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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无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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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是不是傻乎乎的,女孩是不是半张脸上都是胎印?”霍执轻声在她耳边问。

“对。”米洛也笑了,她知道,自己和霍执,都将再也回不到最初的时候,她甚至无从判断,到底是谁背叛了这份原本牢不可破的诺言。

如今,霍执有了宛妃,还有了即将诞生的王子。

曾米洛算什么?他众多妃子中的一员?……米洛轻轻的推开霍执,笑着奔跑起来,拉着那根线,轻风吹乱了她的头发。

原来,到头来,他们还是各自生活,不可能厮守到老。

脸上是笑着的,心里却蓄满了泪水,米洛知道,自己该悄无声息的离开,找一处没人的远山,起一座茅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远离朝堂,过最单纯的生活,所有人的生生死死,悲悲喜喜,都与她无关。

“小心,别摔着,慢点。”霍执抱臂,笑着提醒道。

没一会儿,一名宫女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说:“大王,不好了,宛妃娘娘要生了。”

“什么?不是说月底吗?”霍执转身,跟着宫女走出了御花园,他走了十步,又转身对正在放纸鸢的米洛说:“宛妃要生了,孤去看看,小仁子,小德子,你们仔细着点儿。”

“是,大王。”小仁子和小德子齐声道。

霍执走远了,消失了葱翠掩映中,米洛一松手,纸鸢从高空中陡然掉落下来,小仁子一转身,就看到米妃娘娘脸上那两道深深的泪痕,她拿着纸鸢,无所适从的站在那儿,如同一个被抛弃的孩童。

心头一紧,小仁子赶忙上前,说:“娘娘,宛妃娘娘要生了,这可是大事,那可能是将来的王储啊。您……”小德子正想说话,米洛摆摆手,一言不发的抱紧纸鸢,缓缓的向御花园的另一头走去。

二十五 原地消失

年幼时的承诺,没有经历过世事的打磨,所以,它显得青涩而干净,不染俗世尘埃。人总会长大,等到长大了,经历了世上的种种考验,会灰心会无力,也可能最终放弃曾经的承诺,但米洛自始至终都认为,她和霍执,不会像那样,不会和其他恋人一样,会变质。

宛妃即将诞下王子了,宫内上下都急作一团,作为大齐的第一位王子或公主,这还没诞生的小家伙,受到了所有人的关注。米洛知道,这时候宫女太监们,较以往,都比较松懈。她打晕了一个太监,换上了一身太监装,挽起袖子,她低头出了浴凤宫,熟门熟路的来到男欢阁,从里面传来了咿咿呀呀的戏文,推开门,她学着太监的样子,尖声道:“清墨在吗?”

“他在马厩刷马呢!”一人不耐烦的说。

米洛低着头,走到后面的马厩,就看到清墨挽起袖子,正在刷马肚子,她蹲下来,说:“清墨,我们离开这里吧。”

“啪”清墨手上的马刷掉到了地上,他不可思议的转过头,这口气,不是太后是谁?“……你……你都想起来了?”

“当然,我不是答应过你,早晚有一天,带你出宫去。”米洛认了清墨做弟弟,二人还拜过把子呢。

“我们,怎么出去?”清墨擦擦眼泪,为这份记得感到弥足珍贵,他自小就被诚国当做男宠训练,长这么大,最希望的事情,便是能得到自由。

“你随我去御风宫。”

御风宫外,小德子站在门外,看到米洛拉着清墨走过来,忙行了礼,问:“娘娘,你这是要?”

“我要听清墨唱戏,我要在这里等霍执回来。”米洛任性的说。

小德子哪敢说不,说:“这御风宫是大王处理政事的地方,娘娘和清墨小主,还是去别处玩吧?如今王宫上下都忙着宛妃娘娘的事。”

“不嘛,不嘛,御风宫最好玩了!”米洛摇着小德子的胳膊,没一会儿,小德子只好投降,说:“娘娘请吧。”

御风宫大殿的龙案上,摆着一叠奏章,米洛走上前,抚摸了一下那些她曾经熟悉的奏章,笑着对清墨说:“霍执处理政事,有他自己的主张。”

“太后,我们……”

“你唱戏吧?我来找找,那地道还在不在?”米洛走到后面休息的榻前,在塌下摩挲了一会儿,遇上一个凸起的地方,轻轻按了下去,机关便开了。

“太后……”清墨看着那出现的一个小洞,高兴的说。

米洛招收让她过来,又大声对外面说:“清墨,我们不唱戏了,我们玩小石子吧!”

