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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门浪子-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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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一些人看得倒吸凉气,又几人暗觉不妙要走。
那肥壮女子却关刀一舞,带动呼呼风声,指了过去,喝道:“你们去哪!?”
那几人讪讪答道:“家,家里有事”
“家里有事刚才为何不走!?”肥壮女子瞪眼喝道:“怕了吗?切桌角的把戏有什么好怕的!”关刀回转,劈在右前侧一张桌上,只听“咵啦”一声大响,整张桌子一分为二,劲气激荡,威风赫赫显然照价赔偿只是小事。
酒鬼张立即大声叫好。
“有我们关家在此,魔门贼子休想逞凶!”提出单打独斗的青年凛然盯着溪云。
清流忍不住冷笑一声,“我们在此安安静静吃点东西,逞凶的到底是何人?”
肥壮女郎道:“油嘴滑舌有什么用,动手吧!”
溪云怅然摇摇头,看向最先说话的老者,“你确定要动手?”
那是关大爷,溪云以手掌斩落桌角,他是看得一清二楚,只是轻轻一下,不见用劲,切面却平滑如镜,一丝毛躁木屑都没有,这份手劲,他自忖做不到。面对溪云的眼神,他看到无畏、无所谓、宁淡,还有复杂得难以说清的情绪,但绝无惧意。他感觉心口有些闷,喉咙发干,一时给滞在那里。
关二爷眼力不如其兄,见溪云只看大哥,不看自己,早已气愤,这时哪里还忍,爆喝一声,“魔崽子,起来,看刀!”双臂一震,大关刀当头砍去,一股烈风嚯然而下,嘴里说着“起来”,却不等溪云站起。
旁观者都是一吓,大关刀如此猛恶,那小和尚吓得不能动弹,这不是要开颅破胸,一刀两断。这个念头刚闪过脑际,一个个忽然瞠目结舌,愕然失语,酒鬼张嘴巴一张,刚送入口中还未咽下的酒水从嘴角汩汩流出来。
猛恶的大关刀竟给拿住了,刀锋朝下,刀背给一只手扣着,赫然是那小和尚的手。谁也没瞧见小和尚的手何时动的。关二爷满脸涨红,怒目立眉,正用力下压关刀,神态凶猛,若再多三缕长须,那可威武得很。
溪云淡淡地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关二爷气得哇哇叫,双臂全力而发,却纹丝不动,他下压不成,回夺不成,喝道:“放手!”
“魔崽子,放手!”后面那个青年一看父亲如此窘境,立即一刀斩过去。
溪云脸色一沉,这些人竟刀刀想取人性命,心头不由生出怒意。右臂一推,果然放手。那关二爷却惊呼一声,身形腾空而起,拖着大光刀飞出两丈之外,一屁股狠狠摔在地上。
关二爷本来以为自己立得足脚,岂料溪云存心教训,一股暗劲潜透大关刀,他哪能抵抗。
另一柄大关刀砍至,溪云先震飞关二爷,再好整以暇地握住黑竹,反手一拨,黑竹“呼”一声扬起,走出一条弧线,正好绕开大关刀抢到高处,再往下一压,略带往右的力量。
那青年立即把持不住,“嘭!”,大关刀错开溪云肩外,一刀砍在地上,炸得砖石乱飞。再听“铛”一声响,那青年双臂猛震,惨叫一声,连退两步,摔倒在地,虎口破裂迸血,大关刀丢在地上,长柄中间弯下一尺多深。
溪云这一磕用的是刚劲,强猛绝伦,大关刀精钢打造却也承受不住。
围观者都看呆了眼,那肥壮女郎倒吸一口凉气,双目瞪得发圆,这大关刀是自己家打造的,强度如何,她岂会不知。
一瞬间整个酒楼噤若寒蝉,关大爷也颤了几颤,因为溪云已站了起来,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魔门中人不问青红皂白,滥杀无辜,你与他们有何分别!?”溪云冷冷扫视关家众人,一个个都满眼惧色,再无霸道之相,更不敢应声。
一会儿后,小二从后厨端着一碗肥牛肉片出来,见厅中众人都愣愣呆立,两个和尚不见了踪影,一时十分茫然,眼睛动了动,看向肥壮女郎,小声道:“关,关五娘,牛肉给谁?”
