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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家福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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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他们又只是萍水相逢,怎么可能不走呢?想到这儿,九月便把自己的气闷藏在了心里,平静的看着他说道:“饭好了,药了也好了,先吃了再走吧。”
说罢,便回灶间端药和饭菜去了。
游春忍不住脸色一黯,把手上的剑重重的放在桌上,得,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037再动后果自负
再回到屋里,游春还坐在桌边慢条斯理的擦拭着他的宝剑,九月也不去理他,搬了凳子坐在门边上,拉了一捆蔑丝过来开始编制东西,这几天一耽搁,虽说有祈喜今天送来的东西,还能再撑上几天,可眼见入冬了,她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还是挑着之前那些好卖的小巧的篓子编,九月很快便沉浸了进去,她这人就有这样的习惯,专注于一件事的时候,便会全神贯注。
游春也不提离不离开的话,只是时而沉思、时而皱眉的反复的拭着宝剑。
到饭点的时候,九月便去做上两人份的饭端回来,安静的吃完后收拾完又去编篓,两人竟似打赌般,谁也没有先开口的意思,不过,这段日子一起生活下来,两人的默契竟出奇的好。
比如,九月刚刚端进了饭,游春便清好了桌面,她刚摆好菜,他便已盛好了两碗饭。
再比如,早上九月起来,刚想着要去倒隔间里的马桶,他已经早早的提了出去清洗完毕,她这边去拾了柴禾顺便带了些竹子过来,他便一声不吭的拿过去削成了蔑丝。
这样的日子一晃就是三天,九月没有催促他离开,他也绝口不提之前的事儿,反正,各做各的事儿,可到了第三天晚上,两人吃过了饭,九月坐在屋里就着灯光编篓子,她已经编了不少了,打量再过两天就挑到集上去卖,所以,她想多赶点儿,多卖一只是一只了。
就在这时,游春忽然从隔间出来,拿着宝剑往外走,连一句话也没有留。
九月的心猛的一下空了:就这样走了么?一句话也不愿多说?
耳朵不由自主的支愣了好一会儿,外面再也没有动静,九月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吧走吧,反正她注定一个人的,早走晚走都是走……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九月愣了一下,飞快的把手上的篓子放到边上站了起来,只是放得急了,手指被蔑丝扎了一下,她顾不得看,捡起地上的柴刀来到了门边上,一抬头,便看到游春背着十几根光杆的竹子回来了。
看到她手里的柴刀,游春愣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这么紧张?”
“什么紧张……”九月心里还是松了口气,来的是他,他没走,没好气的应了一句,她把柴刀往墙边一扔,转身往里走,一边抬了手去看刚刚扎到的小伤口,细细的蔑丝扎进了一点点儿,却也足够她疼的了。
九月捏着手指,翻出自己的针。
只是,伤在左手中指尖上,她一手拿针,伤的地方便只能用左手大拇指和无名指去夹,只是这样,还是不能够做到很好,无奈,也只能这样挑刺了。
游春把十几根长长的竹子扛了进来,关上了门,便看到九月背着他站在桌边做着什么,他奇怪的走了几步,便看清了她在干什么,随手把宝剑往她床上一放,便到了她身边,伸出了手:“我看看。”
“不用。”九月避开,不想麻烦他。
“……”游春狭长的凤眼一眯,直接张开了手把她拢在了怀里,左手已经贴着她的胳膊握住了她的手,右手也紧紧的锁住了她的细腰。