“哦!好啊。”清墨也大声的回答了一句,他跟在米洛后面,那个小洞缓缓的合上,米洛没有再回头,只是一步一步的狭窄的地方向前走去。

地道里面十分干燥,没有一点亮光,清墨大气也不敢出,就这么跟在她身后,渐渐的地道越来越宽阔,他能听见地道面上商贩的叫卖声,三盏茶过后,米洛顶开了一个遮掩用的破筛子,“咳咳……咳咳……”灰尘太多,米洛咳嗽起来,她将清墨拉了上来,二人已经走出了王宫,眼前是一片茂密的小树林。

“这里是什么地方?”清墨擦擦头上的汗。

“离王宫不远,过来,我们去找银票。”米洛顺着地上的石头标记,找到了一颗大树,“呵,当年它只是一株营养不良的小树而已,四年了,长这么高。”

扒开小树旁边的土坑,里面是一个铁盒子。米洛揭开铁盒,“幸亏还在,要不然,我们俩就得喝西北风了。”

看她高兴的样子,清墨也跟着笑了,说:“那我们都出来了,我总不能还叫你太后。”

“叫我姐姐不就成了,我们不搭理其他人,要是非有人问,就说我们姐弟出来探亲。”米洛看着清墨的样子,摇头道:“你这样子,出去肯定会惹事的。”

“姐姐的样子,也很惹眼?”(文-人-书-屋-W-R-S-H-U)

二人互看了一会儿,原地就开始向脸上抹泥巴,过了一会儿,两人都变成了又脏又乱的乞丐,米洛站起来,问:“咱们去哪儿呢?”

“姐,我们去安乐国吧,听说他们那里到处都是深山野林,最适合隐居了。”

“安乐国,好,就去安乐国。”

卷轴界

“啊,大王……要生了,要生了……”宛妃疼得脸色发白,她尖叫着对屏风外的霍执说,霍执在那边安抚道:“宛妃,孤在这儿,没事的。”

“哇啊~”一声,婴儿啼哭传了出来,霍执总算放心了。

“恭喜大王,是个王子。”众人都纷纷跪下来,宛妃虚弱的说:“把王子抱过来,我看看……好可爱……”

“来,抱来孤看看。”霍执自己抱过孩子,说:“你这小家伙,太折腾人了。”看到自己的儿子,他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酸酸的,又带着喜悦。

“大王,给孩子起个名字吧?”宛妃欣喜的说,老天果然有眼,让她生了个王子,这孩子,将来一定是大齐的王储。

小德子摇摇晃晃的跑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巍巍的说:“大……王……王……”

瞧他结结巴巴的样子,霍执将孩子给了乳娘,问:“怎么了?”

“米妃娘娘原地消失了……不见了……找不着了……”

“你说什么?!”霍执一脚将他踢开,大步的跑了出去,睡在床上的宛妃一时失神,哀怨的说:“到底,那人才是他心尖上的。”

刚生下来的王子依然在哇哇大哭,他似乎注定是没有名字的。

卷轴界

完颜桀在只派了三个探子,攻下封邑之后,有一个探子将被召回,这人名叫张东,身形壮硕,走在人堆里,一眼就能看到他,不过,给人的第一印象是,这人看起来很像是个只会使蛮力的莽夫。

米洛和清墨穿着最普通的男装,买了个马车,米洛坐在前头赶车,一鞭一鞭的吆喝着,张东见状,就走到前头,拦住了二人的马车,他拱手道:“小人叫张东,要走水路去封邑探亲,不知,可否搭个顺风车?”