关家人个个脸上发烧,关五娘回过神来,吼道:“给你妈!”未完待续。
169 反挑魔崽子
清流看一眼溪云的脸色,道:“没必要为那些傻子生气。”
溪云怅然摇摇头,“我没有为他们生气,只是,”停了一会儿,接着道“……郝通海行事恶毒狠辣,但他说的一些话竟然有道理,你说……这是不是很叫人失望。”
清流愣了一下,跟着叹息一声,没有接腔。心中暗忖:“说到底,你自小在山中长大,受佛门熏陶,人心鬼蜮的事你哪里知道多少。”
溪云遥望远处,幽幽叹道:“善恶这种的东西真难懂。”
清流见他一副忧思渺渺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你笑什么?”
“……你的样子好笑。”
“额?”
“我时常忽视你的年龄,此时定睛一看,你分明二十岁不到,平常却一副老头子高僧的超脱模样,你说好笑不好笑?”
“……”
清流面色一正,道:“我曾听一位老瞎子说过一句话,我觉得挺有道理。”
“老瞎子?”
“一个拉二胡卖唱说书的老瞎子。”清流露出思忆之色,“那年我经过一个下暴雨发大水的地方,那老瞎子说,没有一滴雨认为是自己造成了洪灾,就像每个人都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应当的。”
溪云悚然而惊,停了脚步。郝通海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是应当的吧,他是魔门中人,别人侮辱魔门,他当然生气。横刀也觉得自己杀手下是应当的吧,他是黑风寨当家,手下背叛了他。更令溪云惊虑的是,听信假消息的每一个人,会不会无知无觉地生出一场洪水,淹没白云峰上的苦集寺。
“对付那么几个货色也要这么久?”
刘今天嘲讽的声音传入耳中,溪云一阵恍惚,这一想竟然失神了,若是这个时候被蜘蛛偷袭,绝对难逃一死。
清流不忿道:“摔一个人屁股,敲弯一柄大关刀,没有人受伤。你行不行?”
“没有人受伤?”
清流略相讪色,因为那青年虎口撕裂迸了血,说没受伤未免牵强,却不料刘今天接着道:“我出手的话也不会有人受伤。先杀两个,其他人要么投降要么逃,再来我再杀。”
清流顿时无语。好吧,死了不算受伤。
溪云微呼一口气,脑中有了想法,问道:“魔门中人藏身何处?”
刘今天听溪云语气颇有激烈之情,不由微讶,“你想做什么?”
“打!”
清流一愣。
“哈哈哈~”刘今天欢快道:“我喜欢!”
清流急道:“等等。师兄……”
“他们说我是魔门中人,若知道我打了魔门中人,他们自然就明白我不是魔门中人。”溪云眼神中露出期盼殷切。
“有理有理!”刘今天鼓掌而笑。
清流瞪他一眼,世事哪有这么简单,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人家还可以说你是故意作秀,好消除怀疑,意图不轨。此中情由三言两语难以解释清楚,想了想,叫道:“刺客!不能给他们可乘之机。”不等溪云表态,转向刘今天,问道:“这两天有见到什么可疑人物进城吗?三名刺客,很危险,两次刺杀,我差点死了两次,溪云受伤。”
最后两句本来不用说的,但他担心刘今天不够重视,又鼓动溪云找魔门麻烦,故而道出糗事。
果然,刘今天脸色顿时一正,问其中详情。清流差点死两次,他不在乎,溪云受伤倒要在意一下,若十五日之期到,与一个受伤之人拼杀,那多无趣。
三人没有进荷花池园林,而是绕到后方的小树林中,好方便讲话。
清流简单说起刺杀,“萧阳”用“一个朋友”代替。刘今天明白这意思,也不追问。听完后皱起眉头,沉吟道:“昨晚有两人进城,一人眼神极为锐利,的确像鹰隼一样,另一人正好腰肢很细,步姿特别。不过我看他们的样子——该没有受伤,或者没有受多重的伤。”
清流与溪云对视一眼,如此“正好”的话,应该就是鹰和蛇,但没有受伤?以刘今天的眼光,想令他判断错误并不容易。
溪云展现出决断力,道:“趁天未黑,先挑了魔门据点,天黑后我们去刺杀刺客!”
