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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门浪子-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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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云辨明白云峰方向,慢悠悠地走着,过了两日,来到一个城镇。这时天气已有些寒冷,人们看到溪云衣衫褴褛单薄,都只道是他流浪人。

溪云也不在乎别人的眼光,穿过大街,看到一家药店,便拿一个大人参去换了几百两银子。

掌柜笑歪了嘴,这样一株人参至少值两千两,却摆出一副不大愿意接受的样子,脸上的神气像在说:“你这人参来路不明呀,看你可怜,我善心,勉为其难收了。”

溪云懒得计较,拿了银子便找一家大酒楼,叫酒叫肉,大吃一通。小黑在溪云诱导下也尝了酒的味道,竟颇为喜欢,直接“咚”一声跳进酒壶中,转眼又跳了出来。溪云一提酒壶,里面空了。

这顿饭,去掉零头,花了八十两银子,其中酒钱六十两,令溪云一下肉痛起来。

第二日到了另一个小镇,溪云吃完酒菜后,将一个葫芦放在柜台,道:“掌柜,你这儿的酒不错,给你十两,替我将这个葫芦装满。”

掌柜大喜,这葫芦也没多大,至多装两三斤酒,那也值不了十两银子,忙不迭答应。正要收银子,忽而一滞,检查了一番葫芦,确信就是一个普通酒葫芦,便笑着把银子收了,将葫芦交给伙计。

溪云暗笑,这掌柜倒是细心。

伙计将一个漏斗插入葫芦口,用一个竹筒制成的酒勺舀酒倒下,一勺又一勺,直倒了七八勺,感觉该差不多了,一提葫芦,竟轻若无物,不由一愣,拿掉漏斗,往葫芦里瞧去,里面黑魆魆一片,摇了摇,竟仅葫芦底一点酒液荡来荡去,不由惊呆了。

溪云转头四顾,若无其事。

伙计惊疑不定,又舀了几勺,再晃了晃葫芦,还是只有葫芦底部遗存着一点酒液,不由白了脸色,骇然看着溪云。

溪云微微一笑,问道:“装满了吗?”

“没,没有……”伙计心惊胆寒,用眼神暗问:“神仙?鬼怪?”

可惜溪云这时没运转“他心法”,只知道这家伙吓坏了。

伙计又倒了几勺,晃了晃,葫芦还是轻若无酒,真是欲哭无泪。

溪云道:“差不多了吧?”

“差,差不多了。”

掌柜正忙着算账,见溪云在柜台前站了好一会儿,伙计还没装好酒,不由斥了一句,“吃饭比谁都快,干活比谁都慢!我来我来。客官,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溪云见他两幅面孔变得又自然又轻松,笑道:“不久不久,你倒酒吧。”

伙计一见溪云笑,心胆俱寒,拿起一条抹布,低头猫腰走了出去,道:“我,我擦桌子去。”

掌柜嘀咕道:“算你小子懂事,要不是你妈让我照顾照顾你,你这笨手笨脚的……”倒了十多勺,摇了摇,竟才半葫芦,暗暗奇怪。

溪云笑眯眯看着他,心里对葫芦中的小黑道:“差不多了。”

掌柜又倒了十多勺,葫芦终于慢慢满上来,又加了三勺,酒才到葫芦口,干笑道:“这,这,你这葫芦……呵呵,呵呵,挺能装。”

溪云接过葫芦,背到背上,展眉笑道:“那是,不然怎么要给你十两呢?”

掌柜隐隐觉得上当受骗了,可那酒葫芦自己检查过,的确就是一个普通葫芦呀。

一路行骗到穆兰镇,小黑成了酒鬼,溪云也把几百两都花光了。小黑闻到桃花酒的酒香,催着溪云故技重施。

秉着“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溪云不答应,径自带小黑奔上白云峰。一路回来,江湖上关于他的种种传言,他也都听到了,心中只道:“随他去吧。”

站在苦集寺的大门前,溪云一时感慨万千,回头望向山道,蜿蜒曲折,这条路不好走,但总算回来了。

苦集寺的门还是没有关,“笃笃”的木鱼声沉稳平和,溪云闻声走到佛堂,清流正盘膝在佛祖座前,闭着眼睛,面容沉静如水,宝相庄严,隐隐透出一层灵光。

溪云欢然叫道:“清流。”

