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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门浪子-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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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修两度夺剑都被溪云躲开,又惊又怒,没想到此人年纪轻轻,武功却高明至此,突然一剑横挥,迫退溪云,将陆翔抱住,急跃退回。

溪云见段雪露一双美目盯着自己,知道此际决不能逃,这女子的剑法甚而比凌飞烟更凌厉,虽然相距三丈多远,却感觉周围到处流逸着若有若无的剑气,自己只要多动一下,稍露破绽,她的剑立即就会出鞘。

见应修俯身检查陆翔遗体,溪云灵光一闪,道:“他中了毒,他一个叫鲍囿的师弟从背后偷袭他,用的是毒剑。”

应修一眼便看到那发黑的剑伤,还有后背上的拳印,又惊又怒,他是老江湖,从剑痕切口的一些蛛丝马迹便可看出伤他的是什么兵器,大小薄厚,甚至出手角度、力度等。他回头瞪视溪云,道:“将剑还来!”

溪云不知道这柄剑有什么奥秘,但即已答应他人重托,又岂能背信,缓缓摇头,郑重无比道:“剑,是他交给我的。”

“你……”

任乾雄双目灼灼地盯着溪云,突然插入道:“溪云,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找郝通海报仇。”溪云微一迟疑,若说替朱文送玉佩还给陆翔,现在又带走青云剑,有心人一想,或许就会猜到青云剑最终归属,可能立即给朱文惹来杀身之祸,以朱文现在的状态,恐怕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段雪露冷哼一声,一针见血道:“你如何知道郝通海在此?”

魔门这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袭青云剑派,其他门派丝毫不知,救援不及,不然又怎会令青云剑派发生如此惨祸?溪云却比众人更早现身此处,岂能不惹人怀疑?

溪云一时失语,他当然不知。心里苦笑,说是偶遇,你们信吗?

任乾雄语气一缓,道:“刚才喊话之人是谁?哪里去了?”

段雪露等人都微微一怔,不错,还有一人,溪云总不能自己喊自己杀人夺剑。

任乾雄外表粗豪,其实心细如发,不然又何以能在每次战斗中获取经验,不断进取?

溪云道:“是横刀,他从那边走了。”小心地看段雪露一眼,微微避让一下,往后一瞥,道:“魔门中人从这边逃了,鲍囿、郝通海、铁锐。”

任乾雄仔细看溪云两眼,突然道:“溪云和尚,我相信你,我去抓横刀!”身形突然一折,往横刀离去方向追去。

任乾雄豪勇壮烈,好像完全忘了上次被横刀打得多惨,竟欲孤身追去,一往无前。

段雪露面色一变,任乾雄这一动却正好从她面前掠过,身形还定了定,转头对她咧牙一笑。

溪云立即感觉到那若有若无四处流逸的剑气突然一顿,他岂不知这是唯一的机会,若他肯放下青云剑,那一切好说,但他却不能放。此时再不把握机会,休想带剑离开。

能不能逃脱,在此一举,现在的他一点都不想领教段雪露的剑法。魔体反应迅捷无比,几乎在剑气微乱的同时,立即倒跃而出,脚尖离地不到一尺,凌空扭腰转腿,迅速落地,膝盖一折,脚尖一蹬,一股大力猛涌而出,身形如电般弹射而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97 横刀的报复

段雪露反应何其之快,身形微微一撇,众人陡然觉得眼前一亮,却是她长剑出鞘,只听“嘤”一声长鸣,高亢如云,两道剑光疾电般一闪而过。

她自小便将除魔卫道视为一生事业,对溪云这魔体之人岂会容情!出手之快,简直匪夷所思。

溪云刚生出感应,正要躲闪,背后便是一凉,忍不住“啊!”一声惨呼。两道血箭从他背上飙起,剑痕交叉,从肩头到肋侧,又深又长,恐怖无匹。

但这只是外伤,真正令溪云遭到重创是其中蕴含的剑气。溪云体内浑沌真气几乎耗尽,好不容易恢复一点,碰上这缥缈不定的剑气竟丝毫无法把握,毫无阻挡地攻入体内,瞬间如千刀万剐,张嘴便喷出一口鲜血。

