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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唯你终老-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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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挖了未填的坑,例如小岚在美国遇到的心理医生sam又是一个怎样的男配角呢?
    亲们可以当作全新的故事来追,希望在下一章的更新里,还能看到小伙伴们继续冒泡支持,么么哒!
    小希

  ☆、204。秦海之爱与恨并存

我从来都没想过,在开庭之前,阿公会突然站出来,承担了所有的罪名。
    其实在这之前,詹少已经带着江小七前来拘留所探望我,隐晦提及阿公的这个决定。我拼命叹气摇头,“逃不过,是我的命,怨不得别人。”
    “海哥,对不起,是我把小岚怀孕的事情告诉了阿公,但隐瞒了是她告发的真相。”江小七漠然地盯着我,眼眶微红。虽然被抓的不是他,可是这些日子以来的煎熬,相信跟我一样痛苦和难过。“我一直相信,你们之间只是有些误会。”
    误会?我忍不住冷笑,冰凉入心。
    纵观整件事情的幕后推手,是那个让我爱得疯狂,恨得彻底的女人。想不到,为了复仇,她亲手把我送进了监狱。
    我恨她,恨得心都碎了。
    可是我知道,我阻止不了这场悲剧的发生,正如我无法劝说阿公不要回来承担一切的罪名。
    上庭前一小时,阿公找人给我送了一封信。这封信很简单,说他活在这个世上的时间不长,用命令的语气劝说我,要反抗他的安排。他说,我还年轻,即将当孩子的爸爸,不应该因为一次的犯错而毁掉原本美好的人生。
    我知道,他的心里感到很内疚,尤其觉得对不起我妈。如果不是他当年默认我到银鹰来,或者就不会有现在的我,也不会成为生死未仆的可怜男人。
    踏进法庭的时候,在众人当中,我唯独第一眼认出了坐在旁听席上的陆晓岚。她穿着鲜红色的外套,却不能映红她苍白的脸色。
    她哭了,从我的目光对上她饱含歉意的双眸开始。
    我刻意挪开目光,心情复杂而痛苦。审判席背对着这个女人,小小的抽泣声一直持续到散席。我的心如刀割,为何一次又一次,我们总是擦身而过。
    如果你能再等待多一天,我就会放弃一起与你离开海市,永远也不再回来。为何你的仇恨和报复,不能隐藏一辈子?我宁愿一辈子被你所欺瞒,也不要亲耳听到你说是自己卖了我。
    大概是我命不该绝,判刑十年,挺长的时间,却比一辈子短多了。
    我的铁窗生涯,比想象中还要苦不堪言。而比起身体更痛苦的伤害,是失去自由的煎熬,还有对阿公的愧疚。
    可是,他用自己剩余的生命来换取来我的自由,注定成为我此生无法愈合的疤痕。
    阿公走的那天,江小七到监狱来探望我,什么也没说,握着话筒的手一直在颤抖。我呆滞地盯着玻璃那头的他,鸭舌帽也无法遮盖脸上的哀伤。
    许久,江小七补充说,“他走了,末期肺癌,还没等到行刑的那天。”
    “嗯。”
    我的心很累,累得只能吐出这个看似波澜不惊的字。阿公的病情,早在纽约的时候已经告诉了我。
    他走了,银鹰也散了,我的心也死了。
    江小七走后的第二天早上,小岚自我入狱后第一次来探望。已经记不起有多久,我们没试过这般陌生地对望。玻璃的那头,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秦海,你还好吗?”
    “被你亲手送到监狱,我能好吗?”
    如果不是狱警上前阻止,我想自己会把分隔我们的玻璃砸碎。你知道不知道阿公已经死了,如果不是你,他还能在这个世上活多一段时间!