“笃笃”声戛然而止,清流瞬间凝住了动作,木鱼槌定在木鱼上空,等了片刻,他才慢慢睁开眼睛,转过头来,脸色露出又惊又喜的神情,双目微红,喉咙动了动,道:“师,师兄……你,你真的回来了。”

溪云听他话音带着几分哽咽,鼻子不由也是一酸,点头笑道:“我回来了。”

“唰唰”几声,刘今天、横刀、萧阳、龙女几人相续赶到,听木鱼声突止,本来一脸急色,这时一个个却都定住了,离着三四丈,愣愣看着佛堂中的溪云。

溪云环目一顾,鼻孔中大出一股气,全身都放松下来:这些家伙都在,小家伙肯定也没事。欣然道:“大家好啊。”

刘今天难以置信地“哼哼哼”笑了几声,摇头道:“你小子是人是鬼?”

龙女抿抿唇,转过头去,道:“我,我去叫丁香、彬彬,他们都很思念你。”

横刀长长吐出一口气,道:“清流一直说你没死,想不到……想不到……嘿,龙女你不会是要哭吧?”

龙女不答,起步便走。

萧阳咬咬下唇,双目放出诚恳的光芒,道:“溪云兄,好久不久,谢,谢谢你。”

溪云打量着他们,又回头看了清流一眼,惊奇无比道:“你们一个个竟然都达到宗匠境界了。”

刘今天“嘿”一笑,道:“他们拼命修炼,说要给你报仇。你从鬼门关回来的吗?穿得破破烂烂,阎王不收?”8==(本站重要通知:请使用本站的免费

337 问心紫竹

溪云回归苦集寺,众人都是大喜,只是一群人对感情都极为克制,欢喜在心里,并没有肆意开怀地表现出来,只有丁香、田彬彬哇哇大哭,紧紧抱住溪云,久久不放,田楠楠也抿着嘴唇,眼睛红红的,默默掉了几颗泪。

这晚吃饭,已经断了荤腥的清流忍不住大喝了几碗酒,龙女也喝了两杯,俏白的脸庞浮上一层红晕,显得十分娇艳。横刀竟也改了吃素,不过酒是不戒的。

刘今天道:“清流,你坚信溪云没死,我之前老笑话你忘不了旧事,难登武学大道,我错了!我喝一碗!”不等清流答话,咕咕灌了一碗酒下去。

清流笑了笑。

萧阳道:“是啊,清流,圣地魔门都说溪云死了,你则坚信不疑地认为溪云活着,是什么缘由?”

清流回想前段时间的挣扎忧惧,不由双目一润,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包裹递给溪云。

溪云看形状大小,知道该是墨竹。当众打开,果然是,却也有几分疑惑,自己未死委实侥幸至极,清流如何能“坚信”不疑?

清流看着溪云的双眼,道:“记得那时苦集寺给烧了,你一声不吭走了,这根竹杖也断成了九节。……我一直带在身边。”

溪云点了点头,有些感动,两人目光相接,一切尽在不言中。

清流吸口气,笑笑道:“我每天都会掏出来看看,想着怎么把它们重新接回去,那时候这竹杖光华十分黯淡,看起来像要枯死似的,我就一直很担心你。后来竹杖的光华慢慢强盛润泽起来,我想或许你恢复了些,我暗暗觉得这竹杖跟你有某种联系。”

众人都觉得惊奇不已,一个个传看墨竹,果然光华隐隐,像温润的宝玉一般。

清流道:“我天天看这墨竹就注意到了,或许它的光泽越好,说明你的情况也越好。后来你修到了宗匠境界,回到白云峰,墨竹的光华便格外不一样,深沉内敛,幽光隐隐。这次你下山,墨竹有几次黯淡得叫人担心,后来光华又恢复了,一直没有出现上次那种接近枯死的状态,所以……”

众人听他缓缓说来,墨竹黯淡时只说“叫人担心”两个字,却想起在溪云下山“被死亡”的这段时间,清流有数日食不下咽,显得忧虑重重,敲的木鱼声听起来也叫人焦躁,现在一想,便对照起来,原因恐怕在此。

墨竹又回到溪云手中,溪云默默点了点头,恩师、师兄横死,苦集寺烧毁,自己那时心如死水,而这次大鼓山之行虽然艰险,但自己始终没有萌生过寻死的念头,这也许真的都能体现在这跟神奇的竹杖上。这时忽然收到小黑的传言:“这好像是‘问心紫竹’。”

溪云一奇,忍不住跟了一句,“问心紫竹?”