清流愕然失语,未曾见过这样的溪云,“挑”、“刺杀”这些都不是他以往会用到的词吧。
刘今天哈哈笑,“如果我这时说我不知道那鹰和蛇在哪,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溪云怔住。
刘今天又哈哈笑,“放心放心,我知道。”看溪云乱七八糟的样子竟然让他十分爽感。
清流郑重地看着溪云,道:“师兄,你要不要打几遍封魔杖法?你确定这些是你真正想做的,而不是魔体诱使你做的?”
这话十分不客气,但溪云一愕,倒不至于觉得逆耳,而是受教地点一下头,然后闭上眼睛,默默检查魔体,感觉身体充满干劲,充满力量,但并无狂暴或燥怒之感,意识也非常冷静。
刘今天瞥了清流一眼,道:“你这家伙真无趣,魔体又有什么关系,魔体是他,他是魔体,难道还能自己害自己?”
清流闷哼一声,不作理会,谨慎而小心地看着溪云。
溪云片刻便睁开眼睛,道:“没有问题,我还感觉魔体安分了许多。”
清流眼中闪过疑惑和一些忧虑,忍不住道:“你感觉安分许多,但或许并没有,而是你的‘感觉’受了魔体影响。”
这话已近乎指责,但溪云并未动气,反而笑了笑,道:“嗯,你说的也有一些可能,但是放心吧,我知道自己没问题。”
清流唯有作罢,还是要求溪云先打一遍封魔杖法,心里却止不住想:“其实这样不错,他若任打任骂总不在乎,恐怕要吃很多亏。”
溪云知清流不放心,便配合地打了一遍封魔杖法。
刘今天“哼哧”一笑,“好,原来封的是自己!”语含讽刺。见两人都没理自己,杖法又无十足高明之处,便又道:“把这杖法当做大战前的热身倒不错。”
清流暗暗皱眉,这家伙的话是越来越多,唔?十五日之约,莫非这家伙是故意搅乱溪云!
嘹亮的声音响彻虚空——“魔门贼子,滚出来!”
三人合喊,真气鼓荡,声音扩散出去,范围极广,经久不息,城中无数武林人士被惊动,纷纷闻声而动。
宅中的人更是吓愣了,两人从房里疾奔出来,看到溪云、刘今天、清流三人立在院墙上,都是脸色一变,却很快镇定下来,一人喝道:“你们什么人?在这里大呼小叫,胡说八道什么?”
溪云和刘今天互视一眼,都有种莞尔之感,自己也被人叫做“魔门贼子”呢。
刘今天道:“废话少说!剑魔刘今天在此,叫你们老大出来说话!”
那两人互看一眼,更为雄壮那个道:“什么老大?我们这里没有老大。剑魔刘今天,你是杀人杀狂了吗?”
“正是杀狂了!”刘今天身形一展,扑击下去,长剑出鞘,电光般斩落。
那两人大惊失色,同时低喝一声,四拳击出,汇合成一股汹涌劲流冲击而上。
溪云和清流都微微一讶,刘今天的剑招竟充满强霸之感,好像他手中握的不是一柄薄利长剑,而是一柄擎天巨剑。更令两人惊奇的是,那使拳的两人,招法竟有些眼熟。
刘今天身形凌空一翻,霸烈剑招与拳风一触的瞬间变得飘忽诡异起来,一剑分出四剑,分刺两人。
那两人功夫也颇为了得,身形一个交错,“噗噗”闷声,拳劲打得剑锋颤动。
刘今天冷笑一声,“好功夫!”忽然眼睛一亮,瞥见屋中似有火光燃起,立即喝道:“溪云、清流,动手,他们在烧东西。”
清流立即明白过来,这里是魔门据点,一定藏着不少秘密,甚至其他秘密据点的位置。
溪云虽不懂他们在烧什么东西,但身体已蠢蠢欲动,闻言立即行动,身形比清流更快一线,离弦之箭一般射往房屋。
“啊!!”几声怒吼,四条威武壮汉从旁边屋中破门而出,两人使刀,一人使剑,还有一人用的是流星锤。
溪云还未落地,面前劲风涌来,那流星锤“飒”一声迫至,锤上布满尖刺,威力惊人。
溪云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舍黑竹不用,左拳轰然砸出,迎上流星锤。
那人暗喜,心中道:“小子找死!”
