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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心世界猎奇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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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金,如何能通过有那么多蚂蚁守卫着的障碍。

“在这场力量悬殊的战斗中,只要被它们螯上一下,那我就会象帕波奇金那样无力招架了。”卡什坦诺夫想。

“向后转,向上游划去,行吗?回去,蚂蚁迟早也会进攻。

但不管怎样,小河是一条唯一可以摆脱蚂蚁控制的道路。无论如何一定要冲出去。可以打几枪,吓唬吓唬它们,要是它们不怕,那又该怎么办?把它们全都打死是不可能的,它们会到林子里暂时躲起来;当我开始折毁障碍物时,它们就会成群结队地来向我进攻。”卡什坦诺夫思忖着。

在绝望中卡什坦诺夫忽然想到一个主意,只要尽快把它付诸实现,那就稳操胜券。那些忙于工作的蚂蚁还没有注意到紧紧贴在河岸灌木丛中的小船。所以卡什坦诺夫尽量避免作出大的动静,悄悄地抓住灌木丛往后,往上游方向退去,一直退到转弯处,河岸就可以完全挡住蚂蚁的视线。这里是树林边缘的开始,到处是干枯的木贼树干和倒下的树和树枝。靠岸以后,把船系好,帕波奇金睡在船上。卡什坦诺夫把几根粗大的树干搬到河里,尽快用韧性的枝条将它们固定起来,做成木排,然后将一大堆树干、新鲜树枝和枯枝,一层层相间地堆放到圆木编的木排上。

卡什坦诺夫在木排上堆好柴垛,回到船上,悄悄地把木排绑在长木竿上,顺水向前推进,在木排后面可以完全避开敌人的视线。转过河湾,小河笔直流到蚂蚁设置障碍的地方。船离蚂蚁窝还有一百米远的时候,卡什坦诺夫将木排拉起来,点燃柴垛,又继续航行,还和先前一样推动船前头的木排。火势逐渐扩大烧着易燃的枯枝,而青绿的枝条则冒出浓浓的黑烟。

当小船和木排距离障碍物约百步时,卡什坦诺夫顺水把木排放出去,自己拿起木竿,让船停稳在河道的中间。木排上的这堆篝火顺着水势冲向障碍物。令人窒息的浓烟和灼人的火舌把忙碌着的蚂蚁包围了起来。有的烧死,有的失去知觉,纷纷落水;幸存者跑回河岸,麇集在一起,为这从未见过的景象吓呆了。卡什坦诺夫用双筒枪装上小散弹,当小船进一步靠近蚂蚁的时候,就向它们开火。从没见过的熊熊烈火、乱窜的火苗、滚滚的浓烟、不断的枪声、同类的惨败,这一切使那些幸存者和轻伤者逃之夭夭。烧着的木排碰到障碍物,障碍物就烧起来了,因为它有一半是用枯树干堆成的。在卡什坦诺夫打枪的时候,它的中间部分已经起火了。

在确信敌人逃跑之后,卡什坦诺夫就在起火地点靠了岸,用刀结果了受伤的蚂蚁的性命,然后开始拆毁障碍物。他把燃着的枯树干和冒烟的嫩绿的枝条扔到河里。一刻钟之后,障碍物荡然无存,木排上的篝火也已经燃烧殆尽。跟在木排后面顺流而下的是载人的小船,他一个人机智地战胜了大批狡猾的敌人。

在绿色走廊中顺流而下就快得多了。不多时,平静的蓝色海面已闪现在前面的一线亮光之中了。

船快进入小河入海口时,卡什坦诺夫听到了枪声、“将军”

的吠声和同伴的呼喊声。他使劲儿地划呀划,几分钟后小船靠了岸。他拿起猎枪飞也似地奔向宿营地。

第四十三章与蚂蚁决战

马克舍耶夫和格罗麦科送走同伴,接着就在河口钓鱼。钓鱼非常顺手,一小时后,已不得不派一个人专门破鱼肚,把鱼洗净,晾在绳子上了。

马克舍耶夫继续钓鱼,植物学家格罗麦科在林边采集植物。

植物学家发现西米椰子树可作食物,便同马克舍耶夫一起把树砍倒劈开,将中间能吃的心挖出,放在被子上晒。

事后,就在火上煮鱼汤,一边坐下来商量,饭后干什么。

“我们一刻也不能走开,”格罗麦科说,“再说把鱼交给‘将军’看守,也不放心。”