众人听他是疑惑语气,都微微一愣。

溪云反应过来,将小黑从脖子上拎下来,道:“这是小黑,这次能回来多亏了他妈。”

小黑蹬溪云一眼,人族的一些恶言恶语,他已经会了许多。

小黑本来圈在溪云脖子中,头尾相接,众人还道是个精致装饰品,虽然觉得溪云挂这个奇奇怪怪的,但也没多想,这时才发现竟是一条活蛇,都暗暗纳罕。这个季节,蛇类该冬眠了,溪云能回来还得谢它妈,这……

溪云简单介绍了小黑的来历,道:“说句话给大家听听。”

小黑扭过头,道:“不说。”

众人都惊得一呆,会说话的蛇——蛇精?只是声音听起来娇脆幼稚,倒挺可爱。

丁香虽是女子,但时常鼓捣一些毒药毒物,对蛇是一点不怕,又惊又喜,跳脚道:“给我玩,给我玩。”

小黑闻言,“唰”一下跳到溪云双手捧着的墨竹上,对丁香吐吐蛇信,看着就像拌鬼脸,吐舌头。

溪云笑了笑,道:“他是朋友,不能玩。”紫竹不凡,他这个持有者一直都知道,毕竟那时跌落鲛人国,自己和清流没事,何冲锐却摔成了残废,便从七星笛疑心到紫竹不凡,能护主。但对紫竹的来历,他的确一无所知,这时便继续问小黑。

小黑直接一段意识流传给溪云,小黑从未见过问心紫竹,只是风玄蛇远古传承的记忆中有这个东西,故而脱口而出。

据传问心紫竹极为珍贵少见,远古时有一位海外大能者,号为“南海观音”,听说她在自己住的地方种植了一片紫竹,那地方被称为紫竹林,乃是一处修行圣地。南海观音的武器便是一条带枝叶的紫竹,神妙无比,挫败无数英雄。

信息太少太玄,溪云一知半解,不过确信了这竹子的确来历不凡,可能是千年前遗留下来的古物,可惜被自己搞成了墨竹,“问心”又是什么意思?

“咚~咚~咚~”悠远肃穆的钟声涤荡心灵,溪云站在钟楼窗前,望着东方火红的旭日,天色从红到灰,逐层往上淡化,不由感慨天地气象之壮阔。

平平淡淡,暗暗宁宁过了数日,这日午餐时,萧阳、柳飘飘、柳菲菲神色都透出几分凝重,等众人吃罢饭菜,萧阳对溪云道:“常书传回消息,江湖盛传说你未死,已重出江湖。”

溪云笑了笑,道:“未死是未死,重出江湖就不必了。诶……也无所谓,让别人说去吧,我从大鼓山一路回来,经过一些城镇,估计是给一些人认出来了。”

刘今天嘿嘿笑道:“如今咱们不找别人麻烦就算与人为善了,谁敢来惹咱们!?”

这话自然是有道理的,加上溪云,如今苦集寺可谓高手云集,六名宗匠级高手,纵观天下武林,除了魔门、圣地之外,哪个门派有这等声势?就是精武堂网罗天下高手,也未必有六名宗匠。

横刀道:“常书即然能打听到这个消息,想必魔门、缥缈阁等可能更早一步就得知了,他们要么不来,要么已经在来的路上。”

丁香鼓掌道:“好好好,横大关头,你这句废话说得真好。”

横刀滞了滞,倒没有反驳——这还真是句废话。

338 恩断义绝

溪云这次回山,发现众人都在,连横刀、萧阳、柳飘飘、柳菲菲都没有离开,知道他们是真心把这里当成家了,便将界点、大鼓山之事等全部告知,以防他日大家遇到魔门或缥缈阁人物时少了提防。

