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祈家福女-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开了锁,九月坐到竹编的凳子上,把今天赚的钱掏了出来,今天也算是开门红了,所有的东西都卖了出去,得了近八十文钱,买种子花了六文,给了祈喜二十文,余下的五十几文全在这儿了。

想了想,九月数起了四十文钱,从坐的凳子里面取出针线篓子,里面有些碎布,还是外婆用剩下的,她用这些碎布现缝了一个小布袋出来,把这四十文钱装了进去,又移开了竹桌子,找了那把柴刀过来,在底下掏了个土坑,又翻了一个小小的竹篓子出来安了进去,布袋装在篓子里,盖上了盖子,又把那些土填了回去,再把竹桌子拖回原位。

做完了这些,她才收起桌上的东西,连同那余下的十几文钱装在针线篓里放回了凳子里面,这才起身去了灶间。

中午等到水宏后便去了杂货铺,后来又被子余四娘那样子一闹,竟忘记了吃饭,这会儿干粮又都在祈喜那儿,要填饱肚子也只能勤快些了,正好,还得烧些水洗洗脸泡泡脚。

016怎么又是你

做了些面条填饱了肚子;九月便拿着种子出去全种了下去;覆土浇水;一个时辰后;她才乏力的回到屋前;原本还打算去砍些竹子回来的想法也暂时取消。

日子要一天一天的过,她可不想这辈子还像前世那样过劳死,谁知道这次还有没有那样的运气再重生一次呢?

想得很开的九月回到灶间打了热水,回屋洗洗涮涮去了。

今天因为余四娘,她要买的好多东西都还没买回来,比如现在她就急需一个浴桶,好痛痛快快的泡个热水澡,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遮遮掩掩的洗。

唉,她想,她的人生暂时有目标了,她需要一间再结实些的屋子,嗯,不过太大,一卧室一客厅一厨一卫便够了,装饰不必太好,像现在这样用自己的手一点一点儿创造出来就行,看着舒服住着舒心便够了,吃的嘛,蔬菜新鲜偶尔开开荤就好……

九月边洗边天马行空的想着,她甚至在脑海里开始勾勒自己未来的小家该是什么样子,她前世的职业或许是神圣的,可那并不防碍她丰富的想像力,哪怕她过了十五年清心寡欲的日子,这点儿想像力却还是保留着的,前世的想像力用来写小说,这一世嘛,就用来打造自己的小日子吧,以后要是有机会,也可以写一些故事出来自娱自乐一下。

想到这些,九月今天有些浮动的心顿时安静了下来。

洗漱完毕,又舒舒服服的泡了脚,给自己做了个足底按摩,九月才收拢了衣服拿到河边去洗,洗完晾好,天色已然有些昏暗了,她想了想,把衣服晾在了隔壁杂物间里。

中午吃的有些晚,这会儿也不觉得饿,九月干脆不做晚饭,去灶台收拾了一番,便回屋反锁了门休息。

这一躺下便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习惯性的瞄了屋子一眼,突然的,她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隔壁有人!

九月的脑海里浮现这个念头,背脊后一阵发凉,她迅速的坐了起来,从枕头后摸出剪刀,赤着脚便凑近了那边的墙,说是墙,其实也不过是绑得结实的稻草,她悄无声息的贴近,侧耳细听了听,却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可她却直觉得觉得,那边就是有人。

会是谁呢?

九月皱了皱眉,左思右想,若说是贼,窃物?就她这破茅屋有什么可偷的?窃色?以她灾星之名,谁敢冒着不要小命来打她主意?更何况,这一片也是被人忌讳的地儿呢。

难道是她直觉出错了?隔壁进的不是人是什么野兽?