“当然,”马克舍耶夫表示同意,他说,“虽然这条狗很忠实,但也难说能经得起鱼干的引诱,而不放开肚子大吃一顿,并引起怀乡忆旧之情。”

“这样吧!再多钓点儿,为自己,也为狗多储备点,一时恐怕不会再遇上这样多的鱼。蜥蜴肉实在不好吃。每次都感到恶心。我在吃的时候,老骗自己是在吃鲟鱼、白鳢鱼,而不是在吃蛤蟆或蜥蜴的亲属。”鱼汤已经开始烧滚了,格罗麦科转身到被子跟前取西米下锅。

“啊呀!快看西边!”他向坐在帐篷后面篝火边上的马克舍耶夫叫道。

马克舍耶夫赶紧奔向海滩。

从西边沿海岸爬来几头怪兽。从身躯两侧的条纹来看,不难确定这是几头雷龙。

它们爬得很慢,边爬边从棕榈树和蕨类植物树冠上扯树叶吃,遇到特别可口的嫩叶就停在小树旁不肯走了。

“你说,怎么办?”格罗麦科问,“虽然我们知道这些怪物胆子很小,不会首先向我们进攻,但要是走过来,就会把我们晒的鱼和帐篷全给糟塌。”

“只好开枪了,先用散弹,不行就用爆炸弹。”马克舍耶夫说。

两人同时举枪,对准雷龙,枪弹飞过海岸上空,四声枪响。

这群雷龙被突如其来的枪声和散落在身上的散弹吓得魂不附体。可是这些笨大的家伙不向后跑,而沿海岸向前跑,跑过宿营地,纷纷跳海,把海水搅得浊浪滔天。

这两位倒霉的射手,一刹时搞得从头到脚,混身湿透。他们抓住小船,不让它沉没,一个浪头把沙滩上拴着绳子晒鱼的木杆子拔了出来。又一个浪头把海水溅到晒着西米的被子上,鱼和绳子落在沙滩上,西米全给打湿了。

“呸,真可恶!”马克舍耶夫忍不住骂了一句,一番淋浴之后,一边抖掉身上的水,一边说,“倒底还是给搞乱了。”

“呶!,这下我们有事干了!”格罗麦科开着玩笑对马克舍耶夫说。“我们正愁下午没事可干哩,它们倒为我们操心了。现在只得把鱼重新洗一遍,还要把西米在小河里洗一洗,然后晒干。”

“还是先把咱们自己烤一烤干吧!啊呀!鱼汤大概早就煮干了。”

雷龙在海里绕了半个圈子,在河东某处上岸,继续在沙滩上奔跑。

“看起来它们也吃亏了,瞧,它们跑得多急啊!”马克舍耶夫在帐篷旁脱衣服,一边幸灾乐祸地说。格罗麦科把煮鱼汤的锅从篝火上端下来。

把脱下的湿衣服晾好,又把拴着绳子晒鱼干的木杆在原地竖起来,旅行家开始吃午饭。一大早就饱餐了鱼头和内脏的“将军”也伸直身子躺在沙滩上打盹。无论是“将军”还是正在吃饭的两位旅行家都没注意到,离宿营地不远的林里,一个跟着一个地爬出来六个蚂蚁。它们停下来,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又悄悄地缩回去了。

吃完午饭,马克舍耶夫和格罗麦科躺在帐篷里抽烟,还没有去把鱼上的沙子洗掉。

突然“将军”嗥叫着跳了起来,马克舍耶夫和格罗麦科慌忙跑出帐外,只见营地已被蚂蚁包围,一队蚂蚁截断了他们通往河口的去路,另一队蚂蚁向晒着的鱼干和晾在被子上的西米直奔过去。

“猎枪都还没有上子弹!”格罗麦科一边喊叫,一边冲向子弹袋。

“节省散弹!”马克舍耶夫迅速往双筒枪里装霰弹,“你打右边的,我打左边的。”

枪声打响的时候,右边的那一队蚂蚁已经爬上去,正从绳子上把鱼往下拖,左边一队蚂蚁离开帐篷只有二十步远了。枪声、硝烟和倒毙的蚂蚁,引起了惊慌不安。蚂蚁的先头部队踌躇不前了。后面的禁不住鱼香的诱惑蜂拥而来,于是大部队又前进了。

