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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请留步-第3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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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小邪本来是不同意李铁兰的看法的,他和楚玉龙等人的意见是一样的,都想能封锁一个月是一个月,可是他急于想知道自己的担忧是不是真的,急于想知道小丫这十年来没有大动作到底是为了什么。
只有普空上人圆寂消息传到小丫耳朵里,小丫才会露出她隐藏十年的大尾巴。
所以,我赞成发布普空上人圆寂的消息。
从中午讨论到了黄昏,从黄昏又讨论到了深夜,所有人都没有离开过禅房一步,但还是没有讨论出一个可行的法子。
大家围绕的主要焦点就是普空上人圆寂的消息该不该继续封锁,有人坚持封锁消息,也有人觉得封锁消息未免让世人觉得正道怕了魔教,双方各执一词,争论不下。
云小邪知道这一场关系人间未来的讨论不会轻易结束,只有大家商议出了一个结果皱,禅房木门才会开启,他也不着急,反正大家都是修道有成的修真者,有的是时间。
这番讨论,一直到了第二天的黎明,终于渐渐明了,大家都觉得普空上人乃是天下德高望重的神僧前辈,如果圆寂后连丧都不敢发,岂不是让世人痴笑?
于是大家也渐渐赞成对外公布,当然,大家也不敢现在就公布,都赞成在下个月魔教内部弟子大试之后,再对外发布。
此事算是有这定论,可是公布之后呢,这就是重中之重了。
云小邪的意见是,在对外发布普空上人圆寂的消息的未来几年,甚至十几年内,中土各门派势力都保持备战状态,广派弟子深入蛮荒沙漠,留意魔教诸派的一举一动,以防魔教偷袭。
同时,各门派分批派遣弟子下山历练,在中土西部慢慢活动,如果真出了什么意外,在人间凡尘历练的弟子不必等师门集结命令,火速朝着昆仑山集结。
对于云小邪提的这几点,大家也没有什么异议。
大家都知道,一旦普空上人圆寂的消息传到魔教妖人耳中,魔教就算不敢入侵中土,也会有所动作的,必须准备妥当,摆出架势,让魔教的人看到正道严正以待,让他们不敢有觊觎之心。
木显龙道:“云掌门果然考虑长久,魔教得知消息后,整顿人马需要不少时间,这是一场长久的对峙,估计最近十年,人间都不会太平,等再过十年,正道各派也就渐渐恢复了元气,魔教自然就更加忌惮了。”
众人点头同意,再无任何意义。
商议好所有的细节之后,已经是第二日的黄昏,由于怕被魔教的眼线发现正道诸位大佬齐聚须弥山,天黑之后才分批离开。
长空、楚玉龙等掌门都离开后,最后剩下的云小邪与朱苟正要和空相等人告辞,却忽然被普禅上人留了下来。
只听普禅上人缓慢而沙哑的道:“云掌门,请留步,寺中有一位前辈,想见一见云掌门,还请在云掌门在鄙寺暂留一日。”
云小邪一愣,这迦叶寺自己似乎也没有什么相熟的人呀,而且普禅上人竟然称对方为前辈,那对方来头肯定更大呀。
他闻到:“不知道是贵寺那位前辈想要见晚辈。”
普禅上人道:“我老衲的一位师叔,久闻云掌门大名,只是无缘一见,师叔年事已高,行动不便,如今云掌门既然来了,不妨见上一见,必定对云掌门有多裨益。”
云小邪心中惊疑更甚。
普禅上人的师叔?
云小邪多多少少知道迦叶寺的辈分,最近几代分别是虚、枯、普、空、明,如今迦叶寺的掌门是空相,普禅称对方为师叔,那就是空相的师叔祖,那绝对就是枯字辈的神僧呀!
云小邪心中惊疑,据他所知,迦叶寺枯字辈的神僧已经在两百多年前枯荣大师圆寂后就全部消失了,怎么现在又出现了一位枯字辈的神僧。
忽然,云小邪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二十年前,与小丫刚要离开凤凰古城,曾经遇到过一个枯槁老僧,修为深不可测。
记得当时小丫欢喜的称那位老僧为“枯禅”,还说是她爷爷徐天地的旧识老友。当时云小邪就觉得那老僧神秘莫测,解答了自己内心的疑惑,而且一眼就看出了自己身怀幽冥鉴与灻炎珠,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一个人能看出他身怀灻炎珠的绝世人物。
“难道是他要见我?”
