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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毒爱-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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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深深地抱着他僵硬的后劲,软腻雪白的身子,紧紧地贴着他响起坚硬响声的胸膛,带着一丝如何也无法掩饰的沉重道:“不相信我吗?真的不相信我只爱你一个吗?”

这个人的胸膛是温热的,身躯也是她抱过最为温热的身躯,嘴唇也是她吻过最为炽热的嘴唇,为何他的心。。。。。。却是如此的冰冷!

很冷!

冷到让她快要崩溃了,这样的折磨,什么时候才是尽头,难道真的要生命的贻尽,忘却世间身后的一切事,才是她缠恋的尽头吗?

“我该相信你吗?”。。。。。。还是我不能相信你。。。。。。

后面的问话,他知道,永远都只能藏在他的心里,而不能说出半句——为了她,他差点疯狂了。

这样的他,不仅她恐惧,连他自己也害怕了!

“难道你我之间,就剩下该与不该吗?难道你从来没有为我动过一丝的心吗?难道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甚至爱过我吗?”玉儿满眸含泪,激动地质问!

晶亮的泪水,无助地沿着她雪腻没血的脸颊滑下,一滴。。。。。。一滴地滴进那温热的胸膛上,流进无底的深渊。

他们的纠缠,从来就像在一个没有结果的深渊中死死纠缠。

无论这个深渊如何深不见底,总要有一个了断。。。。。。她的心底划过一抹冷酷。。。。。。

到了此刻,难道他心里对她也只剩下利用吗?!

不——!!!不要这样对她!

求求你,不要这样我。。。。。。但是这样的哀求,只能悲哀地留在她的心里,而不能宣泄半句。

因为她无论如何说出心底的恳求,他也不会怜悯半许。

“我的爱,对你真的如此重要吗?”低沉的嗓音,穿透夜的宁静,刺进她无法防备的心底。。。。。。在脆弱的心底深处划开一朵又一朵艳红的血花。。。。。。

血在滴着。。。。。。他无法看着也无法知道。。。。。。“你知道吗——”脆弱到已经沉静空洞的声音,在黑夜中静静哀恸地响起:“我愿意为你死——!!”

血依旧不断地滴着——滴着——

夜很深。。。。。。直直沉到黑夜的尽头!

黎明前的漆黑,幽黑不见五指,连半点可以闪烁的星光都远离这片沉静黑色的大地,只剩下死寂的幽黑,犹如在阴寒噬人的幽冥地府之中一般的寒人。

沉黑的夜,看不到半点星光。连清冷的月亮,都躲在层层乌云之中,不肯露出半点照耀人间。

世间一片让人恐惧的死寂。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天际!

阴森寒冷的地牢中,沉静站着一个昂长笔挺的身影,昏暗的灯光忽隐忽现,阵阵潮湿的霉味弥漫整个狭窄简陋,让人闻之欲吐。

“问出话来了吗?”阴冷的声音,在凄厉惨叫之后,平静犹如冰水划过花岗岩一般,静静地滑出。

“报告王爷,没有问出任何的消息!这该死的贼人,无论如何都不肯说!”跪倒在凌谦面前,满脸横肉,满脸狰狞的壮汉,应声道。

“嗯。”幽暗不见半点亮光的黑眸透出一抹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冷,直直地看进壮汉颤栗的鼠目之中,壮汉随之不断往地上磕头求饶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这人无论小人如何用刑,还是不肯招出幕后主使是谁!”

“连他什么来历都没有查到吗?”阴冷的声调不变,幽暗刺人的眸子倏地冷了三分,继续问道。

三天了,在太子太傅府中,巧妙设计捕下的杀手,连半句话还没有问道,这样的办事效率,是他不能容忍的大错。

“没有!三天以来,这狗贼子除了想要自杀,还是只有自杀!”壮汉满脸痛苦地道,做了酷刑逼供多年,也只有今次遇到这样的贼人,无论他用尽所有酷刑手段,都无法从他嘴里逼出半字!