“将军”兽毛倒竖,狂吠着站在帐篷门口。马克舍耶夫和格罗麦科给猎枪装上散弹,一齐向蚂蚁开枪,接着用刀和枪托与四面包围上来的蚂蚁进行了一场肉搏战。但这场战斗由于力量悬殊实难获胜。

突然,在蚂蚁队伍的后方,砰!砰!连响两枪,接着卡什坦诺夫手里举着点燃的树枝束从河口的丛林里跑了过来。他忽左忽右地挥舞着手里的火把,直冲到蚂蚁队伍中间,蚂蚁惊恐万状,狼狈逃窜。

马克舍耶夫和格罗麦科,跑到篝火旁边抬起烧着的木头向蚂蚁群投去。这种武器帮了大忙,第一队蚂蚁丢下一大批烧死烧伤的同伙,败下阵去,逃往丛林。

第一队蚂蚁击溃之后,他们三个举着火把,拿着刀乘胜追击,“将军”也振作精神参加战斗,冲向妄图掠夺鱼干的蚂蚁。

一些蚂蚁为自己的贪婪付出了生命,另外一些,有的衔着鱼干,有的叼着湿糊糊的西米,仓惶逃窜。有两只蚂蚁正拖着被子逃跑,被追上打死了。“将军”咬断了受伤的蚂蚁的脖子,结束了它们的生命。

在最后一批逃亡者躲进密林以后,探险家们才松了口气,清算战果,打死打伤蚂蚁四十五只。

绳子上的五十条鱼,只剩下十五条,还在林边拣到几条,显然是敌人逃命时丢下的。一大半西米被吃掉,有的给踩进沙里。

格罗麦科的手和卡什坦诺夫的脚被咬了,但因为卡什坦诺夫穿的是厚皮靴,没有中毒。

“你来得真是时候!”当他们三个环视战场,在帐篷旁边坐下来的时候,马克舍耶夫对卡什坦诺夫说,“如果不是你帮忙,不是你想出火攻的办法,我们根本无法对付这一大群蚂蚁,它们早把我们螯死了。”

“你把帕波奇金丢在哪里了?”格罗麦科突然问。

“啊呀!只顾打仗,我忘了帕波奇金还在小船上躺着呢!”

“躺着?为什么躺着?他怎么了?他活着?”在同伴们一连串的询问下才弄清楚卡什坦诺夫突然归来的原因。

“活着,活着!我们也和蚂蚁干上了,帕波奇金的脚被蚂蚁咬伤走不动了,请你们帮忙把他抬到帐篷里来吧。”

“等一等!让我们把衣服穿上,”格罗麦科这时才注意到他和马克舍耶夫还是半裸着的。

“哟,真的,你们怎么这个模样?”卡什坦诺夫笑了起来,“蚂蚁进攻的时候,你们在洗海水澡吗?”

“不是,是雷龙又给我们洗了一个澡。”马克舍耶夫一边穿衣,一边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马克舍耶夫和格罗麦科匆匆穿上衣服跟着卡什坦诺夫向河边跑去。卡什坦诺夫因为急于参战,把小船和躺在船上的帕波奇金丢在河边。帕波奇金睡得那么熟,竟连枪声和叫喊声也没有听见。直到同伴们有的抬脚有的抬手把他抬起来,送进帐篷时,他才醒过来。

让帕波奇金安安稳稳睡下之后,探险家们把剩下的鱼晒好,把死蚂蚁丢进海里。在这件令人不愉快的事情之后,卡什坦诺夫坐下来喝完了剩下的鱼汤,才把他和帕波奇金这次失败的探险所遭遇的一切讲给同伴们听。

因为蚂蚁吃了不速之客的两次亏,所以人们耽心还会有更多的蚂蚁来报复。于是提出了一个问题:下一步怎么办?帕波奇金和格罗麦科建议立即起航远离蚂蚁窝。但是卡什坦诺夫想把这中断的探险继续下去,划到上游去。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深入神秘的黑色荒原的腹地。马克舍耶夫赞成这个计划。

为了付诸实现,必须消灭狡猾的蚂蚁,否则探险就会受到无休止的威胁。所以他们决定天黑以后,划船靠近蚂蚁窝,乘蚂蚁进入梦乡的时候,放火烧掉它的老窝。只要这个设想实现,探险就可通行无阻。他们逆流而上,把竹排等杂物留在海边的丛林里,然后四个人分乘两只小船一起出发。