众人骇异之余,对缥缈阁都十分气愤,尤以性情激烈的丁香为甚,张口就骂。不过溪云说过去的事不要多想,对于界点的事,则让大家多多注意。萧阳也飞鸽传书给常书,请他代为打听关郝通海的动静。

刘今天则颇为兴奋,笑道:“我现在对破碎虚空很有兴趣。”

众人甚为无语,这家伙口气够大的。

又过去七八几日,白云峰上始终安安静静的,众人只道苦集寺如今实力强大,不管魔门还是缥缈阁都不会再来自讨没趣。

这天傍晚山上却来了一位客人,不是魔门中人,也不是圣地之人,而是溪云的一位旧识,金闪闪。

这倒颇出溪云意料,见她气喘吁吁,俏脸红彤彤一片,一口又一口的气呵出来变成白雾,溪云忙请她到饭堂烤火取暖。

金闪闪初见溪云时满目惊喜,柳叶似的黛眉轻皱起来,琼鼻微微一动,露出几条细细的可爱的皱纹,似是想哭,微一低头,再抬头时却变成倔强之色。

溪云心神微动,淡淡一笑,这女孩还是这样吸引人,不过他如今已心如止水,不复刚修炼“淬体术”时,对金闪闪时有愉快的幻想。

金闪闪虽然不谙武功,但人却灵秀,从溪云眼神中读出了他的情感,发现自己曾经的许多幻想根本就是无中生有,暗恨自己多情,这时便不许自己流露真情。

烤了一会儿火,身体慢慢暖起来,她心却渐渐凉了,两人就坐在火炉前,明明离得这样近,这混蛋竟然一句话也不说,隔窗对望那一夜的幻想像镜子一样碎裂。

沉默了许久,金闪闪终于收敛起全部情感,冷冷地道:“我有五百两,请你帮我救一个人。”

溪云不由一怔,金闪闪与金鸣展相依为命,看她样子就知道她是长途跋涉而来,金鸣展即没有护卫在侧,现在又说救人,那要救什么人,答案就呼之欲出了,沉沉道:“金兄出事了?”

金闪闪眼睛一红,小嘴一扁,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哭咽声,“他,他,他给魔门抓了……”

溪云不由有些慌了手脚,想了想,右臂伸过去,轻轻抱住她的肩,左手在她背上轻拍着,安慰道:“没事,没事,魔门……魔门求贤若渴……”

溪云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一句话断在这里,求贤若渴?恐怕剑神山传人是不会加入魔门的,若弟弟当真加入了魔门,金闪闪可能还要更生气,可若没有利用价值,魔门该就要杀人了。

金闪闪呜咽道:“我找了许多人去救我弟弟,他们都不答应,都不肯去……”

溪云苦笑,这也怪不了别人啊,毕竟对方是魔门,恐怕缥缈阁都不一定愿意为一个外人冒险到魔门中救人。沉吟了一会儿,问道:“金兄怎么会给魔门抓了?”

金闪闪抽咽了一会儿,心神放松了下来,离开了溪云的怀抱。

溪云鼻尖一股好闻的香气飘开,一下有些怅然若失,只听金闪闪道:“弟弟说他要到魔门偷一部剑法……结果,结果一去就没有回来,我,我是没有办法才来找你的……”

溪云明白她的意思,这女子外表看起来柔柔的,其实性格颇为要强,若有其他办法,她就不来找自己了。尽管从她眼神看出了许多情意,但对她来说,该自己作为一个男子去找她,若自己不去找她,就表示自己对她无情,那她也不要对自己有情。

溪云修行到如今的境界,目力惊人,有时看人一眼,便知他人心中真正的想法,对金闪闪复杂的心情更知道得很清楚,心中不由有些歉愧,那时自己恐怕对她表露了不少情意,或许仅是暧昧情愫,但终究是牵累到她了。

微吸一口气,平复下心神,溪云道:“金兄去了多久?此后可有传回什么消息给你?”

