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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无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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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他们……”曾亦扬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些丑事在曾家没人敢提,只是,大家私下都知道有这回事情。
“还有曾三夫人?老妖婆!小时候就知道虐待洛儿,你说你们曾家,还号称是什么书香门第?这是书香门第做出来的事情吗?要不是洛儿聪慧过人,勤奋努力,恐怕现在早就死在乱葬岗里。”纪空弦把他看不惯的曾家人都编排了一遍,他泄气的捶了一下稻草,“曾米洛,为什么这样出生的你,可以爬到这个禹国的最高处?”
“因为她曾经被所有人踩在脚底下。”曾亦扬陷入了回忆中,他见过米洛在最低谷时处处挨打的可怜,也见过米洛在巅峰期完全失控的权欲争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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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问已经提前准备好一切,完颜澄也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进宫面圣。他走过熟悉的台阶,远远的,就听见了女子的嬉笑声,再细听一下,原来是米洛的声音。
“真好玩儿?小仁子,快,快,纸鸢要掉了!”米洛看着飞起来的风筝,笑得一脸阳光,她看着走过来的完颜澄,指着他的鼻子道:“我认识你,你是坏人,要杀纪空弦。”
“微臣……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完颜澄恭敬的行了跪拜礼,轻声说。
“戎王殿下,这可使不得呀。”小仁子连忙提醒道。
“最后一次了,就让我像……以前一样,给她跪一次吧。”完颜澄释然笑了笑,他站起来,又躬身说了句:“米妃娘娘吉祥。”
小仁子听见这话,就笑道:“这下对了。殿下是不知道,大王早就下了禁令,谁也不准提起前朝的太后。”
“嗯。”完颜澄盯着望向自己的米洛,静静的微笑起来。
“你笑什么?”
“没有,娘娘现在……真是出水芙蓉,世间的谪仙。”此去边关,凶多吉少,完颜澄走到米洛身边,低头道:“你以前……问过微臣,世上谁能给你幸福?”
“我们以前也认识?”米洛抓抓脑袋,又开始犯迷糊。“我才不信呢,你们都不和我说话。”她一溜烟跑到一颗树下,掀开裙子就爬了上去。
“洛儿,我能让你幸福……你快下来,别摔着。”完颜澄仍旧小声的回答着,曾经,他很想说,自己能让米洛幸福,但机会却一次又一次从眼前溜过,最后,他就这么看着米洛坐在了太后的位置上,掌握着整个国家的兴衰荣辱。
完颜澄扬起头,笑着说:“也许,我一直都想错了,你原本就是没什么野心的人。你后来……一定是想退位给完颜桀。对不对?”
“……你为什么哭了?”米洛看着完颜澄眼中的泪花,慢慢从树上下来了,“我以前,是不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嗯。”完颜澄敛去泪水,他已经太久没有为别人流泪。
“我不是什么米妃,我是太后?我叫曾米洛……嗯?”
