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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途·女巫手札-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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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女巫顿时来劲儿,“洗耳恭听!”
斯加尔图清清嗓子,难得没带上他独特的口音,宣读公告一般道:“12岁,一条内裤,没洗成,我亲爱的姐姐藏起来了。”
……
……
……
再多的省略号都不能表达出瑞丝心中不断咆哮坑爹的草泥马有多暴躁。
“就这样?”她木着脸。
“就这样。”金蝴蝶愉快微笑。
瑞丝转身就走,跟他浪费好时光的自己真是蠢透了,还不如回去研究匕首呢。
斯加尔图不紧不慢地缀在身后,甚至异常好心情地哼起小曲。
“跟着我干毛线啊你!”瑞丝气得头发直炸。
“鄙人以为……”斯加尔图轻快地一弹披风,“您对我手上的某两位……不感兴趣。”
瑞丝抓狂,“你究竟想怎样?”
斯加尔图缓缓收束了轻浮的笑容,原就极英俊的面容一旦沉凝下来便真的像油画里的太阳神般深秀隽永。
瑞丝一愣,忽然冒出点怪异的预感。
“就用,金霜森林的入口作交换吧,美丽的瑞丝小姐。”他说,淡淡的感觉竟与雷扬泽有着几分相似。
“你……你有病吧。”瑞丝扯着脸皮,却笑不出来,只得渐渐绷紧面孔,“他告诉你的?”
斯加尔图一欠身算是默认。
瑞丝怒极反笑,“你觉得那两个人值得吗?我凭什么告诉你?你可知天下有多少人遍寻不得?何况你还是帝国走狗,我是疯了才会拿自己的栖身之所做交易!”
雷扬泽!若你的抱歉是为这!我绝不会原谅你的!
瑞丝狠狠咬牙。
“我想您搞错了。”斯加尔图忽地一笑,立时冲淡那股隐约的血气和冰冷。“跟你做交易的并非‘帝国走狗’的斯加尔图·华夫罗兰,而是我自己。”
“那有什么不一样吗?”瑞丝冷笑乜他。“你做梦!”
斯加尔图看她一眼,像对着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很有些无奈。
“哦,真是……这样说吧。”他顿了顿,“鄙人不过是想找你家长辈,解决一些旧事,对金霜森林本身没有半分兴趣。”
瑞丝愕然扭头。
斯加尔图露出闪瞎各类狗眼的笑容续道:“鄙人素来一言九鼎,你大可向我家外甥求证。鄙人随时等候佳音。”
——黑蔷薇!
****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噎到但就是被噎到了的女巫大人一甩上房门立刻咯吱咯吱咬着牙凶狠地、嗜虐地把水镜祭在面前嘶吼:
“死蔷薇花你快给我滚出来!滚出来来来来!”
“来屁来,滚老娘看看老娘再滚。”刚睡醒的黑蔷薇脾气很不好,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夹着水镜毫无形象地挖鼻孔。
瑞丝懒得跟她打诨,怒道:“都怪你得罪人害我乱发火!猜猜我碰到谁了!”
黑蔷薇手一抖,黑黑的马赛克吧嗒掉入水镜,恼得瑞丝好一阵抽搐。
“你老娘得罪的人多得去了,谁知道啊。”
瑞丝寒声笑,“不,这个您老铁定知道。”
“说。”她一个哈欠,极不耐烦。
“‘可怜可爱的小先生’。”
瑞丝还记得斯加尔图绷出这几个字时的表情,吓得她果断跑。
黑蔷薇手再抖,同样是吓的。
“啥、啥?”
“没有别的啥,就是您老听到的啥。”瑞丝快意道,让你俗,让你恶心!
黑蔷薇搓搓脸,好一会儿没开口。
瑞丝也不出声儿。
丫最常挂在嘴边的就是此“可怜可爱的小先生”了,在未到金霜森林定居前她经常带着瑞丝东奔西跑,那会儿她不明白为什么同一块地儿怎地老住不长,现在想来恐怕是躲人的成分居多。
“我……有过很长一段荒唐日子。”黑蔷薇闷闷地,“活久了没办法。”
“哦。”瑞丝翻眼,就说丫最常挂嘴边的,她都能倒背如流。
黑蔷薇呆了会儿竟然没再说下去,从水镜里看来表情很傻。
“是我欠他的……”她一叹,唇下朱红的痣好似从未随时间流逝了颜色。“你既碰到他也算注定,告诉他吧,我等着。”
瑞丝看着恢复清澈的水镜扬眉,哟,豁出去了嘛。
啊!