“嘭!”一声闷响,溪云拳头上黑光一闪即逝,那流星锤突然倒射回去,尖刺竟有两个给打得钝了下去。
那人只觉得一股大力从锤上反击过来,胸口一闷,连连后退,想发劲控制流星锤,一口气却提不起来,眼见流星锤击来,只得躬腰俯下,流星锤飞掠过去,嵌在一根梁柱上。
溪云忍不住长啸一声,喝道:“白云峰苦集寺溪云来了!”黑竹一闪,迎向两柄奔袭而来的大刀。
清流不知该喜该忧,这样的溪云跟以前绝对是有区别的,但这个情况到底好还是不好,他就分不清了。
长剑刺到,清流正要出手,却听刘今天道:“使剑的交给我!”凌厉剑气从身边一掠而过,抢先迎上那使剑之人。
清流回头微微一瞥,使拳的两人已倒在地上,喉咙处各有一道细小血痕。
170 不期之巧悟
清流当即破门而入,屋中果然在烧东西,七八人撕毁纸册往三个火盆中丢,还有一些书信等材料。
清流正欲喝止,忽然脸色一变,急忙往右一个打滚。
一道剑光从头顶飞坠而下,“噗”一声刺入地板。那人头下脚上,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清流,右臂一震,剑尖挑出,两片木屑****清流。
清流连遇高手,精神上早已警戒起来,此人武功高绝,不能有丝毫大意。七星笛左右一晃,两股劲流分出,撞开迅疾的木屑。
长剑水一样滑行刺来,似缓实快,近及三尺,突然剑身一抖,幻化出数十道剑光,封锁清流上身五处要害。
清流双目陡然一亮,脚下退了一步,手臂带着七星笛一缩,陡然爆突击出,一股猛烈的真气通过直管,集中一束,劲弩似的射去。
那剑手面目有些苍老,此时感觉不妙,神色一变,额头三道皱纹往里一陷,突然收住剑光,化归一束,迎头撞去。
“轰~”一声闷响,猛烈劲风爆发开去。
那剑手面显异色,惊疑不定地睁大双目,突然往左看去,果然听到“哐当”一声,劲风翻涌而出,竟将两丈外最近的一个火盆打翻,火光四散。
清流微微一笑,道:“多谢老兄。”
那剑手顿时大怒,“奸猾和尚,给我去死!”原来刚才一击清流真气看似十分集中凝实,其实松散狂躁,给他剑气一碰,立即爆开,几乎所有的力量都化作了气浪。
另外几人也给这出其不意的一击惹火了,但身边材料挺多,大局为重,还是尽快烧吧,只能对清流怒目而视。
剑手杀机暴增,剑化惊虹,直追清流。
清流却不与他硬碰硬,口中高叫道:“刘今天,快来,这里有个使剑的高手!”身形如青烟似的左闪右躲,迫近另两个火盆。
那些人已防着他,作势欲击,他又倏忽而退,虽然没有打翻火盆,但还是令那些人烧东西的速度慢了。
剑手气得哇哇大叫:“你们只管烧,他能碰一下试试。”
刘今天在外面叫道:“给我一点时间,这家伙剑法不行,只会缠人。”
这地方十余人,竟个个都身手不凡。
溪云独斗三人,领域已展开,周身一切尽在掌握,黑竹磕开两柄大刀,巨力使得那两人连退两步,溪云身形一动,扑向使流星锤那人。