“是吗?”淡淡地,凌谦优美的嘴角划开一抹比残冷更要噬血的弧度,直直锐利地盯着卷缩在墙角,满身伤痕,已然快要没有气息男子,幽暗没有半点光芒的黑眸,划过一抹阴暗无比的冷厉!

平缓地静静走到幽暗潮湿的墙角,没有任何起伏的声线,在死寂一般的地牢中响起:“想要见见你还在怀孕的妻子吗?杀魂!”

死一般的沉寂在两人中漫开,好像快要死去的男子没有半点动静地继续卷缩在墙角之中。

凌谦毫无在意,平静俊美的脸上不见半点怒气,反而还忍含着一抹抹让人惊栗的谑味,“死实在是太容易了,不过我还是想要用你快要出生的儿子。。。。。。”

“别在费力气在我身上了,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的,我说了,她们还是要死。”凌谦还没有说完,一把沙哑到快要听不出声音来的嗓子,平静地说。

一听杀魂的声音,即知道他已然多天没进半滴水。

凌谦嘴边的笑痕更深了,“如果我能保她们不死呢?身为这次暗杀的主导人,你对我的价值,足以保住她们。”一个你深爱的女人和她还在肚子里的孩子!

“哈哈。。。。。。”鄙夷地看着眼前这个战无不胜的枭雄,这片大陆无人不赞叹的王者,此刻他心里只充满不尽的鄙夷,他也不过是一个‘凡人’而已!

似乎知道杀魂的所思所想一般。凌谦愈加平静无波地道:“我坦言,我是想要这个天下,不是东云国一国的天下,而是整片大陆的天下!所以这次我必须除掉‘他们’!”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废话,无论如何我还是不会说出幕后的主使人!”杀魂闭上双目,犹如等死的战士,平静地拒绝在跟凌谦眼神交汇。

作为一个快死的人,任何的交流都是多余。

“因为我知道,我们将会合作。”黑眸闪过一抹自信,肯定地道。

“一个快死的人,没有任何的价值,而且我不相信,堂堂狠绝的凌王不会在我说出你想要知道的情报后,还会留着我和我妻子孩子的性命,既然这样我何必枉作小人,出卖我的主人。”

“是吗?”凌谦沉吟半响,倏地命令道:“给我带进来!”

瞬间,厚重的地牢门随即打开,传入一阵阵脚步声。

“魂!”一声凄厉的哭叫声随即在幽暗一片的地牢响起,伴随着这刺人的哭叫声还有一声声哀恸的哭声:“不要折磨他,不要啊。。。。。。我宁愿代他死!”

是她?!——真的是她吗?!

倏地睁开已然闭上的双眼,看着在门口大腹便便的妻子在不断凄厉的哭叫,此刻杀魂的心都痛得碎掉了。

“放开她!”咬牙的声音在地牢中清晰地响了起来,杀魂狠狠瞪着凌谦,恨声问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只想要和你合作而已,难道这样的一个‘请求’,你都不肯给我吗?”在凌谦眼神的示意下,杀魂的妻子随即被带了出去。

地牢的门,又再一次被关了起来!

这里的幽暗潮湿,依旧让人闻之欲吐!

“你的请求,对我来说——只能是‘强人所难’!”杀魂苦笑一声,说出让他心碎的原由:“身为杀手组织中一员的我和我的家人,都服食了剧毒,一旦任务失败,我泄露出主使者的秘密,不但我会毒发而死,而我的妻子孩子都会一由毒发而死,只有我死守秘密,才能保住她们的性命。”

“是吗?”凌谦冷笑一声,随即伸出手中早已准备好的药丸,他平缓地递到杀魂的面前,如同清澈溪水一般的‘稀松平常’道:“如果有了它,我们是不是就可以继续合作下去吗?”

看着杀魂震惊的神情,凌谦似乎早已预料到一切的道:“这里有两颗解药,足以保住你和你妻子的性命。”

“你。。。。。。你为什么会有我们组织的特制解药?!”

“这个你不必知道,只要告诉我,真正的幕后主使者是谁就好了!”

