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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绿-恶魔将军的宝贝萌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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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子琳最后还是一个人把整块巧克力消灭掉了,她餍足地长叹一口气:“呼……”
  她想着好在方才没吃晚饭,要不然非得撑得慌。蒋世均端起桌面上早就准备好的茶水给她漱口,姚子琳揽着他的脖子,满脸讨好。
  “相公,你对我真好,好爱你哦。”她像撒娇的猫儿一样在他胸前磨蹭。
  “是啊……娘子,你吃饱了吗?”蒋世均轻抚她光滑的脸颊。
  “吃好饱哦。”
  “嗯……那么,现在该轮到相公我吃咯……”蒋世均暧昧地说。
  姚子琳愣了一下,望向那连渣滓都被她吃得一干二净的碟子。
  “啊?你不早说?”她为难地撅起小嘴:“我都吃光了,早知道给你留点嘛……”
  “小傻瓜,我要‘吃’的可不是蛋糕……”蒋世均将她抱起来,大步往床边走去。
  蒋司令要“吃”的是什么,也是显而易见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意外重逢1

  冬去春来,经过了数九寒冬,伴随着润物无声的细雨,春天悄悄降临了。
  春节刚过的时候,姚子墨顺利诞下一名健康可爱的男娃儿,许家上下是欢喜雀跃,许老太更是乐得不可开支,姚子墨母凭子贵,之前受的冤屈总算是一扫而空。
  孩子满月的时候,在姚子墨的坚持下,许家举办了一个全素食的满月宴,姚子琳与娘家的亲人一同出席了。席间,姚子琳羡慕不已地抱了抱粉嫩嫩肉嘟嘟的小外甥。
  两个月后,周沛珊也生下了白胖的女儿,不过没办酒席,只是邀了几名挚友到家中聚餐。
  姐姐和好友都陆续为人母,姚子琳的肚皮却一直不见动静,她归来已有大半年了,蒋世均功课可都没少做。
  姚子琳第一回有孕时,除去婚礼和蒋世均出差的时间,等于是头个月就怀上了,哪像而今这般艰难?庄美玲也是担心不已,推想应该是姚子琳小产的时候流落在外,没有及时调理身子。她四处打听,又寻来经验老道的中医给姚子琳诊断,也查不出个缘由来,只道她是体寒气虚,还得多加调养。
  原本大大咧咧的姚子琳,也不由得有点忧虑了,幸而她还有别的寄托。
  姚子墨与朋友创办的那个“慈航义舍”,因她要在家中照料新生孩儿,无暇顾及到义舍,不过她对义舍里的孤儿孤老们很是牵挂,隔三差五地就让姚子琳替她去看望看望。加之,筹办义舍的其余参与者又都是一时兴起的,渐渐地,主要负责人的重任就落在了姚子琳身上。她几乎每三天就会过去义舍打点事情,送资送物,有时还会教孩子们和妇女们画画和做刺绣,义舍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很爱戴这位漂亮又善良的年轻夫人。
  因为姚子琳记忆恢复不全,好多过往学过的知识都忘却了,蒋世均特意请了女先生到家中为她上课,一名专教她中文诗词,还另请了一名留洋归来的女老师,教她外文。那老师不但教会姚子琳洋文,还向她传授了不少洋人的文化和知识,包括用餐礼仪、穿衣习惯、舞蹈等。
  姚子琳除去没能怀上孩子以外,生活可谓幸福美满、多姿多彩了。
  京师里,表面还是一派祥和气氛,外头早已战事连连。大元帅张骞去世已满一年,因为没有足以承继他的接班人上任,部队内部形成了大分裂,兵权在手的大帅们以省割据,彼此都想吞并对方,于是展开了混战,多地都时有战火发生。京师这块风水宝地,更是所有人都觊觎的目标。目前京师政权掌握在蒋世均与罗申磊手里,这两人都彪悍得很,握有重型武器,旗下的兵力和弹药也是不容小觑,京师防卫固若金汤,所以暂时外围都还不见有大动作。
