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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入梦,炙瑷如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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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千夫长也看出了瑷曦的尴尬,赶忙说:“小的张烈,是怀化将军手下的千夫长。”
瑷曦有点印象,也仅止于他们在练兵时自己好像见过这张脸,瑷曦一听是哥哥的部下,赶忙询问战况。
“宁远将军和怀化将军以少胜多大败南燕军队,可恨那个南燕皇帝竟派大军围攻,将袭营归来的怀化将军虏了去。听说是要以将军为人质,明天和我们谈判议和。”
玉桥闻言秀眉蹙起。
瑷曦听到这话一下跳了起来:“什么!怀化将军被掳了?!他有没有危险?怎么不去救呢?”
这小千夫长被瑷曦的铁爪功抓的手臂生疼,瓷牙咧嘴,哪儿说的出话,光张嘴抽气儿了。
玉桥赶忙拉住瑷曦,说:“你问他不是为难他嘛,还不如赶快去问大将军,赶快走吧,别耽误!”
瑷曦缓过神来,问清父亲所在的地方,拉着玉桥一阵狂奔。
韩大将军、云麾将军和云炙正在司淂知府大厅商议和谈的事,正是一筹莫展之时,门口响起一阵吵杂。
韩大将军还未看清,只觉一个青衫人儿呼的撞进自己的怀里。韩大将军又惊又喜:“曦儿,你怎么来了!”
瑷曦圆圆的眼睛盈起晶莹的泪水,扯住父亲的衣襟,急声问道:“爹爹,哥哥被掳了么?大家有对策了么?”
韩大将军拉下瑷曦的手,重重叹了口气:“瑷杰应该没有性命之忧,但是现在和谈颇为麻烦。一是皇上没有下达旨意,二是有瑷杰在他们手中,只怕讨价还价颇为麻烦。明天就要会晤南燕皇帝了,我们正为和谈犯愁呢。”
说完,厅中人才意识到瑷曦不是一个人进来的,还有一位风神俊朗的白衣公子一起站在厅里呢。
韩大将军、云麾将军、云炙都转头看向这位白衣公子。
韩大将军眼中放出欣喜的光芒,面前这位虽无交情,但是面还是见过几次的,这不是惊才绝艳的玉桥公子嘛!
云麾将军是四品武将,未曾参加宫中聚会,所以并未见过玉桥公子。只是觉得面前这位公子风神俊朗,渊渟岳立,儒雅之气扑面而来,让人感觉自己周身的戾气都散了去。
云炙是认得他的,没说过话,但是见过几次,也听瑷曦念叨过无数次。这位玉桥公子十四岁就名动皇朝,自己曾经也以做武中玉桥来要求自己,对玉桥公子的倾佩之心深植,但今日见他与瑷曦结伴同来司淂,心中却有隐隐不舒服的感觉。
玉桥和煦一笑,向大将军庄重行礼:“在下玉桥,见过定国大将军、云麾将军、宁远将军!”
韩大将军赶忙扶住他,惊喜的说道:“贤侄不必多礼!贤侄怎会和小女一起到司淂来?”
玉桥隐去了月姬挑起的事端,只说是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刚好瑷曦挂念父兄,便和她结伴而来。
云炙偷偷拉过站在一旁脸上犹带泪珠的瑷曦,悄悄在瑷曦耳边说到:“你只是挂念父兄么?”
瑷曦反拉住云炙的手,认真说道:“当然还有你!你不知道,我一想到你仅凭五万士兵要对抗对方十几万人,我就担心的吃不下,睡不着。”
云炙狭长的眼眸透出欢喜,勾起唇,摸了下瑷曦的鬓角,说到:“傻丫头,你看你都瘦了,我还是喜欢你长得饱满些。”
瑷曦此刻才把云炙的脸看清楚,他更黑了,而且瘦了好多,脸颊的轮廓更加明显,一双狭长的眼睛透露着些许疲惫。这场仗他从头到尾都是主导者,累人又累心,刚刚获了胜还没来得及高兴又要为哥哥担忧。
瑷曦的声音又哽咽了:“现在玉桥公子来了,有他在你就别操心了。你看你都瘦的不成样儿了,从今天起你要好好休养!”