“你作什么?”九月一惊,下意识就要挣扎。
游春更干脆,脚一勾便勾了一条凳子过来,自己坐到凳子上之时顺势便把她搂在了腿上,双手也锢住了九月的手。
九月的脸一下子红透了,之前两人的亲近只能说无心之举,可现在这样,分明就是他故意的,这样的情况,比之前更加危险,而她,沉寂了这么些年的身体竟也变得异样的敏感,被这么一禁锢,整个人从头到脚的毛孔都似开了般,给她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别动!”游春被她一扭,不由倒吸了口冷气,身子也是一僵,某处也不由自主的有了变化。
九月前世时好歹也有那一年的婚姻生活,岂能不知道抵着自己的是什么东西?这个认知,让她一下子不敢动弹了,只好僵直了身子缩在他怀里。
“再动的话,后果自负,嗯?”游春很满意她这会儿的反应,下巴搁在她肩上凑在她耳边低低的说道,他的喉节不由自主的滑动了一下,不过,他没有再有过份的举动,只是静静的抱了她一会儿,才重新调整了她的身子,方便察看她手上的伤。
他下手比九月自己动手可要俐索得多,没一会儿便把刺挑了出来,放下了针,游春直接拉着她的手指含在了嘴里吮了一下。
温热的感觉如电流般从指尖直窜入她的心底,九月不由自主的轻颤了一下,脑海中一阵空白。
前世时,因为工作,她的手一直保护得很好,可是,保护的再好,也没有人敢毫无顾忌的和她握手,便是那一世的前夫也不曾握过她的手,每每出门,他都是直接搂她的肩或是腰,却不曾触及她的手……
那时的记忆从一片空白中翻腾了出来,九月有一刹那间的恍惚,她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前世还是今生,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他没有嫌弃她的手,甚至还……
游春却没有察觉到九月心里的波涛汹涌,他只看见九月一下子僵住了,然后满面通红,他只当她是害羞的,也不去说破她,事实上,他的脸也有些热,甚至身上也隐隐发烫,只是,他一直调息控制着自己才使自己没有失态。
他想让她当他的妻,自然不能轻易的冒范了她。
“好了。”游春熟练的从她的针线盒下面挑了一块小布条出来,在她的手指上缠了缠打了个结,微笑着握住了她的手。
九月这时才回过神,愣愣的看了看手指,喃喃的说道:“谢谢。”
“你呀,也不当心点儿。”游春用一种宠溺的语气低语道,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搂着她的腰站了起来,“过来帮忙。”
“帮什么忙?”九月一时半会儿还没从自己的脸红中缓过来,反应也慢了好几拍。
“知道大戏法里面那种能把人变不见的柜子吗?”游春一手贴在她腰上,一手拉着她的手走到了柜子前,低声解释道,“这柜子推来推去的太麻烦,也太突然招人注意,所以,我想改一改,在那边再加一半,两边开门,别人在这边看呢,就是个柜子,却不知道柜子里面另有玄机,这样,万一哪天有人撞进来了,也不会知道你这儿还藏了个男人。”
说到最后,游春的语气已近似戏谑。
九月却似听到了什么重点似的,眼前一亮,傻傻的看着他问:“你不走了?”
“你就这么盼着我走?”游春眯了眯眼,有些危险的凑近九月问道。
九月下意识的摇了摇头,随即才反应过来他们此时的站姿有些暧昧,忙抽出手退离了几步。
“等我伤好了,自然会走。”游春看到了她的摇头,心里满意面上却不显,反显得有些不高兴的说道,只是,伤什么时候能好,就得看她什么时候愿意跟他走了。
038你男人对你真好
游春说的柜子,九月其实也知道,前世里电视里的魔术表演节目常常会表演到的,只是,真见到实物,却是第一次。
花了两天的功夫,柜子成了,其实说穿了也简单,就是在后面也开一道门,这边人进去,就能从那边出去,后面再扣上,一般人不去研究个彻底是不可能知道这里面的玄机的。
九月进进出出的试了好几次,见果然管用,她也高兴,她的柜子只是竹子做的,每天推来推去的,她还真怕有一天会塌了,现在好了,在里面加个横档,再做些衣架把衣服挂上去,谁能知道?