    她泪如泉涌,我心如刀割。生活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给了我们缘分,却不给我们爱下去的理由。
    此后每周的同样时间,小岚都会到监狱来。可是我拒绝了她任何一次的约见,因为仇恨已经让我无法承载她的爱。
    生活总爱与我开玩笑,低调的我即使不去惹是非,是非也会来招惹我。睡我下床的年轻男子叫罗海,是个盗窃犯,再过一周就出狱了。
    他总是开玩笑说,我俩的名字就差一个字,一定会成为朋友。他的话很多,劳作的时候喜欢坐在我的身边喋喋不休地说话,还说了很多关于监狱里生存的大道理。
    虽然他这人很啰嗦,但总会在没人的时候,偷偷递给我一支烟。慢慢地,我开始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以及失去自由的事实。罗海被欺负的时候,偶尔我也会帮他出头,换来的是他感动得几乎要以身相许的眼神。
    闲暇的时候,我们也会聊聊各自的事情。他说出狱以后,决定洗心革面找一份工作稳定下来,然后结婚生子。
    生子?听到这里,我的心又会痛苦得不能呼吸。如果没记错,我和小岚的孩子也快出生了吧?
    恨过以后,我可。耻地发现自己还是想她。那次她到监狱来探望我,说会和孩子等我。可是等到十年后的某天,我们之间还会有可能吗?
    或许我有命活到那一天,大家都会变了。
    但是那天清晨发生的事情,却彻底改变了我们的命运。
    天刚亮,所有人都在浴室里洗刷。我不小心把牙膏贱到隔壁的大头身上,这个睚眦必报的男人却掀起了一场预料不到的风波。
    “你还以为自己是银鹰的老大?在这里我说了算!”大头的拳头如雨点般砸在我的身上,笑声如黑夜里的豹子。
    虽然失去自由,但我的脾气一直都在。技巧地回击,很快对方就挨了我好几拳。
    恼羞成怒,他和身旁的两个兄弟把我按住,狠狠地往水槽上砸。我的额头被砸出了一个洞,鲜血如拧开的水龙头般流淌下来。
    没人敢出声,更没有人告诉狱警。所有人围在在一起,怀着看戏般的心情,静静地看我被打得满身鲜血。
    “像狗一样,趴在地上舔我的脚趾头,就考虑放过你。”大头嚣张地吼道,拍了拍自己的肚皮,脸上的疤痕狰狞而可恶。
    我的眼前一片血红色,可是还能勉强站起来,朝他比了比中指,镇定地说,“休想。”
    “打!把他往死里打!”
    正在此时,突然扑过来的身影,让我意料不及。是他,罗海。这个看上去懦弱的男人,展开双臂护着我,因为紧张而拼命颤抖,“大头,别逼人太甚。他都已经被打得头破血流了,适可而止吧。”
    可是,什么叫穷凶极恶,我终于在牢狱里见识到了。因为罗海的一句说话,我们都成了大头发泄的对象。一场无可避免的打斗,就这么拉开了序幕。
    监狱分成了两帮人,挺大头的,还有反他的。
    那天的情况过于混乱,我几乎已经记不起。只知道这辈子,从来没试过赤手空拳与其他人肉搏。但是结果,是惨痛的。
    我、罗海和大头身负重伤,被转到医院的急症室。
    还记得醒来的那天晚上,浑身像散架般动弹不了,满脸无奈的詹少却坐在身旁,不断地摇头。“海,你有一个坏消息和好消息。”
    “选择题?我喜欢先听坏消息。”说话的时候,扯动了胸前的伤口,几乎痛得不能呼吸。
    詹少先是冷笑,然后语气变得凝重,“你那个叫罗海的基友,伤重不治昨晚死了。至于那个带头招惹你的人,我打听过是三叔曾经的手下,估计想灭口。”
    正如我预料的那样,身陷监狱,早已半个脚掌踏进了地狱。“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就是,或许我和江小七可以安排一场狸猫换太子的把戏,将你和罗海的身份对调。”
    所谓的狸猫换太子的把戏,是由詹少和小七在秘密中进行。他花了重金买通医院里的护士和医生,然后把我和罗海的身份对调。
    换句话来说,“秦海”已经伤重不治身亡,尸体巧妙地没经亲属确认后立刻火化;而“罗海”的伤势稍微好点以后,就到了出狱的时间。
    被偷偷送出医院后的一个月里,是詹少把我安排在安全的地方,让江小七贴身照顾,直到能独自起床。整整一个月,我就像死尸般躺在床上,吃饭都是由江小七端到卧室里来。
    每天做得最多的,除了睡觉,就是思考人生。回想过去在银鹰发生的点滴,恍如隔世,却又那么揪心酸痛。
    也是从那天开始,秦海已经死了。而重生的,是罗海。
    在一个有着明媚阳光的早上,消失一段时间的詹少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苦笑说,“海,我和永恩不再有可能了,她和唐文浩的儿子已经出生。”
    “你们一开始就注定没有可能。”我不屑地取笑他,心里却有种莫名的痛楚。就像我和小岚,也不会再有可能了。
    詹少坐在我的身旁,垂头丧气地提议说,“老头子把业务的重心转到新加坡,你有兴趣跟我过去发展吗?”