这时他已到林边,脚下一软,就要扑倒,魔体强烈的求生本能令他全力一挺,摔在山坡处,立即滚了下去。

任乾雄一眼瞥见溪云后背血箭,不由瞠目结舌,愣在原地。相隔十多丈,段雪露分明已慢了一分,竟还能出如此恐怖的剑气,难道她的领域……任乾雄不敢想下去。

应修等人反应不及,只觉得那剑光惊艳无比,竟而都愣了。

段雪露冷淡脸庞露出一丝嗔色,回头瞪任乾雄一眼,任乾雄一惊,顾不得她罕见的表情美艳不可方物,讪讪道:“我去追横刀。”转身便跑,却像是“逃”,而非“追”。

应修见溪云滚下山坡,心中大急,青云剑!立即追了过去,到崖边,往下一望,却不见溪云。

魔门奠定胜局后,早已分批撤离,青云殿演武场围剿6翔的众人是最后一批。一群人撤退自然在林中留下了许多痕迹,凌乱无比,溪云从这处“下山”,以应修的老江湖,一时也分不清溪云到底往那边去的,焦急无比,掌门已亡,现在连青云剑也丢了!

段雪露轻飘飘落到应修身边,道:“应前辈,魔门这次处心积虑对付贵派,恐怕旗山剑派那边情况也不妥,我们最好立即赶去支援。”

“可是……”

“溪云和尚中了我的有无剑气,三个月内休想复原,要抓他并不难。何况人若没了,要一柄剑又有何用?”

最后一句话总算打中了应修的心,狠狠扫一眼山坡乱林,转身道:“走!”

溪云几乎昏迷,滚下山坡,被一颗树拦腰截住,猛烈一撞,剧痛使他意识一清,知道停留不得,咬牙站起,全力奔去。

跑了不知多久,溪云感觉身体越来越沉,眼前越来越黑,也不知是自己视力问题还是天色问题,忽然被一根树枝绊到,一头栽倒,摔得七荤八素,晕头转向。

“嘿”

溪云已疲惫到极致,就欲倒地不起,却听一声带着嘲弄之意的冷笑,浑身一紧,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翻身坐起。这一下太急,脑袋一阵晕,眼前金星直冒。

“反应还挺快,魔体,哼!”

溪云闻声看去,却是横刀缓缓挪步而来,神色不由一变。没想到任乾雄却追他,他却跟着自己。

横刀显然故意放慢脚步,脸上带着冷酷的狞笑,以此给溪云施加心理压力,眼神好像在说:“我要折磨你,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溪云的确感觉到压力,胸口闷,屏住呼吸,却突然笑起来,越笑越开心,竟而浑身颤,以至于扯开了后背伤口,痛得龇牙咧嘴却还吸着凉气笑。

横刀大怒,“你笑什么?!”

溪云使自己轻轻靠在树干上,又哼哼笑了两声,道:“没,没什么。你看起来年轻了不少,也顺眼了许多。”

若是以前的横刀,必定怒冲冠,双眉倒竖,现在只能眉头皱起两个,目露凶光,脑壳亮,“好笑是吗?我要让你笑不出来,我要让你哭!”

溪云见他这副模样,反而更是想笑,继而却一怔,嘴角悲切地扯了一下,缓缓道:“是啊,我挺久没笑了,没想到看到你却笑了。让我哭吗?呵,除非你能叫我师父、师兄复生,或许……我就哭了。”

横刀一愣,这家伙在说什么?

溪云微微吸口气,神色恢复淡然,直了直腰,抓紧青云剑,仰头看着他,道:“你要这柄剑的话就杀了我。”

横刀手一扬,两截断壁刀扔到溪云身边,见溪云一动不动,确信他已无反抗之力,冷笑道:“我要这破剑做什么?你好好拿着,好好等着,会有许多人来找你。”

横刀眼中露出深刻的恨意,不过数日,他被溪云打败,被剃刮眉去须的事已广为人知,这份奇耻大辱绝非一刀杀了溪云所能消除。他一路搜寻追赶,后脚赶到青云山,老天给他一个绝佳的报复机会,只一句话就令溪云身陷绝境。

溪云一愣,“那你跟来做什么?”