  因为大军阀们斗得你死我活,一些兵力较弱的小军阀自然就成为了牺牲品,要么被吞并,要么被歼灭。蒋世均看准这形势,拉拢了各地一些游离散乱的小军阀们,以姚元礼的名义邀请他们上京议谈。
  本次议谈对外宣称是招待游览,实际上就是要集结这些游离势力,并入京师的直系军当中。为掩人耳目,有的军阀们还携眷参与。
  春末时节,十来名各地军阀陆续抵达京师,住进了当局安排好的饭店里。饭店内的有一个富丽堂皇的欧式会议厅,作为议谈场地最适合不过。
  议谈当天,这些军老爷们都穿上了整齐的军装,来到会议厅内,按位就坐。
  会议组织者还没到,军老爷们边闲聊边等候。他们很多都彼此认识,正热络地交谈着。一名四十出头的军阀向旁边一位五十左右的男子问候:
  “叶老,久违了。”
  “久违了。”叶继兴含蓄地点头回应,他身侧的叶启圣也朝对方问好:
  “何大帅,您好,好久不见了。”
  那何大帅笑道:“叶老爷真是老当益壮,这么多年没见您了,您身子还是硬朗得很啊。”
  “哪里的事,大不如前了。”叶继兴一笑置之。
  坐在他们一旁的一名吴姓军阀也插话道:“叶老,没想您还亲自出席,从济宁过来要好些天吧?”
  叶继兴淡淡笑道:“本来让启圣前来便可,是我这老头子没见过世面,活那么久了还没来过京师,这回是趁机来见识见识的。”
  何大帅道:“那是,有令郎接班,叶老大可不必如此操劳,这回前来权当是散心罢了。”
  叶继兴瞟了瞟叶启圣,道:“我这孩子还不成气候,日后还得诸位多多担待。”
  “叶老爷,您言重了……”何大帅有点不敢当地笑道。叶继兴年轻的时候在山东可谓独霸一方,现在确实是山河日下了,被鲁系的军阀挤兑得左右为难,要不然也不会来参加这种招安大会。
  吴大帅也逢迎道:“叶公子还年轻,多历练历练,日后必定大有为。”
  “再看看吧。”听叶继兴的口气,并非在假谦虚,是真的对儿子不大满意。叶启圣有点悻悻然地垂着头。
  何大帅道:“听说现今的护国将军蒋司令,年纪比叶公子还小两岁呢。”
  吴大帅也接口:“听说蒋司令也是山东人,不知道叶老爷与叶公子可否认识?”
  “这般青年豪杰,老夫还真想认识认识。”叶继兴由衷地说。
  何大帅笑道:“这次不正是结识的良机吗?”
  叶继兴颔首,对叶启圣低声道:“等会蒋司令来了,你得好好学习人家的风范。”
  “是,父亲。”叶启圣谦卑地回答。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一名负责会议组织的军官进来,告知:“诸位,蒋司令已到。”
  大伙随即正襟危坐,聚精会神地看着敞开的大门。
  沉稳而坚定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映照出一道颀长英武的身影,守在门边的士兵神情肃穆,“唰!”地一声——士兵们动作整齐利落地行礼。
  会议室里的人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门外,身披军大衣、器宇轩昂的年轻将军,在护卫和下属的护送下,迈着稳健的步伐登场了。
  在场人士都肃然起敬,纷纷敬礼示意——除了被震撼得瞠目结舌的叶家父子。
作者有话要说:  

  ☆、意外重逢2

  俊美绝伦的面孔,高大英挺的身姿,浑身散发着君临天下的慑人气概,这名年轻有为的大将军,与八年前被叶氏家族驱逐的二子叶启轩惊人地相似!
  蒋世均自是知道叶氏父子也列席该次会议,但对此时的他而言,面对他们就像面对两个初次见面的人一般,内心只有波澜不惊。他维持着一贯的凛然风度,泰然自若地向众人回敬军礼。
  他如王者般,带着浑然天成的傲慢与贵气,缓步走到主席位上,以浑厚有力的腔调轻道:
  “诸位,请就坐。”
  叶继兴此刻心里正掀起惊涛骇浪,如果说他还有疑虑的话,伴随着对方开口的声音,也霎时烟消云散了。
  蒋世均……不,叶启轩的嗓音与八年前相比,只是多了一份成熟男子的雄厚,叶继兴对自己亲生儿子的声音毫不陌生!