云小邪心中暗暗的想着。
第798章 天书!
在禅室里讨论了两天一夜,纵然是云小邪朱苟这等修行道行,也不免觉得有些疲倦困乏。
原本云小邪打算和朱苟连夜返回峨眉,临走前,却被普禅上人忽然叫住了,说是迦叶寺有一位前辈要见他。
今夜有些晚了,云小邪与朱苟就被安排在了山腰迦叶寺的上等禅房里暂且住下。
深夜,寂寥,耳中听着从屋外隐隐传来的诵念佛经的声音,云小邪的心情无比的安静,仿佛在这如梦似幻的佛经吟唱中。心中的所有烦躁都消失了。
云小邪从小不喜欢道,更不喜欢佛,感觉不论是道还是佛,约束太多,他小时候又顽劣好动,对道家与佛家思想都有着很深的抵触。
但十年前,在西域菩提山大雷音寺他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里,每天都在寺中听着诵念佛经与转动经纶的声音,让他渐渐喜欢上了这种凝神安静的气氛,当年如果不是在大雷音寺中的那番静修,他也不可能回到蜀山后就恢复了记忆,重拾自我。
朱苟就住在他的隔壁,推窗之外,见到云小邪就也站在窗户前,不由得一笑。
道:“掌门,这么晚还没有休息呀。”
云小邪道:“迦叶寺不愧是中土禅宗之祖,屹立数千年而不倒,这都快到子时了,还是能听到弟子晚修念经的声音,相比之下,我们蜀山的弟子可就懒惰的多了。”
朱苟点头,面色有些忧郁,似乎也在为蜀山前途命运感到担忧。
十年,古玉峰死后,云小邪就暂代了掌门之位,直到七年前云小邪正是接收册封,成为新的蜀山掌门。
在云小邪继任当天,封朱苟为蜀山六阶长老,与上官云顿并驾齐驱,领执法长老之衔,是蜀山如今的大长老,和曾经玄壁道人地位相当。
这十年来,朱苟在其位,谋其政,云小邪就是一个撒手大掌柜,轮回峰上下大小事务多半都是朱苟在操心打理,所以他知道蜀山如今的困局。
两个人隔着不到一丈,趴在窗户前望着天空上的那轮明月,都有些无奈。
许久之后,朱苟道:“掌门,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云小邪道:“咱们谁更谁,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
朱苟道:“我想不通,普空上人圆寂,掌门为什么会支持对外发丧,这对我们蜀山并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让幽冥宗在南疆挑起事端。万一魔教真的孤注一掷与正道开战,我们现在的情况,就算挡不住魔教的攻势,也必定损失惨重。”
云小邪轻轻的摇头,道:“魔教之中不论是万奇子、红绵夫人还是鬼宗的鬼九、巫天星,都不可怕,这些老家伙虽然野心很大,都想一统魔教,但都知道他们根本就没有吞并其它魔教势力的实力,现在魔教之中最可怕的,就是小丫。小丫聪慧伶俐,见识广博,修为深不可测,又经过鬼先生悉心教导十年,谁也看不穿的心中到底在想着什么。”
说到这,云小邪顿了顿,叹息一声后才继续道:“我与小丫认识多年,几次患难与共,多多少少了解她一些,自从十年前她以铁血手腕血洗了蛮荒圣殿以南的魔教派系之后,就一直没有大的动静,和我们在南疆十万大山中的较量也都是点到为止,这些年来我一直感觉,小丫在酝酿一个阴谋,她表现的越低调平静,那这个阴谋就越可怕,我要借普空神僧圆寂之事,试探小丫,但愿是我猜错了。”