那人却是豪勇,见溪云快,却丝毫无惧,抓住流星锤四尺处的铁链,兜转起来,狠命砸过去。
溪云身形猛然一闪,出现在那人右侧,黑竹一晃间分出五条竹影。
那人流星锤回转砸去,忽然“啊!”一声惊呼,浑身一颤,双腿僵硬,手臂还是举着,流星锤顺势转了一圈,猛烈的力量便将他自己拖到在地。
溪云微微一笑,连千秋的针法可巧妙得紧,以如今长达六尺的黑竹使出,更见成效。他明心法配合领域之力,此人周身破绽都在眼中,最显著的是他的下盘,此人使的是重武器,下盘极稳,却也因而失去灵活性,最强的地方反而成了破绽。
那人倒在地上,兀自咒骂不休,眼睛却瞪着自己的流星锤,不知是骂溪云还是骂将自己拖倒的武器。
身后风声细微,溪云听音辨位,领域之内无所遗漏,却故意当作未察,等到三尺之内,身形忽然一提,拔空而起,双腿分叉,黑竹以六尺之长占据空中优势,猛烈下刺。
一根黑竹几乎化作两根,两名刀手偷袭不成,反而萎下身形,苦苦抵挡。“叮叮铛铛”一阵响,溪云魔体叠加浑沌真气,力量强猛无比。那两人脸上露出痛苦之色,膝盖越来越弯。
溪云以惊人的目力看到他们手臂的震颤,低哼一声,借助点刺受到的反震力而保持腾空,居高临下,以一压二。
“放手吧!”溪云低喝一声,黑竹再点四下,迅疾如电。
那两人却是硬气,牢牢握住刀柄,满面狰狞,显然已全力而发。
“吭吭”两响,两柄刀从中而断,半截坠地,那两人虎口震裂,却是死死抓着刀柄,刀虽断,反而更添豪勇,握着半把刀朝溪云挥扫而去。
溪云以长击短,黑竹颤动间立即将他们点了穴道,两人便保持着怒目、竖眉、抿嘴的狰狞姿态,双膝微弯,一脚着地,一脚虚点欲起的样子僵在那里。
溪云心想:“这些人肯定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应当的,甚至正义的,否则他们何以如此豪勇无惧?”心中微微一叹,身形一掠,朝大门冲去。
刘今天听闻风声,知道溪云已搞定三人,心生燥怒,暗道:“跟我比狠?去死!”剑势陡然一厉,闪电般扎向那剑手心脏。他是要处处胜过溪云的。
那剑手已数次险些被刘今天刺死,每次都以拼命手段保住小命,此时一见对方快如惊鸿,自知躲不过,只得故技重施,一剑疾刺而出,对准刘今天咽喉。
刘今天眼中凶光一闪,爆喝道:“想当然!”剑光猛绽,剑上突然飚出三尺长的黑色剑芒,瞬间洞穿那剑手的心脏,剑芒余势不减,“噗”一声穿透一根近两尺粗的柱子,洞口圆滑,似匠人以砂纸仔细打磨过。
那剑手凝在原地,右臂依然举剑平刺,面上满是难以置信,低头看到胸前的洞口,终于确定自己已死,往前扑倒。
清流瞥见刘今天紧随溪云而至,却冷哼一声,道:“刘今天,一个三流剑手而已,需要这么久?”借此机会反击早前刘今天说他们搞定关家人慢。他横笛驾住长剑,音孔激发三道气劲冲去。
那剑手一吓,急忙仰头避开。
清流手臂再一震,将那剑手推向刘今天,难啃的骨头交给刘今天吧。
刘今天目含怒色,三流剑手?奶奶的!