金闪闪听他郑重其事的口吻,看他一眼,见他双目清明,好像两个买卖人在做一个交易似的,并无私人情感牵挂其中,不由小嘴一呶,露出悲色,接着又暗骂自己软弱,咬着下唇低下头,默默吸着鼻子,平复自己心内奔涌的情绪。

溪云见火光映照她的脸红彤彤的,一副倔强不服输的样子,不敢轻易表露关切,默默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金闪闪恍若不经意地用手背碰碰两边脸颊。

溪云瞥了一眼,她手背上多了一团水光的痕迹。

过了片刻,金闪闪吸吸鼻子,道:“他去了有半个月,本来说七八天就会回来,结果一直没回来,我想,我想他是给抓住了。”

溪云深长地呼吸一次,道:“好,不管如何,我一定去一趟魔门,替你查明情况,如果金兄无恙,一定帮你救他回来。”

金闪闪怔了怔,透彻的眼神直钩钩地盯着溪云,露出凄恻痛恨之色,眼泪再也忍不住,断线珍珠似的滑落脸庞,银牙暗咬,憋着气道:“替我查明情况,帮我救回他,然后,这以后……便……恩断义绝,是吗?”

溪云话里的确带着这样的意思,都给她听出来了,给她这样直直看着,不禁避开目光,这一生从未对任何其他人有过这种复杂的情绪。

金闪闪忽而哈哈一笑,一把抹去泪水,道:“好。这是五百两,上次你本该护送我到旗山镇,但你没有,不过你已经把部分银子退回给我了,一笔勾销,都一笔勾销。”说完便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溪云心里默默一叹,两人之间虽然只是淡淡的情愫,但这种情感另有**动人之处,如此结局,令人嗟叹。

这时柳飘飘、柳菲菲忽然掀开帷幕走了进来,欢然招呼道:“妹妹别走,天色都要黑了,你今晚便在此过夜,咱们吃过饭了聊聊天。”

金闪闪给柳飘飘、柳菲菲左右拉着手,半搂半抱,不期而至的关怀使她倍觉温暖,却不自禁悲从中来,扑入两人怀中,呜呜哭起来。

339 路遇不平

溪云也想挽留金闪闪,却有些不好说出口,若金闪闪执意要下山,他便要嘱咐柳飘飘俩姐妹帮忙护送一程,见此情景,微松一口气,却也奇怪:她们本不认识啊,怎么见面就能哭出来呢?

柳菲菲瞪溪云一眼,道:“你先出去,一会儿再叫大家吃饭。”

溪云灰溜溜出门,果然看到清流、刘今天等人都在,一个个目光怪异地盯着自己。

丁香小脸满是怒气,上前两步,狠狠瞪着溪云,骂道:“你是混蛋!”突然一拳打在他肚子上。

溪云痛呼一声,弯下腰,脸涨得通红。

丁香也不理会,推开他,往饭堂里去。

田彬彬走了上前来,睁着一对黑溜溜的眼睛,乖乖地问道:“师父师父,你痛不痛?”

溪云暗暗感动,还是小彬彬关心自己,微微摇头,道:“乖,没事,师父不痛。”

“哦。那就好。”田彬彬忽然“呀!”一声叫,跳了起来,一拳冲在溪云肚子上。

“啊!”溪云吐出一口气,眼球都给打得凸出来,腰俯得更低了,“彬……彬彬,你……也打我?”

田彬彬急忙扶住溪云,又担忧又害怕,嗫嚅道:“师父,你,你说不痛的。姐姐,姐姐要我打你……”

溪云便转头看向田楠楠,却给她恨恨白了一眼,见她小手一甩,掀开帷幕,也进饭堂里去了。

横刀摇头晃脑道:“女人啊女人。”忽然目光一转,道:“龙女,你不想给他一拳?”指了指溪云。

溪云立时白了脸,幸而听龙女冷冷答道:“不想。”不由心里生出一片暖意,还是龙女靠谱。

横刀却与刘今天交换一个眼神,各自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眼神都是同一个意思:“她绝不是女人。”

刘今天正色道:“金兄救过我半条命,即然是金兄的事,那我不能坐视不理。溪云,我和你同去。”

溪云摇头无语道:“你们这样偷听别人说话不好。”