    对于重感情的我来说,背井离乡无疑是一件纠结的事情。可是自从阿公走后,海市已经没有让我留下来的理由。
    “海哥,你去哪里,我都跟着,我们一辈子都是好兄弟。”江小七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信任的眼神一直未曾变改。
    仔细思考了很久,我终于下定决心,“好,我们一起去。”
    离开海市前往新加坡的那天,我让詹少把我带到罗海的墓碑前。虽然与这个男人认识的时间很短,但却是他给予我重生的机会。
    “罗海只有一个患有老人痴呆的老母亲,我已经让人把她送到海市最好的老人院里,希望能安享晚年。”站在墓碑前,詹少催补充说。
    重新开始很容易,但我真的能忘记过去吗?忘记那个曾经爱得深刻,恨得彻底的女人吗?
    在停车场准备离开的时候,江小七把望向窗外的目光收回,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海哥快看,是朗哥和小岚。”
    小岚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我的生活中。詹少不敢提起,江小七脱口而出以后,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惶恐地望向我,等待责备。
    大约有三个多月没见,小岚的背影看上去消瘦而虚弱。我的心突然一怔,看到她缓慢地转身,目光望向这里,短暂停顿后,低头朝怀中的小宝宝微笑。
    那是…我们的孩子吗?
    “海,不要回头,否则前功尽废。”詹少发动汽车,准备离去,却被我应声阻止了。
    江小七也忍不住劝慰说,“海哥,虽然证件都做了手脚,可是被人发现并非好事。”
    我咬咬牙,低声回应说,“先别走,待会儿你帮我把这东西转交给她。”
    那一刻,这个奇烂无比的理由,是我唯一想到能看她最后一眼的借口。去了新加坡,我这辈子大概不会再回来了,如果这一别会是永远,我的雨声能保证不留遗憾吗?