“如果这个不是解药的话,那我的出卖,不是很冤枉吗?!”杀魂也不是笨蛋,身为杀手组织上层的领导者,没有半斤八两是不能爬到这个位置,因此凌谦没有说出这两颗解药的来由,他依旧是不会说出半句凌谦想要知道的秘密。

凌谦居高临下地自信嗤笑一声,冷声而凝满杀意道:“你没有选择,我留着你,不代表你是我唯一能探取这个秘密的人!”只是他不想再费周折,浪费时间,再拿一人来审问而已!

并不是他只能倚靠眼前这个半死不死的人,才能获取最后主使者是谁的秘密。

看着眼前凝满‘熟悉’杀意神情的男人,他深知道他是说真的!也同时表明,他已没有任何可以继续谈判下去的筹码了!

低叹一声,杀魂并没有接过解药,直接坦言说:“我没有一次看到过主使者的真面目,每次他下达命令的时候,都是由组织的最高话事人陪同并且带着一个狰狞的面具前来。不过。。。。。。”

杀魂像是极力回忆一般地闭上,沉思在回忆中说:“不过这个人必定是唐国人!”

唐国人?!

“为什么你如此肯定?”

“呵呵。。。。。。”杀魂发出比冰锥刺在冰块上更为冰冷的笑声,冷冷地看着凌谦,肯定而沉稳道:“因为一个人如何掩饰都是无法掩饰他们从小到大生长地方的乡音,那个人明显修整过的声音中,还能带着一抹无法抹灭的唐国口音,这样的证据,是我唯一能给你的价值。”

“你这样的价值,已然足够换取你的性命了。”

“我的性命。。。。。。那我妻子孩子的性命?!”杀魂立即听出他话中别样的含义!同时也露出一抹不比凌谦弱的浓浓杀意!

凌谦冰冷地看着眼前怒红了双目的男子,阴冷一笑,冷冷地道:“世上还有谁比你更加熟悉杀手组织的运作和隐匿地点,我要你带人帮我剿灭亲自培养你杀手组织——”

杀魂此刻,只觉得一阵阴寒从脊背中升起,凌谦冷笑所透出的冷绝,比用在他身上的酷刑,更让他寒栗不已——而他的命令,他更是只能从命,而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此刻,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能带领千军万马之下,从不吃败仗。。。。。。因为他在打仗的开始,已然残冷的让对手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了。。。。。。

  。。。

晶莹的雪花,一片片地飘落在清冷的石板上,无声无息地消散在天地之间!本来开着奇花异草的花园中,现在唯一剩下的只有冷傲的寒梅,孤寂地挺立在苍茫雪白的庭院之中。。。。。。无声等待春天的来临和花谢的期日。

一抹婀娜的身影,寂静地站在楼阁中的一角,静默地等待着时间的过去。

平静无声的看着庭院中妖艳的红梅,晶莹剔透的脸颊,被寒风吹拂得只剩下吓人的苍白。

“小姐,。。。。。。你站在这里已经很久了,天气这么冷。。。。。。”还是进房休息。。。。。。喜儿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眼前那双雪白的柔荑,给硬生生地噎住了后面所有的话了。

她知道,这个时候小姐需要的不是她的‘提醒’。。。。。。而是难得的‘安静’。

“你说我是不是很坏?像我这样的女人,真的很该死吧!”不知道过了多久,寂静的空间里,突然地响起了一抹似乎已经失去了灵魂的空洞声音。

霎那间,喜儿以为自己听错了,那抹让人闻之无不鼻酸的声音,真的是她从小就像精灵一般的小姐发出吗?虽然只有几个字,但是却深含浓浓的哀伤————

“小姐——”喜儿哭了,没有半点的犹豫,强忍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噗嗤,噗嗤地留下来了。。。。。。

“你一点都不坏,世上最好的女人就是你了,最好的人就是你了。。。。。。小姐——”喜儿猛地从后面紧紧地抱着从小一起生活的小姐,痛苦的嘶喊,无论她哭得多么伤心,她现在的痛苦,都不可能有小姐心里痛苦的万分之一!

