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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书任天行-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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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行连忙打断她,“双儿,你别说了。”
阿九听任天行晕了过去,联想到白天的大战,顿时急了,“天行,你……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可有受伤吗?”
“你看我不是好得很吗?就是白天有些疲劳罢了,你别担心。”阿九仔细看了任天行的脸色半晌,这次放下心来。“你呀,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若是病倒了,我可怎么办?”
“嘻嘻,少奶奶虽然在怪相公,可心中却甜蜜的很。”
阿九苍白的脸色,泛起红晕,“你这丫头,什么少奶奶少奶奶的,不许乱叫。”
任天行道:“好了,双儿爱叫便让她叫吧,鼎鼎大名的阳堂堂主还害羞不成?”
阿九娇嗔道:“天行,你……哼,我不理你了。”三人嬉笑了一阵,阿九毕竟身体孱弱,不多时便又沉沉睡去,嘴角犹自挂着甜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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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丫鬟双儿
半个月后的傍晚,任天行陪阿九用过晚饭,已是天黑,晚风阵阵,星斗满天,花香宜人。为她把过脉,任天行欣然道:“九妹果然吉人天相,才半个月便好的这么彻底。”“九妹”这个称呼是阿九在病中任天行唤的,她年岁比任天行大好几岁,总是心有芥蒂,觉得配不上他。如今少了胳膊更是自怨自艾,任天行见她整日闷闷不乐,便唤她九妹,果然阿九十分喜欢被这样叫,笑容也多了。
阿九温然微笑,“你每天亲自煎药、用内力为我疗伤,甚至九阴真经也传给我,即便是要死的人也会医好,可况是我?对了,双儿这丫头哪去了?这半个月可没少麻烦她。”
“呵呵,她就是个鬼灵精,见我与你出来散步自然要远远避开。”
“哦。”阿九略略低了头,婉转看向任天行,“天行,我想明天便去山西。”
任天行道:“九妹怎的如此着急?我与你少有这么安静、贴心的时候,再呆些日子吧。”
“我何尝不想与你多聚些日子?只是救人如救火,小郡主与方姑娘被人劫走,沐王府的声势也大不如前,如今除了靠你又能怎么办呢?”
“可是你……”
“你能陪伴这些时日,我已是欢喜不尽,如今我病体痊愈,五台山的情况需要打探,若能杀了福临狗贼,也算为我父王报仇了。”
任天行沉吟半晌,点头说道:“既然九妹下了决定,便按你的意思办,明天我便出发去神龙岛。只是庄家……”
阿九明白任天行的心思,“庄夫人她们就交给我吧,我这就去找夫人谈谈。”
不到半个时辰,阿九便带着庄夫人和双儿来了。到了近前,庄夫人与双儿齐齐跪下,“见过帮主。”
任天行一惊,连忙扶起两人,“夫人这是干什么?折煞我了。”
庄夫人淡淡一笑,“我与双儿都加入了青帮,见到帮主自是要拜见的。”
“什么?你们加入了青帮?”
阿九见任天行看向自己,含笑说道:“庄家的人,无论武功、气节,都值得称道,能加入青帮是我们的荣幸,帮主难道不高兴吗?”