    辗转反则经历了这么多的波折,恨只会让我对她更念念不忘。如果决定要相忘于江湖,那么就让我们分别于这个相识的季节。
    大约四十分钟以后,秦朗陪着小岚回到停车场,准备离开墓园。他们看上去是那么的相配,秦朗温文尔雅,小岚的身上也没有了从前的强势,像小鸟依人般与他肩并肩前进,乖巧迷人。
    树叶轻轻飘落在小岚的头发上,秦朗温柔地帮她拿掉,两人相视而笑。
    我的心像被绳索勒紧,有种说不出的苦涩。如果这样下去,小岚会与秦朗走到一起吗?原来唯有心跳,不能欺骗自己。狠下心把项链塞回绒布袋里,递给詹少,吩咐说,“告诉她,这是我的遗物。”
    “还要给你捎什么遗言吗?”詹成刚冷不防问了一句,脸上满是嘲笑。
    我仔细想了想,轻声回答,“你就说,我已经不恨她了。跨得过是运,跨不过是命。如果命中注定我只能走这条路,已经没有好后悔的。”
    詹少钻出汽车,往小岚喝秦朗的方向走过去。距离太远,隔着玻璃,我听不清他们之间的对话。但可以清楚地看到,她回头朝我的方向望过来,怀中的宝宝露在明媚的阳光下,小手不断地在半空中挥舞。
    詹少的汽车贴了茶色的玻璃纸,他们根本看不到车里的一切。就像她到监狱探望我的时候,只隔着一块玻璃,却像隔着几千公里。
    指尖触及的,都是冷冰冰的温度
    就像一滴墨水不小心落在水面上,慢慢地扬开了涟漪。原本空白的脑子、满腔想要重生的决心,已经被不远处的女人和孩子所染色。
    那是一种,投影斑驳树影下,明亮的浅黄色。

  ☆、205。秦海之情和仇交织

突然有一种奇怪的念头,希望时间可以过得慢一点,让我好好再看他们几眼,永远记住小岚在树下安静温和的样子。原来恨和爱,是可以并存的。我恨她出卖我的同时,却同样心痛她这般无助和虚弱。
    很快,詹少就回来了。汽车缓慢地驶开,我狠下心收回目光,心情变得十分沉重,就连呼声都变得难受起来。
    虽然我没有回头,但可以猜到,小岚充满哀伤的眼眸,一直在身后目送我们的汽车离开。她知道我的死讯那刻,情绪会崩溃吗?
    “海,是儿子,叫秦康。你把项链留下来,是为了让她记住你吧。”詹少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语气黯然,“我明白这种撕心的痛楚,但你们不是我和永恩,如果想要重新开始,还是有机会的。”
    我望着窗外,在阳光下绽放的白兰花,无奈地说,“已经回不去了。”
    再见了,海市!再见了,我的过去。
    新加坡的生活,忙碌而充实。作为兄弟,詹少什么也没有说,直接把一个银行卡匝在我的额头上,然后递给我一罐冰镇啤酒,笑嘻嘻地说,“海,卡里有一百万,算是我给你的投资,以后赚回来了,连本带利还给我。”
    对于男人来说,这些帮助,已经无法用语言表达心中的感激。我用他给我的钱,开了一间酒庄,每天与江小七过着卖醉的日子。
    别看江小七吊儿郎当的模样,谈起生意来却毫不含糊。以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成功勾。搭上单身的中年富婆,经过对方的牵线,成了几家连锁餐厅的供应商,酒庄的生意逐渐变得红火起来。
    用他的话来说,小时候缺钙,长大后缺爱,所以对年长的女人特别有归属感。来新加坡半年,酒庄站稳了脚步,我和江小七也慢慢忙碌起来。
    充实的新生活,让我们很快适应了新的环境,忘记曾经的身份。唯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偶尔会坐在阳台上喝酒,聊起往事。
    “海哥,现在回想起来,生活虽然忙碌,可是没有了那种时刻提心吊胆的感觉,也不算太坏。”他喝得有点醉,瘫痪在沙发上,嘻嘻笑起来,“你也该找个女人,重新过日子了。”
    或者我也喝得有点醉了,脑海中不断浮起一张含笑的脸孔,以及她怀里皱巴巴的小孩子。
    已经很久没想起她了,那个远在海市的女人。可是这晚的我有点感慨,厌恶地把靠在肩上流口水的江小七推开,“我不需要女人。”
    “海哥,你并不是不需要女人,而是你需要的那个女人,叫陆晓岚!”说着,他挪开了醉醺醺的身体,趴在桌子上睡过去了。
    不,我说过会在新加坡重新开始,就不会再回头。
    为了证明重新开始的决心,我开始不再拒绝酒庄热情搭讪的女客户。jasim是个年轻、身材火爆的混血儿,笑起来的时候如同晨曦的第一缕阳光,小酒窝十分迷人。
    我们一起约会、品红酒,大家都有过几年在纽约生活的经历,所以交往起来十分投契。她不但聪明,而且很有个性,极限运动玩得比我还狠,两人独处的时候却温柔入心。
    那天晚上,是jasim的生日。酒过以后,她主动地提出,“”这个富有考究性的问题。