她们的。。。。。。她们从小生活着的唐国被灭了。。。。。。呜呜。。。。。。。。被灭了。。。。。。呜呜。。。。。。

“皇上不会怪小姐的,他知道小姐已经尽力了,。。。。。。已经尽力了,唐国被灭不是小姐的错啊!”喜儿哭着嘶喊着,话语中的痛苦,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了解那抹。。。。。。如何都抹不掉苦涩,到底是如何的滋味!

“别哭了,你都累了,出去吧。。。。。。让我好好地休息一会儿,我有点累了!”玉儿轻柔地抹掉喜儿眼中不断渗出的泪珠,看着她眼中那抹痛苦的哀伤,她心。。。。。。本来已碎成一片片的肉块,又再次流出鲜红的血液了。。。。。。

太累了,让她好好的休息一会儿吧!

玉儿无力地躺在着精致丝缎的床褥之上,疲惫地缓缓盖上覆着一层阴影的双眸,思绪本应该进入一片黑暗当中,奈何这个时候,要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清明。。。。。。

又想到了爷爷了,想到他死前那抹殷殷期盼,自己发誓的承诺,又再次出现她的眼前,唐国。。。。。。血肉模糊的血腥战争,永无休止的杀戮。。。。。。无论如何疯狂的挣扎,wrshǚ。сōm这样的情景,从来就没有自她脑海中退去。。。。。。

倏地!一抹温热掠过她温润娇嫩的脸颊!

猛地地睁开双眸,震惊地看着眼前清冷绝美的俊脸!

“啊——”狠狠地倒吸一口凉气,无法置信地看着他,“你——”

“看到我很惊讶吗?”淡淡地扬开一抹没有温度的笑意,幽暗看不出任何情绪的黑眸,闪烁着一抹残冷的亮光,静静地映照着她震惊的脸容。

凌谦靠得很近,近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闻到她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

震惊过后,已然再次恢复过往冷静的心思了,她平静无绪地静静看着他让人迷惑的俊容。

“你真的很漂亮。”她平静地对着他近在咫尺的薄唇。。。。。。轻轻地说。

凌谦双眸更加地幽暗了,他有力的双手猛地把她抱坐在他的大腿上,清冷幽暗的双眸,直直地盯着她,冷锐地盯进她的灵魂深处!

对于他足以冷死人的目光,玉儿只是更加地淡然处之,好像他的一切之于她,只是一抹可有可无的清风。。。。。。瞬间即会消失在天地之间似地!

凌谦死死地咬着利齿!他当然看出她眼中的轻视——该死的!她在轻视他。。。。。。视他于无物!

该死一千遍的女人!他不会允许的!他绝对不会允许的!

就算她想要把他忘掉的念头,在她的脑海中闪过,他都不会允许,更何况这个该死的女人,现在还明目张胆地在‘实现’当中——!他更加地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打胜仗回来,你不高兴吗?”噬血的话语,就像利箭一般,狠狠地刺入玉儿血肉模糊的心里!

泪水。。。。。。在她还没有意识的瞬间,猛地不可抑止地留下来!

“你今次又杀死了我唐国多少子民了?”玉齿无声地死死咬着,玉儿用尽全身的力气,硬声地问。

凌谦听到玉儿的问话,眼中闪过一抹残酷,谑笑一声,“我的王妃,你半年以来,终于肯关心本王在战场上的事情吗?哈哈哈。。。。。。”

是的!凌谦只用短短的半年,没有半点迟疑地把强大的唐国灭掉,他东云的百万大军的威名,又再次响遍整个大陆,血腥残酷战争,不留余地的杀戮,踏遍了整个唐国每一寸的土地!

这次事情快到让人没有半点的余地,就算南国有心帮忙,也被狠狠地牵制,无力再出兵唐国了。。。。。。而她,更是无能为力!

这一切只能说,都是他早已精心策划的结果!

“你早已想要吞并唐国。”这句并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自从那一天开始,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似乎他已然找到一个天衣无缝的借口,把她赶出有关他的一切当中!

“婚礼的当天,你不是以全天下作诱饵吗?吞并唐国是迟早的事,不是吗?”他的心,从来没有掩饰当天下唯一的王,这个欲望,从来她都是知道的,现在来质问,不是太过可笑吗?!