“哼!当然是折磨你,魔体很强悍是吗?我挑断你的手筋脚筋如何?青云剑派总能活几个,你说他们会怎么对付你?”横刀满脸狞笑,显得十分恐怖。

溪云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坦坦荡荡地直视着横刀的眼睛,忽然道:“我想你一定被人伤害过,你恨那个人,所以才会对别人恶毒狠辣是吗?”

横刀双目一睁,眼神中出现一刻回忆,突然暴怒起来,“闭嘴!”

溪云低下头,摇了摇,怅然失落道:“我又比你好多少。”继而失笑,又摇了摇头,凝着眉头说:“其实恨一个人很痛苦,我以前却是不知道的。”

“我叫你闭嘴!”横刀眼中凶光大盛,突然一掌拍向溪云天灵盖。

……

溪云猛然翻身而起,第一个念头是:我没死。第二个念头是:这是哪?他现自己竟睡在一张喷香的软榻上,全身不着片缕,鼻尖充斥着脂粉气息,一定神,外面觥筹交错的声音传来,十分热闹欢快。

突然,他脸色一变,瞪大眼睛,失声惊呼:“妓院?”

“咿呀”一声,房门打开,两个风姿绰约,笑靥如花的姑娘端着餐盘款款而入,两人衣着暴露,露出不堪一握的小蛮腰,红肚兜上绣着鸳鸯戏水图,外面罩一件黑色纱衣,雪白的胳膊若隐若现,引人入胜。

“哎呦爷,您可醒来啦,都睡了一整天了哦。”

“大爷昨晚累坏了,奴婢给您煲了甲鱼汤,快来补补。”

溪云险些魂飞魄散,这是横刀的报复?一下跳下床来,突然想起自己一身光溜溜的,又缩回床上,动作敏捷无比,这才觉自己手筋脚筋没给挑断。

“我的衣服。”

“哎呦大爷,没关系啦,奴家昨晚都看过了。”

溪云脸上一燥,声音一沉,喝道:“我的衣服!”

一个姑娘顿时露出楚楚可怜之色,嗫嚅道:“大爷,您昨晚那么粗暴对咱们姐妹没关系,现在……现在……”

溪云脑袋一闷,粗暴!昨晚的事却半点想不起来,忍住气,道:“把我的衣服拿来!”

两个姑娘对视一眼,一个道:“您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另一位大爷给扔了,他说你会在这里呆三天,足不出户,嘱咐我们姐妹好好伺候您。那位大爷对您可真好呀,叫我们俩姐妹陪你,他却自己一个人喝了一晚上酒,即不要我们陪,也没找其他姑娘。”

“是不是一个光头?没有头、眉毛、胡子!”

两姑娘愣愣地看着溪云,溪云恍然有觉,一摸眉毛,果然不在了。

这时有人敲门,“两位小姐,靓衣坊的伙计给这位客官送衣服来了。”

溪云大喜,继而一愣,一定是横刀,他会这么好?

桌上有封信和用黑布裹起来的青云剑,信里说:“你剃我头,我让你还俗!穿上衣服滚吧,知道你在这儿的人不少。”

溪云又气又恼地看着那件大红嫩粉裁剪在一起的长衫,真想狠狠骂一句!突然听楼下传来吵闹声,有人大喝:“魔体血和尚,快滚出来!交出青云剑!”

溪云面色一变,体内情况乱七八糟,不宜对敌,急忙穿上衣服,背上青云剑,穿窗而去,没想到自己又要开始一段逃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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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 没绣花枕头

溪云慌不择路,在巷子里东拐西拐,等到无人之处,发现自己也迷路了。他又拐了几拐,听到一个小院中传来声音,便走了过去。

一个雄浑的声音道:“金小姐别开玩笑,就两百两,我们三兄弟可不冒这个险。”

“两百两!还不够路上酒肉钱。”另一个声音故意“哼”一声,表示不屑。

“我,我只需要一个保镖……就可以了,一个人两百两,那,那是很多了。”一个娇柔的女声怯怯的,似乎受了委屈般。

“石大、石二,你们好好说话,凶什么凶,吓着了金小……金,公子,看我不打你们!”