云炙闻言看向玉桥,正巧玉桥也看向了他,不止是玉桥,其他两人也看向了他和瑷曦。
云麾将军的脸上写满惊讶,而韩大将军脸上则是欣喜,玉桥公子脸上仍是淡淡的笑,但眼中却透出一丝落寞。
瑷曦见众人都盯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想将手从云炙掌中抽出,但没成功。云炙一派坦然的牵着瑷曦的手面对众人,说到:“玉桥公子来的好!不知公子可否助我们一臂之力促进和谈成功呢?玉桥公子才倾天下,只要你愿意出手相助,这次和谈必会让皇上满意。”
玉桥见云炙落落大方,心中对他微微肯定,听说他无论武功还是谋略都占上层,如今一见其性子也是顶天立地,为国分忧的好男儿。这样的英雄男子,瑷曦的眼光还是不错的,玉桥心中苦笑。
玉桥开口说到:“在下愿为诸位分忧,定当尽力而为。”
韩大将军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忍不住抚掌大笑:“好!好!好!有了贤侄的协助,我们也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那明日就麻烦贤侄与我们一同前去碧甯皇宫。”
玉桥点头应承:“今日大家都好好休息吧,不用多想,到时见招拆招,先要看清那南燕皇帝想要做什么我们再做打算。各位要养精蓄锐,明日在气势上可千万不能落了下层。”
众人闻言点头称是。韩大将军命云麾将军留守司淂,自己与云炙和玉桥明日率五千精兵去与南燕齐泽涵会面。瑷曦心中挂念瑷杰的安慰,不满父亲的安排,非缠着要女扮男装跟去。
云炙也帮瑷曦说道:“瑷曦武功高强,到时候若有变故她也能助我们一臂之力,让她扮成亲兵跟着也不碍事,大将军就准了吧。”
韩大将军看看云炙又看看瑷曦,轻轻点了点头,往门口走了两步又停下,说:“瑷曦,你跟我过来。”
瑷曦“哦!”了一声,给云炙使了个眼色,云炙薄唇微勾,点头笑了起来。
屋内人都散去了,各自回来各自的房养精蓄锐,准备好面对明天没有硝烟的恶战。
第三十六章 和谈(上)
瑷曦跟着父亲进了屋,韩大将军在圆桌旁坐了下来,瑷曦立马狗腿的去泡了茶给爹爹斟上,再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喝着。
韩大将军看着她,没头没脑的来了句:“你和云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瑷曦一口茶如数喷了出来,不停的咳着。韩大将军可不受她这招,就不松口,死死看着她。
瑷曦平复了下心口,认命的回答到:“我老是跟着哥哥,不知不觉就和云炙熟识了。”
韩大将军的脸看不出喜乐,但瑷曦只觉得此刻的父亲大人比发怒还可怕。
“嗯。你们两个可有私定终生?”
瑷曦眼睛睁的圆圆的,嘴巴也张的圆圆的,惊讶的叫了一声:“爹爹说什么呢!怎么可能呢!”
韩大将军舒了口气,给瑷曦的茶杯倒满,接着到:“那就好,虽然我也很喜欢云炙这个孩子,但是礼数还是要做足的。要是互相钟意,这三媒六聘还是不能少的。”
瑷曦不敢说话,只好默默的喝着茶。
韩大将军看她那样心中感叹,孩子都长大了啊,连这个最小的女儿如今都有意中人了。韩大将军挥了挥手,让瑷曦下去休息了。
瑷曦如蒙大赦,赶忙跑走了。
当然,瑷曦是直奔云炙的房间,云炙早就开着门,泡好茶坐在桌边等她了。
瑷曦一进门,云炙就把她拉进了怀里,瑷曦推了一下,云炙低声说:“别动,让我抱抱你。我想你了……”
云炙将头靠在瑷曦的颈窝,呼吸着瑷曦身上的味道,近日来的疲倦一扫而空。
过了好一会儿,瑷曦心中一直念叨着自己还没洗澡,实在不好意思就这么窝在云炙怀中,变使劲推开他,喃喃的说道:“我一身脏,别靠那么近。”
云炙松开了她一点,但还是搂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膝盖上,纤长的手指理了理瑷曦额前的碎发,说道:“一路辛苦吗?”