“或许,你从来都是用这个‘美好的愿景’来拖延我吧?从来都没有用心实现你的承诺吧!”他幽暗的黑眸划过一抹嘲弄,冷笑地看着眼前满脸苍白的人儿,对于她的承诺,对于他口口声声所宣示的爱,他只觉得是一片空白的空洞!

“我有!我有要实现我的承诺勇气,但是我的计划,并不是如此。。。。。。”眼泪再次无声地滑落,晶莹的泪珠,一滴滴地滴落在他衣襟之前,“我的承诺并不是只有血腥杀戮一途!”

“没有你,我照样可以统治这个天下,得到我应该得到的东西!”凌谦硬声低吼,看着她楚楚可怜的小脸,哀伤却依旧晶莹剔透的双眸,有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似乎不能承受她沉重的伤痛似地,猛地推开她的身子,无情地让她跌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冷酷地看着她还依旧流着的水珠,冷声地说道:“你是哀伤唐君溢死掉?还是沉痛后悔我没有死掉在战场上!”

“没有!我从来没有希望你死掉!”玉儿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大声地为自己辩白,为了他,她干什么都愿意,她从来没有后悔自己对他的爱——没有!

“没有吗?”鄙夷地冷笑看着她,他冷声道:“没有的话,你为什么要和唐君溢订下帮他除掉我的承诺?你早就想杀掉我,然后投奔到他的怀抱之中!”

猛地,玉儿却感觉不到任何的哀伤,眸中的泪水,也没有絮絮流下来,他从来没有相信过她的爱!

“你爱过我吗?从过去到现在。。。。。。有一丝爱上我吗?”晶莹的眸子,只剩下空洞的声音,缭绕在偌大的阁楼之中,无声无息地任由窗外的寒风,一点一滴地吹散!

良久,久到玉儿以为他不会回答她的话了,久到她以为这个疑问,就要埋藏一辈子这么久了。。。。。。猛地,传来一阵冷绝声音:“没有!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是吗?原来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原来一切都是我无赖纠缠你。。。。。。”呜呜。。。。。。血一般的泪水,再一次无法抑制的滑下,痛苦的话语,再次响起:“你一直都非常厌恶我的纠缠吧?很讨厌我的死缠不休吧?”

“就算我如此讨厌你,我还不是娶了你吗?”他看着她的泪,突然胸口闪过阵阵的心痛,依旧看不出起伏地说道:“无论天下如何风云色变,你依旧是我凌谦的妻子!”

说完此话,他似乎再也不愿意看到她眼中的泪水似地,猛地转头,笔直地拉开精致绣花的木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们两个就像一个碎掉的陶壶,再也无法弥补起来了。。。。。。

。。  。。。。

腊月二十四,深夜。

看着头顶上的圆月,混乱而不能厘清的思绪,不断地向她以无力再想的脑中袭来。

不止一百次的问自己,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如此的地步,每每想到自己的故国,已然被东云灭掉,身处的处境是如何得让人无力时,她就不止一次地反复问自己,现在这样胶着的状态,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尽头。。。。。。

想到墨子轩在北蛮新建的势力,在还没有察觉,就被那队突然出现的敢死队给杀得片甲不留,连墨子轩现在是死是活,都没有人能够知道,就算她的探子如何厉害,被幽禁在东云行宫的她,就是有通天的能力,也无从得知了。

想到这些。。。。。。想到凌谦势力在整片大陆中如日中天,连东云国的皇帝——郑子策都被他软禁了起来,他。。。。。。迟早是这个国家。。。。。。不!应该说这片大陆的王者!

“唉。。。。。。如何。。。。。。对你。。。。。。”她似乎掉入一个她如何用力,都无法再次爬出来的深渊一般。。。。。。她对他的爱和灭国的恨,就像两把尖刀,不断地刺向自己,就算被利刀刺得血肉模糊,她还活着。。。。。。死死的被这情和恨的纠葛,活生生地折磨到体无原肤!

要想不被折磨,就只能硬生生地解下这命运的残酷!

