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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书任天行-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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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食了‘豹胎易筋丸’才成了这样,那滋味惨不忍睹。如今我们这帮老兄弟都服食了,所以人人畏惧于他,听他差遣。这人如此狠毒,怎可轻信?”
任天行哈哈一笑,“各位真是抬举我了,其实在下初来乍到,于神龙教没有尺寸之功,怎敢妄居高位?只是在下从来不做乘人之危的事,如今大家身种两种奇毒,又全身无法动弹,若是这时做出什么决定都不是本意,我辈侠义怎可为之?”教众听任天行说身种两种奇毒都是一愣,随即恍然,默然不语。
洪安通心中暗骂,“好个黄口小儿,这时说不乘人之危,早些干什么了?”
任天行继续道:“今天我便做个和事佬,大家既往不咎,齐心抗清,岂不是大大的美事?”
洪安通道:“好,就这么办。任公子劝我们和衷共济,不咎既往,本座嘉纳忠言。今日厅上一切犯上作乱之行,本座一概宽赦,不再追究。”
在场的众人都服食了豹胎易筋丸,这时人人惜命,想到万一教主死了,自己岂非也要陪葬?陆高轩点头道:“既是如此,教主、夫人,你们两位请立下一个誓来。”
“我苏荃决不追究今日之事,若违此言,教我身入龙潭,为万蛇所噬。”
洪安通低沉着声音道:“神龙教教主洪安通,日后如向各位老兄弟清算今日之事,洪某身入龙潭,为万蛇所噬,尸骨无存。”“身入龙潭,为万蛇所噬”,那是神龙教中最重的刑罚,教主和夫人当众立此重誓,虽为势所迫,却也是决计不能反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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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神龙教主
苏荃望着任天行咬牙道:“任公子,这下你满意了?”任天行却只是笑而不语。
无根道人大声道:“就是这样。洪教主原是我们老兄弟,他文才武功,胜旁人十倍,大伙儿本来拥他为主,原无二心。自从他娶了这位夫人后,性格大变,只爱提拔少年男女,将我们老兄弟一个个地残杀。青龙使这番发难,只求保命,别无他意,如今既已死去,也无可奈何。教主和夫人既已当众立誓,决不追究今日之事,不再肆意杀害老兄弟,大家又何必反他?再说,神龙教原也少不得这位教主。”
任天行朗声道:“各位朋友请听我一言,你们本是毛帅部署,大明英雄。当年血染沙场不仅为了保家卫国,更是为了功成名就,青史留名,封妻荫子。有谁愿意当一辈子土匪永远见不得光?有谁愿意困死在这小岛,让满腔的抱负,过人的才能,埋没于枯燥的岁月?我任天行今日斗胆而来,邀请列位加入驱除鞑虏的大业。不仅为了毛帅,更为了你们自己,待我们功成名就,人人都是开国英雄,列土封疆,名垂青史。百姓们会传颂你们的事迹,你们的后人会仰头挺胸的活在这个世上,诸位也会像岳将军、卫青、霍去病一般流芳百世。司马迁曾说过,‘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列位的前程,全在你们一念之间,凭你们定夺!”
任天行的一番话,激起全教上下的血性,人人双目赤红,兴奋异常,心中不断回响着,“功成名就,青史留名,封妻荫子,列土封疆,流芳百世……”此时寂静一片,教众们只感觉任天行仿佛是黑暗的阳光,那光芒是如此耀眼。
苏荃面带冷笑,心中暗道:“好个任天行,用这画饼充饥的空话,引得众人归心。”“咯咯,公子说的真是动人,不过要实现可不容易呢,何不将我的毒解了,然后细细详谈?”
任天行展颜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任谁看上去,都像和蔼可亲,人畜无害。“夫人说的极是,洪教主如你不弃非要与我结拜为兄弟,那我今天就高攀了。小弟今日斗胆请大哥答允我四件事,天地可鉴,这全是为了大哥与教内众兄弟着想,全无半点私心呐!”