瑷曦捧住他的脸,说:“不辛苦,怎么也比不上你上阵杀敌辛苦。”
云炙拉下她的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啄,说到:“还没谢谢你,你的那封信笺起了大作用。”
瑷曦脸浮红云,问道:“你上阵时是什么感觉。”
云炙想了想说:“应该是决然的感觉。”
瑷曦想起曾经看到过的一句话,缓缓的念了出来:“不去想是否能够成功,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不去想,身后会不会袭来寒风冷雨;,既然目标是天际,留给世间的只能是背影。”
云炙接着道:“说的不错,上阵杀敌的时候就要有这般决然的心。战争残酷,如若做不到这样,那不是投降就是者死亡。”
云炙抱着她,徐徐的讲着自己退敌的策略和经过。
瑷曦听的饶有兴趣,云炙讲完,瑷曦也讲了讲路上的趣闻,讲到骗女山大王自己和玉桥断袖时,云炙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小嘴,舌头长驱直入,直到吻的瑷曦快背过气去才结束了这个惩罚性的吻。云炙恨恨的轻咬瑷曦的耳垂,说道:“就算你是断袖,也只能和我断!”
瑷曦反应过来他是吃醋了,原来冷冰冰的云炙也会吃醋!瑷曦开心的捧着云炙的脸大笑。
夜色中,一对小情人在屋中窃窃私语,时而打闹时而大笑,有时又默默不语,殊不知走廊外一个白色的身影驻足了片刻,听见屋内的两个声音便转身落寞的离开了。
一大早以韩大将军为首的谈判团向仙栎国碧甯城出发。路上,玉桥公子给大家提了几点醒,毕竟除了他都是武将出身,难免血气方刚了些。和谈是策略互动,最忌激动,谁沉不住气谁就输了。毕竟战败的是南燕,不应该是皇朝来着急和谈。玉桥曾经在南燕游历过,对于南燕国力的迅猛发展深有感触,南燕的励精图治都显示出,现在的这位皇帝并不是能善与的主。
仙栎国的皇宫门前仪仗隆重,显然对此番两大强国的到来显出了无比的重视。当然是必须重视的,于情,仙栎国防御能力差,所以只能随风飘摇,无论哪国占强势也不能责怪他们;于理,仙栎国只是皇朝和南燕会晤的地方,自己做足所有礼数,提供一切方便,这样也不能说怠慢了哪方。至于和谈结果,那就不是仙栎国要担心的范畴了。
皇朝来使缓缓而入,金碧辉煌的大厅今日特别肃穆。仙栎国的国王坐在王座上,下面一张金椅银枱赫然坐着齐泽涵。仙栎国的国王看似悠闲,实则额头冒汗,而齐泽涵却像事不关己的稳坐钓鱼台,只是身边的空气更加清冷了几分。
以韩大将军为首的皇朝来使向两国皇帝行了简礼,今日虽作为战胜国前来,但是对方乃一国之君,礼数还是要到的。
礼毕,韩大将军在齐泽涵对面的一套红木桌椅就坐,玉桥挨着韩大将军坐,下首坐着云炙,瑷曦则与九个亲卫站在三人的后面。
“欢迎各位贵宾光临仙栎国,望两国贵宾在仙栎国都能过的愉快。”仙栎国的国君率先出声,他也就只能此时出点声了,接下来的都没他什么事了。
玉桥起身,英英玉立,儒雅的声音缓缓飘出:“在下皇朝黄埔玉桥,两年前曾经到过南燕,心中感触南燕民生的富饶安定,发展迅速,如今已与皇朝不相上下。今日得见南燕皇上,玉桥有幸,按皇朝礼仪愿以音会友,不知两位陛下是否肯允。”
两国皇帝一听是鼎鼎大名的玉桥公子,顿时整了整神色。玉桥深知,在谈判中个人名气光环有很大作用,名气实力也是潜博弈,与享有盛名的人会谈,那对冒犯的忍耐,对对方的攻击性,甚至底线等都会由于对手不同而作出不同调整。
皇朝玉桥公子的碧玉笛闻名天下,众人当然不会拒绝,谈判的气氛也微微松了下来。玉桥公子碧玉笛打横贴近唇边,一声呜咽响起,玉桥公子吹奏的正是南燕的著名小调《忆乡曲》,此曲婉转悲伤,抒发的是离乡背景之人的思乡情怀。一支朴素悠扬的忆乡曲也微微暖了齐泽涵冰冷的心,听着家乡的小调,想到此番带来的将士有十万众都成了离乡幽魂,心下唏嘘不已,一向狠砺的脸也微带忧伤。
一曲终了,众人都在心中默默感怀。齐泽涵大声拍掌,端起面前的酒杯,向玉桥敬酒:“玉桥公子名不虚传,这虽是南燕小调,却从未听过如此精湛感惑人心的演奏。我敬你一杯!”