这条大道是去渡口的,米洛也不避讳,说:“壮士请坐。”

张东上了车,笑道:“小兄弟年纪轻轻的,赶车倒像个老手。”

“其实我年纪也不小了。张兄要去封邑,听闻封邑城已经让完颜桀给拿下了。”米洛已经在最短的时间了,完全弄清楚现在的局势。

“没办法,我那白发苍苍的老娘还在城中啊。”张东笑着回答。

马车行至渡口,有不少商船,三条载客的船只都坐满了,米洛仔细打量了一会儿,看到一艘商船是月华馆的,便上前去打听,没想到出来的人竟是拓桑,幸亏已经易容了,“兄台,我兄弟二人可否搭乘阁下的商船……我……”

“这不是月华馆的老板拓桑王子吗?小人姓张,这位是我兄弟。”张东朗笑道。

“谁是你兄弟?哥,我们搭别家的船吧?”清墨走过来,瞪了张东一眼,他觉得这张东不是好人。

拓桑拿回令牌之后,要借机回西辽去,不想节外生枝,也就挥挥袖子道:“你们找别家去吧?”

“……”米洛也不想多说,叹了一口气,正好一艘小客船驶过来,她拉着清墨,“走,那艘船。”

张东也飞奔过去,说:“幸好还有一艘船。”

清墨拉拉米洛,在她耳边轻声说:“他看样子就不是好东西,我们离他远点。”

米洛笑着点点头,上船之后,舟行缓缓,水流脉脉,有些乘客踏桨而歌。她靠在清墨的肩头,说:“我睡一会儿。”

“嗯,你睡吧。”清墨看着船行过芦苇荡,又看着船行过广阔的水面,拓桑的船就在这小客船附近,两只船并头前进。

二十六 处斩

纪空弦几乎忘了自己是来九宫门坐牢的,曾亦扬已经无罪释放,而他,没有审判也没有宣判,这日,他正窝在稻草上看两只臭虫打架,这两只臭虫都是吸他的血,长得圆圆鼓鼓,连打架都没什么力气。

“哗啦呼啦”狱卒打开了狱门,铁链哗啦,囚门打开,一个冷冷的脚步声踱进来,不是别人,正是沉默的霍执。

他脸色有些灰暗,两眼全是血丝,看到纪空弦时,脸上没什么表情。沉声问道:“她这四年来,可有醒过?”

“什么意思?她恢复记忆了?”纪空弦问道。

“回答我的问题。”狱卒搬了一张椅子过来,霍执坐了下来,不放过纪空弦脸上的表情。

“她从没醒过,一次也没有。你对她做了什么事情?她是忽然想起来了?”纪空弦心急的问道。

“她带着清墨离开了王宫,是昨日的事情,王宫已经搜遍了,没有看到他们。”霍执缓慢的说。

“……她是恢复记忆了……”纪空弦倒退了几步,苦笑道:“果然,你是她心尖上的,在我身边四年,也没见她想起来什么,她到你身边才几日,竟想起了从前的事情……”他坐在稻草上,说:“开始的时候,我找了一个在江湖上游历的老大夫,他把脉说,洛儿时是中了毒,才封存了记忆。”

“……蓝蔷薇的毒?”霍执想起来当年她坠崖时的情景,“那她为何又想起来了?”

“那大夫说了,除非……她遇到了让她痛心疾首的事情,否则,这辈子恐怕无法想起以前的事情,你……”

霍执摇摇头,说:“都是我大意了,那天早晨我们一起放纸鸢,我就该察觉的。……她不会再回来了……”

“那你难道不去找她吗?”纪空弦站起来,“她爱你啊,她爱你……即便是她忘记了所有,她口口声声还是你。那些男宠,都是你强加给她的罪名!”

见霍执不再开口说话,纪空弦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显然是气急了,完全忘记了霍执是王,揪起他的衣领,说:“霍执,你听清楚了,曾临霄不是她第一个男人,我也不是,完颜策更不是,她自始至终,都只把原原本本的自己,全都给了你!那些野史,那些传言,不过是别人说的!她从来,没有,一次,利用自己的身体,来达到目的!”