    我是男人,避免不了内心蠢蠢欲动的渴望,答应了相识一个月以来的主动邀约。她热情如火,踏入公寓的那刻就缠上了我的颈脖,淡淡的香水味就像*药般让我欲摆不能。
    坦诚相对,淡淡的灯光洒在jasim含笑的脸容上。在那一刻,我失了神,小巧的酒窝,与我记忆中的那个女人重叠了。
    她咬住我的耳垂,呵气如兰,“海,i。”
    声音细细软软的,萦绕在耳边,让我沦。陷。那一刻,我似乎觉得自己压在小岚的身上,久违的、熟悉的感觉重新回来,让我情不自禁动了情。
    曾经,梦里的那个女人也喜欢搂住我的颈脖,微凉的唇瓣贴在耳际,恶狠狠地说,“秦海,我爱你…这辈子,下辈子,只爱你一个,所以不许让其她女人爱上你。”
    “海,我等不及了…”jasim说。
    一瞬间,我突然清醒过来,身体有种被电流击过般的酸痛。慌忙推开了jasim,我六神无主地扯过一旁的被单为她披上,头脑一片空白。“jasim,对不起…我不行…今晚不行”
    没错,我真的不行了。
    压在这个身材火辣辣的女人身上,我已经没有了那种浑身灼热的感觉,精虫上脑的感觉,就连某处也不争气地…软了下来。
    “没关系,可能我太心急了。”jasim苦笑说,眼中闪过一丝丝的失落和无奈。
    背对着这个失望的女人,我狠狠地抽了几支烟,心情苦闷而难受。
    原以为那次的意外,不过是偶尔的走火而已。但后来的一次又一次实践,足以证明现实的可笑和悲凉。
    即使换了不同的女人,在不同的地方,只要每次即将进入状态的时候,身下的女人就会变成小岚的样子。
    她娇媚的、冷漠的、羞涩的样子,从内心深处的牢笼里疯狂地涌出。曾经的点滴就会浮现在脑海中,然后变得越来越清晰。
    如果恨只是锁住这些记忆的牢笼,那么压抑不住的想念,已经冲破了这种枷锁,让我的情绪瞬间泛滥。
    男人最痛,莫过于此。此后,我逐渐与jasim疏远,好像又回到了刚来新加坡那个封闭的自己。
    直到某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詹少从海市归来,在酒庄与江小七喝酒聊天。他们拿着平板电脑在角落里小声讨论,似乎在八卦些什么。后来觉得无聊,又相约去打桌球。
    他们走后,我取回自己的电脑,发现浏览器并没有关掉,打开的页面是我意想不到的图片。
    草地上,笑容甜美的宝宝姗姗学步,而旁边的女人蹲在地上,朝他展开了双臂。
    我的心突然一紧,压抑不住的揪痛随即涌上心头。想不到一眨眼,秦康已经快一岁了,五官与我神似,笑容却很像小岚。
    微博上的照片,就像潘多拉的盒子。打开了,就再也合不上。
    晚上回到公寓的时候,独自一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再次打开电脑,进入了小岚的微博。断断续续的记录,均是她和秦康的生活点滴,描述却很简单。
    “康康会坐了。”
    “康康会爬了。”
    “康康开始吃粥。”
    “康康喜欢喝鱼汤。”
    如此之类,没有什么特别。有时候会配上他们玩耍时的图片,或者大手牵小手的温馨画面。看着照片中消瘦的女人,我的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伸手想去触及的时候,发现指尖碰到的却是冷冰冰的屏幕。
    无可否认,我想她了。想念深入五脏六腑,就连抽烟的时候,都会想起她曾经在耳边劝说,“秦海,少抽点烟行不?我还想多活几十年。”
    时间总是最好的良药,那种恨得撕心裂肺的感觉在不经意间已经淡化。阿公已经离开快一年,所有的恩怨在我离开海市的那天,大概已经走到了尽头。
    正当我准备关掉电脑的时候,发现微博提示更新的信息。我连忙刷新,发现只有一行简单的文字,却让我无比心痛。
    “我想你了,多么希望可以到有你的世界,哪怕只做你身边的一缕阳光。”
    心虽然早已麻木,可是还会痛。昏暗的灯光下,我发现自己的身体颤抖不已,只因压抑得太痛苦,连一张简单的照片或者一行文字,都能让我全身的每一条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那天以后,我拒绝了jasim的一切约会,每天晚上回到公寓,第一时间打开电脑,不断地刷新微博上的新闻。
    这些天,她发布的文字越来越多,却越来越伤感。
    她说,“喜欢上喝鱼汤,可是已经太迟了。”
    她说,“今天在公园的树下看书,看到一个很像他的身影。直到康康睡醒哭闹,才发现书页已经被泪水打湿。”
    她说,“今天由爸爸和李姐照顾康康,我独自一人在街上散步,不知不觉来到那间电影院里。我买了一张票,坐在他曾经的座位上,一杯可乐、一桶爆米花、一个人。”
    她说,“下周要去清宁市,可是心情很沉重。如果…阿朗能照顾好康康,是否我就可以去追寻他的脚步?”