“瞧不出来,你还有这手艺。”九月赞赏的看了看一边的游春,自那夜之后,两人也没有什么过分亲近的举动,可彼此之间的感觉却变得更加契合了,九月也不再排斥这种感觉,她的心墙似乎在他为她吮吸伤口时悄然崩塌,而游春,也是怕太过了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就走了火,他不想委屈了她,也不想吓着她,一切,慢慢来。
“我会的还多着呢,以后你慢慢就会知道了。”游春很受用的接下她的目光,一点儿也不谦虚的应道。
“好吧,能者多劳,帮我做些东西。”九月立马把做横挡和衣架的任务扔给了他,走到桌边,把样子画了出来,游春一看便明白了,两人说说笑笑倒鼓了小半天,便做成了十几个衣架。
把横档固定了上去,衣架穿上衣服挂了上去,还真有些立式衣柜的范儿。
“如何?还满意不?”游春手撑在竹柜上,侧头去看九月。
“嗯,不错,等明儿我去集上多买些菜犒劳犒劳你。”九月迎视着,一笑一颦间,流露着她自己也未察觉的神采。
“明儿我陪你一起去。”不料,游春却突然说道。
“啊?”九月愣住了,他出去?合适吗?
“明早天不亮我们就去,大不了回来的时候,我等天黑了再回来呗。”游春知道她的顾虑,笑眯眯的解释着。
“可是,你到镇上安全吗?”九月摇了摇头,她担心又不是这个。
“没事儿,到时候戴个斗笠,我就是一村夫,谁认得出来?”游春没在意,反倒开起了玩笑。
“那,先说好,到时候要是有什么不对,你别管我,自己先走。”九月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她也有些期待和游春一起走在街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只能藏在她的竹墙后面,“一切小心为上。”
“知道啦。”游春伸手揉了揉她的额头,“不早了,早些歇息。”
说是早些歇息,但等两人轮流去洗了澡,九月又洗了衣服晾好,也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九月就自然醒了过来,外面天还黑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只是远远的听着村子里传来一两声鸡啼声,才确实时辰不早了。
“起了。”九月睁开眼,先伸手敲了敲竹壁,脸上带着笑。
接紧着,里面便传来游春的回叩声以及他低低的笑:“这么早。”
“嗯,早些去占个好位置。”九月边说,边坐了起来穿衣服。
没一会儿,两人都起来了,洗洗涮涮的,一起做好了早饭带着,九月便要去挑担子,被游春抢了些。
“你拿着这些。”游春穿着她做的衣裤和鞋,头上戴了斗笠,这会儿又挑了担子,还真有些村夫的样子。
“你的伤。”九月捧着竹筒和两人的早饭,瞪着他看。
“这点儿东西,不妨事。”游春摇了摇头,示意她锁上门快些走。
九月见他坚持,只好顺从的锁了门,又拖了些竹枝过来铺了铺,两人从坟地那边绕过去。
直到出了村口,九月才缓下了紧张的心情,她还真有些担心有人突然冒出来发现游春,那样,他估计就藏不住了。
游春看到她的反应,只是微微一笑,并不意外。
“累不?我替会儿吧。”九月还是担心他的伤,一般人伤成他这样,早完蛋了,他倒好,养伤也不安份,虽然现在伤都已结痂,可流了那么多血,总得调养一段日子吧?九月暗暗决定这次一定要去买鸡呀鱼的什么给他炖个汤喝。
心境上的转变,让九月不知不觉的事事以游春为先。
“不累。”游春哪会让她挑,直接摇了摇头,还不怀好意的瞅了她一眼,低语道,“这点儿哪有你重。”
“喂!”九月横了他一眼,脸上又是一热,最近,她脸红发作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子端。”游春却突然冒了一句奇怪的话出来。
九月眨了眨眼。
“我原来的名字。”游春睨了她一眼,解释了一句。
“子端?”九月恍然,“怎么写?”