溪云探头看去,院子站着五人,三男两女,那个年轻女子虽穿着男装,但声音清脆柔嫩,樱桃小嘴红润诱人,胸前挺翘,任谁一看便知“他”是个女郎。

一个五大三粗,一嘴络腮胡的男子道:“葛妈,我们三兄弟如今也是名声在外了,要不是看在您小时候照顾过我们的份上,我们才不会大老远跑来。但是……”

身材匀称的男子伸手拦了拦,诚恳地说:“葛妈,我们三兄弟一向是一同行动的,两百两的确少了,谁都知道现在旗山镇那边打得激烈。您想啊,整个青云山从掌门到仆从都让魔门屠戮个一干二净了,那旗山镇现在得有多危险?我们三人一起才安全些。金小,金公子若要去别的地方也就罢了,偏偏是旗山镇……”

“我不去其他地方,我弟弟就在旗山镇。”金小姐急得握住那胖墩墩的女人的双手,道:“葛妈,不行的话您再帮我找找有没有其他人。”声音柔柔的,修长的双眉微蹙,如一汪碧潭的双眸眼波荡漾,一脸求恳之色,惹人怜惜。

“这……石三,你说怎么办?”葛妈让她握着自己的手,扭腰转头对那身材匀称的男子打个眼色。

石三微微一笑,彬彬有礼道:“金小姐女扮男装也掩不住天生丽质,你是不知道江湖险恶,人心鬼蜮,值得信任的人可不多。这样,只要再加六十两……那怕四十两也行,我们三兄弟保证将你安然护送到旗山镇。”他一边说,一边打量金小姐的脸色。

金小姐一愕,继而俏脸浮上两片红晕,好像没想到自己会被看出女子身份似的,求助地看向葛妈,“我只有……”

“我送你去。”

院中五人闻声都是一惊,转头看去。

五大三粗的石大先怒后笑,指着溪云哈哈道:“你这丑八怪倒会穿衣服。”

溪云刚穿这件衣物时是觉得浑身不对劲,但见这姑娘女扮男装,灵机一动,料谁也猜不到自己一个和尚会穿这样红艳艳的衣衫吧,这样岂非有助于隐藏踪迹,现在身受重伤,恐怕没一个月的功夫不能复原,得步步小心。

再多想一步,一个有修为的出家人岂能因一件衣物就影响了心境,不管这衣物是破烂是华贵,是朴素是艳丽。

溪云一颗玲珑心对生命中的一切十分敏感,但领悟也快。他生活在苦集寺,虽然没念多少经,只是耳听目染,佛法修为已是不俗。到下山,经历诸般世事,心境随之沉浮,也是因其敏感。

其实生命中很多道理他已从佛法中知道了,但当事情真正发生在眼前,发生在自己身上时,他却还不能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从某种程度来说,他对佛法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不过不管如何,他现在每经历一事,心神都不断深刻精进。

若段雪露知道溪云重伤之下受她两道有无剑气,还能在一个月内复原,只怕淡漠的脸庞会出现十分精彩的表情。凭她从剑气的回馈感应,认为溪云需要三个月,却是小看了魔体,更料不到溪云的内劲乃至阴至阳结合的浑沌真气,浑沌真气与魔体的配合效果神奇。

溪云此刻只恢复不到一两成功力,不想多事,本打算等他们几人讲完话,问一下路就走,没想到这女子竟是要去旗山镇。

他现在身无分文,一听银子就来精神,更想到一个好处——谁也想不到自己会跟一名女子走在一起吧。他现在只想尽快将青云剑交给朱文,至于一个断手之人拿了这柄剑又能如何,他是不管了。

看到这名女子,溪云忍不住想到金鸣展曾提及的姐姐,只是心想:“不会这么巧,这姑娘温婉柔情,与金鸣展完全不一样。”

金小姐又惊又喜,可是一看溪云却是愣了,艳丽华服,恐怖疤脸,这感觉叫人心里堵得慌,不由嗫嗫失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石二与他大哥一样,五大三粗,声音却有些尖,瞪眼道:“臭小子那条道上的,不懂规矩是吧?”