溪云见地上倒了一个火盆,顿时明白要旨,黑竹往下一探,刺向一个火盆底部,忽然感觉面前劲风袭来,威势惊人,急忙定住身形,左手封掌于前。
“嘭~”
溪云低呼一声,身形倒滑出去。
一个威武雄壮的中年拦在前方,双目生光,光头发亮。
溪云左臂剧痛,魔体第一次感觉力量不如对方。
“臭小子,你找死!”光头大汉双臂摆在两侧,双掌摊开再握紧,五指粗短,手掌厚实,拳头比普通人大上一倍。
溪云双目精光一闪,喝道:“再来!”身形一动,冲了上去,双腿蹬在地上,感觉浑身力量充沛无比。
那光头大汉双目一圆,怒吼一声,一股狂怒之气如火山喷发,浑身魔气激增,悍勇无畏地攻去。
溪云第一次感觉黑竹有些碍手,毫不犹豫地将它射了出去,强猛迅疾如流星电火。那大汉只能偏身一闪,大拳头想击黑竹侧方,却打了个空,黑竹流光般破空而去,撞翻一个火盆。
那大汉更怒,魔气越发张扬,一拳直捣而出。
溪云浑身黑光一闪,拳头立即迎击上去。
“轰~”一大一小两个拳头冲击在一起,当中空气“卟”一声全部给排挤出去,形成一个真空地带,而猛烈的气浪立即翻涌往四周,连清、刘今天等都感觉身体给刀片削过一样难受。
溪云虽未学过拳法,但武道之理自有相通之处,而魔体的本能反应更是精准得可怕,使他一拳一拳竟有板有眼,完全不像从未学过拳法之人。
四只拳头斗在一起,时不时一个对轰,激起一重重气浪。
光头大汉的魔气凝实无比,怒气勃勃,充满一种强硬不屈之感,竟丝毫不怕与魔体的对抗,反而越战越怒,越怒越猛,好像要超越极限,超越桎梏。
魔体叠加浑沌真气虽然强盛无比,但对手却是苦修三四十年的超一流高手,气劲浑厚无比,拳法更是精深渊博,大巧若拙,无论溪云一拳一拳出得多快多猛都给他挡住。
而他有时一拳轰出,溪云就不得不连出多拳硬抗,再“软磨硬泡”卸开部分劲力,才保持脚下不退。
斗了二十余招,溪云脑中灵光一闪,突然化拳为掌,右手五指张开,横向一扫,食指、中指、无名指立即带出三道劲流划出去。
光头大汉一惊,劲流尖锐无比,又是奔面门而来,轻触不得,急忙仰头躲闪。
溪云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左手食指中指一并,手臂往后一缩,猛地探前,如枪突如剑刺,凌厉而霸气。
光头大汉变了脸色,一拳轰出,拳劲与指劲冲撞在一起,只觉得拳头一麻,尖锐气劲像剑气一般钻了过来。
溪云一招得了便宜,当真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突然身躯一摆,右脚直踹而出,正如一杆大枪,怒龙出海。
光头大汉暴拳轰砸,只觉得对方腿劲强猛无比,不得不退一步缓冲。
溪云忍不住笑出声,畅快至极,左腿撩飞而起,快中含巧,膝盖、脚踝竟似不断变向转折,飘渺无定。
光头大汉面色一白,竟看不清这一脚来势,当机立断,再退一步。
溪云更喜,左脚顺势拔高,冲天而立。
光头大汉立时眼睛一亮,破绽!身形猛顿,就欲前突,忽听溪云喝道:“上当了!”那冲天而起的长腿忽然如巨剑似的劈下,迅捷如电,势不可挡。
171 死时言尤毒
光头大汉露出骇然之色,再退已不能,唯有双臂当头一架,却闷哼一声,双膝一折,险些跪倒。这一腿之力竟还叠加了之前一腿的部分力量,总算他武功已精熟到极高层次,使一分巧劲将那强猛力道卸开三分,身形立即滑退,惊疑不定地看着溪云。
溪云心中止不住生出一个念想:“身体才是最强最好最妙的武器!”