“手拿过来。”游春直接伸手,在九月手心上写了两个字,“记住了,除了你,没别的人知道了。”
“你的手下也不知道?”九月看了他一眼,心头闪过一丝怜惜。
“嗯。”游春却点了点头。
“给。”九月记下,把手上的干粮分了一半递了过去。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倒也不无聊。
很快便到了集上,寻了个地方把东西放了下来,天才刚刚亮起来。
“我去附近看看。”游春也不好一直待在九月身边,帮她摆好东西后,便轻声说了一句。
“嗯,小心些。”九月点了点头,悄声说了一句。
游春才迈出脚步,巧的是,九月身边的那个位置上搬着的正是上次那个卖鞋底的妇人,见状不由羡慕的说道:“妹子,你男人对你真好,还送你来集上。”
一句话,顿时让九月闹了个大红脸,又不好解释她和游春的关系,只好尴尬的笑笑。
倒是游春,大大方方的转过了头冲那妇人微微一笑,看了看九月一眼缓步走开。
“妹子,成亲没多久吧?”那妇人却凑了过来,一副过来人的架式。
九月无奈了,她平日图方便,都是直接把头发编成麻花辫,所以,妇人也瞧不出她是姑娘家还是小妇人,才惹了误会。
“妹子,我没猜错吧?”那妇人见九月不搭话,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又仗着之前一起卖过东西,又凑近了些过来,笑道,“我一看准没错儿,这男人啊,刚成亲的时候,巴不得一天到晚的粘乎着你,可等日子长了,这新鲜劲儿一过,你就是想让他粘乎着你,他都不愿意,瞧瞧我家的就是这样,我天不亮的出来,他就只管自己睡着,唉,老了,就被嫌弃了。”
妇人自说自话,九月不由满头黑线,又不好搭腔,只好笑而不语。
所幸,没一会儿便来了几个顾客,才算解了九月的围。
039天上掉下个大馅饼
这一次的摆摊,生意明显不如之前两次,初初的几个客人走后,接连两个时辰,九月的摊前冷冷清清,反倒是收摊位费的那几个人过来和九月聊了几句,拿走了两个针线篓子当作费用,这才保住了之前卖的十八文钱。
生意清淡,九月倒是不在意,她只是担心游春的安危,都这么久了,他还没回来,她也没在附近街头发现他,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是否遇到了什么事儿,之前听他提及他在定宁县并没有什么根基才会被人截杀,他没有明说,她隐隐猜测这定宁县估计就是他对头的地盘,要真是这样,全盛时他还伤成了那样,这会儿要是遇到了岂不危险?
九月想到这儿,不由自主的皱紧了眉。
她左顾右盼的样子,再次引来了妇人的笑语:“妹子,你放心,你男人一定是逛得忘记时辰了,镇上市集又大,可能过会儿就回来了。”
九月闻言,只好冲妇人笑着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不过,目光落在妇人前面摆的鞋子时,她忽的想起了游春的鞋,他穿的是深蓝色暗纹的锦靴,虽然被裤子挡去了靴筒,可是,那明显与他身上的衣服不搭,这破绽……
“大嫂,这鞋子怎么卖?”九月凑到妇人身边,蹲下去拿起了一双黑面皂底的布鞋问道,鞋底纳得很厚实,针脚也紧密,充实显示了这妇人的针线功底扎实。
“十五文。”妇人笑意更浓,打量了九月一番,问道,“妹子,知道你家男人穿多大的鞋不?”
九月顿时无语,她哪知道,不过瞧着他那鞋……九月拿手掌去估量布鞋的鞋底,心里估算着游春的鞋子尺码。
她这样子,更让妇人确认了自己的猜测没错:“妹子,让我说中了吧?你们肯定新婚没几天,以我看啊,你男人的体格应该得穿二六码的,喏,这双一准儿可以。”
二六码?那不是四十二码吗?只是这码子是古代的智慧还是出自茫茫穿越同仁中某位的杰作?九月颇为好奇,便问道:“大嫂,这二六码是什么意思?”