第四十四章火烧蚁巢

卡什坦诺夫和马克舍耶夫充分休息之后,拿起猎枪、斧头,带上几捆树枝就上船了。帕波奇金还不能动,格罗麦科的手被螯痛了。所以这两位伤员留下来看守帐篷。由于熟路,船划得很快,在上次蚂蚁设置的障碍物旁边驶过,那堆东西没有烧尽,还在冒烟。烧糊了的蚂蚁,尸体成堆。他们向林中空地划近。为了不撞见敌人,他们决定从灌木丛后边先观察蚂蚁窝附近的动静。

一只蚂蚁也没看见,它们大约在自己的地下堡垒里休息了。小船又向前划行,经过短短的航程,来到上次蚂蚁架设的小桥边。从小桥到蚂蚁窝又出现了一条蚂蚁铺设的平坦的小路,原来蚂蚁又架设了一座新桥。

马克舍耶夫和卡什坦诺夫在桥下游的灌木丛中把船系好,然后背着捆好的树枝,拿上装了散弹的猎枪,向蚂蚁窝进发。在接近蚂蚁窝时,他们在路旁灌木丛中坐下观察动静,直到确信他们的计划不会受到阻挠。

四周一边寂静,可以开始工作了。他们在蚂蚁窝的每个主要入口处都放上一捆树枝,上面还铺上一层从蚁穴上折下来的最干,最细的树枝。

在最西边的入口处放把火,然后一个人迅速地跑向北口,另一个人跑向南口,火点着之后,两人共同到东口会合,把东口的树枝也点着,就大功告成了。万一有什么情况就往小船上逃。

卡什坦诺夫点着北口的火堆后,发现从里边走廊里跑出一只蚂蚁,正向阻塞物奔来。他赶紧躲到火堆后面,希望那只蚂蚁能爬出来,就可以结果它的性命。不让这个哨兵回去报警。但是那只蚂蚁想把火堆搬开,观望一下,便跑回去了。显然,它是去搬救兵的。有警报应该立即赶到最后一个入口处。

马克舍耶夫已经在那里了。他匆匆点着了火堆,迎着卡什坦诺夫说:“快,快!快上船。”

他俩拼命地跑,跑到半路上又停下来向后看了看。东西入口处有大股的火苗直往外窜。蚁巢北面也有几处着火了,上面一层的出入口冒出了浓烟,但是南面火烧的不旺,马克舍耶夫点火的时候太匆忙了。上面所有的出入口都有一些惊慌失措的蚂蚁,一个接着一个的往外跑,有的搬着蚁卵,有的搬着蛹,搬下来放在一边。还有一些蚂蚁毫无目的地来回乱跑,有些跑到火边,或跑到冒烟口,就被烧伤或熏死了。

“我们把事情搞糟了!”卡什坦诺夫说,“有的蚂蚁逃出来了。

它们无家可归,到处乱窜,一定要来报复。明天我们必须赶快离开。”

“现在也要离得远点。”马克舍耶夫指着一大队向桥跑去的蚂蚁说。

“它们难道是去找水来救火?”卡什坦诺夫一边快步跑,一边开玩笑地说。

蚂蚁显然已经发现纵火者便追了上来。蚂蚁比人跑得快。彼此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我再也跑不动了,心脏受不了了!”卡什坦诺夫喘着气说。

无论是年龄,还是原来的生活方式,卡什坦诺夫都是跑不过马克舍耶夫的。

“站住吧,给它们来一枪,”马克舍耶夫建议。

他们歇了口气,等蚂蚁离他们五十步,枪打响了。跑在最前面的蚂蚁应声倒地,后面的停了下来。这批蚂蚁总共有几十只,但离它们不远,第二队蚂蚁接踵而来。

卡什坦诺夫和马克舍耶夫竭尽全力跑到桥边,这时候第二队蚂蚁赶到了卡什坦诺夫和马克舍耶夫开枪的地点。

“真见鬼!我们的船呢?”马克舍耶夫第一个跑到河边。

“你说什么,船丢了?

“是啊,船不见了。”

“就是这儿,记得清清楚楚,你看,拴船的绳子就挂在一棵树上哩。”

“是谁解开了缆绳,把船开走了呢?”