不知何时,天上的圆月,霎那变成一片血红。。。。。。似乎预示着不久的未来,天下将是一片血腥!

“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如此困惑的时候。”倏地,一抹淡淡的嘲讽,缓缓地从不远的花园之中传来。

玉儿瞠大翦水的双眸,震惊地看着前面一片漆黑的前方!

她被软禁到这里,连喜儿都无从得知,他。。。。。。为何会来?!

“你。。。。。。。。。。。。”

“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吗?”幽深犹如地狱一般的声线,穿透黑夜的遮掩,直直地向她刺来——就像死神手中的镰刀,冰冷地把她砍成两截。

“你活着,为什么现在才出现。”带着哽咽,玉儿全身激动地簌簌地颤抖了起来,她曾经以为。。。。。。以为被灭国的他,早已死掉在混乱的战场上了。

“你当然想要我死了,我死了,你就可以安心当你的王妃,把我孤寂冰冷的灵魂甩掉在生不如死的炼狱之中!”在漆黑的树丛中,缓缓走出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雪白的绸衣,依旧把他的身影点缀得犹如神祗。

“啊——!!”当他站在明亮的烛火面前,玉儿全身发冷的狠狠倒吸一口凉气!

“很丑吧。。。。。。哈哈哈哈。。。。。。”向魔音一般的笑声,在沉寂的黑夜中,刺穿人耳地响了起来!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晶莹痛苦的泪水,缓缓划过玉儿哀伤的小脸,留下两条剔透而悲伤的泪痕,他曾经俊美无涛的脸,被一条犹如丑陋攀爬的蜈蚣,硬生生的扳开两瓣,毁掉了他原来脸孔的所有一切美丽痕迹。

玉儿心痛地轻轻碰触着他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哽咽着问:“还痛吗?”

“痛。。。。。。”深深地凝视着眼前曾经是他所有希望的女人,此刻,他的心比死撕碎更要难受!

他宁愿她的脸上,只有冰冷厌恶的神情,都不愿意此刻让人痛得疯狂的怜悯!

“只要不死,就会一直剧痛着。”

只要不死,就会一直剧痛着。。。。。。。。。。。。玉儿僵硬地看着脸上只有仇恨的狰狞,而不剩半点任何情感的男人,心底不断地喃喃,似乎要永远记着这句话在心中一般!

真的会这样吗?真的只有死掉,心才不会继续疼痛和痛苦吗?

真的会这样吗?。。。。。。心里不断地反复问着已然麻木冰冷的自己。。。。。。心又再一次流血了!

“你要我让你真正的死去。让唐君溢永远地消失在这个世间?”

没错,眼前这个犹如从地狱中再次活过来的男人,就是被灭掉的唐国国君——唐君溢!

凝满泪水的水眸,定定毅然地看着眼前的唐君溢,她知道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唐君溢没有出现的时候,她或许还能自欺欺人地认为,这件事还能有半点转圜的余地。。。。。。或者说,她还能死死地逃避下去,现在唐君溢从鬼门关回到她的面前,唐国被灭,这个血淋淋的事实,她无论如何都无法逃避了。

她曾经的承诺。。。。。。她曾经的誓言,外公期盼的眼神,死前的叮呤嘱咐,又再一次地浮现在眼前。

她已无法逃避了!

“为什么不问,我怎么从阎罗殿中逃出来?”扬起一抹嘲讽的冷笑,他冷眼看着眼前的女人。

她从来就没有让他有机会小看她,她从来都知道他的心思。。。。。。一直都深深清楚他的一切!

“你站在我的面前,并不是要这些无聊的慰问,不是吗?”玉儿更为坚定地看向他,她是知道他的,就向过去一样。

“你很了解我。”

“曾经我以为自己可以了解很多人。”玉儿淡淡地自嘲说,泪珠再一次凝满她的眼眸深处。——包括那个深深伤害的他,不过事实只是再一次证明,她还是在爱情中迷失了自己了。

“是吗?哈哈哈。。。。。。”狰狞的笑声再次从他——曾经温文儒雅的嘴里发出,现在的他,似乎只剩下哀绝的狰狞吧!