“你又知道什么……”霍执低下头,“你又知道什么……”

“我只是再也看不下去了,你如此折磨她,当初誓水城被屠城,她也是没有办法,死一个人,和死一百个人,你告诉我,作为一个国家的王,她能怎么做?!”

霍执知道,他和米洛的症结就在誓水城屠城这件惨祸上,为了在屠城中死去的惨死的母亲和妹妹,他不曾思考过居于上位的米洛的无奈,将全部的怒火全都点燃在她身上。回头再想过去,不是没有悔恨,但是他以为,现在的米洛回来了,一切都还来得及弥补。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纪空弦泪如雨下,那个傻傻的夫人从此再也看不见了,“她从来,只是希望能和你共度余生。富贵,权势,于她,皆是浮云。”

“你藏了她四年……四年……”霍执步步紧逼,“这就是你对她四年的了解?”

“我比你更了解她。比你们,所有人。”纪空弦毫不示弱的说,眼睛睁得大大的,带着一股嘲弄,“你们所有人,所有人!”

“我认识她的时候,她才七岁,这么多年来,我又何曾正眼看过别的女人?”霍执转过身,说:“纪大夫目无王法,先后囚杀数名要犯,明日午时处斩。”

“……”纪空弦坐在了草堆上,抱住头,“洛儿,我的傻洛儿……”他喃喃自语,神情悲凉,悲得却不是自己的死亡,而是米洛一声不吭的离开。

话分两头,米洛和清墨所在的小客船渐次在水域范围外的小渡口停靠,和他们一起上船的张东一进船舱就睡觉,窝在船中的一角,睡得天昏地暗。米洛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清晨醒来的时候,客船上的人都走了大半,她裹了裹身上的长袍,刚想叫人,清墨就拎着热腾腾的包子馒头,还有两碗稀饭,躬身进了船舱,见她醒来了,就笑说:“可算是醒了,这是个小渡口,外面有卖吃得。饿了吧?”

“嗯,真的好饿。”米洛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拿起馒头,说:“早就出了吧?”

“是,我们还需行三个渡口,就到了去安乐国的水边驿馆。”清墨看到张东也醒了,正盯着米洛手上吃了一口的馒头瞧,他皱皱眉,用身子挡住了这人的目光。

“……张兄弟,要馒头吗?”米洛拿了一个馒头,“我饭量小,不介意分你一个。”

张东笑着点点头,接过她扔过去的馒头,米洛看他吃馒头的样子,就拍拍清墨的肩膀,说:“张兄弟是饿了,这里闷闷的,我们到船头去。”

二人来到船头席地而坐,远处水天相接,看不到尽头,米洛边吃包子,边看远方,指了指东边说:“那边就是左都城了。”

“是吗?”清墨眨了眨眼睛,他来禹国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宫里,对外界一点也不熟悉。

“他是先智取了左都和西凉,这孩子倒是长了点心眼。”米洛的停止了咀嚼,她站了起来,看到准备掉头的月华馆商船,拓桑站在船头。

“救命啊,救命啊!船漏水了!”只听甲板上有人瞧着铜锣说,这大嗓门一喊,小客船上昏睡的人都醒了,大家纷纷站在船头,看着那艘豪气的商船渐渐下沉,米洛开心的吹了个口哨,摇摇头进了船舱,清墨不解的问:“这船看上去很结实啊,怎么漏水?”

“有人不想拓桑回西辽,就这么简单。”米洛挽好头发,又用水洗了洗脸。

张东听见她这么说之后,上前拱手道:“我看阁下机智过人,敢问,您是做什么的?”

“杀人越货。”米洛邪气一笑,咧嘴道。

张东听完也哈哈大笑,说:“兄弟既不愿说,我便不问了。只是如今禹国和齐国并立,一场大战在所难免,阁下即使去安乐国,恐怕也不得安宁。何不为国效力?”

“禹国才三座城池,就已经叫禹国了吗?齐王可是狠角色……张兄弟,是让我为哪一国效力呢?”米洛坐在原地,靠在清墨身上,闭上眼睛幽幽的问。

船舱内猛地腾起一股杀气,张东知道,这人已经知道他是禹国的人,他从头至尾想了想,并没有露出破绽啊,清墨也觉得气氛很低沉,半响,船家在前面喊道:“大家快救人!”