擦,还有事儿忘记问!
“干啥啊你,不带让你老娘悲春伤秋一会儿的吗?”黑蔷薇怒,刚打算感怀一下么么哒又给喊回来。
瑞丝磨牙,“你还有理啦你,说!为毛线对我下咒?”
“我对你下什么咒了?”黑蔷薇抵死不认。
“下什么咒你自己清楚,我不如你,到现在才发觉也没资格气愤,只想问你一句为何。”瑞丝咬唇神色郑重。
黑蔷薇抿抿嘴,好半晌巧然娇笑。
“长进了呀死丫头,我前天还在想你几时能破解的呢。理由嘛,自然是让你多点机会谈谈情说说爱。”
“什么意思?”
“……老实说,你要跟小雷先生甜蜜来甜蜜去我绝对无所谓的,甚至乐见其成。”黑蔷薇含义不明地笑笑,“但,你们俩……想永远在一起恐怕,不可能啊。”
作者有话要说:好多字哦扭扭~~~俺要花花要抱抱~~~~~~
第56章 PRINCE56峰回路转不识君
两人沉默一会儿;瑞丝哈地一声笑了。
“天哪;我没听错吧?永远?你居然跟我用永远这个词?”
黑蔷薇一愣,登时怒:“死丫头老娘好心提醒你你倒是来跟我纠文字漏洞了啊?”
瑞丝夸张地前仰后合;“又不是芳龄三岁还永远呢!我只要跟他死在一起就行。”
黑蔷薇冷哼:“怕是连死也不能如你所愿。”
笑声蓦地铡断,只剩余音渗在水镜里悠悠荡荡。
瑞丝低头;黑不见光的瞳仁里没有半分暖意。
黑蔷薇皱皱眉端正了坐姿。
“……某些事不告诉你终归是有原因的,让我们这几个老不死的费费神便算了;你还那么年轻;就现在享受无忧无虑的小日子不好吗?以后……你想不知道想不插手想脱身都……”
瑞丝无力地缩在椅子里。
耳中恍惚间还残留着他的声音。
‘太快了瑞丝,轻松的恋爱时光不好吗?’
才不好呢混蛋。
凭什么只有我?
凭什么只有我需要被瞒着被保护?
凭什么只有我被划在没长大的范围里?
“看看、看看;老管自己叫天下无敌好女人;在你娘面前还不是说哭就哭……”黑蔷薇无奈的咕哝迅速淹没在她家姑娘委屈得要命的泪泡里。
“他说我没准备好……”
“你是没准备好。”
“我怎么就没准备好了……”
“我怎么看你都像没准备好。”黑蔷薇叹气,“你不懂那样一个男人丫头;他身上有许多东西都值得你用一辈子去体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瑞丝自暴自弃地敲桌子,糊得满脸鼻涕眼泪。“你只要跟我讲,你们瞒着我的事情他是不是知道?”
黑蔷薇瞧她努力睁大双眼,睫毛上挂满一串串的小水珠子,不禁心疼道:
“别钻牛角尖……”
“是不是!”瑞丝大吼。
黑蔷薇一顿,揉揉额角。
“是。”
瑞丝哽咽一声,伸手推翻水镜。
黑蔷薇怔怔坐了会儿,方才苦笑对乔娜伊迪丝说道:
“我是不是说太多?”
“你不仅说太多还做太多。”乔娜冷冷嗤她,“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说放就放豁达得令人咬牙切齿?”
黑蔷薇讪笑,“那不然怎么办,努力也努力过了,争取也争取过了,难道要我以死明志不成?”
乔娜拂袖,恨不得摔死她。
“她才多大点的人?能想明白什么?能舍得什么?你怎就敢把他俩凑在一块儿?”
黑蔷薇捂脸不想做出锤床的白痴举动。
“这又不是人家能控制的,人家不过……稍微……”
只能说,是她悄悄把瑞丝引到雷扬泽所在的城市,但相隔三千多个日月茫茫人海中最终遇见了却算他俩的缘。
另一厢,瑞丝抽搭了会儿,搓着手绢抹掉最后一点泪滴嘟囔:
“倾情奉献啥的真特么哒不容易啊。”
史宾塞大翻白眼:“不然你能骗过黑蔷薇?”