洪安通见任天行直视自己,心中暗道,“这小王八蛋笑里藏刀,我今天若是说个不字,怕是要命丧他手。”“哈哈,任兄弟向来‘大仁大义’,所思所想必是对极,不妨直言。”
任天行笑容加深,缓缓踱步,声音清亮而有力,“多谢大哥,第一,本教自今日起,将堂堂正正打出‘大明东海反清义军’的招牌,向天下人宣布,我神龙岛不再是海匪而是官军,不是叛逆而是豪杰。我们遥奉毛文龙大帅为第一代教主,其他的兄弟则要同心协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违此誓,必不轻饶。大哥你看可好?”
洪安通有气无力道:“好……”全场众人一听,都大叫道:“好,说的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好,其二,今天的事虽然情有可原但是以下犯上,不可轻饶。我大哥宽宏大量,饶过你等,我却是不能饶。咱们神龙教以教主为首,下面就是青、黄、赤、白、黑五龙使。青龙使、白龙使虽然以死,可赤龙使无根道人与黑龙使张淡月对教主不敬,不可轻恕。现降无根道人为白龙使,张淡月为黑龙副使,暂不设黑龙使你二人可心服?”
无根道人与张淡月相互看看,张淡月心说,“那我不是没变吗?”二人齐齐点头,“我们服。”
任天行道:“黄龙使殷锦,忠心可嘉,提升为青龙使。空闲出来的黄龙使与赤龙使分别由胖头陀、瘦头陀担任。陆先生你文武全才,本座与你相见恨晚,如今咱们既是义军不可没有军师,我今天封你为本教军师,在教主之下,五使之上。你四人可愿意?”
殷锦大声道:“多谢教主提拔,我殷锦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胖头陀道:“多谢副教主,我誓死以报!”
瘦头陀道:“副教主知人善任,我等无不心服!”
陆高轩道:“多谢副教主赏识,在下受宠若惊,唯有肝脑涂地,为教主效力!”
洪安通一呆,目露滔天恨意,“我苦心经营,今日一着不慎,竟全为他人做嫁衣,任天行,你好,你好……”
任天行也不待洪安通说话,接口道:“其三,我在京城偶然遇到了毛元帅的独生女毛东珠,她为了神教大业忍辱负重,不惜以身入宫,如此女子当真让我佩服万分。咱们如今既然尊毛元帅为第一代教主,那么她的女儿怎可轻视?我有意封她为本教圣女,上至教主与我,下至普通教众,人人需礼敬于她,不可心生怠慢。她之所言,只要不违本教大计,不违侠义之道,我等俱要听从。尔等意下如何?”
瘦头陀首先发言,“教主英明,当该如此,我等遵命!”
陆高轩道:“小姐这些年的确受了很多苦,副教主心怀慈悲,我等无人不服!”
“对,我等遵命!”下面人纷纷支持叫喊。
任天行意气风发,“好,多谢诸位了,第四,在下素来闲云野鹤,即便是青帮帮主,我也经常不在。今天大哥、嫂子盛意拳拳邀请我为副教主,小弟实在拒绝不过,这就勉为其难应下了。只是自古言,‘得民心者的天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咱们既然已经是兄弟,怎可以用毒药来控制大家?还请大哥交出‘豹胎易筋丸’的解药,并且保证以后不再有这样的行为。我看……就像刚才那般,立个誓吧!大家怎么看呢?”
“哗……”全教上下无比欢欣雀跃,鼓掌称快,叫嚷之声仿佛要将房顶掀翻。“副教主所言极是!”
“副教主真是观世音菩萨转世啊!”
“教主宽厚仁德,多谢教主……”
“看来本教光大,全在教主身上啊!”