玉桥端起自己的酒杯,对齐泽涵一礼,仰首尽数喝下。
韩大将军早就受了玉桥的嘱咐,从一进殿就默不作声。但看到此刻齐泽涵放下戒备,且对着玉桥自称“我”,心中便对这位贤侄更添几分钦佩。
一曲终了,众人都只是品评刚才的笛声,谁也不说关于和谈的事。玉桥知道,此番和谈意义深远,但是目前就形势来说南燕更需要这次谈判,这就构成了皇朝对南燕索取的力量。
齐泽涵见对方十分沉得住气,便也不再左右言他,双眼看着韩大将军说到:“定国大将军不想念得力手下么?”
韩大将军按住扶手的手一紧,但想起玉桥的叮嘱,便沉默以对不出声。来之前玉桥特别跟他说过,谈判中千万注意不要轻易给出应答,对麻烦问题,特别是对方深思熟虑提问,回答也必须深思熟虑,不轻易认同,也不轻易说出自己的判断。
此刻的韩大将军的默不作声在齐泽涵眼中却显得高深莫测,他没想到一介武将这么能沉的住气。
玉桥保持微笑,为大将军代答到:“想必陛下特别欣赏我们怀化将军,此番还请过去做客,怀化将军在仙栎国相信被照顾的很好,过的十分之安逸,玉桥代表定国大将军,代表皇朝对贵方的款待深表感谢。”
玉桥一番话说的不硬不软,又话中带话的感觉,让齐泽涵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自己的狠砺在这个温润儒雅的人身上一点都使不出来,拳拳都像打在棉花上。而且自己说话还得顾虑给予对方尊重,否则会显得霸道无礼。
这个皇朝的玉桥公子是个像枭一样的人,高瞻远瞩又识大体,此等人才若能为南燕所用就好了,齐泽涵在心中暗暗想到。
齐泽涵此刻再也不掉以轻心,这是场比战斗还累的仗,自己必须集中全部力量开始猛攻。
“此番南燕想与皇朝结为盟国,互通经商,共同发展两国民生。不知皇朝意下如何?”
云炙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缓缓开口:“南燕的通商队莫非都是身着铠甲,手持长矛的?这商品在哪儿恕在下眼拙,没看见呢?”
齐泽涵望向这个挫败自己一番雄心的罪魁祸首,咬牙切齿的说道:“宁远将军所言差异,好像是皇朝强留了南燕子民的十万魂魄在异国土地吧。”
云炙哈哈大笑,狂妄的对齐泽涵说到:“难说不是南燕的子民希望投靠皇朝,自己想方设法的留下么?其实又何苦呢,那日我就说过,我愿意带领南燕子民投奔皇朝。哎,可惜他们自己选择了这样决绝的方式来留下。”
齐泽涵再冰冷的个性也受不了如此蔑视,更何况他是一国之君,哪儿能受如此窝囊气,顿时一拍桌:“大胆!你胆敢如此出言不逊!”
第三十七章 和谈(下)
对于云炙的挑衅玉桥并为阻止,他只是在一旁一边听一边观察,倾听是一种超越听力的读心术。玉桥可以从齐泽涵的对话中找到线索,再适当的试探和验证自己的想法。玉桥的智慧超越了一般感官,能迅速获得对背后事实的洞察力!