可是,她在这儿住的也有些日子,也没听祈喜提起过什么野兽啊,便是她在这儿住着,也没见到什么野兽的脚印什么的。

九月忐忑的听了一会儿,愣是没听出什么来,忽的,她想起了之前回到落云山时那一次,她就是这么感觉。

但,那毕竟是偶尔,这天底下哪来那么多带着刀剑的人出没的?又不是拍江湖剧。

想到这儿,九月的心定了定,她决定过去瞧一瞧。

于是,她摸到了门后面放着的棍子,一手剪刀一手棍子的开了门出去,一步一步接近隔壁的屋门。

那边的屋自然也和这边一样换了竹子的,不过,因为里面堆放的都是杂物,她一向不会上锁,这会儿推开也是轻而易举。

九月几乎是屏了呼吸,背上一阵一阵的发凉,可为了下半夜能睡个安生觉,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进去一看究竟。

门开了,她也迈了进去,可就在这时,她眼尖的瞥到左边衣服晾着的地方有个影子,她顿时心头狂跳,手中的棍子下意识的挥了出去。

然而,刚挥到一半,她只觉手腕一麻,手中的棍子便掉落在了地上,紧接着,手便被反剪到了身后,她还来不及反应,背后便贴上了一个人,而那人的手则绕到了前面掐住了她的脖子。

这一下,她可不止是心头狂跳那么简单了,此时,简直可以用魂飞魄散形容她的心情。

完了完了,她的直觉真的失灵了,这么危险的事儿,她居然一点儿也没感觉到,刚刚她还在想像着未来美好的日子,可只几个时辰,她便落入了魔掌,结局会是如何呢?先那什么再杀?还是先杀了再那什么?

“别喊!”正冒冷汗之际,身后的人低低的开了口。

这声音……九月的魂魄似乎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归了位,她认得这个声音,可不就是那天回落云山遇到的那个男人吗?他怎么会在这儿?

几乎下意识的,九月略略侧了头,却意外的碰触到一个凉凉的软软的东西,触电般的感觉瞬间袭击了她整个人,她愣住了,而他身后的男人整个人也是一僵。

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她贴到的居然是他的唇……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后退,可她整个人都被控在他怀里,这一退反倒让他们贴得更紧。

“姑娘,只要你不喊,我就放开你。”男人似乎有些歉意,语气也缓了缓。

“怎么又是你?”九月无奈的叹气,她是和他犯什么冲吗?第一次他占了她的房子,还用剑架在她脖子上,这一次,他无声无息潜入她的屋子,还用手掐她脖子,方才还夺了她这一世的初吻……呃,虽然那是她不小心贴上去的,可吃亏的还是她啊。

“你?”男人也听出了她的声音,语气中满满的惊讶,“你怎么在这儿?”

“这也是我家,我不在这儿在哪?”九月无语的翻了翻白眼,整个人也松懈了下来,从上次的事件可以看出,这人并不是什么恶人,不然,同样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要想做些什么,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早就被做了。

“这也是你家?”男人似乎很疑惑,他似乎没有松开她的意思,手依然掐在她的颈项,方才九月那一退,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了一起。

温热的感觉从背后源源不断的传来,隐约间,她似乎还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清香,还夹杂了丝丝血腥气息……血腥气?!九月回过神,这时,她才感觉到背上有些粘粘的,她不由动了一下,再次侧头问道:“你受伤了?”

017伤痕累累的男人

九月的问话似乎提醒了男人,他的手总算松开了,就在他想要退开的时候,眼前一阵昏暗,整个人便往九月身上栽了过去。

“喂。”九月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伸手抱住了他,只是,他整个人这样子瘫倒在她身上,以她的力量根本扶不住他,踉跄了几步,才堪堪的站住,“喂,你怎么了?别这个时候晕啊。”

可是,人已经晕了过去,哪里还能再醒过来选个好时候再晕呢?