“呵呵,一听就知道妹子不会做鞋子,不然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这二六码啊……“接着,妇人滔滔不绝的开始介绍这二六码的由来,九月才知道,在百年前出了一个很聪明的富家小姐,因为家境败落,被迫撑起家里剩下的最后一个成衣铺,把成衣铺改成了鞋铺子,还弄了个标准码,这样买鞋的人就不用亲自上门试鞋了……
标准的穿越同仁励志故事。九月了然,听罢也只是笑笑,掏钱买下了这双布鞋,至于那位同仁如何,她没有过问,反正她没有认亲的打算。
“唉,这有钱人家的小姐啊,就是有本事,要是换了我家的闺女,能学到一成两成我就高兴了。”妇人再次抱怨起自己家的情况来。
九月只觉满头黑线,她们才见过几次面?有这么熟吗?
“呀,小姑娘是你啊?”这时,九月的摊子前面来了一位老者,看到九月就惊喜的指着她喊道。
“孙掌柜?”九月隐约认出是杂货铺的那位掌柜,忙笑着回礼。
“小姑娘,这些都是你的?”孙掌柜见她站在那些竹编的摊子里面,便有些明白,笑着问道。
“是。”九月点点头。
“太好了。”孙掌柜似乎挺高兴,蹲身去看那些东西,没一会儿便站了起来,挥着手招呼九月道,“小姑娘,快把这些都收了,跟我回铺子。”
“啊?”九月惊讶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这些东西,我全要了。”孙掌柜已经蹲下去径自开始收拾东西,一边快速的说道,”不瞒小姑娘你,我们东家表小姐看中了这些,这几天,我一直在找,都没能找着,没想到竟然是小姑娘你做的,早知道我就找孩他婶去问了。”
九月知道他口中的孩他婶指的就是余四娘,她不由扯了扯嘴解,余四娘虽然是她三婶,可从来都没忘记给她添堵,去找余四娘问?只怕人家还不知道怎么抹黑她呢,怎么可能会牵线这门生意?
可是,这会儿跟孙掌柜去铺子里,游春回来找不到她怎么办?九月再次看了看两边的街头,有些为难。
“妹子只管去吧,等你家男人来了,我跟他说,让他去铺子里找你。”边上的妇人便自告奋勇接了话。
“是是是,让他到孙记杂货铺来寻就是了。”孙掌柜巴不得,忙把铺子地址告诉了那妇人,这边不停手的整理好了九月的东西,甚至还拿起了竹棍准备挑担子。
“孙掌柜,还是我来吧。”九月见状,只好从善如流,也罢,把东西全卖给他铺子里,她也好去添置别的东西,至于游春,想来也快回来了。
“我来我来。”孙掌柜显得极热情,径自挑着东西走在前面引着九月往他的铺子走,一路上频频打听编这些东西的人是谁,九月一一耐心回答。
很快,便到了杂货铺里面,孙掌柜挑着的东西被伙计接了进去,放在了柜台前的空地上,孙掌柜才虚抹了一把汗,笑容满面的转向九月说道:“小姑娘,这些东西怎么卖?我们全收了。”不论她出多少,也不可能有表小姐给的银子多,他乐得大方一番。
“一百九十文。”九月报了个数。
“成,二娃,取两百文来。“孙掌柜一口应下,转头对着那伙计说道。
九月越发惊讶,哪有买家这样的?
“孙掌柜,您确定要收这些?”九月还有些不相信,天上从来不会掉陷饼,再说了,镇上离大祈村不远,他们会没听说过棺女的事?余四娘会真的那样听话不说出来?