刘今天耸耸肩,瘪瘪嘴,泰然自若道:“我们怕你色迷心窍。”

清流道:“此举太过危险,这种事该交给缥缈阁、不知草堂。”

萧阳道:“正魔双方前段时间斗得十分凶猛,这段时间据说达成了停战协议,双方都在做修整,这个时候跑到魔门总堂的确十分不妥。”

事情还是决定了下来,溪云和刘今天同去,其他人留守苦集寺。第二天出发时,金闪闪要求同行,态度十分坚决。

刘今天摆出事不关己的态度,远远走开不管。溪云劝了几句,金闪闪却倔得跟牛似的,溪云终于还是同意了,而这早在刘今天意料之中。

田楠楠将爱马阿星借给金闪闪,溪云和刘今天下山还得另行买马匹,没走几步,丁香一溜烟追了下来,高声道:“我会易容术,没我同行,你们一踏入魔门地盘便别想多走一步。”

刘今天瘪瘪嘴,道:“她说得有理。”

溪云本来是不同意,但听刘今天如此说,只好默认了,有些垂头丧气地看着丁香和金闪闪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刚认识就就能聊这么多,真是难以理解。

一行四人快马加鞭,不日到了岳阳,天色已黑,便在岳阳休息了一晚,第二日往西北而行,正式踏入魔门控制的地域。

连日行来,发现区别颇为明显,正道控制的地域,商贸交易较为繁荣;魔门控制的区域,市坊明显比曾经萧条了不少,不少商家愁眉苦脸,一些商户虽然还开着门营业,但门口却贴着转让字样。

这一日四人到了黔中郡安龙城,离魔门总堂所在的丽虎城已不到四日路程,发现魔门在这一带行事十分嚣张,光明正大地收保护费,在城门口和守卫的官兵说说笑笑,亲热如手足兄弟。

四人不动声色,按人头缴了入城费,混在人流中进了城。

天色渐黑,四人便在街边寻了家客栈,要了两间上房休息。洗漱一番,来到一楼大堂用饭。四人都化妆成麻子脸,溪云和刘今天戴着帽子,不虞被人认出来,但还是低调行事,坐到角落。

四人正吃着,忽然门口一阵喧哗,进来一波人,当先一人身形雄健高大,左右扫视,意态豪雄。他身后两人一脸彪悍,亦步亦趋。

再往后两人给后面的两人一推,在门槛上绊了一下,险些摔倒,回头怒目而视。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后面的人双眉一竖,厉声大喝,顿时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这么许多人看来,那人更是得意,又推了一把,喝道:“走!”

溪云张望一眼,在那两人转身时发现他们的手给困缚在背后,看来是俘虏。其中年事已高那个用肩膀靠靠中年那个,用眼神示意他忍一时之气。

前面的三人先坐下,后面两人叫那两名俘虏坐下,那老者依言坐了,中年人却两眼一翻,闷哼一声,直挺挺站着。

后面一人冷笑一声,道:“好!那你便站着!”伸手戳几下,点了他腿上穴道,转而对那老者,道:“老东西倒识相。”让他坐好后,再点了他腿上穴道,然后解开捆绳,在他后背点了几指。

那老者闷哼一声,吁口气,道:“多谢。”原来之前走路时上身给点了穴。他活动了一下手脚,回头看了中年人一眼,微微一叹。

溪云回忆了一下,想起来,那老者叫叶贤,那中年人好像叫青光剑来着。那次摸到一个宅院中杀了几个魔门中人,那几个魔门中人自知逃生无望都自杀了,却在死前指认溪云和清流为魔门中人,正行滥杀无辜之事。那时青光剑很不客气,叶贤还算明理。溪云心想:“不知是怎么回事?那叶贤倒是值得救一救。”

那一桌人叫了酒菜,居中而坐的中年人动筷后,其他人才动。叶贤面前摆了两个馒头,他两手各抓一个,装模作样往嘴里塞,却将左手那个弹入了右手袖子里。

青光剑咽喉动了动,勉力扭过头去,不看他们吃喝。

那意态豪雄的中年人看了叶贤一眼,笑了笑,道:“你老兄也算个人物,一起吃罢。”

叶贤愣了愣。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40 门主大选

这时门外又进来一行人,有十来个之多,当先那人身材微胖,满面笑容,左顾右盼,看到叶贤那一桌,双目一亮,哈哈笑道:“这不是元江帮帮主朱老哥吗?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那中年豪士站了起来,拱手笑道:“张寨主,好久不见。”身边几人都是他的属下,自然也都跟着站起,只有叶贤给点了穴,还坐在那里,倒有些尴尬。

那张寨主走到桌旁,看了叶贤一眼,疑惑道:“重光老哥,这位老兄是……?”