溪云道:“我只要一百两。”

金小姐顿时露出欣然笑容,她仅剩两百二十余两,但为了找到弟弟,也不得不花出去,若能少一百两,那之后一段日子就不用太辛苦了。

溪云见她笑容动人,呼吸一滞,竟而生出一种将她揽入怀中,亲吻她樱桃小嘴的冲动,不由一惊,这时脑中想起昨夜一些零星片段,双目瞪大,差点惊呼出口,春药!

金小姐给他这脸色一吓,刚要说话,又吞了回去。

石三看了金小姐一眼,对溪云道:“阁下怎么称呼?”

溪云回过神来,默运“无欲无想法”,口中道:“你们不想接金小姐这个委托就走。”

石三闷哼一声,挡到溪云与金小姐之间,截住他们的目光,喝道:“阁下胆子倒大,敢来扫我们石家三兄弟的脸!”

溪云不理他。

石家三人大怒,这小子竟然一而再地对自家兄弟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石大立即忍不住,骂道:“丑八怪,给我滚!”他长得五大三粗,却一个朝天鼻,五官显得很不协调,离丑八怪也没多远。

溪云见他一拳当胸打来,不闪不避。

石家三兄弟都想:“这小子原来是没绣花的枕头,不中看也不中用!”

葛妈却吃了一惊,这小子看起来瘦瘦的,脸色还有几分苍白,别叫石大一拳打死了。

199 红艳血和尚

拳头已到身前一尺,溪云身形突然一摆,间不容发之际往左侧身一挪,右手在石大肘部一推,右脚抬起,磕在石大脚踝正面。

“啊!”石大重心陡然失衡,惊呼一声,往前扑倒,下巴正好磕在门槛上,顿时满口是血,一张嘴,牙齿也掉了下来,痛得呜呜哭道:“我牙掉了。”露出一张豁口,模样惹人发笑。

“大哥?”石二大怒,“混蛋,你做了什么?”却是没看清溪云的动作,只是大哥本该中的一拳没中,自己却摔倒,绝非无缘无故,立即就要动手,却给石三拦住。

石三目光灼灼地盯着溪云,犹豫一会儿,深吸一口气,道:“好!阁下好身手,你要这单生意便给你。旗山镇,嘿,只怕你有命拿钱没命花,我们走!”

“三弟!?”石大捧着下巴,不满又疑惑。

石三拖着石大就走,出了巷子,拐过一个街角,石大突然推开石三,道:“尾什么捕打那小子?”

那一下磕得正好,将他上下门牙都撞掉了,一说话就漏风“为什么不”就变成了“尾什么捕”。

石三往巷子里看了一眼,沉声道:“大哥,那家伙是高手。”

石大、石二都是一愣,石三皱眉道:“他闪开你,又绊你一下,手法迅捷,可能已达一流高手境界。”

石大、石二对视一眼,脸上都闪过惊惧怀疑之色,石大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不忿道:“难道这就爽了。”当然不是“爽”,他想说的是“算”,幸好石二、石三听得明白。

石三脸色一沉,阴测测地道:“这里不好动手,出了城还怕暗算不了他?”

这时葛妈急匆匆赶来,看到三人,唉声叹气道:“早知道两百两就收了!”

石三笑笑不语,葛妈便往另一边去了。

溪云也不懂那三人说的“名声在外”到底是多外,一里、十里还是百里?分明只是二三流的水准,竟然也名声在外了。

其实见三人离去,溪云自己也在叫好运,他的情况很糟糕,伤势严重,体力未复,昨晚还……粗暴!若石二、石三一同出手,想挡住恐怕不易,简单一个挪步,已有气闷感觉,若非眼力还在,想摔石大一跤哪有那么容易。

不过那一下已足够让金小姐刮目相看,她的眼力倒不差。

溪云问道:“你到旗山镇找什么人?”