“当然确定。”孙掌柜眼睛一瞪,接过伙计拿过来的钱往她面前一放,“喏,货银两讫,下次还有,我们全收。”
“孙掌柜,我能问一下您是怎么知道这东西的?”九月看了看那些钱,皱了皱眉没有伸手。
“是这样的,我们东家……哦,我说的是这铺子的东家,他妻弟家的大小姐这几天来作客,看到他家一丫环的针线篓子很是别致,就寻到了我这铺子里,我找了几天也没找着,直到今天才知道竟然是小姑娘你编的。”孙掌柜说着说着便偏离了主题,唠叨起他这几日的辛苦来。
可九月知道,孙掌柜这是故意的,他是商人,凭他的精明,怎么可能会说着说着就偏离主题呢?显然,他是想买下这些东西拿去做顺水人情吧。
这些,却是与她没有关系了,当下收起了钱道了谢,便在铺子里挑了几样要买的琐碎东西,孙掌柜倒是客气,给了个优惠价。
游春仍没有过来,九月越发的不安,要走又怕他来了遇不上,留下却又快晌午了,东西还有没买,过了晌午再买估计集市也要散得差不多了。
无奈,九月只好在铺子里转悠了起来。
孙掌柜让伙计把她的大篓子腾了出来,也不去打扰九月什么,只是笑眯眯的站在柜台内一个一个的看着买到的东西,想挑个最精致的拿去拍拍东家的马屁,说不定这来年的房租便能保持不变了。
九月偶尔看到孙掌柜的样子,不由失笑,暗暗摇了摇头,继续看着铺子里的东西。
这个杂货铺果然很杂,颇有几分前世那种小超市的模子。
又过了半个时辰,九月在铺子的角落发现了一包满是灰尘的香料,两大块布满蜡虫的底蜡。
她拿出那包香料打开翻了翻,不由有些惊喜,这些香料中居然还有一大包是碾碎的沉香粉,而其他的倒都是寻常的香料,外婆制线香的时候便用过,而那底蜡,一般都是蜡农们熬剩下的卖不出手留着自家用的东西,却不知怎么的竟卖在了杂货铺里。
PS:今天一早起来就悲催了,依月专用的笔记本电脑居然开不起来,也不知道存的东西还在不在,要是不在,依月真要欲哭无泪了,好几万的存稿啊……
040小沙弥传信
孙掌柜见她要买这些,有些惊讶,不过也没问什么,只要了七十文钱就卖给了九月。
九月当即付了钱,眼见晌午将至,自己还有不少的事儿,只好拜托了孙掌柜:“孙掌柜,麻烦您一件事儿,一会儿要是有人来找我,就说我去买东西去了,一会儿买完直接回家去。”
“嗳,好,只要人来,一定把话带到。”孙掌柜笑呵呵的送她出门,又嘱咐了一番让她下次直接把东西送过来的话。
把东西放到了自己的扁篓里,挑了担告辞离开。
九月没有瞎逛,直接去了集市里先买了各种食材米面、一坛酒,才去买一些生活零用,最后,手里还剩下五十文,路过布庄的时候,她干脆进去买了些柔软些的细棉布,准备做两身贴身衣物,当然,不只是她自己的,还有游春的。
在街上一直没看到游春的身影,九月有些担心,不过,她并没有乱逛一气儿的去找,只要他没事儿,肯定会回去,便挑了东西往家走。
很快,便回到了大祈村村口,这会儿正是晌午后,田间地头有不少的村民在劳作,路上也有不少大姑娘小媳妇挎着篮子送饭或是送饭归来。
看到九月,众人纷纷侧目,然后远远的避开。
九月也不在意,低头赶路。
“九妹。”刚拐上小路,便听到祈喜的喊声。
九月停了下来,转头一看,只见祈喜陪着一位小沙弥走了下来,她不由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静能小师父,你怎么在这儿?”
“施主,是住持让我来报信,希望施主有劳回一趟落云山。”来的正是落云庙扫大殿的小沙弥,这会儿在山下,他也正儿八经的唤九月施主,而不是九月姐姐。
“出什么事了吗?”九月奇怪的问,要不是有事,住持根本不会让人来找她。
“是这样的,前两天庙里来了位老施主,好像要住在山上,住持便让我找你,可能是因为房子的事吧。”小沙弥并不清楚具体事情,所以说的也是含含糊糊。
九月愣了愣,随即便笑着问道:“现在就去吗?”