九月紧紧的抱着人,只是,手上传来的粘乎感告诉她,这人的后背也受了伤,无奈,九月只好把人原地放倒,为了不让人这样摔下去伤势加重,她只能费力的抱着他一点一点儿蹲下去,蹲到最后,还是一起跌坐了下去。

“喂,给点儿反应啊。”九月不客气的拍了拍他的脸,没有动静,不过,触手还是有些温度的,摸了摸胸口,热的,探了探耳后的脉,还能摸到,凑到他鼻端,呼吸虽弱,却也能感觉得到,她才松了口气,挣扎着站了起来。

匆匆的回到自己那屋,拿了火折子和小油灯再出来,黑黑的天空接连传来几声闷闷的轰隆声,还没等她进屋,豆大的雨滴便落在了她身上,她忙闪身进了屋。

九月什么也没有多想,点上小油灯坐到那人身边开始检查他的伤势。

前胸有浅浅的两寸见长的伤口,腹上也有一条三寸长的伤,还有大腿上也是血肉模糊,上面粘着一些细细的粉末,想来已经上过药了。

她记得这人的背后也是一手粘乎,应该还有伤。当下便使力的把他侧翻了过来,只见一道伤口从他的左肩直直的延伸至他的右臀上,他身上的衣服早已被血浸透。

天哪,这人都是怎么活着到的这儿的?九月看到那长长的伤口时,饶是见识过更惨的意外事故死者,此时的她也忍不住跳了跳眼皮子,手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不过,职业使然,她马上便镇定了下来,伸手去翻他的怀里,他前面的伤都倒了粉末,想来身上是带着药的,她这儿什么都没有,要是找不着药,那她这小屋子还真的要成了死过人的屋子了。

很快的,她便摸到了几个小小的瓶子,凑到灯下看了看,见上面分别写着金创、清毒、跌打,没有犹豫的,她便挑了那个金创药出来,打开木塞子看了看,不由皱了皱眉,这么多的伤,就这么点儿药根本不够啊,她倒能把这些伤给缝合起来,可这儿没有消息毒的东西,哪怕是白酒,她这儿也找不到一滴,可怎么消毒?

九月有些着急,外面又突然下了这么大的雨,她就是想出去也没法子。

算了,先缝起来,等明天早上她便去镇上买药回来,总比今晚让他这样裂着伤口流血而亡的好。

之前的热水早已凉了,这会儿再烧也是来不及了,只能将就着先用凉水,九月干脆连那个水桶也提了过来,又找了个木盆,回屋翻出了针线篓子,找了一件干净的旧里衣便匆匆回了那屋子,这一来一回,身上的衣服也被淋了个透透的。

倒上水,寻了方才掉落的剪刀,九月便坐到了那人身边准备开始给他疗伤,他身上这么多伤,肯定得先把衣服给除下来,九月没有一丝心里压力的伸手去解他的腰带,意外的,她摸到了他身边掉落着一个葫芦,她马上捡了起来,打开塞子闻了闻,一股子浓浓的酒香便传了出来。

“好东西。”九月嘀咕了一声,立即跳起来冲回灶间取了个碗回来,倒上酒,寻了些绣线穿上针泡了进去,这才继续去解那人的腰带和衣服。

他身前的伤想来是被及时的洒了金创药,这会儿也止了血并凝固住了,可后背那长长的一条却还在不住的流血,这样流下去,他真的会死在这儿。

九月没有犹豫的,拿起剪刀便剪开了他背上的衣服,又拿起她自己的旧里衣剪下一片来,浸了水一点一点儿的给他清洗伤口上的血。

她的动作很稳,虽然没有给活人整过伤口,可在她眼里,此时的男人跟她处理过的那些并没有什么区别了。

洗过伤口,又用酒擦了一遍,才拿起那针线一点一点的缝起,此时,她唯一的工具也就只有这些,等到好不容易把这一条伤口缝完,九月已经满头的汗了。

缝好后,又用沾了酒的布条轻轻印去新渗出的血,一边拿着那瓶药一点点儿的洒上去。最后,又剪了一条长长的布条盖在伤口上,又用简单的把那布条固定好,想了想,她又脱下身上的外套垫在下面,才小心的把人翻转了过来。