“对。”完颜澄点头,不远处的霍执和宛妃正走过来,他弓着身子说:“大王来了……你,多保重。”
“大王万岁万万岁。”完颜澄行礼道。
“戎王免礼。你和米妃聊了些什么?”霍执抚了抚她的鬓角,米洛却偏过头,说:“我浑身都是汗,洗澡去!”说完就向浴凤宫的方向奔去,宛妃见状,笑说:“妹妹真是憨直可爱。”
“娘娘说得是。”完颜澄陪了笑脸,霍执说了些安抚的话,就赐给他一个护身的铠甲,又赐了不少珠宝玉器,完颜澄这才觉得,霍执越来越有帝王架势了。
二人聊了一会儿西辽的打仗作风,临了,霍执说:“当年太子完颜策死后,其实睿王原本是可以继位的,只不过先王太过喜欢太子,竟立了完颜桀为储?……孤现在,多少能体会当时先王的想法,这桀殿下,还真是深藏不露。”
“王说得是,立本为王,只不过机缘巧合之下,错失了机会。”完颜澄答道。
“好一个立本为王?……哈哈,戎王,孤等着你凯旋而归的那天。”下一个就轮到完颜立了,做事滴水不漏的完颜立,很难抓到把柄,不过,那样也更有意思。
二十二 封邑危城
霍恪刚把捷报发出去,封邑城就面临了第二轮进攻,与上次草莽的胡乱作战不同,这次的攻击很有顺序,显然是完颜桀的军师已经在第一轮进攻中掌握住了封邑哪个地方防守强,哪个地方防守弱?大齐的军队吃了两个小小的败仗,但形势仍对齐国有利,傍晚,鲜血染红了小半块城墙,死亡的士兵躺在干燥的大地上,蚊蝇乱飞,有的士兵是禹国的,有的士兵则是齐国的,远远看过去,就如同民间的乱葬岗。
“将军,完颜桀倒是还有些法子?我们今日损失了十几名士兵,这往后……”莫丽莎最今日的战况有些担忧,那些禹国的士兵个个都和泥鳅一样,十分狡猾的在城墙的各处点火,城门自然没有撼动,但整个封邑城,都能听见城外敌军的叫嚣,大地都震动起来。
“先探虚实,再探究竟。”霍恪点点头,“到底是曾米洛从小调教出来的。今晚全城施行宵禁。”他笑了笑,如果完颜桀只是个酒囊饭袋,这场战役,也就没什么较量的必要。
说起霍恪和完颜桀,那还是很有渊源的,最初,曾米洛是想把霍恪培养成完颜桀的左膀右臂,他们一同习武的那段时间,霍恪总觉得,这完颜桀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年少帝王。“我看,他是一直在藏拙。”
“你是说,完颜桀其实很聪明?”莫丽莎不信的摇摇脑袋,她说:“我一直都听说,原先的大禹国,上上下下的事情,都是由曾米洛一个人打理得,这完颜桀只知道吃喝玩乐,根本就无法治理国家。在我们池疆国,都说完颜桀是个傀儡。”
“可能,当时他在找打败曾米洛的方法。”霍恪记得,那时候,他和完颜桀两个人,每晚都会到浴凤宫听课,曾米洛说得口干舌燥,完颜桀却还在打瞌睡,每回到最后,霍恪就站在原地,看着曾米洛拿着藤鞭,在完颜桀后面追。再后来,曾米洛也就不再亲自授课,全都推给了尚书院的那些老学究。“他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懦弱无能。”
“……那以后,我们得小心了。”莫丽莎皱眉说。
“确实不能掉以轻心。”霍恪看着远处亮着篝火的营帐,完颜桀也许就在那些营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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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噼啪作响,帐内的油灯忽明忽暗的,完颜桀一身灰色的常衣,站在一幅地图前,手指在封邑城的心脏处,韩威走进来,说:“启禀将军,据的探子来报,霍执派了戎王殿下去边关作战,势必要一举消灭西辽的残部。”
“……七叔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完颜桀不以为意的说,指着地图上的位置,“早些年,我看过封邑城的军事防卫图,这地方,就是军队的粮草来源,要是能一把火烧了,这攻城也就不像现在这么麻烦,我太了解霍恪,他这人……很难对付。……除此之外,可有其他消息?”
“从宫中倒是传来了一件……”韩威觉得宫闱里面的事情,和此次战争并无关系,“说是霍执现在正大大的宠幸一个妃子,连早朝也不上了。”
“看来,西辽王拓连,和我,都不能对他造成威胁。他高枕无忧不说,还夜夜欢歌呀?”完颜桀冷笑,五名黑衣人轻手轻脚的走进来,跪在地上,说:“王,我们已经找到了粮草所在的地方,今晚就可以一把火烧了它。”
“去办吧。”
“是!”五名黑衣人又轻轻鱼贯而出,这些人都是完颜桀养了很多年的死士,他看了一眼韩威,问:“那妃子是什么来历?”