“切,”跟变术法一样转瞬间阳光灿烂的年轻女巫两手拎起水镜吹吹,“哎哟喂我的宝贝儿,委屈你了,擦擦。”
“真恶心,”史宾塞往床内滚两滚,“话说到临了你也没套出什么吧。”尽得意。
瑞丝哼哼,“多的没有,少的我心里有数。”
黑蔷薇要那么好套,老娘用得着这样卖死力嘛。
她都耗心耗力地给她下咒了,哪可能三言两语就撂出来。
现在,大概摸清的有几点。
一,雷大蚌身上正在发生什么,不仅是他自己,黑蔷薇那辈的老妖怪们恐怕都隐约知道点儿,原因暂不明。
二,这事直接关系到他俩能不能在一起,所以蔷薇花儿都不肯告诉她怕她闹腾,雷扬泽保持沉默的理由,同样暂不明。
三,说不得跟雷扬泽失去的右臂有关系,他的胳膊肯定藏着秘密,不然哪能抵消费拉克的巨型召唤阵还把某某某逼回去了。
四,蔷薇花儿说给他们压两年,两年内必须找回右臂……那么,她可否理解为,他俩其实只剩下两年所谓的“轻松的恋爱时光”?
五,两年后,是不是就要直面“只拥有一瞬也可以握住永恒”这个雷扬泽也无法确定的变局?
瑞丝掐着指头苦笑。
好吧,她承认,最初是她自己白目地忽略了这些违和点才让黑蔷薇选择钻空子。
她本该想到,区区一条手臂若没有几分特别怎可能发挥那么大的作用?可她全副注意力都系于伤重的雷扬泽,后来纵使被蔷薇花提醒过她亦四两拨千斤地跳脱了话题,之后一阵幸福一阵恼的哪还想得起求证?哪还感觉得出自己被模糊了思考回路?
……怪不得别人拿她当孩子。
只关注自己想关注的,只记得自己想记得的,可不就是孩子所为?
不必黑蔷薇特地给她一记混沌咒,在真碰壁碰得头破血流之前她都不定会放在心上。
好在清醒得不晚,应该不晚吧……
瑞丝狂敲脑壳呻吟。
****
瑞丝卷着被子夹着匕首翻来翻去,她直觉那个梦是某个关键,想、不,无论如何都要再看看。
可你这越着急吧反而越不困,越不困就越着急。
最后史宾塞细声尖叫道:“下去下去!人家要补觉要蜕皮的!别扰人清梦了行不?”
瑞丝满脸阴黑地往榻上一躺,外边日头渐沉但暑气未消,漫天红绡浓云看得人心里怪不舒服的。
一碗冰沙蓦地出现在视野一角,瑞丝嘿嘿乐,起身趴着窗台果然看见西诺蹲在阴影里微笑。
“你怎么来了?”
“拿点东西,顺便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瑞丝不客气地把冰沙纳进自个儿地盘,“爱丽丝呢?”
“爱丽丝白天不大动。”西诺耸肩坦言。“幽灵不都这样么。”
瑞丝手一顿,若无其事地挑着勺子舀进嘴里。
“对了,没两天就是阿米德雅的生日,晚上铁定安排了蝴蝶会,你可要去见识见识?”
瑞丝斜眼乜他一脸坏笑,“好处?”
“好处啊……”西诺想想说道,“替你的小闺蜜报仇?”
“没兴趣。”瑞丝翻白眼,“第一,那是她自找的,第二,她其实没损失什么,第三,我相信艾利华威已经替她报过了。我自己都忙得要死,凑毛线热闹?”
西诺遗憾地看着她,“真不好糊弄啊你,好吧,我邀请你去玩总可以不?”
“不去。”瑞丝很坚决。
“诶……”西诺极度不解了,“还以为你会有兴趣呢。”
“我从前耍过,”当然是作为无请柬人士。瑞丝不屑道:“一群白天高贵傲慢的贵小姐阔太太夜里面光溜溜地站一排胸啊尻的让人评头论足,什么蝴蝶夫人,花夫人还差不多!”
胜者拥有指挥当场所有参加者的权力,让他/她干什么都可以。
一切隐藏在人性背后的肉/欲、龌龊和黑暗都会□裸地光明正大地翻出来行凶,你要不配合还将受更惨重的惩罚,正是所谓的喊破嗓子人也当你玩得正爽。
所以没两三个帮衬的就敢孤身赴会的莉莉莎,简直二得没话讲了。
西诺干笑两声。
“但是……雷扬泽去的哦?”
“啥?”瑞丝蹦起来,面上表情与其说是愤怒倒不如说是惊悚。“难道他要去砸场?”