  与会者纷纷就坐,叶继兴与的叶启圣,坐在与蒋世均隔了三、四个人的位置上,完全是坐如针毡。
  首席上的蒋世均,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锋芒毕露、年少轻狂的叶启轩,他内敛而深沉,星眸闪烁着睿智而凌厉的光芒。尽管他是在场长官里最年轻的,身上却自然流露着傲视群雄的唯我独尊气魄,这不是生硬摆出来装点门面的虚像,而是从他骨子里散逸而出的。
  叶继兴无法想象,在离家的这八年里,他到底遭遇了什么,是何等历练造就出眼前这个叫他熟悉又生疏、又使他敬畏之情油然而生的青年少将。是的,叶继兴感到敬畏,对他的亲儿子,对这个被他逐出家门的亲儿子!
  为何他会改名换姓?为何他可以在如此短时间内达到这般高度?失去家族的庇护,茕茕孑立的他,是怎么坐到这个位置的?
  叶继兴的头脑,全都被这些疑问充斥着。叶启圣的心情与父亲差不多,同样是震惊不已,又满腹疑窦。
  当初是他与三娘寇兰卿沆瀣一气,联手陷害了叶启轩,害得他被赶出家门。自己而今也如愿地成为了叶家唯一的继承人,他内心其实很明白,父亲更看重的是弟弟,自己的能力始终比不上叶启轩。
  在叶启轩刚离家那段时间,已经消了气的叶继兴就表现出后悔来,多次派人暗中寻找他,奈何叶启轩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在山东境内再也寻不着他的踪迹。寇兰卿知道情况后,生怕叶启轩会卷土重来,又故意在叶继兴面前说了一些挑拨的话,叶继兴碍于颜面,最后还是放弃了找回叶启轩的念头。只是,当叶启圣处理某些事情不如他意的时候,他都能明显感受到父亲对他的失望,言语之间总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有几次还冲口而出:“比那个忤逆子还不如!”。
  若继承人是叶启轩,估计父亲会省心很多——这点,连叶启圣都不得不承认,带着一股不甘心又憋屈的情绪,也得承认。
  而今,对方竟以这般雷霆万钧之势出现在他们面前,父子俩除了震撼,再也找不到别的反应。
  他还恨他们吗?他会找他们报仇吗?以他而今的权势,要对付他们是轻而易举的。
  叶启轩是本次会议的组织人,他不可能不知道父亲和自己要来出席,难不成,这是他故意引他们前来送死?叶启圣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会议流程的第一项是介绍来宾,蒋世均身旁的副官按序逐一为他介绍,被点到名的大帅们都站起来向蒋世均敬礼。
  当介绍到叶家父子的时候,两人都力持镇定,学着其他人那样,起立向蒋世均行礼。
  若要说哪里不自然的话,那就是两人的眼神都显得有点局促,不过也可以理解,叶继兴是列席者里面最老资格的,而今要向一个才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俯首称臣,是有那么点憋闷。
  蒋世均的态度就与对待其他人一样,威严地颔首,眼内不见一丝情绪的波动。
  老子向儿子恭敬地行礼,叶继兴心底是有点屈辱感的——就算已经脱离了父子关系,就算旁人都不知情。
  他放下敬礼的手,无比沉重地坐了回去。
  都介绍完毕后,会议进入了最关键的阶段。与会者每人手上都拿到两份装订整齐的文件,签署了文件,就代表他们都被收编到正规军里头去,要接受军队最高领导人的统领。
  这份文件他们早在前来京师之前就看过初稿,都是没有异议,才会前来出席会议的,现下拿到的是正式的归顺合约。
  很多人都是装模作样地翻阅一下,便爽快地签字盖章,总归都是很清楚上面的条例了,就算有意见也不会在此时提出。