洪安通望着任天行笑容满面的样子,气得差点吐血,“你……”
苏荃暗叹口气,轻轻拉了拉洪安通,“教主,事情已经这样了,只有等一会儿解毒,你看呢……”
洪安通当然知道苏荃说的解毒,不是给他们解毒,而是自己恢复功力。他咬牙切齿道:“好,一切都依兄弟所言,副教主天纵奇才,若是本教主早得你相助,恐怕已成就大业。”
任天行拱手笑道:“唉呀,大哥这样说真是折煞小弟了,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叩头结拜,我先来!”说着当即跪在地上磕起头来。洪安通虽气得牙直痒痒,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强自装做笑脸,与他叩头结拜。并叫苏荃将方怡、沐剑屏以及教众“豹胎易筋丸”的解药给了众人,并立下毒誓,永远不再用毒控制大家。众人服过解药,欢声雷动,什么“仙福永享,寿与天齐。”的话不知说了多少。可是洪安通却如嚼黄莲,满嘴只有苦涩。
任天行为大家检查,确认将毒都解了,这才走到厅外,满满提了一桶清水,回到厅中先舀一瓢喂给教主喝下,其次喂给苏荃。第三瓢却喂给无根道人,说道:“道长,你是英雄好汉。”第四、五瓢喂了胖头陀和陆先生,第六瓢喂给沐剑屏与方怡。各人饮了冷水,便即呕吐,慢慢手脚可以移动。任天行又喂数人后,陆先生已可起立行走,胖头陀等分别去提冷水,灌救亲厚的兄弟。不久沐剑屏、方怡救了几名红衣少女。一时大厅上呕吐狼藉,臭不可当。
洪安通与苏荃重新站立于大殿前,其他人也按顺序排好,各人脸上都有惴惴不安之色。教主虽已立誓不再追究,但他城府极深,谁也料不到他会有什么厉害手段使出来,好在教众身上的“豹胎易筋丸”以解,多少有些安慰。
任天行拉着方怡、沐剑屏走到前台,众人齐声高呼:“教主与副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洪安通眼眉一跳,呵呵笑道:“任兄弟,今日你谈笑间化解了本教多年的矛盾,功劳甚大。”
任天行躬身一礼,“大哥客气了,我也不过顺水推舟,咱们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日后当以反清大业为重,多行善举。”
苏荃妩媚笑道:“哟,兄弟好修养,妾身早闻你的武功威震天下,一直无缘得见。教主,不如你们切磋一下,好让我们都见识、见识。”
全场众人无不为任天行捏了把冷汗,他们对任天行的武功一无所知,却多年受洪教主的威压,只以为他是天下第一高手。这任天行名声虽响,可毕竟太过年轻。陆高轩上前一步道:“敢问副教主年岁?”
任天行淡淡的道:“十七。”众人吃惊不已,又议论纷纷。
陆高轩道:“教主,副教主毕竟年纪尚轻,你看……”
洪安通心道:“本想好好教训这小子,可陆高轩这番话一出,赢了无功,输了反辱。他妈的,都反了,今天我非要毙了这小子不可。”“诶,只是简单的切磋一下,各位不必担心,我不会伤害副教主性命的。”
“可是……”任天行见所有人都面带忧色,呵呵笑道:“能得大哥亲自指点武功是小弟的荣幸,还望手下留情。”说着走到台下,众人则围起一个大圈。
方怡关切的道:“任公子,你多多小心。”
“是啊,任大哥,这教主厉害的很,你要当心呀!”
苏荃在旁斜眼道:“唉呀,这比武较量,难免一时不察,伤筋动骨,流血断肢在所难免,好兄弟,你可要加油。”
任天行笑道:“嫂夫人如此关心我,小弟定不会让你失望,大哥请吧!”