“听说是宛妃娘娘的妹妹,齐王册封为米妃,自从她来了之后,齐王已经不再碰其他宫的妃子了。”韩威刚说完,完颜桀就面色一沉,冷声道:“人都死了这么久,还要羞辱她?什么米妃?不过就是曾米洛的一个替身。”
只要一说到太后,韩威基本都是噤声不语,他知道对于这位已死的太后,完颜桀每回的说辞都不一样,有时候是辱骂,有时候是轻视,有时候惋惜,有时候是默默无语,仿佛陷入了什么沉思之中。
“王,云州侯曾亦扬和刑部大夫纪空弦也入狱了,曾亦扬是被霍执怀疑有通敌的嫌疑,而纪空弦,就原因不明了。”
“……”完颜桀笑了笑,“他是要把他们全都送到阎王爷那儿去。”
“属下愚钝,临阵杀将,只会引起国民的恐慌吧?”韩威问。
“霍执手下的得力干将是霍恪和叶问,而其他人,他早就应该杀了,忍了这么久,倒是出乎我的所料。……韩威,这封邑城主韩晏,是你什么人?”
“是微臣的舅舅。但平生志愿不同,他效忠齐国,我只效忠禹国。”韩威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既然是亲戚,大战在即,你何不与老人家最后一叙?免得到时候血流成河,连见一面都难。他并不知道你已经投诚于我,你就以探亲的身份和老人家聊聊。”完颜桀笑着建议道。
韩威点头,拱手道:“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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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韩晏在封邑府的大厅中,接待了风尘仆仆的外甥韩威,老人家近日忙着守城,能看到多年不见得外甥,又见他仪表堂堂,举手投足皆有武将风度,便大笑道:“你这小子,和你那个只会舞文弄墨的父亲不同,有点意思。”
“谢舅舅夸奖,多年不见了,舅舅您身体可好?”韩威搀着韩晏,笑着问。
“好,前几日还杀敌呢。你小子,怎么这时候来了?”韩晏捋着胡子问。
“听闻封邑危矣,就快马加鞭的赶来了。”
“就你小子,还有几分孝心。外面的传闻不要信,完颜桀那个小娃,还不是你舅舅我的对手?不过是马前失蹄,让他钻了空子。”
二人正说话,霍恪和莫丽莎就从内院走出来,一夜未睡的霍恪精神依然很好,不像女扮男装的莫丽莎,哈欠漫天飞,韩威见状,故作不认识的问:“舅舅,这两位是?”
“是千刃将军霍恪和他的内务兵小莫。”
“……在下拜见千刃将军。”韩威拱手示意,这是他头一次见到霍恪,心头倒是一喜。
“应该说拜见王殿下才对。”莫丽莎打了个哈欠,给霍恪倒了一杯茶,提醒道。
“无妨。阁下是?”霍恪笑着问。
“这是我外甥韩威,来看看我。”韩晏说道。
“韩兄弟现在做什么?”霍恪看他的样子,倒是像在军营里作战多年的老兵,韩威摸摸脑袋,憨实的说:“在家种地呢。”
“种地?”霍恪看了韩晏一眼,意外的说:“侯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韩兄弟看起来,很适合参军,为我大齐效力啊?”
“她母亲不希望他在战场上杀戮。”
“哦,原来如此,小莫,我们去城墙上吧,让他们好好叙叙旧。”韩晏意味深长的口气,让霍恪想到自己死去的母亲,她当年也不希望自己离开誓水城,更不希望他们兄弟二人卷入战场上的杀戮。
事与愿违,如今霍执和霍恪两兄弟,都是满手鲜血,为这个国家的百姓们在冲锋陷阵。
二人离开大厅之后,韩威问道:“舅舅,封邑的战况真的很危急吗?”
“非也非也。目前,还是我大齐占先。”韩晏见他不信,就拉他到室内,将作战图和他说了一遍,“你瞧,完颜桀怎么可能攻下封邑?”