  叶启圣拿着笔,一直没有下笔。签了条约,他们就是蒋世均的部下了,可是这个“蒋世均”却是叶家的弃子,与他们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羁绊。叶启圣看向父亲,投去明显的征求眼神。奈何叶继兴一点回应也不给,只是脸色阴沉的看着前方,仿佛置身事外一般。
  叶启圣的性情本就忧犹寡断,此刻更加是举棋不定了。
  他不知道父亲此时还愿不愿意归顺蒋世均,但是,不愿意又能如何呢?而今骑虎难下,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他是签也不是,不签也不是。他还在迟疑着,其余的人早就签好字,一份自己留着,另一份交由蒋世均的副官收走了。叶启圣见大伙都把上交了合约,就差自己手上那份,他心焦火燎,不断求救地看着叶继兴。
  知子莫若父,叶继兴当然知道大儿子在顾虑什么。他现下正心乱如麻,本想把这桩事丢给叶启圣处理,自己眼不见为净,哪知道叶启圣就是到了这种时候还是一副畏首畏尾的模样,就想着靠老爹出面。
  他可是深刻体会到什么叫“生子如羊不如生子如狼”了,看着懦弱无能的叶启圣,对比“蒋世均”的威风霸气,一个是继承自己事业的长子,一个是跟他断绝关系的亲儿,这般鲜明对照,怎不叫他心塞?
  叶继兴压抑着复杂的心情,冷着声音道:“签吧!”
  都到了这般地步了,就算坐在首位上的是阎罗王,要他们签的是下阿鼻地狱的契约,他们也没有置喙的余地!叶继兴感觉没什么可犹豫的。
  叶启圣如得圣谕,这才飞快地在文件上签下了名字。
  会议结束后,蒋世均率先离去了。解决了本次上京的头等大事,大伙都想着去放松放松。那些没有携眷前来的人相约到京师有名的歌舞厅和勾栏院去;带了家眷的,也想到城内游玩一番。叶继兴和叶启圣可没这份心情,两人一语不发地进了酒店里的电梯,准备回房间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华尔兹

  叶启圣全程都小心翼翼地,不敢随便开口跟父亲说话。叶继兴也是无暇顾及他,只是深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叶启圣送着他回到房间,这次陪同他们上京的奴仆和护卫正在房间外等待着。
  叶继兴甩下一句:“我想一个人静静。”
  随即独自回到屋里,叶启圣在门外站了一会儿,也回到了隔壁自己的房间里。
  走进房间内设的小客厅,一名身着华服的美丽少妇正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手里的杂志。见叶启圣回来了,她便放下书本走过去,体贴地为他脱下外套。
  “会议结束了?”云蕾细声软语地问。
  “嗯……”叶启圣心不在焉地应着,怔怔地望着她的娇颜。
  要是云蕾见了“蒋世均”,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他实在是做梦也没想到,八年后会以这样的方式重遇叶启轩,要是早知道,他死也不会带云蕾一起上京。
  是的,叶启轩被赶出家门后,叶启圣不但得到了唯一继承者的宝座,还抱得美人归,顺利娶了自己原配夫人的陪嫁丫鬟云蕾为妾。那时他真是风光得意,觉得把叶启轩撵走实在是太英明的抉择了。
  尽管他清楚得很,云蕾心里真正爱恋着的是叶启轩。但那又如何呢?她已经是他的人了,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她心里想着谁又有何干?况且,这八年间,叶启轩音讯全无,云蕾与叶继兴一样,早就放弃等他回家的念头了。
  这么一想,叶启圣就觉得放下心头大石了,根本不必担忧云蕾见了“蒋世均”会动摇。他与云蕾成婚这八年,一直都恩爱美满,现在他们已经养育了三个孩子,云蕾对他千依百顺,温柔备至,她根本不会再为那个消失了八年又再度出现的叶启轩而动心的!