“好!”洪安通,身形一晃抢先出手,他对任天行恨到极点,出手更是阴毒,一脚飞向任天行荫部踢去,右掌向着头部砍下。这一掌—腿飞快无比,好不厉害,任天行淡然微笑,在他两臂敏感的皮肤下,洪安通发劲的一丝丝动作都清晰地展现到了他的脑海中。这不是用眼睛去看。而是真正用毛孔去听。他双掌一分,恰恰击向对方手脚上的重要穴道。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洪安通轻视之心顿去,知道如果不收招就会反被对方制住,陡然收回拳脚,左掌却突然从袖底攻出,向任天行腹部击去。掌在中途,微一震颤,由肩关节折到肘部,最后透过掌力而出,三波短劲叠加,内力雄浑霸道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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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激战洪安通
“好掌力!”任天行双手还未收回,他知道如果让洪安通一掌逼退自己,无论是形势上和心里上,都占有了先机,所以他绝不能后退。
“吸!”任天行集中全部精神和力量的一吸气,肺部立刻剧烈内压,胸膛骤然塌陷了下去!胸膛的肌肉,骨骼,肺内压的作用下,硬生生的向内塌陷了半寸的距离。而这半寸的距离,正是使得洪安通的全力一击打在空处,劲力没有接触到任天行,则内力变为死气。若换做其他人,即便如此也要被洪安通磅礴的内力震伤,可任天行身怀八极印法正是死气的克星。内力击在任天行身上之前,他眼神发亮,张口吐气如箭,一条长长地白气,直射向洪安通面门。
洪安通大吃一惊,没想到任天行出此怪招,急忙测身闪避。他这一闪避,刚刚击出的内力,又收回一部分,残余的被任天行九阳护体真气全部震散。任天行的眼光何等老辣,洪安通闪避的余力还未尽,他已经进步跟上,抢到对方右侧,迅猛出拳,劈向洪安通地肋骨。
洪安通冷冷一笑,突然一个倒翻筋斗,身子跃起,双腿一分,已跨在任天行肩头,同时双手拇指压向他太阳穴,食指按眉,中指按眼,速度迅疾如电。
任天行劈拳虎形已经练得出神入化,而劈拳里面最一个细微的变化,那就是“指顶”和“劈抓”。但见任天行双掌舞动间两掌劈出,方位刚好是洪安通的手腕,好似大斧劈山。洪安通没想到任天行反应的这么快,拇指一收变掌为拳,“砰砰砰”眨眼间二人交手三下。
洪安通终究是吃了身在空中没有着力点的亏,被震得倒飞而去,任天行的意念、目光、精神此时都集中在五指尖。随着对方退去的刹那,五指一拢,如电光石火抓着收回来。“擦!”洪安通虽避过大半,可右拳上仍被抓出三道血痕,暗劲随之而入,痛入骨髓。他强忍痛楚,翻转身形,在飞出的同时,头下脚上,两脚侧踢任天行的太阳穴。
任天行使出猴蹲身,瞬间变成一个小孩儿,避过了这一击。翻浪劲如同海浪一般,你进我退,你退我进。他猛一弹起,“猴摘桃”跟着使出。神龙教众全都看傻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任天行与教主可以打成这样。这一记要是抓下去,那娇滴滴的教主夫人可要守活寡了!
“撕拉!”任天行可没有丝毫留情,这一抓刚好抓在对方下体部位,将洪安通裤裆部位撕下来一块。洪安通翻身而起,气得脸色铁青。任天行却神情古怪的看着对方,又瞄了眼苏荃,面带疑惑。苏荃被任天行看得俏脸绯红,娇艳欲滴,十分尬尴,知道他已经有所怀疑了。周围的众人更是议论纷纷,心说难道教主是太监不成?
原来就在任天行一抓之下,洪安通竟然将自己的物事缩进会阴内部,避过了这一击。要说这本事任天行倒是知道如何修炼,他曾经在黑木崖藏书阁见过,不过他不会去修。这功法与少林的金钟罩有些相似,却更高明,但无论如何自修炼这门功法开始,一旦与女人洞房,罩门就会被破。在任天行看来,当真是修的艰难,破的容易。他心道:“洪安通放着这么好的夫人不去怜惜,反而修习这样的功法,果然是越老越偏激。他这样即便真的‘寿与天齐’又有什么滋味?”