“你想太多。”西诺无奈,抻抻长腿。“他可是完完整整混过帝都黄金圈的大少爷,只不过鲜少有人敢拿他做乐子罢了。这里可就不一——”
“我去!”瑞丝坚定握拳。“他和那谁一起吧。”
西诺无辜地眨巴着眼,“确定无误,我可跟踪一天了。”
“屁!那你现在干毛来的?”
“嘿,总得让人偷个懒呗……”
****
晚上瑞丝很奇妙地收到金蝴蝶的邀约函,随意一扫就当飞盘扔出去了,倒头睡大觉。
整夜整夜睡得很沉,一星半点的梦也没做。于是大早上便暴躁地叼着匕首柄恨不得咬碎这尽掉链子的东西。
她都对自己试过迷幻催眠熏香药浴等等等等的了,就不能稍微来一份么?
你当是上菜啊。
史宾塞嗤笑,“我看就是你迷幻催眠熏香药浴等等等等试得太舒服,睡死了吧。”浪费一堆材料。
“边儿去刮你的皮!”
“你才刮皮呢!”史宾塞竖眼大叫。
瑞丝皱眉挖挖耳朵,“你最近也太歇斯底里了,不就蜕皮吗,既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处女啊还绝经啊你。”
史宾塞亮出毒牙一口扎进某白生生的大腿根。
“嗷!——”
叫你嘴贱!
莉莉莎连忙紧张兮兮地推开门:“怎么了?怎么了?”
瑞丝嘶嘶漏着风啵地拔下间歇性神经病发作的史宾塞,扯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没事……被虫子叮了口。”
“嘎!你才虫子!你才虫子呢!”
不理会它振聋发聩的刺耳尖叫,瑞丝摸摸莉莉莎已明显凸起一圈的肚子:
“长得真他妈快——这阶段别太激情比较好。”
“你又乱说!”莉莉莎娇斥,“我们看日出去了。”
嘿,先是啥啥湖,再是日出,下一个可别来个当众表心迹,这经典三段式让冰山李罗兄拿来对付浪漫情节严重的莉莉莎太凶残了。
谁给支的招啊,一准想看李罗兄笑话呢。
……不过我也想看。
瑞丝兀自不厚道地笑了两声。
“然后他晚上请我用晚餐……”莉莉莎红着脸蛋细细说。
嗯?不是吧?真来?
“你不觉得太快了吗?”瑞丝憋笑,一天来一样的李罗兄急迫成什么啦,上赶着泡老婆怎的?
“你在说什么啊?”莉莉莎好似恢复了初见时的精灵劲儿,打着转地在小衣柜前试这件试那件。“用餐而已。我穿梅粉的好看还是水杏的?”
“干脆穿霞红算了……”瑞丝咕哝。
“什么?”莉莉莎欢快地照来照去,眉梢的暖意都快开出花来。
“不,嗯……水杏的不是有件束胸荷叶边儿的嘛。”那些收腰长裙你以为你还能套得下去啊。
瑞丝认命地掏出自己的家当一股脑往她身上缀,妈妈的又不是老娘嫁女儿,咋现在就开始倒贴了呢?
“在哪儿啊?”
“凯米勒的初雪。”莉莉莎难掩愉快地答。
“咦?”瑞丝眨巴两下大眼,吧嗒嗒奔出去从草丛里捡回脏不拉叽的邀请函重新翻看。
关键词如下:
凯米勒的初雪
亲爱的外甥
共赴晚餐
注为,如无回信则视作默许。
默许你妹!
莉莉莎吐舌:“他是缠上你了吗?”
他不是缠上我,是缠上我老娘。瑞丝腹诽完微微笑,“在一个地方好,我给你壮胆。”
莉莉莎做鬼脸,“不用!您就乖乖和华夫罗兰元帅先生商谈国家大事吧。”
瑞丝背过身叹气。
****
娜塔莉坐在马车里借着荧光反复察看那封精致得让人不敢乱捏的请柬,掐金丝火鼠皮拼貂的缎面比她身上穿的衣服还贵重。
落款是一枚白绿相间的蛇尾鹰纹章和斯加尔图·华夫罗兰的签名。
“他为什么邀请我?”