朱苟的脸色忽然也阴沉了下来,沙哑的道:“幽冥宗发展实在太快,以前倒没觉得,现在看来简直可怕。不仅魔教中退隐多年的许多大魔头最近十年纷纷出山投靠幽冥宗,连六公子的鬼公子秦道一也在十年前投靠了幽冥宗,若论单派力量,幽冥宗如今稳坐魔教第一把交椅,除非凝血堂与合欢派联手,否则根本就压制不了幽冥宗。不过小丫姑娘毕竟年轻,掌门你的担心是不是有些多虑了。”
云小邪摇头,半晌后道:“不,小丫姑娘和我们是不一样的,她心中有恨,对我们蜀山的恨,对我们正道的恨,她放不下这股恨意,这些年来我们安插在幽冥宗的眼线回报,小丫姑娘性格越来越暴戾,听说三年前,有一个幽冥宗内门精英弟子,就是由于靠近她所居住的石室,被她一掌打死,这已经不是我们三十年前所认识的小丫了。如今有秦道一、三手鬼皇、古灵尊者、九尾天狐梦如烟等大批绝世高手在她身侧,我们任何担心都不是多余的,这一次回去之后,你去和六脉首座暗中说一下眼前的局面,别到时真的与魔教开战,我们蜀山后院在起火。”
朱苟眼中精光闪烁,默默点头。
他知道云小邪从不涉及党争,这十年来也没有对当年参与叛乱的御剑峰、天池峰、观霞峰三脉实行连坐,甚至都没有提起过此事。
现在云小邪当着朱苟面,亲口说出了对六脉的担忧,这让朱苟心中一惊。
他知道,局面必定是到了很危急的时候,云小邪为了万无一失,才会让自己最近去六脉走动走动。
紫薇峰、玉女峰、离火峰三脉自不必多说,云小邪肯定是在担心当年参与叛乱的天池峰等三脉。
他点头道:“我明白了,你放心吧,蜀山后院失了不火。”
快天亮时,朱苟躺在床上,他一夜都没有睡,因为他还在想两个时辰前云小邪对他说的那番话。
他在想,如果真的与魔教全面开战,观霞峰、天池峰、御剑峰三脉会不会有所怠慢?
如今这三脉的首座分别是樊少御龙、李逍遥、左葵,这十年来虽然安安分分,没有表现出丝毫对轮回峰的不敬,但玄仓道人与左问道现在可都在思过崖面壁呢,李逍遥是师父玄德道人更惨,十年前自尽在轮回大殿,保不准会在蜀山生死存亡会给蜀山一闷棍。
十年都没有提此事的云小邪,今夜忽然说了此事,朱苟不得不认真对待。
其实云小邪只是一时失言,说了两句,并没有过多的意思,但朱苟现在是蜀山的大长老,云小邪的话他自然要揣摩,而且他还知道,蜀山这几百年来一直有意削弱六脉实力,或许云小邪这番话是对他的一些暗示?
云小邪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话让朱苟胡思乱想的一夜,他盘膝在禅房的木床上打坐修炼,几乎入定,在他的头顶上方,白、青、黑、红数道光芒缓缓缠绕流转,就像是顶在他头顶上的一片七彩祥云。
但是,几乎所有颜色的光芒都有,唯独缺少金色光芒!
云小邪内视观察一番,体内没有一条经络,如汪洋大海,如无尽虚空,周身三百六十个穴道这些年来不断强化,每一处穴道都散发着妖异的寒光,如宇宙中闪闪发亮的星辰一般。
他体内的诡异情况,古往今来只此一人,连当年的天机子都不曾想过自断经络之后,体内会这般的奇景。
人的身体经络,就像是一条条河流,修真者就是依靠自身强化,扩展经络,以存储更多的河水,但真元一旦过剩,经络就难以维持,所以修真之路上有很大的局限性。
云小邪不同,当年与石少贝的一战,被煞气反噬,全身经络尽断,所有的经络都被抚平,宛如汪洋大海,连成一片,这就打破了修真者本身的局限,不论多少灵力都无法灌满他体内的汪洋大海。
浸淫七卷天书数十年,云小邪这一身的道行,在蜀山之中,连上官云顿多半都拿他没任何办法,如果说蜀山还有谁能压制他,只有在后山看守祠堂的断尘子前辈了。
云小邪催动体内鸿蒙真气运转了一番之后,发现最近自己的修为又有精进,心中难免有些欢喜,但欢喜之后就是失望!