“噗通噗通”不少人都跳了下去,米洛仍旧逼着眼睛,清墨也不敢动,张东也坐在原地,看了米洛一会儿,也闭上眼睛假寐。

入夜之后,小客船上挤满了人,其中也包括一身狼狈的拓桑,多亏了他长得英俊非常,不少姑娘大婶都愿意给他张罗,吃得喝得都摆在眼前,米洛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对面坐着的就是拓桑,他睁着眼睛,仿佛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米洛打了个哈欠,到船尾的小灶边拎起铁壶,正准备用竹筒倒杯水,身后想起了张东的声音,“阁下,还请借一步说话。”

“就在这儿吧,张兄弟,你想说什么?”米洛好整以暇的端着竹筒,笑着问。

“阁下……姓什么?”

“姓米。”米洛靠在船舷上,仰头道:“别好奇我是怎么知道你是完颜桀的人?我只是凭直觉试探一下而已。还有,你是谁的人,帮谁做事,都与我无关,我和我弟弟是要去安乐国。没有任何别的意图。”

“兄弟你满腹经纶,为何不一图霸业?如今大禹正是缺少你这样的谋士啊。若兄弟肯随我回封邑,大王必定给兄弟加官进爵。”张东也是凭直觉,这个小兄弟不简单,其貌不扬,却有一份在常人身上看不到的胆识。

“呵呵……我不过是个糊涂蛋。张兄弟抬举了。”米洛喝完茶,站了起来,拓桑也走过来准备倒水喝。“哎呀,这不是月花馆的拓桑王子吗?”

“与你何干?”拓桑出言不善,盯着米洛道。

“没见过落汤鸡还这么嚣张的?信不信我叫船主把你扔下去?”米洛上前,不甘示弱的盯着他的眼睛,见他忽然不动了,就在他耳边轻轻的说:“未来的西辽王……你应该要沉住气。”

拍拍他的肩膀,米洛又打了哈欠,重回到清墨身边,合上眼睡觉了。

本来没准备找麻烦,可是看到拓桑还是一副毛毛躁躁的样子,她还真是为他着急啊,瞎子都看得出来,一向居于的拓桑王子要回西辽,这一定是为了王位?想到已经印象模糊的拓连,米洛在梦中拍肿大腿,在她心目中,理想的西辽王人选肯定是拓桑,他大哥拓连是个不容易教养的蛮人。

翌日醒过来时,拓桑和月花馆的人都早已在某个不知名的野渡口下船了,而张东还是在船舱的一角睡觉,米洛推了推身旁的清墨,说:“到了安乐国的驿馆了吗?”

外面传来了摊贩的吆喝声,二人走到船头,眼前是就是安乐国的驿馆,还是那两层茶馆一样的小楼,米洛拉着清墨,走进了驿馆中。

“两位客官,你们有何事啊?”驿馆的老板一脸慈祥,轻声问。

“我们兄弟俩要去安乐国探亲,想办个通关的文书,还请老板给个方便。”米洛拱手,看到驿馆里早就坐满了人,看来,去安乐国躲避战祸的人,还真是一抓一大把。

老板听见这话,没了刚才的慈祥,不耐烦的挥挥手道:“一边等着吧,这办通关文书的大人还没来呢。”

“谢谢老板。”米洛笑着回答,他们坐在驿馆的一角,清墨不明白的问:“我听其他人说,这通关文书很好办理的,怎么现在?”

“要打仗了,安乐国是个避难所,一切自然水涨船高。”米洛拿起一枚铜板,向上抛,又向下抛,等了两个时辰,那位大人风尘仆仆的赶过来,“安乐国在诸国之中,是唯一一个,绝不会打仗的地方。呵呵,我看,今次他们又该赚一个钵满。”

“为什么它不会打仗?”邻桌的一个男子问。

“因为大概五十年前,曾经诸国曾经签署过一份协定,安乐国是免战国。”米洛喝了一口茶,从包袱里拿出来那块鱼鳞形的玉佩,无奈的说:“还是得用你,真对不住。”

掀开竹帘子,那位大人看到眼前的年轻男子,大笔指着他说:“排队排队。”

“大人请看这玉佩,据说这玉佩是安乐国历代王室的传家宝。当年……”她话还没说完,那位大人就跪在地上,说:“这位爷爷,您怎么拿这个来吓老夫?老夫马上给您办文书,您要几份?”