“任天行!”声音是从牙缝挤出来的,洪安通知道,就算自己今天能赢,脸面也丢尽了。他愤怒之下,横飞而起,势如雷霆,出手亦是快如闪电连扫十五掌。
任天行浑然不惧,向前一跨,振起双臂与他战在一处,但闻风声虎虎,劲气四散,当真有如泰山压顶而来,周围教众俱都二人对拼的气场威力笼罩的无法脱身。随着二人移动,脚下的木板地面四分五裂,暴雨般四下乱飞。众人纷纷惊呼躲避,有的变色,有的喝采,也有的暗为了任天行担心。
洪安通刚开始的几招打得甚是畅快,感觉任天行也招招硬拼,可五招过后,只觉对方每一拳击出、每一掌拍来,都满含阴寒之气。丝丝寒气进入体内,大为难当,他连忙用内力前去救援。任天行冷冷一笑,双掌交错,八极印法的劲力向左右拉扯包围,两掌劲道竟是截然不同,不但刚柔热寒有异,且是刚热之致,阴柔至极!
洪安通大惊失色,顿感整个人就像活生生给撕裂为两边,立即全身经脉欲裂,边寒边热,空有满身真气,却不知该如何施展。眼前一花,任天行已经消失不见,他暗叫不好,却是任天行自他的肋下滑倒他的身后,一记虎掌拍向他的后心。
但这洪安通武功也实有惊人之处,他强自让自己冷静,左肘一缩,右腿向左挥出,左腿微曲腿向左斜踢,竟藉着这一挥一踢之势,风车般凌空一转,竟自硬生生转了身,右腿却已踢任天行肩呷之处。这一招虽是狼狈而出,但无论从妙着、时间、部位拿捏之准,俱是妙到峰巅,不差分毫,显示出了他的经验老辣,眼光高明。众人一片惊呼!
任天行似乎早就料到了一般,在对方出脚前,身子凌空倒飞一个筋斗立刻转化为鹰扑。好似老鹰从千米的高空扑下来,威势比虎更猛。真正的形意宗师,一形一形的自然转换过渡,如大江涌潮,一浪高过浪。没有能抵挡住十二波越来越高的气势和劲力。他目露寒芒,五指成爪,洪安通的右腿就像主动放在他的爪内,一抠一抓,顿时鲜血飞溅。教众们脸色苍白,女子们则惊叫闭眼。
“啊……”
一声惨叫声响起,洪安通右腿肚被任天行生生抓下来一块肉,他翻滚爬起,踉跄后退,刚刚稳住身形。任天行如影随形跟了上来,不给人喘息之机,龙行虎步,左右开弓,劈劲连发,两臂举起垂落抽打,如无数冰雹自天空砸下。
嗤嗤嗤嗤!洪安通的衣服被暗劲一击,纷纷裂开,布缕片片飞洒。苏荃大惊,也不管什么道义不道义,拔出匕首直刺任天行后心,速度迅捷无比。
沐剑屏惊得连忙叫喊:“任大哥小心!”
任天行但觉身后风声呼啸,也没想到这个娇滴滴的夫人武功很是不弱,他放下洪安通,使出神行百变,踩到了苏荃右侧,一把抓向她的手腕。
苏荃刚刚见到任天行这一抓的威力,哪里敢让他抓到?身子微曲,纤腰轻扭,匕首自动收回,左足反踢,向对方小腹踹去。任天行不想真伤了她,后缩相避,苏荃冷冷一笑,顺势反过身来,左手搂住任天行头颈,右手竟已握住了匕首,剑尖对准了任天行后心!