任天行大喜过望,他本意是把庄家一众,迁到青帮势力范围保护,没想到阿九竟然说服了庄夫人集体加入青帮。这些人都受过他的大恩,一旦加入青帮尽是可以信赖的心腹,如此好事怎能不让他惊喜?“哪里,哪里,只是这样可真是委屈庄夫人了。我与康熙势不两立,他定然还会打听我的下落,血滴子无孔不入,早晚会找到这里。如果伤到了你们,我一生都会不安。这下好了,大家以后都是自己人。”
庄夫人笑着点头,“帮主处处为我们着想,怎是受委屈?这里所聚居的,都是为鳌拜所害忠臣义士的遗属,大家得知帮主手刃鳌拜,为我们得报大仇,无不感恩。再说了,能在九堂主手下做事,是我们的福分,旁人求是求不来的。”
“夫人过奖了,阿九愧不敢当。天行,夫人有件宝物要送给你呢。”
任天行连连摇手,“夫人能加入青帮便是给我最好的宝物了,别的东西我说什么也不能要。”
双儿听了撅着小嘴,将任天行的包袱捧了出来,放在桌上。黯然说道:“任相公终究是不喜欢我的。”
任天行一怔,隐隐明白了过来。庄夫人道:“帮主的大恩大德实难报答,本当好好款待,才是道理。只是孀居之人,颇有不便,大家商议,想送些薄礼,聊表寸心,但帮主行囊丰足,身携巨款,我们乡下地方,又有什么东西是你看得上眼的?至于武功什么的,帮主你威震天下,远胜于我们的一些浅薄功夫,这可叫人为难了。”说着她指向双儿,“双儿这丫头,跟随我多年,做事也还妥当,我们就送了给恩公,请你带去,此后服侍恩公。”
任天行苦笑无语,心说你要送也别当着阿九面呐,“庄夫人送我这件重礼,那真多谢之极。只不过……只不过……”他抬眼正看见双儿的美目凝视自己,其中的期盼、担忧即便是旁人也能看得出来,要是这时说出拒绝的话,怕是要让她伤心坏了。
阿九见任天行为难,知道他是顾忌自己的感受。微笑上前,轻抚双儿的额头,“天行,你整日在外奔波,双儿这丫头我喜欢的很,若有她能照顾你的起居,我也能安心一些,她若是……”
“她终究是介意的。只是庄夫人这样做……唉。”任天行抬手打断阿九,“好了,你的意思我明白。庄夫人,我很喜欢双儿,多谢你啦。”
任天行又向双儿看了一眼,见她一双点漆般的眼中流露出热切的神色,笑问:“双儿,你愿不愿意跟我去?”
双儿低下了头,细声道:“三少奶叫我服侍相公,自然……自然要听三少奶的吩咐。”
任天行道:“那你自己愿不愿呢?只怕会遇到危险的。”
双儿道:“我不怕危险。”
任天行微笑道:“你答了我第二句话,没答第一句。你不怕危险,只不过夫人将你送了给我,你心中却是不愿意了。”
双儿急道:“不,不,夫人待我恩德深重,相公对我庄家又有大恩,夫人叫我服侍相公,我一定尽心。相公待我好,是我命好,待我不好,是我……”
任天行哈哈一笑,道:“你命很好,不会命苦的。”双儿嘴角边露出一丝浅笑。
庄夫人别有深意的道:“双儿,你拜过任帮主,以后你就是他的人了。”
双儿抬起头来,忽然眼圈儿红了,先跪向庄夫人磕头,道:“三少奶奶,我……我……”说了两个“我”字,轻轻啜泣。
庄夫人抚摸她头发,温言道:“好孩子,任帮主你自幼便见过,他少年英雄,年纪轻轻便已威震天下。你好好服侍相公,他答允了待你好的,这不也是你的心愿吗?”
双儿应道:“是。”转过身来,向任天行盈盈拜倒。
任天行将她拉起,“你先去收拾东西,咱们天亮就走,就不与众人道别了。”双儿心中喜悦,连连点头收拾东西去了。
“你们先谈吧,我有些累了。”阿九见双儿走了,也告辞离去。
任天行望着阿九的背影,叹口气道:“你至于如此吗?”
庄夫人的眼圈微红,“当然,你不是也已经答应了吗?我终究是不成了,可双儿却是我的人……你不要怪九堂主,是我要求她这样做的。”
任天行缓缓摇头,“没人人比我了解她,你的心思她早就知道。”
庄夫人一惊,“那她还……”
“阿九终究是阿九,只要对我有利,她便毫不犹豫的去做。”庄夫人一怔,苦笑不语。
眼见窗纸上透光,天渐渐亮了。双儿进去拿了一个包袱出来,连任天行的包袱一起背在背上。任天行道:“咱们走吧!”
双儿道:“是!”低下了头,神色凄然,不住向后堂望去,显是和庄夫人分别,颇为恋恋不舍。她两眼红红的,适才定是哭过了。
任天行走出大门,双儿跟在身后。其时大雨刚止,但山间溪水湍急,到处都是水声。走出数十步,回首向那大屋望去,但见水气弥漫,笼罩在墙前屋角,再走出数十步,回头白濛濛的,什么都看不到了,不禁幽幽一叹。
双儿眼圈一红,颤声道:“相公还是想少奶奶不告而别的事吗?都怪双儿不好。”
任天行瞧的一愣,“傻丫头,和你有什么关系?”