“不知道是我了解他多些,还是你了解多些呢?”唐君溢血红的利眸,锋利地看向她,高挂在空中的圆月,似乎同时簌簌滴血!此刻,玉儿似乎闻到空气中,血肉飞横血腥味。

“你想要我干什么。”这句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她知道,没有计划的唐君溢,是不会出现在她的眼前。他的出现,必定会带来一场战争——一场血的战争!

犹如地狱传来的魔音,森森地刺入到玉儿的心底深处,狠狠地回荡着。。。。。。。。。。。。“我只是想要你的命而已!哈哈哈。。。。。。。。。。。。”

  。。。。

腊月二十八,黎明前黑暗的时刻。

悬崖的风,就像撕断血肉的利刀,用尽全力向她身体撕裂地吹了起来。。。。。。

距离那天,已然过了四天了。

她悬吊在这个冰冷的悬崖上,已然四天了。

缓缓转动着已然麻木冰冷的双手,一股股狠狠的裂痛刺激她快要远离的心魂。

这四天,或许是她有生以来最痛苦的四天了。——如果她的生命到了这里结束掉的话!

信也已经发出了四天了,他还是没来。看来这场命的赌博,她是要输了。

无力地扯了干渴,条条刀刻裂纹的嘴角,她无声地嘲讽着自己。

她的一生,曾经无数次用命跟人,跟事,跟时间赌博,她都一一赢了,只有这一次,她用她的心和生命去赌,却输得一败涂地,这真的是命运在捉弄她吗?

哈哈哈哈。。。。。。。。。。。。!心里无声地狠笑,眼角却滑下了让她以为已经干枯掉的泪水!

感受着脸上的冰凉,她再一次无力喃喃自语。。。。。。她还能有泪水?真的很神奇!

“看来你我都不了解那个的男人!”声音已然没有半点力气了,像是弥留前的喃喃之语。

“是这样吗。。。。。。”没有到最后一刻,他是不会相信凌谦会眼睁睁地看着玉儿吊死在这里!他狠狠地甩动着绑着玉儿麻绳,让她更加地痛苦地悬吊在尖锐碎石的悬崖中!

多日没有进食,只是间隔着饮一些水的她,在绳索晃动中,被尖锐碎石划破身上罗裙,红丝缓缓染红了划开了绸边,就像被点缀上的小花。

感受到浑身的刺痛,玉儿却没有喊出半声的‘痛’。她的心里被身上的这些痛,更要痛苦万倍。

“看来我们这场赌博,快要定出胜负了。”胜负之日,就是她死去之死。

“看来你自己都没有把握了,在凌谦的心中,视你如敝履。”唐君溢满怀恨意的说,他心里的恨和痛,从来没有此刻更让他难受和屈辱,“你用命去爱的男人,不惜背叛所有人都为了自己所爱的男人,根本不把你的性命不当一回事。”

“这样你的计划,又要失败了吧。”似乎在跟唐君溢在闲聊一般,玉儿根本不把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一样,像平时一般,平静而带点她特有的调皮,静静地说着。

但是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到她快要不行了。。。。。。气弱游丝气息,快不能睁开的明亮双眸,快要被寒风吹动的身体,都清楚知道,她——不行了!

如果现在再不解下她的话,她必然会死!

唐玉儿知道这事实,唐君溢同样也知道。

唐君溢幽暗的双眸,静静地凝视着缓缓闭上双眸的玉儿,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次如果凌谦不来的话,玉儿是不可能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玉儿,你甘心吗?”唐君溢神情诡异地坐在悬崖边上,看着身下的玉儿,嘴角噙着一抹让人看不透来龙去脉笑靥地问道。

快要坠入黑暗的心魂,又再次被唤回到人间。“甘心什么?”

突然间,糊涂掉的脑袋,竟然不知道唐君溢所问的是什么。

“甘心就这样被无声无息地甩掉吗?甘心被一个根本不当你一回事的负心汉,冰冷的无视着吗?就这样甘心地,带着痛苦的心死去吗?”唐君溢用着极为平淡的语调,却用着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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