“也可能是缆绳自己松开了,船顺着河水飘到下游去了。”

“可能是蚂蚁把船弄走了。”

“怎么办呢?”

“先过桥,过后把桥拆了,”卡什坦诺夫说,“至少小河可以把我们隔开。”

他们急步跨过因超重而弯曲的桥面,追踪者离小河只有百步了。

“把筑桥的圆木拖到我们这边来吧,否则蚂蚁又要把它们捞起来的,”马克舍耶夫说。

当最先头的蚂蚁跑到河边的时候,两根圆木已经摆在马克舍耶夫和卡什坦诺夫的脚下了。

河水很深,把追踪者拦在对岸。大约有二十多只蚂蚁在岸边茫然不知所措。援兵正从大路上源源而来。后面林中空地上的蚂蚁窝已经全部烧着,象一堆熊熊烈火。火苗窜得很高,浓烟滚滚,黑色的烟柱升上天空。

“真象是火山喷发!”马克舍耶夫笑着说,“我们总算叫这些捣乱鬼尝够滋味了。”

“可是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没有把它们从这块土地上消灭掉。现在我们只好在它们面前退却,真可耻!”

“我们怎么样才能回到海上去呢?”

“沿着小河,穿过森林,想也别想了。”

“我们一时回不去,蚂蚁却会赶上我们,攻击我们。”

“走不过去,就游过去。用这两根圆木可以做成一个小木筏,水的速度比我们两条腿跑得快。”

“好主意!先要把蚂蚁赶跑,不要让它们干扰我们泅水。”

他们往猎枪上压了子弹,朝着麇集在对岸的蚁群放了四枪,十多只蚂蚁先后倒下,有几只滚到水里,剩下的四处窜逃。只费了很少时间,卡什坦诺夫和马克舍耶夫就用砍来的柔软坚韧的枝条,把筑桥用的两根圆木捆在一起,放进河里。双双跳上这只临时扎好的竹筏,向那燃烧着的敌堡最后看了一眼,便离开河岸。河水迅速地把它们送往下游,在木筏碰岸时就用枪杆撑开。有几只蚂蚁还跟着木筏在河岸上跑了一阵子,但河水的流速比它们跑得快,它们逐渐地被抛在后面了。

在森林前面河道拐弯的地方,就是卡什坦诺夫制作浮游篝火的地方,他高兴地看到自己的那条船,已经被河水冲击到岸边,卡在灌木丛中了。

木筏也被水流冲向这个地方,卡什坦诺夫和马克舍耶夫抓住了“逃走的”船,坐上去拼命地划。

半个小时后,他们顺利地回到了宿营地。

第四十五章第二次向腹地进发

火烧蚁巢的失败,迫使探险家们立即抛弃海湾岸边的宿营地,因为通往普洛托尼亚深处的各次探险都难免遇到那些被激怒的、无家可归、到处流浪的蚂蚁。他们要全力应战,又要消耗弹药,而弹药已所剩无几了。他们若是不离开宿营地,每分钟都有遭受袭击的危险,打起来的结局将是一场悲剧。

吃早餐时,他们热烈地讨论了这样一个问题:是继续沿蜥蜴海的南岸向西航行,还是回过头去,向东航行。最后决定继续向西。

还是按原来的路线,紧靠岸边航行。船很快划出了海湾。南岸景色单调划一,前方也是如此。由于两周来探险家们一直置身于侏罗纪的动植物界,所以对此已司空见惯,不以为奇了。他们希望再向南深入,能遇到更古老的地质时期的动植物。能从新的趣闻中获得新的印象。

但向南航行的道路已被荒地隔断,向西或向东都将是一幅侏罗纪的景色,所以探险家们都想转过来向北航行。

岸上很多地方可以发现蚂蚁,由此推断出蜥蜴海南岸遍地都是这种昆虫。它们也确实是侏罗纪大自然的主宰。

“幸好,它们有一部分时间是在睡眠中度过的,”帕波奇金说,“否则,准让它们搅得没有活路。”