对面的男人淡淡一哂。
“唯恐天下不乱。”
的确唯恐不够乱的斯加尔图特地等在凯米勒的初雪门外,身畔携着名同样金发碧眸的娇柔美人。
忽略跟移动宝山一样的斯加尔图,他的女伴却毫无赘饰,一袭粉白的长袍衬得容颜如珠光玉露,盈盈似水引爱怜无限。
往来的贵族只敢稍稍投来一眼,基本上借他们十个的胆子他们也没那贼心多瞧。
无论是斯加尔图他本人,还是他带来的人。
这时一辆马车缓缓停住。
斯加尔图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他的女伴微仰着修长的脖颈,无瑕的皎容上掠过一丝羞怯的紧张和期盼。
悄悄注意着她的青年们不无妒忌地望去,多么傲慢的家伙,怎能让佳人等待呢?
顶住各方视线下车的男子约莫三十岁的样子,面无颜色却丝毫不显孤高冰冷,那是种历经锤炼的气度,醇厚深重,就连在眉峰间隐约展现的神采都带着令人倾倒的魄力。
金发美人眸中波光潋滟,提着裙子飞扑进他怀里,用清甜的嗓音曼声低唤:
“雷!我很思念你,你这个大坏蛋。”
随后下车的娜塔莉错愕地瞪眼。
作者有话要说:花/评/收藏!我恨思念你们,你们这些看过不留名的大坏蛋~~~~~~~~~~~~~~~~~
第57章 PRINCE57四人行必有起因
此景让众多青年相顾扼腕;但很快有人认出与对方同行的正是凯帕的新宠娜塔莉·妮卡·玻尔顿;于是某脚踩两条花船,意欲抛弃一个再勾搭一个的桃色事件瞬间脑补完毕。
雷扬泽敏感察觉到自己陷入一种和舆论相背的不妙处境;眼角掠过满面除了看好戏还是看好戏的斯加尔图,轻轻拉开美人。
“你要干什么?”隐约的无奈。
“我、我只是想看看你……”美人泫然欲泣;晶润的红唇可怜地抖动不已。
雷扬泽眉梢一跳,尚不及开口;娜塔莉连忙上前一步十分自然地搭着他的胳膊笑问:
“这位是?”
“我的义女。”斯加尔图适时□来;搂回一脸受伤的美人笑出一口白闪闪的牙,“……波雅。”
没有人注意到到他那奇怪的停顿;除了雷扬泽和波雅自己。
娜塔莉边行礼边暗下嗤笑;什么义女,恐怕是私生女吧。
“哦;我可爱乖巧的外甥,真叫人思念不止。”斯加尔图笑吟吟地瞥了她一眼,带着几分森然和不加掩饰的轻蔑。“不过有话还是进去再说吧。”
娜塔莉微颤,按下心中屈辱不觉紧了紧手下力道。
雷扬泽并未看她,只是跟他烦死人的舅舅做眼神角逐。
凯米勒的初雪是座弯弯的新月形奇特建筑,老板漂洋过海而来在异国他乡开餐馆虽存着冒险猎奇的意思,但在经营修饰上的确有几分独到。
这时候的餐馆里面,三六九等大都极清楚,穷四周富中间,贱窗下贵头上,泾渭分明一目了然。凯米勒倒是另辟蹊径,厢房?没有,咱统一格调,全部临窗而坐,正对一方蓝宝石般的人工湖泊,湖泊更妙,圆圆的造在地面之上,剔透的玻璃用岩石法术加持过坚不可摧,莹莹柔柔清透无边。斑斓鱼群,珍珠美蚌,五彩珊瑚,还有头只在夜半才会悄悄露出脑袋的淡水人鱼,银色的尾巴轻飘飘一摆,纯美不可方物。
就为这等美景,多的是权贵愿意放□段与普通人一起凭栏赏逸,坐着坐着,竟也真的不那么介怀了。
馆内亦令人流连往返,一层里间或种着花竹草木,一席一席之间用极富田园意境的木栅栏隔断;二层里走的是奢华的宫廷风,吊顶灯,烂漫的珠帘,小小的精致石雕和袖珍喷泉池最受夫人们喜爱;三楼最为难得,狭长的空间里共镶嵌了近千块记录水晶,里面存着从世界各地载下的名胜风景,每几分钟便是一换,风涌云动与瀑布山涧交叠得美轮美奂,无懈可击。再弯弯一条通幽曲径,合着四季天候总也不相同的灯光,直令人觉得像是踏进了别的时空,熏然欲醉。
娜塔莉咽下惊呼小声道:
“早已耳闻凯米勒的初雪贵臻不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雷扬泽颔首。
帝都也是有这家餐馆的,只是布置上不尽相同。