韩威点点头,韩晏笑着说:“昨夜叛军想要烧毁我军的粮草,都被抓到了。霍将军真是神机妙算。”
“是啊,这么严谨的作战计划,除非完颜桀的军队提前知道,否则,一定是兵败如山倒。”韩威佩服的说。
三日后,远在的霍执收到了封邑的密报,封邑已经落入了完颜桀的手中,霍恪下落不明,封邑侯韩晏自缢于城门前。
封邑陷落,朝中一片哗然。
二十三 长乐宫外桃花开
桃花不该是这个季节开得,早春已经走得很远很远,这一日,十里长街的人一开门,就看到了长乐宫外红艳艳的桃花,怒放的粉红色,轻轻的拂开了众人对于封邑陷落的哀伤。众人都觉得,这是个好兆头。
完颜立清早起床,就看见了从墙外伸进来的桃花,一枝又一枝,此起彼伏的映红了半边天,他拉着完颜洛的小手,说:“洛儿,你看,这桃花开得多美。”
“嗯嗯,很美。”完颜洛摇了摇父王的手,问:“父王,我想出去玩,今日,我们能出去吗?”
“不能。”完颜立摸摸她的头,一群灰鸽子又飞了过来,落在桃花的枝头,他吹了个口哨,一只灰鸽子飞到他手上,鸽腿上绑着一个纸条。“来信了。”
“谁来信了?”完颜洛仰起头问,踮起脚尖,想看信的内容,完颜立蹲下来,在她面前打开了那个小纸条,“小东西,能看懂吗?”
“咦?和先生教得不一样。这字,好像小蚯蚓。”完颜洛用小手在上面指指点点,看不懂这小纸条是什么意思。
“这是诚国的字,意思是说,他们愿意帮我。”完颜立扬了扬纸条,那纸条就燃烧了起来,明火一黯,飞灰落到了地上。
“诚国?就是父王常说的那个,专门制作精致巧玩的地方?”
“嗯。封邑陷落了,要不了多久,那五座军事要镇,都会被完颜桀吞并,西辽又在边关虎视眈眈,这时候的十分虚弱,只要我这么一动……”完颜立笑了笑,说:“到时候洛儿就可以住在宫里,做真正的公主了。”
“父王,宫有什么好的,洛儿只希望能和父王,还有母后,平平安安的生活在一起。”完颜洛人小,但很懂的察言观色。
“不,那本来就是我的宫,那位置,本来,也应该是我的位置,只不过是造化弄人而已。”完颜澄离开,远赴边关的时候,已经将米洛就在宫中的消息告诉了完颜立,他笑了笑,问:“等父王成了真正的大王,洛儿就能看到真正的洛儿了,你一定会喜欢她的。”
“真正的洛儿是谁?”完颜洛对这个洛儿十分好奇。
“见到你就知道了。”霍执没有宣他进宫,完颜立估计,霍恪吃了败仗,霍执已经有点乱了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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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凤莲和拓桑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仍在坊间流传,这日,趁着外面天气晴好,曾凤莲央求着丫鬟菊豆,说:“咱们去月华馆坐坐。”
“小姐,你这身子刚好了些,就别出去了,省的受了寒。”菊豆宛然拒绝,曾凤莲的脸色越发苍白,最近又瘦了很多,那双本来大而有神的双眼深深的凹陷下去,大夫偷偷来把过两次脉,日子不长了。
“菊豆,你是小姐,还是我是小姐?”曾凤莲“啪”的一巴掌扇了过去,“去月华馆,现在就去!”她站了起来,菊豆只好跟在后面,挑了件稍厚的披风给她披上,说:“小姐慢点走。”
“我就要快点走,怎么了?”曾凤莲刚出门,三夫人就杵着拐杖走出来,喊道:“凤莲,你快回来!不准出去!身子刚好了……”
“娘亲,你要是不让我出去,我就死在你面前……咳咳……”今天是她和拓连约定的日子,关于米洛是否在宫中,她要亲口听见拓连说。
“不孝女啊,你这是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三夫人老泪纵横,只能看着她走出门去。外面都在传她和那个西辽王子拓连得事情,三夫人思及此,自己给自己甩了一巴掌,说:“我对不起老爷,教出来这么个大逆不道的女儿,如今竟然和西辽人混在一起!”
“三夫人,您消消气……”寄语扶着她,曾临霄已经快五日没有回曾家了,说是在宫中有事,寄语觉得,这曾家,自从曾亦扬入狱之后,就渐渐呈现衰落之势,不顺心的事情一样接着一样。曾如芯听到院里的争吵,也拉着小曾蛰走出来,问:“三娘,这是怎么了?”