八卷天书,八卷天书呀!
他唯独缺少最后第七卷经典天书须弥篇!
以前他还不怎么想要得到天书第七卷,但随着修为的日益精深,对天书异术的感悟越来深,他这才渐渐发现天书内蕴含着超乎人类的力量,可是就是缺少第七卷,无法将各卷天书异术融会贯通,只能通过鸿蒙之气为桥梁,短暂融合各种真元。
“如果有生之年,我有幸观得天书第七卷须弥篇,那会不会直接问鼎天道呢?”
云小邪心中暗暗的感慨着。
他也知道,天书第七卷就在这须弥山参天峰,迦叶寺不传之秘《》法光宝佛心经》就是源自这卷天书,但迦叶寺绝对不可能将此卷天书传授自己,只怕这一辈子也无法窥探八卷天书融合为一的奥秘了。
想着想着,他回忆起很多年前,徐天地老前辈、壬青、女婴以及九尾天狐妖小狸都曾说过,传说中天书共有九卷,当年天机子独得八卷,所以世人才以为天书八卷。
云小邪实在想不通,八卷天书涵盖巫、道、儒、鬼、修罗、魔、佛、妖八种不同属性的力量,传说第九卷天书,又是代表什么属性的力量?
时间?空间?还是轮回的力量?
“呵,我现在连八卷天书都没有凑齐,竟去猜想第九卷天书到底是什么神功秘籍,真是可笑!”
云小邪自嘲了一番,苦笑摇头。
翌日,清晨。
空相大师亲自过来请云小邪,但只是请了云小邪,至于朱苟,则是留在这里等候。
云小邪跟着空相大师朝着上面小迦叶寺走去,并没有再询问谁要见自己,一路上只是和空相大师谈论着须弥山的浑厚、迦叶寺的磅礴。
空相是六公子之一的禅公子,也十分健谈,和云小邪聊的也很投机,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小迦叶寺中一间破旧的禅房外。
这个间禅房云小邪第一次来到小迦叶寺时曾见过,破旧不堪,木门腐蚀的十分严重,窗户早已经掉落,连屋顶上都破了几个大窟窿,他以为这里是一间废弃的禅房,没想到空相今日竟将自己领到了这里。
他皱眉道:“空相师兄,难道要见我的那位前辈,就住在此处?”
空相默默点头,道:“师叔祖他在此闭关数百年,极少出关,房屋破旧了我等后辈想要修缮修缮,而师叔祖每次都说,出家人都是苦行僧,如果荆衣玉食,广厦千间,又岂能参悟佛法真谛?”
云小邪心中暗暗佩服,点头道:“这位大师真乃一代禅师。”
空相走到破旧不堪的门前,道:“师叔祖,蜀山云施主来了。”
许久之后,从破旧的禅房里传出了一道极为低沉沙哑且十分缓慢的声音。
“云掌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进……”
空相推开门,对云小邪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云小邪整理了一下衣冠,缓缓的迈步走进了破旧禅室,而空相并未跟进来,只是随手将破旧的木门关闭之后,缓缓的离开了。
禅房里比云小邪想象的还要破旧,如果说这是一座废弃几百年的房屋,多半也没有人会反对的。
房间里并无任何摆设,连一桌一椅一壶茶水都没有,只有一股发霉的稻草味。
由于房顶上破了好几个大窟窿,只在禅房里那勉强可以挡住风雨的角落,有一个身穿破旧袈裟的白胡子枯槁老僧盘膝坐在凌乱的稻草上,左手轻轻的敲打着木鱼,右手缓缓的转动一串佛光闪烁的念珠,好像是小紫檀木的,也不知道被转动了多少年,已经脱色了,但佛光更浓。
那串小念珠云小邪只看一眼,就知道绝非凡品,必定是佛门有名至宝!