斯加尔图订的位置极好,又在耗费颇高的三层。几人随着侍者穿过法术凝成的特殊水练,涤去尘埃而毫发不湿。
透过水练虽看不清隔壁客人的身貌,但他们的笑语却都能聆听一二。
其宗旨正是在这用餐、在这嬉闹、在这放松、在这杜绝隐晦,杜绝秘密,只需揣上享受生活的心。
老板的确远非常人可想。
四人在嵌着贝壳的桌前坐定,四周顿时映出海天丽景,配着晶蓝的湖竟仿佛真的入了水底世界,幻惑朦胧。
波雅爱不释手地看着雕成珍禽异兽的水果,很不舍得切下去的模样。
斯加尔图执刀轻轻一划,那振翅欲飞的天鹅顿时少了半边翅膀。
“我亲爱的,比起外观,更重要的是看清本质。”说着重新挂上高光度的笑容补充道:“水果而已。”
波雅爱娇地瞪他,随即一双瞳眸便跟装了鹰爪似的直勾勾挂在雷扬泽身上。
与在外相比,她像掀掉一层遮面的雪纱,再不阻拦几欲从眼底流淌出来的复杂的爱慕和蜜意。
娜塔莉表情分毫未变而熊熊心中喷火。
明目张胆的下贱女人,你就是有个斯加尔图做靠山又怎样?私生女终究是私生女,一辈子见不得光。
你们的帝国法可严禁私生子女同男爵以上的贵族结亲,最终不是填房就是情妇,看你如何与我抢。
波雅干脆地无视她嗖嗖直飞的冷刀子,专心地注视自己喜欢的男人,用视线描绘他的眉目,他的鼻尖,他的双唇。
雷扬泽垂眼但吃,岿然不动。
斯加尔图也不管两个女人的暗流汹涌,拿白巾擦擦嘴角未语先笑。
“区区几年不见就缺胳膊少腿的,让你母亲知道受伤的可是我。”
他说话时竟没带上招牌调调,清清淡淡的既不疏冷亦不温和。
切贝丽斯年轻时就极怪异,父亲活着时粘父亲,嫁给丈夫粘丈夫,生了儿子粘儿子,现在儿子不在就粘弟弟。
她像单独一个无法存活似的,拼命向最近的人汲取生机,也不管对方是不是有足够的气力应对。亏得斯加尔图心灵不是一般的强大,否则切贝丽斯恐怕早就被分尸埋葬了。
“不要告诉她。”提及母亲,雷扬泽不太明显地皱了眉。
“离家那么多年一封口信都没有可不似男子汉所为。”
“只要无人谋图反向监控,我很乐意提笔。”
“照这意思你若在外寻觅得……新欢,”斯加尔图顿了一秒,似笑非笑,“岂不是连你母亲也不能通知?”
“我会带回去举行婚礼的。”雷扬泽淡淡回道。
桌上两个女人齐齐看向他,一瞬间眼里简直要爆出绿光来。
“哦,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斯加尔图斜靠着椅背,好整以暇道,“按我对你的了解,你已经找到对象了吧。”没有前提就绝不轻言结果的固执家伙,哪怕只是面对一个假设问题。
“是。”雷扬泽毫无停滞地答。
“哦,太惊奇了!”斯加尔图夸张地捧胸惊叫,“难道那幸运的姑娘此刻就坐在你身边?”
这说法十足恶劣,他身边明明有两个人。
“是。”没不想雷扬泽仍是半分犹疑也没:“我想带她回家。”
唯二的两名姑娘面色顿时微妙起来。
娜塔莉矜持地拢拢秀发,连藏不住绯红的眼角都透着股喜色与志在必得。跟她相对的是陷入怔然的波雅,一双翦水碧眸里清露荡漾,楚楚动人。
斯加尔图无趣地笑笑,他想看热闹,可惜一个两个都不得劲啊。
臭小子打小就没意思,又难骗又难忽悠,丁点年纪上当也好被捉弄也好反正从来不恼,安安静静瞅着你你就觉得自己特掉面子,好像他是故意让着你,由着你欺负似的。
关键是想挤兑他的时候,他便会像刚刚一样,该说啥说啥,话,讲给明白的人听,事,做给理解的人看,别的?别的你不明白也好,不理解也好,都无所谓。
……什么德行,到底像谁啊。
斯加尔图越想越不快,脸上笑容就越大。
雷扬泽瞥他一眼,干脆放下叉子跟他面面相觑。
斯加尔图·华夫罗兰就是头蛇尾鹰,傲视群峰却又时常逮着机会就阴人一把,跟他对峙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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