处理完后面的伤,前面的便简单多了,九月如此反复的清理、缝针、洒药、包扎,等她把他身上的伤全处理过后,整个人几乎累瘫在地。

可这会儿,她还不能休息。

无论是这男人的体重还是他的伤势,她都不可能把他弄到隔壁的床上去,现在也只能让他躺在原地了,可这会儿雨这么大,地上又没有什么稻草,他这样躺着,只怕晚上也不好熬过去。

九月坐着喘了口气,便又爬了起来,去角落捧了些干的稻草过来,抱起他的腿把稻草垫了进去,然后又跑了隔壁去拿了她的被子过来给他盖上,这才坐到了他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隐隐有些热,九月又不敢大意的拧了布帕敷在他额上,看到他脸上也沾了些许的血迹,便又拧了帕子替他擦拭。

浓黑的剑眉此时紧紧皱着,狭长的双目紧紧闭上,直鼻上冒着细密的汗水,薄薄的没有血色的唇倔强的抿着……

没想到,他长得还挺帅。

九月的目光在他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儿,便站了起来,她还要去收拾东西,她不知道他来了多久,这屋里的血迹肯定要天亮才能收拾,还有那桶血水,那些剪下来的血衣,都得销毁。

这些东西,不能让任何人看见,否则,必定招祸。

她虽然不知道这人什么来头,又是被什么人所受,她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远离麻烦,所以,她必须得趁着现在大雨倾盆之际,做好所有的事,然后等他醒来以后,果断的请他离开。

018如此报复

想法总是好的,可事实上,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九月都不是一个能漠视他人性命的人,处理了该处理的全部东西后,九月便去换了衣服擦干了头发回到了这边。

这一夜,雷雨不断,男人的体温也不可避免的升了起来,九月只好想尽一切办法先给他降温,被子重新掀开,衣服……衣服方才疗伤的时候已经全被她剪光了,至于电视剧里放的那种用自己的身体给他平衡温度的事,她是打死也不会干的,她能做的,其实也就是拿着浸了凉水的布帕反复的给他擦着身体,不断的换着他额上的布帕。

终于,天际放亮的时候,男人的体温终于有了松动,略略的降了下去。

屋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九月疲惫的扭了扭身子,替男人拉上了被子,吹灭了燃了一夜费去了大半的油灯,爬起来往外走,她发现,自己来到这儿就是夜猫子的命,先是连续七天守灵熬夜,再后来是独自住在这儿,睡觉变得极浅极浅,而现在,为了这个两次威胁她的男人又熬了一个通宵。

虽说现在她是萝莉的外貌,可女人到底经不起这样的摧熬啊,一个通宵得花多少天才能补回来?她可不想年轻轻的重蹈前世的悲剧,可是,那男人伤的这么重,这样扔出去肯定会没命,他会不会像她这样重生,然后回来找她报见死不救的仇?九月无来由的背脊一阵发凉,自从她穿越到了这儿,她便对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产生了一种敬畏。

算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等他好了再马上打发了就是。九月推开了门,看着外面并没有小多少的雨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这种天气,她怎么出去买药?又怎么保证她出去的时候他不被别人发现?虽然除了祈喜不会有别的人来,可让祈喜看到也不太好啊。

这男人的伤,肯定是被人给削的,他的仇家会不会在附近还未知呢,还有,她好歹是个姑娘,被人发现她屋里藏了个男人,怎么说得清?总之,这男人的存在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可她这儿又这么小,如何藏才能不让人知道呢?九月看着密密的雨帘,再次皱紧了眉,她要瞒的虽然只有祈喜,可要做到一点儿蛛丝马迹都不露,还是很难的。

一时想不到主意的九月是真的有些犯难了,要是这儿是落云山的小屋,她一点儿压力也没有,反正那一带鲜有人烟,除了落云庙里的小沙弥会到附近种点儿菜浇些水,她在那儿十五年也不曾见过几个外人,可是,这儿是大祈村,她初来乍到,地形不熟,又有着这样一个让人巴不得除之而后快的头衔在……