“六小姐,您快劝劝三夫人吧。三夫人不想让三小姐出去,可三小姐还是出去了……”寄语解释道。
“……三娘,就由着三姐吧,她……”曾如芯想到还在狱中的曾亦扬,顿时泪如雨下,“三姐想干什么,就让她干什么吧,也让她在尘世中,再没有什么遗憾。……我们曾家这是怎么了?”
“呜呜……都是那个扫把星害的呀……”三夫人哀嚎着被丫鬟们拉到了后院。
寄语低声说:“六小姐,看开点吧,三爷都五日没有回家了,一定是在张罗表少爷的事情。表少爷,不会有事的。”
曾蛰揉揉眼睛,说:“是啊,娘亲,爹爹马上就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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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馆外。
不少名媛贵妇看到曾凤莲带着丫鬟走过来,都在一旁指指点点,菊豆瞪了她们一眼,扶着曾凤莲上了楼,等了很久的拓桑见她来了,就问:“这满城都是你我的事情,是不是你叫人说出去的?”
“我还没那么有闲工夫?咳咳……怎么样?有消息吗?”曾凤莲将菊豆留在了门外,坐在拓桑的对面,心急的问。
“米妃是曾米洛。”拓桑肯定的说。
“果真如此?”曾凤莲大喜过望,脸上出现了一抹激动的红云,“我就知道,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找到她了……死之前,能见她一面,是上天对我的眷顾,眷顾啊……”
“令牌呢?”拓连问。
“在我这里。给你。”曾凤莲扔了过去,笑着推开门,菊豆看她一脸喜色,问:“小姐,怎么了?您慢点走。”
“回家去,然后我们进宫,宛妃娘娘就要生了,我得代表我们曾家,送上点祝福,快,回家去……”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喂,你们家小姐怎么了?”拓桑跑过来,抱起曾凤莲,“曾凤莲?你怎么了,马上就要见到你心心念念的人了……你可不能这时候死……喂……”
“呜呜……小姐……”菊豆哭了起来,“拓桑王子,快送我们小姐回家,家里有大夫。”
“来人,备马车。”拓桑抱着曾凤莲出来,郎才女貌,真真的美不胜收。一时间,差点引起馆内人的尖叫。“快,马车呢?”
“老板,老板,在这儿呢。”
一骑红尘众人怒,不肖半日,坊间又是二人的各种传闻。
昏迷的曾凤莲一到家,三夫人就哭晕了过去,大夫把脉过后,叹气道:“悲喜过度,三小姐得多注意点。”
“那小姐没事吧?她一会儿就会醒来吗?”菊豆擦擦眼泪,心急的问。
大夫点点头,问菊豆道:“这位公子,此乃三小姐的闺房,你在这儿,于礼不合。”
拓桑耸耸肩,说:“我是怕她真出什么事情,若是平时,请我来,也不来。”他抬腿刚要走出去,脸颊上就挨了一拳,打他的不是别人,正是闻讯赶回来的曾临霄,他抓着拓桑德衣领说:“你对我妹妹做了什么?”
“你!我好心送她回来,你们曾家上下都把我看成恶人?她是长得很天仙,可那与我何关?你以为,我会对她这样的疯子下手?”拓桑推开满脸怒色的曾临霄,“你们曾家的人真是不可理喻!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三爷,是拓桑王子送小姐回来的,小姐忽然晕倒了。”菊豆后知后觉的解释道。
“小姐怎么样?”曾临霄摸摸她的额头,轻声唤道:“凤莲,凤莲,醒过来,哥相信你,哥找到洛儿了,哥带你去见洛儿。”
“……哥……”曾凤莲握住他的手,问:“她怎么样……”
“一切都好,但她,失去了记忆。哦,对了,她脸上的胎印没有了。”曾临霄也紧紧握住她的手,“马上就能看见她了。你好好睡一觉,哥带你进宫去。”
“嗯……”曾凤莲闭上眼睛,渐渐的沉入梦乡。
二十四 记得
夜深了,米洛坐在满是花瓣的浴桶里,她仰着头,靠在浴桶边,蒸腾的热气缭绕着,模模糊糊中,看不清她此刻脸上的表情。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宫女走进来,说:“娘娘,大王让仁公公传话来说,今夜不来浴凤宫了。”
“嗯……”米洛正洗得舒服,听见那折磨人的霍执不来了,心里还挺高兴的。见她无所谓的样子,宫女走至近前,说:“娘娘,您累了吗?奴婢给你捏捏肩膀?”