    最后的这条微博,让我感到有些担忧。她为什么会说想要追寻我的脚步?难道她忍心丢下秦康吗?
    关了电脑,我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小岚的性格很倔强,如果决心要去做的时候,根本没有人可以阻止。
    然后,当第二天清晨再次打开网页的时候,我惊讶地发现小岚微博上所有的记录都删除了。那一刻,无疑是晴天霹雳,所有记录小岚和秦康的文字,以及那些还没来得及收藏的照片,全都没了!!!
    我狠狠地砸掉了手中的平板电脑,独自倒在沙发上,心情变得很差。为什么她的微博全都删了?是因为已经把我忘记,所以选择删除一切重新开始吗?还是…还是她发生了什么事?
    那句该死的“追寻他的脚步”让我变得胡思乱想,她该不会真的想不开吧?
    “如果担心她,就回去看看。”江小七终于忍不住,看着地上被我砸坏的平板电脑,表情不屑而无奈,“你欺骗了所有人,唯独不能欺骗自己。”
    痛苦地揉着太阳穴,发现满脑子都是小岚喝秦康的笑脸。我自言自语地敷衍说,“最近太累了,过几天我买一张到巴厘岛的机票,去度假休息一下。”
    机票是买了,不过不是到巴厘岛的,而是清宁市。
    江小七说得没错,我骗得了所有人,唯独不能欺骗自己。我迫切想要见她一面,那怕只是一面,只要她安好,我就马上离开。
    在清宁市住下来以后,仔细打听了两天,我才来到了这个宁静而美丽的乡村。她所住的地方,有一棵杨桃树,而我就站在铁门的旁边,盯着树下的母子,却迈不开脚步。
    我在心里默默地说,只是看一眼而已…看看她好不好,然后就回新加坡。
    可就是这一眼,让我无法再挪开脚步。树下的女人轻轻地哼着跑掉的童谣,逗弄婴儿篮里的秦康。
    记得一年前,秦康还是个像小老头般的婴儿,如今却牙牙学语,长成了壮实的小家伙。他趴在婴儿篮上,不断地扯小岚的头发。她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脸上的表情是我们认识这么久以来,都没有见过的温柔。
    我看得入了神,透过生锈的铁门偷窥这对母子玩耍。骨肉亲情是无法割舍的心灵感应,在秦康大笑的时候,我的内心就会感到特别愉悦;而他被小岚逗得撅嘴发脾气的时候,我的心会感到紧紧的;当他的手不小心撞在篮子边缘上,痛得大哭起来,我的心又会揪痛万分。
    然后,小岚拿出图册开始教秦康看图说话。
    以前的我很讨厌小孩子,可是一年前第一眼看到秦康的时候,心里却有种痒痒的感觉。而一年后的今天,我终于明白那种痒痒的感觉,就是作为父亲的自豪感。
    他是我的儿子,是我血脉的延续。如果妈妈在天之灵,知道自己有一个如此可爱活泼的孙子,一定会感到很欣慰。
    从新加坡归来的飞机上,我一直在思考同一个问题。假如当日监狱的那场打斗中,死去的人不是罗海,而是我,还会因为自己执迷不悔的恨意而后悔吗?如果阿公知道自己的牺牲,没有成全我的幸福,会责怪我吗?