“九妹!”这时,祈喜撑着伞出现在河对面,高声冲着这边喊道。

九月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把手关上,走出几步看向祈喜。

“九妹,你没事吧?”祈喜站在河对面,雨中的她瞧着有些单薄。

“我没事儿。”九月有些好奇,祈喜今天怎么不过来了?是下雨天不敢走那独木?九月又移了几步,定睛看去,只见河水暴涨了许多,那根独木早不知去向。

“你没事儿就好了,这木头可能被水冲走了,你当心些,别出来了,我先回去,等雨停了再来看你。”祈喜的声音在雨声干扰下时高时低。

“赶紧回去吧,我知道怎么做。”九月忽的福至心灵,整个人轻松了许多,这大雨来得还真及时,不仅为她争取了时间,还销毁了那男人留下的一切痕迹,不管他是在哪儿受的伤怎么来的她这儿,这一路必定会留下不少血,如今,这么大雨一冲,就算有仇人只怕也寻不到方向了。

祈喜回去后,九月匆匆跑进了灶间,烧水做饭熬姜汤。

她对草药不懂,也不敢轻易的跑到山上找什么草药给他用,所以,她只能用最笨的办法给他祛寒。

熬好了姜汤,九月自己先灌了两碗下去,整个人才暖和了起来,又把余下的装在罐子里,舀出了一碗面粉,加了少许盐和葱花做了几张她拿手的“懒惰饼”,洗完锅后,又弄了点米进去,倒上了水,准备一会儿回来熬点儿米汤。

眼下没有药,总得想办法让那男人吃点儿东西。

盖上了盖子,九月拿了个小碗和勺子,把那装了姜汤的罐子抱在怀里,沿着屋前的窄檐快步回到了那边的屋子。

跪坐在那男人身边,把罐子放在一边,伸手先探了探他的额,虽然退了些,却还是有些烫手。

九月皱眉,目光落在那碗泡过针线的酒上,听说酒精擦身也能降温?一会要不要试试?

没有犹豫太久,九月决定先给人灌些姜汤,然后再用酒试着擦擦吧,死马当活马医了。

想到这儿,九月又移了过去,侧坐在男人身边,托起了他的头枕在自己腿上,伸手够了罐子过来倒了一碗姜汤出来,用勺子舀了凑到他嘴角喂了一些,只是,他根本一点儿意识也没有,姜汤都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九月试了好几次,都是这样结果,她不由叹气,看了看屋子里堆放的蔑丝和竹子,撇了撇嘴,伸手够了一根细竹过来,折下了一截,眯起一只眼睛瞅了瞅,确定是空的,才捏着男人的下巴,把竹管插到了他嘴里,斜斜的放到侧边,这才舀了一勺子姜汤欲要往竹管里倒,这个时候,问题又来了。

竹管太细,这勺子舀的汤,再怎么小心也不容易把汤倒进竹管里去。

唉,真的是……九月再一次长长的叹气,干脆含了一口姜汤凑到了竹管的另一端,才把姜汤渡了过去。

一口渡完,九月退开了些,见他果然咽了下去,不由挑了挑眉,这小说电视里的情节果然不是随便写的啊,这一招果然行,不过,她比那些人似乎高明了那一点点儿,那些人喂了药的同时也让自己被人占了便宜,她这样算是保住了自己这一世的初……一想到这儿,昨晚那无意间碰到的感觉再次袭上了九月的心头。

她怎么给忘记了,她这一世的初吻昨晚已经没了啊!

瞪着那人失去血色的薄唇,九月狠狠的抬起手中的碗含了一大口,又凑了上去。

好吧,让你两次胁持我,让你夺我……咳咳!活该你现在倒霉要吃我口水!

自以为心如止水的九月,此时丝毫没有意会到自己的行为已经像个小女生那样幼稚,她只是大口大口的含下姜汤,大口大口的渡过去,很快的,一碗姜汤便见了底。

受伤的人不能吃辛辣的东西,她刚刚灌了他一碗姜汤,会不会有事?