  叶启圣安慰地想着,他脸上不禁流露出得意的笑容来。
  “傻笑什么呢?”云蕾不解。
  云蕾是他的,叶启轩,你就闪一边去吧!他如此想着,紧紧抱住了她。
  ………
  午后,和煦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投射在橘黄色的花梨木地板上。陈设简洁的房间内,中间空出了一大片位置,一名穿着西式男装的高挑女子,正与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姚子琳练习着华尔兹舞步。
  “左——右——左——右——幷步,好……换脚,退——”
  姚子琳跟随着老师的口诀,移动脚步,转动着身子。两人转了好几个回旋后,女老师鼓励道:
  “夫人,您已经跳得很不错了,要不我们跟着音乐跳一下?”
  “可是我还不是很熟练呢……”姚子琳没自信地说:“我怕又像上回那样踩到您的脚了……”
  “没关系的,夫人,您这么娇柔,踩到我也不痛不痒啦。”女老师开玩笑道。
  “啊,要不我把高跟鞋脱下来,这样踩到也没事。”姚子琳灵光一闪。
  女老师哭笑不得:“夫人,光着脚跳会找不找感觉的,我还怕会踩到您呢……”
  “哎呀,我都不敢跟人跳舞了,好怕会踩到啊。”姚子琳感觉自己学了舞步也没多大用处。
  正说着,一道低沉中带着柔情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那就跟我跳好了……”
  军装笔挺、俊逸非凡的男子,在她们略微讶异的注视下漫步走来。
  “蒋司令,您好。”女老师随即问候道。
  蒋世均微微颔首,他来到妻子跟前,弯腰做了个邀请她的手势。
  “这位美丽的女士,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能邀你共舞呢?”他以绅士般的口吻说道。
  姚子琳俏脸微红,嫣然一笑,俏皮地说:“你不怕我把你的鞋子踩脏的话……”
  “能让你的玉足践踏在我鞋上,那也是我的光荣。”蒋世均调皮地朝她眨眼。
  若不是有外人在场,姚子琳会大笑着捏他的耳朵。
  她笑着把小手交给他,女老师很机灵地马上打开一旁的留声机,悠扬美妙的华尔兹舞曲流泻而出,如同轻盈的小精灵般,在房间内洒下点点欢快的光芒。
  一开始姚子琳还带着点小捣蛋的心情,边跳边低头看着自己的步伐是否准确,蒋世均亲密无间地靠近她,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拂过她的耳畔或鼻尖。
  因为对象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姚子琳渐渐地放松滑动脚步,全然不用担心踩到他后会使自己惊慌失措。
  共舞的一对爱侣,踏着乐曲的节奏舞动旋转,层层雪白的裙摆洒开后划出优美的弧度,宛若水面上的漂浮的白莲。
  明明是最亲密无间的夫妻,然而这还是两人首次共舞。姚子琳本来很不喜欢洋人的交际舞,感觉都是男人想占女人的便宜才创造出来的,特别是不理解那些初次见面的陌生男女,为何能自然而然地做出如同情人之间的亲昵动作。而且,这么搂在一起转圈圈到底有何乐趣了?