这个想法不无道理,单以胳膊而论,有肩、肘、腕三个关节,如若运用得当,那一招一式该能产生多少变化,绝对比直挺挺的一柄剑、一支枪多得多,就是一只手掌,也有拳、掌、指,一根手指还有三节,这要生出变化来,又是如何繁复精彩,绝对叫人眼花缭乱,防不胜防。
溪云有此想自然是得益于魔体的强横,其实但凡高手,总能将自己的兵器如臂指使,手臂上能生出多少变化,兵器上也几乎能生出多少变化。不过毕竟是从手传到兵器上,时间恐怕要慢了一分,可是兵器在手,又比手臂长得多。各中高下实则还是看个人修为。
不过武林中用兵器的人大大超过用拳脚的人,为何?刀枪剑戟棍斧,百般兵器各有好处,或柔或刚或锐或强,即可将敌人挡在外围,又可发挥更强破坏力,防守更是必不可少。
别人一刀砍来,你可以拿剑去挡,哪有人会拿手臂去挡?普通人的身体又哪能敌钢铁?就算专练外门铁布衫、金钟罩者,除非武功大成,也不敢说刀剑难伤。即便跻身超一流、宗匠高手之列,内功精深,护体真气雄厚,给高手砍上一刀,刺上一剑,也非要血溅三尺不可。
若无魔体这般强悍“性能”,溪云怎么也不会舍黑竹不用。魔体不仅攻击力强、防御力强、反应速度又快,更是灵敏无比,如此得心应手,而对手正好是用拳,更让他畅快至极。若是刘今天的剑、唐天的枪,他恐怕也要暂避锋芒。
清流这时已踢倒最后一个火盆,带火的纸片四下纷飞,那几人虽然武功也不俗,但毕竟及不上超一流高手,清流施展身法,又有七星笛音波妙攻,那些人反而被他一个人滞延下来,无处可走。
这时院子外面传来人声,近处的人早先听到三人的大喊,纷纷赶来,听此院打斗声剧烈,气机涌荡,便腾身而入。
光头大汉脸色一变,道:“走!”
溪云道:“走不了。”左右手剑指连击,五道劲流越空迫去,将他封锁在中央位置,右拳再一握,脚下一蹬,俯前跨步,身形如豹子般扑去,拳头黑光萦绕,力量收敛至极致。
光头大汉牙关一咬,知道避不得,那拳头充满收摄力,一旦避开,力量完全爆发出来,反而更不能抵抗,唯有硬拼。
清流对外面叫道:“快进来,拿住这些人,把火灭了,那些纸册上有关于魔门的信息。”
赶来的有七八人,老中青都有,个个惊疑不定。
院子中有人给杀死,有人给点穴,这里边又一片混乱,到底是谁魔门中人?
劲气四涌,纸屑乱飞,一会儿就给烧光,有些则被劲风扑灭。
“啊!”一声凄厉惨叫响起,将那七八人吓一跳。原来是那剑手心生怯意,给刘今天抓住机会,一剑晃得双目一盲,下一瞬间便给划破喉咙。
那剑手一怔,似感觉浑身没了气力,又感觉没任何异状发生,忽然双膝一软,摔在地上。
一名老者见状,立即喝道:“不许伤人!”
刘今天回头看他,冷声道:“他们是魔门中人!”
老者满脸威严之色,瞪眼道:“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魔门中人,但我知道你是剑魔刘今天!”
“你说什么!?”刘今天面显怒色。
溪云这时低喝一声,右臂化作大剑,当头砍下。那光头大汉已受内伤,不敢硬接,使巧劲上托,脚下想往后撤。
溪云早有所料,意在招先,刚硬猛砍的手臂忽然变得柔和起来,四指弹出,四道劲流迅疾奔去,“噗~”一声,立即点了那光头大汉要穴。
那光头大汉没想到他变招如此玄奥,这指劲来得突然,又是近距离,如何防得住,立时脸色煞白,面露绝望。
溪云道:“刘今天,先点他们穴道。”
刘今天正盯着那老者,浑身杀机隐隐欲作,闻言低哼一声,身形一闪,长剑化作惊虹。
一名男子正欲破窗而去,忽然感觉剑气袭来,一转头,不及反应,浑身一麻,竟给刘今天连点五六处穴道,一动不动僵在窗前。
那老者见刘今天如此厉害,暗暗惊心,又见他冷冷一眼扫来,不由心里一突,忙道:“动手!”
这名老者在此城颇有威望,另外几人都识得他,闻声领命。
剩余那几人武功较最初出门拦截的那几人还差一筹,顿时给团团围住,不出片刻即可成擒。
刘今天闷哼一声,道:“我走了。”长剑归鞘,不等溪云、清流,径自离去。
溪云和清流微微一愣,只好由他。
大局已定,溪云道:“还不投降?”
光头大汉忽然大喝道:“宁死不降!”又道:“这两和尚才是魔头!”双目一圆,口中吐出黑血,软到在地。
溪云、清流都没想到这人如此狠辣决绝,一时失语。
另外几人也跟着大叫:“他们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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