喝完了姜汤回到灶间的九月,一边咬着那懒惰饼一边烧着火,看着灶里跳跃的火苗,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担忧。

019被吃豆腐(小修)

熬好了米汤,九月又用那碗酒给那男人擦拭了一下身体,如法制炮的喂了一碗米汤,这才收拾了一下屋里,把男人连拖带拉的移到了这边,然后才去销毁屋里的血迹,那些属于他的东西都收到了一处沾了血的稻草和他的破衣服全贡献给了灶台,渗了血的土也被她铲了起来扔进了河里,她那衣服,暂时只能先给他垫着了。

说起来,这个男人也真是穷,除了身上穿的衣料,身上也就只有那几瓶药和那个葫芦了,哦,是了,还有一把看着华丽丽的剑。

安顿好后,她才搬了竹子到了她自己那屋,把床移了出来,腾出里面仅能容一人躺的空余,开始扎竹墙,这么一点儿差距,只要不是拿东西来丈量,应该看不出什么吧?

九月不是很确定的想着,手上没有停顿的削着细枝,她见过祈稻他们给她修屋子,所以,这会儿折腾起来也不算是一筹莫展,不过,这么大一面墙想在短期内弄好还真有点儿难度。

眯了眯眼,九月倒是想到了一个好法子,就是在这边编一面竹廉出来,到时候要是有人问起,就说她爱干净,床靠在这边总觉得脏就行了,等有空了,再把别的几面也都编起来,那样自己住着也舒服。

有了方向,九月的动作越发俐索,把现在有竹子都削成了宽宽的竹条,做了个简易的大竹半笠,带上柴刀,锁了门,九月便去了竹林,选了八根合适当主杆的竹子,分了四次拖了回来,费了半天的功夫,把这些竹子都处理了出来。

然后直接铺在地上开始编,横竖都是四根竹,每根竹两面都削出了凹槽,每一片空间当中倒是好编,竹片交叉就行了,只是竹杆和竹杆相交的地方费了她不少的心思,手上受了好几处小伤,才算把这大框架搞定。

很快的,天又黑了,九月给自己做了满满一碗面条填饱肚子,又去那边给那男人擦了一遍身体,喂了一碗米汤,摸着他的烧又低了不少,才放心的回到这边继续编东西。

这些竹片削得比较宽,所以编起来并不费力,就是接头的地方比平日要难一些,好在,九月之前也算编了不少东西,手上的熟练度也提高了不少,到了下半夜,一面墙便编好了。

当然了,在左边的位置,她留了一个门,到时候在这边弄个竹帘,再给自己撑个蚊帐就能挡住了。

接下去便是安装,九月费了吃奶的劲儿才把这竹墙竖了起来,一点一点儿的移到了那边,又去把床呀柜子的都搬了出来,再去把那竹墙挪过去,只是,没有任何捆绑的竹墙自然立不住,她又手忙脚乱的移了柜子什么的过来抵着,又是找麻绳拴住四个角。

等她把这竹墙完全固定好,天已然亮了。

又一个通宵……九月伸了伸懒腰,捏了捏自己的后颈项。

熬了两个通宵,白天也没怎么休息,她居然一丝睡意都没有了,只是觉得整个人有些难言的虚浮,脚步踩出去都有些飘了,可是,这会儿休息,要是祈喜过来一看,就什么都穿帮了。

九月根本没想过要先出屋去瞧瞧雨势如何,只一心一意的想要把这墙弄起来,把屋里的家具都摆回去。

移竹柜子的时候,九月忽然瞄到了柜子的高度和那边的门,倒是足够挡住那门了,当下改了主意,把床挪到原来衣柜的地方,柜子移到那门口,那边还有空余的地方,便把那四四方方的竹几塞了进去,正好,可以当成梳妆台。