“嗯……”米洛点点头,她最近是很累,到处在找关于以前自己的讯息,一点一滴,她已经大概知道,自己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装作是宫女的曾凤莲抑制不住的咳嗽了一声,她略显紧张的走进那摇曳的纱质屏风里头,看到了歪在浴桶边,双眼微合的人。没有了从小到大都长在脸上的胎印,也没有了还在太后位置上的凌厉,此刻的曾米洛,和一般宫廷的妃子没什么不同,安于宫中的一角,等待着霍执的宠幸。
“娘娘,你真美……”曾凤莲感叹的说,泪水从眼眶滑出,落在了大理石地板上,米洛睁开眼睛,仰起头看进来的这个宫女,问:“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一直都在浴凤宫的,只不过,今晚其他的宫女姐姐不在,就由我过来通报一声。”曾凤莲笑言慢语,不放过一分一毫,就这么痴痴的盯着她。
“你……哭什么?”为什么大家看到她,都会哭,之前那个坏人完颜澄也是?
“能看见娘娘,是奴婢此生夙愿。”曾凤莲拭去泪水,点头道。
“看到我,你就那么高兴?”米洛放松,让身体渐渐下沉,在浴桶里,她开始屏气凝神,这个宫女,她以前肯定认识,究竟是谁呢……
“娘娘,你快出来,会闷坏的。”曾凤莲心急的喊,见浴桶里的米洛没什么反应,就伸手去拉她起来,岂料米洛使劲拽住了她,一把将她拉进了浴桶,室内水花四溅,一桶香喷喷的温泉水就这么全都溢在了地上。“呜啊!”
“……你是刺客?”米洛怀疑的说。
“我不是……我只是……”曾凤莲就这么痴痴的看着她,没有再说话。
“你走吧,我就当做没见过你。”米洛围上了衣服,站了起来,曾凤莲从浴桶里出来,看着她的背影,说:“洛儿……我……”
话在嘴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曾临霄争取到得时间很短,她必须马上离开,月色清明,曾凤莲刚迈出浴凤宫的高门槛,米洛就追了出来,急急的叫了一声,“三姐?!是不是三姐,你是我三姐?”
“你……”曾凤莲捂住了嘴巴,热泪滚滚而下,使劲的点头,说:“我的洛儿还记得我……你等着,三姐明日再来看你。”
“……”米洛看着她的身影在暗黄的小道上消失,一阵风刮过枝头,她抱住肩膀,盯着那一轮皎白的下弦月,瑟瑟发抖起来,在廊下一直不停的踱步。“曾米洛……曾米洛……霍执……霍执……”
一层乌云拂过了下弦月,整个浴凤宫都笼罩在一片阴郁之中,树木笼罩,鬼气森森,宫女太监们都不知道去哪儿了,她走到了那方枯井旁,如潮的回忆就着黯淡的月光,涌入了脑海中,撞击着她一直平静的心。
心坎上开了一道口,鲜血从里面流出来,滴滴答答,滴滴答答,所有的一切,都未像此刻一样鲜明。
卷轴界
宫中的早餐,米洛一向是到御风宫和霍执一起吃的,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了凤床上,米洛睁开眼睛,纤长的睫毛缓慢的眨动了两下,纱帐外的两名宫女已经立在跟前,细声的说:“娘娘,该洗漱了。”
“嗯。”米洛走下床,低头正准备洗脸,却看见了铜盆水面上,自己的脸,小心的拨弄着那水纹,模样也随着那点点的涟漪扭曲起来,宫女们都知道这位米妃娘娘脑袋不好,也由着她玩,半响,米洛低头洗了洗脸,对着镜子上了妆,插好朱钗。
“娘娘,该去御风宫了,大王还等着呢。”