而且,云小邪似乎觉得有些眼熟,仿佛曾在哪里见过此类念珠一般。
他心神瞬间恢复,看向了那老僧的脸,那老僧面容枯槁至极,白花花的胡子极长,皱纹一层叠着一层,就像是千年老树的树皮一般。
不出云小邪所料,这个老僧,正是二十多年前,自己和小丫在凤凰城遇到的那位枯禅神僧!
云小邪急忙道:“晚辈云小邪,见过枯禅大师。”
枯禅微微眯着眼睛,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但他实在太过于苍老,这笑起来竟有些狰狞。
他沙哑而缓慢的道:“云小施主,多年不见,修为进步如斯,真是了不起,了不起呀,请坐吧。”
这破旧的禅室里哪有什么板凳椅子,云小邪也不讲究,直接一挥衣袍,坐在了枯禅大师的面前茅草上。
云小邪坐下后,道:“二十多年前,在凤凰城听大师一番佛理,晚辈获益良多,只是不知今日大事唤晚辈前来,所为何事?”
枯禅大师缓缓的道:“早就听闻云小施主实非凡人,当年一见过于匆忙,如今老衲已是行将朽木之人,只想在临死前,见一见云小施主。小施主果然没令老衲失望,这才二十年,小施主的道行竟达到如此高的境界,连老衲都感觉不出来小施主的深浅,想必小施主已经达到天人之境,令人叹服。”
云小邪急忙谦虚道:“大师过誉了,晚辈愧不敢当。”
不料枯禅大师忽然又道:“不过老衲看出小施主你修为进度虽然很快,连幽冥鉴的煞气都被化解了,但你体内始终有一股缺陷,老衲问一句,八卷天书,你是不是还缺少一卷?”
云小邪心中一骇,没想到枯禅大师眼力如此毒辣,不愧是普空、普禅等神僧的师叔,果然厉害。
他不敢隐瞒,道:“前辈慧眼,晚辈折服。前辈所言不错,晚辈这些年来机缘巧合之下,共得到七卷天书,这些年来暗自苦修专研,也有小成,但惟独缺少贵派的经典天书第七卷,难以将天书异术融会贯通。”
枯禅也不意外,道:“小施主倒是实在之人,不虚伪,不做作,有如此心性,正谙天道之源,不错,经典天书第七卷曾是我寺至宝,当年天禅子祖师正是从此卷天书里参悟《法光宝佛心经》与佛门七十二神通妙术。”
云小邪心中大喜,激动道:“前辈,晚辈这些年来苦寻此卷天书无果,因为缺少此卷天书,难有大乘,前辈您能……”
枯禅大师摆手道:“如果天书第七卷还在鄙寺,老衲自当双手奉上,但是……”
云小邪吃惊道:“什么,难道此卷天书已经失传?刚才大师不是说这天书第七卷乃是迦叶寺的至宝么?”
枯禅道:“曾经是,但已经失传多年,大约两千多年前,鄙寺一位火工头陀,不仅盗走了七枚金蝉舍利,同时还将本寺至宝天书第七卷一同盗走,虽然后来追回了金蝉舍利,但那卷天书却是从此绝迹人间,不过老衲听说,十年前昆仑大会上,幽冥宗宗主七星鬼王徐小丫徐施主,曾施展出我寺失传多年的神通秘术,多半与天书第七卷有所关联,或许这失踪多年的天书第七卷,如今早已流落到了魔教幽冥宗的手里。”
云小邪心中一骇,愕然道:“什么,小丫手里可能有天书第七……”
刚说到这里,云小邪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想起十多年前在死泽时,小丫为了要自己身上的天书第五卷修罗篇,不仅拿韩雪梅的性命要挟,当时小丫曾说过以天书第七卷交换!
当时云小邪并未放在心上,渐渐的也就忘记此事了,此刻枯禅大师如此一说,他立刻又想了起来。
自己苦苦寻找的天书第七卷,竟然真的在小丫手中!
她是什么时候得到第七卷天书的呢?
云小邪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许久没有说话。
大约过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他这才缓缓回过神来,道:“多谢前辈指点,但前辈唤晚辈前来,应该不只是告知晚辈天书第七卷的下落吧?”