“不是吗?双儿虽然小,却也知道,定然是我出现在相公身边,惹得少奶奶不高兴了。”
任天行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你呀,乱想!阿九本就没有离去,何来不告而别?只是暂时不想见我罢了。咱们走后她还要安排庄家众人,你也不必着急,等下一次再见面,一切的误会、不安便都烟消云散了。”
双儿疑惑不解,“相公这是什么意思呀?双儿不懂。”
任天行望着朝阳映衬下的碧绿丛林,悠然说道:“一场大雨过后,一切都变了样子。你因为不知道你,所以你是你。你若是什么都知道,你便不是你了。”
“双儿还是不懂。”
“所以我喜欢你呀。”
“嘻嘻,这句双儿听懂了。我刚才还真怕,相公因为少奶奶的事,不要我了呢。”
任天行莞尔一笑,“你怕我不要你,就急成这样。你放心,人家就是把金山、银山、珍珠山、宝石山堆在我面前,也换不了你去。”
二人边走边聊,但见晴空如洗,万里无尘,任天行回想这半月在庄家避难的情景,当真大不相同。天津港原是海河内一小村落,历史上在明朝永乐年间迁都北京后,才逐渐成为京都从海上通向南方广大地区的门户。只是此时情况复杂,康熙对港口方面重视不大,所以往来出海的人并不多。任天行之所以选这个地方也是无奈,因为附近想出海,天津港是最近。
他们一路东行,走了数里,来到一个市集。大吃大喝过后,任天行雇了一辆马车,与双儿坐在车里行进。赶车的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相貌朴实,原本听任天行要出海,说太远不去。可当任天行抛出五两银子后,犹犹豫豫的答应了。行到中午时分,在镇上打了尖后,继续又向东行。任天行一路上与双儿说些不相干的闲话,倒也悠然自在,不嫌寂寞。
一日正午,车马到了大海之滨。任天行付了银子与双儿下得车来,向远处望去;只看见白茫茫的一片,海水和天空合为一体;都分不清是水还是天。正所谓:“雾锁山头山锁雾,天连水尾水连天。”远处的海水;在娇艳的阳光照耀下;像片片鱼鳞铺在水面;又像顽皮的小孩不断向岸边跳跃。见双儿一脸的惊喜之色,任天行笑着问:“以前没来过海边吗?”
双儿摇头间神色一黯,“没有,小的时候父亲曾陪我去过湖边,后来……没想到第一次见到大海,竟然是相公陪我来的,我……我真的好高兴。”
任天行想到她的身世,怜爱大升将她搂在怀里,“好双儿,这些年你受苦了。”
双儿没想到任天行竟会抱自己,脸色羞红,“相公我……我只是你的小丫鬟,你不必对我这么好的。”
任天行笑着放开她,双手搭在她的香肩,正色道:“无论出身如何高贵,在我看来和服侍我的丫鬟没什么了两样。‘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也。’这句话你懂吗?”
见双儿摇头,任天行说道:“这话原本是说女子与小人的,亲近他们,他们就会无礼,疏远他们,他们就会报怨。可在我看来,一个人若是连身边亲近的人都不好好对待,那么对其他人好只能是句笑谈。双儿你现在是我的丫鬟,自然是我最亲近的人,我对你好,天经地义。”
双儿感动的潸然落泪,“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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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神龙岛
任天行抬眼望去海边只停靠一艘大船,水手们正将船上的货物搬来搬去,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在一旁指挥。他携着双儿走到前面,大声喊道:“船家,我们想要出海远行,请行个方便。”
管家听到任天行的叫喊,连连摇手喊道:“对不起客官,我的船被人包了,他也要出海,你再找别人船吧。”
双儿看了眼四周道:“相公,这附近哪还有船呐?要是船家不收留我们可就糟了。”
任天行点了点头,“船家,这附近没有别的船,我们远道而来很是辛苦,请行个方便,我会多给银子的。”
船家一听多给银子,眼睛发亮,连忙说道:“那好,你们稍等一下,我去和包船的客人商量一下。”
“那就多谢了。”
只一会儿的功夫,水手便放了一艘小船过来,任天行道了声谢与双儿齐齐登上。船上甲板十分宽敞,光水手便有十几个人,任天行看着水手将货物搬来搬去,呵呵一笑,没说什么。船家将任天行引入船舱,只见舱内陈设富丽,脚下铺着厚厚的地毡,桌上摆满茶果细点,便如王公大官之家的花厅一般。一个中年人笑容满面拱手说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在下姓陆,请问公子贵姓?”