“找我弟弟。”

“你弟弟是什么人?”还好溪云耐心不错,又问了一句。

金小姐低下头,半晌不说话。

溪云看了看她的脸色,道:“我认识一个姓金的,剑法很厉害,他不是旗山镇人,现在正好在旗山镇,他有一个姐姐……”

金小姐听到“剑法很厉害”时就捏紧了衣角,这时终于忍不住,一下抬起头,“他……”顿了顿,犹犹豫豫地说:“你跟他是朋友还是,还是敌人?”

“我和他不是敌人,朋友……我们一起喝过酒。”溪云也有些犹豫,“朋友”对别人来说是可以轻易出口,对他来说却沉重许多。

金小姐打量了溪云几眼,溪云也任她看着。

“我,我叫金闪闪,我弟弟叫金鸣展。”

溪云微点一下头,道:“好。走吧。”

金闪闪一怔,“啊?额,你,你叫什么?”追了一步,又停了下来。

溪云道:“刚才那三人说得不错,江湖险恶,你不要随便告诉别人你的身份。”

“是,是你一直问人家的……”金闪闪顿时委屈起来。

溪云滞了一下,其实他也就随口一说,看到门后边挂着两个斗笠,随手取下一个。

“你不说你叫什么,我不走。”

溪云回过身来,看着她小鹿一般清澈而透着惊惧的眼神竟还有几分倔强,吸口气,道:“我叫溪云。”

“啊!”金闪闪惊叫一声,“魔,魔……”

溪云双眉一凝,转身便走,“这个斗笠算我抢的!”语气中不免带着几分不忿不甘,还有怅然。

“等等,等等我。”

溪云一愣,回头道:“你,要跟我走?”

金闪闪一惊,又停了下来,“……是,我跟你走。”

“我是魔体血和尚!”溪云故意脸色一沉,加上一脸疤,的确吓人。

金闪闪却仿佛看出他虚张声势似的,竟而上前一步,“我不怕。”一接触溪云的眼神,又垂下头去,“我,我出一百两,你护送我到旗山镇……你不是坏人,我看得出来。”

溪云哂然,又一个能看出别人好坏的人,只是她柔柔的声音却十分悦耳,叫人喜欢。转过身,口中道:“走不走随你。”踏步而去,耳朵留心身后动静,没听到脚步声,心中微叹,有些苍凉之感。一会儿忽然听到小碎步疾行的声音,微微转头瞥一眼,原来她还是跟来了,头上也戴了个斗笠,肩上多了一个包袱。

溪云摸摸鼻子,脚步缓了一缓,心中有种奇怪的暖暖的感觉,脚步越来越慢,终于变成与金闪闪并肩而行。

“你会骑马吗?”

“不……不会。”

“先去买马。”

“……”金闪闪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弟弟,他怎么样?”

“他没事,至少我上次见到他时他没事。”

“剑魔刘今天是不是很厉害?”

“……很厉害。”

金闪闪轻轻叹了一声,“鸣展他,把剑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他是不愿意输给任何人的。”

溪云没有答话,他知道刘今天也一样,剑是他唯一的追求,这两个剑道天才将来恐怕只有一个能活。

“你,你叫血和尚,是因为你穿得红艳艳的吗?”

溪云一怔,森冷地说:“不是,是因为我杀了很多人!”不知为何,他竟很想吓她一吓,停步转头,居高临下,凌厉地俯视着她。

金闪闪小心翼翼地抬头,从斗笠沿边看上去,纯净眼神中闪过惊惧和疑惑,叫溪云清晰把握住,心中竟有几分得意。

“你故意吓我。”

“……”溪云愣了一愣,忽然有些惭愧,怅然道:“我的确杀多了许多人,没有骗你,有些人本来可以不杀的。”

“你后悔?”