“大人请起,我也不知道这玉佩这么值钱,不过是进来试试罢了。两份,有劳大人了。”米洛观望四周,将玉佩收进怀里。

没一会儿,她就拿着两份通关文书,走到清墨面前,说:“走吧,我的弟弟。”

众人唏嘘不已,只见那个神情纨绔的男子,拉着他弟弟,大步的朝安乐国的大船上走去,还一路吹着口哨。

二十七 你在这里,我回去看看

进安乐国的第一日,米洛刚下船,就看到坐在花车里的安乐国公主陶锦,她顿了顿,一定是那位吓得屁滚尿流的大人把消息给散了出去,摸摸鼻子,她若无其事的经过陶锦的花车,还没走三步,一群侍卫就跑了过来,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都让开!是不是你,你那玉佩?从哪儿偷的?”认识陶锦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这公主真是剽悍啊,比曾凤莲还难缠。要不是拿人手软,她不小心窃取了她的鱼鳞形玉佩,这冤孽也不会结到现在。

“啊……我……这个……”米洛抓抓头,拉着清墨就想跑,不料一个侍卫一箭射了过来,差点正中清墨的心脏,米洛老实了,说:“您要的玉佩,是我和我弟弟在路边捡得。”

“捡得?”陶锦不相信的上下打量他,又看了看清墨,说:“真的?”

“真的。”米洛真挚的看着她,从清墨背着的包袱里面掏出玉佩,是该物归原主的时候了,公主见到那个玉佩,哇哇大哭起来,说:“把那个弟弟绑了,回去交给母后,就说,他是驸马!”

“怎么了?”米洛眉头皱成了龟丞相,原来这玉佩是订姻缘用的,但是看到那些侍卫手上的兵器,她软了下来,对清墨挤眉弄眼道:“当个驸马也不错,你就安心呆在安乐国吧。”

“不是……姐……哥……我”清墨糊里糊涂的被架了回去,陶锦指着米洛的鼻子骂道:“你这个矮冬瓜,我才不要你当驸马!”

“当然,当然,我弟弟一表人才,最适合当驸马了。公主随意。”

一番口舌下来才知道,陶锦公主选了很多次驸马,都没有选到可心的,她母后只好说,将来有一天,那被盗的鱼鳞形玉佩回来了,不管它在任何人身上,那人都是她的驸马。

安乐国公主大婚,米洛穿了身像样的衣服,看着清墨和陶锦的进入洞房,清墨原本百般不愿,全是米洛慢慢规劝的,她这辈子很希望看到清墨能安定下来,而这个陶锦公主,其实还蛮好哄得。

自己的弟弟成了驸马爷,米洛在安乐国也过得肥水流油起来,吃吃喝喝将近半个多月,即便是期间听说纪空弦被斩,她也没皱过眉头,照样声色犬马,但清墨看的出来,她不开心。

“姐……你是不是想要回齐国去?”清墨问。

“……你在这里,我回去看看。”米洛撂下这句话,只身潜回齐国。

卷轴界

封邑城内。

地牢内的光线十分阴暗,偶尔有油灯的灯花烧得噼啪作响,刑室内,一个全身都是鞭伤男子低着头,赤裸的上半身已经有流脓的迹象,空气中散发出一种恶臭。

“哗啦”一旁拿着鞭子的壮汉一桶冷水浇了上去,男子微微仰起头,嘴唇已经干裂,眉头皱得紧紧的,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坐在檀木椅上,一脸欣赏的完颜桀,鄙夷的冷哼一声。

“霍恪,你竟然还有力气?刚才,孤以为你死了呢?”完颜桀喝了一口茶,说:“看见没有,这就是齐国最出色的将军,瞧瞧这气节,果真是忠君爱国啊。”

“多……谢夸奖。”霍恪昂起头,轻咳一声。

封邑一役,他损兵折将,原本已经安然的南逃,岂料还是被抓了回来,到死,他也不能相信,自己身边有完颜桀的奸细,“莫丽莎呢?你把她怎么了?”