任天行见他四十来岁年纪,皮肤白净,文士打扮,神情和蔼可亲,也生出几分好感。他既然只称自己姓陆便说明此人不想吐露名字,自己当然也彼此彼此。于是面带微笑拱手道:“在下姓任,这是我的丫鬟双儿。我们出海远行,不想这船已被先生包下来,多有打扰,还请见谅。”
陆先生道:“说的哪里话?公子谈吐相貌皆非凡人,能在茫茫海上相遇也是缘分,请进来坐。”他将二人引入一间客厅模样的船舱,里面桌椅字画应有尽有,布置的极有品位。待任天行与陆先生落座,双儿乖巧的冲上茶,给他们倒上。
陆先生喝了一口,不禁笑道:“公子真是好福气,能有这样的丫鬟陪伴。今日我倒是沾了公子的光了。”
任天行浅浅饮了一口,似笑非笑道:“陆先生这话倒是让我汗颜了,你能包下这样的大船,显然巨富傍身。身边连一个丫鬟也没有,可见生活质朴。你气度从容,敢孤身一人游历大海,必有惊人艺业。不知先生所去何往,可否告知?”
陆先生一愣,“呵呵,公子眼睛倒是亮的很,其实我也看出公子也是武林中人,既然有缘我便不瞒你了。我在青年的时候曾经无意间得到一份藏宝图,上面说在海外有一个神仙岛,岛上生有仙果,吃了长生不老。只不过有福之人才吃得着。于是我便想上去碰碰运气,可是一晃悠悠十数年,仍没有找到,唉,不知我今生还能不能到达那里?”
任天行淡淡一笑,也不言语,心说你编的鬼话,连鬼都未必相信。陆先生瞄了他一眼,“我就知道公子不相信,因为这话实在是匪夷所思,这个门派极其隐蔽,少有人知道啊。”
任天行一怔,“门派?什么门派?”
陆先生看了看周围,好像极其小心的样子,一字一句的道:“逍遥派。”
任天行诧异的看了陆先生一眼,他要是说别的门派,任天行必然不会相信,可逍遥派一直是个谜,对于天山童姥的传说,他自小便听父亲说过。“哦,原来如此,不过陆先生如此信任在下,倒是让我十分吃惊。”
陆先生摆了摆手,“唉,不是我大度,只是这些年来我为了寻找仙岛花光了家中积蓄,此时已经心灰意冷。这一次是我最后一次寻找,若是失败,也算死心了。我见公子不是凡人,又与我有缘,这才告知。”
任天行道:“多谢陆先生信任,双儿你想长生不老吗?”
双儿笑靥如花,连连摇头,“长生不老?也不想了,眼前这等日子,能与相公朝夕相伴,比神仙快活多了。”任天行也只是随口一问,不想双儿如此回答,不禁心中一暖,“你这丫头。”
陆先生只当没看见,询问道:“不知任公子想要去哪里呢?”
任天行不急不缓的又喝了一口茶,同样一字一句的回答:“神龙岛。”
陆先生拿茶具的手微微一抖,显然任天行的回答大出意料,随即很快镇定下来,“公子吓了我一跳,你这神龙岛的名字比我的神仙岛还霸气,不过我真的没听说过,莫非是岛上有神龙吗?”
任天行幽深的眼神盯了陆先生半晌,不知想些什么,陆先生被看得心虚,干咳了一声,“公子这是什么意思,可是我说错了什么话?”
任天行摇头叹气,“这神龙岛并不是有什么龙,而是曾经出过一个了不起的大英雄。”
陆先生全身一震,“你……你说的是谁?”
“便是当年的平辽总兵毛文龙。”
“原来是他,那神龙岛……”
“当年毛帅是皮岛总兵,只是他死后皮岛被一群土匪占了,改叫神龙岛。当年毛元帅勇抗后金,历经八载,可谓海上长城。在下年幼,自然无缘与这英雄相见,如今偶知他的陵墓所在,怎可不去拜见?”