溪云没有回答,后悔又如何?已发生的事不会改变。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00 绊马一根绳

两匹矮脚马花了五十两银子,溪云、金闪闪两人都心疼。

溪云扶金闪闪上马,握着她纤嫩的胳膊,搀着她柔软的腰肢,一层薄薄的衣衫完全无法阻隔“魔手”的细微感应,而金闪闪起身一跃,带动微风,微风中藏着一缕淡淡的兰花香更叫溪云咽喉一干,脑中闪过昨夜两具雪白的酮体,气血一阵沸腾,连忙放手。

金闪闪还未坐稳,险些跌下来,紧紧拉住缰绳,将马拽得连退两步,总算这马性情温和,踏了两步稳下来。

金闪闪又惊又气,“你,你……”

溪云只好装作若无其事,上了马,抓住金闪闪那匹马的缰绳,冷淡道:“坐好。”心中反省自己是不是受魔体操纵了,但把自己心生绮念怪罪于魔体,又似乎有些过分。再一想,更不明白自己为何想吓这姑娘,跟她说话又似乎故意冷冷的。

两匹马缓缓出了城门,迎面五六匹高头大马疾奔而来,溪云忙拉马避让。

那群人灼灼的目光扫向溪云、金闪闪两人,对溪云背上之物多看了两眼。

一人勒马欲停,另一人道:“不要耽误,那和尚在妓院。”那人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去。

马匹突然转向,金闪闪猝不及防,险些跌下来,给溪云拉了一下,堪堪坐稳,两匹马便停在道旁。

那人看到这一幕,暗自失笑,打消了疑虑。

溪云听到那人说话,回头看了一眼,忽然道:“你知道之前那葛妈和那三兄弟合伙骗你吗?”

金闪闪一怔,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溪云道:“江湖险恶,这话一点没错,你留这里比较安全,我要经过旗山镇,到时叫金鸣展回来找你。”

金闪闪急道:“不!他知道我这里,是他把我安顿在这里的,但他没有完成目标是不会回来找我的,”

“他要完成什么目标?”

金闪闪道:“从小到大都是我照顾他,他现在输给刘今天,不知道多难过,又困在旗山镇,我一定要去找他,都不知道他现在瘦了多少,他经常一练剑就忘了吃饭……”

溪云愣愣看着她嘀嘀咕咕一大堆,终于忍不住打断她,“我说他要完成什么目标~?”拖长尾音,表示不耐烦。

“额?”金闪闪忙住了口,旋即露出自豪之色,“我弟弟他要成为天下第一的剑客!”看她骄傲的样子,倒似她自己要成为天下第一的剑客。

溪云皱了皱眉,金鸣展、刘今天,他们今生看来要斗个不休了。

“你不会后悔了吧,你已经收了银子……”金闪闪却是聪慧,反应过来这人是不想带自己去旗山镇,见他一副思虑的样子,忍不住有些生气。

“驾~”溪云突然低喝一声,催马而行,金闪闪的马被他牵着,一下迈开步,金闪闪娇躯一晃,急忙抓紧另一条套绳,气恼瞪溪云的后脑一眼。

道旁竹林中,石大朝对面叫道:“三弟,那对狗男女怎么还不来!?”

一丈宽的小路对面,地上一堆竹叶动了动,石三从中抬起头来,对“狗男女”两字甚是不喜,皱着眉头往来路看了一眼,“再等等,这是前往旗山镇的必经之路。”

“还等!天都快黑了!”石大肚子这时咕咕一叫,便又道:“你听!”

这时一条高大人影奔来,低呼道:“来了来了。”正是石二。

石大一喜,叫道:“他奶奶的,可来了!怎么这么慢?”

石二也骂了一句,“那姑娘原来不会骑马,两匹马八条腿还没我快,幸好没接这单生意,不然为这两百两走上十天半个月可太不值了。”

石大道:“接了我们也不去,现在去旗山镇就是找死。”

石三眉头一皱,道:“那这绊马绳用不上来了。”从地上爬起来,一抖手,道上一条与土色混在一起的麻绳被他抽回,扔进竹林深处。

石二道:“三弟,那小子年纪轻轻,能是一流高手?”

石三道:“不要大意。那金小姐要生擒,你们不要下重手。”

石二嘿嘿笑,“三弟果然看上那妞了,放心,哥哥两个不跟你抢,把她抓了回去给你当媳妇,她要敢不听话,你不忍心,二哥替你教训她!”

石大“哼”一声,道:“三弟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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