中年豪士示意两名帮众给张寨主让座,道:“张寨主一起坐。这位……哈,这位老兄叫叶贤,在江湖上也有些名声。”

“原来是他。我明白了,这位老兄落到了你手里,你这是奉召提他上玉龙殿。”张寨主哈哈一笑。

溪云和刘今天交换个眼神,这位张寨主武功不弱,走到近前便看出叶贤给点了穴。玉龙殿,那是魔门总堂大殿了,这些人原来是魔门中人。

朱重光道:“张兄慧眼如炬,佩服。这两人落了单,正好给我擒住,郝大长老即然开恩不杀俘虏,咱们自然不敢违背。”

溪云心里一跳,郝通海会那么好心不杀俘虏?转念想到,这两批魔门中人在公共场合这样高谈阔论,肆无忌惮,想必魔门已完全控制这一带。

张寨主看了一脸傲气的青光剑一眼,“嘿”地一笑。

朱重光见张寨主的随从挑着两个大担子,下巴微一点,道:“张寨主发财啊,拦山寨在你的领导下可是风生水起,好不兴旺。”

张寨主打个哈哈,道:“我那都是些俗物,朱老兄轻装便行,送的定是奇珍异宝。”别有意味地瞄一眼朱重光背上的包袱。

朱重光道:“只是小礼一件,小礼一件。”给张寨主斟酒,举杯道:“泰恒老弟,你一向在铁堂主手下办事,甚得铁堂主看重,将来还请关照老哥一二。”

张寨主忙说:“不敢。”举杯道:“朱兄不要说笑。咱们四爷征战沙场,杀敌无数,居功至伟,众兄弟都是打心底里佩服,我看将来该由朱兄您提携提携小弟。”

溪云和刘今天一头雾水,听得出他们说的是铁翼野和小四,但对他们打的哑谜却是猜不透。

这时随张寨主一起来的也都在旁边桌子上坐了,那几桌本来有人,给掌柜劝地换了桌子,他们见这批人气焰嚣张,人数又多,倒也不敢多说什么。

酒过三巡,张泰恒道:“朱老哥怎么就带了四个兄弟,前线情势紧张?”

朱重光道:“紧张倒不紧张,不过四爷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大事在即,正道说不定要来趁机捣乱。”

张泰恒拱手道:“四爷钜细靡遗,叫人钦佩。”

朱重光道:“四爷的确是了不得的人物,不过说实话,我更看好铁堂主。铁堂主目光深远,见识不凡,习武天赋更是出众,据闻近日已突破到宗匠境界,可真是可喜可贺。我看再过几日,就该称铁堂主为铁门主了。”

张泰恒认真注视着朱重光的双眼,想探明白他这话到底是真心实意,还是逢场作戏。

朱重光坦然与他对望,显得十分泰然。

溪云和刘今天这时听明白了,魔门原来是要推选门主,那两个箱子,还有朱重光背上的包袱,自然是给新任门主的贺礼。

张泰恒点了点头,道:“铁堂主的确得天独厚。听说四爷无意竞夺门主之位,不知……呵呵,不知朱老哥可知详情?”

朱重光道:“兄弟也不甚明了,不过我倒在几处听人传言,说风堂周堂主十分支持铁堂主上位,铁堂主才是众望之所归。”

“这事我也有所耳闻。”张泰恒不由哈哈笑起来,十分畅快,心里想:“四爷无意竞争,周堂主支持铁堂主,除此之外哪还有几人够资格与铁堂主竞争?况且铁堂主修为激增,一跃成为宗匠高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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