枯禅大师微微一叹,慢慢的低下头,似乎是看了一眼手中的那串念珠,浑浊的眼眸中露出了一丝伤怀。
第799章 传功!
古老的参天峰,在百里须弥山中,如鹤立鸡群,直插云霄。
山峰上漫山遍野的生长着一种长着金色叶子的古木,四季不落,远远看去,就像是佛祖显灵,仿佛整座山峰都沐浴在金色的佛光之中。
这里是中土三千年来佛门禅宗圣地,与西域菩提山大雷音寺齐名。
深山古刹,世间仙山,除了每个月的初一、十五对普通香客开放之外,平时里,这座古刹显得无比的幽静,就像是一尊巨大且温顺的巨兽,匍匐在世人可望不可即的仙山之中。
谁能想到,名动天下三千年,位列中土正道四大派系之一的迦叶寺中,大部分佛法无边的老僧,其实都是过着近乎苛刻的苦行僧的生活。
在迦叶寺上方的小迦叶寺,向来是迦叶寺高僧清修之地,在一间几乎是破败不堪的禅师内,云小邪与枯禅大师相对五尺盘膝坐在发霉的茅草上。
这一老一少就像是两个极端,代表着衰老与新生两股不同的力量。
云小邪不是傻瓜,他当然清楚枯禅大师唤自己而来,绝不是和自己说关于天书第七卷下落的,肯定还有其他事情,可是,当他问及时,古井无波的枯禅大师,明显露出了一丝哀伤,这让云小邪心中一愣。
他看着枯禅大师,顺着枯禅大师的目光慢慢下移,再度落在了枯禅大师手中缓缓转动的那串念珠上。
从一进门开始,云小邪就觉得枯禅大师手中的念珠绝非凡物,似乎自己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但时隔多年,一时间也想不起这串念珠的来历。
云小邪别的本事没有,忍受寂寞的本事却是非常人可比,这股坚韧不拔的性子,是他走到如今的重要源泉。
枯禅大师没有说话,他也就闭口不言,两人足足默默无语将近半个时辰,一言不发,甚至两个人呼吸与心跳声音都消失了。
直到许久许久之后,枯禅大师这才将目光缓缓的移到云小邪的脸上,云小邪明显看到枯禅大师原本浑浊的眼眸中,竟闪着淡淡的忧郁与哀伤。
他慢慢的道:“前辈,怎么了?”
枯禅大师沙哑的道:“云小施主,老衲在此向你打听一个人。”
云小邪心中惊讶,口道:“前辈要打听何人消息?”
枯禅大师又是一阵沉默,最后才缓缓的道:“蜀山第十三代弟子中一位复姓樊少的女弟子……”
云小邪脸色忽然大变,惊愕的看着枯禅大师,他怎么也没想到,苦禅大师要打听的,竟然是自己的师叔祖,那位在后山看守祖师祠堂多年的断尘子。
他惊讶道:“前辈与樊少师叔祖乃是旧相识么?”
枯禅大师默默的点头,缓缓的道:“很多年以前,与她有过一段交集,哎,冤孽,冤孽呀,南无阿弥陀佛……”
云小邪毕竟是过来人,也对樊少轻水当年的事情略知一二,但并不知道详情,只在最近几年自己当上蜀山掌门后,查看了只有蜀山掌门才能翻阅的蜀山秘史,这才得知,当年樊少轻水私下与一位五台山佛门高僧定情,还在南疆十万大山中发生了不该有的关系,被逐出师门。
但云小邪并不知道,当年与樊少轻水私定终身的那位大师到底是何人。
此刻,云小邪心中一动,惊愕的望着枯禅大师,然后猛然低头,看向了枯禅大师手中那串沧桑古朴却隐隐散发着金色佛光的念珠。
他脑海中瞬间想起一事来,十多年前,爹爹云沧海曾交给自己一颗佛珠,让他到五台山找断尘子,或许断尘子有法子化解他体内的煞气。
他终于想起为什么枯禅大师手中的这串念珠有点眼熟,原来当年自己交给断尘子的那颗佛珠,与枯禅大师手中的念珠一模一样。
不同是,当年自己交给断尘子前辈只是其中一颗,而枯禅大师手中一串。
云小邪仔细一看,发现枯禅大师手中念珠只有十五颗,明显是少了一颗!