任天行勃然大怒,没想到自己有心相让,对方竟想要自己的性命。他九阳真气勃发,并指如剑,正点在匕首外侧,“叮”的一声轻响,匕首倒飞而去,直插入身后的竹墙,直没至柄。苏荃此时左手搂住任天行勃颈,看上前好像是任天行在倒背着她。任天行左手搂住她的纤腰,右手“啪啪啪”的接连拍打在苏荃的翘臀上。由于他是含恨而发,手上自然加了些许内力,只几下便将苏荃的臀部拍的肿起。
苏荃何曾让人如此对待过?神龙教众人一向对她又恨又怕,教主对他则是又宠又疼,别说打了,便是骂都没有过一句。种种委屈心酸,一股脑涌上心头,竟“哇”的一声,抱着任天行脖子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不仅让教众们瞠目结舌,也浇灭了任天行心头的怒火,渐渐冷静下来。小郡主心中不忍,走了过来,小声道:“任大哥,你看夫人多可怜呀,你就别再打她了。”
任天行慢慢将她放下,小郡主连忙把她扶住,苏荃则抱着她哭了起来。小郡主轻轻拍打苏荃后背,如同哄小孩子一般,“好了,夫人,都是任大哥不好,你别再哭了。”
任天行本来见苏荃梨花带雨的模样很是心疼,闻言顿时没好气道:“你是站哪边的,刚才她想杀我你知道吗?”
沐剑屏道:“任大哥这么厉害,夫人怎么能杀的了你?再说男人打女人终究不对。”
“你……”任天行不知怎么说了,他看向苏荃道:“今日暂且饶过你,若是你以后还敢动这样的心思,我天天打你屁股!”
“哗”这下教众可乐了,“教主说的对,她就是欠打。”
“嘿嘿,不仅欠打,还要天天打。”
“对,天天打,我看夫人享受的紧嘛!”
任天行一怔,暗叫自己失言。他对苏荃有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情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以突然见得对方要杀自己,心中悲愤,情不自禁。
不过苏荃倒是立刻止了哭声,羞愤的瞪了过来,“你……”
小郡主没明白其中的道理,哀求道:“任大哥,你打夫人一次便够了,不要天天打了,都肿了,多疼呀!”
方怡噗哧一笑,将沐剑屏拉了过来,用手指点了她额头一下,“你呀,以后别乱说话,你看夫人都气恼你了。”沐剑屏抬眼一瞧,可不是嘛,苏荃已经不理她,走向洪安通去了。她对着任天行吐了吐舌头,与方怡走了过来。
再说洪安通,他被任天行击打不下二十拳,如今是衣不遮体,口鼻窜血,样子甚至吓人。任天行当然不会杀了他,因为还要利用这个教主来稳住适才刚刚提拔的这些人。他不信任洪教主,同样不信任陆高轩等人,“马克思说过,对立的统一是有条件的、暂时的、相对的,对立的互相排斥的斗争则是绝对的;有条件的相对的,同一性和无条件的绝对的斗争性相结合,构成了一切事物的矛盾运动。如果我此时杀了洪安通,那么我与神龙教众的矛盾就会上升成为主要矛盾,无论从人力、精力上我都不足以驾驭。等到他们之间的矛盾更激化些,等我在神龙教的心腹更多些,等东珠从京城出来,才能水到渠成的接管。”
任天行下手是有分寸的,洪安通看似狼狈,实则没有致命伤,他的衣服之所以被击的四处飘飞,全是任天行使用暗劲的结果。任天行在洪安通身上共打入十八道暗劲,这些暗劲极其顽固,需要每天用大量精力化解,在这过程中洪安通不可能对教众发难。而教众因为忌惮他与苏荃,只会联手自保,不敢造反夺位,这样双方就会形成诡异的平静,矛盾也会在不知不觉中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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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英雄难过美人关
苏荃轻声道:“教主你……你感觉怎么样?这姓任的太狠了。”
洪安通被苏荃扶着站起,擦掉嘴边的血迹,抬眼见任天行向他走来,脸色骤变,想也不想一巴掌将苏荃打翻在地,怒斥道:“本座与任兄弟说好了比武切磋,绝不伤对方性命,违者猪狗不如。我们既是手足,哪来得深仇大恨?你这无知妇人竟敢暗算害人,今天留你不得!”心中却道:“阿荃你莫要怪我,这小子分明是想杀我,你暂且忍耐,待我完全康复,定然,定然……”
苏荃只觉得眼前一黑,脸上的疼痛并不大,可心中却痛彻心扉,她低下头,泪水漱漱而下,样子楚楚可怜,声音哀婉动人,“教主,都是我的错,任大侠,请你,请你原谅……”
任天行只是笑而不语,淡淡眼神中含着讥讽。洪安通一惊,走到身后将匕首从墙内拔出,仍在地上,冷冷的道:“原谅个屁,自古以来‘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既然想要我兄弟的性命,自尽吧!”