“是啊,这些坏蛋比剑齿虎和食肉类蜥蜴更坏。那两种东西惹的麻烦跟蚂蚁比起来,真是微不足道了,”马克舍耶夫同意地说。

他们在海滩上过夜,打算再往西航行一天,如果在这一天里不能踅向南,那就返航。

最后一天带来了意想中的变化。海岸向南急转直下,景色依旧。几小时以后,岸上的绿色林带到了尽头,开始出现悬崖。

“又是台地的悬崖,上面是黑色荒地。”卡什坦诺夫从望远镜里观察着前面的地形,叫嚷了起来。叫声里包含着一种失望的情绪。

可是当小船行至森林尽头时,他们发现森林与台地的山脚下是一个很大的港湾。海湾深处是一片绿色的谷地。谷地的远处矗立着连绵不绝的深绿色的峰顶。

“又是火山!但这次离岸太近了,”格罗麦科叫道。

两只小船驶向谷地海湾的南岸。那里是平坦的沙滩。

谷地里有一条相当大的河,两岸树木、灌木丛和草地郁郁葱葱。在沙滩上搭起了帐篷。小河沿岸的草地上可以看到甲虫、蜻蜒、苍蝇、还有禽龙和飞蜥蜴的足迹,但是没有发现蚂蚁。

吃过午饭,向火山进发。为谨慎起见,把小船、帐篷和其他不带走的东西都藏到了密林里,有些东西挂在树上,这次他们带上了“将军”。

顺着河边谷地向小河上游走,河两边的小树林中有斑烂的足迹,禽龙踩出的小路纵横其间。悬崖两旁陡坡上的矿石,卡什坦诺夫认为正是马克舍耶夫在河边看到过的含镍铁矿,带有杂质斑驳的橄榄石。但在这里,这些斑驳常常变成很大的,直径有半米到一米的凹进去的小眼,几乎全都是金属。

“这是一种炼钢的绝妙材料!”马克舍耶夫惊喜地在笔直的峭壁跟前停了下来。峭壁上大大小小的金属小眼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发出暗淡的光辉,多极了,到处都是。马克舍耶夫看到这堵峭壁,高兴得象小孩看到葡萄干甜面包。

“嘿!可以在这里建一个多么大的工厂哟!”他伤心地说。

“不怕蚂蚁?”卡什坦诺夫微笑着问。

“什么都不在话下!如果人们真是非常需要开采这些宝藏的话,难道会因为蚂蚁的袭击停滞不前吗?为了黄金,欧洲人赶走了饶勇善战的红种人、会吃人的、布西门人(南非的)及卡菲尔人。只要有一尊大炮,几十发榴弹就能把蚁巢及里面的居住者全部歼灭。”

巨大的翼指龙不时地盘旋在绿色谷地上空,显然是在搜寻食物。他们的巢穴就在近处的无法攀登的悬崖上。它们不敢冒犯人类,但是当“将军”单独过于超前或落后时,翼指龙就在它上空旋转,想伺机进攻。格罗麦科两次举枪射击,第二次才打伤了它。受了伤的翼指龙挣扎着落到一株大的蕨类植物的树冠上。

探险家们还碰到了一群禽龙,正在悬崖脚下的一片草地上休息,大家决定回来的时候再收拾它们,因为背着禽龙肉上路实在太辛苦了。

经过三个小时的安全旅行,终于来到了向西急转弯儿的地方。再向前去,右面的山坡是一群火山斜面构造。路越来越难走了,有时必须艰难地行走在熔岩残迹上,在它的黑色的岩山块上匍伏前进。

探险家们把带来的干粮和暂时不用的东西堆放在一片小草地上。这里很适合过夜,而且还有几棵千枯的木贼树,可作柴禾,用来点篝火。他们想轻装前进,侦察一下四周的地形。

从火山流出来的两股宽阔的溶岩流汇合处有一个小湖,直径约五十米,四周是一簇簇不大的棕榈、木贼树和一片窄窄的甜芦苇丛。有一条小河从熔岩流的底部穿流而出,小河就是从这个湖发源的。湖的表面平静得象一面镜子,周围绿色的植物、黑色的溶岩流、阴沉的悬崖的倒影一一映在湖面上。

“这里对于一个渴望永远脱离红尘的隐士来说,真是个极妙的地方!”帕波奇金大声地说。“他一定会在黑色的峭壁下为自己盖一所茅屋,消闲地陶醉于晴空万里、阳光普照的天空下,在棕榈树的树阴里,在平静的湖边,欣赏这壮丽无比的景色。”