见时机差不多了,玉桥适时出声阻止,现在是该皇朝提出要求的时候了。玉桥说道:“陛下是个体恤民众的好皇帝,对南燕的发展也非常用心。但事已至此,我们要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现在要关注的是如何共同繁荣啊。”
齐泽涵静下心,也不再为自己的侵略行为做辩驳,现在要提这茬就是在自找麻烦。压下火,礼貌的对玉桥一伸手,示意他继续说。
玉桥接着道:“今天我们和谈不是战场,谈判结束时不是尸横遍野,而是为了两国民生获利找到解决方案。当然,在之后的实施中就需要彼此配合。金银财帛的赔偿我先不谈,这些是小事。在下代皇朝提出三个结盟条件:一,希望南燕能派贵国工部吴浩然吴侍郎和俞远俞侍郎到皇朝指导五年,让皇朝的工部也好好向他们学习学习。当然,皇朝也会派相应的官员到南燕去交流。二,希望南燕的宗政先生能到皇朝授学,宗政先生乃学问大家,皇朝不敢要求具体时间,但若皇上能应承相信宗政先生自会有安排,皇朝随时恭候其大驾。三,向皇朝开放盐、粮食、玉石、木材的通商,并且对与皇朝生意来往的这些类别的商户减免三成赋税。”
齐泽涵皱眉,这个玉桥公子太可怕了。南燕吴浩然和俞远是水利、屯田方面的专家,南燕这几年迅猛发展他们俩功不可没。而且这宗政先生更是自己的老师,是学问大家,膝下弟子无一不成才,全是国之栋梁。这些能人若借予皇朝,皇朝势必会迅猛发展,但他又说皇朝也可派人交流,而这三个人到皇朝也可学习皇朝的精髓。第三条虽然看似减少了税收,但是皇朝这个饼一定是商家争相占领的地方,这赋税的总量必定相当可观。
心下琢磨,听玉桥公子所言,应该是如果满足皇朝的条件的话,这财帛进贡并不再重要,至少这样就不会影响南燕的生息。
齐泽涵想了想便回到:“这几条朕都允了。”
正欲开口接着往下,玉桥挥手一止:“在下还有一个要求。”
齐泽涵刹有兴趣的看着他:“请说!”
玉桥长指转动酒杯,微笑道:“这怀化将军也该让他回来了吧。在下是怕怀化将军乐不思蜀,还是早点回到皇朝的好。”
齐泽涵的嘴角也勾起笑意,本来自己一来是对此次战败颇为生气,所以虏了那个小子解气;二来是想借这个怀化将军减少进贡。但如今玉桥所提的条件都与财帛无关,是以自己的威胁也没有地方用了。
于是齐泽涵开口:“怀化将军让人去请来便是,相信将军在后面听到玉桥公子那曲《忆乡曲》也开始思乡了吧。”
侍从接旨下去请怀化将军,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这玉桥公子的条件提的好,既不会让齐泽涵利用瑷杰来讨价还价,又比财帛更有益于皇朝基业。智慧敏捷至此,确实不愧为倾世之才。
在众人暗自高兴的时候,齐泽涵却意味深长的接着开口了:“刚才玉桥公子提出的条件朕都允了,来而不往非礼也,朕也有两个条件。”
玉桥皱眉,这确实是个心机深沉的主,但此刻也只有让他先提再说:“请讲!”
齐泽涵勾起笑容,说到:“一,皇朝开通对南燕茶叶、丝绸、金属的通商,且对这些商户减税三成。”
韩大将军看向玉桥,玉桥微微点头。韩大将军沉声道:“陛下说的是,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条我们同意。”
齐泽涵端起酒杯,再次向玉桥敬酒,众人都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玉桥也不动,也不说话,只是微笑望着齐泽涵,看来这第二条没什么好事,一看他就是在打什么坏主意的样子。
齐泽涵见玉桥不动,也不恼,自己仰首喝下杯中酒,继续说到:“这二嘛,朕希望玉桥公子能与我独一无二的皇妹甄雪公主成亲,皇朝和南燕这样就可以结合的更加紧密。”齐泽涵饶有兴趣的看着玉桥,问到:“玉桥公子可愿意?”