匕首清脆的掉在地上,刀面平滑如镜,反射着刺眼的阳光,刀锋上透着死亡的气息,仿佛能斩断时光,过去的种种美好,殷勤盼望,在这一刻都化为了冰冷的绝望!苏荃不敢相信的抬头看向洪安通,声音颤抖,“你……你真的要我死?”
过去受过苏荃刑罚的教众在心中说道:“哼,狐狸精,你也有今天。”甚至连几位使者都冷漠看着,事不关己。“真是蠢材,两个都打不过一个,以前怎么没觉得这洪教主这般窝囊?”
陆高轩等人偷眼瞧任天行,见他无动于衷的淡然微笑,心中佩服万分,“这任教主的武功、智谋、心性举世无双,洪安通哪里及得上?看来我们日后定要尽心辅佐于他,成就一番事业。”
洪安通心中痛心,口上却冷冷说:“你还要我再说一遍?”
苏荃紧咬嘴唇,强忍泪水流下,纤纤玉手紧握匕首,因为用力太过,指尖微微发白。她一语不发,猛然向雪白的勃颈抹去,那刀锋冰冷彻骨,亦如她此刻的心。
任天行心中一惊,没想到她竟真的萌生死志,他身形一展,箭一般到了她的身侧,闪电般屈指弹出,正中匕首。“叮”匕首再次掉落在地,可由于苏荃的力道太快,勃颈终究流下一道血痕。她的血是如此鲜红,在玉骨冰肌下,妖异夺目!
“你疯了!”任天行飞快从怀中取出止血药粉,为她轻轻擦拭伤口,涂上药粉,温柔的目光,仿佛看着世上最珍贵的东西。苏荃衣服的料子甚是精美,他撕下一小块,为她细心包扎。苏荃坐原地,呆望着他,任由对方施为,他们是如此的接近,她可以清晰看到任天行脸上细微的毛孔,她可以清楚听到任天行担忧的心跳。那关切的眼神,轻柔的动作,足以让任何女子心痛动容!
苏荃觉得时间过的很慢很长,犹如一个世纪,让她看透世间沧桑。又觉得时间很短很快,让她来不及品尝这幸福的滋味,一切便已经结束。任天行见她的伤势没有了大碍,长长吁了口气,想把她扶起,又觉得唐突,“方姑娘、小郡主麻烦你们照看一下!”
方怡脸色一白,“他怎么不叫我怡儿了?难道刚才是情急下,才叫出的?是了,我武功、相貌、智谋怎么都及不上这教主夫人,他刚才心急如焚的模样对我何曾有过?哪怕一次……”
小郡主没想这么多,走到身边,小心将苏荃搀扶起来,娇声道:“任大哥,刚才真是吓坏我了,我还真以为你要见死不救呢!”
苏荃站起身,低头小声说了句谢谢,然后与小郡主退到后面。任天行望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一种难言的感情浮上心头,他强自忍下,转身笑道:“请大哥息怒,嫂夫人不过是关心则乱。千错万错都是小弟的不是,不该出手没轻没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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