“她是池疆国的公主,孤当然会对她以礼相待,不过,你若是还不合作的话,孤就只好……让她下来陪你了。”完颜桀审了两日,已经有点不耐烦,霍恪的嘴巴太硬,看来是不下点猛料,他是不会吐露一个字的。

“你敢!和池疆国交恶,你以后即便得了江山,也寝食难安!”霍恪情绪激动的拽动铁链,其他人哈哈大笑起来。

“没想到霍将军,也会为孤找想,也不枉我们是出自一个师傅之手。”完颜桀走到他面前,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停下来,“这是最后一遍,的防卫图,交出来,孤即便是攻下了城,也会留霍执,还有你,活口。孤说到做到,绝不会妄言杀戮。”

“呸!你不要提曾米洛!”霍恪吐了一口吐沫,神情狠绝的斥道。

“我只说我们是一个师傅,并没有提到她的名字?谁准你说她的名字?你不配。”完颜桀不想再耗时间,直接抽出随身携带的软剑,一剑刺进了他的大腿上,顿时血流如柱。霍恪没吭一声,只是止不住的低低嘲笑。

软剑每刺入深一分,霍恪的笑容就越深,只是那笑容也越来越苍白,完颜桀不管这些,在他身上不会致命的部位连连开窟窿,直到他晕了过去,完颜桀才擦擦软剑,收回腰间,说:“好生看着他,留着他,还有大用处。”

说完就转身离开,尘土飞扬,血腥味也随着他的离开渐渐浓烈起来。

出了地牢,外面是明媚的白昼,张东看到他从地牢出来,赶忙迎上来,低首问:“王,他说了没有?”

“没有。”完颜桀丝毫没有觉得扫兴,他早就知道以霍恪的脾气,是决计不会说的,留着霍恪,就是最好的止住霍执的方法,咱们骑驴啃甘蔗,走着瞧吧。

“大王,上次微臣从回来,途中遇到一名聪明绝顶的年轻男子,如今,从安乐国的驿馆传来消息,他已经从安乐国回来了,微臣一直想将他纳入大王的帐下,共图大业。”张东对那位姓米的兄弟依然欣赏非常,得知他从安乐国回来,很想再去试一试。

“他既不是诸葛亮,你也不是刘备,还需三顾茅庐?”完颜桀理了理袖子,抬眼道:“他姓什么?”

“米。”张东回答道。

“……”完颜桀心里咯噔了一下,曾米洛一向十分痛恨自己的姓,出门在外,十之八九会说自己姓米,他的眸子酝酿起一股暗沉,“他有多高?举止可是有些霸气外露?狡黠异常,无所畏惧?”

“正是,大约和微臣差不多高。”张东回想道。

“三日内,把这个人带来见我。”完颜桀正色道。

卷轴界

出了安乐国的驿馆之后,米洛紧了紧腰带,揣了几个馒头,擦擦红红的鼻子,骂道:“真他妈鬼天气!”安乐国四季如春,而大齐境内,基本上都已经到了秋季,除了照旧湿热之外,其他城池皆是一片萧索,路边全是冰凉的冷风。米洛事先还没料到,连忙去买了两件厚实点衣裳,带着一个黑色的毡帽,在行人中十分不显眼。

“糖葫芦,卖糖葫芦咯!”米洛抬起头,招招手,让买糖葫芦的老汉走过来,自己掏出一文钱,买了一串糖葫芦。“谢了。”

咬着酸酸甜甜的糖葫芦,她继续向前走,路过一条窄巷的时候,她长叹一口气,再次紧了紧衣服,爬上了一颗歪脖子树,看着树下走过的那个人影,“怎么又是这个张东……真是阴魂不散。”在歪脖子树上吃完了糖葫芦,米洛直接来到一处野渡,对船家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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