们两个说说看怎么应付目前的状况?”
“你先走吧,爸爸。”多雷司很直接的说着,“只要你安全的离开后,联邦他们个会把我们两个小孩子当一回事的,最多只是被查问而已……”
“任远,你说呢?”庞斯点了点头,看着身边正坐的少年,“告诉我,你怎么看。”
“我们三个人谁都不能留下来,留下来的人不管是谁都会成为联邦最好的攻击性武器或者说是人质。”任远很安静也很有条理的分析着,“我相多雷司留下的话,就会成为证实爸爸所有罪名的活证据,即使我们否认,联邦也可以随意的改写我们所谓的证词,然后安排我们远离媒体,事情平息一阵子后,我们就会被以‘出意外’为理山而被处理掉。”
“很好,那么我留下呢。”庞靳·克尔林待微笑着问。
“爸爸如果不和我们一起走的话,留下只有死路一条。联邦已经明文枪决爸爸,他们的杀手到最后自然会执行。”任远充满死寂般色泽的黑色瞳孔里有着某些莫名的颤动,“而且如果爸爸自己杀掉自己的话,还会留下畏罪自杀的名声。即使以后翻案的话也很难。”
“那么孩子,你已经猜到了这道题的答案了足不足?”庞斯·克尔林特虽然知道那个很骇世惊俗的答案在任远的心底已经成形,但庞斯也没有料到任远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依旧能保持冷静,而且反应居然这么快。
但聪慧如他,自然也体会到任远话中所包含的其他意义,只是多雷司不愿去想。
“爸爸是想让我们杀掉你后,跟着霍金斯元帅离开,从此切断和你的所有关系,直到有一天可以为你翻案。”任远稚嫩的犹在变声期内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显得异常的尖锐,而他说出的东西更足充满了血腥的味道,“就和我爸爸、妈妈的决定一样,要死也得死的值得,死的有翻身的一天。”
“很好,”庞斯·克尔林特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任远,对於人性的了解,你已经合格了,能够冷静的说出这些话的人,就有资格到任何地方去。但现在我最后教导你一次,记得把你所有的聪慧都藏起来,太聪明的人,不是遭天嫉而早夭,就足为自己招来更多的敌人。锋芒不露的人,才是最聪明、最适合在这个时代生存的人。记住了吗?”
“恩!”任远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多雷司,你啊……”庞斯·克尔林特怜爱的看了看身边的少年泪流满面的样子,似乎觉得很好笑,嘴角勾起一个淡然的微笑,轻轻摇了摇头,“以后一定要记得,做什么事情部下要太感情用事,感情对於一个人是必要的,但感情对一个军人而言,有时却会是致命的弱点。来,把眼泪擦干。”
“爸爸,你……你……不会……”多雷司哽咽着,想说什么,却偏偏说不出什么。
“我正当兵的时候,曾经发誓要当一个正直的军人,拯救一切受苦的人,但可惜我这一生都在为联邦战斗,虽然打着自由、和平的口号,但是我也曾经盲目的听从上级的指令向手无寸铁的百姓开枪。”庞靳·克尔林特抚摩着陪伴自己七年的两个少年,感慨着自己的人生,“从那个时候开始,死亡对我而言,已经是一种非常正常的事情了,这就是军人的宿命,比起那些在战斗中丢掉生命的老百姓和我那些早逝的战友,我已经活的太久太久了……”
缓缓的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把老式的镭射剑,庞斯·克尔林持怀念的看着这把陈旧的武器,“这是我的未婚妻在临死前买给我做护身符用的老式镭射剑,里面的能量只够打开—次,这些年来,虽然一直没有用,但我总是把它带在身边,总觉得会用到它,果然……”
庞斯·克尔林特把剑转向多雷司,“孩子,你来做吧,虽然我知道这是很残忍的事情,但是该做的还是必须要做的。多雷司你一定要坚强一点。”
“不要,我不要。”多雷司如同被毒蛇咬中一样,猛然握着自己的手向后退去。
“给我行吗?”任远突然站起身看着庞斯,黑色的眼睛里有着死寂般的光泽,“我知道怎么用这个东西,而且我也会把现场布置的凄惨一点,让联邦放弃继续追究这件事的。”
“你吗?庞斯看了任远许久,突然点了点头,“好,那么你已经知道以后该做什么了对吧?”
“是的。”任远很平静的回答。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认为自己能够下手呢?”庞斯问着人生最后—个问题。
“因为要活下去,”任远的黑色眸子突然闪现出类似疯狂的色泽,“以前每一个见过我的人都努力教我怎样活下去,他们教会我,世界上没有比生存更重要的东西。为了继续生存下去,再血腥、再残酷的事情我都会去做,必须去做……这是所有生物的生存法则!”
“你需要—个可以依靠的东西,孩子,”庞斯微笑着看着任远,“生存并非是必然的,现在你还不能理解,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什么是生存,是为了什么而生存……”
……
“事情就是这样。”多雷司声音逐渐恢复平静,“任远杀了养父后,将现场弄的一片狼籍,并炸掉了其他的房间,掩饰那间屋子里曾经有其他人住的痕迹。
再加上霍金斯元帅的暗中帮助,我和任远在其他的地方躲了半年后,就分开了,找正式参军,而任远则被小心安排后,入读地球联邦军事学院。”
“我的上帝。”韦德上将,震惊於过往的事实,也震惊於自己所谓最了解的人的背后居然隐藏着这样的秘密。
“将军,你知道吗?”多雷司静静的看着萤幕上震惊的老者,幽幽的道:“当我听说任远被派上战场的时候,我最害怕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
“我最害怕的就是任远随时随地会把枪口对准地球联邦,”多雷司苦笑着,“任远对联邦到底有多么的憎恨,我从来不敢去想,我只能希望他在您的教导下改正了自己的观念,或者找到了养父所说的心的依靠,否则,任远的未来,没有人可以知道。他把自己藏的太好,好到没有人可以看到他内心到底在想些么。”
电子线路中一阵的寂然,听的一方震撼於事实的真相,而说的一方则沈浸在被刻意遗忘的回忆之中。
“多雷司,你告诉我,”许久后,韦德上将有些失神的问,“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请您忘了今天我和您所谈的一切,将军阁下,”多雷司严肃的回答,“虽然现在养父的污名案件已经被平反,但是导致养父死亡的杀手依旧在缉,所以我和任远才一直没有恢复以前的身份,我之所以告诉您这个故事,是希望您能够体谅我不让任远上战场的心情,过去对於任远来说,是个很悲哀的梦境,我希望他能够在平凡的生活里渐渐淡忘那些让他一辈子伤痛的东西。”
“我明白了,我会放任远走的。虽然我喜欢他,欣赏他,但我更希望他能活在自由的空间里。”韦德上将果断的回答,“其他的事情就交由我去做吧,请你也忘记今天我曾经和你通话的事件,多雷司·卡尔逊司令。”
“谢谢你,韦德上将。”多雷司长出了一口气,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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