韩大将军傻眼了,这叫什么要求,玉桥的婚事不是该去跟玉桥的父亲提么,哪儿是在这儿商议的事啊。
云炙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瑷曦心中暗暗为玉桥捏了把汗,他刚刚从皇都逃婚,如今又要进入南燕皇室不成?看来今年玉桥公子是命犯桃花啊,还是金枝玉叶的桃花。
玉桥悠闲的整了一下自己的腰佩,略带笑意的声音缓缓流出:“玉桥谢陛下厚爱,只是玉桥既非皇室也非重臣,这联姻之事怕陛下还是与我朝皇上商量选个皇子的好。现下太子也未娶正妃,陛下不如好好考虑一下,是玉桥重要,还是南燕民生重要。再说,玉桥闲云野鹤惯了,就算高攀了公主,恐怕公主也要常年独守,痛恨自己嫁了个不归郎。还请陛下三思。”
玉桥四两拨千斤的谢绝了齐泽涵的邀请,齐泽涵无非是想用他的才华,那他就明说自己不会入朝堂。嫁一个没用的丈夫,还是嫁一个未来的皇上,相信齐泽涵心中自会有判断。
齐泽涵眼睛微虚,说到:“玉桥公子果然快人快语,那就请定国大将军将与太子联姻的事一起回奏贵国皇帝吧。”
一番脑力比拼,以双赢的局面为结局。齐泽涵对此次和谈心感满意的同时也感叹皇朝人才济济,武有与自己对决多日最终取胜的宁远将军,文有才倾天下的玉桥公子,看来要偿祖辈宿愿是越发艰难。
皇朝一行人欢欢喜喜的离开宫殿往外走去,快到宫门,瑷曦惊喜的大叫一声就往宫门跑去,原来是瑷杰已经被带到宫门等候他们了。
瑷杰看到瑷曦飞奔而来便张开双手,瑷曦扑入了他的怀抱,开心的又跳又闹。拉这瑷杰转圈圈的看他有没有怎样,不过看他脸色红润,精神颇佳,心中几疑他真的是被请来做客的了。
云炙也上前立在瑷杰身旁,关心的问:“你有没有怎样?”
瑷杰摇头,拍拍云炙的肩,说:“我是被吓大的,就他们那几招还想突破我心理防线?!我该吃吃,该睡睡,你肯定会来救我,我权当在那儿休息。”
说完两人相视大笑,此时他们才是真正的放松了下来。
南燕作为战败国还是送上了五万两黄金和十万两白银作为赔偿,并派出使者同皇朝军队一起回皇都拜见皇朝皇上。韩大将军迅速整军,准备班师回朝。
出发的头天晚上,玉桥到瑷曦房中找她。
瑷曦正想去找云炙,但见玉桥来了也不好说什么,赶忙把他迎进了屋。
瑷曦给玉桥斟了杯茶,今日的玉桥完全没有那天在大殿上侃侃而谈的样子,浑身上下透着落寞。
瑷曦关切的问到:“你身体又不舒服了么?”
玉桥微笑摇头,沉默了半天才说到:“我是来跟你辞行的。”
瑷曦一愣,随即想了起来,暗怪自己太粗心了,都把玉桥和偌绯要被赐婚的事情给忘了。这番大部队返程,玉桥却得被迫流浪。
瑷曦问:“那你准备去哪儿呢?”
玉桥望向窗外,冬天都过了一大半了,待他们回到皇都,皇都都已经暖起来了吧。
“我想去东海看看,听说东鄴国渔业发达,春日更是美丽无比。好久也没看看海了,我想去看看。”
瑷曦听玉桥说过海的样子,宽阔、包容,让人在它面前就感到自己的渺小,当时的自己听得无限神往。但现在,看着玉桥的表情,自己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沉默了半天,瑷曦还是只能开口说道:“那祝你一路平安,你要好好保护你自己,我不在,万一又有山大王抢你怎么办?”