米洛点点头,迈出了第一步,那显得异常沉重,周围的宫女见状,就担心的问:“娘娘,您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没有,夜里没睡好,头有点昏昏沉沉的。”米洛回答道,她又迈出了第二步,比第一步轻松了一点,接着是第三步,第四步,她干脆脱掉了花样繁复的绣花鞋,一路小跑起来,宫女们只好跟在她后面。
熟悉的浴凤宫,熟悉的假山,熟悉的长台阶,她一口气跑到了御风宫外,小仁子正站在宫外,检查御膳房的送来的早餐。米洛穿上鞋,宫女们早就在她身后大口喘息。
小仁子听到了一个细微但有力的脚步声,这走路的声音异常的熟悉,大气沉稳,他站在台阶的最高处,看着台阶哪一端,提起裙裾,一步一步向上走的米妃娘娘,她脸上是笑着的,眉眼的欢快的,眸子里全是惊喜,小仁子就这么看着她走上来。
“米妃娘娘吉祥。”小仁子觉得今日的米妃,简直像是回到了还是太后的时候。
“仁公公免礼。”米洛摆摆手,看着那些冒着热气的早点,问:“大王昨夜去哪个宫了?”
“回娘娘的话,大王昨夜去的是王后的宫殿。”
“燕香?……为什么不让王后住浴凤宫?”米洛笑着问。
“……这,是大王说的。”小仁子不禁低下头来,恭敬的回答道。
“我听那些老宫女说,这浴凤宫是历代王后的住所,我不过是个妃子,怎么能住那个地方?迟早要找人话柄的。”
你留着浴凤宫,究竟是为了什么呢?米洛在心里问道。
“谁敢在背后嚼你的舌根子?”霍执笑着走过来,搂着她的肩膀,说:“孤说浴凤宫是你的地方,它就是你的地方。”
“……谢大王,我也是怕别人会说闲话。”米洛低下头,依旧是平时那副顺从的样子,只是,若是有人能看她现在的表情,他一定会吓一跳。
“没人敢说你的闲话。”霍执亲亲她的额头,拉起她的手,问:“昨夜睡得好吗?”
“不好。非常不好。做了一夜的噩梦,梦见大王将我推到山崖下,梦见大王要杀我……”米洛抬起头,天真的眸子就这么盯着霍执。
霍执心头一惊,说:“不怕,不怕,梦境和现实往往都是相反的。孤,怎么舍得推你坠崖,又怎么会杀你……”
“真是噩梦。”米洛摇摇头,坐在了餐桌前,吃了一会儿,她又问:“大王,宛妃姐姐什么时候生小王子?”
“太医说,要到月底。”霍执边吃边说。
“霍执?”米洛忽然喊了一声,霍执也答应着。
“怎么了?”霍执抬头问,放下手中的玉勺。
米洛忽而一笑,摸摸鼻子道:“我们一会儿去放纸鸢吧,我想和你放纸鸢。”
纸鸢?霍执想到二人第一次接吻时,就是在一群纸鸢里面,他们第一次接吻,也私定了终身。他笑着点点头,没有看到米洛眸底的冰冷。
阴天,有点冷风,纸鸢起初根本飞不上天空,幸亏小德子机灵,纸鸢才飞上了天空,米洛拉着线,大笑道:“上天咯,上天咯!”一蹦一跳的,甚是高兴。霍执在一旁看着,这样的米洛,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一样,他走到她身后,握住了她的手,一同开始放线,纸鸢越来越高,米洛感受着身后霍执的热度,眼圈渐渐红了起来,她低声问:“我还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霍执没有注意到米洛与寻常的不同。
“我看到两个孩子,在纸鸢漫天的季节亲吻对方,并答应对方,这辈子,只和对方在一起。一辈子,一双人。”
“男孩是不是傻乎乎的,女孩是不是半张脸上都是胎印?”霍执轻声在她耳边问。
“对。”米洛也笑了,她知道,自己和霍执,都将再也回不到最初的时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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