  不过,当她与蒋世均共舞的时候,却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愉悦感,又感觉像踩在云端上一般,妙不可言。
  当两人在一次次回旋后又重新揽在一起后,好像彼此之间被牢不可破的红菱捆绑着一般,不管分开多少次,都能重聚在一起。
  当姚子琳不再分神去看自己的步伐时,她的目光投进了那双一直凝视着她的眼眸里。
  他的眼神那般深情,宠溺与爱意满得几乎要倾泻出来,又仿佛蕴含了千言万语,写满了穷极一生都说不完的爱语。
  姚子琳一直以为自己也是很爱蒋世均的,可是每次看到他望着自己的眼神,她才意识到,她对他的爱显得这般苍白渺小,她似乎永远也达不到他爱她的程度。
  她就这么被卷进了他漩涡般的眸子里,沉沦在涛涛爱海中。
  当姚子琳意识到的时候,对方的俊脸已经近在咫尺,她樱桃般的红唇被浅尝般轻轻含住。姚子琳想起老师还在,羞赧地扭脸躲避,却发现老师早已悄然离去。两人共舞时满身都荡漾着叫人面红耳赤的浓浓情意,谁都不会那么不识趣地继续待在这里碍眼。
  既然没有外人在,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四片唇瓣无所忌惮地交合在一起,交换着彼此的气息和蜜液,蒋世均揽起姚子琳的杨柳细腰,让她深陷在自己的怀抱里。她也抛开矜持地环抱着他的颈项,探出小舌略带生涩地回应着他。
  本以为只是一番热吻而已,姚子琳却陡然感觉自己腾空而起,蒋世均边亲吻着她,边把她横抱了起来,大阔步走出房门,直往二楼走去。
  老天!他又要来了!姚子琳心中低呼,从离开房门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窘迫不已地把脸埋进他颈窝里。几名在他们身旁走过的仆人都恭敬地向二人问候,蒋世均却置若罔闻,只顾健步如飞地往房间走去。
  房门关上,将无边的春色隔绝于外人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  

  ☆、隔音不好

  “你还记得我说过我家里的那些事吗?”
  缠绵过后,蒋世均搂着姚子琳靠在抱枕里,轻缓问道。姚子琳窝在他温暖的胸怀中,努力地回想着。
  蒋世均当时描述的具体事件她都想不起来,只记得其中几个片段。
  “就是……你父亲把你打伤了……然后你就跟他吵架了……”
  “嗯。”蒋世均以淡然的口气陈述:“我今天见到他了。”
  “咦?”姚子琳诧异地看着他。
  蒋世均握着她的柔夷,大手慢慢往下滑,渐渐握在了她细腕上的翡翠手镯。姚子琳又复苏了一些记忆,这镯子,是蒋世均母亲的传家宝,而他的母亲,是因为被他父亲狠心抛弃才香消玉殒的。蒋世均也因此而与父亲势同水火,直至闹翻。
  姚子琳见他说起重遇父亲时的神色很平静,已经不若当日的苦大仇深。
  “你不恨他了吗……”她小心地问。
  早在张骞去世前,蒋世均的人就跟叶继兴父子接触过,对方一直都有接受招安的意向。蒋世均知道,与他们碰面是早晚的事,他想过无数遍,自己重遇叶继兴和叶启圣的时候会是什么心情。
  快意?解恨?雪耻?
  结果,都没有。
  无需刻意去克制,他由始至终,都心如止水。看着苍老不少的父亲和兄长,只感觉是两个久未碰面的熟人,只是他生命中的过客,他们没什么值得他去记恨的。蒋世均甚至认为自己应该感谢他们,若不是叶启圣陷害他,若不是跟叶继兴闹翻,他就不会离开叶家,就不会有今天的成就,更不会娶姚子琳为妻。
  是的,他应该感谢他们,他们施加在自己身上的伤害,只是一种试炼,为了让他更上一个台阶,为了让他能登上人生的巅峰,这样的考验是必须的。他现在可以这般面对这些施害者们,不但不痛恨,还心怀感激。
  蒋世均都意外于自己的转变,他过去是那种睚眦必报,你犯我一寸我必回敬一丈的人,从不给侵害他的人留活路,然而,回想起那样的自己,他都觉得挺悲哀的。整天就记恨着谁得罪过我,算计着怎么报仇,仿佛不那样就显示不出自己的威严来。人生中,除了仇恨,还有更多值得他去守护和坚持的事物。
  他过去竟然浪费那么多时间,把自己束缚在那些愚昧可笑的情感里。
  幸而,上天怜他,他遇到了他一生的挚爱,他的琳琳……她仿佛就是国外宗教故事里描述的天使,全身洋溢着温暖圣洁的光芒,将他从对父亲和家族的仇恨泥潭里拯救出来。
  蒋世均收紧拥抱在她身上的手臂,轻喃道:“不恨了……不值得我恨……”
  是啊,有什么是值得他去恨的?他拥有大部分世人都望尘莫及的名望和权势,还能与自己最爱的人厮守终生,为何要去恨那些事事都不如自己的人?