玉桥想到一路瑷曦对自己的照顾,心中一暖,抬手亲昵的刮了一下瑷曦的小鼻子,说到:“放心吧,我早已通知我的护卫和书童过来了,估计明日他们也该到了。”
瑷曦稍微放下了心,摸摸鼻子,讪讪的笑。
又沉默了良久,玉桥也没有起身的意思,瑷曦也只能疑惑的陪着。玉桥开口了,声音很小:“宁远将军很好。”
瑷曦惊讶的“啊!”了一声。
玉桥看向瑷曦,认真的说道:“他是个英雄,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对你……也很有心,你跟他……很好。”
瑷曦心中百味陈杂,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低低的回道:“谢谢你。”
玉桥突然长舒一口气,站起来,说道:“明日你我就要分别了,再见不知是何时,你可愿再陪我去骑马驰骋一番?”
瑷曦点点头,眼中微湿,她能为玉桥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两人到马厩牵了自己的马,来到月下的草原疯狂奔驰。
回到住处已经深夜了,瑷曦牵马走向马厩。
玉桥紧紧的盯着瑷曦的背影,轻轻的说:“茫茫人海中,你遇见了你所遇见的人。时间的无涯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你和他刚巧赶上了,而我却和你错过了。瑷曦,我们就此别过吧……祝你幸福……”
当风把这串离别的祝福送到瑷曦耳边的时候,瑷曦转头,门口已经没有了玉桥的身影。瑷曦赶忙冲到街上,却也只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骑在马上狂奔离去。
泪水模糊的瑷曦的眼睛,他怎么可以连再见都不听自己说一声,自己也还没有谢谢一直以来他对自己的照顾,也还没来得及跟他说一声对不起。
昏昏沉沉的走向自己的房间,月下的走廊上,云炙一身黑衣立在那里。瑷曦走近,缓缓靠上云炙的胸膛,泪水无声流出。双手拉住云炙的衣襟,衣襟微湿,不知是自己的泪还是夜晚的露水。
云炙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紧紧的抱住瑷曦,紧紧的,就像要将她揉入自己的身体一样。
两人就这么无声的依偎着,在月下站了很久很久。
第三十八章 庆功宴(上)
经过近一个月的筹备,大军终于带着胜利的喜悦,浩浩荡荡的踏上了返程的道路。
在喜悦中,几位将军心中却都带有忧虑。忧的是怀化将军被掳始终不是一件好事,怀化将军和宁远将军合谋胜敌算大功一件,此番被掳,和谈在玉桥公子的巧妙周旋中也没有因他而损害皇朝的利益,应该可以将功抵过吧,众人都暗自思衬着。
但瑷曦心中清楚,若是原来,以父亲的地位哥哥可确保无事,但此时月姬对他们恨入骨髓,如果能伤害到她,月姬定不惜牺牲哥哥。现在只能期盼月姬原来对哥哥用过几分心思,此番不要挑起事端。
大军日升而行,日落而息,瑷曦找了个大家空闲的时间,把哥哥和父亲拉到一起,将月姬的事前前后后的给他们讲了一遍,也说了自己心中的担忧。
韩大将军心中怒火很盛,没有想到当年的仁慈居然修成了现在的恶果。蛇蝎美人!没想到自己家中还真养出了个蛇蝎美人。而自己还认了她当义女,这样的人进入宫中肯定会成为红颜祸水。韩大将军心地正直,第一想到的不是自己家将蒙受的困境,先想到的是国家的安宁。现在硕熠已经立为太子,以皇上目前的情况看,硕熠继承皇位的时间不会太远了,韩大将军几乎想立刻冲到皇上面前去斩断这个祸害,以免危害皇朝忠良。
瑷杰小时候也知道点月姬对他的那么点心思,但是越长大接触越少。一向表现的贤淑得体的月姬怎么会变成如此状态,自己百思而不得其解。听到瑷曦说月姬建议了玉桥和偌绯公主的婚事,其实本来就这件事来说,瑷杰也是觉得很好的。但这次玉桥和瑷曦同来,和谈后看到他们的相处,玉桥对瑷曦默默的关怀都印在瑷杰眼中,是以自己明白月姬的这个建议对玉桥来说有多么狠辣,怪不得玉桥不辞而别。
瑷杰叹了口气,说到:“小时候的苦难始终对她伤害太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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