“那倒不用,住持只是说让你尽快去一趟。”小沙弥摇头。
“我知道了,有劳静能小师父跑这一趟。”九月谢过,送走了小沙弥。
“九妹,你不会还要回去吧?”祈喜都听到了,她有些担心的看着九月。
“明天去看看,外婆用过的东西还有不少在那儿,我想搬回来。”九月笑了笑,小沙弥的话已经告诉了她住持的态度,那房子并不是她的,当初外婆带着她去了那儿,落云庙的住持让和尚们帮忙建的屋子,这些年免费给她们已经善举,这会儿有人要住,又是个有诚心的老施主要住,住持没擅自收回那屋子,今天又让小沙弥来传消息,也是住持的善心了。
九月很明白,所以,明天去也是为了搬回外婆用过的东西,正好,她本就想明天过去把制香制烛的那些工具搬回来。
知道九月第二天要去落云山搬东西,祈喜自告奋勇帮她去找牛车,约好了明天卯时出发,姐妹俩便在路口分别各自回家。
回到家,游春果然还没回来,九月也只好暂时安下心,自己做了点儿面条吃下,把买来的各种东西安顿好,见日头还早,便到院子里给菜园子锄了锄菜,施了些许肥水,又浇上水。
这时,竹林那边传来悉索声,九月立即惊喜的转身,来的却不是游春,而是那天跟在水宏娘身边的那个三角眼汉子。
一种不好的感觉顿时窜了上来。
“九月……呃……”三角眼汉子脚步有些歪斜,脸有些红红的,看着九月的目光有些迷离,开口喊了一句马上便打了个嗝,显然是喝了不少的酒,打完嗝,他还嘿嘿的笑了两声,歪着脚步往九月这边走了过来,“一个人……呃……怕不怕?哥来陪陪……呃……你。”
这么大年纪了还好意思自称哥?九月嫌恶的皱了皱眉,把桶里面兑过水的肥水都泼到了菜圃上,然后提着空桶拿着勺子走了过去,这人是冲着她来的,她就是假装没看到躲进自己的屋子,也不可能让他自己离开,倒不如主动出击解决事情。
“大叔,这儿不是你来的地方,不想沾晦气的话,就赶紧离开吧。”九月走到离他五步远的地方停下,皱着眉说道,他听不听则不是她的事了。
“晦气?嘿嘿,他们怕晦气,那更好,白白便宜我赵老山了。”三角眼汉子这会儿倒是不打嗝了,眼睛死死的盯着九月,一边还不断的咽着口气,“我这人,什么都信,就是不信邪,什么灾星,那是娘们才怕的东西,我今儿来就是想看看沾了灾星会是什么样,嘿嘿,水灵灵的小娘们,做鬼也值了。”
九月听罢,不由苦笑,难得一个外人能不信她是灾星,只可惜了却是这副嘴脸。
“你想做什么?直说。”九月不想纠缠下去,直接问道。
“就是想……小娘们,你还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滋味吧?哥今儿高兴,让你知道知道,嘿嘿。”说着又是踉跄上前了两步。
“这样啊~~”九月忍着心底的恶心,露出一抹笑,声音甜甜的说道,“可我这儿不方便啊,不如,另找个地方?”
“嘿嘿,好,好。”赵老山一愣,随即笑得更欢了,看来人家说她是狐媚子还真喊对了,这小娘们儿居然这样识相。
“来。”九月把勺子往木桶里一扔,从他身边跳了过去,才冲他勾了勾手指,露出一丝冷笑。
可赵老山喝得有些高,今天是在外头听人说起有小和尚来找这祈家九囡,他便来了劲儿,趁着酒劲来的这儿,神智本就不清醒,被九月这样一勾,他哪还顾得了别的,咧着嘴就跟了上去。
从竹林一直到坟地,他嘴里还一直在嘟哝着“小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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