  姚子琳鼓劲般回抱着他,又问道:“那他们呢?见了你有什么反应吗?”
  “吓得眼珠掉地,接着是百思不解”蒋世均失笑说道,父亲和哥哥的反应都在他意料之中。
  “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叫这个名字的吧?”
  “嗯……”
  “他们一定很奇怪你为何改了名。”
  “对啊……”蒋世均过去不愿承认自己是“叶启轩”,是出于对叶家的憎恶,而今释怀后,倒也不再纠结这个了。他不禁问道:“琳琳,你喜欢怎么称呼我?”
  “嗯?”姚子琳一时间没弄懂他的问题,她一边捏着他胸前的衣扣把玩,一边疑惑地抬头。
  蒋世均爱惨了她这种不经意的撒娇行为,带着孩子样的淘气,又掺杂着小女人的妩媚。让他感觉她是这么依赖他,把身心都交给他处置一般……他家小妻子实在诱人可爱得紧,蒋世均心痒痒得只想压住她狂吻,而他马上就付诸行动了。
  “唔唔唔……”姚子琳闷哼,前一刻还在思考他给出的问题,后一刻就被不由分说地压倒,劈头盖脸就是一阵叫她窒息的火热亲吻。
  感觉他的手又开始不安分地剥开自己的衣服,被折腾了半天的姚子琳实在不想再跟他进行那么激烈的“运动”,她不得不使出转移目标的招数,慌忙按住他,积极地问:
  “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
  “什么?”蒋世均心无旁骛,只顾专心把她脱光。
  “就是你问我,喜欢怎么称呼你……”
  “哦……那个啊……”蒋世均已经开始扒掉她的睡裤了,他漫不经心地说:“琳琳是喜欢叫我‘世均’,还是叫‘启轩’呢?”
  姚子琳死命把裤子揪上去,结巴着道:“我叫‘世均’都叫顺口了……现在也不好改了啊……”
  她是觉得叫“世均”也怪怪的啦,毕竟那是一个死去的人的名字。但她已经接受“蒋世均”就是自己丈夫这一事实了,改名字的话总感觉换了个人似的。
  “是啊……不好改了……”蒋世均苦笑,再度将她的睡裤扯下。
  姚子琳忍不住抗议:“不要啦!我还没吃晚饭呢!”
  “等会叫人送上来……”蒋世均轻描淡写地说,他蓦地坏笑道:“你真的不要?刚才是哪个小妖精想解开我的扣子的?”
  “我没有啦!”姚子琳大叫冤枉,她不就是习惯成自然地捏他衣扣吗?这种动作她整天都做,每次蒋世均抱着她,她就会不自觉地捏他衣服上的纽扣,看有没有松开的,谁让她是刺绣狂人?看到松脱的纽扣就会忍不住把它死死地缝紧。久而久之,就算纽扣没松,她也会捏着玩,这就演变成了她与蒋世均之间特有的亲昵撒娇动作。
  “你有啊……亲爱的娘子……”蒋世均把脸埋进她的柔软里,陶醉地蹭着。
  姚子琳的手根本比不上他快速,一眨眼间已经被脱得光溜溜的——既然还要脱,方才费什么劲穿回去啊?干脆光着身子睡好啦!她在心里抱怨,刚想完又惊觉于自己的豪放,啊啊啊~~她在想什么啊?她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啊~~~
  不过,蒋世均在干比她更不要脸的事,他的唇沿着她雪白的玉。体一路往下移,直接来到——
  姚子琳倒抽一口气后……
  “啊啊啊~~~!!!”紧闭的门窗也掩不住房内传出的惨叫声。
  连在底下一楼的仆人们都能隐隐约约地听见“别……不要……啊……”的哭叫,听着凄惨,又似乎融合了一点欲拒还迎的娇媚,他们纷纷停下了手上的活儿,正不知如何是好,被黎叔严厉地喝道:“现在没什么事了,都回自己屋里去!”
  大伙随即成鸟兽散,楼上的叫声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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