“于是有一天死在冰雹般的石块下,或者消失在火山喷出的熔岩流中,”卡什坦诺夫说。

“恐怕早已经饿死了,因为这里的棕榈树不结果子,甜芦苇也不甜,”格罗麦科补充说。

“什么野味也看不见,”马克舍耶夫说。

“多么可怜的现实主义者啊!连幻想都不会。隐士可以开恳农田、花园、菜园,淡水多得很,在多年的熔岩上能丰产葡萄和……”

帕波奇金的话还没说完,在那杂乱地堆积着近期喷发出来的熔岩的火山主峰上发出轰隆声,象是在打雷。过了几分钟,细小黑色的火山弹(小石块)象雨点似地纷纷落在探险家身旁。

“你看怎么样!老天爷可不答应隐士在硬结的熔岩上种葡萄吧。”马克舍耶夫笑着说。

“我们先看看这个湖,就回到存放东西的地方去吧!这里不太安全,”卡什坦诺夫说。

探险家们沿古老的熔岩堆积物向湖边走去。这时,又传来亍轰轰隆隆的声音,火山弹雨点般散落下来。

“火山对我们这些不速之客生起气来了。它怕我们从火山口偷走它的宝藏,就象我们在撒旦火山没有醒来之前偷走了它的硫矿一样。”

“我们给这座火山命名为‘唠叨火山’。”格罗麦科建议说。

大家都很喜欢这个名称,卡什坦诺夫写进了他草拟的地图。

湖的名称叫“隐士湖”,发源于“隐士湖”的小河就以帕波奇金的名字来命名。

“我们的空中楼阁永世长存!”马克舍耶夫笑着把这些名称一一注在地图上。

湖水很凉,是淡水,味道有点象碳酸矿泉水,稍稍加热就产生碳酸气泡。

绕着湖走了一圈,发现这真是一个好地方,探险家们高高兴兴地在清凉的湖水里洗了一个澡,潜入水下才知道湖深不到三米。这里没有鱼,没有水生植物,也没有任何昆虫。

看看天色还早,他们决定登上台地。这倒很容易,因为最上层的凝固熔浆残迹正好插入突出部分的悬崖,熔浆凝固成的大石条就象很大的台阶。踏着这些台阶,探险家们很快来到山上。

在他们的脚下,在东面,在一个很深的洼地里是湖,湖的后面高耸着黑色的高低不平的“唠叨火山”的山崖,再往上是“唠叨火山”侧面很陡峭的山顶。在火山口上升起黑色的烟柱,高高地飘散在宁静的大气层中。南、西、北三面是黑色荒地,和“撒旦火山”四周的群山一模一样。荒地北面临海,碧绿的海面上风平浪静,水波不兴。西面和南面和地平线相接。

“‘唠叨’比撒旦火山高多了。椎体的各个面也陡得多,”卡什坦诺夫说。

“火山正开始爆发,我们不能到火山顶上去了,”马克舍耶夫说。

“明天再看吧!至于硫矿,现在是不需要了。我们随时都可以往回走了。”

他们又回到了湖边,走的还是那条穿过凝固熔岩的老路。一小时以后,探险家们不知不觉地下到了宿营的地方。

第四十六章“唠叨火山”的淘气事

“唠叨火山”没让他们睡个安稳觉。他们睡了几个小时,就被一阵很大的响声惊醒,吓得跳了起来。

“难道这座火山也在冒出灼热的黑云?瞧,那边出什么事啦?”格罗麦科惊叫起来。

“唠叨”笼罩在黑色的烟雾之中,烟雾正沿着石坡滚下来,向四面八方散开。硫化氯的气味太浓了。一团团的烟雾,不时为眩目的闪电所照亮,火山内部发出的巨响和隆隆雷声交织在一起。

“灼热的黑云我们用不着怕。这次爆发是另一种性质的,是维苏威型的。现在喷发的是火山灰和火山弹,接着大约会出现熔岩。”

“登山当然告吹了啰!”

“当然,在这种时候上火山口真是发疯了。”

“那我们怎么办?”

“在这里坐一会儿,或者继续做我们的隐士梦,然后再回海边去。”

“为什么现在不回去?”

“从这样近的地方看火山爆发才有意思呢。”

“火山弹打过来怎么办?”

“不会的!我们在火山脚下,火山弹飞不到这么远。”

“要是熔岩追上我们呢?”

“熔岩流得很慢,总可以躲过去的,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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