“难道当年爹爹让我交给断尘子前辈的那颗沐尘珠,是眼前这串念珠其中一枚?难道断尘子前辈当年是与枯禅大师私定终身……”
云小邪脑海念头急转,一时间心中骇然,不知所措。
也不知过了多久,枯禅但是慢慢的道:“云小施主,你是不是知道樊少施主的消息?她如今可好?”
云小邪回过神来,道:“前辈,晚辈确实知道樊少师叔祖消息,但晚辈有一句话要问前辈,还请前辈解答。“
枯禅大师摇头道:“你不必问,老衲知道小施主所问为何,不错,老衲当年与樊少犯下了一下错事,罪孽极重。”
云小邪心中暗想果然如此,也不知道此刻该说什么。
最后只得道:“前辈,既然您与师叔祖有过一段情缘,难道不知她这四百年来一直在五台山么。”
枯禅点头,沙哑的道:“老衲知道的,只是老衲自感无颜面对她,这四百多年来一直没有与她相见,最近几年,老衲感觉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大限将至,在五年前,老衲曾去过五台山,那时她已不在了,云小施主,不知樊少现在还活着吗?”
云小邪点头,道:“嗯,师叔祖现在就在蜀山后山的祖师祠堂。”
枯禅身子一振,似乎有些激动,道:“她,她老了么?”
云小邪摇头,道:“不,她看起来十分年轻,不过二十出头模样。”
枯禅大师的表情更是激动了起来,沙哑的道:“她成功了,她成功了!她真的成功了。”
云小邪见枯禅大师的异常激动表情,心中暗暗感慨,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如枯禅这等绝世神僧,也逃不过情这一关。
又是漫长的寂寞,快到黄昏是,枯禅大师渐渐的平复内心的激动与欣慰,恢复了老态龙钟的模样。
道:“云小施主,多谢你如实告知老衲关于樊少的情况,老衲感激不尽。”
云小邪见枯禅大师像自己弯腰行礼,急忙起身扶住,道:“前辈,这万万不可,晚辈哪里当的起。”
枯禅大师道:“云小施主德才兼备,日后成就必定不是普通修真者可以达到,只可惜,老衲年事已高,只怕无缘见到云小施主冠绝天下的那一日了。”
云小邪急忙又谦虚几句。
天色渐渐昏暗了下来,两人在屋中竟说了一天的话了,门外,空相大师还站在不远处,默默的望着夕阳的余晖,像是在想着什么,深深的叹息一声……
屋中,云小邪询问枯禅大师与断尘子前辈的一些往事。
枯禅也没有隐瞒,将四百多年前在南疆如何与断尘子相遇,相知,相恋都简要的说了出来,一直说到后来断尘子被废掉修为逐出蜀山,他得知情况后将经脉尽断的断尘子接到了五台山,以全身无边法力,耗尽一身修为,将断尘子的经脉再度续接,后来断尘子就在山脚下盖了一间茅草屋,几十年后,枯禅老僧消失了。
枯禅道:“樊少一直以为老衲过世了,于是她便削发为尼,四百年没有离开五台山一步,这一生,老衲亏欠她太多太多,只盼来生有机会在弥补这一声的过世,哎。”
云小邪心中一叹,但随即道:“师叔祖既然认为前辈已经过世多年,怎么前辈如今还……”
枯禅摇头道:“当年老衲耗尽法力将她经络续上之后,变为凡人,几十年后已经苍老无比,当老衲即将油尽灯枯之时,恩师出现了。”
“恩师?前辈的师父是?”
枯禅道:“是迦叶寺当时的主持虚无禅师,恩师将老衲带回了迦叶寺,以迦叶寺秘法救了老衲,并且收老衲为弟子,赐法号枯禅,自那以后老衲这四百年来一直都在此处闭关面壁,向佛祖忏悔今生犯下的罪孽。”
云小邪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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