陆先生恍然大悟,“原来这神龙岛便是当年的皮岛。不过这些年下来,想那皮岛早已物是人非,公子有此心,若毛帅在天有灵定会感到欣慰。”
“欣慰?毛帅若是在世也一定会被气死,我在宫中遇见一位故人,与毛帅的干系甚大。她忍辱负重,筹谋大事,如此有担当的女子实在让我汗颜。可有些人贪得无厌,占主人基业,喂主人毒药,那‘豹胎易筋丸’……”
陆先生一惊,不自觉站起身,“你说她被服食了‘豹胎易筋丸’?”话一出口,便后悔不迭,知道自己露了行藏,不过他更关心那人服食了豹胎易筋丸。
任天行淡淡一笑,“双儿,你先出去,我有些话要对陆先生说。”双儿乖巧的点头,为二人将杯中的水蓄满,这才行礼走了出去。二人在屋内谈了许久,没有人知道谈了些什么,不过两人出来后,关系亲密了好多,显然是对谈话的结果都十分满意。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大海之上单调乏味,一连数日,任天行与陆先生切磋战阵机要,评说天下大势。两人相见恨晚,越谈越投机。平时闲暇时侯任天行指点双儿武功,刚开始双儿还有些矜持,到了后来也完全放开了自己,真正融入任天行的生活中。
这日任天行正与双儿在船舱闲聊,陆先生走了进来,“任公子,你要去的地方到了。”任天行跟随他走上甲板,东北方出现一片陆地,过不了一个时辰,已然驶近,但见岸上树木苍翠,长长的海滩望不到尽头,尽是雪白细沙。
陆先生叫水手拉来一条小船,送任天行上岸。任天行与双儿上得小船,抱拳说道:“这些时日多亏了陆先生款待,咱们有缘再见,愿先生早日寻到仙岛,得享仙福。”
陆先生哈哈一笑,“借公子吉言,也愿公子一切皆遂,所做皆成。”两人坐小船上岸,脚下踏着海滩的细沙,鼻中闻到林中飘出来的阵阵花香,真觉是到了仙境。
双儿道:“相公,这里真美,就不知岛上有没有人住。”
任天行打趣道:“人是没有,却有个美貌无比的狐仙,带上自己的相公,到岛上来啦。”
双儿俏脸微红,嫣然一笑,道:“好相公,你别拿我开玩笑了,我只是你的小丫鬟。”
两人携手入林,闻到花香浓郁异常。双儿道:“这是什么花呀,真好闻。”
任天行竖起手指,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小声点,有东西来了。”话音刚落,忽听草中簌簌有声,跟着眼前黄影闪动,七八条黄中间黑的毒蛇蹿了出来。任天行拉着双儿转身,只跨出一步,眼前又有七八条蛇挡路,全身黑黄间条,长舌吞吐,哧哧发声。这些蛇都是头作三角,显具剧毒。
任天行道:“双儿你怕蛇吗?”
双儿嘻嘻一笑,“有相公在身边,双儿不怕。”
“好,够勇敢!”说话间任天行已经化作一团残影,如同鬼魅般飘忽不定,但见紫光闪闪,那些蛇无不分为两节,剑剑斩在七寸。任天行的紫薇软剑何等锋利?每一剑挥去,便斩断一条毒蛇。但林中毒蛇愈来愈多,任天行看得心烦,抱起双儿几个起落,消失在这里。不一会便有脚步声传来,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向四周望了望,“奇怪,那小子跑哪去了?”
任天行将双儿抱到一处空地林间,将她放下。双儿满脸红晕,娇艳欲滴,却是任天行运功时,身上自然散发的九阳真气,让她迷醉。“双儿,玩过捉迷藏吗?”
双儿道:“小时候与父亲玩过,难道相公想玩吗?”