    正当我再次陷入沉思中时,院子里传来稚嫩的声音。
    “爸爸…爸…爸…爸爸…”
    也就是这一声充满朝气的呼唤声,让我情不自禁地推开了院子的门,往他们的方向走去…

  ☆、206。命运的选择1

院子的杨桃树下,吊着一只精致的婴儿篮。
    秦康再过两天就一岁了,小家伙自从学会走路以后,就不喜欢被陆晓岚困在婴儿篮里,非要坐在地板上玩耍不可。
    可是陆晓岚总是紧张兮兮的,不是担心草地有虫子,就在担心秦康会摔伤。
    每年的春天和夏天,陆晓岚都会带秦康回家乡住一段时间。
    秦康出生的时候并不足月,先天不足,身体孱弱。所以陆晓岚在每年的春天和夏天,都会带着他回清宁市住一段时间,希望这些空气清新的山间田野,有助儿子的成长。
    日子过得平静而安稳,陆晓岚看着儿子一天天长大,轮廓与梦中的某人也长得越来越相似。再多的痛苦,也逐渐被秦康的欢笑声淡化,心里渗出的,也慢慢从痛苦变为平静。
    秦海已经死了,是陆晓岚不愿意去接受,却不得不接受的现实。
    小家伙的双眼长得与陆晓岚一模一样,水汪汪的,很讨人喜欢。脾气却与秦海很像,动不动就摔东西,还喜欢与同龄的孩子打架,即使打输了,从来不哭。
    秦康学会说的第一个词语,是妈妈。睡觉前要找妈妈,饿了要找妈妈,玩耍的时候也吵着要妈妈。
    可是隔了很久,他却学不会其它称呼,就连最基本的饭饭、奶奶、姐姐之类的单音字,都不会说。
    对于才一岁的小孩子来说,陆晓岚是过于紧张了。她曾不管邹阿姨的劝说,偷偷带秦康到市里的医院看专科门诊,得到的结果如出一辙,“小宝宝才一岁,只会说妈妈很正常。平时多跟他说说话,慢慢就会说开了。”
    今天的阳光很柔和,穿过杨桃树的树叶照洒在院子里。早上邹阿姨带着小雨到镇上走亲戚,大概后天才回来,所以家里只剩下陆晓岚和秦康。
    陆晓岚的心情不错,拿着新买的婴儿图书陪秦康看。小家伙坐在篮子里,双手不断地在半空中挥舞,咿咿呀呀说个不停,却没有一句是她听得懂的。
    “康康,爷爷…伯伯…”陆晓岚指着图册上的图像,耐着性子教他,“这是苹果…果果…”
    可是秦康的注意力却不在图册上,伸手不断去抓阳光下的灰尘,不断地叫嚷,“呀呀…呀呀呀…”
    “不是呀呀,是果果…康康你真笨。”陆晓岚又翻了一页,指尖落在图画上,轻声说道,“这是妈妈,妈…妈…”
    顾着玩耍的秦康摇着头,挥舞右手跟着念,“妈……妈……”稚嫩的声音划破了宁静的夏日,甜甜地进入了陆晓岚的心。
    “乖…然后呢,下一个是爸爸,爸……爸……”陆晓岚说着,手指突然一颤,心脏有那么几秒钟停止了跳动。爸爸这个词语,在秦康过去一年的生活里,是陌生的名词。
    因为秦朗估计陆晓岚的感受,在过去的一年时间里,都没有在她的面前提起秦海这个名字。因为每次不经意说起的时候,她的心还是那么痛,说着说着,眼泪就会情不自禁流下来。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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