看着瞧不出破绽的墙面,九月不由笑了。

就这样,等天黑了把人弄进去就好了。

想到人,九月又忙往隔壁走去。

外面的雨竟然还在下,看着隐隐有加大的趋势,素来不喜欢下雨天的九月没有比这时更喜欢这场大雨了,当然,她不是喜欢这雨天带来的这个男人,而是喜欢这雨省去了那男人的仇家寻过来的危险,雨这么大,河水这么急,也说明了她又多了一天的时间去处理这些事。

进了屋,先摸了摸男人的额,烧竟然退了,九月有些惊讶,这男人的体质竟然这样好,也没用什么药,他居然自己退烧了,不过,想想他的剑、他的身手,还有他那六块腹肌,便又不觉得什么奇怪了。

心里想着,手上动作也不慢,顺势便检查了他身上的伤,倒是没有出现渗血的地方,只是他前后都有伤,这两天虽然是半侧着躺的,可后背的伤难免会碰到,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九月有些担心,要是感染了的话,她可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于是,她坐到地上,弯腰去拉他的手臂,想把他完全侧过来,可谁知道,就在她使力去拉的时候,她手臂上一紧,整个天旋地转,下一刻,她已仰躺在了地上,而那男人整个都压在了她上面,不仅如此,他的手再次掐住了她的脖子。

“喂……”九月只觉得一阵窒息,想挣扎又动弹不得,只好努力的掰住他铁钳似的手,痛苦的挤出一句话,“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吗?”

昏暗中,她恍惚看到男人的眸逐渐清明,脖子上的手也渐渐的松了开来。

“你是谁?”男人虽然松了手,身子仍保持着这样暧昧的姿势,他盯着九月低沉的问道。

“咳咳……”九月乍然得了空气,轻松些许的同时又是一阵急剧的咳嗽,等到咳嗽稍停,呼吸也舒服了些,她才愤然的瞪着上方的男人,这是第三次了,她这是和他犯的哪门子冲?“喂,你这人怎么这样?之前两次也就算了,这次可是我救了你,你居然恩将仇报!”

“我……”男人愣了愣,看着面前娇柔的容颜,总算想起了她是谁,略低了低头,看到自己赤着的身上绑着的布条,便明白真的是她救了他,不由心生歉意,正要道歉,单撑着的手臂忽的一软,刚刚抬起的头也磕了下去。

“……”九月一声闷哼,她再一次被吃豆腐了!这人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好那什么的贼!她不由气得双颊通红,挣扎着便要推开他。

手贴上他温热的胸膛,手底下传来的硬度立即诠释了他的好身材,九月莫名其妙的缩了缩手,不由自主的,她又想起了前世那位混蛋丈夫。

男人贴上她的唇时,整个人也是一震,可没等他及时退开,胸前便贴上了一双柔软的手,他的心跳竟然忽然的加快了一下,鼻间传来的馨香也顺势渗入了他的心底,让他不由自主的一阵悸动。

他这一悸动不要紧,九月的脸顿时红了个透,前世有过一段短暂婚姻的她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020会负责的

想到前世那段短暂的婚姻生活,自然也就想到了前夫的那副嘴脸,九月心里一阵腻歪,下意识的伸手一推,推到了那男人的伤口上。

“抱歉……”男人的声音隐忍着痛苦,费力的撑起身子坐到了一边,气息还有些不稳,黑暗掩饰了他的狼狈,二十五年来,头一次为一个女子砰然心动。

九月立即坐了起来,远远的退到一边,平静的说道,“看你的伤,想来是遇到什么仇家了,现在雨太大,一时半会儿还没有人过来寻,不过,不保证雨停了以后会不会有人寻过来,你不能这样在这儿。”

“多谢姑娘相救,等雨停了我就走,不会连累姑娘。”男人沉默了一小会儿,他还以为这位姑娘是个热心人,没想到她的心肠也这样冷硬,一开口便是赶人,再开口时声音便淡了许多,“请教姑娘芳名,来日必报大恩。”

“你行吗?”九月皱了皱眉,这么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