任天行别有深意的道:“没错,我现在想玩的很。这岛上有人正在寻我们,咱们便与他们玩这捉迷藏,我现在教你神行百变的轻功,你跟着我的步法走。”任天行有丰富的野战经验,他一边默记岛上地形,一边传授双儿轻功身法,连带着避过试图寻找他的人。岛上有许多竹桥山溪,溪水淙淙,草木清新,颇感心旷神怡。到了夜晚任天行将双儿哄睡,在她四周撒下药粉,然后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直到清晨双儿醒来。
这日清晨,任天行与双儿吃了点烤好的蛇肉,便向着北方一座山峰行去。双儿此时轻功已经有些火候,二人身法迅捷,行不多时,只见树上、草上、路上,东一条,西一条,全是毒蛇。任天行背负双手,漫步而行,双儿则使出神行百变,左一转、右一滑躲避的轻松自如。转过了两个山坡,抬头遥见峰顶建着几座大竹屋。
任天行道:“双儿,你就在附近等我,今天岛上会有大事发生,不会有人闲逛撞到你。等我处理好事情,便来接你了。”
双儿对任天行近乎盲目的相信,“知道了相公,你多多小心,我就在这里等你。”任天行冲她一笑,展开身形,一盏茶时分已到了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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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教内变故
上得山来,任天行沿着外围逐渐靠近,心中虽知会有大事发生,但也奇怪沿途竟然没有人守卫。“看来那人定是担心计策被人打扰,生出变故,所以将外围的看守也解决掉了。”
中间的竹屋十分巨大,任天行穿过一条长廊,眼前出现一座大厅。他闪身到最末的拐角,偷眼观瞧,这厅硕大无朋,足可容得千人之众,一见之下,不由得肃然生敬。
一群群少年男女衣分五色,分站五个方位。青、白、黑、黄四色的都是少年,穿红的则是少女,背上各负长剑,每一队约有百人。大厅彼端居中并排放着两张竹椅,上面各端坐一人,那男的年纪甚老,白鬓垂胸,脸上都是伤疤皱纹,丑陋已极。那女的却是个美貌少妇,看模样不过二十二三岁年纪,微微一笑,媚态横生,艳丽无匹。任天行心知这二人定是教主洪安通与夫人苏荃。两旁站着数十人,有男有女,年纪轻的三十来岁,老的已有六七十岁,身上均不带兵刃。大厅中气氛十分紧张,数百名少男少女,将五六十名年长教众团团围住。这数百名少年青衣归青衣,白衣归白衣,毫不混杂,各人占着方位,或六七人、或**人分别对付一人,长剑分指要害,杀气凛冽,此地虽聚集着千余人,竟没半点声息,连咳嗽也没一声。
一名五十来岁的黑须道人哈哈大笑,说道:“夫人,你操练这阵法,花了好几个月功夫吧?要对付老兄弟,其实用不着这么费劲。”站在他身周的是八名红衣少女,两名少女长剑前挺,剑尖抵住他心口,喝道:“不得对教主和夫人无礼。”
那道人笑道:“夫人,那条五彩神龙,是我无根道人杀的。你要处罚,尽管动手,何必连累旁人?”
苏荃微笑道:“你自己认了,再好也没有。道长,教主待你不薄吧?委你为赤龙门掌门使,那是教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职,你为什么要反?”
无根道人说道:“属下没有反。黑龙使张淡月有大功于本教,只因他属下有人办事不力,夫人便要取他性命,属下大胆向教主和夫人求个情。”
苏荃道:“这些年来我们一共派去皇宫三拨人,那些侍卫厉害的很,武功高些都无法接近。前些日子好不容易传出消息,教主委以重任派黑龙使取经书,可是直到现在连影子都没有,若不是他张淡月私吞经书,那怎么解释?”
左手的黑衣老者怒道:“教主,我随你老人家出生入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经书的事我真的不知情,柳燕、邓炳春如今也是下落不明。夫人说我私吞,可是我要那东西有什么用啊?”
洪安通一言不发,苏荃接口道:“你提从前的事干什么?你年纪这样大了,连一件事都办不好,还能给教主办什么事?赐你五彩神龙已是大恩,非要我将你乱刀分尸吗?”
无根道人道:“神龙教虽是教主手创,可是数万兄弟赴汤蹈火,人人都有功劳。当年起事,共有一千零二十三名老兄弟,到今日有的命丧敌手,有的被教主诛戮,剩下来的已不到一百人。属下求教主开恩,饶了我们几十个老兄弟的性命,将我们尽数开革出教。教主和夫人见着我们老头儿讨厌,要起用新人,便叫我们老头儿一起滚蛋吧。”
苏荃冷笑道:“神龙教创教以来,从没听说有人活着出教的。无根道长这么说,当真异想天开之至。”
无根道人道:“这么说,夫人是不答允了?”
苏荃道:“对不起,本教没这个规矩。”
无根道人哈哈一笑,“原来教主和夫人非将我们尽数诛戮不可。”
苏荃微笑道:“那也不然。老人忠于教主,教主自然仍旧当他好兄弟,决无歧视。我们不问年少年长,只问他对教主是否忠心。哪一个忠于教主的,举起手来。”
任天行见她意气风发的模样,呵呵一笑,“有意思!”
数百名少年男女一齐举起左手,被围的年长教众也都举手,连无根道人也都高举左手,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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